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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所有的忽略,都不及一个女人来得让我感觉挫败。
当初我窥探到卓骁和单兰环的秘密,想用这个让天之矫子的卓骁吃个闷亏,很可惜,那点小事仍然不足以撼动卓骁,但是,我在很久以后才发现一个我一直忽略了的问题,一个小小的,却足以致命的问题。
我最近几次都差点让卓骁吃亏了,可是,总是奇怪的出现了转机,秋猎那晚是,逮着裴奎砾一点怀疑撺掇着让他去卓骁寿宴也是,那个嫁给卓骁的公主意外的出现了几次|Qī+shū+ωǎng|,很巧合,我当初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在剑台城垮塌的那一天,直到看到卓骁在雨里急弛的那一瞬,直到看到卓骁不顾自己的生命也要维护那个在廊台上的柔弱身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忽略的,我太大意了。
为什么,卓骁改变了一贯的作风强行急行军,为什么他操切的渡河强攻,为什么他可以置虎豹精兽的疯狂与不顾,只一味不顾一切的闯过魑术和煞的包围,即便伤痕累累也要独闯剑台。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单兰环只是一个假象么?原来这个小丫头才是卓骁最在意的?
斯拓雅番外二
不应该啊,她到底是什么人?被藏得如此神秘?
我在雨幕里突然想起,我见过这张脸,那是一张曾经在我面前表现的一如前几日一样恭顺的样子,只是,那时候,我还根本没有在意过的,甚至都没放心上的一张脸。
那是在裴太子的东宫里见到的,裴清的妹妹,裴千静!
我说为什么那张脸总让我觉得那么熟悉,我说那么谨小慎微的近乎卑微的人为什么总吸引我惦记着,我本来以为是缘于她那个小姐,却原来,是因为她那张我见过的脸,只是我太没有放在心上了,所以,居然能被这么个小丫头蒙混过去。
裴千静,我算见识到了,一个原该是公主的人,敢于如同一株杂草一样,所以,被我忽略了,女人,原来也会像狼一样狡猾!
却原来,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所以才屡屡被破坏掉自认为周密的计划,更可气的是,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就在我眼皮底下逍遥了很久!
很好,裴千静,你让我大开眼界,你让我无地自容!
我绝对不会放过让我如此难堪的人!
那场湮灭一切的走蛟没能吞噬卓骁那两个狗男女,真是老天不开眼,戎麓最终还是让他得到了,我不愿承认自己的失策,但是,这个机会还是让卓骁有了更大的羽翼。
更可惜的是,我虽然撺掇着让裴远珏想法对戍守一方的卓骁忌惮起来,而让他劝父亲再次调回卓骁,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再耗在国外了,国内传来很不好的消息,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大概又皮痒了,想要捣毁我好不容易给塔塔建立起来的领地。
我只有放弃留在汗爻,虽然我派了人,但是觉得以卓骁的聪明,殷楚雷的狡猾,恐怕不会给我可趁之机,他们羽翼太丰,老天不公平,不肯给我更多的机会,我真不甘心。
我就是不甘心这么回去,那个小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卓骁为他如此痴狂,她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连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真实?
我不相信我居然会看走眼,她那个哥哥裴清可没有什么厉害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和卓骁连成一气的?
照理,她该站在裴清一边,那么,卓骁又怎么会傻到为一个自己政敌的妹妹着迷呢?他不该那么愚蠢,这天下,还有什么比得少权力更能令男人疯狂?女人,不过是些需要延续生命时的工具而已。
我数日徘徊在公侯府,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那个女人和卓骁一回来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近一月多来,卓骁都足不出户,据说那个公主血崩落胎,比起宫里那个更危险,看来卓骁对她更上心,要不然,怎么我的人都无法发现他到宫里去过一次?
难道他真对那个公主如此在意?还是又是他的一个阴谋?
不管如何,我居然不想那个公主那么快死去,她欠我斯拓雅一个解释,我绝不容许一个人如此耍弄我,这天下,还没有人可以玩弄我那么久,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女人掌握在手里好好摆弄清楚,好好算笔帐。
有时候,意外总是会发生,卓骁没有出府,我却在派去埋伏在府外的手下那里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当手下把那个昏迷的纤细身体交给已经无法再耗下去的我手里时,我居然觉得幸喜若狂,连挫败卓骁恐怕都没有那么让我兴奋,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裴千静,想不到,我屡屡想要找到你未果,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我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秘密,可以让卓骁为你疯狂!可以让我如此失策!
我果然看到了和往日完全不同的裴千静,撕破脸,再无须伪装,她露出了她深藏的爪牙,端得是锋利,只是那点挠挠痒的厉害对我不成什么威胁,到底是女人嘛。
我感兴趣的是,她是不是就是用她这种无谓的淡然让卓骁着迷的?横看竖看都不是什么绝色,卓骁怎么会忘记那个天下绝色去喜欢这么根杂草?
她是很倔强,很有点骨气,她没有那些围着我的女人那样,不是惧怕就是贪婪,但是,那么个没几两肉的小丫头,哪里有值得卓骁这样的人为她疯狂的?我居然坏事在她手里过,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发现,居然有殷觞的人夹杂在夜魈骑中寻找这个女人,同样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谁,还有谁在为这个女人忙碌,这个女人居然不止让一个人在意?
殷觞可以调动两湖十三寨力量的,就我所知,现在,只有那个一直扮猪吃虎的殷楚雷,这可真是天下奇观了,我在注意到他后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比卓骁更阴险,更冷酷,他会是我争夺天下有力的敌手,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他硬对硬,奇怪了,他怎么会调动整个中原大陆中心的江湖势力来和卓骁做一样的事?
裴千静,你到底哪里不一样了,那么不堪一击的身体怎么可以让两个我认为的敌手倾力寻找?
这不和逻辑,绝对无法想象。
我发现,我得到的,是一个非常有分量的筹码,分量之重,远超我的想象,也让我更感一丝困惑。
不过,这个困惑却让我有意外的收获,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去了裴远珏和殷觞四殿下的地方,即顺带解决了我带着裴千静走的麻烦,还解决了些殷觞的钉子,殷楚雷果然不容小觑,那些曝露出来的桩子,占据着整个中原零落四方,由次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野心,和我一样,他蛰伏的果然够深。
呵呵,所以说,女人都是祸水,殷楚雷也终露出了马脚,我该感谢裴千静这个小丫头的愚蠢,她终究给我带来了实惠,虽然我实在不明白,这么个没什么特色还愚蠢的丫头,凭什么让他们在意?
有时候看这个小丫头在我手心里翻腾挣扎是件愉快的事情,为我的旅途带来不一样的心情,连带着去救塔塔的迫切都有些迟缓,我倒要看看她能蹦达出什么来?
我突然觉得当年杀陌铘看我在他面前挣扎时露出的表情那么熟悉,原来就如同现在我看姓裴的一样。
我冷眼看她去找人企图逃脱,冷眼看她对我指责哭叫,冷眼看她毒发挣扎,终于有一天,她学会委曲求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不好玩,我还没有看够,我觉得我可以理解杀陌铘屡屡玩弄我如同猫玩老鼠一样,那样才有趣,那样才觉得是个真实的人。
看着她屈服的模样却没能更好的掩饰在眼里,那双唯一可以称为有点看头的眼里,拥有太多不羁的灵魂,那是一种我很熟悉的东西,我知道,那代表着一种永不屈服的倔强。
越留着这丫头,越觉得一种熟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恩,那是和我一样的东西。
所以我再熟悉不过她那点小伎俩,她的挣扎也许就如同当初我在杀陌铘那里的一样,所不同的是,我翻出了他的手掌心,她可翻不出!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迷惑了卓骁和殷楚雷的?就凭那张看着我和宁古颐那样在中原士大夫眼里形同兽行的行为都能够面不改色的样子么?
她就在一旁像观种马的□一样看着我,丝毫不以为意,看着就来火,我就不信,她可以做到被我强了都不反抗!
很好,她果然和中原女人不同,这样对一个木头有什么意思?卓骁和殷楚雷简直是白痴才会对一个没有几两肉的女人感兴趣,虽然我承认她的机智有些奇特。
不过,她触碰我的刹那,却让我想起杀陌铘那双充满诱惑的手,该死的让我身体居然有了反应,那是我痛恨的反应,那让我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像畜生一样的日子,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反应了,这个小女人却轻易又撩拨出那段记忆,该死,她该死!我真该掐死她!
没等我这么做,她就自己找死了,她就那么想要摆脱我么?
裴千静!我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知道她听得到,她那刹白的脸告诉我她听得到,我感觉到自己体内不受控制的冒出滔天怒火来,这种不受控制的愤怒几乎让我窒息。
我无法压制那股怒火,我几乎要把眼前这个小女人生吞活剥了才解恨,她就那么想摆脱我?想到可以如此作践自己?想到可以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展露我从没有看到过的那种媚态?这该死的媚态连我都没有看到过,为什么她可以毫不吝啬的给在场的那些粗鄙的男人们?
几天不教训她,胆子又大了?今天我无论如何要让这个倔强的女人屈服在我的脚下,胆敢这样藐视我的存在,胆敢这样恬不知耻的下作,她现在再表现的如此贞洁给谁看?
我在她的眼里看到羞辱和倔强,她自己去勾引人,难道还指望我给她什么客气的?
她要出风头,我让她出,剥光她的衣服让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够看,拖着她走,那是对她忤逆我的惩罚,我压制不住那从心里冒出来的愤怒和厌恶,当我意识到自己快要被自己好久没有过的愤怒吞噬了理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居然被调动了所有的情绪,我居然对这个我恨得要杀了的女人再次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她又一次让我不能控制我的情绪,当那张小小满是血污的脸疯狂的笑起来的时候,我居然感到心悸,那眼里视死如归的绝然是我从没有看到过的,她疯狂大喊着将刀捅向自己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挥出手,砸晕了她!
看着那个被我折腾的鲜血淋漓的脸,我怎么感觉我的心,有一种我不熟悉的感觉笼罩过来,让我感觉到窒息,感觉到喉头紧致,喘不上气来?
这是什么感觉,太陌生了,但是,却又那么让我不舍?
斯拓雅番外三
果然是太过高看这个丫头了,她不是挺机灵挺能耐么?该死的却被宁古颐一句话就笨到被算计了?
我狠狠教训了擅自让那个丫头去抛头露面的宁古颐,我很少用女人,女人不过是可以暖炕的而已,如果不是她那个还有点用的老爹是林西部曲难得可以为我所用的部落头领,而她也多少用着称手,我可没兴趣留个女人在身边。
女人果然是愚蠢的,她原来还知道分寸,怎么在公主来到后就变样了呢?老人说女人是草原的豺狗生性多疑是没错的,就像草原的狐狸,你养得再熟悉也会不可捉摸!
滚!我踢走宁古颐,警告她再擅自对我的人随便动手就不是断根肋骨那么简单。要想在我这里继续做下去,就要学会绝对的服从,我不需要不听话的手下,我想她不至于那么愚蠢!
我开始注意到我带回来的这个叫裴千静的小女人更多的不同,她面对挫折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与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没有期期艾艾,没有萎靡不振,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曾经死亡的阴影从没有发生过,她甚至继续镇定的和我讨价还价,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又能恢复当初的淡定。
我给出的选择她置若枉闻,她对我的惧怕流于表面,她依然可以傲视我的威胁,这就是卓骁和殷楚雷被她吸引的地方么?
我的狼骑士弛聘在沙漠里的时候,她甚至可以继续趴在帐子里睡觉,我没有看到过哪个女人如此镇定,她可以面对腥风血雨的沙场无动于衷,可是,她对于我们祖宗留下的传统又可以置生死于不顾的求情。
她提出的理由却实在地打动了我,没有人了解我,杀戮不过是我的手段,我一点也不喜欢杀陌铘教我的,魔鬼统治这个天下固然可喜,但是如果可以,我愿给塔塔一个可以真正君临天下的煌煌大朝。
那不是杀戮可以带来的,这不是杀陌铘教会我的,是这么多年我自己学会的。
在狼群的宗族里,这早就是它们的法则,可是,人明明自诩聪明,却总是没有能够参透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多年来终于可以静心读书的时候,翻阅了多少古籍,我发现,其实上至远古,下到近朝,能够流芳千古的,都是恩威并施的,杀陌铘那套,终其一生都没有成功便是没有真正意识到这点。
我没有机会改变自己,不过塔塔可以,他给了我一个改变世界的希望,我要为他扫除一切障碍,血腥由我来披沥,换得朗朗乾坤,我要为我的塔塔铸就草原乃至这个天下的铁桶江山。
老祖宗的传统早该改变,要统治中原大陆,这落后的奴隶制度和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早该摈弃,可惜,那些愚蠢而没有眼光的老族长们把持这权柄不肯松手,深入骨髓的奴性又不是一日可以放下的,只有早日夺得大权,全面改革,才是斡沦不至于被灭亡的前途。
那些白痴以为送个娃娃可以蒙蔽我的眼么?哼,太天真了,塔塔从小我看着长大,谁比我熟悉?换谁也不该换他!
扭断那个假货的脖子我就让黑狼王去找塔塔,塔塔身上有我放置的狼毒香,只要他在这个世界,我就能找到他。
我倒没想到,我还找到了看来没有放弃机会逃跑的小女人。
我看到她带着塔塔出现在城楼前,看着她从里面出来,明明有机会把塔塔交出去的,她却拉了塔塔逃跑。
为什么?这是她最好的逃跑机会了,我不相信她不知道。
没有时间去细究,因为大自然更无情,风暴就要来了,我的出现让她有多么害怕我不知道,但是她的镇定倒是我意料之中的,如果是别的女人,我大概要杀了以免拖后腿,可是,她即便怕,还是可以不慌乱的听话,的确是个奇特的女人。
可是,她不乱,塔塔却乱了,那一窝子突然冒出的蝎子吓到他了,他突然跳起来跑开,我只来得及徒手挥开扎到他身上的几只蝎子,却没能及时拉住他。
那么大的风暴,塔塔还是孩子,我需要找到他,我也顾不上那个女人了。
可是我没跑出去多远,就脚下一空,掉落到以个洞里,沙漠里常有些陷阱,是长生天的奇迹,我以为这是我的末日,却居然是个空洞,塔塔也在这里,他很安全,不过,我身上有太多蝎子蛰的口子,那些麻醉的毒虽要不了我的命,却依然让我动弹不得。
我在塔塔害怕的喊声里晕过去了,那刹那,我居然在想那个被我留在外面的女人,她可好?她会安全么?她会来找我们么?还是终于抛下我们逃走了?
那个蠢女人果然还是没有聪明的跑掉,当我醒来看到她的时候,我都无法形容我的感觉,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是蝎子的毒让我迷惑了,那毒让我变得脆弱,变得多愁善感,塔塔说她给我吸毒,她给我治伤,我居然感到温暖,我的一生,谁如此关怀过我?
在那样的困境下,她反而如此从容,她的某种特质,仿佛磁石,在吸引我,我真是疯了,我是给蝎子蛰疯了!
我嘲笑过卓骁和殷楚雷,可是,我现在,却在一点点的被这个我发誓要让她难过的女人所吸引,黑狼王比我坦白,它很喜欢这个女人,这是不可思议的,可是,当在那小小的山村里的时候,我却感受到我一辈子都没有过的祥和,那是祥和吧,没有阴谋算计的日子,没有被紧迫的生存压力压迫的日子,居然可以那么甜蜜,甜蜜的让我贪恋和犹豫!
我在犹豫,这是可怕的,如果我再这样,也许大业就完了,我在一个夜晚恨恨的想,那些一定是那个叫阿诺的女人下的妖术,她不简单,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我早该想到了,天下人都要找的地方被我无意得到,那是天意,她阻止不了我!
可是,她临死的那句话突然就像个炸雷炸晕了我,我突然想起当年那个萨驮曼的预言,我在反抗的,是我的内心,是这样的么?
那个注定要毁灭我的,注定会让我疯狂的女人,也许,就是眼前这个我一直都在注意的小女人!
她会给我带来希望?她会给我带来毁灭?
她真的牵动了我太多的情绪,就是她么?
我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我愣了很久,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才知道,宁古颐又罔顾我的命令再次将那个小女人送到虎口!
这次,是那些如同野兽一样的兽人,是我培养来当冲锋陷阵的野兽,那些人是没有人心的,只有欲望,是我得以驱使他们最好的诱饵,可是,当我知道她被送到那里去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想到可能看到的惨象,我的心突然像刀绞一样,不,我只记得我冲了出去,撞破土牢的墙,我只知道,我胸中,又一团无法发泄出来的怒火和恐惧,我无法想象,如果那个女人和以前我送进去的那些女奴一样被蹂躏至死的样子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会不会发狂!
那一声厉叫令我心悸,我将那些围成团的兽人一个个抡出去,我看到那个小小的身体挛缩在地上,那几乎半裸的身体白的刺眼,白的惨淡,那上面的触目惊心的红,红得我心惊胆颤。
我颤抖着手去抱住她柔弱的身体,我第一次对一个人的生死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我已经不得不承认,那个与我朝夕相处了数月的身影已经刻进了我的心里!
很好,她还活着,那些兽人还没来得及下手,在确认的刹那,我没来由的大松了口气,我觉得我的四肢都是不受控制的抖动的,很好,她没有死,她和我一样,拥有这顽强的生命力!
“爷!”宁古颐爬过来,抓住我的腿,她被我闯进来时震飞了,可是却任然爬过来像条狗一样哀求着我。
我一巴掌把她拍飞出去:“滚,不要再让爷看到你!再让爷看到就剥了你的皮肉!”我恶狠狠的呵斥,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