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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喆嘴上就哦了一声,李玉说:“我是来谢谢冯主任的,教委和镇上的领导找我父亲谈话了,给他转了正,还要他做中心小学的校长,不过,我不想让我父亲干。”
冯喆有些不理解,李玉伸手拂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秀丽的脸蛋就映照在冯喆的眼里,李玉说:“我知道,那时候我为了我父亲遭到不公正的待遇采取了一些方法,但是我的初衷只是想给我爸要回他应该享有的福利,至于让他当校长,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也不合适。”
李玉今天穿的稍微时尚了些,坐在那里看上去非常的贤淑端庄,要不是曾经在帝王见过她露着胳膊大腿的样子,很难将这样的一个形象气质俱佳为人师表的典范和歌舞yu乐chang所的“公主”联系到一起,更何况还有她鼓动二十多个孩子到县宾馆找领导反映问题的事情,所以冯喆心里更有了人不可貌相的念头。
“怎么说呢,我父亲就是一个只会教书的教书匠,他的心思只是教书,他做不了一校之长,他可能和人正常的交往都不能很好的完成,只管教书授课的老师和校长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学校里校长代课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校长的工作就不仅仅限于教书了,古话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是能做好菜的厨子就一定能当好国家领导人?如果让我的父亲做了校长,我看不是在让他发光发热,而是在害他,到时候,他必将教书也没教好,学校的事情也做的一塌糊涂,那会,他会非常自责,越忙越乱,焦头烂额,而有些人,恐怕会站在一边看笑话。”
“这些话,我给我父亲解释不清,也没法和镇上、教委的领导说,就冒昧的来找冯主任了。”
冯喆看看这个外貌清秀却透露着睿智思想的女人,心里想她那晚真的想让自己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还是就是看出了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才故意说出了那句话来试探自己?或者,她那句话,也只是说说罢了?
那她当时给自己的那个手机号码,是希望自己还能做她的顾客,还是别有其他的想法?
“你说的,我能理解,你希望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李玉想想说:“我听冯主任的。”
冯喆做了一个让李玉喝水的手势:“让你父亲当校长,这里可能不光是镇上领导和教委的意思,毕竟你父亲的人品和资历在那里放着,因素应该很多,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一点我是站在你的角度来考虑的,至于你刚刚说你父亲之前遭受的不公正待遇问题,我觉得,他是很有代表性的,咱们县民办老师不在少数,教委那边也有通过你父亲这件事来逐步解决民办老师待遇问题的决心。”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这里建议给你,你可以考虑一下,至于成不成,还是可以商榷的。”
“请冯主任讲,我洗耳恭听。”
冯喆说:“如果完全的不考虑镇上领导和教体局领导的意见,这不太好,可是结合了你说的李老师自身的因素,考虑到你的意见,我觉得,可以让你父亲做主管学校教学这一块的副校长,这样,既能响应了上级领导的意图,也能周全李老师的个人感情,更能给全县民办老师一个希望,你觉得怎么样?”
李玉听了就点头,说:“那就谢谢冯主任了。”
“我的意见只是参考,主要的还是你和李老师那里,作为镇上和教体局的领导,应该会充分考虑李老师的意思。”
李玉心里了然,学校里想当校长的人多了去了,这个机会能降临到自己父亲头上,没有那晚冯喆的“大驾光临”是不可能的,教体局和镇上领导绝对是为了迎合冯喆还有县委书记才想出的这一辄子,既然冯喆这里讲的通了,自己父亲怎么样,还是自己去做工作。
话已说完,李玉起身就要离开,到了门口,她转身伸手和冯喆握手,冯喆伸手和李玉的手握在一起,但是李玉没有立即松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冯喆说:“小马哥,谢谢你!”
李玉又叫冯喆为小马哥,而叫冯喆小马哥的这句话,像是在谢他为自己父亲事情的操心,更多的是在谢冯喆为了她保守了曾经不可示人的私密行为,冯喆倒是想到了其他,这个李玉当时是多么需要钱,否则,以她这样思维逻辑的人,怎么能在近在咫尺的武陵市里干那种事情,要是被熟人认出来了,那影响可就太坏了。
也许,生活里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冯喆晃了一下李玉的手说:“我也谢谢你。”(未完待续。)
第184章浮生若梦(二)
李玉握着冯喆的手一直就没有松开,听冯喆说谢谢自己,就问:“你谢我什么?”
冯喆松开手指,但是李玉仍旧的握着他的手掌,就凝视着李玉的眼睛说:“你不来,有些事情我没想到,你一来,倒真是提醒了我,今后我在工作中要注意了。”
李玉知道冯喆没说实话,但是这个话题也只能到此打住了:“希望冯主任能多去指导一下基层教师的工作,上面人事变动,低下几乎是波澜不惊的,有些问题,领导不关注,这些问题永远是幽谷中盛开的花,或繁花似锦,或顾影自怜,自开自败,一阵风过去,浮光掠影的,该怎么的还是怎么。”
“寂寞开无主,只有香如故,”冯喆挑了两句《卜算子。咏梅》里的话,算是对李玉的回应,李玉像是还有话说,但是这会也只能松开了冯喆的手,被冯喆送了出去。
李玉的话提醒了冯喆,下午见到了裘樟清就讲了李玉说她父亲的那些言语,裘樟清听完说:“这个小姑娘倒是有意思,别人都盼望自己的家人官越大越好,她可倒好,不过倒是真的有些见解,头脑很清醒。”
冯喆说:“是,书记。中午李玉走了之后,我忽然就有了一些想法,说出来,请书记给我把把脉。”
裘樟清听了就笑,点头说:“你倒是顿悟了?有什么高见,不妨一说。”
“我觉得,但凡一个部门里,一般顶层和基层是最努力的,反而就是中间部分的人做事是得过且过。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基层的人不好好干,就没有好处可拿。就是那句话,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顶层的领导为了部门效益总是殚精竭虑的,因为他们的态度决定了事业的生死存亡,而中层的。既没有基层的劳累,有没有高层的忧虑,干一天是一天,既有管理者的权力,又有基层的经验,这些人最能知道什么时候是要表现的,什么时候是可以偷懒的,所以,一个机构里其实中层最难以控制。也最是重要。”
裘樟清看看冯喆,好大一会才说:“你说的其实就是关于治‘吏’的问题,这个问题每个朝代都会遇到,每个企业里也都屡见不鲜,决策者都知道这个弊端,但是从来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策略来解决。”
“说到这个,县里的一些部门必须要做人事调整,你在梅山比我时间长。有什么意见建议,或者对一些人的情况有所了解的。可以提出来,我做一个参考。”
冯喆一听心里一惊,裘樟清也太信任自己、也太相信自己了,嘴上就说:“谢谢书记,我以前在半间房司法所,后来。是书记你将我调到了县里文化市场办公室,再后来,我又去了半间房水利站,接触的人是十分有限。”
裘樟清笑笑说:“其实我并不是一定要对哪个人哪个部门开刀,不过人事局和文化系统存在的问题也太突出了。你毕竟在文化市场办公室呆过,这文化系统方面,还是有发言权的。”
听裘樟清说到这里,或者就想了起了她那会刚到梅山的时候,就是因为文艺汇演的事情和刘奇才李显贵以及陈飞青闹得很不愉快,才有了以后的种种事情,看到裘樟清将保温杯放下,冯喆过去拿着杯子给她续了水,回来后裘樟清将保温杯接到了手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自然,冯喆看着裘樟清明净的脸,忽然心里就有了一些感触,抿抿嘴唇说:“书记,我有一些话,讲了,请你不要怪我。”
“说吧,怎么这样客气?”裘樟清笑笑说:“难得这会有空闲,也难得你有心给我说什么,我倒是真想和你好好谈谈的,讲吧,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喆沉吟了一下说:“我也就是胡思乱想,很不成熟,说出来书记你姑且听之,听完,也请一笑了之,陈飞青死了,但是他遗留的问题必然很多,刘奇才和李显贵只是浮出水面的两个代表,像人事局杨景举之类的人,肯定也有,用一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陈飞青能成为县长,手下就有一批为他效力的,这些为他效力的人也未必都是觉得陈飞青那套是正确的,只是处于那个位置上不得不那样做,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当然,身不由己这种情况也很是让人反感,不过这个年代当隐士也有些不可能,嗯,我说的有些糊涂,这样说吧,拿三国曹操和袁术之争来讲,当曹操和袁术对决的时候,曹操手下许多人都觉得曹操不是袁术的对手,纷纷瞒着曹操给袁术写了一些投靠的信件,但是曹操最后却打败了袁术,从袁术那里缴获了自己跟前一些下臣的投靠信件,这些谋士手下就心里惶惶,以为大祸临头,但是曹操却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将这些投靠信件全都付之一炬,一把火烧了,权当没有这回事,该怎么还是怎么。”
裘樟清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伸手拍了一下冯喆的胳膊:“冯喆,你能说这些,我很高兴,证明你的确是为我着想的。”
“稳定压倒一切,但是,关于像杨景举之类的人,那是必须要惩处的,这种人无论是搁在曹操还是袁术哪边都是不堪重用,就是蛀虫。”
“再有,就像是办公室的那位,你说他是哪种类型?能力,我的确没看到,或许我这一段没有仔细的观察过他,但是他半夜敲门,是在方旭被调查了之后而不是之前,这一点,无论如何是难以抹杀的。”
裘樟清说的就是谢小苗,她的手拍在冯喆的胳膊上非常的自然,话说完了,就转过一边到了窗口,窗外的雨还在飞扬:“你说的,我记住了,我当初在梅山就是犯了激进主义的错误,这已经是我这一生难以忘却的一个教训。”
裘樟清沉默了一会,回头看着冯喆说:“是要徐徐图之。要想做什么事,就得用人,可是用人,却是这个世上最难的事情了,唉,我这也算是自寻烦恼吧。”
冯喆不知道裘樟清为什么忽然的就开始了感慨,她说的自寻烦恼,具体指得不知道是什么,他发现,裘樟清在这天下午情绪都不太高。
这天下午还有两件事让冯喆有些预料不到,一个是曹金凤来找自己了,还有一个,是许久不见的严然给自己打了电话,要见一面,而且,已经在外面等候。
曹金凤是梅山文化局文化市场办公室的,找自己一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可是严然,一年多没见了,冯喆几乎已经将她给遗忘了,她要给自己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185章浮生若梦(三)
接到严然的电话后,冯喆有了几分钟的踌躇,平心而论,如果当初没有严然以及严然舅舅王全安的隐形介入,自己可能就会步入吕操的后尘,到武陵法学会做什么劳什子联络员,而不会到半间房司法所工作,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境遇和纷纷扰扰。
对于严然,冯喆当初抱有一份说不清楚的情感,他曾经以为自己很可能会和这个简单而又纯真的女孩子发展一段恋情的,可是到了最后两人阴差阳错的,还是分开了。
其实,冯喆心里知道,也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严然,与严然比较,可能自己当时更倾向于接纳世故又复杂的尚静,因为他深切的明白,自己和尚静就是一种类型的人,而严然,纵然真的就是和她在一起了,那将是一个错误,会很痛苦的。
自己复杂,严然简单,并不是良配。
曹金凤的事情可以推后点,严然已经在县府外等自己了,那就先见严然。
这场雨已经淋淋沥沥有半个月了,和裘樟清坐车回县宾馆的时候,冯喆从车窗望出去,看到严然站在县府门口公交车的候车站台上,手里撑着一把雨伞,在微雨中那么的显眼和孤独,这让冯喆恍然的想起了戴望舒的那首《雨巷》,这一瞬间,冯喆几乎下定决心自己不应该和严然再见面……
车子很快的到了县宾馆,知道裘樟清没有别的事情,冯喆就请假出来,步行重回到县府门口。
严然依旧的站在那里。她的脸盘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像是褪去了稚嫩变得成熟。严然看向冯喆的眼神,那种隐藏的情愫依然还在,冯喆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有太多的愧疚,脸上就微笑着说声“你好,”严然的脸上慢慢也带了笑容,点头说:“冯喆,你好。”
“你下午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吃饭?”
严然点头说是,冯喆就带着严然往县宾馆那边走。他是想如果严然今天如果不回市里的话,自己就安排让严然在县宾馆住下。
这时,一辆公交车停靠了过来,冯喆和严然站住,想等公交车先走,没想到车上下来一男一女,这女的眼大嘴皮薄,一见冯喆,嘴上就欣喜的叫了一声:“冯主任!”
这女的是朱阳关镇大字营村的妇女主任钱秀娥,和她一起的男子浓眉大眼。冯喆也认识,叫秦红旗。
秦红旗随着钱秀娥叫了冯喆一声。对着严然点头,钱秀娥从挎兜里掏出了个扎好的红包递过来说:“冯主任,你们吃糖。”
钱秀娥的手是伸向严然的,严然说声谢谢,接过了这个鼓囊囊的小包说:“哦,是喜糖,恭喜你们。”
喜糖?冯喆就看着钱秀娥和秦红旗,秦红旗点点头,钱秀娥瞄了一眼秦红旗,脸上都是喜色,说:“冯主任,那个,我和红旗,结婚了。”
秦红旗和钱秀娥结婚了?
一年之前,裘樟清倡导在县里举办全民文艺汇演,结果在朱阳关镇闹出了妇女自杀的事件,省里的商报报道说是因为梅山县政府搞摊派强迫农民艺术汇演才让村民不堪重负的,而那个闹着自杀的妇女就是秦红旗的老婆,这一事件后来导致了当时的朱阳关镇镇委书记李凯旋被调离原职到县里信访局工作了,可是时隔一年,秦红旗和钱秀娥结了婚?那他那个要自杀的老婆呢?
秦红旗看出了冯喆的疑惑,说:“冯主任,我和秀娥志同道合,彼此都觉得对方才是适合和自己共渡一生的人,于是,就在五一结婚了,这不,刚刚的旅行回来。”
钱秀娥听了就笑:“什么旅行,也就是去了市里住了几天。”
看着钱秀娥和秦红旗的样子,冯喆有了一种这两人的确很般配的感触,伸手和秦红旗一握,说:“真心祝贺你们,也祝福你们今后幸福。”
秦红旗咧着嘴笑,钱秀娥看着严然说:“我和红旗也祝冯主任你们幸福,嗯,那个,红旗以前的那位,和我之前的丈夫,他们结婚了,我们这等于是重新组合,换了对象,但是还是两户人家。”
钱秀娥一说,冯喆更是觉得诧异,严然听钱秀娥祝福自己和冯喆,心里有些难受,脸上却很高兴,四个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一路上,冯喆想想钱秀娥这四个人的情况,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没话找话的给严然说了钱秀娥秦红旗之前发生的事情,严然也有些了惊讶:“真是世事无常,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们四个早就应该换一下位置,这样再次组合家庭,我看蛮好的。”
到了宾馆餐厅,冯喆点了菜,问严然还需要什么,严然心说他还是那么体贴人,就摇头说不要了,问:“你过得还好吧?应该好的。”
冯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然,嘴上就说:“没时间仔细考虑这事,好不好的,不知道标准是什么,算了,不提这个,你来梅山,有什么事吗?”
冯喆不愿意提及自己的事情,严然的许多话就无法说出口,不过他主动问自己来的目的,也就省了一些尴尬:“我有些冒昧,想请你帮个忙。”
“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那个李玉,你还记得吧?”
“李玉,就是县医院的那个,怎么了?”
严然一说,冯喆的脑海里立即闪现了卢万帅的身影,心说自己刚刚大话说的早了,如果严然找自己是为了卢万帅的事情,那自己怎么推脱?
“我和李玉关系一直很好,她最近碰上了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嗯,李玉之前在市医院工作,后来到了梅山,前几天。医院的领导忽然的告诉她。因为医院科室要整合。人员就要分流,所以,要将李玉下派到乡镇卫生所去工作。”
“乡下的条件不及县里,再说,县里医院要整合是真的,分流人员的对象,只有李玉一个,李玉就找到了我。我也通过了一些人给你们梅山县医院的领导打了招呼,不过,人家的回答都含含糊糊的,后来,有个人就给我透露了一下,说李玉的事情,其实是别有隐情。”
别有隐情?冯喆心说难道李玉会觉得她被分流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可是自己虽然不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李玉,也对卢万帅的为人有所不耻,但是还没有做过什么针对他们的事情。
何况,和严然之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自己给李玉小鞋穿,还犯不着。要是想对付卢万帅,那也用不着自己出头,裘樟清只要一句话就够卢万帅难受了。
不知道严然说的隐情会是什么。
“有人给我说,李玉的事情,和县委的一个领导有关,我当时就想,不会是你,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对李玉斤斤计较……”
冯喆心里苦笑,严然也太高看自己了。
“后来,我让李玉又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果然另有其人,那个针对李玉的人,就是你们县委办的谢主任。”
“谢小苗?”冯喆皱眉:“李玉怎么就得罪谢小苗了?”
严然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因为卢万帅,李玉想来想去的才想起来,五一假期的一个夜里,她和卢万帅开车回家,因为卢万帅当时喝酒喝多了,天又下着雨,车开的很猛,就在外面的路上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当时李玉要下车的,可是卢万帅说李玉事多,强行将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