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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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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女人的贤良此刻正在她身上散发着柔美的光辉。“好吧”我欣然同意。

  我们走进一家名叫“大富豪家具”的家具广场,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这在九江是一家规模最大的家具广场,其国内公司标志设计得极其复杂,上面除了两只狮子左右站立,一条鳄鱼横卧底下,还有缤纷复杂的花纹以及树干枝叶掩映着数不清的小鸟,俨然一个动物王国。我不知道是否购买家具的客户在选购的同时顺带把自己想像成在原始雨林中穿梭的万兽之王。顾客们在悠然的选择着心仪的家具;从他们的神态看,都不是像我们这样因为找不到工作,而跑到这里打发时光。这不免让我心里开始变得发虚起来。“这个好看,这个也不错,快来看这个,我最喜欢这个了。”小雪在沙发,茶几,衣柜间快乐的穿行着,不时发出欣喜的赞叹。她的欢乐的声音把导购小姐不经意地引到我们面前。“小姐真是太有眼光了,这款是我们刚进的意大利风格的布艺沙发。你瞧,这亚麻布的面料,是多么符合复古的时尚潮流啊;弧形的沙发靠背和罗马底座也是意大利设计的国际专利。这一款共有三件,一件三人的,两件单人的。同时我们还奉送一个原厂出品的钢化玻璃茶几……”导购小姐娓娓道来,鲜红的小嘴透着探知我们口袋里的欲望。

  “多少钱呀?”小雪问道。

  “现在我们特价优惠,七五折,包送货安装,共计3780元。”导购小姐看着我说道。

  “这么贵呀!”小雪吐了吐舌头朝我挤了一下眼,“我们再看看别的吧”说完,她拉着我溜达到另外一组沙发前。那导购小姐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小姐真是好眼光啊,这套真皮沙发是宜家家私的最新款式,蓝色磨砂真皮包面,巴西木底座,螺纹扶手复古典雅……实在是太适合像你们这样年轻的二人世界。”也许是被“二人世界”这个词给深深打动了,小雪又问了一下,“这个多少钱?”

  “这组沙发很抢手,我们总共只进了五套,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组了。如果你要购买,我们用最低价给您,2400元,怎么样?”导购小姐说道。

  “我们再看看吧”小雪拉着我的手假装转了一下,匆匆的跑出了家具广场。其实我一直没说话,因为我留心了一下整个上万平方米的广场,她那上百款各种各样的沙发,起码都在3000元以上,有的甚至是5000至8000元的价位,还有几款已经突破了10000元。而我后来也才知道,九江,中产阶级的家庭,沙发均在3000元左右,这里虽然高档一些,但是并没有脱离九江中产消费的框架。

  我们一起坐在高架桥下面的绿化带上,我心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尽的悲哀。对一个兜里的钱只购买一条沙发腿的人来讲,要在短时间之内实现在九江安居乐业的理想实在是太渺茫了。

  “不要紧,我们努力找工作,努力攒钱,总会有这一天的。”小雪安慰我,好像今天去人才市场没找到工作的是我而不是她。她用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鼓励我。在我们不远处是一个九江的三口之家,年青漂亮的妈妈带着蹒跚学步的宝宝放着风筝,马路边上,她老公正从一辆车里钻了出来。那是一辆蓝色本田车,我也不知道是那一款。但是从他们幸福的表情来看,他们是真正的九江人,这座城市的主人。再远处,几个身穿单衣的小青年坐在草地上打扑克,不时地因为出牌而把欢笑和争执的声音传递到我得耳朵里。看样子是在九江工厂打工的打工仔。他们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干几年,攒一点钱,回家盖房、讨老婆,结婚生子。在自己贫穷但是亲切的老家走出自己的人生轨迹。九江,虽然建设在他们的肩头,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他们从农村涌向城市,做没人愿意做的事儿—拆房、修道、搬运、洗发、清洁、保安、坐台……。而城市管理者对待他们只有一个字:拆﹗而我们呢,我们又属于哪里呢?是的,我们既不是农民,也不是城里人。我们是仰仗土地又背叛土地的人,我们在模糊的虚荣中,用零星作响的掌声去填充自家空荡荡的粮仓。对我们这些所谓的文化人而言,文化的名号有时真的有如鸦片,你可以无一技之长,甚至可以卑劣猥琐,但却能在瞬间自觉凌驾于万人之上,妄想自己那点文字以不朽。

  “总有一天,我也会开着自己的车,带你来到这里,快乐的享受阳光,轻松的享受九江生活。”我向小雪信誓旦旦的发誓。

  那一天,我们很晚才回到家,很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屏声静息,沉默无语,背靠背坐在草坪上。我们目送着天边流云的变化,目送着太阳渐渐沉落地平线。我不知道小雪在想着什么,或许是对将来生活的渴望,或许是对未来工作的憧憬。而我,则充满了对未知的无法把握的迷茫。

  天色暗了下来,我俩挽着手在马路上走了好几公里才回到家。夜色吓得九江绽放了她绚丽的芳华。虽然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闪烁的霓虹下面掩映着怯怯的流莺,车水马龙的立交桥下蜷缩着流浪的乞儿,但是此时,我只是被那缤纷的绚丽灯光所迷惑,痴迷于她的万千色彩和激情四射。 

  那天晚上,她从楼下快餐店买来两份盒饭,一共花了六块钱。小雪和我坐在家里的纸箱子上,默默的吃着。小雪总是挑出她饭里的肉片给我,说自己在减肥,要是自己胖胖的,给人家第一感觉不好,找工作就会很难。我知道她是心疼我,而我至今却仍然一无所有,什么也不能给她,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礼物。她依然留在我的身边,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我多留一点,这真令我羞愧难当。作为男人,我没有给她遮风挡雨,作为支柱,我却一事无成,甚至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胡乱发脾气、耍性子,让她在夜里默默流泪。我真他妈是个大混蛋。

  不管怎样,工作的事等明天再说。后来,我们紧紧相抱在一起,谈了很久很久,话题都很严肃。然后洗澡,接着再谈;起初开着灯,然后干脆把灯关掉。一些事已得到证实。我竭力使她同意去人才市场是找不到工作的,她欣然领会;在黑暗中我们消除了彼此的误解。

  次日凌晨,我们毅然开始执行新计划。我们打算去十里一带,在那儿找些餐馆的活儿干。我同小雪乘一路公共汽车去十里的那天下午,天气和煦温暖。我们靠在坐椅上,完全放松,边聊着天,边望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楼房,什么事儿也不操心。我们下了车后,沿着坑坑洼洼,尘土遍地的街道,一家一家地推开餐馆的大门,问他们招不招人。站在黑乎乎的门口、围着白色围腰的服务员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乡下人一大早就来到街上,到处都可以见到他们。我们仔细地把临街那些店面看在眼里。“老板!要不要人?扫垃圾,刷盘子,当小工,打下手都行!工钱好说,管饭就行!”我大声吆喝着。其实我听得出来,我的声音中有着做作的夸大,似乎只有大声喊叫才能掩盖住心里的怯懦和卑贱。“不要!不要!”一个中年妇女从柜台后站立起来,不耐烦的挥着手,象是在驱赶苍蝇!我们被连推带搡的赶出了第一家小饭店。小雪笑笑,对这个老板娘说了声“谢谢”。然后去推第二家饭店的门。“老板!要不要人?扫垃圾,刷盘子,当小工,打下手都行!工钱 好说,管饭就行!”我们继续吆喝着。“滚!滚!”一个睡眼朦胧的男子从里面冲出来,也许是昨天晚上打麻将输了,也许是被老婆骂了,好像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我们被骂着滚了出来,小雪依然对他说“谢谢”,留下愣愣的他。我们虔诚而坚定的去推第三家饭店的门。“老板!要不要人?扫垃圾,刷盘子,当小工,打下手都行!工钱好说,管饭就行!”我们继续吆喝。就这样,我们到处碰钉子,被人足足拒绝了十一次。其间曾有一个老板用油腻的大手捏着小雪的简历研究了半天,好像是要鉴别一下真伪。“不是我不用你,而是你根本干不了多久,你现在是需要吃饭睡觉的地方,干上两三个月又要去找别的工作了,到时候我还要再雇人,这里不适合你,还是到正式的公司去试试吧。”

  十里大街小车、农用车、大货车川流不息,发狂的噪音震耳欲聋。每隔几分钟至少发生一次交通违章事故;人人都匆匆忙忙向着前面的方寸之地挤—而大街尽头则是一片广袤的稻田,分外宁静。我们从东头一家家问到西头,我们走遍了这条街,还是没人雇用我们。前面靠铁路左则有一个叫东陶的建材市场,据说是浙江温州老板开的。小雪叽哩呱啦同她的同乡聊开了,逢人便问是否有活儿干。已是夜晚,十里大街简直成了倾泻着炫目光华的大电灯泡:电影院,眼镜店,廉价服装地摊,一块钱门票的通霄录相厅,灯光爱昧的发廓,停车场上破旧的大卡车和溅满泥土的翻斗车多达上百辆。十里有不少台资工厂,那些下班的民工好像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坐在路边草地上抽烟打扑克。小雪不放过任何同他们聊上几句的机会,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竟然还有安徽、湖北一带的北方口音,带着套近乎的小算盘,我也厚着脸皮凑合了过去。但是纯朴的民工们保持着“不和陌生人”说话的古训,不管我们如何套殷勤都个个沉默,不再开口。确实,在九江,在街上,在路边没事朝你献殷勤、打听路,捡到钱包拉你分钱的,十个有十一个是骗子,还有一个在旁边躲着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问题是,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产党,只是想认个老乡也不行吗?我诚恳的说出我的企图,民工们渐渐放弃了警惕。这真是一群憨厚的小伙子,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我们这个那个,然后大家一致给出主意,总而言之,他们工地上的力气活小雪是干不了,木匠,瓦匠,电工等技术活小雪也不会,最后,一个皮肤黑得像黑人,可非常善良的彭泽民工告诉我们,他有个堂哥在共青城一个叫鸭鸭的羽戎服装厂开卸车,看看我们能不能去那边碰碰运气。那民工所说的鸭鸭羽戎服装厂就在德安县,离九江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小雪要是去那里上班,就不用辞掉都昌的工作了。我开始心灰意懒,几乎绝望了。但不管怎么说,拿到他堂哥的住址,我们还是千恩万谢。

  十里大街的夜睌疯狂般喧嚣—是周国贤在《目黑》中唱到的那种夜晚—声嘶力竭般的吼叫和喧嚷。而在这番喧嚷之上,黑色眼睛沿途似乎与你有过一帧风景,路上谁也没名没姓;静静行经,留影目黑之夜,仰望流星游历。人们在卡啦ok厅、街头巷尾、卫生间、窗户边低声啍唧。有时候竟也咒骂几句,朝窗外望望。

  此刻,在我眼前的这些民工兄弟,真是令人羡慕啊!他们活得轻松、舒展、透明、纯脆,不躲闪、不掩饰、不怯懦、不自抑,全都像一株株按照太阳的走向随时调整自己生长方向的向日際葵。而我眼下最想—小雪也一定这么想—去喝一杯酒消消我心中的怨气。我们花了九块钱买了两份盒饭和三瓶庐山啤酒,来到铁路调车场。我们发现一些流浪汉围着火堆坐在货箱上,于是也坐在那儿喝了起来;右边停着几节周身已变得乌黑的运货车厢,映着火光,但在月光下看起来仍显得有几分悲凉;向前面望去是四号码头如火柱似的灯光;左边有一个硕大的铁皮屋顶的仓库。小雪傻乎乎地把两瓶啤酒都喝光了,就这样边喝边聊。她紧紧抱着我,让我在冰冷的地面上,薄薄的纸壳上,把脸埋藏在她温暖的乳房中无声啜泣。当然她告诉我别离开她,她说她可以晚上去摆烧烤摊,可以再去卖啤酒,挣的钱可以够我们生活;我用不着干活,只管坐在草地上喝啤酒吃烧烤。“你同意吗?”我坐在货箱上真想叫喊。我真痛恨自己的无能!我痛恨自己在学校时候牛逼哄哄的以为天下之大从此可以尽情遨游,一展鸿图。到如今却连顿饱饭都没有办法让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吃上;我痛恨自己曾经感觉自己满腹经纶,胸怀大志,到如今却卑微低贱得如同街边的一只破鞋无人问津。铁路上的流浪汉已经走了,一些醉鬼和年青的母亲带着孩子路过;一辆警车开过来,警察下车东张西望。在我们前面不远处一列货车在调轨。蚊子像沙尘暴挂在夜空里。从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调轨的嘈杂声淹没掉了汽笛声。蚊子仍像漫天扬起的沙尘。我们起身漫不经心地朝火车站街下跨道走去,穿过滴水的隧道,上去就是南门湖公园,再向右拐入体育馆的足球场,经过九江宾馆门口,向左拐入南门口大街,过了工人文化宫来到步行街。湓浦路真长,我们终于到家了。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里,我同小雪分手告别。狗在小巷内窜来窜去。僻静的小巷有少许街灯。夜色温柔,我看见小雪住的三楼窗户已亮起了桔黄色的灯光。

刀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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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四天,我们几乎每天都奔波在九江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大街小巷,在公司企业豪华或者低档的写字楼,办公间推介着自己。在一天一天的煎熬中,小雪终于找到了工作。

  小雪上班的公司在七里湖经济开发区,是一家港资企业。她在公司办公办室的家具展示厅做讲解员,月工资是500元。500元让我们很高兴,但是面对分别又让人很伤感。七里湖经济开发区毕竟在20多公里外,距离九江市区较远,再加上公司提供宿舍,所以小雪不得不住在七里湖,保证每天准时上班。就这样,带着有工作的欢乐和离别的忧愁,小雪去上班了,我们约定,每周末我去看她一次。 

  送走小雪后,我一直呆在家里,写完了那部小说。一天中午,我拿着小说的手稿匆匆去找黑子。我急不可耐,很想知道他对我这部小说有什么看法。

  下午两点,我敲响了他的门。“丁仆,是你!”他叫起来,一脸惊喜。“伙计,几天没见你,你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我这小说刚刚写完,你给提提意见。”

  “哈哈,伟大的伙计,不用看,你的小说都是最棒的。你这么有才华,干嘛不写一写军事题材的小说?我是说,就是上次我们讨论过的以故乡和前线为背景,书名叫作:《英雄的黎明》的长篇小说。就这部小说,我已写了十三万字的日记,这都是我年轻的战争经历。在两个星期的战斗中,我们虽然遭到顽强抵抗,但向越南一方推进了40公里,打到谅山。当然,我们几乎付出了巨大的生命代价。我们赢了吗?赢了。但最大的赢家还是美国。对美国而言,它通过暗中默许中国对越南的这个举动,就可达到自己的战略目的。而战争对我们的教训是什么?那就是社会主义的所谓兄弟是靠不住的。因此就这点而言,我以为这场战争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幻灭感。当然咱们要讨论的问题总是太多太多。伙计,你小说也写完了,咱们总算有时间在一起好好谈谈了,看看怎么办。”我觉得不能再等了,于是进屋。黑子和我兴奋不已,在门口谈得正起劲,这时我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啜泣声。无论黑子说些什么,我总是回答:“是的,应该没问题。”房间里那声音虽然轻,但分明很激动,听起来怪不舒服。

  “谁在那里哭啊?”我低声说道。

  黑子说:“没事,是冬梅;我假期快到了,她听说我回部队后可能还要打仗,就很不放心。她希望我今年能退伍回来,她正在找关系帮我落实工作安排,我没有同意,她就同我吵了起来。”他进房间去安慰冬梅。黑子这次回家探亲,一见冬梅就旧情复萌,冬梅也很爱他,她们在一起总是那么兴奋冲动。听见冬梅那隐隐的哭声,可真不是滋味。我无法再呆在屋子里,于是出门买啤酒带回客厅。冬梅终于不哭了,我猜想两点半钟前她赶去上班了。我不知道这两口到底出了什么事,也许准是黑子把她给气疯了。他和冬梅之间的事,我当然不好开口去问他什么。我们继续聊起他的《英雄的黎明》,并随手翻开了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战地日记,以至后来一连好几天,我不得不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刀锋19…1
19…1

  1979年初春,两个最善长游击战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彼此熟悉的战法、战术,在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中进行了一场战争。一些年轻的中国士兵听从国家召唤,驶向广西、云南边陲。

  关于那场战争,由于是在越南人的土地上,有人据此说中国是侵略军。越南教科书也这样描述:“1979年,为了转嫁他们的国内矛盾,中国公然发动了震惊世界的侵越战争。在这场侵略战争开始的时候,中国军队狂妄的叫嚣要在半个月内扫平整个越南,占领胡志明市。初始我正规军避免与庞大的侵越军正面交锋,把敌军引入山林中,然后开始反击。我们运用各种灵活战术,象游击战、丛林战、地道战、地雷战,对敌军迎头痛击。中国军队自以为能在短时间内占领整个越南,却最终陷入了我越南英雄儿女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不得不仓皇逃窜,狼狈逃出越南的领土。”

  在东南亚各国的历史书籍中,提到中国最多的也是越南,而绝大部分关于中越古代历史的越南书籍都是在描绘所谓“北方侵略”(越南潘辉黎《越南民族历史上的几次战略决战》)。越南像朝鲜一样“事大”,还回的却是中原王朝的“侵略”,宣称越南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越南陶维英《越南历史》)。而事实上,越南的历史,恰恰是一部扩张的历史,除了东面的南中国海因为技术上的原因在现代以前无法染指外,越南在西、西北、南三个方向进行了全面的、持续800年的侵略,其结果是使越南的领土扩大了四倍,同时使具有古老文明的占城国家的灭亡、柬埔寨国家缩小了一半。越南名副其实地是东南亚最具侵略性的国家,遗憾的是越南人根本不愿正视这一点,他们继续谈论所谓“北方侵略”也显得如此没有说服力。

  一般认为,公元939年,吴权于白滕江打败南汉军队,开始称王,意味着越南结束1000年的“北属时期”,从中国的一部分而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当时吴权所能管辖的地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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