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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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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翻身了,本来面向潜伏哨,结果一翻身变成面对七班了。深夜,他从黑暗醒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他误以为是特工偷袭,结果把那个战士打死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七班长带一个战士起来换哨。

  还有天晚上,高机连一个战士站岗时,发现前方竹林里传来哗哗的响声,于是,他喊“口令?”但没有回答。他又喊“口令?”还是没有回答。哗哗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他立即拿着冲锋枪朝竹林一通扫射,足足打出了一梭子弹。枪声一响,邻近其他连队的哨兵也向这边打枪。听见枪声,七连的副指导员也冲出了屋子,他拿着冲锋枪也朝那竹林开枪,大家都以为他是越军特工,因为只有他在动。谁也没有想到竞然把他给打死了。

  3月4日清晨6时50分,第55军163师向奇穷河以南越军阵地开始了猛烈的炮火攻击,一群群炮弹掠过奇穷河上空,落在阵地隐藏的掩体上。T59式坦克部队在密集的炮火掩护下,也开始了渡河攻击行动。一时间,奇穷河南岸炮声隆隆,浓烟滚滚,火光熊熊。

  7时整,163师7支突击部队直插谅山南市区和南岸越军阵地,开始了渡江作战。

  经过两天的激战,163师攻占了谅山南市区所有的越军高地和据点,控制了谅山市全部地区。谅山—这道被河内当局吹嘘为“不可逾越的要塞”防线,和不可一世的越军“王牌”主力第3师在中国军队铁拳的沉重打击下,也彻底完蛋了。

  谅山失陷后,越南首都河内就被彻底暴露在没有任何屏障的打击目标之中,全世界都为越南人的命运表示悲观起来了。

  在此时刻,河内当局象被打急了的兔子,什么也不顾了,急电命令第一军区指挥部火速后撤,做好全力保卫首都河内的准备。因为越南人真的不知道中国军队在拿下谅山后是否还要继续进攻河内直至占领。

  直至3月4日,没有迹像表明四连会从高平战区撤军。他们仍然在高平通往谅山的4号公路沿途搜索。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虽然仍有阴云飘动,但是地面的能见度却非常高,特别是借着短暂阳光的出没,黑子在山上能看到二十公里外平原地区的景色。他清楚地看到远方的部队正在朝北方回撤,一串串车队在公路上缓慢地行进,越南人一些具有战略意义的建筑设施也被工兵们一一实施爆破摧毁。尽管距离遥远,但还是能耳闻目睹剧烈的爆炸声和升起的阵阵狼烟,这也令黑子震撼不已。

  不过,他想能看到自己的部队总算是一件令人感到宽慰的事情。他们在四处的瞭望中总算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这是位于一处与平原很接近的典型喀斯特地貌的群山里。越是接近平原,山势就越发险峻。他们一路搜索,没有发现什么敌情。后来他们就来到一个依山而建的越南人的小村庄里。这村子有20多栋民宅,整齐地排列在一条道路的两旁,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升起,距村口不远处有两具腐烂的尸体,越接近村子,那尸体的臭味也越来越浓烈。干涸的路面上凸凹的车辙印变得十分坚硬。

  他们一脚踢开门,端着冲锋枪冲了进去,随时准备开火。里面有个越南老头,此刻,知道等候他的是什么,当黑子用枪口顶着他的腹部时,他因惊恐而表情僵硬,蜡黄的皮肤有如槁木死灰。

  黑子放下枪,径自走近靠近墙壁的一张桌子,那桌上放有一瓶三七药酒、一台中国造红灯牌收音机和一张越南报纸。这个越南老头表情立刻由惊恐转变成诧异。他迅速抓起桌上的三七药酒伸到黑子面前,示意让他喝酒,并随手拿起报纸指着上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没有翻译,谁也听不懂。只见报纸空白处用中文写到:“和平!请后面的部队不要伤害老人。”(大意是这样)。

  紧张消除了。他们为和平共饮之后,七班继续去搜寻隐藏的越军指挥所。他们朝村子前面的一个小山包走去,三营七连有一个排在那里。远远就看见他们正用枪指着一群当地越南人。

  七连离三排越来越近。那些越南人都是一些妇女和儿童。她们几乎都戴着斗笠,留着传统的长发;有些挽起了青丝,绑着一条低垂的马尾。年纪较轻的则把面孔藏在斗笠下,像是用来遮阳。 

  二营副教导员蔡宁手里拿着战士们搜缴的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军人与妻子的合影。越南军人头戴浅绿色灰式军帽,高颊骨,厚嘴唇,眼睛有点内凹;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素面朝天,发如墨瀑,耳朵上戴有一对玲珑发卡,一身紧致素雅蕾丝花纹镶边的雪白奥黛勾勒出玲珑腰身,配上那张略带婴儿肥的娃娃脸,可谓不折不扣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蔡宁指着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到23岁的越南女人说,“你们看,像不像?”

  “不像。”站在一边的工兵班班长说。

  “咋个不像,我看满像的嘛。”这时,蔡宁指着那女人露出的衬衣下摆,“你去看看是不是军装。”

  工兵班长上前抓住那女人的外衣,向上掀了起来。但他根本没有想到他把那女人的衬衣也一起给掀了起来。女人的半截乳房露了出来,白晰,坚挺。他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赶紧放下了衬衣下摆。那越南女人不敢吭声,她瞪直着眼看着他,仿佛她在事先已经作好了自己即将成为征服者战利品的心理准备。“我看见她紧盯着工兵班长。不知道她是感到震惊,还是迷惑,或是感到恶心。但我知道我会记住她当时的目光,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这个粗鲁的中国年轻人。”

  工兵班长和李时金大声叫骂着脏话,兴奋地拍打着对方的背。李时金管工兵班长叫“有种的浑蛋”。工兵班长对他说:“那婊子刚才还藏在山洞里朝我们开枪,是我用烟幕弹把她们给轰出来了。但我敢肯定,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她想要我。”

  这时,有个年轻的越南母亲,她怀里抱着小男孩,裸露出一边肩膀和乳房,在低声哭泣。尤其是她那迷失在战士肩膀后方的悲伤眼神,那种人类不得不向生命规则低头的姿态,像是一幅角色颠倒的圣殇。蔡宁对一个战士说,“崔旭成,你去找军医,叫他过去看看那女人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有人“啪”地向蔡宁敬了个礼,说:“报告副教导员,我检查过了,那女人没有负伤。”

  “那他妈的哭啥子嘛?”蔡宁问军医。

  “我很抱歉,副教导员。她孩子死了。”

  “娃儿死了?是我们的人干的?我要枪毙了他。”

  “不是。”

  “那是咋回事?你快点说。”

  沉默了几秒钟后,军医开了腔:“也许那孩子是被掐死的。他们当时躲在山洞里,为了不暴露目标,孩子一哭,就只有把他掐死了。”

  “简直胡说八道,”蔡宁吼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啥子呵?快点散开。”他脸上流满汗水,张着嘴巴,迷惘的双眼疲惫不堪,武器不是挂在皮带上,而是高高举过了头顶。

  黑子和七班后退了100多米,他看到有人开始将罐头塞给了那些越南女人。他们开车沿着沥青公路往宿营地方向赶。三排则沿着他们相反的方向继续搜索。对他们刚才碰到越南女人的经历,有人觉得很有趣,大笑着,拿那个“穿奥黛的越南女人的乳房”开玩笑。黑子不喜欢他们开这种低级无聊的玩笑,因为他想到那个越南女人同样身为军人的妻子,应该受到起码的尊重。可他们竟然这么没心肝,这让他觉得特别心烦意乱,他想制止这两个笨蛋对越南女人的无礼。

  越南老百姓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尤其是那些弱小的妇女和儿童。三排大多数战土刚刚和他们度过了人性的一刻,没有脏话,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董水和黎雪钢则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和无知,而且还接受过129师教导大队无情的训练,所以他们惧怕对越南女人的仁慈;他们无法透过越南女人的奥黛,看到被遮盖在里面的人性。

  三排利用随处可见的低矮的灌木藩篱,一起向南边的一座峡谷运动。他们能看见村子附近的大火,能听见弹药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炮弹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在三排南边树林的空地上,有4门加农炮。

  黑子钻到一门加农炮下面,想把它毁掉,可是没有爆破装置。李时金走过来说他的野战包里有,可是背包放在村子附近的凤尾竹林里。黑子叫他快去拿。

  在第二门85mm加农炮的阵地上,黑子发现有一条电话线直接通向公路入口处一个掩体里。那掩体弯弯曲曲有二十几米长,工事的人字架是用十几厘米直径的圆木搭建的,看样子是越军的一个营指挥所。

  当他弯腰爬进掩体时,他看到一块木板上钉着一幅火力配备方案图—方案图是用红色水彩笔画在硬纸板上的,看着像是一个五岁小男孩鬼魅的幻想世界。地上还散落一些遗弃的物品,有短柄手榴弹,有苏制单管高射机枪子弹,有五颜六色的毯子和中国制造的军需品,还有他们家人的照片与家信。在掩体左边角落里,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开始腐烂并散发出一股恶臭,黑子已经习惯了他们尸体的臭味。一个8瓦的对讲机(越军对讲机型号与中国军队的一样,有时甚至共用一个频段,覆盖半径约十公里左右。)正倒在地上,耳机里面清晰地传来越军的讲话声。这一切表明越南人就在附近活动。

  在掩体里,黑子感觉到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拽了一下。这时,他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在这些地方进出了这么多天,死亡终于找上我了。”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敌军撤退时布下的地雷,一旦你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埋伏在附近的一颗手雷就会爆炸。只要他继续往前走一步,就会落入圈套,然后就会可怕地死去。他并不是在接受这一惩罚时才认识到这一点的,他用了一生的时间才学会这一切。此刻,他的生命就悬在这根细细的铁丝上。

  黑子止住脚,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该死的圈套,回味着自己的愚蠢与轻率的举动竞然如同一袋廉价的骨头吊挂在那根铁丝的上面。他甚至可以看到潮湿的泥土里还留有堆砌这个土堆并小心翼翼地将手雷埋在里面的越南士兵的手指印。当然,对手雷这东西他是再熟悉不过了—甚至可以用关系亲密来形容。并且他身上就挂着几颗—但这是唯一一颗在爆炸前让他听到它声音的手雷,它就像一颗心脏跳动着。他捋起袖子,从容地解开绕在铁丝周围的一根尼龙绳索。狡猾的敌人在埋压发雷的同时,还在四周布设了许多外形似木柄手榴弹,铁壳上刻有纹路的绊发雷。那些暗绿色的绊线极不容易辨出,有的绊发线上又拉着附绊线,这些绊线或拴在小草上,或牵到小树的高枝上,倘若有什么物体碰到它,立即引起爆炸。黑子取出匕首,用手紧捏绊线,并将它轻轻剪断,然后将拉火线塞入木柄内,为了防止脱出,他就地抓了一把泥土封住,然后才把地雷取了出来。他捧着地雷仔细地看了一番,这家伙没有保险装置,也不能拆卸发火装置。他把火力配备方案图从木板上取下来,塞进裤袋里,然后爬出掩体,往后退了40米,跪在地上,像是要乞求什么。他使劲拉了一下尼龙绳索,就好像要从洞里拽出一个生命那样。接着,作战掩体被炸飞了。他又一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四连工兵班带来三箱TNT炸药和一些手榴弹。黑子在每门炮的炮筒里装进一箱炸药,然后一棵手榴弹扔进去。这样引爆之后,炮筒子被炸得像剥了一半皮的香蕉。李时金带着爆破装置回来的时候感到很失望,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阵地上的死人是另外一码事。只要有空闲间隙,他们人人都会去寻找纪念品。一个小时之后,三排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纪念品,黑子一直想着,“我们他妈的赶快离开这儿。”

  他们重新走在路上,默默沉思,无所作为。前面的地形却越来越险峻。黑子抬头望着那座离他800米距离,从平地上突兀耸立的独立的峰峦,那上面正是狙击手伏击的最佳位置。与此同时,他想像着在埋伏的狙击手眼中,他的身影开始不过像苍蝇一般大小的一个黑点,在瞄准的枪坐标上只是一个垂直的瘦小的侧影,随着他走近来,身影增大。耐心地等候着杀死他的人眼睛注意着动也不动,食指按在扳机上,好像看到的正是他所看见的反面,或者可以说是他看见反面而狙击手看见正面,这是说,假使他是跟在他们后面,而狙击手是看见他向前走来。他的身影逐渐增大,直到狙击手渐渐看清他的领章,上衣的口袋,甚至他的脸部的线条,“那家伙准是选择我胸前的最要害部位,枪口不动声息地移动,紧跟着我,透过春天芳香的巴蕉花树篱,阳光照射在黑色枪管上闪闪发亮,不过,我真的是看见或以为是看见,或只是事后想象出来,或是做梦。也许我在大白天里睡着了,也许我一直在睡觉,只是眼睛睁大着—”黑子回忆说。

  绕过独立山,前面又有一个村子。但这村子比上午三排经过的那个村子要小得多,只有八、九间茅屋。村子里死气沉沉,看不到有人活动。只是在村子后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四个越南妇女在田地里边干活,她们的旁边,还有三头水牛在悠然地啃着田地边上的青草。 

  从表面上看不出村子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但副连长谭光宗还是命令全排遵守纪律,以班为单位,做到尽可能不惊扰村子和村民的情况下,搜索通过。

  对于越南人来说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园,而三排只是一些不速之客—但黑子却觉得那四个人的行为今天有点反常。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认为越南老百姓只要看到中国军队一到早就躲进了山洞。为什么那四个人不跑?也许她们是在藏食物或是其它军需品,但黑子认为她们是在暗中观察三排。或者说她们是越军派来的,正进入一个武器掩体或是藏在什么地方想袭击三排。

  黑子让班长胡志清和曾春荣带着重机枪留在村子后面的一道小山坎上,他和轻机枪手黄雄彪走向那四个人。黄雄彪端着随身佩带的轻机枪,黑子拿着AK47冲锋枪。他们的枪都已经上了膛,他还把冲锋枪的保险拔到开启状态。黄雄彪走在前面,那四个人离他们只有四、五十米。

  谭光宗命令八班负责进村搜索,他和九班则在村庄外面警戒。八班将整个村子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八班长肖而凯在一间茅屋里面,看见有三个越南妇女在吃东西。这些人显得很慌张,他认为他们是当地的村民,又用步话机向谭光宗报告了这一情况。由于没有发现什么敌情,谭光宗于是命令各班撤退村子继续向前搜索。

  不过黑子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这一点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准备好随时准备向一切可疑的目标发动火力进攻。尽管同那些越南人相距不到五十米,但他感觉到脚下的路却很漫长。他所看见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和弯弯曲曲的田间泥土路,四周一片安静和荒凉。他们只能听见自己走路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因此,每走一步,他就和那些可能的进攻者的距离拉得越近。的确,像所有普通的越南妇女一样,那四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戴着斗笠,个子不高。她们蹲在田地里摘菜除草,还有一个在山坡上放牛,另一个黑子看不清面孔,她好像正弯着腰在泥土路旁边的一口水塘里用勺子往水桶里边舀水。这四个越南农妇除一个年轻一些外,另外三个年纪要大一些。

  在黑子看来,加上村子里的那三个越南人,她们至少有一个班的人。“她们会不会撤退?或者树篱会不会突然在我们中间升起,将我们隔开?”黑子一路上都有这种幻觉。他认定她们是越军851团的特工,在高北师溃败撤退后被派到高平进行侦察。为了掩护身份,她们就和当地的村民混在一起。黑子绞尽脑汁,想记起自己出国作战前几周学的越南语:“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这句他会,另外几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许动,否则我就开枪了。”他怎么也没想起来。

  李坚背着两瓦无线电台,但他无法与连长取得联系。他对黑子说:“一旦发生什么事,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一看到她们亮出武器,就马上开枪射击。谁知道她们后面还有多少人呢,搞不好是他妈一整排的人。”

  那四个越南人一直没有抬头,只顾埋头干活。即使八班和九班从她们身边走过,也神情冷漠,没有一丝异样和惊慌。

  黑子离他们只有三十米的距离了。他可以在两、三秒内给这四个人以致命的一击,这种想法让他异常兴奋。他知道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都将是赢家。他要把她们中的一个人或所有人都杀掉,他在班长胡志清耳边这样说。可他没有回应。

  他盯着那些人,她们也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是埋头干活。黑子用右手大拇指将冲锋枪的保险拔到开启状态,再调回到安全状态,然后再到开启状态。就这样反复调了一次又一次。

  九班战士黄新友走在B40火箭副射手李建标的后面,他能讲一些简单的越南话。此时,八班和九班成弓字队形正在穿过那条弯弯曲曲绕着水塘的土路,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是几块甘蔗地,再过去就是一大片水田。水田里散落着动物的尸体,空空的机枪子弹带和弹药箱。

  黄新友脸上带着微笑,一边走,一边向她们友好地招了招手,对她们说着越南话和广西边境土话混杂的乱七八糟的语言。不过那些越南人没有一个作出回应。

  副连长谭光宗和八班长肖而凯一边走路一边说着话。他走在队伍中间,之后是八班和七班。但七班已和八班拉开了约200米的距离。黑子走在队伍的最尾端,走在他前面的有轻机枪手黄雄彪、B40火箭射手张在和、副射手王幸福和战士李时金。

  黑子是最后一个经过水塘,他看见那个越南人水桶里盛的是一桶黄黄的泥水。他从她身旁走过。刚走了几步,他就下意识地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越南女人。他看到她已经丢掉了水勺,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湿淋淋的微型冲锋枪。

  “是鬼子,快,快卧倒!”他一面大喊着一面跳进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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