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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置可否，我摇头晃脑地开始讲到：“从前有个老奶奶迷路了，她见前面走着个人，就拿起拐杖捅了捅他，一边捅一边问道‘这是哪儿啊？’你猜那人是怎么回答的？”
赵彦玥眉毛扬了扬，没说话。我自己已经乐不可支了，捂着肚子说道：“那人说‘这是我屁股’哈哈哈哈……”
赵彦玥轻笑了一声，放下书，微怒着说道：“你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女子样子”
我边笑边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也是，难为你这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他揶揄地叹道。
“你没听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我见他笑了，心里顿时轻松起来。
“昨天郑允和你说了什么？”赵彦玥一本正经起来。
我侧身坐在他身边的椅子里，双腿搭在椅背上来回晃荡：“他没说什么”
“是吗？”赵彦玥有些不相信。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如果忽略他对你的一些看法，那就没说什么了”
“哼”赵彦玥轻笑一声，一副鄙夷的样子。
“不过说真的，他笛子比你吹得好”我真诚地说道。只见赵彦玥桃花眼一翻，说道：“醉心声色犬马，有何出息”
心眼真小，我心里轻声说道
“不过我觉得有一点儿，他说的挺有道理。”我点着头说道。
“什么？”
“他说你对女人很有一套”我调侃地看着他：“你自己没发现吗？燕容、凝香似乎都挺喜欢你的”
“那你呢？”他眯着眼看着我。
“我？”我故意仰起脸，仔细想了想：“反正不讨厌。”
“就这样？”赵彦玥语气不悦。
我支着下颌，也不理他，只是看着远处假山出神：“反正我的夫君要对我一心一意，终生只能有我一个妻子我决不允许他三妻四妾”
“多妻多子是福气。”赵彦玥试探地说道：“而且就算有个把妻妾，他最爱的也只是一人”
“切鬼才相信”我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是我的夫君，我在外面包*了几个小白脸，然后回来告诉你我和他们都是逢场作戏，心里其实最爱的是你，你能接受吗？”
“你想都别想”赵彦玥气呼呼地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不得了将心比己都是一样的”我看着他说道：“王爷，我知道你喜欢我，若是……若是你真想娶我，那么你就要向我保证，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妻子燕容、凝香都不可以”
赵彦玥定定看着我，半刻之后，他冲绽出一个笑容，坚定无比地说：“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我都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无论如何，我赵彦玥永不负你”
我心里感动，但脸上还是笑着：“说话算话，我可是小气得很，若是有朝一日，你负了我……”说着我很邪恶地看着他。
赵彦玥眯了眯眼，说道：“怎样？”
我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进宫当太监”
“柳飘飘”赵彦玥眼睛瞪得老大，伸手就要抓我。
……
弄了半天，我才明白什么是“提刑”，说白了就是法医。既然当了官，就要有当官儿的样子。皇上下诏后，给我赐了官府、腰牌，还在南熏殿外给我腾了间房子，每月还按照从五品官员给我发工资。现在无论是宫里的主子，还是外廷的官员，谁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称一声“柳大人”。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原来当了官是这么爽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和赵彦玥一起出门，他到朝堂议事，我到禁中内诸司上班。
进了南熏殿这才真正进入了皇宫大内，我整日工作的地点就在南熏殿旁的小院子里。这里还不是内廷，想进入后宫嫔妃的住所，还要有腰牌才能穿过南熏殿进入后宫，幸好我有皇上御赐的“小提刑”腰牌，而且还有两名小太监供我驱使。
新官上任，我就着着实实点了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到内刑司调卷。内刑司就是专门负责后宫里刑事治安典法类案事件的职能部门，不知为何，我对这里非常熟悉，仿佛自己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对所有案卷和法典都十分了解，说起什么都头头是道。只不过内刑司的规章制度实在太不给劲了，而且工作人员全是清一色的老同志，一问三不知还不算，什么话都说的吞吞吐吐含含糊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怎么这里只有经过记录，去没有证人笔录啊？”我随便拿起一般案卷，翻了两眼，全都是什么“惶恐”、“昏厥”之类的废话，一句证人证言都没有。
半天也没人答话，我抬眼看去，三个老头都战战兢兢站在那里，我叹了口气，指着其中一个哆嗦的最厉害的，说道：“李大人，你说”
这位李大人还没说话就开始喘，我生怕他厥过去，终于李大人定住了神，说道：“发现那断掌的是一条狗……”边说，边惶恐地看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差点背过气去：“那总有人也看见了吧？不是还挖出来另外一只手掌吗？负责勘挖的总是人吧”
李大人顿时有惊天动地的喘了起来。我无语了，又翻了几本，还是一点用没有的文字材料。我将案卷一扔，问向正给李大人顺气的张大人：“勘验记录呢？”
张大人夸张地抖了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什么？”我从椅子里跳出来：“勘验笔记都没有？你们挖手掌的时候不记录啊？”
张大人哆哆嗦嗦哼唧道：“我们这些男子，只有日上三竿了才能进入禁宫……”
我摇了摇头，生生克制住要杀人的冲动，攥紧了拳头说道：“那挖出来的断掌呢？你们别告诉我也找不到了”
“找得到，找得到”另一位马大人赶紧抢着回话。
我心里稍稍觉得安慰：“在哪儿呢？”
“两天之内，我定给您找到”
……
后来据路过的小太监描述，当时内刑司里爆发出杀鸡一样的尖叫声“啊……”，然后只见一个身穿五品官服，头发挠得像鸡窝一样的瘦弱女子甩着膀子从里面冲了出来，边走边喊道：“……（此处省略少儿禁止内容）……这活儿没法干了”
要说第二把火，那更是气人。案卷、笔录没有就算了，我可以重头问，可是难就难在，内宫之后都是娘娘主子，就连小丫鬟都一个比一个谱大我让小太监去请皇后宫里的养狗小宫女说话，结果小太监被打了板子回来，哭着对我说，皇后娘娘一听就“嗷”地一声厥过去了，姑姑一生气，治了个罪不敬之罪，打了二十板子。我支着下巴听他说完，一头栽在桌子上，心说苍天啊，大地啊，这案子我可真没审了
不过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三把火，我直接找皇上去了那日下朝，皇上回内宫，我见帝辇快到南熏殿，赶紧从小房子里窜出来，扑上前去，“咕咚”一声跪在地下，活活吓了首领公公一大跳。
“柳大人……您这是干什么？着急忙慌的，惊了杂家是小，惊了圣驾您担待得起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赔礼道歉，心中一动，赶紧拍了句马屁：“不过公公您说的有些严重，咱们皇上是何等英明神武，我一个小柳条怎么能惊得了圣驾呢”
“呵呵。”皇上从帝辇里走出来，看着我笑着说：“平身吧你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
“谢皇上。”
“怎么，你有事要找朕？”皇上走到我身前，笑眯眯地打量着我。
“是皇上您不是让我负责查案吗，可是内刑司什么记录都没有，我想找内宫知情的人问问情况，可是说话也没什么分量，这工作没法开展了”
“是吗？”皇上好笑又好奇地问我：“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啊？”我抬眼瞅了瞅皇上，看他心情似乎很好，我打着胆子说道：“我想要皇上两道旨意。”
“大胆”首领公公轻叱道。
皇上摆了摆手，对我说道：“你说来听听。”
“第一嘛，就是要让内刑司全力配合我，不能推诿或是找借口”
“准了”
“谢皇上。”我赶紧拜谢：“第二嘛，就是要让内宫的娘娘们全力配合我，我要找人了解情况时，不能不放”
“这是自然”皇上点点头。
见皇上答应的这么痛快，我高兴起来，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谢皇上”
皇上冲我点点头，说道：“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一道旨意。”
“什么？”我抬起头。
“既然你是朕封的小提刑，就不必拘泥宫中礼仪，我准你在查案期间，可以提审宫中所有人”
“所有人？”我瞪大了眼睛，大脑意识还有些转不过来，竟然不要命地说道：“娘娘也可以吗？”
听我这么说，皇上眉头皱了起来，我赶紧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娘娘也可以，只不过你要给朕存些颜面”
“是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天之后，我一下子成了宫中风头最劲的人。我的工作热情和激情也充分得到了鼓励和释放，抱着从大理寺和内刑司借来了断掌案的案卷，我死磕了三天，才勉勉强强捋清了些头绪。
原来八个月之前，皇后宫殿里养的一只卷毛小犬不知从哪里叼回来一只人手掌，当时立刻引起恐慌。皇上命内刑司的人仔细查找，又在皇后院墙后面，发现了另外一只断掌。皇上急命各宫娘娘回去查验人数，接过各宫人数齐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皇上又命人查遍了半月内进出内宫的人员，可是一切正常，毫无所获。就在断掌出现一周之前，身怀有孕的王美人突然流产，这断掌就像凭空飞来的一样，一时间内宫谣言四起。
我叹了口气，这算个什么事情啊没有失踪人口，就没有报案。正想着，听见外面有车轮的声音，我站起来向外看去，只见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由远而近，车上设紫色团盖，四柱维幕，四重大带，四马驾之。我低头问向小太监：“好大的气派，这是谁啊？”
“您还不知道啊？这是郑妃娘娘的凤辇。看着样子，是冲大人您而来”
“郑妃”我心中一紧，终于要见到这个闻名已久的美人了。
凤辇缓缓在我身边停下，只见一个小宫人站在一旁说道：“柳提刑，我家娘娘想邀您到宫中一叙。”
我下意识说道：“行”
身边两个小太监赶紧拽我，一个附耳说道：“大人，您应该先请安，再施礼答话。”
我“哦”了一声，心说已经说了，再改也来不及了，下次吧。
那小宫人果然一愣，半刻之后，凤辇里传出悦耳轻柔的一声：“若是柳大人不弃，就请上座与本宫同辇而行吧。”
我赶紧施礼，恭恭敬敬地答了句：“谢娘娘”
立刻有小太监扶我上车，我站在马车上，刚要掀起帘子，只见一只纤纤玉手从轿内伸出，那只手白皙娇嫩，只是看上去，就觉得无比柔软细滑，我也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更是觉那只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
轿内的人如银铃一般轻轻笑了笑，伸手撩起帘子。
顿时，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眉如虹，眼如星、鼻若螺、唇如樱……我像呆了一般，眼光定定落在那国色天香的脸上，再也转移不开。都说美人如花要隔着纱看，打着灯看，可是眼前这张脸，却是无论怎么看都完美异常，莫说是世间的男子，就算是女子，也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她。我完全已经呆了，口无遮拦地说道：“娘娘，您真是太美了”
只见那美人冲我笑了笑，嘴唇轻启，说道：“大人坐好。”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了句：“哦”
第三卷 飘飘花谢落谁家 第九十一章 郑妃
第九十一章 郑妃
凤辇带着我一路向深宫大内驶去，我就一动不动坐在郑妃身边。她的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整个人仿佛神仙一般，让人想看但又不敢再看，仿佛只要再看一眼，全身魂魄就会被她吸去。她真是太美了，我想起一句话：因为太美，只能叹息。的确，任何一个女子坐在她的身边，都会自惭形秽吧。
我僵直着身体，棍儿一样坐着。身边的美人笑了一声：“大人不累吗？”
我还不太适应“大人”这个称呼，当下没反应过来。只听郑妃娘娘有捂着嘴“咯咯”笑道：“我又不是男子，柳大人干嘛这么紧张？”
“啊？哦不紧张不紧张。”一向伶牙俐齿的我居然结巴了。
“看样子，柳大人似乎年纪不大。”银铃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应该是吧。”我不记得自己多大岁数，但感觉上应该和元佐差不多吧。
“柳大人年纪轻轻就被奉为本朝第一女提刑，真是不简单”
“那里，那里，娘娘过奖了”我终于找回了些理智，但心里却紧张起来，郑妃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进宫，是要拉拢我，还是要警告我？可是从案卷上看，她与这断掌案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啊？正琢磨着，凤辇听了下来，一个小丫头掀开帘子，低声说道：“到了。请娘娘下车，请大人下车。”
只见郑妃冲我盈盈一笑，握住小丫头伸上来的手，弯腰下车了。我当然没人加矜贵，跟在郑妃身后，等她下了车，便“嘿”的一声，轻轻一跳，跃下了车。
郑妃听到动静，扭头看见我跳了下来，边很开心地笑着，边说道：“仔细碰着了”
我也很自然地冲她笑道：“不会的，这才多高啊，我还会上房上树呢”
郑妃冲我点点头，盈盈走进了一处宫殿。我跟在她身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门匾“长乐宫”。
这是一处两进的大院子，前院有正殿一座，东西各配厢房，后院格局大致相同，只不过正殿要比前院的小很多，基本就是一处稍大些的卧房。我跟着郑妃穿过廊子，走进正殿。只见正殿内香烟缭绕，一丝清幽的香气若隐若现。
郑妃在榻前坐好，我站在殿内，一躬身，恭敬地说道：“不知娘娘找我何事？”
“柳大人请先坐下说话吧”她指了指一旁的软榻，我微微颔首，坐到了榻上。只听郑妃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我听说皇上封了个女提刑，好奇罢了，这才请大人您过来。”
我欠了欠身子，表示礼貌。
郑妃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柳大人真是好相貌”
“啊？”我很怀疑她是在说我：“娘娘您说我？”
郑妃微笑着点点头，一时间如夏莲突放，美艳异常。我又有些呆，赶紧猛掐了一把大腿，这才定下神来：“娘娘真会开玩笑，要论相貌，您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这句话是真心的郑妃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美？”郑妃的笑容里闪过一丝怅然：“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再鲜艳的花朵，也只不过只有须臾之春。我还好生羡慕大人您有一技之长呢”
“嘿嘿”我挠了挠头，傻笑道：“不过我这一技之长有些冷门。”
“要不说，我也真看不出来，柳大人如此弱质女子，居然是个仵作你……不害怕吗？”
我想了想，老实地说道：“我失忆了，以前如何，我不知道。不过要说害怕吗？好像也没有，没准儿是我天生胆大吧”
郑妃点点头，一副尊贵端庄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说道：“柳大人在南熏殿外办公是否适应？皇宫里出了这等奇事，皇后娘娘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后宫里的事，现在由我代为照应，大人若是有什么难处需处只管来找我，本宫一定全力配合。”
“谢谢娘娘”我赶紧站起身来，向着郑妃恭恭敬敬地叩谢。
“起来吧”她轻轻冲我抬抬手，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听说你现在住在益王府？”
“是的。”
“益王爷……他……他可好？”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郑妃，只见她目光撇向一边，脸颊微微发红，目光更是柔的像水，丝丝缕缕都沁着缱绻。
“他……很好。”我心里有些奇怪，低头答道。
“快到他生辰了。”郑妃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再有三天就是七月二十了。”
我心说原来赵彦玥是七月二十的生日，这一定要记住
看郑妃的样子，任凭是傻瓜都知道她和赵彦玥关系不同一般，我心里嘀咕，她明明知道我是赵彦玥的人，干嘛还要在我面前说这些？
见她端起了杯子，我赶紧说道：“要是娘娘没什么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从长乐宫出来，一个小太监领着我往回走。只见长乐宫正南方向有一处更大更华丽的院子。
“这是哪儿啊？”
“回大人，这时皇后娘娘的寝宫。”
原来皇后和郑妃是邻居。想了想，我又问道：“那流产的王美人住在哪里？”
“王美人住在东边的凌霄阁里。”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终于走出了南熏殿。刚撩门帘进屋，只见元佐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翻看我根据已有笔录做的笔记。我见到他，顿时响起了那晚大醉的情景，不由得脸也红了，心里也冒火：“你来干什么？”
“怎么，自然是你封了提刑，我给你道贺来了”见我进来，元佐一副高兴的样子。
“打住”我赶紧摆手：“还给我道贺你不如拿酒灌死我算了”
元佐哈哈笑了起来：“怎么，那天回去四哥给你脸色看啦？”
我白了他一眼，伸手夺过来我的笔记开始整理。元佐自己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了，才正经说道：“你的字写得真难看”
“这就对了”我说道：“我这字只有我能看懂，这样才不会泄露机密”
“机密？”元佐来了兴致：“怎么，你已经有头绪了？”
我心眼儿一动，伸出一个手指勾了勾，元佐立刻俯身上前，我装模作样地在他耳边说道：“有也不告诉你”
“你”他面红耳赤噌的蹦了起来，我哈哈大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元佐终于平静了，他白了我一眼，说道：“刚才郑妃找你啦？”
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看着手里那些七零八落的笔记。
“她找你何事？”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什么，就是问我有什么需要，跟我客气客气。”
“那……你有何发现？”
咦，我抬起头来，这个元佐根本不是来看我，而是醉翁之意在郑妃，我眯着他，说道：“我发现你很关心郑妃娘娘”
“谁说的”元佐跳了起来，他满脸通红，又急又恼，半天才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关心你”
我撇了撇嘴，嘲笑地说：“那谢谢您了”
正说着，内形司的马大人来了，他见元佐在，愣了一下，赶紧施礼，元佐说了声起吧，马大人这才站直了身子，他对着我恭敬地说道：“柳提刑，您的要东西，我给您找来了。”说着，他回身招呼门外的人进来。这时，我们才看见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个托盘。
“这是什么？”元佐好奇极了，伸手就要去掀开盖布。我一把抓住他手腕，说道：“你最好别看，吓着你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