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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四连顽强抵抗之下,越军始终无法突破他们的阵地防御。后来,越军便停止了攻击。这时,黑子发现了一个奇迹,越军的全部炮弹居然没有伤及到四连阵地上的任何一名战友!“在炮火最猛烈的时候,我们都采用钻石缝的策略,只要炮弹不掉在背上,就会平安无事。”黑子回忆说。
到了中午时分,第43军坦克团的T59式坦克搭载126师376团的步兵部队,组成强大的突击集团,在124师突破布局,撕开东溪突破口后,他们迅速沿一条乡间土路北上,直扑七溪。黑子记得“从布局关那边过来的第一批步兵的面部表情。他们看见那些横七竖八、扭曲变形的坦克兵和越南兵的尸体后,连肠子都快要吐出来了。”
营长赵鸿翎走过来,带领着4辆T59式坦克。他让肖保国把敌人的阵地指给坦克兵看,然后让四连为坦克提供步兵支援。肖保国从后面爬上第一辆坦克,对乘坐101号坦克的一连指导员林梦珠说:“我要沿着那一边、那一边、还有那一边的竹林对那个公路边的房屋实施火力打击。把剩下的所有目标都摧毀。”
坦克隆隆地冲了过去。对那些坦克兵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实战,也是第一次有机会向敌人开火。坦克上满载着弹药,有坦克机枪子弹,也有75mm的坦克炮弹。
“他们把那些房子的屋顶打得飞上了天。”黑子回忆说,“你想想他们怎么可能停止射击呢!”
在四连防御阵地正对面的4号公路上,坦克一连的6辆T59式坦克重新搭载376团的步兵部队,向博山方向挺进。他们在半路遇到一辆从七溪开往高平的越军指挥车,坦克一连指导员林梦珠当即命令冲在最前面的一辆坦克用“机枪开火!”顷刻之间,越军苏式嘎斯69吉普车爆炸起火,冒出滚滚浓烟,车轮车身上到处都是弹孔,车上包括1名军官在内的5名越军当场毙命。那辆坦克此时正处于下坡状态,坦克隆隆地冲了过去,把那辆越军指挥车碾成了一堆破铁。
下午,2点32分,肖保国和何志坚登上了四连防御阵地主峰上的一座陡峭的峰峦上,用望远镜瞭望了一番。站在峰峦上,第一眼就看到越南人正在炸毁七溪城区和4号公路之间一座桥梁。接着,肖保国发现一队越军正快速朝四连防御阵地开进。肖保国立即跑下峰峦,把四连各班排的排长和班长集合到一起,说,“大家先别激动。情况很正常,我们被包围了。”接着,他组织全连进行防御。并下令火器排架设好轻重武器,迎着立足未稳的越军狠狠打,把他们击退。
就在他即将下达出击命令的时候,号称“王牌部队”的越军346师师长黄便山大校、政委黄越龙躲在谅山也下达命令,让他的步兵851团发起反攻。并从纵深调来188炮团、特工第20营和1个“冰雹”反坦克火箭连,同时在高平以南7000米的博山地区构筑反坦克伏击圈。双方动用了所有的大炮、迫击炮、机枪、步枪以及其它武器,一时之间枪炮声大作,天昏地暗,整个阵地都在大火中燃烧起来。火借风势,“噼哩啪啦”响个不停,烟气雾气混成一片,形成了一道不断向上翻滚的烟幕。越军的炮火在四连面前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火墙。
处于四连右侧的第43军坦克团顶不住猛烈的炮火,开始向后退却。(第43军坦克团团长王秀能,是1978年9月才提起来的,接受作战任务后,王秀能一直表现惧战,说用坦克打穿插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表示打仗时不上坦克指挥,扬言“准备撤职查办”。全团上下对他意见很大,但43军的领导重视不够,没有果断将其撤换,只是进行了一般性的批评。战中王秀能果然说得出做得到,在遭敌阻击坦克中弹后跳下战车,擅自离开指挥位置达20个小时,在前线参战部队中造成很坏的影响。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吴忠当场撤了王秀能团长的职。幸有政委吴步坤,他的坦克同样中弹,本人脑部震荡,但他临阵军政一肩挑,沉着果断指挥编队组织反击。战后被提拔为第43军后勤部政委。)这就使左侧翼完全暴露的387团1营也向后撤退。阵地上只剩下四连。它的右侧是七溪县城,左侧已经空了。
四连在阵地上坚守。重机枪手马学义和副射手龙世江把重机枪架在一块石头上,猛烈扫射。一发迫击炮弹在他前面10米处爆炸,他的肩部与腿部中了弹片。这发迫击炮弹还炸伤了龙世江。可他们仍然坚守在阵地上,继续射击。越南人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阵地上的尸体与武器装备随处可见。来自七溪方向的越军机枪火力越来越猛烈。
轻机枪手冯亦腾对何志坚说:“排长,我的火力没有发挥好,让我到前面去吧。”何志坚看了一眼前沿的开阔地说:“不行,那里没有掩体,太危险!”
“没事,排长,越军替我早修好了,那些炮弹坑就是掩体!”他一边说,一边抓起机枪,何志坚一把没拉住,冯亦腾已经站在战壕边上射击了。
多么威武壮烈的一刻,只见机枪手冯亦腾雕塑般的屹立在阵前,他两腿迈开,一脚前,一脚后。胸前满是泥土和油迹,手中横端冒着烟气的机枪,为了更多地消灭越军,他嘴上咬着装有一百发子弹的弹盒,威风凛凛,杀气四射!他借着射击效果,几个跃进就冲到了洼地,炸松了的弹坑,在他的修整下,成了一个理想的机枪掩体,他隐蔽在弹坑内,等着越南人的到来。
越军接受前几次失败的教训,改用曲身低姿前进的办法,冲进几步就卧倒在地观察,爬几步站起来再往前运动。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就在面前,冯亦腾正架着机枪瞅着他们上来呢。
冯亦腾看着越军离他只有20米左右,他仍然稳稳沉住气,一动不动。当越军冲到离他仅15米左右的地方时,突然好象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呼”的一下全部卧倒在地。冯亦腾看得很清楚,越军是以加强班为单位,十几个人除了冲锋枪还有机枪。他们爬着望了一阵,见没有动静,抬起头刚要起身,冯亦腾开火了,这次他没有一气猛扫,而是打点射,有停顿地射击。“哒哒哒!哒哒哒!”这有间隔的点射,好象是轻机枪在欢快地歌唱,越军不抬头他不打,久经战场的越军老兵,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缠人的打法,不用说往前冲了,连头也不敢抬。
冯亦腾稳稳地握着枪,有板有眼的“嘎嘎”打着点射,他只有一个原则:你不抬头我不打!这既是两军士兵意志力的考验,也是胆识和单兵技术的较量。
又有一小群越军冲了上来,他们刚要抬头时,冯亦腾瞄准一抠扳机,只听到“咔”的一声,“子弹打光了!”。就在这一瞬间,不用说眼前的越军,连他身后的黑子也没有想到,冯亦腾的身子好像是被弹簧弹出了掩体似的,只见他挺身冲到了十几个越军士兵中间,奋力抓起一挺轻机枪,后退两步,一个急射,十几个越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弹雨中倒下了。
冯亦腾迅速转身回到原来的掩体,他一手提着机枪,在战友们的火力掩护下返回了阵地。何志坚也被这瞬间的场景震撼了!他拍着毫发未伤的冯亦腾的肩胛,激动地说:“打得好,冯亦腾,我给你请功!”冯亦腾笑着说:“我都是老兵了,今天算是打了几个越南鬼子,真是太过瘾了!”
越南人被连续的惨败所激怒了,他们发了疯似的一波又一波的进行反扑。兵力从一个加强排增加到一个连,现在又派出了一个营的兵力,企图对四连实施三面合围。四连将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局面和考验。
黑子所在三排的阵地,连续7次遭到越军最猛烈的进攻。越南人几乎不惜代价,死一片,又涌上一片,看来要拼出老底了。他们的进攻几乎没有间断过,冯亦腾和三排的战士对各种轻武器非常精通。他们面前放着步枪、机枪、冲锋枪和一堆一堆的手榴弹,步枪打着不解气就换冲锋枪,冲锋枪枪管打红了再换轻机枪,一刻也不歇气。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冯亦腾刚刚举起一枚手榴弹往冲上来的越军扔去时,一发子弹却射中了他的前胸,他咬牙把手榴弹扔进敌群后倒下去了。
肖保国提着冲锋枪,跃过了一道堑壕直奔4号哨位,这一路越军的子弹直打得他脚下尘土飞扬。他们低着头看着冯亦腾,鲜血汩汩地从他的伤口中涌出。
“他不行了,快死了。”一个人说。
肖保国没有理睬他,只顾伸出手去抱住冯亦腾,但冯亦腾的身体渐渐冰冷。肖保国背部靠在堑壕的土坎上,双肩不停地抖动;他在哭泣,泪流满面。何志坚也两眼发红,像发了疯似的找到了掉落在3米开外的一顶军帽,他轻轻地戴在机枪手冯亦腾的头上。
在主阵地的另一侧,左侧锁骨已经负伤的一班副班长吴世文,也和全班一起正在与越军进行生死搏斗。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背心上,早已看不出白色,全粘满了斑斑血迹和泥土。他手持冲锋枪不停的扫射,枪管打红了,就抓起机枪,像冯亦腾一样口叼着弹盒向越军扫射。当他一下子跃进战壕的时候,被越军的一发85mm炮弹击中了腹部。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伏在掩体里继续战斗。战士们发现他伤势严重要送他下去的时候,他恼火地喊道:“咱班已牺牲了两个同志,我能下去吗?”此刻,四连完全处于颠狂状态,他们眼中只有战友的血和自己的职责。被阻击的越军更加疯狂,他们的85mm炮、82mm迫和60mm炮一齐向四连阵地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吴世文又被一块弹片击中了胸部,巨痛已使他抓不住手中的机枪。营指挥所火速派出一名卫生员和担架手要将他抬下阵地,但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却死死抓住机枪不肯放开,卫生员和担架手只好含着泪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
不到一个小时,四连已有5人阵亡。肖保国、杨保红、吕长林、谭光宗和其他军官在阵地前沿上来回跑动,解决问题,确保调动一切可能的力量阻击越南人的反扑。指导员杨保红还不忘鼓舞士气,大声喊道:“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大家不要被敌人所吓倒,一定要打退敌人的进攻!为牺牲的战友报仇!人在阵地在!”
“我当时就觉得这将是我人生的最后时刻,”黑子回忆说,“我问副班长胡志清,你最后怎么解决?胡志清说他已给自己留了一枚‘光荣弹’。他又问我,‘你打算准备怎么解决?’我说最后一颗子弹将从我下巴处朝头顶射击,这样就不会有痛苦。我还告诉他,反正我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掛,死了也没什么,但你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你有女朋友,她还在等你。那个年代我们把爱情看得太重要了。”
越南人仍然在向前冲。他们想从4号公路北侧实施迂回包抄。肖保国指挥张孟福和陈秀颖用60mm迫击炮进行阻击。四连牢牢地守住了阵地。
后来越南人没有来进攻,这是因为经过3天的激战,越军346师师长黄便山大校在朔江组织防御的246团已基本被中国南集团军的第41军歼灭;在茶灵组织防御的677团仅剩不到200人;在高平以北组织防御的851团如今又遭四连重创,所以他让851团除留下小股部队在七溪地区实施掩护外,其主力都“化整为零,化军为民,钻山进洞”了。
16点28分,第43军坦克团一营三连在刚刚调上来的127师一些步兵的支持下,把四连替换下去。黑子回忆说:“看到这些坦克从我方阵地犹如猛虎下山,飞一般地冲下坡去,把敌人的高炮、机枪和车辆压成了一堆废铁,把一长段炮兵工事压成平地,把一间间营房撞倒,一台台汽车压扁,还有新调上来的歩兵随同坦克前进的场面,觉得实在太精彩了。”
下午5点30分,七溪县城、弄梅隧道、博山等一带被控制。越军停留在脱浪机场的美军战机也成了第43军的战利品。
那天晚些时候,四连与3营的其他连队进入该地区。之后,在七溪县城一带展开拉网式的全面清剿作战。
入夜,四连再次出动,向东北方向的高平运动。并于当晚进入攻打高平的城南位置。为2月23日,南集团军对高平发动的总攻,作战前准备。
刀锋25
25
2月19日傍晚,24师和126师分别从4号公路左右两侧向高平并肩突击,他们一路攻占了博山、652高地等要点。20日继续扫清外围,21日15时对高平发起攻击,战斗进展顺利,于17时40分前攻占了高平外围诸要点。但此时南集团军前线指挥部则通报越军第852团从班庄退守高平,并集结有几十辆坦克,连同851团,高平之敌约有两个多团。由于担任助攻任务的第41军尚未到达,以第42军一个多师单独发起攻击并没有把握。南集团军前线指挥部即命令第42军就地控制要点,待笫41军到达后再行攻击。直至2月24日,第42军通过对高平的反复观察和派出小分队侦察,发现城内并无重兵,其实高平已变成了一座空城。
四连于2月21日当晚进入攻打高平的城南位置。第2天中午,他们接到命令:在高平周围的地区清除残敌。连长肖保国当即向四连下令:全连以班为单位,加强随伴炮兵,采取“小群多路,积极寻歼”战术,对敌人可能潜伏的山洞和森林,分区划片,包干清剿。当敌人进洞时,就用直瞄火力打,*器烧,炸药和手榴弹炸,烟熏,并逐个摧毁;当敌人藏入草丛时,就用火攻,将其逼出,再围而歼之;而对于敌人可能出来袭扰我汽车运输的路口或山口,则修筑堡垒,封锁通道,并放火烧掉路边蒿草,以便我彻底歼灭之。
13点21分,在高平市西南面的果岗北侧,距离4号公路约600米的一处凹型谷地密林之中,四连发现了一支越军部队放弃的野战车载技侦电台装备。
这个越军移动式野战车载技侦电台的位置十分隐蔽,越南人利用复杂的山地树林以及三个天然洞穴,将装备和人员隐藏起来。据后来抓获的越军俘虏供称,21日清晨,担任特侦队警卫的越军,发现第42军已在高平近郊出现,他们见势不妙,抢先撤退。当时,正在值班或在睡觉的其他特侦队员也惊惶失措,顾不得指挥官再三严厉的坚守命令,匆匆放弃所有的装备,自顾自地慌忙逃跑了。
这是一个由两辆中国制造的解放CA30A越野汽车底盘改造、制成的大功率车载电台车和两辆北京212轻型越野车、两辆苏联制造的嘎斯69A轻型越野车改成的移动式车载15瓦技侦电台车及两台中国制造的牵引式燃油发电车所组成的车队,是一个越军无线电子技侦部队的全套装备。
从四连当时缴获的越军技侦电台工作日记上来看,这个技侦部队从1978年11月份起,一直在越南靠近中国广西的边境地区一带活动,侦听中方的无线电通话通讯,直到2月3日才从谅山调到高平附近部署。中国对越自卫还击战开始之后,越军准备将其撤走,由于中国军队穿插的坦克及步兵部队出其不意,行动迅速,不但切断了高平越军与外界敌军的通路,也完全打乱了越南人的计划,这支越军发现已经无法撤回去了,只好继续隐藏在高平附近。
越军移动式野战车载技侦电台所在的位置有三个山洞,其中两个做为人员住宿,一个做为值班室和指挥所。这些大部分由中国制造,并无偿提供给越南人的越野车载技侦电台车辆包括发电车、七、八辆幸福250两轮摩托车、长江750边三轮摩托车以及两辆北京212A轻型越野车、三辆解放牌CA10载重汽车全部分散隐蔽在山洞周围的树林中,各式各样的天线耸立在树木旁边,车辆和天线都做了全面伪装。
这些技侦电台设备中,部分是中国制造的,大部分是苏、美制造的。由于里面有越南战争后期越军从南越军队手中缴获的美国制造及苏联制造提供给越军的最新型电子装备,因此上级根据指挥部的指示,要求将这些技侦电台装备全部移回国内。
2月25日下午,南集团军命令387团派出兵力负责守卫这些技侦电台装备,以配合中国军方工程师到场把它拆走。四连奉命担任警戒和看守的任务。
第二天比较平静。一大清早,一辆缴获的苏制越军装甲车开到四连的阵地。高平市郊的几幢房屋正落在他们的背后。黑子看见有一大群水牛在公路左右两侧的地上吃草,它们面对薄雾迷漫的绿色峰峦摇尾巴,对停在路边的装甲车漠然视之。“多么柔和的春天呀!”黑子心想,“这些甲板若不是已经涂上了一层保护色的话,定会由于羞愧而变成红色。”桉树、小叶榕、爬行的灌木丛,和隐藏在灌木丛中被用来屯积枪支弹药及士兵的岩洞,入口处窄小而里面大而空荡荡的;上午,天空中的太阳巍然不动,静静照耀这里的一切。四班副班长韩晓在离开黑子的散兵坑15米的地方挖了掩体。
“嘿,黑子,”他大声说道,“你看见没有,那水牛多肥壮啊!我们去弄点肉来吃!”黑子不愿意离开散兵坑,可是就在韩晓爬到一头母牛跟前把它射杀的时候,黑子也爬了出去。他们把那头牛宰杀后,把一条腿拖了回来。把剩下的牛肉分给了炊事班。他们在散兵坑里点起火堆把肉烤熟了吃。
上午9点,侦察班向连长肖保国报告了一个情况:他们发现,这几天警戒区的附近经常有越南的老百姓出现。“你看见他们都来这里做了些什么?”肖保国问。
“报告连长,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刚一过去他们就走了,我估计可能是当地的人,也可能是化妆的敌人侦探。”
“应该是特工第20营的!这里的老百姓早就跑光了。看来他们要打这些技侦电台装备的主意了。你马上带工兵班在越南人可能进行渗透的地点布雷并安排潜伏哨。”
“是,连长,我们现在就去。”
侦察班报告的这一情况立即引起了肖保国的高度重视,四连当即研究了警戒方案。后来,肖保国还带领三排长去仔细勘查了这一带的地形,并划分了三排各班负责范围地段。为加强警戒火力,肖保国还将刚缴获的一挺美造MK19型自动榴弹发射器及200发榴弹交给三排使用。为防止敌人使用B40火箭弹攻击警戒目标,他要求三排所有的第一哨位离技侦电台车辆停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