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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无畏满面春风地挂了电话，用力按下喇叭，他可算得上是春风得意，没想到那天的斗殴会让事情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原本他认为自己和莫缺再也没有可能了，现在司徒无畏虽然不能确定莫缺是不是想和他开展一段恋情。
不过没关系，他有耐心，有手段让莫缺自己慢慢爱上他，司徒无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他已经数次差点失去莫缺，这次抓准了机会，绝不再放手。
不过……司徒，你能肯定你把握得准莫缺的脑神经？那可是连吐槽小能手叶匪都不一定能够跟得上的存在啊，今年是马年……我提前祝福你马到成功好了……
司徒无畏把车停好，对着镜子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今天他没有用发胶做出大背头的发型，而是做了个斜刘海遮住他的额头，也没有带上平常带的那副墨镜，这让他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增加了几分秀气。
司徒无畏想了想，还是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露出锁骨，拿出眼镜框带上，再对镜子露出一个练习了很久的微笑，完美。
司徒无畏呼出一口气，再次拨打通莫缺的电话，让他出来接自己。
莫缺确实被司徒无畏的新形象震了一下，然后他第一句话是：“你多久没洗澡了？”
司徒无畏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干巴巴道：“我天天洗澡。”
莫缺皱鼻子，“不可能！你看这味，老实说多久没洗澡了！”
司徒无畏磨牙，“莫缺先生，我假设你完全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男士香水？”
莫缺莫名其妙道：“那是什么？男士用的，香水？男人干嘛要用香水。”
司徒无畏瞪了莫缺很久，莫缺理直气壮瞪回去，司徒无畏败下阵来，“好吧，败给你了。”他觉得自己喷香水的行为傻透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
莫缺不情不愿地往前走着，嘴里还念叨：“你真的该洗澡才对，不然很多病菌……”“好了好了！”司徒无畏哭笑不得，“莫缺，我这是喷的香水，等我回家就把他洗了。”
随着门被关上，司徒无畏一转身就看见了莫笑，莫笑惊奇道：“莫缺，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莫缺不情不愿点点头。莫笑抓住司徒无畏的手上下摇晃——并且握着死不撒手——“你好你好，我是莫缺的姐姐，我叫莫笑，那个，你好帅啊。”
司徒无畏笑笑，并且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虽然这很难，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你好，我叫司徒无畏。”
“哎呀，别堵在门口了啊！”莫缺叫道，“走走走，进去进去，姐，我姐夫可在里面呢！”
“关你姐夫什么事。”莫笑装作风轻云淡，带头走向里面。
司徒无畏对着莫缺扬眉，莫缺回了他一个白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近视？”
司徒无畏拿手指一抠，“没镜片的。”
莫缺无语了。
“诶，”司徒无畏靠近莫缺，“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很帅？”
莫缺无语道：“蟋蟀。”说完了也向里面走去。
司徒无畏不在意地偏了一下头，紧跟着莫缺地脚步。
莫缺家一进门先是两米长的通道，由一堵墙将门口和客厅隔开，司徒无畏绕了个弯，迎面而来的是四张沙发，莫妈妈正坐在那看电视，莫爸爸抬头笑道：“哎呦呵，新年好。”
“新年好啊伯父伯母。”司徒无畏笑眯眯递上礼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莫妈妈寒暄道：“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哎呀，这，飞天茅台？这也太贵重了。”
司徒无畏还在笑，“没什么，我从莫缺那里打听到伯父喜欢喝酒，又想到家里放着一箱飞天茅台没用，随手便拿过来了。”
莫爸爸看着酒眼睛都快发光了，“哎呀，莫缺，你也不介绍介绍？”
莫缺莫名其妙站起来，之前不是说了吗？“咳咳，这是我朋友，司徒无畏。司徒无畏，这是我爸，我妈，我姐，我姐夫。”
司徒无畏一一点头看过，眼睛里全是笑。
“还站着干嘛啊！快，坐坐坐。”莫爸爸对着司徒无畏招手，“这小伙子真俊啊，迷死了一大片女孩子吧？”
司徒无畏笑着回答：“啊，伯父说笑了。”
“说的是实话，”莫妈妈插嘴，“无畏啊，有女朋友了吧！”
司徒无畏看莫妈妈一眼，笑道：“还没呢，最近在忙事业，暂时还没有交女朋友的想法。”
“啧啧啧，真是好男人。”莫笑不满意打量身边的男人，“整天就知道在网上炫耀那些没用的藏品，你看看人家司徒先生。”
男人莫名其妙中箭，灰溜溜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哎呀，无畏啊，”莫妈妈说道，“要我说啊，这男人虽然要以事业为重，但是也别耽搁啊，你看看你，黄金单身汉，要是再晚一点好姑娘都被别人抢走了。”
司徒无畏没有一丝不耐烦，连眼睛里都透着笑，“伯母说得没错，但是我还没遇上那个让我心动的人。”
莫缺觉得好奇怪，怎么这司徒无畏变了个样？
莫爸爸脸一板，“莫缺！还愣着干吗？也不知道给客人倒杯水？”
“啊啊啊。”莫缺被点名，站起来给司徒无畏倒水。诶，真心不对劲啊！
莫缺后知后觉想到，谁才是你们儿子啊？
莫缺看着自家老妈，已经开始给司徒无畏介绍女朋友了，而他老爸也盯着司徒无畏，他姐姐更是连眼珠子都转不开，只有他姐夫和他一对视。
姐夫耸了耸肩——你姐就这样，外貌协会会长——莫缺挤兑眼睛——我知道，不过这是什么情况？——司徒无畏突然站起来，“莫缺，厕所在哪呢？”
“啊？”莫缺嘴角一抽，“那，那啊！”
“你带我去呗~”司徒无畏突然用撒娇的口气说话，让莫缺眼珠子都差点跳出来。
“莫缺，你就带他去啊！”莫爸爸说道。
莫缺眼睛沉下来，“果然我不是你们亲生的……”还好他这句话说的很小声。
司徒无畏同样小声说道：“你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会吃醋的。”
莫缺嘴角抽抽，翻了个白眼，“你吃去吧，就算你吃酱油我都不在意。”
“那我吃你呢？”
“那你就等着被毒死吧。”
三个小时前
光棍之家
若轻寒扭动着伸懒腰，他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发软，头疼。发烧的后遗症还没完全退去。若轻寒觉得眼前的师姐有些模糊，这是……怎么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身边，空的！
若轻寒睁大了眼睛，“池寒枫！”
“诶诶诶，我在呢我在呢！”
池寒枫的声音从大厅传来，他手上端着几个塑料盒，用宠溺地语气道：“起床了？”
☆、第四十三章 两个人的新年
若轻寒看见池寒枫出现在面前，往后一倒又躺回床上，像是一只猫咪一样蜷缩起来。池寒枫一愣，嗤笑着走到床边，伸出手搭在若轻寒肩头，“起床啦，看窗外，下雪了。”
“雪？”若轻寒立马支起身子，看向窗外——“你骗我！”若轻寒鼓起脸颊，这个样子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池寒枫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好了，该起床了。”
“这才六点多。”若轻寒有些不满，“起这么早干嘛？”
池寒枫装作不经意道：“我们去和面，剁馅，今天包水饺。”
“包水饺？”若轻寒瞪大了眼睛，“你会？”
“对啊。”池寒枫笑着说道，“我会。”
若轻寒沉默了一会儿，在他的记忆里，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吃到过自己动手包的水饺，叶匪只知道吃，井泊然从没下过厨房，莫缺？只要他不捣乱都是好的。若轻寒伸了个懒腰，“那你准备包什么水饺？”
池寒枫眯眯眼，“我觉得，芹菜？”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芹菜馅的？”若轻寒瞪大了眼睛，这个动作取悦了池寒枫，他伸出手梳打若轻寒的长发，“只需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好了，该起床了。”
若轻寒看着池寒枫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放在床边的早饭，突然觉得心情很好。昨晚他和池寒枫定了恋爱关系，这是一个突飞猛进地发展，他自认为还没想着刘怡婷，但是池寒枫昨晚的行动却让他明白了，他其实早就看开了，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那里尝试过被人抛弃的滋味？
而且若轻寒还有轻微的孤独症和一点点安全感缺失症，若轻寒觉得有点可笑，他明明并没有把池寒枫摆在多重要的位置上，却突然害怕失去对方，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情？就好像当初刘怡婷对他一样？
那一声“你真的有爱过我吗”再次在若轻寒耳边响起。若轻寒突然觉得，他想要一次真正的爱情。
“你就弄好了材料？”若轻寒有些瞠目结舌，他看见池寒枫非常熟练地开始和面，从中间挖出一个孔，往里面注入水，然后开始揉面团……“我说大少爷。”池寒枫戏谑地笑着，“你还不快去梳妆打扮，开始剁馅。”
“你才梳妆打扮！”若轻寒翻个白眼，“你就不能自己一手包办然后乖乖端到我面前来吗？”
“那可不行。”池寒枫说道，“快干活！
屋子里响起剁肉馅的声音，很显然，若轻寒很用力，但是他习惯了握画笔的手有着很好的刀工，但是却没办法将一大块肉剁成能够包饺子的肉馅。
“还是我来吧。”池寒枫看不过去，结果菜刀开始进行若轻寒的工作。
若轻寒揉着酸疼地手腕，眯起眼睛看池寒枫，“你好像很熟练啊。”
池寒枫边干活边答道：“嗯，一个人习惯了，想要做什么好吃的只能自己来了。”
“一个人住？”若轻寒一愣，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都忘了说了，你看上去好像不是我们这里本地人啊，点该过年唔泛屋企？”
池寒枫低下头自嘲一声，“没什么，家里人死光了，就剩下我一个独苗，在哪过都是一样的。”
若轻寒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就像是冷空气，突然充斥了整个屋子，只有切菜声不断响起。
若轻寒咳嗽一声，“那个，多久了？”
池寒枫毫不在意笑笑，“很久了，我一个人习惯了，可能有时候会照顾不上你，你别生我气就成了。”他抬起大大的笑脸，“开始弄皮子吧，要包厚适中才能行。”
若轻寒低声答应一下，看着池寒枫的手指——他的指甲是椭圆地，骨节分明。他很瘦，好像连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池寒枫笑道：“还看什么？动起来！”
若轻寒答应了声，与池寒枫一起置办他们的午餐。
若轻寒经常做菜，但是却很少吃到别人为他做的菜，所以当他吃到水饺的时候，突然觉得心中多了一丝东西，不多，就一丝。
池寒枫吃完了饭躺在若轻寒旁边，脑袋枕在若轻寒大腿上，看上去很是惬意。若轻寒看着池寒枫闭上眼睛的模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像酒足饭饱后的猫？”
“啊。”池寒枫答应着，微微睁开眼睛看若轻寒，“你每年过年，都是这样过的吗？”
“啊？”若轻寒惊讶道，“什么？”
“我是说你。”池寒枫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的三个室友都回家去和家人一起庆祝了，然后你就一个人独守空房？”
“什么独守空房啊。”若轻寒道，“池寒枫同志，我发现你今天几次暗示我应该成为一个闺房大小姐，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呢？”
“解释？”池寒枫微微一笑，凑上前来，“这就是解释。”
他们接吻了。
在若轻寒的记忆中，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他们在国王游戏的过程中，也是那个时候让若轻寒发现自己对池寒枫有着别样的欲望。
他们唇舌相交，缠绕着起舞，若轻寒原本游刃有余，但是在他偶尔一次摊入池寒枫口中的时候，池寒枫突然加强了攻势，或者说，池寒枫第一次展现了他霸道的一面。
若轻寒突然发现，池寒枫的吻开始变得充满了侵略性，他在掠夺，掠夺若轻寒嘴里的一切，包括空气。
两人的吻不过几分钟，但是若轻寒却脸红了，他不自觉看向一边，而池寒枫笑起来，他在若轻寒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你硬了。”
若轻寒耳尖都红了，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池寒枫的胯下，不服输地看回去，“你呢？”若轻寒捏了捏手中的硬物。
池寒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别……”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这种玩笑。”若轻寒早就把手缩了回来，开始装傻充愣。
池寒枫无奈笑了笑，“来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同样的，我也说说我的过去。”
若轻寒往后一倒，看着天花板嘟囔道：“过去有什么好的……噗！快下去！”
池寒枫压在若轻寒身上，嬉笑道：“快说快说！不说我就不下去！”
你这家伙……若轻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见近在咫尺地池寒枫，突然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当然，同样被池寒枫反客为主。
“不，等等，我不想那么快。”若轻寒握住池寒枫在他胯部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
池寒枫眼珠子一转，放开了若轻寒的手，“好的，亲爱的，那，你就别做出那么魅惑的事。”他坐端正看着若轻寒。
若轻寒突然觉得池寒枫像是一只大狗，可怜兮兮地眼睛看着他，噗呲一下笑出声，“好了，你总得等我做好准备。”
“嗯。”池寒枫点点头，“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老实……我们认识了半年了，才接吻两次。”“三次。”若轻寒道，“你真的老实？我们刚刚认识不过一个星期你就强吻我了。”
“那是……你打牌输了呗！”池寒枫叫道。
“要不是你我能输吗？”若轻寒翻个白眼。
“好了好了。”池寒枫一只手抱住若轻寒，“亲爱的，我们换个话题吧，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啊……”若轻寒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回忆，“我小时候……不怎么好，虽然家庭条件优渥，但是却缺少管教，而且我爸也不知道怎么管教我，他那时候唯一会做的就是给我钱，大把大把地钱。”
“哇哦。”池寒枫羡慕道，“那你小时候一定很幸福。”
“幸福个头啊。”若轻寒翻了个白眼，“我从小就是被养歪了的，小时候打群架闹事，聚众赌博，甚至是吸毒都有我的一份。”
“啊，啊咧？”池寒枫张大了嘴，表示理解不了。
若轻寒叹口气，“我记得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把我后妈从家门里赶了出去，那个时候我爸把我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都没给我吃东西，甚至没给我一杯水。”
“啊？”池寒枫看着若轻寒，“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离家出走啊。”若轻寒一撇嘴，“我那个时候拿了一个锤子把家里的窗户锤碎，然后跳窗出逃，警察在三天后才找到我，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正在餐厅里吃霸王餐，并且威胁老板不许把我在他那的事情说出去。”
池寒枫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看不出来啊，要是你还和小时候一样霸道的话，我估计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若轻寒眯着眼睛逼上前来，“好啊，终于说出来了吧！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池寒枫很是坦然，“哦不，应该说第一次看见你的照片开始，那个时候是准备看看能不能419的，但是没想到，这一下就陷进去了。”
若轻寒翻了个白眼，他捏了捏池寒枫的肚子，“以后不许你去419。”
“哪敢啊！”池寒枫笑着，“就算你让我去我也不敢去啊，现在外面正闹禽流感呢。”
若轻寒因为这个生动地比喻而笑出声来，“诶，你还没说你自己呢，你的过去呢？”
☆、第四十四章 新年快乐
池寒枫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但是这神色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轻笑着说道：“我的过去很简单啊，几下就能说完。”
“那你就几下和我说说呗。”若轻寒撇池寒枫一眼，“还是说，你，不，想，告，诉，我？”
“怎么会呢。”池寒枫笑了笑，他把头偏向一边，没有看着若轻寒的眼睛，“我老家在四川，小时候唯一的记忆就是土豆浓粥，烤红薯，能吃饱，但是吃不好，后来我上学了，伙食交给了学校，吃得也不怎么样，再后来上了大学，上到一半就……”
池寒枫突然闭上了嘴。若轻寒追问道：“就怎么样？”
池寒枫不好意思笑了笑，“就遇到了第一个男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同性恋。”
“诶，你大学是在哪上的？”
若轻寒有些怀疑，“不是在我们学校吧？”
“啊，不是。”池寒枫的目光里有着回忆地神色，“我大学是四川理工，嗯……因为一些事才来到了这个地方。”
若轻寒突然叹口气，“好了，不说那些了，看起来你也不愿意说，不过，你老实和我交代。”他的神态变得认真起来，“在我之前，你的滥交记录。”
池寒枫有点尴尬，他低声嘟囔道：“什么，什么滥交记录……”
若轻寒一挑眉，“我要求你精确到一周419的次数。”
池寒枫叹口气，“我有过三个男友，第一个把我带入了这个圈子，第二个让我受伤，第三个让我开始沉浸在欲望里，之后就经常419，次数我也算不清，不过圈子里的名人我都和他们玩过。”
若轻寒眼角一撇，恨恨地盯着池寒枫。
池寒枫嘴角抽抽，“是你叫我说的，说了你又不开心。”
“我也没叫你这么坦诚啊！”若轻寒没好气道。
池寒枫无语翻个白眼，“好吧好吧，下次我隐瞒一小部分。”
“不许。”若轻寒道，“不许隐瞒，之后，你都不许出去。”
池寒枫垂下眼眸，无数色彩在他眼睛里闪耀着，最后只是轻轻地说出了一声：“嗯。”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只是靠在一起，说了一些话就天黑了，晚餐也只是将中午剩下的水饺煮了吃，若轻寒用他老旧的唱片机放起了德彪西的牧神的午后，那种半梦半醒，朴素迷离，还带着梦境地迷幻的音乐开始被唱响。
不过在池寒枫的抱怨下，若轻寒只得关了这首他很喜欢的音乐——“哦，你不觉得这首歌阴森森的吗？我听着就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起来。”——“真是不懂得欣赏！”若轻寒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哼”。
池寒枫笑眯眯抱住若轻寒，“咱又不是那些洋鬼子，怎么能听得懂这种半人半羊的牧神和水精灵莋爱的故事呢？”
若轻寒翻个白眼，“以你的理解就只能想到莋爱吗？”
“打住！”池寒枫举手投降，“好吧，他们的重点不在莋爱，而在那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迷幻。”
外头开始想起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