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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是宗教的斗争于是组织起来了,居朗堡府提出的抗议,要求在荷兰废除宗教裁判所,是这场战争的借口;四百名绅士于是穿着极其朴素的衣服,两人一排,列队游行,来到女副王宝座前,来表达在那份抗议里概括了的普遍的愿望;看见这些如此严肃、如此衣着朴素的人,女公爵的一位顾问巴莱蒙脱口说出“乞丐”这个字眼,弗朗德勒的绅士注意到,并且接受了它,从此以后在荷兰就被用来称呼爱国派,在这以前,爱国派还没有名称。
从这个时候开始,威廉扮演了一个使他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政治演员之一的角色。在这反对菲利普二世的占压倒优势的力量的斗争中,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打败,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站起来,而且在每次失败之后反而比以前更加强大。军队或者逃散或者给歼灭而消失以后,他每一次都能征集一支新的军队来代替被击溃或者被歼灭而消失的军队,以比失败前更强大的面目重新出现,而且始终被当成救星一样受到欢迎。
如果可以这么说,就是这精神胜利和肉体失败轮番交替中,威廉在蒙城听到了圣巴托罗缪大屠杀的消息。
这是一个可怕的伤口,几乎一直深入荷兰的心脏。荷兰和属于加尔文教派的这一部分弗朗德勒从这个伤口流失了他们天然盟友中最勇敢的血液,法兰西的胡格诺派教徒。
威廉对这个消息的反应首先是撤退,正像他惯常做的那样,从他所在的蒙城,一直退到莱茵河。他等着新的事件发生。
对高尚的事业来说总会有新的事件发生的。
一个料想不到的消息突然传播开来:有些海上乞丐——当时有海上乞丐和陆上乞丐——被逆风吹进布里尔的港口,他们发现无法再回到大海,于是听任自己随风漂流,在绝望中他们占领了这座已经做好准备要把他们送上绞架的城市。他们占领城市以后,把附近一带的西班牙驻军赶走。他们在自己人中间看不到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可以巩固发展他们偶然赢得的胜利,于是邀请奥兰治亲王。威廉连忙赶去了,必须采取断然措施,必须把整个荷兰牵连进去,使它永远不可能跟西班牙和解。
在威廉建议下,颁布了一道法令,禁止荷兰人信奉天主教,正像在法兰西不准信奉新教一样。
这个宣言一发表,战争又开始了。德·阿尔贝公爵派他亲生的儿子弗雷德里克·德·图莱德来对付叛乱者。他从叛乱者手里夺回苏芳纳尔当和哈莱姆。不过,这次胜利非但没有打垮荷兰人,反而好像给他们带来了一股新的力量。从苏易德尔塞到埃斯考河,人人都愤起杀敌,人人都拿起了武器。西班牙有一度害怕了,召回德·阿尔贝公爵,让勒邦特战役的胜利者之一唐·路易·德·勒凯桑接替了他.
威廉于是遇到了一连串新的不幸。卢道维克·德·纳索和亨利·德·纳索带兵来援助奥兰治亲王,在尼迈格附近受到唐·路易的一个副将袭击,吃了败仗,阵亡了。西班牙人进入荷兰,包围了莱顿,洗劫了安特卫普。都陷入绝望之中,这时天主第二次来援助这个新生的共和国。勒凯桑在布鲁塞尔去世。
就在这时候各省在利益一致之下联合起来,在一致同意下起草了一个条约,于一五七六年十一月八日,也就是安特卫普给洗劫后的第四天,签订这个条约叫做“根特和约”。根据这个条约,各省保证互相支援,拯救被西班牙人和“其他外国人”奴役的国家。
唐·璜重新出现,他给荷兰带来了不幸。不到两个月,那慕尔和查理蒙被攻占了。
弗朗德勒人对这两次失败作出的回答是任命奥兰治亲王担任布拉邦的总督。
接着唐·璜也去世了。天主坚决地表示支持荷兰的自由。亚历山大·法尔奈斯继承了他。
这位亲王精明强干,态度和蔼可亲,同时又温和又坚强,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杰出的将军。弗朗德勒人第一次听见他那甜蜜的意大利嗓音把他们称作朋友,而不把他们看作叛乱者,都浑身打颤。
威廉懂得,法尔奈斯用许愿比德·阿尔贝公爵用酷刑能让西班牙得到更多的好处。
一五七九年一月二十九日,威廉使各省签订了乌德勒支联盟,这个联盟奠定了荷兰公法的基础。就是在这时候,他担心自己单独一个人不能执行他十五年来一直为之奋斗的这个解放计划,于是让人提出把荷兰的最高统治权送给德·安茹公爵,条件是德·安茹公爵要尊重他们的信仰自由。
这对菲利普二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的回答是悬赏二万五千埃居收买威廉的人头。
在海牙召开的议会于是宣布菲利普二世丧失荷兰的最高统治权,并且下命令从此以后向议会,而不可向西班牙国王宣誓效忠。
德·安茹公爵就在这时候进入了比利时,弗朗德勒人怀着对待一切外国人都少不了的那种怀疑的心情接待了他。不过这位法国的亲王答应法国支持他们,这对他们太重要了,所以他们至少在表面上不得不既友好又恭敬地接待他。
然而菲利普二世的许诺产生了结果。在他的欢迎会上,一发手枪子弹在奥兰治亲王的身边射击。威廉站立不稳,人们以为他的伤势是致命的,但是荷兰还需要他。
刺客的子弹只不过射穿了他的面颊。开枪的人是让·若勒居伊,他是巴尔塔扎尔·热拉尔的先驱,正像以后的让·夏泰尔是拉瓦雅克的先驱一样。
所有这些事件给威廉留下了一种阴沉的忧郁,难得有一丝沉思的微笑来打破它。弗朗德勒人和荷兰人像尊敬神一样尊敬这个沉思者,因为他们感到他们的未来完全寄托在他身上,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当他们看见他裹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前额被毡帽的影子遮住,左手抱着胳膊肘,右手托着下巴,往前走的时候,男人纷纷退向一旁给他让路,母亲们怀着一种宗教迷信的心情,把他指给自己的孩子,说:
“瞧,孩子,沉默者来了。”
弗朗德勒人在威廉的建议下,把弗朗索瓦·德·瓦罗亚选为德·布拉奔公爵,德·弗朗德勒伯爵,也就是说选为国君。完全相反,伊丽莎白并没有因此让他断了得到她的允婚的希望。她从这个联姻中看到了一个把英格兰的加尔文教徒和弗朗德勒以及法兰西的加尔文教徒联合起来的手段。聪明的伊丽莎白也许梦想着一顶三重王冠。
奥兰治亲王表面上支持德·安茹公爵,用他的声望为德·安茹公爵制成一件暂时的外套,当然等到他认为像摆脱西班牙专制统治那样摆脱法国势力的时机来到,他再把这件外套收回来。
不过,这个虚伪的同盟者,对德·安茹公爵来说,比敌人还可怕。他使任何能够让德·安茹公爵在弗朗德勒得到太大的权力,或者太高的威信的计划,都无法执行下去。
菲利普二世看见一个法兰西亲王进入布鲁塞尔,于是要求德·吉兹公爵前来援助他。他是根据唐·璜·德·奥地利和亨利·德·吉兹两人之间从前订立的条约要求这次援助的。
这两个年轻的英雄,年龄几乎相同,彼此猜中了对方的心思,他们相遇,把他们的野心结合在一起,相约各自征服一个王国。
菲利普二世在他可怕的弟弟死后,从这个年轻亲王的文件中发现了亨利·德·吉兹签字的条约。他看来并没有感到不安。再说,何必为一个死人的野心而不安呢?能使文字具有活力的那把剑,坟墓不是已经把它埋起来了吗?
不过,菲利普二世这样强大的国王,深知有些人写的三两行字在政治上具有怎样的重要性。他不会让亨利·德·吉兹的签字闲搁在来埃斯居里阿尔的参观者所喜爱观看的那些抄本和手稿的收藏品里。亨利·德·吉兹的签字在被人称为奥兰治家族、瓦罗亚家族几哈瓦斯堡家族和都铎家族的这些王位掮客们中间已经开始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因此菲利普二世说服德·吉兹公爵继续跟他履行和唐·璜订立的条约,条约内容是洛林支持西班牙占领弗朗德勒,而西班牙帮助洛林完成从前红衣主教在他家族里企图完成的那个一代代传下来的主张,那个主张不是别的,就是一刻也不要中断一桩长远的工作,这桩工作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导致进行这桩工作的人把法兰西王位篡夺到手。
吉兹同意了,他没有别的办法,菲利普二世威胁要把条约的副本送给亨利·德·法兰西。就是在这时候,西班牙和洛林派出萨尔赛特去刺杀在弗朗德勒的得胜者和国王德·安茹公爵。萨尔赛特是西班牙人,属于洛林家族。事实上,如果谋杀成功,一切全会在西班牙和洛林满意的情况下结束。
德·安茹公爵一死,就不会再有弗朗德勒王位的觊觎者,也不会再有法兰西王冠的继承人。
当然还剩下奥兰治亲王。不过,正如我们已经知道了的,菲利普二世准备好了另外一个萨尔赛特,他叫让·若勒居伊。
萨尔赛特被逮捕,在河滩广场受了磔刑,他的计划没有能够实现。
让·若勒居伊把奥兰治亲王打成重伤,可是也仅仅是打伤而已。
德·安茹公爵和沉默者因此仍旧活着。他们表面上是好朋友,实际上是比那些要让人杀死他们的人还要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们曾经说过,德·安茹公爵受到不信任的接待。布鲁塞尔向他打开了城门,可是布鲁塞尔既不是弗朗德勒,也不是布拉邦。因此他开始或者用说服方式,或者用武力向荷兰境内推进,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地,一块一块地夺取他这个难以制服的王国。奥兰治亲王深知弗朗德勒人很敏感,在他的建议下,德·安茹公爵,像恺撤·波尔奇亚所说的,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吃味美可口的弗朗德勒菊蓟。
弗朗德勒人这方面并没有进行太猛烈的抵抗。他们感到德·安茹公爵胜利地保卫了他们,来对付西班牙,他们不慌不忙地接受他们的救星;不过,他们终于接受了他。
弗朗索瓦看着他只能一步一步前进,急得直跺脚。“这些百姓又迟钝又胆小,”弗朗索瓦对他几个好朋友说,“别性急。”
“这些百姓又奸诈又多变,”沉默者对这位王爷说,“加把劲。”
公爵天生地自尊心很强,他还把弗朗德勒人的迟缓夸大成为一次失败,他于是并始用武力夺取那些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自动投降的城市。
他的盟友沉默者奥兰治亲王和他的最阴险的敌人菲利普二世,他们彼此监视着,正在那儿等着他。
获得几次成功以后,德·安茹公爵来安特卫普前面安营扎寨,打算强行夺取这座城市。德·阿尔贝公爵、勒凯桑、唐·璜和德·巴马公爵,曾经相继使这座城市屈服在他们的桎梏之下,但是从来没有能削弱它,一刻也未能降服它,使它成为奴隶。安特卫普曾经请求德·安茹公爵帮助他们对付亚历山大·法尔奈斯。等到德·安茹公爵也想进入安特卫普的时候,安特卫普却把炮口对准了他。
我们在这段历史中重新见到弗朗索瓦·德·法兰西的时候,也就是儒瓦约兹带着舰队跟他会合的第二天,他所处的处境。
六十四 作战的准备工作
新加封的德·布拉奔公爵的营地驻扎在埃斯考河的两岸。这支军队纪律严明,可是由于一种不难理解的原因,他们心情十分激动。
事实上,有很多加尔文派教徒来帮助德·安茹公爵,他们并不是出于对这位公爵的同情,而是为了要让西班牙,要让法国和英国的天主教教徒尽可能感到讨厌。因此他们打仗与其说是出于信仰或者虔诚,还不如说是出于自尊。谁都看得出来,战争一旦结束,他们就会抛弃首领,或者迫使他接受一些条件。
况且,这些条件,德·安茹公爵一直在让人相信,等时机一到,他会主动接受它们。他最喜欢说的话是:“亨利·德·纳瓦拉可以变成天主教徒,为什么弗朗索瓦·德·法兰西就不可以变成胡格诺教徒?”
在对方,也就是说在敌人那边,正相反,存在着与这些精神上和政治上的分裂完全对立的一些明确的原则、一个坚定不移的目标,一切都不带有丝毫野心和愤怒。
安特卫普起初有过投降的意思,不过,得按照它的条件和时机。他们并没有断然拒绝弗朗索瓦,但是,它决定等候适当时机,由于它的地势,由于它的居民的勇敢和富有战争经验,它变得很强大。另外他知道,如果它伸出手求援的话,除了在洛林戒备着的德·吉兹公爵以外,还可以找到在卢森堡的亚历山大·法尔奈斯。他们请求过德·安茹的援助来对付西班牙,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不可以接受西班牙的援助来对付德·安茹呢?
哪怕在事后等西班牙人帮助他们把安茹赶走了,再把西班牙人赶走。
这些一成不变的共和主义者,他们清醒的头脑供给他们钢铁般的力量。
他们突然发现埃斯考河口出现了一支舰队,听说这支舰队是跟随法兰西海军大元帅一起来的,这位法兰西海军大元帅是来援助他们的敌人的。
德·安茹公爵从他包围安特卫普的时候起,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安特卫普人的敌人。
德·安茹公爵手下的那些加尔文派教徒看见过这支舰队,又听说儒瓦约兹来到,几乎和弗朗德勒人一样皱紧了眉头。这些加尔文派教徒十分勇敢,但是同时嫉妒心又十分重。他们不大计较金钱问题,可是他们决不喜欢别人来分享他们的胜利,特别是这些人的剑在圣巴托罗缪节那天沾满了那么多胡格诺教徒的鲜血。因此,在儒瓦约兹抵达的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生了许多起争吵,到了第二天第三天还在激烈地继续着。
安特卫普人在城墙上每天都能看到十多起天主教徒跟胡格诺教徒决斗的场面。沿海好地成了决斗场,扔在河里的尸首比一场开阔地带的战斗可能损失的法国人还要多得多。如果安特卫普的围城战像特洛伊的围城战那样延续九年的话,被包围的人大可以什么也不用干,只要望着包围者在做些什么就行了,因为包围者准定会自己消灭自己。
弗朗索瓦在所有这些争吵中充当调解人,不过调解遇到了巨大的困难。他跟法国的胡格诺教徒有过约定;伤害他们,这就会失去弗朗德勒的胡格诺教徒对他的精神支持,弗朗德勒的胡格诺教徒能够在安特卫普城里帮助他。
另一方面,天主教徒是国王派来为他卖命的,对德·安茹公爵来说,得罪他们不仅是不策略,而且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这支援军德·安茹公爵并没有希望它来,它到达以后,西班牙人感到震惊,洛林人也气得要死。
对德·安茹公爵来说,能同时享受这双重的满足,确实是件了不起的事,公爵在这儿不能够迁就各派而又不使他的军队的纪律受到损害。
我们还记得,这个使命从来就不曾合儒瓦约兹的心意,他在这一群意见如此分歧的人中间感到十分不自在;他本能地感觉到成功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仿佛有一种大失败的预感在空中蔓延,他作为一个廷臣,疏懒成性,同时作为一个统帅,自尊心又十分强,他后悔从老远赶到这儿来分担一次失败的责任。
因此他真心地认为,而且也公开说,德·安茹公爵包围安特卫普是一桩重大的错误。奥兰治亲王给他出了这个包藏祸心的主意,他看到他照着做了以后,就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他的军队扎在这座城市里,他曾经答应用这支军队来支援德·安茹公爵。可是谁也没有听说过,威廉的士兵和安特卫普人有任何不和。自从在要塞前面安营扎寨以来,从被围困的人中间还不曾传出一次决斗的消息来使围攻者能够高兴高兴。
儒瓦约兹在反对围城的种种原因中,特别强调的一点是,安特卫普这座重要的城市几乎等于一座京城,在一座大城市的同意下占有这座大城市,这有实际的好处;但是强行攻占他的未来国家的第二座京城,这有冒着失去弗朗德勒人好感的危险。儒瓦约兹太了解弗朗德勒人,他不可能不相信,即使假定德·安茹公爵占领了安特卫普,他们迟早要对这次攻占城市进行报复,而且还会加倍报复。
这个意见,儒瓦约兹就在我们把读者领到法国营地的那天夜里,在公爵的帐篷里大声地陈述出来。
在军官们开会的时候,公爵坐在,或者不如说是躺在一把在需要时可以作卧榻的长扶手椅上。他根本没有听法兰西海军大元帅的意见,而是在听他的诗琴手奥里伊的低语。
奥里伊靠着他的卑鄙的巴结,靠着他的下贱的奉承,靠着他经常不断的献殷勤,牢牢地吸引住了亲王的宠爱,他为他效劳从来不像他的那些朋友那样,或者损害到国王,或者损害到一些其他有权有势的人物,因此,他避免了拉莫尔、柯柯纳、比西和其他那么许多人碰得头破血流的礁石。
奥里伊用他的诗琴,用他的传递情书,用他关于宫廷上所有的人物和阴谋的准确情报,用他把公爵垂涎的猎物,不管是什么样的猎物,都能投入公爵的网中的巧妙手段,暗中积下了很大的一笔钱,以备在倒霉时使用,因此,看上去他永远是可怜的音乐师奥里伊,辛苦地追求一个埃居,饿着肚子像蝉一样唱歌。
这个人的影响很不小,因为他的影响是隐蔽的。
儒瓦约兹看见他这样打断自己对战略的阐述,转移公爵的注意力,于是骤然中断自己的话,朝后退了一步。弗朗索瓦表面上好像没有听,实际上却是在听,儒瓦约兹这种不耐烦的表现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立刻说:
“海军元帅先生,您怎么啦?”
“没有怎么,王爷,我只不过等候殿下有空听我说话。”
“可是,我在听呀,德·儒瓦约兹先生,我在听呀,”公爵轻松地回答。“啊!你们这些巴黎人,你们竟然认为我给弗朗德勒的战争弄得头脑迟钝了,恺撒能同时口授七封信件,你们认为我不能听两个人一起讲话!”
“王爷,”儒瓦约兹一边回答,一边朝可怜的音乐师瞥了一眼,音乐师在这个眼光下像平常那样谦恭地弯了弯腰,“我不是一个歌唱家,当我说话的时候,我不需要别人为我伴奏。”
“好,好,公爵,奥里伊,您别说了。”
奥里伊鞠了一个躬。
“这么说,”弗朗索瓦继续说,“您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