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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奇怪了。”馨月思忖道。
蓝茗递过去一盒点心,说道:“这是临来时在镇上买的。”
馨月一副“蓝茗深得我心”的表情,说道:“我们在这里,每天吃饭都成问题。”
吴明笑道:“那你还说要采桑稼穑?”
馨月也不理会吴明的嘲讽,复又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吴明乐道:“你们临走前不是说去青河县么,我们就找了几个村子,每到饭点的时候,只要站在山顶上一看,到处都是炊烟,几天下来就观察到只有你们这里冷冷清清。”
馨月自嘲道:“幸亏有你们送点心过来,要不我们非得断炊了不可。对了,原大哥还在地里,你们随我去看看他罢。”几日下来,除了打了几只野鸡野兔,几人一直没吃上其他东西,馨月当下便想将点心与原真等人分享。
疑团重重(2)
由于村子在山腰处,要去田间地头还得绕山而行。
行走至一处山林中,突然远远听见有马蹄声。馨月等人连忙退至草丛后。
没多久,马队疾驰而过,跟那天所见场景毫无二致。
待马队过去后,虽然心中仍是不明所以,但馨月见原真心切,便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他们刚才说什么明天动手。”吴明在后面说道。
“什么?”馨月大吃一惊,“他们还说了什么?”
吴明摆起架子来,说道:“我以前说过,方圆几里内的动静都在我耳朵里,你还不信?”
馨月妥协道:“我信,我信。他们还说了什么?”
“风声太大,他们骑马又快,我只能听见他们说什么明天动手,一个都不剩。”吴明说道。
馨月两次在附近见过这队人马,他们说要动手,肯定也是在附近动手,虽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还是赶紧通知原真要紧。
想到这里,馨月说道:“吴明,你这次来得正好。此事有蹊跷,我得尽快跟原大哥说说才行。”
“那有何难?”吴明说话间抓住馨月和蓝茗,纵身跃下。
不远处,有众多人在田间犁地,馨月一时间找不到原真身在何处,便顺着田埂一路走去。
“干什么的?”突然,一人站出来拦住馨月的去路。
“我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馨月不解,不过犁地而已,难道还有人监工不成?
那人冷哼道:“新来的,不知到这儿的规矩吧。在这里干活赚钱,都得统一听指挥。”
馨月不愿过多纠缠,只答道:“我来给我家人送饭。”
那人又瞧着蓝茗和吴明二人。
馨月见状,便说道:“他们是我表妹和妹夫。”说完递过去一锭银子,心想此时露财也是迫不得已。
好在那人见财心喜,便放过馨月等人。
见到原真,馨月高兴不已。休息时间一到,众人便到田埂上休息。
馨月将点心分与原真和两名侍卫后,便将吴明所说之事低声告诉了原真。
疑团重重(3)
原真点头道:“今天早上过来,更觉得这里有古怪。有人监工不说,还要大家明早去另一座山里集合,说到了那里干活,给的银子更多。”
馨月摇头道:“不能去,这里面有问题。”
原真点头道:“这里的情况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
言毕,原真对馨月使了个眼色,随即大声叫道:“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
馨月会意,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可能是肺病又复发了罢。”说完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旁边有人过来问道:“她怎么了?”
“她一直有肺病,咳嗽起来就不停。但绝对不是肺痨。”原真答道。
监工一听“肺痨”二字,立即心慌,根本不在乎前面说的“是”还是“不是”,只说道:“赶紧送回家去,别在这里磨蹭!”
原真急忙说好,扶着馨月向回走去。
回到住处,馨月说道:“原大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原真拉住馨月的手,说道:“这里面的确有问题,你不能久留,让他们带你回去。”
馨月急道:“不行!你也得走!”
原真思忖道:“他们明天让村民去山里,肯定没好事。我离开当然容易,可他们怎么办?”
“可我们人少,到时寡不敌众怎么办?再说,我们若是不让村民去,他们会听吗?”馨月担心道。
“既然是明天动手,那就还有时间。”原真说完命一名侍卫火速赶回巡察府,调动卫队过来。
剩下的一名贴身侍卫说道:“今日犁地,连个天尾草的影子都没见到,又说明日去山里,属下担心他们会杀人灭口。”
原真问道:“说说看,他们为什么杀人灭口?”
侍卫答道:“肯定跟天尾草有关。”
“我也是这样想。今天听柴大柴二兄弟两个说,村民只负责犁地,将种子种进去,不管收割。也就是说他们也未见过那天尾草长什么样子。”原真点头说道。
疑团重重(4)
“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去山中打探一下情况。”侍卫请示道。
原真眼下别无他法,只好说道:“他们人多,你只需远远观察即可,千万不可掉入埋伏之中。”
“是!”侍卫应声而去。
房间里,原真劝馨月道:“当日我查看帐簿,只觉青河县的财务有状况,就决定过来看看。不料这里面却牵扯出其他问题。馨月,你还是赶快随吴明他们回去罢。”
得知吴明曾救过馨月性命后,原真自是感激不已,一直对吴明以礼相待。
馨月心知明日危险,原真还坚持留在此地,便哀求道:“以前在锦都,危难当头,你把我送走。我现在的心情和当初一样,既担心你安危,又怕自己连累你。”
原真安慰道:“战场更危险,我还不是安然无恙?这次不过是几个地方小贼而已。”
馨月摇头道:“如今不比以往,你我二人既然决定永远在一起,当然是有难同当。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都不放心。”
原真见馨月坚持,只好说道:“若是顺利的话,明天天亮以前,卫队就能赶到。若是卫队到了,你就留下。”
馨月听闻喜上眉梢,将剩下的点心递与原真,说道:“你这会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这时只听门外有咳嗽声:“我们这会也饿了,也想吃点东西。”
馨月一听吴明的声音,便知自己刚才和原真的话都被他听了去,若是以前肯定会恼,不过他这本领今天倒立下大功一件,便也不好发作,只说道:“点心有限,先到先吃。”
吴明和蓝茗连忙挤进来,四人开始边吃边聊。
吴明开口道:“蓝茗,如今不比以往,你我二人既然决定永远在一起,当然是有难同当。若是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放心得下么?”
蓝茗知道吴明在重复馨月的话,只笑不语。
馨月的脸则由白转红,由红转绿,先前二人对话,自是肺腑之言,可眼下听吴明这么一说出来,只觉有些羞愤,便威胁道:“你若是再听些不该听的,我就……”
疑团重重(5)
“你就如何?”吴明嬉笑道。
馨月不怒反笑:“哼,我自有办法。”
傍晚时分,原真来回踱步,突然心生一计,说道:“我们如果说有人在山中搞鬼,村民自是不信。我们可以想个其他的法子,既让村民不去山里,也能把幕后黑手引出来。”
馨月见原真神情,知道他已有主意,便问道:“什么法子?”
原真便将计策低声说与馨月听。
馨月听后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原大哥,你真厉害。”
入夜时分,馨月和蓝茗二人到隔壁几户人家串门。
简单寒暄过后,馨月故意把手腕露出来。
主妇见馨月手戴翡翠镯和金戒指,惊叹道:“这可都是好东西啊。你们几时发的财?竟然这么快就能戴上这个了?”
临来时翡翠镯放在包裹内,金戒指则是从蓝茗那里借用的。
馨月一边欣赏戒指,一边说道:“你们可能听说了,有个远房亲戚来看我们。他们家大业大,随便挥挥手就够我们几年吃的用的。这些东西,不过是些见面礼。”
妇人一边赞叹镯子的质地,一边说道:“你们真是福分不浅,有个这样的亲戚,怕是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馨月继续添油加醋:“别说吃喝不愁,就是多置备些田宅,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妇人叹道:“要不怎么有命好命坏一说呢?我看你们呐,就是命好得很。”妇人说话间有羡慕更有嫉妒。
“也不全是如此,他们那里活儿特别多,忙不过来,才叫我们过去帮帮忙。这不?我们还没去呢,就给了个见面礼。”馨月一边摆弄戒指一边说道。
妇人一听,立即来了兴趣,问道:“他们那儿还缺人手不?”
馨月犹豫片刻,故作神秘地说道:“在那里干活,既不累又赚钱,自然有不少人想去。不过,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终归是亲戚朋友或者是亲戚朋友推荐过去的人,才觉得靠得住。”馨月答道。
疑团重重(6)
妇人一听更加热情,说道:“你看,你们来这里住,也有那么几天了,咱们也算是熟人了罢。”
馨月点头道:“是熟人,是熟人。”
妇人一听有门,立即堆笑道:“我们家别的没有,能干活的人倒是不少,你看,要是方便的话,你给递个话,把我们家这几个推荐过去?”
馨月叹了一口气,说道:“若说这事也真不巧,那边催得特别急,非要明天一早就来看人,若是合适立即就派去干活,当天就发工钱。”
妇人一听,忙把丈夫叫来,说道:“我看你明天一早还是别去山里了,跟他们亲戚一块去干活。”
男子说道:“就知道瞎嚷嚷,明天去山里赚银子不比干什么活都强?”
妇人急道:“你知道什么啊?就那几两银子,咱们村里人当个宝似的,人家外地人根本不当回事。赚了一些碎银子,只是吃喝不愁,你就不想盖大房子?房屋地契一到手,那是一辈子衣食无忧,眼前这点活,有今儿没明儿。眼下这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见男子还在犹豫,馨月作势要起身离去。
妇人一边拉扯着丈夫一边指着馨月的行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男子被金色的光芒和妻子的语言所打动,当即决定明天跟随馨月等人前去。
馨月又说道:“可惜我在这里熟人不多,若是你们在村里有相熟的,就一并过去吧。”
妇人脸色一暗,不愿将发财的机会告之别人。
馨月会意道:“那边缺人缺得急,要是有人推荐的人数多了,另外有赏。”
妇人听说另有赏,忙说道:“没问题,这村里左右不是外人,都能沾亲带故。”
馨月如此这般,又串了几户人家。
消息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全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一个新的发财机会。
待馨月完成任务,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倦怠至极。
疑团重重(7)
见原真走进来,馨月笑道:“原大哥,你累了罢。”原真搂住馨月,说道:“我没事,你好好休息。”话音刚落,原真怀内已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打探山中消息的侍卫已经返回。
原真将馨月安顿好以后,忙出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侍卫答道:“属下去山里转了转,刚开始没发现什么异常,刚想走就见几个黑衣人骑马而来,在一个山洞门口按了几下机关,门就打开了,随后还有人肩扛麻袋,陆续往里面运东西。”
原真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不过明天肯定还会有村民去山里,明早卫队一到,你就率领一部分人打扮成村民模样混进去。”
“是!”侍卫答道。
半夜醒来,馨月再无睡意,便起身坐到窗前,虽知明日境况不妙,但眼下没有丝毫头绪,惟有盼望一切顺利。
忽闻外间有动静,馨月走过去,只见吴明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外。
“看什么呢?”馨月问道。
吴明也不惊:“有人吵架。”
“谁在吵架?”馨月不解道。
“在村东口,有对夫妻俩在吵架。”吴明答道。
馨月顿时无语,此人曾多次偷听自己说话,如今还管人家夫妻吵架的事,当即说道:“听人吵架,有损德行。”
“那又有何妨?”吴明不以为意,继续听下去。
馨月回道:“你改名叫无德算了。”
“那可不行,师傅起的名字能随便改么?”吴明继续侧耳倾听。
馨月无可奈何,转身欲走。
“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吵什么吗?”吴明在后面问道。
“我没你那么无聊。”馨月回道。
“他们在争执明天要不要去山里。”不管馨月爱不爱听,吴明还是说了出来。
馨月说道:“肯定还是有人要坚持去的。”
“那家男人负责监督村里其他人,工钱也比别人高。他们两口子吵架,一个说另谋发财之道,远走高飞。一个说若是不去山里,怕那些人要他好看。”吴明继续说道。
疑团重重(8)
此时,原真听闻院中动静,起身过来,刚才馨月和吴明的对话,也都听了进去,于是开口道:“这么说,那家男人应该认识幕后主使。我去看看去。”
吴明忙说道:“我跟你去吧。”
原真点点头,又对馨月说道:“夜里凉,你快早点回去休息吧。”
馨月知道二人均系高手,无需担心,嘱咐了几句便回去休息。
原真和吴明二人则来到窗户底下,只听夫妻俩吵了半天,争执不休。
妻子眼泪婆娑道:“眼下怎么办?村里那么多人都动心了,明早要跟那几个人去干活。”
丈夫气愤道:“真是想不到,村里新来的那几个人抢生意,竟抢到咱们头上来了。”
“明天你打算怎么跟上面交差啊?”妻子担忧道。
丈夫也忧心忡忡道:“他们平时给的好处多,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翻脸就不认人。”
妻子想起往事,怒道:“当初我就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你偏不听。这下好了,明天交不了差,你让一家老小怎么办?”
丈夫勃然大怒:“这时候想起来挑刺了?当初赚了钱给你穿金戴银的时候,你不也跟着乐么?”
妻子激动道:“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咱们明早就收拾东西,走得远远的。”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当初给我那么多银子,你当是白给的?跑?还没跑出青河县,估计就被他们追到了。”丈夫不耐烦道。
“大不了咱们把银子还给他们。再说,村里不是新来了几个人么,他们另有发财的门路,不比这个少,还不用担惊受怕。咱们也跟他们去了吧。”妻子劝道。
丈夫哼道:“要不怎么说你头脑简单呢?你以为把银子还回去就没事了?傻女人。”
“你说谁傻?我看你才傻!”妻子不依不饶道。
随后,夫妻两人越吵越凶,各不相让,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辱骂对方的话。
疑团重重(9)
原真听接下来的对话没什么意义,又急于套出内幕,于是心生一计,对吴明耳语了几句。
随后,原真反手一挥,熄灭了屋子里面的灯烛。
正待夫妻二人惊讶之际,原真和吴明窜进屋内。
房间里一团漆黑,夫妇二人不明所以。
丈夫不住地磕头道:“几位大爷,容我再宽限几日,我一定把所有人都带过去。”
原真粗着嗓子喝道:“宽限?宽限几日?”
“这个……”男子一时语塞。
“当初怎么跟你交待的,你可还记得?”原真严厉质问道。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男子忙答道。
原真命令道:“重复一遍。”
“你们让我明天把村里的少壮都带过去,一个都不许落下。”男子颤声答道。
“还有呢?”原真继续追问。
“还有,若是办好了,就有赏。若是办不好,就,就要我全家跟我一起陪葬。”男子一边说一边磕头。
原真听后心中一凛,愈发地确定明日山中有蹊跷,便问道:“还有呢?”
“没了,就这么多。”男子答道。
“快说!”原真命令道。
男子求饶道:“真的没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村里新来了几个人,说另有生财的门路,让大家都跟着去。我也没办法,要不,要不你们涨工钱吧,我把大家劝过去。”
原真问道:“若我答应涨工钱,你能劝服他们明天去山里么?”
“哎呀,他们不就是哪钱多就去哪么,只要你们肯涨工钱,他们保证都过去。”男子答道。
“知道明天让你带村民去山里,是为了什么吗?”原真自己也不清楚,所以要试探一下。
“你们不是说让我只需要带人过去就行么。以前我可没有半点差错,每次都按时把人领了去、再领回来。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求你们,再宽限几日。我想个办法把那几个新来的人支走就是。”男子恳求道。
疑团重重(10)
突然,窗外有响动。瞬时间,一把短刀飞过,直朝男子头部袭去。
原真眼疾手快,提剑一挡,那短刀插入墙内,离男子的头部只有一寸距离。
此时,吴明飞身至窗外。夫妇二人则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多久,吴明提着一个黑衣人回来,说道:“哼,腿脚还挺快,不过我更快。”
经过连日观察,原真知道吴明身手不凡,心生佩服,问道:“只有他一个人?”
吴明答道:“就他一个。”
原真向黑衣人问道:“你们明天让村民去山里,到底是为什么?”
黑衣人默不作声。
此时,夫妇二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到底谁是自己的上级。
每次都是黑衣蒙面人跟他们接洽,因而也不知他们相貌,刚才原真二人窜进来,屋内又漆黑一片,便只当他们就是上级派来的。
吴明忙说道:“我忘了。他刚才想自尽,我就点了他好几个穴道。”说完将黑衣人穴道解开。
黑衣人说道:“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原真说道:“谁说要杀你了?你只要将情况讲明,我就饶了你。”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我若是不讲,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若是讲了,只怕你们会立即送我上路。”
吴明听后赞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吴明自幼在深山里长大,对世俗风物不甚了解,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什么。
原真听了却头疼不已,经吴明这么一说,黑衣人更不可能透露明天的情况,便指着黑衣人,对夫妇二人说道:“他就是上面派来给你们交待任务的人,也是要取你们性命的人。”
夫妇二人听后大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听要取自己性命,便求饶道:“饶命啊,饶命啊。”
“要想活命不难,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