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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结束了!
解放军临时指挥部设在一座干打垒的维吾尔族四合院里。一条渠从院墙穿过,流水潺潺;院子一角栽着桑树、石榴树等,树下有一张大土炕。屋子因无人居住,甬道长满杂草,蛛网密集,倒是房檐下一对鸽子飞上飞下,很有活力。据说以前这里住着一对经营珠宝的夫妇,夫妇俩一年前出门送货,被哈孜别克的手下人给杀了。此后这屋子就空着,县政府工作人员让刘铁他们在这里临时办公,战车团的官兵们也一一分配到各个点驻扎。为了增进民族团结,颂莲给大家认真上了一课,要求官兵尊重少数民族习俗,多为老乡做好事;另外,她还从县政府请了一位翻译给大家当老师,教维语。
这天早上,颂莲和邢保财正在打扫屋子,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骂声:“你以为自个儿摘了帽徽,就是解放军啦?你骨子里还是国民党!你个混蛋!骗子!……”
颂莲跑出去,见刘铁站在屋顶上,手里提着一只破铜盆。那晚上没追着吴家耀,从渡口回来,刘铁就一直没个好脸。吴家耀这么一个大坏蛋,就这么被放走了,俞天白事先为啥不向我们请示?还谎说吴家耀办婚礼,分明是一种包庇!在这个问题上,刘铁和邢保财都想不通。颂莲倒是觉得俞天白放走吴家耀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一种政治智慧,说我们应该理解俞天白,甚至要感谢他。如果吴家耀不走,亚其说不定血流成河呢。 。 想看书来
化剑 第四章(6)
颂莲说:“老刘,你在屋顶上喊什么?”
刘铁当当地敲了几响,说:“庆祝*降落!”
“一会儿咱们开个小会。”颂莲说。
一听开会,刘铁撇嘴。他不喜欢开会,但颂莲就爱开会,小会能开成大会,大会能开成批判会。而且每次会议都是摆足了阵势,不许一人迟到,还要点名,记录在案。这倒也罢,不许爷儿们打哈欠抽烟咳嗽放屁这一条,管得就太宽了。颂莲这么一个扎在男人堆里几乎丧失性别的女人,偏偏有这个要求,太过分,太不近情理,但也是她保留下来的惟一一点女人嗜好了。所以,刘铁和一帮老爷儿们尽管愤愤然,憋急了还要一起抗议,但最终都被他们的女政委*下去。
开会已是晌午时分,早上喝的玉米糊糊,搞了一通卫生,都有些饿了。干部们盘腿坐在大土炕上,屁股底下一凉,肚子便叽咕叫。不知谁说了一句,弄点啥玩意儿吃,常福哧溜一下就出去了。不到十分钟,一小碗煮鹌鹑蛋放在了板凳上。
一炕的人眼全亮了,邢保财说,好东西,这玩意儿对男人是大补,给大家每人分了一个。轮到颂莲,颂莲正埋头准备会议的发言稿,看也不看,说:“什么蛋,给刘铁吃吧。”
刘铁上厕所回来,邢保财一只大手捧一颗小蛋,说:“这俩蛋,你的。”
刘铁说:“哪来的?”
常福说:“老乡给的。”
刘铁本来就不痛快,一下恼了,说:“胆儿不小,敢要老乡的蛋!你解放军的纪律还要不要?”
“人家非给不可,说解放军救了亚其,救了他们……”
“那就该吃人家的蛋?没看见老乡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都把你们的蛋交出来!”
“我的蛋吃了一个,咋办?”邢保财说。
“吃一个赔俩!”
看到刘铁脸黑得发紫,颂莲说:“算啦,一会儿我去给老乡付钱,算我请客。”
刘铁说:“不行,把你们的蛋送回去,吃掉的自个儿赔!”
大家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放进碗里。
颂莲敲了敲笔记本,说:“现在开会了,蛋的事儿会后再作处理吧。”
刘铁背对着颂莲,在炕脚上坐下。
“同志们,咱们今天一是作个工作小结,二是布置下面的任务。这几天相当紧张,可以说我们是揣着炸药站在火山口上。为保住亚其,保住老百姓,大家伙都付出很多,有两位同志还牺牲了……但是,我们终究清除了吴家耀这个阻碍起义的绊脚石,让亚其回到了人民的怀抱。上级对于我们的工作是给予充分肯定的……”颂莲看了一眼刘铁。
邢保财握着粗大的黑杆钢笔,歪着脑袋哗哗记着,中间还时不时叼个空朝刘铁眦两眼。那感觉愣是像个知识分子。除了颂莲,全团官兵加到一起,识的字也不及他一半。他有骄傲的资本。
“大部队徒步行军,十二月中旬才能抵达新疆。咱们先头部队近期的任务是,巩固起义成果,稳定亚其的社会秩序。具体地说,就是帮助起义部队整顿军纪,开展*诉苦运动。另外,有一件事迫在眉睫,那就是尽快破了‘九?二六’黄金抢劫案……”
提到“九?二六”黄金抢劫案,刘铁一下坐直了,说:“我来破这个案子!”
颂莲说:“肖伯年现在是代理旅长,陶司令责令他来负责此案,我们这边只是协助。”
刘铁说:“成,我来协助吧。”
邢保财笑了笑说:“老刘,打仗你没得说,这破案吧你不成。”
刘铁说:“我咋不成?老邢我说你别仗着自己喝了点墨水,就门缝里瞧人。”
邢保财说:“不是这意思,这破案吧,那是需要有一套缜密的逻辑思维的,还需要法律常识……”
“这案子我还非破不可,你们谁也甭跟我争!”刘铁生气了,指头捏得咯嘣响。
颂莲只好劝邢保财,说:“老邢,你课讲得不错,你就带春来、宋刚他们到下面讲讲我们党改造起义部队的有关政策,好不好?马上要开展诉苦运动,这是重中之重哩。”
邢保财本想参与破案,也好显示一下自个儿的综合素质,结果机会还是给刘铁拿去了,他有点郁闷。夹在这一男一女两个强手中间,自己什么时候才有出头的日子?
会后,颂莲和刘铁一起去旅部找肖伯年接洽。二人一进肖伯年的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头,俞天白坐在里面,脸色绯红。看见颂莲和刘铁上门,肖伯年很高兴,说:“欢迎二位光临。你们来之前我和俞团长一直在谈黄金抢劫案哩。”
其实他是在给俞天白做工作。黄金抢劫案与吴家耀有瓜葛,让俞天白来破这个案子似乎最不恰当,又最合适。因为他相信俞天白是个正直的人,还因为他希望俞天白有一次立功机会,他要回报俞天白关键时刻救自己。但是俞天白心有余悸。
听说案子交给俞天白办,刘铁瞪圆了眼,说:“肖代理旅长,我这人说话不会兜圈子。黄金抢劫案与吴家耀脱不了干系,那个幕后策划的‘羚羊’肯定就在其中。你让俞某人来破这个案,不等于不破吗?”
颂莲白了一眼刘铁,说:“咱们是协助破案,还是尊重肖旅长的安排。”然后对俞天白笑笑,“俞团长,你别介意。咱们已经合作过一回了,我希望咱们再一次合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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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剑 第五章(1)
一
夏米力河仿佛一位老人,步履蹒跚,驮着一夏的疲惫缓缓流去。巨大的风车静静地转着,把春变成夏,夏变成秋,冬天眼看到来了。
俞天白蹲在河边叼着玉石烟斗。他已抽了好几支了,每抽完一支,马黑鹰就会递上一支,替他点燃。吴家耀谎称办婚礼,马黑鹰是知道的,他没有告诉俞天白,觉得多少有点歉意。但感情归感情,他和二哥走的不是一条道,没办法。今天,他请二哥来这里一是想解释解释,二呢,顺便打打气。
天上摇过一串鸽铃,俞天白仰头看天,一脸迷茫。不远处,毛旦在给大白马刷洗,腰间的红腰带晃来晃去。这小伙子从前当过马夫,对马有种特别的感情,大白马买来不久病了,毛旦主动找俞天白,要帮他饲养,一养就养出感情来了。
“二哥,破案这事儿吧,我看你不能推。你想,咱们这帮弟兄里肯定有人参与,说不好听的话,也是被逼无奈,两年没发饷了,家里老婆孩子谁养活?”
“可走到哪儿,抢金库都是死罪!”
“说得是。但他们毕竟跟了咱多年,从十五六岁的尕娃就来当兵了,要是抓出来全杀了,你说咱咋跟他们的娘老子交代?再说了,反正现在归了共产党,要回了金子还不是上缴人家?这时候咱不帮着自个儿的弟兄,还把他们查来查去,往死里整,你说那算啥,连共产党都会骂咱们这些当官的没心没肺……二哥,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就看咋么个管法。既然是咱们主办案子,他们就得听你的,不能让刘铁随便宰咱们!”
俞天白叹口气,队伍里出了强盗自然不是啥光彩事,他本人也是深恶痛绝,可想想马黑鹰的话不无道理,弟兄们三年守边不容易,硬要把他们往死里逼,这种事俞天白干不来。
毛旦牵马过来,刚刚洗过澡的大白马浑身闪着银光,高昂着头,姿态优美。大白马叫了一声,俞天白扭过头,看见颂莲挑着水桶站在面前。颂莲住在一个维吾尔族大妈家,离这儿不远,每天都要来河边挑水。颂莲放下水桶,说:“俞团长,你这马是匹好马呀。”
马黑鹰说:“那是,这还是三年前我给我二哥从伊犁买的呢,苏联顿河马和哈萨克马配的种。”
俞天白对毛旦说:“怎么能让吴政委挑水,毛旦,快去!”
毛旦看了一眼颂莲,挑起桶就到河边去了。
“对了,俞团长,有个事儿还得向你请示呢。”
“吴政委客气了,请讲。”
“这两天我们到骑兵团摸情况,大家伙看起来有些顾忌。我们商量了一下,能不能这样,凡是主动上缴黄金的,解放军一律宽大处理。只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邪归正,我们可以不予追究。”
俞天白哦了一声,点点头。
马黑鹰插嘴说:“吴政委这么说,好像认定抢黄金的就是我们骑兵团的人,这未免武断了吧?”
颂莲看他一眼,说:“是谁干的,咱们用事实说话嘛。”
方才颂莲主持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几天来刘铁带着常福下去处处碰壁,那些个起义兵不是躲,就是跑,连话都不肯搭一句。邢保财和王春来、宋刚几个也反馈回一些情况,说这个旅真不愧是王牌旅,反动透顶。特务营营长莫三强公开说,谁敢跟解放军说话,老子割他的舌头!士兵们多是贫苦出身,愚昧无知,逆来顺受,一来害怕他们的长官,二来也担心查到自己身上,必死无疑,所以都把嘴闭得紧紧的。为了尽快打开局面,大家认为必须来点软政策,目的只有一个,收回黄金,最大程度地降低国家损失。 。 想看书来
化剑 第五章(2)
解放军要贴告示,显然是为了推动破案工作,自己没有理由反对。俞天白表态说:“试试也好。”
这时毛旦挑着一担水上来,颂莲走上去说:“我来。”
颂莲去抓扁担,碰到了毛旦的手。那毛旦像挨了烫似的猛一甩手,泼了颂莲一裤腿水。
“不……是故意的,长、长官……”毛旦吓得哆嗦,垂着眼,脸红红的。颂莲看了一眼这个腰上拖着半截绣花腰带的汉子,想系这么红的腰带,有意思。她笑呵呵地说:“别叫我长官,叫同志。你是毛旦对吧?”
告示是中午贴出去的,“凡主动上缴黄金者,皆宽大处理,不予追究责任”,刘铁让邢保财特意把这一句写得很大。下午王春来和宋刚跑来说,这些贴在各营连的告示被人统统扯掉了!
刘铁拿着扯碎的告示当即去找俞天白,俞天白说:“是不是风刮掉了?”
刘铁说:“你长眼睛了吧?是撕的!有人说这是‘羚羊’的指示!”
俞天白说:“谁是羚羊?”
刘铁说“我倒要问你呢!还有,这案子你到底想不想破?你要不想破,就让我们解放军来主办!”
俞天白一笑,说:“想夺权是吧?告诉你刘铁,这个权谁也休想夺走,我俞天白从现在起不需要任何协助,要协助就另请高明!”
俞天白谢绝刘铁协助办案,刘铁是一点办法没有。俞天白还像往常一样每天夹着公文包上班下班,不见有任何动静(其实动静是有的,只是俞天白心存顾虑,他是个相当谨慎、患得患失的人),这叫刘铁着急。吴家耀走了,可亚其的邪气仍然很重。据情报部门掌握的情况来看,黄金抢案是“羚羊”一手策划的,这个“羚羊”究竟是个啥人?刘铁满脑子疑团,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
总算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
一二六旅在举行了降旗仪式后,虽然还没换装,但正经八百是解放军了。归了共产党,枪支弹药等武器装备及大小财物自然也要归人家。交接仪式是个严肃的事儿,解放军是要参加的,所以肖伯年要求搞得隆重些,他学着共产党的习惯,在大操场上拉了横幅“告别昨天,走向光明”,还张贴出红红绿绿的标语,气氛造得挺足。
这是个大晴天,太阳暖洋洋的。颂莲、刘铁一行一走进一二六旅,军乐队便奏起了他们熟悉的《义勇军进行曲》。那些个乐手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解放军服装,样子很可笑。刘铁和邢保财都禁不住笑开了。只见大操场上国旗高高飘扬,一排排各种枪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四队军马威武雄壮,还真像那么回事。俞天白的大白马拴在第四排最里边,在一片黑红黄中显得有些扎眼。
刘铁昂首挺胸,稳着步子,那条有些跛的右腿一下一下,迈得很努力,很踏实。颂莲、刘铁一一同肖伯年、花之锦等握手。轮到俞天白,刘铁脖子一仰,有意闪了他。俞天白的手僵在半空,尴尬极了。接下来,瞅着颂莲查收枪支武器的时候,刘铁来到马匹跟前。他拍拍这个,摸摸那个,眼睛盯在大白马上。肖伯年跟了过去,说:“刘团长对马感兴趣?”
刘铁说:“我就对这匹白马感兴趣!”
马黑鹰说:“刘团长眼力不错,这是本人送给咱们俞团长的马,叫大白。”
刘铁笑了一下,说:“哦,是大白马,不是从前的小白马了,俞团长鸟枪换炮了嘛。”说着解开缰绳,飞身一跃,上了马。那大白马看到一个陌生人上来,眼睛瞪成了铜铃,仰起脖子,前蹄轻轻一抬,一个急转,便腾起一股旋风,在半空中闪电般划了个圆。刘铁几乎还没坐下,一条跛腿半吊着,就被重重地甩了出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化剑 第五章(3)
在场的人惊呆了,发出一片啊呀声。马黑鹰哈哈大笑,俞天白眼里露出一丝得意。刘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起不来了,肖伯年让马黑鹰去看看,摔坏没。马黑鹰跑过去,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响:“铁娃子,你可别把另一条腿也摔断 !”
刘铁一来就出了这么一个大洋相,颂莲是又气又可笑,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刘铁爬起,一瘸一拐又走向那匹大白马。
“喂,铁娃子,那马你骑不了!”马黑鹰喊。
刘铁拍了拍腿,说:“骑不了?老子还就要骑给你看!”纵身一跳,再次骑上了大白马。
颂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些个兵噢噢地叫。只见大白马仰天长啸,左奔右突,在半空中呼呼生风,眼看要飞起来,抛出去。但刘铁这次死死地俯在马上,两腿紧紧夹着马肚子。几个回合,大白马老实下来,刘铁一拍马头,驾!大白马绝尘而去。
肖伯年笑开了,说:“吴政委,你们这位刘团长很有意思呢。”
马黑鹰捅了俞天白一把,愤愤地说:“看见了吧,二哥,铁娃子骑到你脖子上来啦!”
俞天白叹口气,一脸怨忿和无奈。
二
黄金抢劫案还没弄出个眉目,接下来又发生一起*案,木拉提头人的孙女小石榴被人糟蹋了。这使形势急转直下。
木拉提头人自从回到布拉克苏草原后,一直卧病不起。眼看着咳得一天比一天厉害,小丫头抚摸着爷爷胳膊上的伤,淌开了眼泪,说,爷爷,我去城里给你抓药吧。那会儿天快黑了,木拉提不让她去,小丫头不听,说,我快快去,快快回。结果一夜没回来。木拉提头人不放心,拖着病体出门找孙女,却见老牧工斯拉木马上驮着个人驰来。真主啊,竟然是他的阿娜尔古丽,他可爱的小石榴!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丫头一见爷爷就嚎啕大哭,两只手不住地抖着。木拉提说,孩子,你这是咋啦?斯拉木从怀里抖出一条绣花红腰带,说,一朵玫瑰花被野狼糟蹋啦!腰带是在草棵棵里拣到的。
木拉提头人气疯了,拿着红腰带,骑上马就要去找那个坏蛋算账。可昨夜月黑风高,小丫头根本没看清那人长的啥样,只记得她走在芦苇丛中的小路上,迎面过来一个黑影子,她吓了一跳,连忙猫到草垛后,结果还是被那家伙发现了。那是个又高又壮的人,穿着国民党的衣服……原来孙女是被国民党祸害的,木拉提领着孙女找到了解放军临时指挥部。
听完木拉提头人的讲述,刘铁抓过红腰带,愤怒地说:“真是禽兽不如!逮到那王八蛋老子把他剁了。丫头,叔叔给你报仇!”
小丫头怕冷似的,一只手缩在袖管里。听刘铁这么说,哇地哭了出来,哭得颂莲和刘铁好揪心。颂莲拿着红腰带,觉得眼熟,但是她不敢肯定。送走木拉提祖孙,刘铁直奔俞天白办公室,把红腰带摔到了桌上。
“昨晚上你们的人*了木拉提头人的孙女,这是在案发现场拣到的。肖旅长去迪化开会了,现在就请你马上查一查是哪个王八蛋!”
“这、这……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的人干的?”
“国民党那身黄皮还认不出来?你倒是想查不想查吧?”
俞天白拿起腰带,眼前忽地就闪过毛旦晃着红腰带在河边遛马的情景。毛旦曾跟他说过,这条腰带是他娘给他缝的,今年是他本命年,系根红腰带,保平安。莫非是他干的,怎么会呢,毛旦可是个老实人啊!
颂莲不放心刘铁,赶了过来,郑重地对俞天白说:“俞团长,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咱们部队的形象,也关系到和地方百姓的关系,黄金抢劫案可以先放一放,但这个案子必须马上查!”
化剑 第五章(4)
黄金抢劫案目前都难以向共产党交差,俞天白正琢磨着用什么折中的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怎么又弄出一个*案?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拖着不办了。刘铁和颂莲走后,俞天白立刻下令把毛旦押过来。
“是你的红腰带吧?”俞天白瞪着毛旦问。
毛旦看了一眼,汗珠往下流,说:“是,我、我……昨天晚上丢、丢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