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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出去,尧清聚起内力,他不能在这里等待,他要从这密道里冲出去!
就在尧清聚起手掌时,有人拉住他的手。
那人的眼睛里是尧清自己的倒影,那双眼正极为痛苦和担忧的看着他,“你别伤害自己,清儿,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别伤害自己,我求求你。”
我没有,尧清心想,我怎么会伤害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开口。
“清儿,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活下去,那我可以以自己一命换你一命。”说罢慕容棠闭上眼,任由尧清掐住他的脖子,他赤红的双目和额头间那黑色的花印,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无名湖里有天下至圣至明的神明,可以主宰万物的生命,还可以见证一切的誓约,清儿,我们立誓三条如何?”
“哪三条呢?”
“第一,为你报灭族之仇。”
“那我,永远忠心于巫教。”
“第二,许你一世富贵。”
“额,永远听教主的话。”
“这第三个嘛,我不说你不说,等到我把第三件事做到了再告诉你,你就把你的第三个诺言告诉我,好不好?”
尧清想了想,点头,“你千万不能忘了,我会记着这个事的。”
“哈哈。”慕容棠哈哈一笑,仿佛觉得尧清童言无忌,而世事果真如此,童言,不记。
“尧清。”
就在尧清痛苦不堪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尧清……”
尧清费尽全力想看他,仿佛只要看他一眼,他就能撑下去。
“尧清,你坚持下去,我会在平江王府等你,你还记得要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尧清当然记得,“君诺……”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撑下来,尧清,我等你。”
“君诺,你别走,君诺!!”
尧清想要抓住那一抹清影,最后双手却触摸不到他分毫。
尧清捂住心口,“君诺。”
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解救他。
慕容棠看尧清后退,口中吐出一口血,额头的花印由黑变红,便是喜悦不已。
尧清慢慢睁开眼,慕容棠却是眼中带泪的看他,尧清捂着心口喘息了几下,他们的身体还交叠在一起,慕容棠不知是否是因为合欢所致,眼角含情,而那滴泪,更是让人为之心痛。
尧清伸手为他擦去眼泪,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很吓人。”
“不是。”慕容棠道,“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尧清把慕容棠往怀里一搂,拍拍他的背,“对不起,刚才练功差点走火入魔,你没事就好。”
慕容棠抬头,帮尧清擦去嘴角的血迹,再认真看尧清眉间的花印,已然是一朵莲花绽放的形状,慕容棠摸上他的眉间,轻笑着说道:“清儿,你练成斩天诀了。”
尧清安静的脸上并没有因此留下太多惊讶或是喜悦,他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慕容棠,似乎害怕他会消失不见。
每到这生死一刻,他都那么傻的扑上来,尧清就是想责怪他也不知从何开口,只能低下头,抬起慕容棠的下巴,吻上他冰冷的嘴唇,大雨已停,可这江中小船上的温柔却不停歇,风声潇潇,情人成双,尧清怀抱着慕容棠,看船外有客船接近,脸上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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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雾踪
碧波之水,浩淼烟波,客船摇摇晃晃从那雾里蹒跚而来。
顾芩凨和毕方在客船前等候谢君诺与船夫商量价钱,毕方抱臂道:“软的不行来硬的。”
顾芩凨偷笑,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再等会,雾踪本来就偏僻,一般人是不会去了,看君诺有什么法子。”
“又是那个什么龟毛子雾踪啊鬼踪的,上次去那里差点丢了我半条命,不去不去。”老渔夫坐在石瞧上连连对着谢君诺摇手,谢君诺轻笑道:“老船家,既然您不愿意去,我也不为难您,可是我们兄弟实在是有重要的事要去那里,不如这样,你把船租给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这里有押金,您就不必担心船的问题了。”谢君诺边说便把银票递给老渔夫。
老渔夫看了一眼银票,道:“你出手阔绰,就是买下我十条船也不在话下,可那雾踪实在阴森的很,还有怪物,去那里,使不得。”
“店家,雾踪之岛没有怪兽,那里是神兽。”顾芩凨连忙解释。
船家连忙摇头,“管它什么兽,都是害人的玩意。”
“店家,老寿龟是镇海神兽,保佑南海平安多年,不会害人。”
“我不听你胡搅蛮缠,我在这渡口摆渡三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银票我不收,你们走吧,免得你们出海送死。”
毕方听了话就要发作,顾芩凨俩忙拉住他还给他使眼色,毕方委屈的看他,“你怎么老是把我盯死了。”
“因为你总是特别不听话。”顾芩凨温和的说道:“这得改。”
“哪有,我对你是唯命是从,你不能老是欺负我。”毕方说完咧嘴一笑,哼道:“你给我一次表现机会嘛,绝对比你和他动嘴皮子有用。”
顾芩凨摇头,话还没说出来,毕方就“嗖”的一声飞上了天。
老渔夫被毕方吓得从石瞧上跌坐下去,“哎呀呀,这个……光天化日之下,鬼啊……”
谢君诺连忙拉住他,“老船家,他不是鬼,是人……”
“哎呦,你放开我,离我远点,走走走!”老渔夫嫌弃的推开谢君诺,几乎是要爬走,“你们别要了我这条老命……”
毕方踩在剑上围着老渔夫转圈,老渔夫左边跑抬头是毕方,右边跑抬头还是看见毕方,吓得后退几步,“你你……这是要谋财害命不成……”
毕方蹲在剑上朝他商量,“我呢,是专门斩杀妖怪的天师,这一趟下山就是收到消息南海有妖魔作乱,和你借船是为了让那妖怪放松警惕,你要是配合我们,杀了妖怪,你再下海必定平安无事,如若不然……”
毕方的话还没说完,老船夫就惊讶道:“你当真是修仙之人?蓬莱四方有神明,你莫非就是那里来的?”
他仔细的打量毕方御剑的模样,果然不像妖魔鬼怪,倒还真有几分仙气。
顾芩凨看那老渔夫竟然真的信了,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毕方义正言辞的点头,“当然,我乃蓬莱修仙者,此次下海本不想让你知道身份……”
“老夫知道了知道了,请恕我一介凡人,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老渔夫连忙请罪,毕方挥挥手,还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饶恕了老渔夫。
直到他们坐上船和老渔夫告别,顾芩凨还有些不能理解,居然真的把人家忽悠过去了。
谢君诺坐在船上,倒是笑得颇有些意味,毕方一副要讨奖赏的样子围着顾芩凨,“怎么样怎么样,我聪明吧。”
顾芩凨坐到谢君诺身边笑道:“坑蒙拐骗,你样样都得心应手。”
谢君诺为毕方开解,“毕庄主这个做法的确出其不意,南海水害多,渔夫多信有神明,反而对海兽恨之入骨,毕庄主既然说自己来是来斩杀妖怪,那老船家欣喜也就不奇怪了。”
毕方笑道:“我原来在漠北也装过一次修仙者,屡试不爽。”
“那是因为毕庄主的御剑术实在太过精妙,超出凡俗,要是一般人说出方才那番话,那船家肯定是不信的。”
“所谓学以致用嘛。”毕方还自得道,“功夫学的多,还是有些用处的。”
谢君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顾芩凨轻笑着看毕方还在为下海而感到兴奋,便决得心中有几分欣慰,还好毕方对于南海这一片天地还有几分兴趣,顾芩凨也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雾踪之岛,天涯海角,那里才是他的家。
顾芩凨走出船舱,看海水拍击船身,毕方从他身后突然冒出来把他抱个满怀,顾芩凨微微回头看他,道:“君诺还在,你别老是像小孩一样。”
毕方嘿嘿一笑,把顾芩凨抱得更紧。
“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开心吗?”毕方问道。
“当然,这次我一定要把师父他们救出来。”顾芩凨道,“问清楚关于极乐宫的事,还有向师父请罪。”
“别怕,一切都有我。”毕方轻笑着把他抱着,“这里很美,碧海蓝天,天高海阔,芩凨,这里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恩,我年幼丧父丧母,岛主去我们村里把我抱回了雾踪,我身体不好,岛主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治病,等病好了才让我入的内堂学武,为的是让我强身健体,后来,大师兄因为练武的事和师父他们有了分歧,我也不喜欢整天和教里的琐事打交道,师父就把内堂的事物交给尧清打点。”
“那时,我要是不那么贪玩,听他们的话好好的管理内堂,也许雾踪不会出那么大的岔子,我太放心尧清,却看不清人心。”顾芩凨道:“可是,现在我更不明白,到底谁对谁错,是非黑白,除了师父和岛主,我不想再听别人多说,无论事实是什么,我要问清楚才能做出决断。”
“芩凨,江湖之中,本来就没有彻底的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侠义长存心间,多少剑客刀者,一生不知为何执剑舞刀,一生都在追求武道的觉悟。”
“那你呢?武功到你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不能看透的?”顾芩凨好奇的问毕方。
毕方道:“芩凨,武功并不代表一切,更多时候,武功让我们到达的境界是比武功本身更要高出一筹的,武道之路,坎坷艰辛,一生不败的人还会为不败烦恼,武功越高越不会满足,到达巅峰之时,却也常常是油尽灯枯之末。”
虽然顾芩凨不想扫兴,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看你挺好的……”
毕方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嘛,不一样的,我尚武,但是还不到武道巅峰,这种境界也不是我所追求的,我学武为取乐为一招一式的考究,并非追求入定,我所知道练到入定之术的人,天下间也只有慕容棠了。”
“他的武功很高,但是和你也比不过呀。”顾芩凨道,他有些不理解毕方的话。
“这种境界很难言说,慕容棠的武功或许不是天下第一,但是悟禅之道,确是与众不同,只可惜他终究逃不过一字。”
顾芩凨想起那日在琼海仙蓬,慕容棠命竭之时还牵挂着尧清,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不问善恶,不问姻缘,不图回报,不记前尘,或许参不参的透彻,也不再重要,唯心比天高,情比金坚,芩凨,你看……”
顾芩凨听着毕方的话抬头,天极之南,水阔云高,巨大的水柱朝天喷射,天际竟有七彩光芒,毕方抱起顾芩凨扑向那虹弯之间,突然,水下传来巨大的声响,顾芩凨低下头,只见黑色的阴影从水面游过,不知其方寸,也不知其形体,只觉得让人惊恐和畏惧。
“难道这就是神兽?”毕方显然也看到,笑着问道,巨大的水花扬起,水柱渐行渐远,而那七彩光芒却是远在天边,不能触及。
毕方遗憾道:“看来是海市蜃楼。”
“不是,那不是。”顾芩凨知道那不是海市蜃楼,他曾与尧清出海时见过,尧清称其为霓,还笑称霓为云裳花为蔷,云裳霓……云裳霓,忆起往昔顾芩凨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原来那倾世的美人不是偶然,他早已无心插柳,那时尧清与他在这天极之南把酒言欢,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他醉酒之态乖张有媚态,笑语间常是风流倜傥,曾有人问顾芩凨,这世间有何人能收下这妖孽,顾芩凨那时如何作答,已是记不起来,但尧清玩笑之话,还言犹在耳。
“若是无人做伴,我便与二师兄一同长醉在这方碧海银沙下,不知二师兄嫌不嫌弃。”
顾芩凨得意道:“谁与你你做伴,放肆!”
近乡情更怯,顾芩凨彷徨的模样落在毕方眼中,他牵着顾芩凨的手回到船舱中,突然顾芩凨道:“心比天高天更高,海枯石烂石不移,却不知是我负他,还是他负我,罢了罢了。”
毕方不明白顾芩凨在说什么,顾芩凨道:“毕方,起雾了。”
毕方回头,不知何时,船已进入大雾之中,船舱在传来滴滴水声,好像是有什么在疾驰而行,围绕着船无休止的旋转。
毕方面色一沉,觉得有蹊跷。
顾芩凨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
“外面有漩涡。”顾芩凨在雾踪之岛长大,自然比毕方更了解这周围的地理。
“那怎么办?”毕方问道,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这船太小,要是雾踪的船,通过这里轻而易举,大雾一起,前面容易有埋伏。”顾芩凨道:“我们要改道。”
“什么埋伏?”毕方问道。
“是雾踪设的,为了阻止外来的人入侵雾踪,有很多巨型漩涡,是老寿龟做的,它就在附近。”顾芩凨说罢走出船舱,吹起口哨,然后他拿着船桨改变航向,但是漩涡已经形成,越是靠近中间越是难以离开。
谢君诺掀开帘子走出来,道:“周围好像有什么声音。”
毕方仔细去听,果然。
“好像是水滴声。”毕方道。
然后船开始晃荡起来,左右摇摆,顾芩凨却是扔掉船桨往下面一跳,毕方立刻喊道:“芩凨!”
正在毕方往下一看,只见顾芩凨踩在了什么东西上,毕方再看,他们的船竟然搁浅在巨大的甲壳上,船身离开了海面,那巨大的甲壳上面有复杂的纹理,顾芩凨往前跑去,只见前方巨大的亀头闪现出来,顾芩凨跳起来向他招手,笑道:“老寿龟,我回来了!!!”
毕方和谢君诺互看一眼,跟着也跳到了龟背上,本是有些紧张的气氛倒是因为这意外的重逢而多了一份惊喜,老寿龟发出一声回应,顾芩凨竟是明白它的话,只差要抱上去对着它的脑袋亲几口,“我也很想你。”
毕方看着顾芩凨这激动的模样,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龟身往前游动的距离很快,不消片刻毕方就见四周的漩涡消失,而雾已经遮天蔽日,几乎是要伸手不见五指。
“南海之上有神明,这等奇观也只有这里才能见到。”谢君诺对着远方喃喃道。
毕方随着他的视线眺望,漫天的浓雾,根本看不清楚前面,但是总觉得会有什么奇特的景色从前方的浓雾中拨开。
天极之南,雾踪之岛,传说南海中的神明会世代保佑的武林圣地,正在缓缓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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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迷岛冰魂
拨开浓雾,所见之境犹如幻境。
只见远处飞瀑流丹,绿荫成片,楼阁琼宇,仿佛是神界下凡,无忧山庄已是巧夺天工,这里较之无忧山庄并不逊色,耗费了巨大的财力人力才有可能有如此浩大的工程,而这番奇景,竟然是在南海之上。
谢君诺道:“岛上有人在巡逻。”
“是巫教驻扎在雾踪的教徒。”顾芩凨道,谢君诺道:“江柳和钟英势必也在这里,上次他们就是为了来雾踪。”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他们怎么往南海来。”顾芩凨道,“看来我们不能硬闯岛,等到天黑再上去会更安全,敌众我寡,不宜硬碰硬。”
“好。”谢君诺应道。
于是老寿龟在此处将他们放入海中,毕方拿出来干粮分吃,顾芩凨把岛上的格局划出来让他们分析,百敛岛主与左护法被冰封在执殿内,要通往执殿必须通过内堂的主门,那里容易有暗哨。
“雾踪被破的那晚,站哨的人就是尧清的亲信。”顾芩凨道:“这个位子是雾踪整座岛进退的关键,其他的弟子应该是被关在地牢和寒冰池内,这些都不是难事。”
毕方指着暗哨,道:“这里交给我。”
“好,正有此意。”顾芩凨笑道。
毕方吃着馒头,道:“进去并不难,难得是你要如何解开冰封。”
顾芩凨沉默了半响,道:“我自有办法。”
“你们雾踪的冰魄太过诡密,不过芩凨。不论是什么方法,不能以身涉险。”毕方叮嘱道。
“我知道。”顾芩凨笑道。
“我和顾公子一起,可以作掩护。”谢君诺道,“巫教的功夫尧清曾经指点过我一二。”
“恩,就这么办,我们兵分两路。”顾芩凨觉得可行,于是安排好了计划。
入夜,岛上升起篝火。
毕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海滩上,顾芩凨和谢君诺从另外一条路上上岸,一路上有不少人巡逻,谢君诺手脚奇快的打晕两个人,他们换下衣服,穿着巫教弟子的衣服,顾芩凨笑话谢君诺,“你穿这衣服一看就露馅了。”
“嘘。”谢君诺道。
忽然他们队伍的前方有人拦路,“你们之间谁是钰鎏府来的?”
顾芩凨低着头,和谢君诺缩在最后面。
那个人顺着这队人看下去,走到谢君诺面前时抬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了片刻后便下令道:“把他带到钟堂主房中。”
顾芩凨要动手,谢君诺给他使了个眼色,顾芩凨便继续低下头不说话。
直到那帮人带走了谢君诺,顾芩凨才想到他考虑不周,没有和谢君诺留下会和的方法。
不过事已至此,此地他不便多留,于是趁着他们走到暗处,顾芩凨偷偷溜走。
谢君诺跟着那些仆人走到房外,里边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进来。”
门被打开,谢君诺慢慢走进去,他一直低着头。
“坐到床边来。”钟英懒懒的说着。
谢君诺听话的坐到床边,钟英打着哈秋,“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说罢,钟英伸手一揽就把谢君诺绕到了床上。
谢君诺屏住呼吸,钟英搂着他,轻笑道:“抖什么,又不是吃了你。”
谢君诺点点头,仍是不看钟英。
钟英命人熄灯,在幽暗里,钟英道:“这怪地方,一个人睡太冷,你就给我暖被子,敢乱摸我剁了你的手脚,哼。”
还不等谢君诺说话,钟英就把谢君诺抱紧,闭着眼睡觉去了,谢君诺透过那幽暗的光线,目光深沉的打量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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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芩凨躲在墙边,看内堂大门那处的房间灯火通明,而站岗的巫教弟子正在四处张望。
顾芩凨心想难道毕方失手了,这时从别的地方跑来一人匆匆走进那屋子里,不消片刻,只见江柳负手出来,“钟堂主现在在哪里?”
“在外堂主屋里,我看已经熄灯了。”那人恭敬道:“钟堂主血气方刚,难免如此。”
“胡闹。”江柳呵斥道,说罢拂袖而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