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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知看冯喆要结束谈话的举动很坚决,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也站起来说:“谢谢冯书记百忙之中的接见,那我们回头再约时间。”
“一起吃饭吧?不要客气嘛……”
秦致知脸上噌出一丝职业性的笑容:“不用了,冯书记很忙,我们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这个……那你看看,多不好意思……不好吧?”
秦致知到了门口,冯喆在身后忽然的说:“秦记者有事只管来问我,我今天的确忙,明天,嗯,明天下午怎么样?秦记者和同事好好休息,我会找人安排你们在半间房的一切事宜,乡下不比市里,村民素质不高,说话不讲究,还是注意点好。”
秦致知听了心里一凛,感觉冯喆是在阻挠自己进村了解情况,于是回头笑了一下说:“好,谢谢冯书记。”
秦致知出了镇政府大院对摄影师说:“我们绕一圈,别让人跟着,然后去寺洼村。”
“不是说听安排?”
“听他们的,我们还能了解到什么?”
与此同时,冯喆从和秦致知谈话的沙发上离开,坐进了自己的办公椅里,刘奋斗说:“冯书记,我去交待一下,让人跟着他们,再下去打个招呼。”
“跟,可以跟,要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焦一恩虽然不明白冯喆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觉得冯喆今天的表现是有些古怪,刘奋斗听了顿了顿,想说话,冯喆又说:“他们想采访谁,就采访谁,想问什么,就问什么,都不要干涉。”
冯喆说完就再也不言语。
冯喆如今在刘奋斗的心目中已经是难以琢磨了,尤其是当冯喆沉默的时候,刘奋斗总觉得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因此冯喆说完刘奋斗就率先离开了,心想这记者来势汹汹,冯喆这样谨慎,可能得知了什么内幕?
焦一恩在屋里再次看了冯喆一眼,发现冯喆的确没有什么再给自己交代的,也走了出去。
露似珍珠月似弓。
冯喆一个人开着车距离寺洼村还有一截路的时候停车摘了车牌,然后进村到了刘浩然的家门口。
此时已经夜静,刘浩然就要入睡,被敲门声给唬了一跳,以为是和刘秋华一帮子有干系的人来找自己麻烦的,披着外衣穿着大裤衩胆战心惊的拿着菜刀到了门后,这时手机铃声猛地响了,将刘浩然又吓了一大跳,竟然是冯喆打来的电话,而外面的人正是冯喆。
冯喆进到门里也不到院子里去,将门扇关上轻声问:“家里没别的人?”
“嗯,到屋里坐吧?”
“都睡了吧?不用,我来就是问你两句话。”
“都睡了,嗯。你说。”
“存折的事情,你还和谁说过?”
刘浩然一愣:“没有,奥,还和镇上的焦副书记说过?”
“焦海燕?”
“是,那都是刘家三个家伙被抓以后的事情了,我只和她说过。”
“是你主动说的?”
“不是,焦副书记问的。”
刘浩然见冯喆看着自己不说话,挠挠大腿说:“不是我嘴碎,其实吧,上次我们几个去市里,也是焦副书记指点的,她也没说啥,就是说有些事情要往大了闹,不闹别人怎么能知道?而且在大人物面前,西瓜的事情也就是是芝麻,但是我们要的就是芝麻。焦副书记也是为了我好,她人不错,再者,刘秋华三个已经犯了事,她那么一问,我就这么一说,怎么了?”
“没事,嗯,焦副书记有水平。第二个问题,市里有记者来采访你?”
“记者?没有啊。”
“有,可能就是这两天,到时问什么,你就实话实说,不要添油加醋,说虚的没意思,人家是有辨别能力的,还可能会觉得你话里有水分,那就适得其反了。”
刘浩然接连的点头:“谢谢冯书记!”
刘浩然以为记者来采访自己是冯喆安排的,心说这个书记真是为自己办事的,记者一采访,这下全武陵的人就都知道了,看刘秋华还怎么猖狂!
等冯喆走了,刘浩然坐在被窝里反而睡不着了,干脆的酝酿着自己要是面对了记者应该怎么说话。
冯喆离开了寺洼村,开着车心说焦海燕果然是个人物。
存折的事情牛乙岭这些当事人不可能传出去,自己让焦一恩办事,焦一恩也不可能外泄,那只有刘浩然自己最有可能在看到刘秋华一家倒霉后高兴之余给别人炫耀了,可是没想到他诉说的对象竟然是焦海燕。
自己想惩治刘秋华一干人,易本初想保刘秋华,而现在又有了第三方势力要将半间房的水搅浑,不管焦海燕想做什么,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是有的,而恐怕秦致知的到来和这第三方不无关系,如此的话,半间房的情势就有些复杂了。
焦海燕……
这时,唐经天打过来了电话:“领导,牛乙岭被抓住了。”(未完待续。)
第288章生活越来越幽默(四)
今天县里开乡镇工作展望会,冯喆提前二十分钟到了会场,他原本是想在会场外停车的地方候着李凯旋的,可是觉得那样目的性太明显,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就在会场靠近门口的地方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但是李凯旋迟迟的没来,倒是围上来一些别的兄弟乡镇领导,大家陆陆续续的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都各就各位,有的就趁着这个机会去洗手间放水清理肚子里积压的存货,免得会开了半截内忧外患,冯喆等周围没人,也慢条斯理的从走廊往洗手间走,这时就看到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背对着自己正要往洗手间里进,而墙体视线的盲点位置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哎呀杨领导杨机要,你亲自来啦!”
这说话的男子正是李凯旋,而女的是机要科杨怡知,杨怡知性格开朗,生的艳丽,长的丰腻,和李凯旋不陌生,冲着李凯旋说:“难道李书记给我捎上?”
“稍你?稍不能,得敬,要背,最好是抱着,捧在手心。”
“那你还先来了?”
“先行为敬,我这不是候着呢。”
杨怡知咯咯一笑:“这两步路就到了,要不你和我进去等?”
“反正就两步路,我还是在外面等。”
李凯旋这样一说,杨怡知笑的更开心,冯喆听着两人调笑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墙拐角后没有了声息,就听到杨怡知似乎轻声“嗯”了一下,好像是被李凯旋在身体哪个部分摩挲了一下,而后听到一声轻拍,杨怡知进洗手间去了。
真是胆大心细脸皮厚,冯喆觉得自己应该回避一下才对,可李凯旋却没有立即从墙后面出来,冯喆看身后没人,垫着脚倒着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加重了步子再往前走,但是李凯旋并没有在厕所门前站着,李凯旋也不可能真的和杨怡知进到女厕所里,等冯喆进到男厕,发现李凯旋果然又重新回到了男厕里面正在点烟抽,冯喆心里就说杨怡知的绰号叫“羊一只”,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膻气大得很,看来丰满的身材和豪爽的个性对李凯旋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烟瘾大,待会得憋,这会就得先过瘾。”
这会厕所里面还有一个人在大蹲,冯喆点了一下头没说话,李凯旋吸了口烟说:“冯书记不抽烟,抽烟的好处你就不知道了,我给你说啊,这抽烟有三好,哪三好,一是狗怕,抽烟的人背驼,手里又拿着烟,狗以为你弯腰拣家伙揍它,所以就怕,这在下乡搞工作进门入户的很能用得上,我说的可是经验之谈,这二来是入室行窃的贼怕,你想,抽烟的人嗓子痒,嗓子痒就咳嗽,贼听到咳嗽声知道你还没休息,他就不敢进你的家门,这不是防贼?再有,抽烟的人精神好,呵呵,这个最有讲究,为什么呢,一般来说抽烟的人寿命短,活不长,寿命短的人年纪轻,年纪轻的人自然精神就好。”
李凯旋说完自己先乐呵了起来,那个在解大手的人这会冲水出来,一边笑着说李凯旋高论然后和冯喆打了招呼出去了。
李凯旋又说:“现在的烟民可分成四等,一等烟民是既不带烟也不带火,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你为你敬烟并小心翼翼地为你点上,二等烟民是只带火不带烟,因为你办公桌堆的、耳朵上夹的、口袋里装的烟都有人贡献,只劳你自己动动手点一下火,三等烟民是既带烟也带火,不想占他人便宜,便宜也不让他人占,四等烟民是只带烟不带火,口袋里好烟自己不抽,专门分给别人抽的,”这时冯喆解完手看着李凯旋,李凯旋说:“我是混合者,四不像,这会属于自娱自乐型。老弟咋回事?”
李凯旋的话戛然就拐了一个弯。
“市里来了个女记者,这几天将我缠的头昏脑胀。”
其实秦致知到半间房采访的事情李凯旋知道,这事又不是多保密的,他心知肚明,但是嘴上仍然问:“怎么了?不就一个女记者。”
冯喆看了李凯旋一眼就往外面走,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等李凯旋,李凯旋将一支烟吸完随手扔了烟屁股说:“好好招待一下,攻关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别人也未必接受,还费唇舌,为什么不试试最终套路呢?还能难倒你老弟。”
最终套路就是出钱。
对付男记者无非就是招待、喝酒、娱乐、送礼,对女记者往往直接简单的多,直接的投其所好,送钱,可以省去许多繁文琐节。
这会厕所没人,李凯旋对冯喆的称呼又变成了老弟,冯喆说:“这女的也不知道是谁招来的,在半间房像是夜里的蚊子盘旋着,嘴上像是按了锥子,逮住问题一个劲的问,你就是将嘴扎成布袋她都能给你戳一个窟窿,也不嫌累,还油盐不进……市里有熟人没有?”
李凯旋眨眨眼说:“有是有,我的熟人哪有你老弟多?”
李凯旋的意思是自己的关系不硬,冯喆皱眉:“裘书记不在啊,我找谁?”
李凯旋明白了冯喆的担忧,自己也是一个镇的负责人,记者来揭黑就是给镇上眼药,搞不好影响大了会波及到今后的职位走向,而且市一级的记者不像省里的,省里来人大多一请二送三没事的几率比较大,而市里的则往往都是受了某种派遣或者是有明确目的前来的,更难打发。
“上头来查,下面在闹,夹在中间我都快烤熟了,真是没在县里那会舒坦。”
冯喆的意思已经表达到位,多说无益,伸手拉开了门让李凯旋先走,李凯旋本想停伫,再一想太客气了显得虚伪,一出去也站着等冯喆出来,这时恰好杨怡知也出来了,李凯旋看冯喆在洗手转换了话题:“各处各菩萨,一人一活法,总会有办法的。”
杨怡知的视线从李凯旋转移到了冯喆脸上,还是像以前那样叫了一声冯主任,然后问李凯旋怎么了,李凯旋郑重的说:“我在想我为什么不能让鬼来推磨?”
杨怡知知道李凯旋在胡说八道,也洗了手挨着冯喆往会场走,李凯旋一边走一边说:“刚刚有人给我发了一短信,说哥俩考功名,结果哥哥高中弟弟落榜,弟弟回家怕丢面子,跟自个老婆说哥哥下面没了,哥哥回来全家庆贺,唯独嫂子闷闷不乐,晚上嫂子非要看看哥哥下面,一看竟然还在,嫂子大喜欲狂,当时就和哥哥恩爱无比,哥哥事后长叹,说:功名利禄还不如个鸡ba管用。”
杨怡知一听先是笑然后一皱眉,说:“这谁编的段子?你们乡镇的领导说话真是太直接了。”
“杨机要你不知道,在乡下说话办事不能太文绉绉,否则很难开展工作,大家都爱听这种带把的和裸露的,不然人家以为你咬文嚼字的瞧不起人,或者是没工作能力,起码是没什么经验,缺少工作方法。”
冯喆知道李凯旋是说什么,他是让自己直接对症下药,可难道自己给秦致知送一个貌似潘安体健如永动机的男人去?
三人到了会场门口,政法wei书记肖抗战皱着眉走了过来,杨怡知本来送完了文件是要回办公室的,这下也停住和冯喆李凯旋站着。
没等三人问好,肖抗战说:“你们镇外出打工的人有多少?”
李凯旋愣了一下,嘴上说:“有一千人左右……”
“不包括随着建筑公司干活的人,我说的是外出在哪家企业、工厂、矿山里做事的,比如安装工,搞物流货运的或者服务行业等等。”
“那就是八百左右。”
“你呢?”
“截止上个月底有三百七十三人,这个数字幅度在十人左右。”
杨怡知听冯喆回答的这么具体,就瞧着冯喆的眼睛,可是丝毫看不出有胡诌的迹象。
“你们两个镇的人数有差别。”
肖抗战若有所思,冯喆回答说:“以前我们镇出去打工的人比朱阳关的人多,朱阳关镇底子厚,主要是最近半间房发现了金矿,人员返潮了。”
冯喆是变相的说李凯旋在朱阳关工作做得好,穷则生变,吃得饱睡得暖谁愿意外出打工颠仆流离?半间房要不是发现了金矿,外出的人会比李凯旋那个镇人数多。
肖抗战听了也不说话,就迈腿往会场进,杨怡知也随即用目光和冯喆李凯旋告别离开,可是肖抗战没走两步他又返了回来,朝着外面去了,搞的李凯旋和冯喆都莫名其妙。
今天主持会议的是副书记乔本昌,除了裘樟清外,严守一、易本初等领导都在主席台就坐,冯喆瞧着易本初,从面相来说,易本初脸瘦无肉,嘴唇稍薄,不像是管组织的,倒真是有些天生干纪委的潜质。
会开到一半,冯喆的手机震动,他低头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一条短信:“共chan党的会,国min党的税。”
这短信不知道是谁发的,号码很陌生,一会冯喆瞧见有几个人都低着头在下面看手机,然后嘴角都带着一丝不可言传的笑,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了。
会议开完已经是傍晚,这时冯喆才听说梅山县有二百余人在赣南泾川市打工,但是泾川市那边的企业拖欠了梅山县的打工者为数不少的工资,为了讨薪,这二百余人围堵了打工的那家厂矿,结果几乎全被当地以寻隙滋事给抓了起来,而没有被抓的人跑了回来,找到了县里当初组织务工的劳动局要求解决问题,这事情就被反映了上来。
怪不得会前肖抗战有那么一问。
到了晚上八点多,冯喆忽然接到了县纪委打来的电话,说让他现在到县公安局去一趟。
这个电话有些让人颇费思量,到公安局去公安局的不来通知,却让纪委的人打电话?
冯喆到了公安局之后,发现公安局长皮建斌在、肖抗战在,易本初在,竟然唐经天也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289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五)
“陈光建说,在监视牛乙岭期间他总共去解了一次手,回来后赵义没说什么,赵义也只解了一次手,同样陈光建也没有给赵义说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后来牛乙岭失踪了,我当时让他们停职检查将事情讲清楚,随即陈光建说是赵义放走了牛乙岭,赵义说是陈光建干的而且牛乙岭给陈光建塞了钱,事情的经过大致就这。”
唐经天说完,肖抗战就问了一句:“牛乙岭这个人是半间房寺洼村的支书?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唐经天没直接回答,看着皮建斌,皮建斌说:“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现在查明能定性的,已经达到立案标准。”
“那到底牛乙岭是怎么脱离监视的?是陈光建还是赵义放走的,或者是两者都参与了?”肖抗战又问。
肖抗战虽然是县里的领导,但不是唐经天的直接上司,公安这个职业自身禁令很多,平时唐经天大大咧咧,这会却不能不仔细,见皮建斌已经开了口回答肖抗战的问题,就说:“牛乙岭说,是陈光建将自己放走的。”
肖抗战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皱在一起:“我想见陈光建,想亲自问问他。”
皮建斌听了,看着肖抗战,又看看易本初,易本初说:“皮局,肖书记就在这里和陈光建见面。”
到了这时冯喆都不知道自己被叫到公安局是干什么的,可是不到两分钟,半间房派出所的民警陈光建就被带了进来,唐经天说:“陈光建,这里在座的都是领导,你将事情说清楚。”
陈光建说:“唐所,各位领导,我没有放走牛乙岭,更没有受贿徇私。”
“你要实事求是,把握好机会,不要耽搁了自己。”
陈光建回答说:“当事人就是我和赵义,我只能说我没有做。”
陈光建说完就闭嘴不吭声了,肖抗战正端起茶杯要喝,又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你没做,就是说是赵义干的?你就是清白的?”
“我只能保证自己,别人我不能妄下结论,毕竟要讲证据。”
“还讲证据!这个时候了你还犟!”肖抗战猛地发起了火:“你真是执迷不悟!”
“我没做为什么要承认?我没什么执迷不悟的,我对得起自己身上这身警服。”
“够了!”
肖抗战拍了一下扶手:“你还提自己警察的身份,你也不怕脸红!”
陈光建脸色发白看着肖抗战说:“姑父,我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姑父?
肖抗战是陈光建的姑父?
又一个姑父?
刚才冯喆还在想肖抗战为什么非要见陈光建和赵义并且对着一个民警发火做有**份的事情,这会才明白,这就是家长在教训晚辈,恨铁不成钢。
易本初是刘秋华弟兄三个的姑父,肖抗战是陈光建的姑父,那这两个“姑父”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冯喆观察着屋里这些人的反应,可是除了自己外似乎没人对肖抗战是陈光建姑父感到诧异,看来只有自己是后知后觉的。
还有,如果今天涉及的是半间房刘秋华弟兄三个的事情,易本初不应该回避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站好!”肖抗战低喝一声说:“你下午给我怎么说的?你怎么保证的?你不配当公安!”
“姑父,我……”
“我不是你姑父!这里没什么姑父,你这会给我说清楚,到底收了牛乙岭多少钱?”
看来刚刚陈光建就在隔壁所以来的就快,陈光建眼睁得更大:“收钱?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