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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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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晴雯,吃了药,病仍然不见好,急得乱骂大夫:“只会骗人的钱,一服好药也不给人吃。”麝月笑着劝:“你太性急了,俗语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又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那有这样灵药!你只管静养几天,自然就好了。”晴雯又骂小丫环们:“都钻哪里去了!看我病了,胆子都大了。明天我好了,一个一个地把你们的皮揭了!”

  吓得小丫环篆儿忙进来问:“姑娘干什么呢。”晴雯气哼哼地说:“别人都死绝了,就剩了你一个人了吗?”说着,只见坠儿也蹭了进来。晴雯指着她说:“你瞧瞧这小东西,不问她还不来呢。这里要发生活费,分点心,你就该跑在前头了。你往前些,我又不是老虎吃了你!”坠儿只好往前凑凑。晴雯冷不防欠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从枕边取了叫“一丈青”的长簪子,在她的手上乱戳,嘴里还骂着:“要这爪子作什么?拿不起针,拿不动线,只会偷嘴吃。眼皮子又浅,爪子又轻,丢人现眼的,不如戳烂了!”坠儿疼得乱哭乱喊。麝月忙拉开坠儿,按着晴雯睡下,笑着劝:“才出了汗,这不是作死吗。等你好了,要怎么打不行?这会儿又闹什么!”有了病,本来就很烦躁,在听到小偷的事情,当然就会火冒三丈了。坠儿犯了错误,带班领导晴雯也是有责任的啊。也不怪她生这么大的气,古代人对名节、脸面看得比命还要重,“小偷”这个词就是宣布一个人道德上的死刑啊。现在的人呢,对待名节就像对戴一顶破帽子,早摘下来摔了;对待脸面呢,就像对待一块破抹布,已经拽下来扔地下了。

  晴雯派人叫宋妈妈进来,严肃地对她说:“宝二爷刚才告诉我,让我告诉你们,坠儿很懒,宝二爷使唤她,她不听,连袭人使唤她,她背后就骂。今天必须带她出园子,明天宝二爷亲自禀告太太就行了。” 宋妈妈听了,明白是镯子的事情暴露了,就笑着劝说:“虽然是这样说,也得等花姑娘回来了,再让她走啊。”晴雯坚决地说:“宝二爷今天千叮咛万嘱咐,什么‘花姑娘’‘草姑娘’,我们这样做自有这样做的道理。你只要听我的话,快叫她家里的人来领她出去。”麝月接着说:“这样也好,早也是走,晚也是走,早带走了,早清静一日。” 

  宋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出去叫她母亲来,收拾好了她的东西。她们又一起来见晴雯,她母亲说:“姑娘们怎么了,你侄女不好,你们教导她,怎么能撵赶出去呢?怎么着也得给我们留个脸啊。”晴雯冷冷地说:“你这话只等宝玉来问他,与我们无关。” 坠儿妈忽然冷笑着说:“我哪有胆子去问他!他哪一件事不是听姑娘们的安排?就算他同意了,姑娘们不同意,那也是不管用的。就说刚才说的话吧,姑娘就直接叫他的名字。姑娘们敢这样做,如果换了我们,那就成了不懂礼貌的野人了。”这家伙,一着急就把实情都给揭出来了,这可是不给人留脸的做法啊。晴雯一听,脸都急红了,她哆嗦着说:“我就是叫了他的名字了,你到老太太那里告我去,说我撒野,也赶出我去吧。”

  麝月忙说:“嫂子,你只管带人出去,有话再说。这哪是你谈礼的地方?你见谁和我们讲过礼?别说嫂子你,就是赖奶奶、林大娘,也得让我们三分。就说叫名字,从小儿到现在,都是老太太吩咐过的,你们也知道的。这是因为担心难养活,特地写了他的小名儿,到处贴着让千人万人去叫。连挑水挑粪的、叫花子都能叫,何况我们呢!昨天林大娘叫了一声‘爷’,老太太还怪她呢。这是一条,第二条呢,我们这些人常去向老太太汇报,可不是叫着名字汇报,难道也称呼’爷’?我们哪一天不把宝玉两个字说二百遍,嫂子怎么又来挑这个礼了!等嫂子有空了,到老太太、太太、那里,听听我们当着面儿叫一下就知道了。嫂子也不能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做体面的差事,只能在三门外头混,怪不得不知我们里面的的规矩。这里也不是嫂子能长呆的地方,再过一会儿,不用我们说话,就有人来问你了。你先带她走,有什么要分辩的,你去禀报林大娘,让她来找二爷说话。家里有上千的人,你也跑来,她也跑来,我们怎么认得清认!”麝月还是位演讲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却是得理不让人的。这比晴雯好,晴雯只会生气,啥理也不会说了。

  麝月说着,就叫小丫环:“快拿拖布来擦地!” 坠儿妈听了,无话可说,也不敢再说什么话,更不敢再站这里了,赌气拽着坠儿就走。宋妈妈忙说:“怪不得说你这嫂子不知道规矩,你女儿在这屋里一场,要走了,也得给姑娘们磕个头。没有别的谢礼,——就算有谢礼,她们也不希罕,——不过磕个头,尽了心。怎么能说走就走?”坠儿听了,只好转身进来,给晴雯她们两个磕了两个头,又找秋纹等人。她们也不睬理她。坠儿妈唉声叹气,恨恨地走了。

  晴雯刚才吹了风,又生了气,感觉更不好了,一直闹的晚上点灯,才算安顿下来。这时宝玉回来了,进门进门就跺脚叹气。麝月忙问原故,宝玉摇着头说:“今天老太太欢欢喜喜地给了这件褂子,谁知后襟子上烧了一块,幸亏天晚了,老太太、太太都没注意。”说着,他就脱下来。麝月一看,果然有指头肚大的一个洞,就说:“这肯定是手炉里的火迸上了。这不算什么,赶紧让人悄悄地拿出去,叫个织补匠织上就行了。”说着,她就用包袱包了,交给一个老婆子送出去。

  老婆子去了半天,仍旧拿回来,汇报说:“织补匠、裁缝、绣匠都问了,他们都不认识这是什么,都不敢揽这活。”麝月着急了:“这怎么办呢!明天别穿了吧。”宝玉着急地说:“明天是正式的宴会日子,老太太、太太说了,还让穿这个去呢。偏偏就烧了,这太扫兴了。”

  晴雯听了半天,忍不住翻过身说:“拿过来让我瞧瞧。没福气穿就算了了。现在又着什么急。”宝玉笑了:“这话说得对。”说着,他就把衣服递给了晴雯,又挪过灯来。晴雯细细看了一会儿说:“这是孔雀金线织的,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密密地织上,可能混得过去。”麝月笑着说:“孔雀线有啊,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织补?”晴雯点点头:“那没办法了,我拼命做吧。”宝玉忙说:“这怎么行呢!身体才好些,又怎么能做活呢。”晴雯坚决地说:“不用你着急说,我自己知道。”说着,她坐了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上了衣裳,就觉得头重脚轻,满眼金星乱迸,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想不做,又怕宝玉着急,少不得咬牙撑着。

  她让麝月帮着拈线。晴雯先拿了一根比一比,笑着说:“这虽然不很像,如果补上,也不很明显。”宝玉说:“这就很好了,又没办法找俄罗斯的国的裁缝去。”晴雯先把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在背面,再用刀把破口四边刮得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然后来回地织着。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无奈头晕眼花,气喘吁吁,补不上三五针,趴在枕上歇一会儿。宝玉在旁,一会儿问:“喝热水吗?”一会儿又劝:“歇一歇吧。”一会儿又拿一件灰鼠斗篷替她披在背上,一会儿又让人拿个拐枕给她靠着。拐枕,就是垫胳膊的一种枕垫。晴雯央求说:“小祖宗!你只管睡吧。再熬上半夜,明天把眼睛累抠了,那怎么办啊!”宝玉见她着急了,只好胡乱睡下,但也睡不着。一会儿,听到自鸣钟已敲了四下,刚刚补完,她又用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绒毛来。麝月说:“这就很好,如果,还真看不出来。”宝玉忙要过去看看,高兴地说:“真像原来一样。”晴雯已经咳嗽了好几次,好容易补完了,她长处一口气说说了一声:“补虽然补了,到底不像,我就再也没办法了!”突然,她“嗳哟”了一声,身子一下倒了下去。

  她怎么了?该不会累出大病吧?

  请看下回。

第五十三回  宁国府祭祀祖先 荣国府庆祝元宵
晴雯补完皮衣,已经筋疲力尽。宝玉赶紧叫小丫环给她捶背,捶了好一会儿她才好些了。没过一顿饭的工夫,天已经大亮了。宝玉顾不上别的,先让人快去请大夫。不一会儿,王太医来了。把完脉,他疑惑地说:“昨天已近好了些,今天怎么反倒有些重了,不会是吃多了吧?要不就是受什么劳累了。如果不好好调养,那可就不妙了。”他又出去开了药方。

  宝玉一看,药方上已经把已经把发散驱邪的药减了,增加了茯苓、地黄、当归等益神养血的药。宝玉忙让人去煎药,又感叹说:“万一有个好歹,都是我的错啊。”晴雯躺在那里喊道:“我的好太爷!你干你的事情去吧,哪里就得痨病了。”大白话红楼梦,首发新浪读书。宝玉也没办法了,就离开了。

  到了下午,宝玉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赶回了家。晴雯的病虽然有些重,幸亏她平时也不大费心思琢磨什么事,再加上饮食清淡,没有影响身体。她饿了两三天,又加上吃药调养,再有宝玉安排的病号饭的帮助,并渐渐地就好了。

  在贾府里,有了伤风咳嗽,除了吃药,经常采用饥饿疗法。所谓饥饿疗法,就是通过节制进食甚至一段时间的断食来治疗疾病。据说这种疗法可以激发免疫功能,产生内在的治疗因子,促进细胞更新。它对小孩的肠胃疾病特别有效,好像对减肥没有多大效果,饿急了,吃得会更多。

  袭人为母亲送完殡后,就赶了回来。麝月把晴雯撵出坠儿的是说了,并说都向宝玉汇报过。袭人也没说别的,只说太性急了点儿。这时,李纨患了感冒,邢夫人又正害火眼,就是红眼病,迎春、岫烟都去伺候。李婶的弟弟又接了李婶和李纹、李绮去住了几天。宝玉见袭人常常因思念母亲,晴雯还没完全康复,也没了心情。这样,诗社的活动也就搞不起来了。

  转眼已是腊月,王夫人与熙凤开始准备过年的事了。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贾雨村做了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九省都检点,相当于大军区司令。大司马,就是国防部长。协理军机参赞朝政,相当于副宰相了。贾雨村这官升得够快的,看来他在官场已经如鱼得水了。

  再说贾珍那边,开了宗祠,派人打扫好,又打扫上房,准备悬挂祖宗的画像。大白话红楼梦,真正的现代版红楼梦。这天,尤氏正起来和贾蓉妻子准备送给送贾母这边的衣物礼品,一个丫环捧着一茶盘压岁的锭子进来,禀报说:“兴儿报告奶奶,前天那一包碎金子共是一百五十三两六钱七分,共铸了二百二十个小锭子。”尤氏看了看,有梅花式的、海棠式的,也有刻着毛笔、如意的“笔锭如意”式的,也有刻着佛家八种宝器的“八宝联春”式的。尤氏说:“放弃这些来,让他把银锭子快快交进来。”丫环答应着去了。

  这时,贾珍进屋吃饭,贾蓉老婆回避了。贾珍问尤氏:“咱们春天祭祀的赏赐领了吗?”尤氏说:“我派蓉儿去领了。”贾珍又得意地说:“咱们家虽然不等这几两银子用,但多少是皇上的恩赐。领来了先给那边老太太看看,然后购买供品。哪怕咱们用一万银子供奉祖宗,到底赶不上这个又体面,又沾上皇恩。除咱们这样一二家之外,那些世袭穷官儿家,如果没有皇帝恩赐的银子,拿什么上供过年?皇上想得太周到了。”尤氏忙跟着说:“说得太对了。” 

  正说着,贾蓉捧着一个小黄布口袋进来了。贾珍不高兴地说:“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贾蓉陪着笑说:“今年不在礼部领了,又到了光禄寺才领来。光禄寺的当官的都问父亲好,都说很想念你呢。”礼部相当于现在的*、外交部等,一般主管教育、祭祀、外交等事务。光禄寺,也是一种官署,主管祭祀等。寺,最早就是官署名,多和侍卫人员有关,后来才变成寺庙的意思。贾珍笑了:“他们哪是想我啊,不是想我的东西,就是想我的酒宴了。”他看看那黄布口袋,上有印着是“皇恩永锡”四个大字,一边有礼部祠祭司的印记,还写着写着一行小字,注明了领取人等,下面一个朱笔花押。“皇恩永锡”,就是“皇恩永赐”。朱笔花押,应该是皇帝的签字或者印章吧。

  贾珍吃过饭,洗刷完毕,穿戴好了,让贾蓉捧着银子跟着,去见了贾母、王夫人,有趣见了贾赦、邢夫人,才又回了家,拿出出银子,把口袋放到宗祠大炉里焚烧了。他又对贾蓉说:“你去问问你琏二婶子,正月里请酒宴的日子定下了没有。如果定下了,让书房列个单子,咱们再请时,就不会冲突了。过去不小心重了几家,倒好像是两个府里故意送虚人情一样。”贾蓉忙去拿了单子来。贾珍看了,又让交给管家赖升去看,注意别重了日子。

  这时,一个小仆人拿着拿着一个帖子和一个账单,禀报说:“黑山村的乌庄头来了。”庄头,就是他们指派的村长吧。贾珍高兴地说:“这个老不死的的今天才来。”贾蓉接过帖子和帐单,忙展开捧着,贾珍倒背着双手,看那红帖子上文绉绉地写着:“门下庄头乌进孝叩见爷、奶奶万福金安,并公子小姐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官进禄,万事如意。”乌进孝,这名字起得真符合身份,这不又“进孝”来了。门下,意思是学生或者门客。他用这个词语不伦不类的。贾珍笑着说:“庄家人有些意思。”贾蓉也忙笑着说:“别看文法,就图个吉利吧。”

  贾蓉展开单子,只见上面写着:

  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汤猪二十个,龙猪二十个,野猪二十个,家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家风羊二十个,鲟鳇鱼二个,各色杂鱼二百斤,活鸡,鸭,鹅各二百只,风鸡、鸭、鹅二百只,野鸡,兔子各二百对,熊掌二十对,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百斤,银霜炭上等选用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御田胭脂米二石,碧糯五十斛,白糯五十斛,粉粳五十斛,杂色粱谷各五十斛,下用常米一千石,各色干菜一车,卖粮食、牲口等共折合银子二千五百两。另外孝敬哥儿姐儿玩意儿:活鹿两对,活白兔四对,黑兔四对,活锦鸡两对,西洋鸭两对。

  看这单子,年货准备得够全的。先解释几个词语。暹猪,泰国猪。汤羊,屠宰后的羊躯干。龙猪,猪的一个品种。家风羊,农家自己制作的风干的羊。银霜炭,一钟优质的无烟炭,表面灰白,如披银霜。御田胭脂米,是一种从皇帝亲自种的田地里引来的良种,煮熟后颜色就像胭脂一样红,有特别的香味、

  贾珍让带进他来。不一会儿,乌进孝进来,在院子里就磕头请安。贾珍让人拉他起来,笑着说:“你身体还硬朗。”乌进孝笑着回答:“托爷的福,还能走得动。”贾珍又说:“你儿子也大了,该叫他替你来啊。”乌进孝笑着说:“不瞒爷说,小的我习惯了,不来也闷得慌。他们谁不愿意到京城见见世面?不过,他们到底年轻,怕路上有什么意外,再过几年就能放心了。”贾珍又问:“你走了几天?”乌进孝回答:“今年雪大,外头都是四五尺深的雪,前天忽然一暖一化,路上就更难走了,耽误了几日。走了一个月零两天,怕爷心着急,紧赶慢赶地来了。”

  贾珍点点头:“我说呢,怎么今天才来。我刚才看那单子了,今年你这老东西又来和我讨价还价来了。”乌进孝忙向前走几步,:“我的爷,今年收成实在不好。从三月开始下雨,接连下到八月。九月里下一场碗大的雹子,方圆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加上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所以才这样。小人我实在并不敢说谎啊。”贾珍皱皱眉头:“我算着你至少也得送五千两银子来,这够干什么的!现在你们一共只剩了*个村子,今年倒有两处报了旱涝灾情,你们又来耍滑头,这是不让我们过年了。”乌进孝又赶紧解释:“爷的这地方还算好呢!我兄弟离我那里只一百多里,谁知道收成差大了。他现管着那边府里的八处村子,比爷这边多着几倍,今年也只有这么多东西,不过多二三千两银子,也欠着很多呢。”

  贾珍又点点头:“正是呢,我这边府里还可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年的日常花费。我受些委屈就能省些。请客送礼的,我厚厚脸皮。就能省下。那边府里不行啊,这几年有许多花钱的事,那是绝对不能省的,又没有进钱的产业。这一二年赔了不少的钱,不向你们要,找谁要去啊!”荣国府的大事就是迎接元春省亲了。乌进孝笑着说:“那边府里有事,可是有去有来,娘娘和万岁爷难道不赏赐吗!”贾珍撇撇嘴,笑着对贾蓉他们说:“你们听听,他这话可笑不可笑?”贾蓉忙笑着说:“你们生活在穷乡僻壤,哪里知道这里的道理。娘娘难道把皇上的的银库都给我们吗!哪会不赏赐呢,但都是逢年过节赏赐绸缎、古董、小玩意儿。就算赏赐,也不过一百两金子,才值了一千两银子,够一年干什么的?这两年那一年不多赔出几千银子!就说省亲加上盖花园,你算算花了多少,就知道了。过两年在搞一次省亲,只怕就穷得一干二净了。”贾珍笑着说:“他们是庄户人,弄不清内情啊。黄柏木作鼓槌——外头体面里头苦啊。”贾蓉又笑着对贾珍说:“那边府里看来真穷了。前天我听见凤姑娘和鸳鸯悄悄商量,要偷出老太太的东西去当银子呢。”贾珍笑了:“那又是凤姑娘的捣鬼呢,怎么会穷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她见花钱的地方太多,陪得太厉害了,所以这样做,先让别人都知道知道,已经穷得不行了。”他让人带了乌进孝出去,好好招待。

  接着,贾珍让人清点物资,留出供奉祖宗的,又各样都拿了些,派贾蓉送到荣国府里。然后自己留了家中用的,剩下的按着等级,一份份地堆在台阶下,派人把同族的人员分东西。一会儿,荣国府也送来许多供奉祖宗的东西和给贾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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