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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乱世繁华-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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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轩窗外,悬挂的不是幽月,而是情人的眼泪。
     一阵压抑的低泣,携卷着铺天盖地的哀伤,叩醒了无双荒凉的梦境。
     肖倾宇悄悄转了个身。。
     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在哭……
     时断时续的饮泣,痛失至亲的哀鸣。
     往昔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南统军少帅把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团,像个孩子般在睡梦中哭出了声。
     “不要看。”
     无双柔声答应:“嗯,我不看。”
     “我哭起来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他哽咽着,泣不成声,“男儿流血不流泪,我以前从来不哭的……倾宇,就这次,就这次让我哭一下……”
     蓦然回首,这两个绝世少年竟已都是父母双亡,孑然一身。
     无双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紧紧环住方君乾的肩膀。
     手背忽然一热,是他的眼泪滴落在手上,烫得灼人。
     那天夜里,少年放任了自己的泪水,发泄了心头的绝望与悲伤。
     那天夜里,他默默陪在他身边,一夜缱绻相拥。
     爱到极致,放弃一切,最终投降。
     无双将脸紧贴着他浓密柔软的黑发旁,轻轻搂紧了他:
     “方君乾,
     “等事情结束了,我们便回玉亘……
     “东北军、方家财产、家主之位……不要了,我们都不要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




第九十六章 
     翌日清晨,无双悄然睁开眼睛。
     被褥余温犹存,然而睡在身旁的男子已不见踪影。
     仿佛那个午夜潜入,压抑泣泪的男子,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见到公子时,刘楚飞东张西望:奇怪,怎么不见少帅?昨晚明明看见少帅回来了呀!
     无双负手遥望着方府大厅。
     大厅中人员进进出出,方家有头有脸的人物汇聚一堂。毕竟今天的会议是决定方家未来盛衰的大事,无论嫡系还是外戚,谁都不敢缺席。
     “都已布置妥当了?”
     刘楚飞沉声道:“就等公子一声令下了。”
     以摔杯为号。
     睚眦队员早已潜伏于门外,严阵以待,只待暗号响起便破门而入,大开杀戒。
     杯破,意味着人亡。
     “公子!”刘楚飞忍不住抬头,“您这样做,少帅说不定会恨您。”
     无双头也不回,淡淡回了句:“恨我总比在这儿丢了性命强。”
     说完,云袖轻甩,径直走向大厅。
     仿佛是走向自己的宿命。
     直到,黑压压的屋檐慢慢吞噬了阳光中的无瑕素影。

     那么此时此刻,方君乾又在何处呢?
     答案是:他在墓园中。
     这是方氏子孙的私人墓园,凡方氏族人,死后皆要葬于此处,供后世子孙吊念瞻仰。
     这里葬着方君乾的母亲。
     小时候,每当父亲带自己前来拜祭母亲时,就会指着母亲墓旁一处提前建好的墓穴说:“小宝,等我死后就会埋在这里哦,跟你妈妈住在一起。”
     生同寝,死同穴。
     方君乾知道,父亲的英灵此刻定然在这里,跟母亲在一起。
     少年元帅将半瓶烈酒倾洒于地:“爸,这是你最爱喝的‘烈血’,孩儿今天给您带来了。”
     男儿饮酒如饮血,如刀割,如火烈,赤胆忠心杀破狼,笑谈渴饮敌雠血,酒名“烈血”。
     “孩儿不孝,在您生前没尽过几次孝心,直到您过世了才记得把酒带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人世间最遗憾悔痛的事莫过于此。
     内心哀痛,方君乾仰头灌了一口“烈血”!
     酒入愁肠,如钢刀刮着五脏六腑,火辣辣的感觉让人一凌!
     豪气激起,剑气上涌。
     少年忽然扬声高歌起来——
     “苌弘化碧玉,烈血照丹心,
     “一身铁骨志凌云,万人丛中敌。
     “天狼啸圆月,三军陨将星,
     “万里河山同一哭,日月共悲鸣。
     “古今功过惘,转身白头稀,
     “勇决信义流百世,策吾慷慨行。”(随口胡诌之)
     歌毕,陵园内青松柏木霎时沉静,停止了沙沙的悲鸣。
     愀然无声,万籁俱寂。
     “您一生谨慎小心,派飞机接我回家又是您临时起意,极度机密。若非有内鬼出卖,倭桑怎么可能得知您在机场接机?”
     方君乾面色铁青,沉声道:“那些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一件事——”少年忽然有些扭捏起来,“爸,如果我说我爱上了倾宇,你会不会打我啊?”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他的嘴角再度勾起那邪邪的笑意,自说自话:“喏,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呀!”
     风轻轻地刮过树梢,吹走了慈父的音容笑貌。
     方君乾就在父母合葬的墓前,讲述着自己的离合悲喜。
     当他说完“幸而今生有他相伴,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这句后,便陷入了沉默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个时辰。
     “爸,我要走了。”
     有些责任,不得不担负。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伤心过后,重拾心情,便要振作,便要起航,便要继续前行。
     这是人逢乱世的身不由己,也是绝世双骄的宿命。
     无数人等着看他跌倒,看他落败,看他一蹶不振。
     这般敏感的时刻,他更不能授人以柄。
     “方君乾是不会就这么倒下的……谁想击垮我,我就先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谁想加害我,方君乾必将让他们付出惨痛毕生的代价!”

     方家大院内。
     一干人正为是否剥夺方少帅的继承权而争论不休。
     其中立场最坚定、表现最活跃的当数齐章国同志。
     “今天是方大哥头七的大日子,方君乾居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不忠不孝,枉为人子!”斜眼看着无双,“如果肖参谋长还要替他说话,那么齐某也就无话可说了。”
     “子时未过,尚未定论。”
     无双公子眉目含笑,温雅优柔。
     却不尽然,因为那笑容有杀气,像藏在剑鞘中的绝世神兵,韬光养晦下自蕴锋芒凌厉。
     此刻方亭匀长老注意到一个细节——
     齐章国虽占尽优势咄咄逼人,仿佛不把人逼到绝境死地便誓不罢休的模样,实则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跳,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公子无双。
     过度关注别人的反应便是一种难以掩饰的紧张。
     反观这个彬彬有礼惹人好感的白衣少年,淡然谈笑间,拿在手中的茶盏一直很稳,杯中的水竟连一丝波纹也无。
     这少年——了不得!
     方亭匀忽然升起一种感觉:五年之后,华夏国便是这个年轻人的天下!
     有些人目光远大,有些人鼠目寸光。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方亭匀这般阅人多矣、见多识广。
     齐章国此刻心中快意无法言表:一旦方君乾放弃了家主之位,自己与方水华所生的儿子最有可能被挑中作为下任家主,儿子年纪尚幼需要父母照顾,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独揽方家大权指日可待!
     齐章国笃定道:“还用得着等到子时吗?方君乾不会来了!”
     无双蓦然一叹,盯着手中的茶盏,冷笑:你还是祈祷他来吧。他不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大势已定,齐章国志得意满,随口讥讽道:“嘿嘿,是方君乾自己不要这家主之位的,怪得谁来?”
     忽然一个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谁说本帅不要这家主之位了?”
     所有人惊讶抬头,却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抱臂斜倚在门框边,由于逆光的原因,竟看不清他的脸。
     只觉这个人一出现,天地就为之灼烈耀眼。





第九十七章 

   “该死的小兔崽子!混帐东西!” 
    齐府内,齐章国正破口大骂方君乾同学,阴森森赌咒:“这小兔崽子敢坏老子大事,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把他——” 
    “要把他怎样?” 
    齐章国面色一变,却见方水华从假山后施施然转出来。 
    齐章国呶呶道:“没……没什么?”转而又想到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示弱太丢男子汉大丈夫的脸,又挺直了腰杆,“反正不关你的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方姑姑淡淡道,“反正我两不相帮。” 
    两不相帮? 
    齐章国嗤笑一声,旋即换上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水华,你不是一直痛恨方家的家规吗?何况我们是夫妻,正儿都有两岁大了,你不帮我帮谁?”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君乾出现了,方家承认了他的家主之位,再过两天便是方家家主告天祭祖的接任仪式,你输了……” 
    齐章国大吼一声:“我不会输!我也没有输!我齐国章现在也不怕告诉你,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没出呢!” 
    这张牌一出,别说方君乾当不上家主,只怕到时他在政界军界都没有立足之地! 
    他眼神凶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方君乾、肖倾宇,我本不想赶尽杀绝,是你们逼我…… 
    方水华冷冰冰泼了桶冰水:“你手中有没有王牌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我的底线是——你可以将君乾赶出方家,你可以独占东北,但你绝不可以毁了他。” 

    1946年六月十九日,农历五月初八, 
    贪狼星主北,利南行。此日,宜祭祀、宜议事、宜嫁娶,诸事大吉。 
    而方少帅的家主继任仪式就定在今天。 
    当方君乾穿上家主继位的长袍礼服,盛装出现在祖庙时,所有人都只觉眼前一片闪耀,瞬间有种被蛊惑的错觉。 
    这祖传的礼服竟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细致熨帖,无懈可击。 
    肖倾宇知道他穿西服很好看,却不知他穿古典长袍时也别有一番风味。 
    黑色的衣描绣着金色的龙,华丽而张扬,并透露出一种凌人的霸气,气势夺人。 
    他就这么缓缓走进祖庙的正门,腰间缀着的环佩相互碰撞、叮咚作响,宛如远古的君王从时空中缓缓走来。 
    方君乾,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 
    走过来的方君乾看见他,抬眼挑眉,朝他灿烂一笑。 
    就在那一笑中,肖倾宇发现了掩在波澜不惊下的那一点孩子气。 
    忽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那个叫方君乾的男人,终是走上了预定的道路 
    “……对不起。”无双喃喃道,“对不起……” 

    方君乾面对祖庙中列祖列宗的灵位,屈膝下跪。 
    方家大长老方亭匀将右手放在他的头顶,苍老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方家第十一代嫡系子孙方君乾,吾以祖先之名训示,从今往后……” 
    “慢着!!”平地惊起一声雷,“方君乾没有资格担任方家家主!” 
    众人大哗,纷纷转过头去看这不识相的人是谁。 
    却见齐章国排众而出,走到了绝世双骄的面前。 
    肖倾宇表情淡漠,方君乾似笑非笑。 
方亭匀只觉一阵气结:这人真是不识大体不分好歹,居然敢在这种重大典礼搅局! 
    只听方长老一声喝斥:“继位大典岂容喧哗,还不速速退下!” 
    齐章国不但没退下,反而逼上前几步: 
    “齐某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方家声誉着想!至于为什么不同意——这就要问方少帅和肖公子了。” 
    齐章国转向绝世双骄:“别以为自己做下的事没人知道。也不要以为只要杀了人灭了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肖参谋长,你的大伯,萧励才你总还记得吧? 
    “他现在人在美利坚,早把你们俩的丑事告诉我了! 
    “没想到呀没想到,堂堂南统军少帅跟国统军总参谋长,居然枉顾礼法悖离人伦,沾染断袖之癖! 
    “各位长老,你们说,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方家家主!?” 
    ——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震住了,一时间议论纷纷都不敢相信。 
    “不会吧?” 
    “一定是谣言,这怎么可能!?” 
    有不少人斥责齐章国为夺取家主之位不择手段,居然在继承仪式上空穴来风谣言中伤。 
    齐章国奸笑:“是真是假,你们自己一问便知——方少帅,你敢承认自己的心吗?” 
    方君乾闭着眼,跪于蒲团上。 
    他的面前是千千百百祖先的灵位,他的身旁是位高权重的长老,他的身后是衣冠楚楚的贵宾。 
    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少年元帅。 
    其实,只要他一句否认,所有人都会相信他的无辜。 
    可是—— 
    “有何不敢?” 
    方君乾霍然立起!风吹得他宽大的黑袍猎猎作响,栩栩如生的金龙张牙舞爪,几欲破衣而出! 
    “方君乾此情苍天为证,日月可鉴!” 
    “好好好,真是感天动地呀!”齐章国阴森森笑了笑,明知故问,“肖参谋长,你可都听清楚了?” 
    见他将苗头指向了无双,方君乾冷声道:“齐章国,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本帅私下爱慕公子无双,肖参谋长对此毫不知情。” 
    台下一个孩子忽然拾起地上一块石头,猛地掷向白衣少年! 
    “倾宇!” 
    方君乾横身挡在他面前,被石头砸中,描金飞龙上顿时出现污渍点点。 
    一个童稚的声音突兀地喊起来:“打死他们,真恶心!” 
    被石子砸中自然不算什么,伤人的是孩子的那句话。 
    方水华一个箭步冲到孩子面前,毫不犹豫地甩了孩子一记耳光! 
    “娘……娘亲。”那孩子才六七岁大,被方水华一个耳光打懵了,捂着红肿的右颊,委委屈屈地哭出了声。 
    方水华冷冷道:“谁叫你说这句话的?” 
    孩子嚎啕大哭:“呜呜呜,是爹爹啦!是爹爹教我说的!” 
    方少帅护住身后的白衣少年,冷冷转向齐章国,锋利的眼神掠过一闪即逝的杀意:“齐章国,你有种冲着本帅来,要是再敢弄这些花样就休怪本帅六亲不认,心狠手辣。” 
    这是他的倾宇——即使要为他走尽千难万险、担尽一世骂名、放弃浮华虚名,自己也甘之如饴、无悔无怨。 
    无双定定望着他。 
    往事历历在目,转瞬变得如此模糊。 
    忽然觉得方君乾很傻,实在傻到不行。他一直那么热烈、那么深信、那么执着、那么坚定不疑。 
    在不可抗拒的尘世洪流中,傻傻地等待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但是方君乾—— 
    “肖倾宇并非毫不知情。”白衣少年抬头,无视众人惊恐、惊慌、惊怖,惊骇欲绝的目光,悠悠道。 
    曾经,有一个少年也是这般抓住自己的手,霸道地宣布:“其实你早就爱上我了吧!?” 
    而今,无双也抓住他的手,神情无悔如亘古磐石,眼神漠漠如迷离大漠。 
    就这般放任自己醉溺于这绝望无果的爱恋,却也是极致的幸福: 
    “方君乾,那句话……你猜对了。” 
    是的,方君乾—— 
    其实肖倾宇早就爱上你了…… 

    有没有一段情: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有没有一种爱:生死契阔,沧海桑田? 
    有没有一个家:安宁且融,幸福悠远?有没有一个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有没有一地相思:红豆南国,愿君采撷?有没有一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尖? 
    有没有一个约定:发同青,鬓同雪;生同寝,死同穴?有没有一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繁华落尽,与子同眠? 






第九十八章 




     “干杯!”

     酒桌上轰然一声,齐章国脸已经喝得红彤彤的了,看上去兴致颇高。
     圆桌上摆满山珍海味龙肝凤髓,
     大伙儿如众星拱月般围在齐章国周围,阿谀奉承如潮水般涌来。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方君乾这么一承认,这家主肯定是当不上了。他一除,这方家家主之位还不是齐先生您的囊中之物吗?”
     那人谄媚地敬酒:“到时候还希望先生您多提携提携小的呀!”
     齐章国醉醺醺地应道:“好说好说。”
     “还是齐先生技高一筹呀!那方君乾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疯,居然抛了荣华富贵不要去要一个男子,估计方家那些老古董被吓得不轻。”
     那人心想:如果自己是他的话定会在大典上否认到底,反正也没有证据,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如今为世所不容,只能怪方君乾傻了!
     不过,成王败寇,历史永远是胜利者所书写的。
     “来来来,这是东北虎的虎鞭,滋阴壮阳,是谓大补呀!”殷勤地换了双筷子替他夹菜,“今后齐先生大权在握,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兄弟呀!”
     齐章国摆摆手,故作谦虚:“诶~~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现在还为时尚早、为时尚早啊!”
     “的确为时尚早!”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方水华带着十几个卫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吓得众人纷纷立起招呼:“齐夫人。”
     方水华努努嘴,示意手下关门。自己则好整以暇地坐上了首席:“齐夫人?不敢当,诸位还是叫我方女士吧。”
     齐章国醉眼朦胧:“水华,你来干什么?”
     “我看诸位都喝醉了,想留诸位在府中醒酒。”
     大家面面相觑:醒酒?
     “只不过这回醒酒怕是得留诸位三年五载了。”
     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变相的软禁嘛!
     方水华一挥手:“来人,带老爷和客人下去醒酒!”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被卫兵抓住胳膊拖下去的同时,齐章国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吼。
     他不甘!眼看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垂手可得,转眼却功败垂成!
     而令自己功亏一篑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妻子!
     这让他如何接受!?
     “为什么……”
     方水华冷漠地看着他,
     回了他四句话——
     “我姓方。”
     “我身上流着方氏子孙的血。
     “我是方家人。”
     最后一句:“我警告过你的,你可以将君乾逐出方家,但你不可以毁了他。”
     “你以为控制了我们就可以保住他了!做梦!听他说出那番话的可不只是我们这些人,那些方家长老、那些应邀贵宾,他们也是亲耳听见的!
     “你堵得住悠悠之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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