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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勒弗罗伊先生似乎并没有领会史密斯小姐的用意,“这可敬又可怜的年轻人,但愿他的幸运能延续到寻找配偶这件人生大事上。”
简突然想起《傲慢与偏见》中班家太太催促她丈夫去尼日斐花园拜访的情节,虽然她不认为史密斯小姐需要在此时扮演班家太太的角色,但自己的父亲似乎和所有中老年男性一样在这方面迟钝的让人悲哀。
史密斯小姐似乎也觉得无话可说了,于是用餐的速度立刻加快,等到吃完饭回到房间里,史密斯小姐才问简,“令尊不会和你一样,对军人也存在偏见吧?”
“不知道,”简看着史密斯小姐,“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对于军官已经基本没有偏见了。”
“哦?”史密斯小姐兴致大增,“是因为劳伦斯上校么?”
“当然不是,”简的脸又一次红了,但她还是非常认真的说,“我现在觉得,即便军人中有一些作风低下的人,比如说韦翰先生,但他们确实是为这个国家战斗过的,有些人甚至为此献出了生命。”
史密斯小姐同样认真的听完了,然后她笑了,“似乎你从一个极端,又跳到另一个极端了,简小姐。”
“我没有,”简矢口否认,“我只是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这样也好,”史密斯小姐并没有继续批评简,只是恢复了认真的态度,“你还年轻,所谓成长,其实不过是你不断了解这个世界并产生些新的认识而已。”
“哦,史密斯小姐,你不要说教,”简并不喜欢她这样。
“那么,简小姐,你是打算一过完圣诞节,就去追逐军官们么?我觉得你可以让劳伦斯上校带你去军营。”
“怎么可能!史密斯小姐,”简嚷了起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结果史密斯小姐居然笑出声来,“看来,年轻女性在自己终身大事的问题上,从来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开玩笑的。”
008 节前
离圣诞节只有十天了,人人都忙着过节,社交活动反而少了。以至于现在简的手边一份请帖都没有,彻底闲了下来。
史密斯小姐虽然父母双亡,但她嫁到伯克郡乡下的姐姐已经来信邀请她去过圣诞节。史密斯小姐便向主人家告假,把回程的日子定在五天之后。
“你是每年都去你姐姐家过圣诞节么?”简问她。
“当然不是,不过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没有工作,生活窘迫,就没有回去,”史密斯小姐笑了笑,“现在令尊已经给我发了一个月工资,又预支了两个月工资给我,我自然可以去见见侄儿侄女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逛逛科文特花园卖各种圣诞物品的露天市场,”史密斯小姐又补充道。
很快史密斯小姐就后悔她这个建议了,虽然她已经事先告诉简,露天市场在圣诞节前的售价要比平常贵上不少。但当简看到那些五彩斑斓的小玩意儿的时候,小女孩的本性还是立刻就占了上风,拿起什么就不肯放下了。
简买了彩色玻璃的烛台,以及据说能散发多种香味的混杂蜡烛,随即又被装裱好的小幅乡村风情油画所吸引,这时候,史密斯小姐终于忍不住要阻止她了。
“勒弗罗伊小姐,如果你喜欢这类的画,我可以画给你,没必要为此花钱。”
“真的么?史密斯小姐,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画画呢。”
“我在求职信中写了,你大概没有看过吧。”
简确实没有注意,但眼下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的心思完全在油画上面,“那么,史密斯小姐,我们去买一些油画笔和颜料吧……”她四下里张望着,“哦,那边有个卖颜料的摊子。”
“我有油画笔,”史密斯小姐急忙道,“而且我们应该去文具店买颜料,最好不要在市场买。”
“可是我没有,”简在短时间内已经做出了决定,“史密斯小姐,我打算过完圣诞节就开始跟你学画画,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的家庭教师。”
“你真的决定了?”史密斯小姐把简上上下下打量着,“画画可不是很轻松就能学会的。”
“当然,我在伦敦要呆上一年,不能什么都不做。”
“客观说,我不认为十一个月能学会画画,”史密斯小姐低声咕哝着。
“我们现在就去文具店吧……”简的积极性却丝毫不受影响。
“简小姐,你确定不去看看那边手工刺绣的亚麻披肩么?”
简有所动摇,犹豫不定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小摊子。
“好吧,亲爱的小姐,等我回来之后,一定带你去文具店买颜料。”
简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向卖披肩的摊子。
到下午回家的时候,两个人不仅买了披肩,简还因为禁不住香味的诱惑,买了几块熏火腿和奶酪,外加一大包榛子,而正是这后买的几样食物,却惹来了奉命准备圣诞节食物的杰森太太无数的牢骚。
“简小姐,史密斯小姐,奶酪我已经做出了好几种,你们难道认为外面买来的会比我做的好吃么?还有这种熏火腿,我真的不知道拿它做什么好,难道你们会用它做菜?榛子到是有用的东西,可是你们买得太多了。”
杰森太太抱怨归抱怨,却不敢把小姐和她的女家庭教师怎么样,嘟嘟囔囔抱着一堆食物回厨房,
简却不好意思起来,“杰森太太,如果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我们可以帮你的。”
厨娘停下脚步,“哦,简小姐,上帝保佑你,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姐还是离厨房远一点儿吧,如果史密斯小姐有时间的话,我真的希望她能帮我一把,要做的活计太多了。”
女家庭教师帮忙做家务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是在如此繁忙的圣诞节前,史密斯小姐立刻点头答应,但简却不干了。
“哦,杰森太太,你让我一个人干什么呢?我也去厨房帮你吧。”
厨娘和女家庭教师现在站到了同一阵营,一起反对简。
第二天一早史密斯小姐去了厨房,简一个人跑到三楼的阳台去看风景,撞上了自己的父亲,勒弗罗伊先生似乎也闲的很。
问明了前因后果,做父亲的微笑着对女儿说,“你也去厨房吧,能跟着学点儿什么也好。”
简立刻高高兴兴的下楼去了,然而史密斯小姐听了之后,甚至充满怀疑的上了一趟三楼去和勒弗罗伊先生说清楚。
“真不明白你父亲是怎么想得,”史密斯小姐白跑一趟气喘吁吁,“烹饪对像你这样的小姐来说没什么用处。”
简其实也不明白,但她达到了目的,就不求甚解。不过当天下午她和勒弗罗伊先生一起喝茶的时候,她父亲又主动提起这件事。
“我想你一定乐意知道,”勒弗罗伊先生很温和的说,“简。奥斯汀小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做得一手好菜。”
“所以我觉得小姐们都应该会点儿烹饪,既然有时间,你也可以学一学。”
简突然发现,这是自己父亲第一次主动在女儿面前谈起奥斯汀小姐,她立刻反应过来,要抓住这个机会。
“爸爸,你和奥斯汀小姐很熟么?”
这一次简要失算了,像勒弗罗伊先生这种经验丰富的法律工作者,他不想说出来的事情,以简的功力,是别指望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哦,奥斯汀小姐的烹饪技术,在整个村子里,是很有名的,”勒弗罗伊先生依然微笑着。
“那奥斯汀小姐还会做什么?”简其实是想问奥斯汀小姐还有什么爱好,然而同时担心着父亲不会告诉自己,她连话都说错了。
“奥斯汀小姐会打板球,而且打得非常好,”做父亲的神秘一笑,“简,这一点你可比不上她。”
“我没有指望能比得上奥斯汀小姐,爸爸,”简辩解着,“您一定知道很多关于奥斯汀小姐的事情吧,告诉我吧。”
“哦,不,”勒弗罗伊先生突然矢口否认,“我对她了解的并不多,我知道的,都是村子里人所共知的事情。”
简看着自己的父亲又恢复了严肃,便不敢再继续有关奥斯汀小姐的谈话了,她其实很想知道,这位女作家究竟为什么至今未婚,不过这个问题,大约她这辈子也不会有勇气向父亲开口询问吧。
相对来说,简在厨房里的工作却很顺利,杰森太太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碰那些肉类和蔬菜,不过她答应让简帮着做一些甜点。
“简小姐,我可不想让你那精心保养的双手沾上肉类的血水,不过像蜂蜜、牛奶以及黄油之类的东西,对小姐们的皮肤都是有益的,我甚至允许你和史密斯小姐,在搅拌她们的时候,涂一些在自己的手背上。”
简就装作没听见杰森太太的后半句话,不过她觉得烹饪很简单,一下午,她都在搅拌,结果那些面糊被烤成了香甜松软的小蛋糕,这使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于是简继续学做甜点,整日泡在厨房里,直到史密斯小姐离开。也正是在同一天晚上,勒弗罗伊先生告诉她一个消息,劳伦斯太太今天下午进城来了,打算在两个儿子这里过圣诞节。
“下午劳伦斯上校过来了,你在厨房里,我不好叫人去叫你,毕竟你下厨这件事,轻易不能让外人知道。”
“这几天天气寒冷,劳伦斯太太住的庄园里壁炉坏了,于是上校兄弟俩索性就把他们的母亲接到城里来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去陪陪劳伦斯太太,反正她也是一个人。她邀请我们明天下午去喝茶。”
简想起本来安排是明天下午学做蛋奶布丁的,不免很是遗憾,现在她更愿意去学做甜点,但这种邀请她是无法拒绝的,于是只能去说服杰森太太把做布丁的时间安排到晚上。
第二天下午喝茶,劳伦斯家两兄弟都在,这到使简放心了许多,因为她不必费心去考虑话题,三位男士聊天,她只要用心听着就行。
事实上,他们的谈话内容是如此的令人关心,以至于包括劳伦斯太太在内,所有人都对其万分关切。
这还要归功于劳伦斯上校,由于他的职业关系,能够更方便的得到有关宫廷的最新消息,而这一次的消息确实很重要。
——摄政王唯一的女儿,长公主夏洛特,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结婚对象。
介于近二十年来王室的不良形象,几乎所有的联合王国子民,当然包括在座的诸人,都把对王室的爱戴倾注到“英格兰五月花”身上了,现在,这朵鲜花要出嫁了,这该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那幸运的家伙是谁?”安德鲁牧师果然第一个抛出问题来。
“萨克森…科堡…萨尔菲德公爵,名字叫做利奥波德。”
这下子,就连勒弗罗伊先生也忍不住提问了,“这年轻的公爵很出色么?不瞒诸位,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封号。”
“大概也就一个郡那么大,”安德鲁牧师嗤笑道,“不过反正王室有与德国人联姻的传统。”
“他会是十九世纪的风云人物,”回答勒弗罗伊先生的还是上校,“坦白说,我迫切的期望他能给我们的国家带来改变。”
“劳伦斯上校,你见过他么?”简插言问道,“听起来你对他非常崇敬。”
“见过多次,”上校微笑着,“利奥波德公爵总是需要机会来吸引长公主的注意。”
“那么,他是什么样的人?”简鼓足勇气又问道。
“很完美,”劳伦斯上校斟酌了一下词句,“或者说,如果他能成为联合王国女王的丈夫,就真的完美无缺了。”
“爱德华,”牧师用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哥哥,“除了公爵之外,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样赞扬一个人呢。”
“事实上我认为他确实值得赞扬,”劳伦斯上校笑道。
“既然如此,”勒弗罗伊先生点点头,“对于这一门婚事,我们到应该乐见其成。”
“勒弗罗伊先生,”劳伦斯上校笑了笑,“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看到我们的长公主逐渐摆脱她祖父和父亲所带来的阴影。”
“那个德国人,他长得英俊么?”一直眯着眼喝茶的劳伦斯太太突然问道,简高兴极了,因为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很英俊,妈妈,”劳伦斯上校不假思索,“而且他很有魅力。”
“可是夏洛特长公主算不上美丽,”劳伦斯太太咕哝着,“可怜的年轻人。”
简却突然觉得公主很可怜,于是她接下了劳伦斯太太的话,“其实,我觉得,长公主的身份地位必然导致,任何向她求婚的人,大约都不会完全因为爱情的缘故吧。”
“我决不相信那个德国佬是爱上了长公主,”安德鲁牧师大声说,顺便划了个十字,“愿上帝保佑公主。”
劳伦斯上校看了简一眼,欲言又止。
简发现了,于是便转过脸去问劳伦斯上校,“上校,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观点,损害了那位公爵在您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呢?”
“没有,勒弗罗伊小姐,”劳伦斯上校微微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很……深刻,一点儿也不像这个年龄的年轻小姐。”
“我是在做一些合理的推断而已,”简觉得上校给自己的评价不高,立刻辩解道。
“勒弗罗伊小姐,我觉得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上校赶忙解释道,“不过对于这场婚姻,爱情的主动权却是在长公主这一边。”
“没错,亲爱的孩子,”劳伦斯太太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按照你的说法,谢天谢地长公主爱上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009 嫁妆
在伦敦的第一个圣诞节,简觉得异常乏味,在都伯林的时候,还可以走走亲戚,而在道蒂街,她只能同勒弗罗伊先生聊天,还必须等到他不在书房里工作的时候。
不过这种聊天也不无好处,勒弗罗伊先生最近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既然来到了伦敦,他的女儿就应该像伦敦社交圈中的小姐们一样,对王室、大贵族以及政党,多少熟悉那么一点儿,于是,他利用聊天的机会,又给简讲了若干这方面的内容。
这种讲解当然少不了举例,而令简感兴趣的是,斯特林先生居然也被拿来作为例子了。原来已故的斯特林爵士曾经在托利党中颇有影响力,同老基德敏斯特男爵有着密切的同僚关系。
“所以对于年轻的菲茨威廉。斯特林先生来说,如果他想从政,进入托利党,迎娶基德敏斯特男爵小姐将是一个必然选择,相对来说,辉格党的家庭,应该都不会选他作为女婿,即便他现在并没有倾向于托利党。”
简觉得受教匪浅,她在潜意识里,一直是把斯特林先生看做达西先生的,因而认为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结婚对象,但现在看来,他似乎也没那么自由。
除了教育女儿之外,勒弗罗伊先生还做了一件他早就应该做的事情。事实上,简应该庆幸她父亲有在圣诞节期间清点个人账目的习惯,这一次,他在计算完一年的进项之后,总算想起来,应该核算一下女儿的嫁妆了。
做父亲的认真仔细的算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简叫到书房里来告诉她计算结果,而简在了解了她父亲的主要用意之后,这场父女间的谈话不可避免的有些尴尬。
勒弗罗伊先生一开始就道歉,他自觉应该早一点告诉女儿他为她准备了多少嫁妆,又问道,“那么,乖女儿,你在参加舞会或者其他聚会的时候,没有人因此为难你么?”
简当然不会说有,因此只能摇头。
没想到勒弗罗伊先生又说道,“那些太太们,总是很关心这些事,那位泰勒太太一定问过你吧,在劳伦斯家那次聚会,她教导了我很长时间。”
“你母亲去世太早,以至于这些事情,还需要我来帮你张罗。”
简觉得自己的父亲与其说是在感叹,到不如说是想要抱怨了,但她打定主意,不说一个字,一定要等勒弗罗伊先生自己主动告诉她。
好在勒弗罗伊先生很快就进入正题了。简的嫁妆其实和一般的年轻小姐没什么两样,一部分来自父家,一部分来自母家。已故的勒弗罗伊太太留给独生女儿八千镑的遗产,这笔钱,虽然现在由勒弗罗伊先生管理着,但他无权动用,等到简一旦订婚,就会遵照勒弗罗伊太太的遗嘱,过户到她的名下。
简是知道母亲的这份遗嘱的——她母亲的出身还算富贵,她父亲当年便是凭着一身的才华高攀了妻子,而勒弗罗伊先生能够从一介小小的见习律师走到今天,妻家到也提供了不少帮助,但勒弗罗伊太太就像所有早逝的母亲一样,把她从娘家带来的一万镑嫁妆,其中的两千是在婚后最初几年生活窘迫时用掉了,剩下的八千镑,则立下遗嘱原封未动的留给了自己的独生女儿。
相对于自己的妻子,勒弗罗伊先生其实要贫穷一些,虽然他这几年收入颇丰,但亲戚中并不富裕的长姊幼弟却还总是要资助的,这一点简也是知道,因而,当做父亲的提出自己要给女儿增加多少嫁妆的时候,简居然和父亲客气了起来。
“爸爸,你并不是不在我身上花钱的……”简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而且,我有母亲留下来的八千镑就可以了……”
“乖女儿,你不要小看自己的父亲,”勒弗罗伊先生似乎对女儿的这种推辞很不满,“假如你不在明年出嫁,等到后年,而我手头的这本书又能顺利出版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凑出两万镑的嫁妆呢。”
“不过假如你明年就要急着嫁人的话……”勒弗罗伊先生笑眯眯的看着女儿,“那就只有一万五千镑了。”
简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喜悦,“谢谢你,爸爸,我从没指望有这么多的。”
勒弗罗伊先生这下子终于满意女儿的反应了,他拍拍简,“作为父亲,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努力提高一下你的身价,不过,究竟能找到什么样的小伙子做丈夫,还是完全要靠你自己。”
等简平静下来,他又说,“既然说到这里,我也就说一下我的意见,如果你能攀上富贵人家的子弟,而那小伙子又爱你如珍宝,那当然是千好万好,否则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个和你身价相当的丈夫,哪怕穷一点儿也不要紧,只要他能待你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以你现有的嫁妆,已经足够在婚后继续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
简很认真的听完,然后更加认真的感谢了父亲的指点,就听勒弗罗伊先生又感叹道,“乖女儿,其实我更希望你能迟几年再出嫁,你要是出嫁了,家里就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岂不可怜,而且,再过几年,我还可以给你积攒出更多的嫁妆呢。”
简觉得父亲说的有些伤感,于是便故意开起了玩笑,“爸爸,你这么说,是想用更多的嫁妆诱惑我留在家中陪伴你么?”
勒弗罗伊先生从来不会在口舌上落下风的,听女儿这么说了,立刻用同样的口气回答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