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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问问。”李处长说，“这么说，你们没卖过这个样子的？”
李力站起身来：“肯定没有。我看，你们可以去问问滑翔俱乐部。”
陆处长他们往外走：“谢谢你，以后有事再找你。”
李力送他们到店门口：“不用谢，需要什么再来。”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李力似乎觉察到什么，直到看见他们上了一辆普通的地方牌号的汽车，他才转身回到店里。
坐在汽车上，李处长问：“你都照下来了？”
陆处长拿出一个小照相机说：“是，照下来回去研究一下。你注意没有，那个李老板一直在目送咱们。”
李处长说：“看到了。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陆处长：“走吧。”
李处长加大油门，汽车驶上了快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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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五章》1
肖岩回师部开会，晚饭后急忙赶回一团，走到一连的宿舍区，四处静悄悄的，好多屋子都黑着灯，他有点奇怪，人都去哪儿了？
肖岩推门进屋，宿舍里只有两个人：王六祥坐在床边发愣，孙明建躺在上铺看书。王六祥见肖岩进来站起来说：“师长，您回来啦。”
肖岩问他：“想什么心事呢？”
王六祥耷拉着头说：“没有。”
肖岩接着问：“排里其他人呢？”
王六祥支支吾吾的。肖岩问孙明建：“他们到哪儿去啦，小孙？”
孙明建从书本上抬起头：“吃宵夜去了，郭红义请客。”
王六祥开口了：“我拦都拦不住。师长，这些兵可真不好带。”
“从老百姓到军人要有个过程。”知道了底细，起码肖岩是放心了，“你别急，咱们去找找他们。小孙，一起去吧？”
孙明建手不离书，说：“我不去，我得抓紧把这本书看完喽。”
王六祥说：“师长，我一个人去找，您就别去了。”
肖岩往外走着说：“走吧。”王六祥跟了出去。
街道两旁的商店、饭馆都亮着灯，行人熙熙攘攘，非常热闹。王六祥带着肖岩来到一家小饭馆门前，说：“这是咱们二班长开的，我进去看看。”
肖岩在门前，四处看着，这家名为“老兵餐厅”的饭馆门面不大，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年轻人。一会儿，王六祥一个人出来说：“师长，他们吃了宵夜，去歌厅了。”
“什么地方？远吗？”肖岩问。
“不远。”王六祥带着肖岩走在繁华夜色的街道上。
《天降大任 第五章》2（1）
一间不大的歌厅里，放着缠绵的慢步舞曲，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些人在随着音乐跳舞，在闪烁的灯光下，可以看见郭红义抱着李桂萍亲昵地跳着。
突然，歌厅里灯光大亮。舞曲戛然而止。跳得正来劲的郭红义一脸的不高兴，叫道：“搞什么名堂！叫你们老板来。”
肖岩和王六祥站在灯光下。王六祥说：“是我让他们亮灯的。”
郭红义说：“我说排长先生，您还管得了歌舞厅吗？”
“团里规定，军训期间不得进入歌舞厅等娱乐场所。”王六祥说。
郭红义说：“那让我们业余时间干什么？让我们围着火堆讲故事，做游戏？”
一些人跟着起哄笑起来。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肖岩严肃地说：“记住，你们现在是预备役军人。”场子里没了声响，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肖岩，肖岩说：“大家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一连全连在营区操场列队，这时黑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团长赵明光闻讯赶来。他满脸的肃杀气。这还了得了，集训期间竟然去歌舞厅，看来再不狠狠地整整，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乱子呢。他在队列前吼道：“今天去歌舞厅跳舞的出列！”
郭红义等人出列。赵明光走到他们面前嚷着：“都是一排的啊。”
王六祥出列：“报告，我没有劝住他们，请求处分。”
赵明光说：“取消一排本周末外出，增加体能训练。”
王六祥答道：“是。”
郭红义举手“报告”，王六祥生气地问：“怎么，你还不服气？”
郭红义说：“不是不服气，我们年轻力壮，有的是精力，晚上让我们到哪儿去玩？总不能让我们在操场站立正吧？”
队列中有人笑出声来，好像是故意给郭红义捧场。赵明光走到郭红义面前说：“不练立正，咱们就练跑步。”
队列中的夏晓萌低声嘀咕：“坏了，又要跑步了。”
赵明光大声喊道：“不许在队列里讲话。”
孙明建举手：“报告，我在宿舍看书，没去吃宵夜，更没有去跳舞。”看来他是被跑步吓坏了。
赵明光说：“这是全连的集体行动，入列。”
站在队列后面的肖岩举手“报告”。
赵明光走到肖岩面前，低声问：“师长，您有什么指示？”
肖岩对着赵明光几句耳语，赵明光皱着眉头点点头，然后回到队列前面：“全体注意，你们不是嫌没有娱乐吗？现在就去电脑教室，玩两个小时的电子游戏，不去不行。”
队列中又有人在笑，显然是在笑赵明光。赵明光有些无奈地压着怒火说：“今天的事情不算完，咱们以后再说。全体立正，向右转，齐步走。”
走在后面的肖岩对孙明建说：“你回宿舍把我那盘《大轰炸》的游戏拿来。”
孙明建答了声“好”，然后跑走。
不大工夫，孙明建便把游戏盘拿来了，一连的人都进了计算机教室，肖岩和孙明建在外面的走廊里说话。教室里面的人玩得很投入，传出模拟的飞机声、轰炸声，夹杂着一些人的欢呼声。孙明建对肖岩说：“师长，想不到你还玩电子游戏？”
肖岩说：“女儿玩的，我看有点意思，借来看看，没想到先给他们玩上了。”
孙明建说：“美军就利用电子游戏进行训练。”
“我听说了。”肖岩说，“这可不仅仅是寓教于乐那么简单。”
赵明光从外面跑进来，他满头大汗，衣服湿透，站在肖岩面前说：“师长，你不让我罚他们，我罚自己总行吧。”
肖岩说：“老赵，你呀，先回去洗洗吧。”
赵明光擦着汗说：“师长，我不明白，这不是小事。”
孙明建插嘴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赵明光瞥了孙明建一眼：“这儿轮不着你说话。”他心说，你一个毕业学员狂什么，跑这乱插嘴，你算哪门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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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五章》2（2）
最近，谢宜恩和于晓勇打得火热，他们吃了晚饭，谢宜恩又带他去了一家洗浴中心。进了大门，一个年轻的服务小姐迎上前去：“请问先生预定房间了吗？”
谢宜恩看来是熟客，他对小姐说：“你是新来的吧，去把你们的领班芳芳叫来。”
小姐笑脸相迎，一会儿把领班芳芳叫过来。这个叫芳芳的领班大约20岁，上面一件吊带背心，下穿一条超短裙，脸上搽着厚厚的脂粉，打扮得妖艳俗气。
芳芳一见谢宜恩，便娇滴滴地说：“谢老板，你来也不打个招呼。”
谢宜恩对芳芳说：“我今天带个朋友，这是于老板，这是芳芳小姐。”他对于晓勇使了个眼色。
芳芳说着“于老板，请”，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单间。
谢宜恩坐在沙发上对于晓勇说：“这里吃喝玩乐都有，于老板，你先洗个澡，按摩一下，咱们再喝酒聊天。”没等于晓勇答话，谢宜恩又说：“芳芳，去给于老板安排一下，找个漂亮的小姐。”
于晓勇似乎面有难色：“这——”看来这种场合他还不熟悉。谢宜恩推了他一把：“你就去吧。”芳芳就势拉着他的手说：“于老板请吧。”她回头对谢宜恩一笑：“谢老板，你等着我。”
芳芳说罢，将于晓勇带了出去，交给一个小姐，她自己又回到了谢宜恩这边。两人缠绵了许久，穿着浴衣的于晓勇进来。谢宜恩把芳芳推开问：“于老板玩儿得还尽兴吧？”
于晓勇并不回答，从他红光满面的样子看还用说吗？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小桌上的饭菜说：“这是你点的菜？我还真有点饿了。”说着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
谢宜恩对芳芳说：“你先出去吧。”
芳芳扭着腰走出去。谢宜恩对于晓勇说：“于老板，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于晓勇边吃边问。
谢宜恩把一盘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按动了遥控器。电视里放的是刚才偷录的于晓勇泡小姐的录像。“怎么样，很精彩吧？”谢宜恩问。
于晓勇看着哈哈大笑说：“老兄，请你帮我复制两份，给我的前妻一份，让她看看我离婚后没闲着。再给我们单位一份，把我那个没权没钱的研究室副主任给撤了。”
本来谢宜恩是想用这个录像敲打敲打于晓勇，没想到于晓勇会有如此反应，于是马上变了笑脸：“于老板说到哪去了，我这是开个玩笑。”
于晓勇倒严肃了：“玩笑？不会吧？你肯定要我办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于晓勇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很明白，对那个录像也不是真的不在乎。
谢宜恩说：“痛快，来，喝酒。”
于晓勇喝了一口酒：“说实话，你老兄这手，要是敲个贪官，说不定能批块地，搞个工程项目什么的，对咱这号小人物，没用，小人物没有名誉之累，咱就是缺钱怕死，除此之外都无所谓。”
谢宜恩和他碰杯说：“深刻，说得好。”
“不过，等我将来发了，你这东西说不定还能值点钱。”于晓勇说。
谢宜恩明白他的意思，再说留着这个录像带也没多大用处，于是他退出录像带递给于晓勇道：“我说过了，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两人继续碰杯喝酒。“老兄，那个芳芳是你什么人？”于晓勇也不傻，也看出点名堂：“就凭你那点工资，可是养不起这个小妖精啊。”
“嗨，逢场作戏嘛，这些女人就是冲着钱来的。不说这个，来，喝酒。”谢宜恩又带头先喝了一杯，当然下面就轮到于晓勇了，这样一来二往，酒喝高了话也多了，两人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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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五章》3
省安全厅机房的一个大屏幕上显示的是某网站聊天室里聊天的内容。姚厅长等人看着屏幕。李处长在一旁操作电脑。
屏幕上几个人在聊天，陆续打出下面的一行行字：
福哥：听说东方省成立了预备役防空师。
阿童木：我们上海也成立了。
汉子：山东也有。
迈克：他们是由过去的预备役步兵师改建的，装备的是野战部队淘汰的37高炮和57高炮。
福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迈克：听说大约10％是现役军人，90％是征召的老百姓，叫做预备役军人。
阿童木：老百姓怎么了？别看不起老百姓。
福哥：老百姓怎么能打仗？
迈克：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
汉子：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熟啊？是电影上国民党军官说红军的吧？
阿童木：迈克，你小子没喝多吧？
福哥：他们在沿海城市组建预备役防空师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迈克：我看很可能是一种心理战，通过让更多的老百姓进入军事体系，来达到全民皆兵的目的。
姚厅长命令李处长：“马上查一下这个福哥和迈克登陆的网站。”
李处长早就有数了，说：“这个叫福哥的是在境外的一个网站登陆的，这个迈克在本市一个叫光影的网吧。”
姚厅长说：“他们在交换情报。”
李处长汇报说：“这是根据网友的举报，我们转录下来的，这个迈克已经下网了。”
旁边一个干部说：“又让他跑了。”
姚厅长说：“明天在全市的网吧部署一下，注意这家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又问道：“那个三角翼飞行器，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李处长说：“我们已经查清，它是仿国内飞翔机械厂生产的产品，我们从海关没有查到正式进口的记录，提审了几个走私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东西，估计是夹带在其他走私物品中间从境外进来的，这样做很隐蔽，这条线索查起来还有点难度。”
姚厅长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狡猾的家伙。你们先查查其他线索，把侦察范围扩大一些。另外，马上把有关的情况报给军区杜司令和保卫部张部长。”
“是。”李处长也站起来跟着往外走。
《天降大任 第五章》4（1）
这天下大雨，大家在饭厅吃午饭，窗外的大雨把玻璃打得噼啪乱响。夏晓萌看着玻璃窗说：“这雨越下越大。”
李桂萍吃了一口饭说：“还好，今天下午是政治学习，淋不着咱们。”
她的话音还没落，一连长站在饭厅中间吹起了哨子：“一连全体马上到外面集合。”
夏晓萌放下筷子：“瞧，就是让你说的吧。”
“我这个乌鸦嘴呀。”李桂萍说。
王六祥喊他们：“快点，一连集合。”
李桂萍嘟囔着：“听见了，我还没吃完饭呢。”
夏晓萌站起来道：“还啰嗦什么，快走吧。”
很快，一连便在一团的饭厅门外集合起来。一连长站在大家面前宣布：“刚接到团部紧急命令，要求我们立即进入阵地。”
赵明光站在队列前。队列中的李桂萍悄声说：“又是赵团长出的妖蛾子。”
赵明光大声喊道：“谁在队列里说话，以为下雨我就听不见了？”
队列寂静无声，只听见雨滴落地的声音。
一连长命令：“全体注意，向右转，跑步，走。”
一连跑到操场边的炮场，大家已经被淋透了，个个落汤鸡一般。
赵明光说：“同志们，你们一连的车辆全部被炸毁，现在你们要把炮拉进炮位。”
一连长命令：“现在以各排为单位，立即行动。”
王六祥跑到一排队列前：“一排，向右转，跑步，走。”
一排停在三门高炮前。王六祥命令：“咱们全排集中力量，一门一门地拉，解散。”
郭红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用人拉炮，真稀罕！”
夏晓萌揶揄他：“你不是有劲儿没处使吗？使点劲啊。”
“一，二，三。”在王六祥的喊声中，高炮在大雨中被缓缓推动。
终于雨过天晴，这天训练间隙，大家在操场旁的树阴下休息，不知谁开的头，大家议论起团长赵明光。
夏晓萌说：“我看他是军阀主义，至少也是军阀残余。”
王六祥一本正经地说：“不这么练，练不出过硬的部队来。”
李桂萍说：“再这么练下去，我看咱们都得进医院了。”
王六祥说：“你们女兵都没事，男兵谁好意思进医院呀？”
郭红义说：“我倒是挺欣赏咱们团长，企业要是这么管保证赚钱，他要是转业，我高薪聘请他。”他的看法总是有点与众不同。
夏晓萌说：“累成这样了，你还没忘了赚钱。”
郭红义反唇相讥：“你别说我，你晒成这样，就怕找不着男朋友喽。”
夏晓萌说：“那也用不着你操心。”
赵明光走过来，王六祥站起来报告：“团长，我们排正在休息。”
赵明光想和大家热乎点：“你们说什么呢？”
夏晓萌嘴快：“郭红义说，训练量还不够，他的精力还是没地儿用。”
郭红义假装告饶了：“得——得——得了，夏晓萌，你就饶了我吧。”
赵明光说：“我看得出来，你们最近训练很努力，我收回命令，你们全排周末照常休息。”
大家欢呼一片。赵明光说：“你们别谢我，是肖师长为你们说的情。”
经过一个星期高强度的训练，大家确实累了，再没有人晚饭后出去“娱乐”，更没有人再嚷嚷“精力没处用”了。周末晚饭后，女兵们在宿舍里休息，夏晓萌在桌子前摆弄电脑。躺在床上的李桂萍问她：“晓萌姐，有什么新消息？”
夏晓萌眼睛看着电脑说：“公司转来一个合同，我们又接了一个工程。”
李桂萍说：“又要发财了，请客别忘了我。”
侯晖坐在上铺，假装看书，实际在看下面夏晓萌的电脑。过了一会儿，夏晓萌关了电脑，拿着脸盆出去洗漱，侯晖也跟着出去。
侯晖看门外没人，拿出手机打电话报告这些天观察到的夏晓萌的情况：“她的电子邮箱是夏晓萌三个字的汉语拼音。另外她最近常上的网大多是有关电脑技术、服装时尚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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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五章》4（2）
夏晓萌端着脸盆走过来，问道：“小侯，给谁打电话呢，这么神秘？”
侯晖急忙挂断，敷衍说：“给我妈打个电话。”
夏晓萌站住问她：“明天是星期六，放假，你有什么安排？”
侯晖说：“我没什么事，你去哪儿玩带着我。”
夏晓萌说：“那个王记者，王露，你记得吧？”
“记得。”侯晖想这跟王露有什么关系。
“她约我明天去空军机场，说是要见个什么杜团长。”夏晓萌说。
侯晖说：“我也去。”去机场当然她要跟着去了。
夏晓萌这人心直口快：“王露说杜团长的爸爸是军区的杜司令，说不定是走后门升的官，我最看不上这号靠老子吃饭的人。”
“那你还去见人家！”侯晖心想，谁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真话？
夏晓萌说：“去看飞机呀。”
“看飞机？”侯晖警觉起来。
“对呀。”夏晓萌说着，端着脸盆走回宿舍。
星期六，今天清晨，训练基地依然准时响起起床号声。
一排的男兵宿舍里，只有肖岩和王六祥跟着号声起床，其他人还在蒙头大睡。王六祥说：“嘿，你们没听见起床号吗？”
赵长利翻了个身，说：“今天不是不出操吗？”
王六祥说：“不出操也得按时起床。”他又叫其他人：“老郭，该起了。孙明建——”
孙明建坐了起来：“我这不是已经起来了嘛。”他边说边揉眼睛。
郭红义还是躺着不起，把被子裹得严严的，嘟嘟囔囔地说：“礼拜天多睡会儿也不行吗？”
赵长利坐起来：“我说咱们这屋里怎么老是有股尿臊味，没错——”
肖岩打开窗户，问道：“今天休息，你们谁搭车进城？”
杜安民今天起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