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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卫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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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什么?”
  “我不觉得你的理由很充足。”
  “让我听听你的理由,亨利,我真希望能够认为它们是呱呱叫的呢;说吧。”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跟马延断了,而要把儒瓦约兹打发走呢?你以为儒瓦约兹因此就会对她大为感激,不会把德·马延先生领到教士草场去戳穿他的大肚皮吗?咱们的儒瓦约兹手里的剑可厉害哩。”
  “好得很;不过德·马延先生的匕首也不是好惹的——如果说儒瓦约兹的剑厉害的话。你还记得圣梅格兰吧。”
  亨利叹了口气,抬眼望天。
  “真正爱上了的女人只担心她的情人给人杀死,她宁愿离开他,有时间避开锋头;她尤其不想自己给杀了。亲爱的德·吉兹家里的人粗暴极了,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啊!也许你说得不无道理。”
  “那太好了。”
  “是的,我开始相信马延将要回来了,不过,你,希科,你不是一个胆小怕事或者坠入情网的女人吧?”
  “我嘛,亨利,我是一个谨慎的人,我跟德·马廷先生旧债未了,还有一场输赢未决呢:要是他碰见我,他会跟我一决雌雄的;这位好德·马延先生,是个可怕的对手。”
  “嗯?”
  “嗯,他会使出浑身解数,叫我挨上一刀。”
  “唔!我知道我的希科,他是不会来而不往的。”
  “你说得对,我会回敬他十刀,要了他的命。”
  “好得很!这场输赢结束了。”
  “糟得很,真见鬼!正好相反,糟得很!他家里的人会大哭大叫,不肯罢休,整个联盟会缠住你,哪一个倒霉的早上你就会对我说:‘希科,我的朋友,请原谅,我不得不让你去受车轮刑。’”
  “我会那么说?”              
  “你会那么说,更糟糕的是你还会那么做,伟大的国王。所以我宁愿这事情能换个结局,你明白吗?我现在活得挺不错,我还想活下去。你也看到,这仇恨越积越深,成算术级数地增长,我感到很危险;所以我愿意到纳瓦拉去,如果你真想派我去的话。”
  “当然,我想派你去。”
  “我等候你的命令,亲爱的国王。”
  说着,希科摆出跟儒瓦约兹同样的姿势等在那儿。
  “可是,”国王说,“你还不知道那任务对你合适不合适呢。”
  “我正要问你。”
  “你瞧。希科,”亨利说,“我有个让玛戈和她丈夫不和的计划。”
  “分而治之,”希科说,“一百年以来,它一直是政治权术的ABC。”
  “这么说你对此没有反感?”
  “这跟我有什么相干?”希科回答;“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伟大的国王。我是一个使臣,仅此而已;你不用对我多解释,只要我是不可侵犯的就行了……啊!这一点是我要坚持的,你得明白。”
  “即便如此,”亨利说,“你总还应该知道你对我的妹夫说些什么呀。”
    “我说些什么?不,不,不!”
    “什么,不,不,不?”
    “你要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可是我绝对不开口。要说这,倒有一句谚语,言多……”
    “这么说,你拒绝?”
    “我拒绝传话,但我接受送传。传话的人总负有一定的责任;送信的人却一向是给另一只手推着跑的。”
   “嗯,好吧,我给你一封信;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政治手段吧。”
   “看看你写得怎样!给我。”
   “你说什么?”
   “我说,给我。”
  说着,希科伸出手来。
  “哎!你居然认为这样的一封信说写就能写好?要好好地组织考虑、斟酌。”
  “那好,斟酌吧,考虑吧,组织吧。我明天一清早再来,要不我就派人来取。”
  “你为什么不睡在这儿?”
  “这儿?”
  “是的,在你那张扶手椅里。”
  “嘿!这种事儿早过去了,我再也不睡在卢佛宫里了;让人瞧见一个幽灵睡在扶手椅里,有多荒唐!”
  “不过不管怎么说,”国王大声说,“我还是希望你能了解我对于玛戈和她丈夫的意图。你是加斯科尼人;我的信会在纳瓦拉的宫廷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的;他们会向你提出各种问题,你应该能够回答。真见鬼!你是代表我去的;我可不愿意你到时候像个傻瓜似的。”
  “天哪!”希科耸耸肩膀,说,“瞧你的脑袋瓜多不开窍,伟大的国王!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带着一封信跑二百五十法里,竟会对信的内容一无所知?你放心吧,他妈的!到了头一个街角,头一棵树下,我就会站定,拆开你的信。怎么!十年来你往世界各地派了那么些使节,却连这点儿事也不知道?好啦,让你的身体和脑袋都歇歇吧,我也要回我那个僻静角落去了。”
  “你那个僻静角落在哪儿?”
  “在圣婴公墓,伟大的国王。”
  亨利用惊讶的眼光望着希科;在重新见到希科的两小时以来,他始终没能把这种惊讶从自己的眼光里驱走。
  “你没想到吧,是不是?”希科说,一边拿起他的毡帽和披风;“可也真是,跟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往,滋味不好受哪!那么说定了,明天,我来或者我派人来。”
  “好吧,不过你派的人得带着你的口令,好让我知道他是你派来的,也好让人给他开门。”
  “好极了!如果是我来,我是自己派来的;如果是我派的人来,他是幽灵派来的。”
  说完这两句话,他就那么轻巧地消失了;亨利那迷信的头脑不禁疑惑起来,门帘纹丝不动,门也没有发出些微的声响,从门里出去的究竟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个幽灵呢。

十六 希科是怎样以及为了什么缘故死的

  希科确确实实是个活人,尽管这会使那些赞成作品中有神奇鬼怪的读者者不太乐意,因为他们相信我们已经在这个故事里大着胆子引进了一个幽灵,希科按照他的习惯,以开玩笑的形式把他想告诉国王的真实情况全部说出来以后,就这么离开了。
  当初的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吉兹兄弟挑起纷争,策动谋反,国王的那些朋友都死了以后,希科思索起来。
  他的勇敢是人所共知的,为人也无忧无虑,可是他非常重视生命,像所有卓越的人物一样,生命给他带来了欢乐。
  只有傻瓜才会在这个世界上感到烦闷无聊,要想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求消遣。
  我们叙述的这种考虑所造成的结果是,德·马延先生的报复对他显得越发可怕,国王的庇护则显得越发无效。在使他与众不同的实用哲学指导下,他暗自思忖:在这个世界上任什么也不可能改变既成事实;因此,德·马延先生的刀子如果在希科的紧身短袄上戳一个洞的话,哪怕这个洞小得看不见,法兰西国王的所有长戟和所有法庭都不能把它补好。
  因此,希科开始在德·马延先生的剑和他自己的肌肤之间拉开一个尽可能大的距离。
  为此,他动身到傅恩去。此行目的有三:离开巴黎,跟老友戈朗弗洛叙旧,还要品尝一五五○年的名酒;作为我们的小说《蒙梭罗夫人》结尾的那封著名的信中,曾经那么热情地谈到过这种酒。
  应该承认,安慰是有成效的;两个月过下来,希科看出自己明显地发胖了,这对他乔装改扮是再有利也没有了;不过他也看到,越是发胖,他就离戈朗弗洛越近,现在这距离已经近得叫他感到再也不能插科打诨了。
  精神终于战胜了物质。
  希科灌下了几百瓶一五五○的名酒,贪婪地看完了隐修院里的二十二卷藏书,在这些藏书中,院长曾经读到过一句拉丁文的名言;Bonum vinum latifieat eor hominis(拉丁文:“好酒使人心欢畅。”)。打那以后,希科只觉得肚子里沉甸甸的,脑子里却空空如也。
  “我还是出家去当修士的好,”他想;“不过在戈朗弗洛这儿我太像个主人,换一个修道院就不会这样了;当然,修士的头巾会叫德·马廷先生永远认不出我来;不过,我以所有的魔鬼的名义起誓,除了这种平常的办法以外,准还有别的办法;让我找找看。我在另外一本书里,当然不是戈朗弗洛的那种藏书,读到过:Quareet invcnjes(拉丁文:“寻找就找见。”)。”
  希科于是寻找他的办法。下面就是他找到的办法。
  当时,那是一个很时兴的办法。
  他对戈朗弗洛推诚相告,请戈朗弗洛根据他口授的内容写一封信给国王。
  戈朗弗洛写起来很困难,这是事实,不过到底他还是写了。希科已经隐退到修院;他因为眼见他的主子跟德·马延先生重归于好,不得不离开主子而感到的悲痛,毁坏了他的健康,他挣扎着想排遣这种悲痛,可是痛苦是那么巨大,最后他终于死了。
  希科自己,也写了一封信给国王。
  这封上款日期为一五八○年的信分成五段。
  这信给人一个感觉,仿佛每两段都是相隔很长的时间,而且随着病情的加重而断断续续写成的。
  第一段的正文和签名都出自一个相当硬朗的手笔。
  第二段的字迹就写得不那么有力,签名尽管还辨认得出,却已经颤抖得很厉害了。
  第三段的末尾他写的是Chic……。
  第四段的末尾是ch……。
  最后,在第五段尾是一个C…一下面就是一个墨团团。
  这个垂死的人涂上的墨团团在国王身上起到了最令人悲痛难禁的效果。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国王会以为希科是一个鬼魂或幽灵。
  按说我们得在这里引用一下希科的信,可是希科,照今天的说法,是个很古怪的人,而由于文如其人,他的书信文体就尤其来得古怪,我们实在不敢在这儿转述,尽管那样做效果有多强烈是完全可以预料的。
  不过,我们可以在《艾特瓦尔回忆录》(艾特瓦尔(1546…1611),在法王掌玺大臣公署任职,他一生中记录了许多当时发生的事件,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历史资料。)中找到这封信。如我们上面所说,上款日期是一五八〇年,希科还加上“奇耻大辱的一年”的字样。
  信的下端,为了不让亨利对戈朗弗洛的关心减弱,还补了一句:自从他的朋友死后,博恩的修道院使他感到厌恶,他想到巴黎去换换环境。
  这句附言,正是希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戈朗弗洛的笔下逼出来的。
  戈朗弗洛正相反,他觉得博恩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还有帕尼尔日(戈朗弗洛的驴子的名字。)也跟他一样。
  他可怜巴巴地提醒希科,葡萄酒要不是在当地亲自挑选的都会是掺了假的。
  可是希科答应可敬的院长,他将每年亲自来选购布尔哥尼葡葡酒,伏尔奈葡萄酒和香贝尔丹葡萄酒;由于在这一点和许多其它问题上,戈朗弗洛都很信得过希科,他终于答应了他的朋友的再三请求。
  对戈朗弗洛的信和希科的诀别信,国王亲笔作复:
    院长先生:
  请您为可怜的希科举行一次圣洁而富有诗意的葬礼,我对他不胜怀念.因为他不仅是一个忠诚的朋友,而且也是一位高尚的绅士,虽说他本人对家谱仅能追溯到高祖父一代。
  请您在他的墓上围以鲜花.并使他能在阳光下长眠,因他是南方人,平生酷爱阳光。至于您,我尊重您的悲哀。特别是因为我也和您一样感到悲哀。您将根据您向我表示的意愿。离开您在博恩的修道院。我在巴黎实在太需要忠诚的人和称职的教士,所以决不能让您远处他乡。
  因此,我任命您为雅各宾隐修院院长,您的府邸坐落在巴黎的圣安托万城门附近,那个地区是我们可怜的亡友生前最喜爱的。
  愿您在您圣洁的祈祷中不忘为我祝福!
             您的忠诚的亨利
  你就想想吧,这样一封完完全全出自国王手笔的亲笔信,会叫修道院院长的眼睛睁得多大,会叫他对希科的天才何等地佩服,又会叫他怎样急不可待地想插上翅膀飞向等待着他的种种荣耀。
  因为,我们还记得,野心早就已经在戈朗弗洛的心里埋下了一条很深的根蘖,虽然他的姓仍然是莫德斯特(Modeste的音译,意为“谦虚的”。),而从他当博恩的修道院院长以来,人家就一直称他为莫德斯特·戈朗弗洛长老。
  一切都按国王的同时也是希科的意愿实行了。
  一捆荆棘从外形到寓意上都代表尸体,在阳光下入了土,埋在枝蔓婀娜的葡萄藤下的花丛中;随后,希科一等到自己的模拟物死了,葬了,就帮着戈朗弗洛搬家了。
  人们看到,莫德斯特长老排场豪华地住在雅各宾隐修院里。
  希科选了个夜晚,悄悄地进了巴黎。
  他在比西城门附近花三百埃居买了一幢小屋;当他要去看戈朗弗洛的时候,他有三条路好走。城里的那条路,那是最近的路;河边的那条路,那是最有诗意的路;最后还有沿着巴黎城墙的那条路,那是最安全的路。
  可希科是个爱幻想的人,他几乎总是选塞纳河边的那条路;因为当时塞纳河西岸还没有筑起石头的堤岸,河水就像诗人所说的,轻轻拍打着宽广的河岸;沿着河岸,新德岛(巴黎的古老城区,是塞纳河中的一个岛。)上的居民不止一次地可以看到皎洁的月光勾勒出希科瘦长的身影。
  安顿好住处,又改了名字,希科就着手来改变容貌,他叫罗贝尔·布里凯,这我们已经知道了,他走起路来微微向前伛着身子;五六年间的不安和岁月变迁,又使他的头顶几乎秃了,昔日乌黑的鬈发犹如落潮的海水,从前额退向了后脑。
  而且,正如我们前面所说的那样,他研究过古代滑稽剧演员的精湛技艺,这种技艺能通过巧妙的控制来改变肌肉的自然动作和脸部的习惯表情。                                                    
  这种潜心研究的结果是,只要他不惮其烦地愿意这么做,即使在大白天,他看上去也是一个确确实实的罗贝尔·布里凯,也就是说,生着一张扯向两边耳朵的大嘴,下巴碰得到鼻子,眼睛斜得吓人。所有这些都并无做作之处,但对换容术的爱好者来说却是不无吸引力的。说来也是,他原先秀气而瘦长的脸,居然变成了一张宽宽的,打横里伸展的,迟钝而无生气的脸。只有那双长胳膊长腿,希科没法把它们缩短,可他确实很有技巧,他就像我们前面说的那样弯着腰,这样一来,两条胳膊就几乎跟腿一群长了。
  他在改换容貌的同时,谨慎地注意着不跟任何人发生关系。
  事实上是,即使希科有本事弄得自己脱骱,他也不能永远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譬如说,明明在十点钟时站得笔直的一个人,到了中午怎么变成驼背了?假如你跟一个朋友一起出去散步,你碰巧遇到一个相貌可疑的人,就一下子换了个脸相,那你怎么来向你的朋友解释呢?
  因此,罗贝尔·布里凯过着隐修士的生活;再说,这种生活也颇合他的心意,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去拜访戈朗弗洛,跟他一起来喝光一五五○年的名酒;这些酒,可敬的院长可没让它们给撂在博恩的酒窖里。
  可是·普普通通的庸人也跟伟大的人物一样,是容易改变的:戈朗弗洛改变了,变的还不止是面容体态。
  他看到,昔日把他的命运掌握在手掌之中的人,今天处在他的权力和支配之下了。
  到隐修院来吃晚餐的希科,对他来说成了在他支配下的希科;打这往后,戈朗弗洛过多地想到自己而很少想到希科了。
  希科把这看在眼里,但并没有为朋友的变化而生气;他在国王身边看到过的那些变化,使他习惯于这样一种旷达的处世哲学了。
  他更加谨慎小心,仅此而已。                                     
  原来每隔一天去一次隐修院,后来一星期去一次,慢慢地又改为半个月去一次,最后是一个月去一次。
  戈朗弗洛志满意得,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
  希科过于旷达,并不去计较这些;他在暗自嗤笑戈朗弗洛的忘恩负义,照老习惯搔搔鼻子和下巴。
  “流水和时间,”他说,“这是我所知道的两样最能腐蚀一切的东西:水滴石穿,时间则会磨尽自尊心。等着瞧吧。”
  他就这么等着。
     就在他这么等着的当儿,发生了我们前面叙述过的事件,在这些事件中,他感到出现了一些预兆着重大的政治灾难的新的因素。
  尽管他遁迹人世,可仍然爱着他的国王,他感到国王在未来的事件中将面临跟他曾经为国王防范的危险相类似的危险,他就毅然决定以鬼魂的身份出现在国王面前,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向国王预言未来。
  德·马延先生即将来到的结论是包含在儒瓦约兹被情妇赶出门这个事实里面的,希科以他猴子般的聪敏,猜到了这个结论,把它亮了出来。我们已经看到,这个结论使得希科从幽灵的身份变成了活人的身份,从预言家的地位变到了使臣的地位。
  既然在我们的故事中有些可能显得蹊跷的地方都已解释清楚,如果读者们愿意的话,那就让我们回过头来再说希科打卢佛宫出来以后的情形,让我们跟着他走到他在比西路口的那幢小屋去吧。

十七  小  夜  曲

  从卢佛宫回家,希科并没有多少路要走。
  他走下陡峭的河岸,独自驾起小船开始往塞纳河对岸划去;这条小船原是他从奈斯尔塔边的河岸划来,系泊在卢佛宫荒凉的河堤边的。
  “奇怪,”他一边划着桨,一边望着卢佛宫的窗户说——其中有一扇,也就是国王房间的那一扇,还亮着灯光,虽说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亨利还是老样子;别人发胖的发胖了,伛偻的伛偻了,死的死了,他呢,只不过在脸上和心头添了几条皱纹而已;总是那么个性格,软弱而又优雅,怪僻而富于诗意;感情又总是那么自私,向别人要求的总比别人所能给他的多:向冷漠的人要求友谊,有了友谊又要求爱,有了爱又要求忠;不幸的国王,可怜的国王,他有了这一切,却比他的王国里任何人都忧郁。事实上,我相信只有我曾经探测过这个放荡与悔恨、渎神与迷信的混合体,正如只有我才了解这个卢佛宫——有多少宠臣经过卢佛宫的长廊,走向他们的坟墓、流放地和被人遗忘的角落;正如只有我才可以抚摸这顶王冠而不致身罹重罪,只有我才可以玩弄这顶叫多少人心头燃烧起欲火,直到叫他们烧痛指头的王冠。”
  希科发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倒不是忧伤的,而是很有哲理意味的;他猛力划动双桨。
  “对啦,”他蓦地又说,“国王没跟我提起旅行要用的钱。这种信任是看得起我的表示,因为这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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