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山军魂-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体有伤害的。但你想了没有,比我们小十几岁的兵,他们正处于身体发育期,本来是气色着天大的希望来军营的,结果来到了这个只有野狼呆的地方,身体受伤害,心理也受考验。说实在的,有些兵落下的身体和心灵的伤害会伴随着他们一辈子啊!丽萍,我是最早悟出这个道理的人。因此,我对团长说,抓部队的稳定先要抓干部队伍;抓干部的稳定要抓各级班子一把手的稳定;抓一把手的稳定要手心往连队想,劲儿往基础使。一定要让全体官兵明白,塌方、雪崩可以摧毁机械,可以摧毁工程,可以给我们带来牺牲,但我们168团的精神不会垮,168团的军魂不会散。”“王建平,你的口才真是有进步了。”“建平,你那些大道理留给你的兵们听吧,我这次来,只是亲眼看看你。”

      玉希莫勒盖又刮起了风,这风大大的,巴不得把房顶吹到天上去。“建平,这是个什么声音啊?这么怪怪的,好吓人。”“别怕,那是狼呼唤同伴儿的声音。说不定是一群狼遇见了几只野猪,头狼在布置战术哩。”“你这个王建平,连狼的声音都能辨别,就是不知道老婆想什么。”“丽萍,请原谅,几年过去了,我的病还没好。”“你也太把我看得低了。夫妻之间难道仅有那种事吗。你别急,来之前,我打听了,像你这种病,只要看对了一个好中医,就能好。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回去好好治治病。等病好了,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即使在你的部队三五年不回家,我也不来找你。”“王丽萍,我这病是当连长时得的。治愈的希望不大,这一点,我心里比你清楚。”“说实话,你那么好,又漂亮,还有文化,我怎么不想呢?有时真想啊!”“想?为何两年都不回家呢!心里还是不想。要是真想,你恐怕早就回家了,回去看我了。来之前,我去看你妈的。她身体还不错。她让我一定来部队看看,看看是不是你犯错误了,好几年也不回家。要我转告你‘妈想你,想看你精精神神的样子’这是妈给你做的,我还没这技术。”王建拿过鞋,从外看到里。他突然发现鞋里有红布包,解开包,里面装着个儿一般大的红枣。他笑了。妈知道他喜欢吃枣,还是当妈的记挂着儿子呀。

        “妈真的行吗?她年轻时就老闹头疼,近几年不知咋样?”“我是常回去看她的。头疼的病还是老样子,有时头疼病犯了,就在家里躺着,说是睡一天半天的就没事儿了。”王建平听,叹了口气。“再回来探亲,一定带她去查查病根儿。年龄渐渐老了,老这样那怎么行。”“哎——王建平,你今年三十三岁了吧!当了十三年兵了吧。你刚才吃了妈带来的枣子了吧。”“你尽问这些小学生的问题,我看还是睡吧。”室内谁也没再吱声,灯被拉灭了。王丽萍脱掉披着的棉衣说:“你也太怎么了。你王建平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想想;不为我想,也得为你妈想想;不为你妈想想,也得为你们王家想想。你妈二十八守寡,四十八岁时把是独子的你送到部队。我俩结婚五年,你才回家两次,两次呆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五十七天,跟妈在一块儿呆的时间仅仅十七天,这就是你这个168团年轻的参谋长的私人生活。王建平,你也不想想,你妈在亲手做的鞋里塞满了红枣,是想让你早点儿给他生个孙子啊!”王丽萍哭了。她把因为缺乏暴晒而异常湿硬的枕头压在头上,呜呜地哭。

      王建平坐起来,斜过身,用手电照着,倒了一缸子开水。“丽萍,别哭了。我们在连队,不是在家。哭了,眼睛会红肿的,明天早上让人看出来,我这副参谋长还怎么当?”“就哭,有什么了不起。当了你这个参谋长的老婆,连哭的权利也没有了?这难道是你们部队的纪律?”“真的,王丽萍,别哭了。哭肿了眼,好几天消不了。这里是高原,是位于天山深处的冰达坂地区,连咳嗽都要消耗很多体力。”“建平,你也别怪我哭,你们这些当兵的,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懂得生活,就是不懂得女人的心、母亲的心。只要把军装一穿,思想觉悟马上就高了。我有时想,穿军装,难道就是木头人吗?难道就只有工作工作加工作吗?我在济南大街上见过几个女兵,她们在路上有说有笑,不像你们这些天山深处的兵们,个个木鱼脸。建平,我说的是实话,没伤你的自尊吧。”

        “真是悲剧啊!你做了这么多年军人的老婆,居然也讲出了这种话,让我感到很寒心。你说我们当兵的不懂生活,不懂人生。真是错了。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我亲眼见过有一个战士把洗得发了白的衬衫在透最后一次水时,放在点了两滴蓝墨水的脸盆里浸泡。这样,晒干后的这件白衬衫,就会变成白中又显蓝花的衬衫,别有一番特色。为的只是有机会回广东探亲时,穿上它。你知道吗?那个战士当兵后就呆在山上,连山都没下过,对于外部的世界,他只能通过基本按期收不到的解放军报和军区小报这两份报纸获得。这个战士的手上,先是血泡,后是裂口,时间久了,粗得像树皮一样的茧堆在从指甲头到手腕处的每一个能堆得下的地方。还有的战士从冰坂的石缝隙里取回几棵雪莲,把废弃机械用的电瓶掏空,将这个高原神花栽在里面,下了班,总要看看,巴不得日渐枯萎的茎叶中长出花蕾。”

        “建平,你就别讲了。我不想了解你的部队你的兵。你已经是部队的参谋长了,你也拿出点儿时间了解了解你的老婆吧。你知道吗?婚姻不是件简单的事儿。结婚容易,维持婚姻难啊。我从同意与你结婚那天起,就作出了奉献牺牲的准备。但奉献牺牲,也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几年也摸不到你一根毛吧。是的,一年你要给我寄好几次钱,收到汇款单,单位的同事都说我有福,找到了好男人。但是,仅仅有这些,远远不够。我是个女人,是个受过大学教育的女人,我需要生活,需要被人爱,需要生儿育女,这些你给我了吗?”“王丽萍,你就别说了。过去的,你就谅解吧。我们这支特殊的部队,在特殊的区域和环境里担负着特殊的任务,要把国家、军队、集体、个人利益都兼顾到了,难啊!所以,我们的团长左三星说‘我们是军人,国家的、军队的、集体的利益是头等大事,创造并维护它就是军人的天职。当兵的,能够得罪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的亲人。身体,我们是以特种兵名义应征的,年轻、底子好,能够得罪得起;亲人,是自己工作奉献的力量源泉,得罪了,有解释的机会,解释不清,也能理解;理解不了,就再解释吧。’”

      王丽萍不再哭了,自己的男人两年没见面是老了,但今晚的一席话又让她感到男人的身上又多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对于日后的生活或许有帮助吧。

        “我怎么不想我的母亲。我做梦也想见到她,但我真的抽不出时间。左团长培养我当年轻干部里的榜样。当榜样,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价,包括精力、时间、智慧、甚至危险牺牲。不然,怎么当得了榜样呢?还有你,我又何尝不想啊。今天二月初二,龙抬头,半夜多从隧道回到团指,团长的警卫员小余说‘副参谋长,团长说,今年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要剪发。’我想二月初二要是在家乡,再过一个月就是春天。可我们这里,在室外站久了,鼻子就要被冻硬,真是两地相隔,景色不同啊。理完发,我没有一点儿倦意,我当时想,现在快十二点了,母亲一定睡了吧,老天保佑,睡个安稳觉吧;还有丽萍,是在看书还是已入梦乡了。于是我拿出笔,写下了一首诗,还附了后记。”“你那诗还留着吗。”“在。我拿出来,你看吧。”

      灯重新拉亮,王建平从漆成军绿色的木箱里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在报缝中,王丽萍见到了王建平说的那首诗以及后记。

                                   榴花泛靛果裂痕,
                                   凝神聚气四时景。
                                   荫香沁肺心陶醉,
                                   顽童倒钩头饰扁。
                                   梭穿庭院门作网,
                                   魂牵梦绕恍若盹。
                                   骏马扬蹄气如虹,
                                   斜树底下老舅身。

                  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剪头归来,心丝万千,别母从戎已经十余载,天涯远隔,很难会面。昨夜梦见,未语先哑,泪满衣襟。想人生,男儿横刀立马。忆生活,几多艰辛。又忆儿时踪迹,刁顽奇劣,恶名四野。。。。。。于是书上文。比母如南疆和田之千年石榴树,虽不挺拔,却坚韧;是母之乳,如红石榴汁,浇灌我体强智健;比万千有志儿郎,敢闯天下,及至功成名就,已难觅母亲身影。哎!人生这张大画,难画更难细品。只有心到了,才能稍微安生。否则,将遗憾终生。。。。。。。

        “建平,这诗,我看出一点儿意思了。明天,你把它抄出来,我给你留着。”“写了那诗,那天晚上我沉沉地睡了一觉。是我到这里两年多来睡得最好的。”“没想到你能写这样的诗。看来,我真的需要进一步了解你。”

      王建平已经沉沉地睡去了。房间外面有炉盖相互碰撞的声音,是哪个战士在往炉膛里加煤吧。自己是第一次到部队探亲,来之前,听同事讲,部队的人可实诚儿了。你到部队了,认识不认识你的人,大或者不大的人都喊你嫂子,炊事班会把最好的东西送到你屋里,他们希望你这个大家的嫂子在部队生活得快乐而富有意义。你要离开时,都会夹道欢送你,巴不得将你手中的提包也给你拎着,生怕你累。自己现在就在部队里,就在建平呆的地方,要用心体会大家的嫂子的味道啊。

      起床的军号吹得格外嘹亮。听到号声,刚才还在打着呼噜的王建平迅速地爬起来,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齐,从床头抓起腰带就往外走。似乎想起来了王丽萍,临出门儿时,他说:“我先去出操,你再睡会儿吧。”迷迷糊糊的王丽萍还没反应过来,王建平已经没影儿了。部队开始集中,王丽萍站在门前,望着自己的男人站在八连操场的中央位置,腰杆儿像一棵高高的白杨。“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王建平的声音在这深秋的天山深处玉希莫勒盖冰达坂下的大石包周围回荡,这声音由近及远,突破了深山中早晨天刚放亮而固有的薄雾,迎着就要从山头爬出来的太阳慢慢地跑去。“齐步——走。跑步——走!一、二、三、四。”王建平喊着,快速转身跑步。部队则成四个方长块儿,“咚咚咚”的有节奏地跑着。王丽萍眼前是四个四个成排跑着的兵,他们的步伐迈得一般大,手摆得一样高;喊口号的声音一样匀,她心想,带这样的部队难怪王建平有浑身的劲儿哩。


                            第四章:初生牛犊不怕虎

       肖平这段时间把主要经历放在了飞线区扩充药室工地。多年的工程兵生活经历告诉他,像飞线施工这类集险、难、重于一身的工程,要出色的完成,两个条件必须具备:

      一、部队要真正过硬,从干部到战士,必须是精兵强将,在整个过程中始终要有昂扬的斗志和永不言败的精神;
      二、施工管理要充分贯穿科学实用的原则,精益求精原则。

在飞线作业实施计划被团指批准后,他翻了三个小时山,到隧道北口找到杜海平,几乎是不容商议地说:“老杜,杜连长,飞线作业已经开始,希望你把最好的设备调往作业区。对于大炮之后的路基作业,我也请你及早考虑。那两台日产D80推土机,请做好推整路基的准备。我希望你在配备机械手时,将河南老兵魏思成和河北老兵单锐重点考虑。”“肖平,你什么时候提机械营副营长了?给我分配工作来了!”烟瘾要比肖平大得多的杜海平不动声色地抽着莫合烟。肖平见了他的样,又听见他话中有话,当然明白杜海平的想法。毕竟机械连同时配属几个单位,杜海平手里的“子弹”——机械设备也是有限的。

        “老杜,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余喜财的隧道北口已经掘进三百米,我的南口成型的洞却被塌方堵了三十多米。如今飞线作业,全团都在盯着八连,看在洞口掘进受阻后,能否顺利利落地拿下这块儿硬骨头。”“肖连长,我的牛气冲天的肖平,你得容我杜海平消化消化你的想法。我这个人,了解的人说,比较实在,有一绝不说一点零一;要不了解的人认为,缺乏朝气,蔫了吧叽。其实,打从到玉希莫勒盖那天起,我就在心里犯嘀咕,就这点儿部队这点儿人,就这点儿机械设备,要完成师里下达的任务,恐怕是单相思。为此,团里开党委扩大会时,我们营长剋我,说我军龄不老话老。左团长总算是个生死朝鲜战场上下来的人,他带着机关的大帮人到玉希莫勒盖调查了三天,拿出调查报告。后来师里金茹师长到达玉希莫勒盖,见到我,连头也没点,就让我杜海平阐述完不成任务的依据。我见到师长(当兵十四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他,老头儿是十二军的作战处长,在朝鲜战场是出了名的能人、将才。他当处长,左三星是班长。师长的块儿头没两米也是一米九,坐在吉普车里,顶天立地。)就说‘我们号称机械化工程部队,要说缺乏资源,缺的是机械装备。在玉希莫勒盖,机械的功效只有我们在湖北宜昌搞原子能基地的70%,就是路基作业王牌机械D80推土机,像魏思成和单锐这样的老兵也反映,铲刀一下去,就“轰轰轰”的冒黑烟,像是害了病似的’师长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到北口隧道作业面儿呆了两个小时,回去了。你还着急哩。要是按照原来的计划,隧道后年要通。那可不是玩的呀。”

        “老杜,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我今天来真是求你。飞线作业,我求你给我派出精兵。这是司务长前天拉粮时给我带回的一包莫合烟。黄黄的,成色不错,抽着有劲过瘾,你就拿去抽吧。”“没想到你肖平也来这一套。咱们都是玉希莫勒盖的难兄难弟。”“这么吧,烟你匀一半给我,其他你就不要多说。你这团长信任得不能再信任的八连连长到我这里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就拜托了。”肖平谢绝了杜海平的挽留,马不停蹄地赶回连队。从北口回到驻地,肖平又爬了三个多小时。看来,从北坡往玉希莫勒盖顶部,路更陡也更难走啊。

      飞线施工专题会议在连部会议室展开。肖平会前对参会的人宣布了一条规定:“从今往后,八连开连务会,不准抽烟。作为一连之长,我带头履行。”议题之一是研究进度问题。李望清介绍,药室扩充进度受阻,关键问题是放炮后硝烟难除,扒碴队集中了全排精兵,但随着洞口往深往大,人力明显不足,这个问题请连长解决。李泽宝说:“我建议在全连范围内组织扒碴队。能否在最短时间内把石碴从洞中扒出来,为掘进的风枪队提供作业面儿,是飞线作业的当务之急。我还建议,给扒碴的同志们增配过滤口罩;增发帆布手套;如果有可能,连队可否专人给飞线施工人员送些开水,尤其是扒碴队的同志,他们应该喝上开水。”从连部下去的张作富说。“连长,这么着吧。我负责完成张作富的建议。”在会议桌角边做着记录的寅大发言。“看来大家的信心十足。你们看,连张作富和寅大这样的勤务兵也在想着连队的大问题了。”肖平激动地说。

      会议室里短暂的平静。李望清突然站起来,用半生不熟的带着浓重的孝感腔调的普通话说。“我建议连队批准我任扒碴队队长。我的理由是:我是今年入伍的新兵,呼吸道受到尘埃的污染少,较老兵们经得起更多的尘烟折腾;我个大手长,扒起碴来范围更广;三嘛,我年轻,既没结婚又没对象,累死累活只是一个人的问题。”李望清说完也不坐下,参会的人都被李望清的第三句话逗乐了。如今的新兵胆子真不小,连这种话也敢在连务会上说。“好吧,全连公推扒碴手吧。”肖平宣布决定。

      八连还算好运气。飞线药室扩充工程作业面儿,是典型的石灰石,这些青色的石块儿大得无边,从剥开一层不厚的风化岩开始,风枪手们就感到格外的带劲儿。你想想吧,这些在深处成长起来的工程兵已被隧道里的泥类石、冰类石搞得焦头烂额,他们都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身体又是棒棒硬,谁不想在这冰天雪地、燃烧青春火焰的玉希莫勒不着边际有所作为!现在飞线作业的队伍,把焦点集中在李望清身上了。他是扒碴队队长。李望清把口罩倒挂在胸前。这种口罩,过滤层是一层厚厚的海绵,口罩的嘴是个倒喇叭型,朝嘴的面儿地大,捂得老长,带着,你还以为是防化部队哩。

        “副连长,口罩碍事儿,戴着它,气更加喘不过来。”“是呀,不戴,恐怕更不好办,硝烟那么多。时间稍长,人会被薰晕。”“那怎么办呢?看来,我们只有拼了。”又是一组炮声。这一组炮声闷闷的,让你感到一股凝重的壮美。“望清,这组炮效果一定好。”“建平副参谋长真有两下子啊!按照他的意见定位炮眼儿,药量比原来还小,炮眼儿也不比原来大,成果却是以前的两倍,难怪他三十岁就当参谋长哩。”“排长,哦,对不起。”“对不起,李副连长,你已经当副连长了,我还在喊你排长。我观察了,你心细,人又善,在部队,前途大大的有。”李泽宝望着自己的爱将:“农村孩子,能穿四个兜就很满足了。哪儿想什么前途大大。我的父亲在我当兵时曾对我说,一定要当得出人头地。当时我不知道出人头地是个什么意思。父亲就解释说,‘出人头地就是巴望你在部队混成一个用牙签刷着牙,板着手,在人前迈着八字步转,让人见了避着的人。’我当时顶撞父亲,那种人是国民党兵痞子,解放军里没有这种吊儿郎当的人。父亲就解释。”“哟,副连长,你父亲还挺有意思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