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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公里左右,树枝没有了,狭窄的地面偶尔丢着塑料瓶子,还有食品外包装袋。看来这条路有人走过,那堆树枝是专门堆砌着阻挡不熟悉情况的参赛队的。他们推测,爱沙尼亚本国队走的就是这条小路,估计平时训练也是走的这条便道。呵呵,按照它指定的方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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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H竞赛点→I竞赛点(14)
果然,每到岔路口,都有木杆子涂上的红漆做标记。于新伟一看,气坏了,拷,真是太贼了。王帮根倒是乐呵呵的,不管谁贼,反正这下贼歪了,贼到了中国一队身上,哈哈,好好,这种事多来一点,来者不拒。
一开始,他们走得很小心,淋着大雨,左右顾盼。可这一路光听到枪声喊声,就是没人来抓。最后,连最有侦察经验的李永刚也懒得瞻前顾后了。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累死人!喋,迈开大步向目标点喋去。
脚下还是不舒服,可心里高兴。于新伟兴致来了,做开了小诗:瓢泼大雨洗淋浴,泞泥小路逛大道,借道舞弊精神爽,大步流星……
后面的话怎么也想不妥当。王帮根说,这简单嘛,一个字,跑跑跑。张高峰说,好好,加速度,押韵。李永刚说,行了行了,不如喋喋喋来得痛快。三个人一听,也对,可不押韵。李永刚说这有啥为难的,把第二句改一下,大道改大街,这就押韵了,还是改闹街吧,枪声喊声暴雨声,我看北京的王府井也没这里闹腾得厉害。
这首诗便成了中国一队的杰作:
瓢泼大雨洗淋浴
泞泥小路逛闹街
借道舞弊精神爽
大步流星喋喋喋
61…3
有了路牌子,这一路爽晕了,夜幕快降临时他们进入了安全区。雨小多了,没有了哗哗声,只有打在树叶子上的轻微沙沙声,还有清脆的枪声。他们一听就明白,那是步枪实弹发出的声音。
距离进点限时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宽余着,这次不敢再犯傻了,进H点时竟然提前了10分钟,结果挨扣了15分。这回一定要算计好,不折不扣地按时进点。他们坐在小土堆上,吃点喝点,简单地休整,预测I点可能要竞赛的内容。掰指一数,按组委会预先告知的还有八个单项要比赛:夜晚突击步枪射击,远距离突击步枪射击,飞刀,布雷,识别炸药,识别武器装备,手榴弹投掷,武装越野。从目前比完的项目看,有的项目不在告知里头,所以也只能把预告的项目分析一下。
现在总分的大局基本形成,中国一队没戏可唱,穿插超时和被捕这两个是大头分数,包括装备分,他们都犯了倒霉,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单项上下功夫。截止目前,比完了10个单项,产生了24个第一名:卡列夫步兵营获得4个单项第一,帕尔努国民卫队、贝尔瓦国民卫队、中国一队、中国二队各获得2个单项第一。中国一队的单项第一总数与第一名差了一半,但单项竞赛总扣分只比第一名多扣了分。由此可见,中国一队的军事技能和个人军事素质还是很强的,再说,预告中还未比赛的八个单项对他们也是很有利的,步枪射击,手榴弹投掷,武装越野,这几项都是他们的强项,只要发挥得好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所以,瞄准的单项成绩夺冠,前程还是乐观的。
人一屁颠,弦一松懈,事情就多。
心情一好,调侃就起。说到单项的事大家都很兴奋,尤其是王帮根,手榴弹和武装越野都是他的强项,想当年全军三项全能比武夺了冠军,这就占了两项。从地图上看,I点的南北有大片茅草地,他率先想到了这里有可能要比手榴弹。还是在E点时,因为手枪射击于新伟搞了个“双枪王1号”,王帮根就提出投手榴弹时也搞个铁人号,现在正是时候。没想到这事犯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忌,刚开口就惹怒了于新伟。
手枪丢失一事,于新伟一直有着心理障碍。丢手枪够倒霉的,手枪射击的成绩又不咋,“双枪王1号”整个报废了,这气没处出呢,加上两夜三天基本没睡觉,稍有不顺心火气就莫名地往上冒腾。刚刚吃得好好喝得爽爽的,一听王帮根提及“双枪王1号”,他就莫名地躁开了,脸红脖子粗,全身发热,脑子发胀,头顶心像是冒腾着一把干柴火,腾地从土堆子上站了起来,哇哇嚷叫着,手也舞开了,足也蹈开了,瞪着眼骂着:“靠你的靠,铁人搞什么屁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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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H竞赛点→I竞赛点(15)
“他奶奶的,丢了枪还叫双枪王,我看叫徒手王再合适不过。”好端端的突然挨了骂,王帮根也不让步。丢枪的事怨谁,手枪射击有3个钢靶没击倒又能怨谁,鬼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谁的责任,这会儿谁触犯了双枪王,于新伟就把矛头对准谁:“屁个铁人,有种别超时,有种别给欧妞交罚分条,连女人都搞不过,我看叫废人再合适不过。”
王帮根一听,操,可细细想来四个人就他交的罚分条多。第一次是进E点时,跟双枪王一起交的。第二次是出E点不久,跟哥斯拉一起交的。第三次是进军H点的半路,跟好汉哥一起交的。他挨个地陪着每一个队友交了一次罚分条。交就交了,他实在啊,没耍赖啊,哪像双枪王和好汉哥赖的赖、溜的溜。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倒霉,三次都交给了欧妞小丫丫。本来交给谁都一样,都是一次6分,可现在磨开了嘴皮子就不一样了,变成了搞不过女人,变成了废人,这话多难听,冠个啥名也不能要这个词。可双枪王最难听的反义词也就是徒手王,他想不出更合适的骂人的话,便退却了一步,说:“徒手王是你自己说的。”
这话也对,前天傍晚找腰带那阵子,于新伟就是这么说的:“叫我屁个双枪王……该叫我徒手王了,搞手枪射击时我拿指头打靶算了。”于新伟想起这事来了。不过这也提醒了他,最难听的“废人”也是王帮根自己说的。到达D控制点时迟到了18分钟,王帮根就这么发的牢骚:“我还算铁人吗,都成废人了。”
骂归骂,再骂得痛快,丢枪罚分的事仍然是铁板钉钉。于新伟火气越发旺盛了,拔出手枪对着王帮根吼叫着:“我拿枪把你毙了。”
王帮根也不示弱,把81…1一横:“来,来呀,看谁先毙了谁。”
张高峰一看,得,半斤八两,难听的话全是从自己嘴里骂出来的,还吵什么吵,小枪拔,大枪横,有能耐搞到红肩章那儿去,要回几张罚分条。倒塌!全都炒个大栗子坐到一边自个儿晕去。他拿指关节挨个地敲了一下两个SONG人的脑壳顶,教育道:“听好了,有力气帮我扛着一点。”
李永刚看得呵呵发乐,乐够了,到时间了,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吵了不吵了,我们比的也不错,单项也拿了2个第一。”他拍了拍屁股,拴好背囊,喝完了最后两口矿泉水,把瓶子把坑里一扔,踢上几脚泥土掩埋好,耸了耸肩,说,“他娘的乖乖,接下去再拿几个第一。双枪王灵活,负责尖刀兵的事,铁人体力不错,多扛点东西。任务布置完毕,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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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I竞赛点(1)
到达India竞赛点:
中国二队:8月6日19:43(北京时间7日01:43),第5位,差异0分
中国一队:8月6日23:12(北京时间7日05:12),第16位,差异3分
按时到达I点:14个队
目前各点按时到达:挪威一队,中国二队,总统护卫队
第六轮单项竞赛:
推车运送弹药,300m步枪远距离射击,投掷飞刀
苏格兰队、瑞典队、女兵队,放弃推车运送弹药竞赛
瑞典队放弃投掷飞刀竞赛
62
这个点,裁判进行了前一阶段的比赛成绩总计,属于非官方非正式的性质,公布栏上特别注明了UNOFFICIAL的字样。当然,这个成绩参赛队员是不知道的,只给大赛组委会、裁判及类似孟国庆这种身份的助理裁判做参考。
截止到H点,前五名总扣分及名次如下:
中国二队: 第一名
边防部队: 第二名
卡列夫步兵营: 第三名
丹麦队: 第四名
帕尔努国民卫队: 第五名
62…1
拐过一个高地的弯,陈卫军和何健一看,傻冒了,距离裁判不到百十步,按限时的时间还有8分钟,他们起码得花掉一半时间挪过这段路。他妈的GPS,一到跟前就把不准精确度。雨线太浓,视线里的人群都是模糊的,不知道那两个SONG人到了没有。走进了裁判的视野就不能停下脚步,他们只好放慢脚步往点上去。
累,早知这样,不如抽上一支烟再进到这里。
“Hello,China?”
从头顶飘下来一声招呼。何健抬头一看,高地上站着个人。雨水哗哗叫着,说话声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出个大概。他冲着上头喊道:“丫的杨三牛,跑那做什么?”
“哎呀,一走就走到了这地方。”杨磊回答了一声,一听舌头不打卷语气软绵绵,明白了是谁,“九头鸟,还有谁在?”
“你他妈的又吃开了皮牙子。”陈卫军抹了一下脸,定睛一看,高地上面只有一个影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声问道,“小诸葛呢?”
“你们下了饺子,我们就被冲散了。”杨磊盯准模糊的坡面慢慢往下滑着。
陈卫军一听,急坏了,虽然距离被罚时间还有10分钟,瞧大雨瓢泼,小诸葛脚上有伤……从来进点都是集体行动,多至4人,少至2人,这次好了,偏把伤员给落下了。他解下背囊递给两位,嘱咐道:“你们到点上等着,我去路上看看。”
陈卫军火烧火燎地跑着,泥地很滑,视线被阻,一路尽跌跤,顾不上了,跑,喊着小诸葛的名字跑。跑得气喘不过来时,总算听到了一声朦胧的回答――我在这里。没见到人影,他估计还有一段距离,扯开嗓门高声喊着:“时间到了,快跑!”
姬文魁拄着一根树枝,瘸着腿,实在走不动了,哪还能跑啊。陈卫军拿过背囊往肩上一套,来不及系上腰带,一把抓住姬文魁的手。姬文魁被半拖半跑着,速度一加快,脚板就得扎扎实实地落地,钻心的疼挤出了泪水,和着雨水刷刷地往下落。打这么大没受过这种折磨,实在跑不动了,叠声叫着慢一点,可陈卫军头也不回一下,也不说什么,硬是拖着往前跑。
距离裁判只有十几步了,陈卫军也跑不动了,身后很沉,腿一迈开又被拽了回去。他回头一瞧,姬文魁跌坐在了地上,一个跟他个儿差不多的光头正紧紧地抓住背囊。顾不上询问情况,他一把拉起姬文魁让快去报到,回头猛地一甩身体,把光头抛到了雨地里。可刚转过身迈开步子,背囊又被抓住了。这下火了,不甩身子了,要问个明白了,到底咋回事,莫名其妙抓他做什么。听不懂叽哩咕噜,可看人家理直气壮着,好像他犯了什么罪。把人甩到地上也是对方先做的,以一还一,他咋就不能做?可他听不懂对方吃皮牙子放的洋屁,只好打着手势,用中国话反复地问对方:“抓我做什么?”
第十七章 I竞赛点(2)
光头松开了手,嘴里还在嘟哝个不停。
姬文魁报到完毕,一见这边闹腾开了,瘸过来一看,才知道光头误会了,以为陈卫军是替补队员。陈卫军明白了咋回事,气得就想攉上两巴掌,好在没超时,要不能饶了光头?他咬了咬牙,将怒气往肚子里一压,掏出证件晃了两晃。光头尴尬一笑,走了。
“不行,我要抗议,怎么能这么搞呢?”陈卫军越想越窝火,对三位说,“同意不同意?”
“坚决搞上一回!”杨磊第一个表态。
“Go!”何健也说。
“猛张飞来了没有?”陈卫军搜索了一番人群,雨太大看不清楚。
“没有,咱的人一个也没来。”何健说。
“他妈的,这个点不开放吗?”陈卫军的火气更足了,点上没来咱的人,关键时候跑哪去了。
“我去交涉。”姬文魁也很生气,刚才摔得好,要是哪又摔坏了,一退出比赛就算一人“光荣”了,60分一扣,老卡彻底熄火了。
陈卫军把克朗算好了,500EEK。
杨磊也掏出了克朗:“不行就多给一点,非把这事敲定不可。”
陈卫军没要。说好500克朗,为什么多交?欧块又不是没见着,场地上就四个中国人,哪来的替补队员?光头纯属有意刁难嘛。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留着,待用,四个人兜里的克朗可以搞八次抗议,不信正不压邪。
离开塔林时,组委会事先做了通知,提醒每个队员准备1000克朗以备零用。竞赛规则里要求:You should also have at least ,in case you would like to file a protest。 The money will be returned if the protest is allowed。(比赛过程中每一次抗议都至少需要500克朗,如果抗议成功,这笔费用可以退还。)
陈卫军跟着姬文魁找到了主裁判。
主裁判是芬兰蓝色贝雷帽协会成员,听罢姬文魁的申述立即作了答复,光头是爱沙尼亚参赛队的助理裁判,所做之事并不代表他的意见。
助理裁判就是跑腿的,就是猛张飞一样的身份。陈卫军更恼火了,主裁判都没有说什么,助理裁判有什么资格怀疑他的身份?他将500克朗递了过去,要求抗议。主裁判认为此事纯属误会,不肯受理抗议,一再申明:“你们的成绩太出乎意料了。自举办竞赛以来他们从没遇到这么强的敌手,这事来得太突然,他们非常沮丧,我想换了你们也会一样的。”主裁判特意用了“沮丧”一词upset,刻意地加强了这个词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后顿了顿,又劝说道,“换个角度看,这也是爱国之心的驱使,希望你们能理解这种心情。”
成绩是公布在裁判休息的帐篷里的,只允许孟国庆这种身份的人看,队员们身在庐山不知真面目。这一架算是吵成了大喜事,中国二队意外地知道了自己的比赛成绩,竟然超出了第二名边防部队分。这个成绩像一枚重磅炸药投掷在了赛场。姬文魁冷静地考虑了一下,主裁判说得有理,人都是有自尊心和荣誉感的,再说爱沙尼亚是个独立不久的国家,民众的爱国心特别强烈,出现这种情况可以理解,将心比心,要是中国队一直称霸着“爱尔纳?突击”赛场,突然有人横插一刀,心情也会很糟的。三位一听,此言不错,光头能有这份爱国心也是值得称赞的。这样想来,大家的心绪也好了。
62…2
陈卫军将81…1放在地上,埋头整理着装备,听到轰轰的马达声,抬头一看,来了辆吉普车,轮子呼地从81…1上碾压了过去。他气疯了,冲过去跃上了敞篷车厢,伸手拧开车门,将身子挪进了副驾驶位置。又是光头,怎么搞的,放过了一码又来一码。这下他气不过了,现在他们虽然只是四个人,可代表的是一个国家,比的不是成绩,是尊严,不能再忍了,此事必须非常认真地提出来。他铁了心坚决抗议,要讨回个说法。下了车,他狠狠地踢了两脚轱辘子,掏出500克朗等着姬文魁。凑巧的是,姬文魁领回的指令里,这个点要举行300m远距离突击步枪射击,大家的火气更足了,钻进人群寻找光头,不讨个说法气不过。
第十七章 I竞赛点(3)
“Don't be impetuous!”一看事情闹大了,主裁判拉住了姬文魁。
“噪噪啥?”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杨磊听得很不耐烦。
“叫我们不要冲动。”姬文魁翻译道。
“我们Don't be,他们不Don't be,公平吗?”杨磊很不服气。
一边是找不到人,一边是主裁判不停的噪噪,一边是推车运送弹药的单项马上就要开始。姬文魁想,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自己的情绪,把三个项目拿下来再说。他对三位说:“算了,别找了,先比赛吧。”
说的也是。
可再是,三位还是转不过弯,哪能白白地受这不明不白的气?
陈卫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往哪飘浮。记忆里从来没有这般强烈的依赖,对亲人的依赖,他需要这股力量的支撑,需要它的牵引。他左右顾盼,盼着狼头儿奇迹般地出现,告诉他怎么处理此事。这个点是开放的,从H点到这里才6㎞路。他们离开H点时,狼头儿和猛张飞坐着车子启程了,可这都过了3个半小时还不见人影子。咋搞的,好事不逢双,坏事都堆到了一块儿。左想右思,不行,还得要个说法,要不太窝囊了。陈卫军决定不给说法就不参加比赛了。说这话时,他的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毕竟是件大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会不会是个天大的错误?刚才一直帮衬着吵吵的何健和杨磊,一听这赛不比了,心里一惊,支吾开了。姬文魁也很犹豫,这可不是小事。要是以放弃比赛为代价来抗议,比赛的机会失去了就不会回转,三天两夜的拼搏顷刻付之东流,好不容易争到的第一就得拱手相让,争夺老卡的希望也成了泡影。要真是这样,回国后怎么向全国人民交代?
八个月地狱训练没有这么艰难,现在的魔鬼竞赛没有这么无奈,陈卫军头疼死了,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豁出去了,同意不同意?”
三个人都不吭声。
陈卫军提高了嗓门,声音暴躁开了:“他妈的,同意的给我举手。”
裁判又喊响了VICTORY17。整个19:00的时间段里没有另外的队进点。在此之前的队是维鲁国民卫队,18:45进点,19:25已向着下一个点进军。场地腾空了大半个小时,裁判急着结束中国二队的单项比赛。按限时要求,苏格兰队将在10分钟后,也就是20:10到达这里,中国二队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小样儿就这样了!”杨磊撇了撇嘴,脚一跺,溅了半身泥水。他当然不乐意就此放弃比赛。飞机上就他最起劲地调侃QBB11,似乎就他一个人害怕拿不下老卡,害怕担当责任。这下好了,老卡真的不拿了,到时候大家还不埋怨他吗,这下可真的证实了他是个怕苦怕累怕死的孬种。可他哪怕了?现在这一搞,咳,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小样儿欠涮的成了他自个儿。
“丫的手痒痒,我要打人!”何健捏紧了拳头。这一放弃,八个月的辛苦全报废了,跟割了一身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