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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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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到处寻找能治病的和尚和道士。贾政劝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这样了。”贾赦也没听这话,仍然每天都忙着去寻找。眼看着三天过去了,熙凤和宝玉躺在床上,呼吸都快没有了。眼看着已经没有救了,有人就安排把送葬的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赵姨娘、贾环这回可称心如意了。 

  第四天早晨,贾母等人正围着宝玉哭,他突然睁开眼,说:“从今以后,我就不在你家了!快收拾收拾,让我走吧。”贾母听了这话,难受得就像心肝被摘走了。赵姨娘在旁边直劝:“老太太也不要过于悲痛。哥儿已经不中用了,不如给他穿好衣服,让他早回去吧,免得他受苦了。” 

  话还没说完,贾母朝她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大声地骂她:“烂了舌头的混蛋玩意儿,谁让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受罪?你怎么知道不中用了?他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了!他死了,我就向你们要命。平日里就是你们背后里使坏,逼着他写字念书,把胆都吓破了,见了他老子就像老鼠见了猫!都是你们这些臭婆娘使的坏!”她一边骂,一边哭。贾政听了这些话,心里更难受了。他吆喝着赵姨娘退下去,自己继续劝解母亲。 

  这时,有人禀报:“棺材已经准备好了,请老爷出去看看。”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贾母大声地骂:“是谁让做棺材了,把他给我打死!” 

  正闹得乱七八糟,就听见隐隐约约地传来木鱼声,还有人不停地念叨:“专治疑难杂症、小鬼附身。”贾母和王夫人听见这些话,立刻命令快把这个人请进来。贾政虽然不太愿意,但也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再说,他也很奇怪,这么高的院墙,这么深的宅子,声音怎么会传进来呢? 

  等到请的人进来,大家一看,原来是一个头上长疮的和尚和一个瘸腿的道士。这两个人我们都见过啊,这长相就不用再重复了吧。贾政就问:“二位在哪里修行啊?”和尚笑着说:“长官不用客气。我们是听说有人病了,专门来医治的。”贾政赶快回答:“倒是有两个人中邪,请问你们有什么办法?”道士笑着说:“你家有现成的宝物,何必再来问我们?” 

  贾政心中一动,就实话实说:“我的小儿子生下来的时候确实带着一块玉,上面说能避邪,可谁知道竟然不管用。”和尚说:“长官你哪里知道它的用处。只是因为它被美色、金钱等迷惑了,所以不灵验了。你把它拿出来,我们念念经就好了。”贾政就从宝玉脖子上拿下玉石,递给了他们。和尚接过玉石,长叹一声:“青埂山峰分手后,转眼已经过去十三年了!光阴似箭,如月如梭啊。过去你的生活多自由啊!”他接着念了一首诗:

  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 

  却因锻炼通灵后,便向人间觅是非。 

  这是说通灵宝玉,应该也是在说宝玉。大致意思: 

  天地之间无拘束,心中无喜也无悲, 

  自从成为通灵玉,来到人间惹是非。 

  他感叹一声,又念了一首:

  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 

  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 

  这是说是它的经历: 

  脂粉之气遮宝光,日日夜夜为情忙。 

  大睡一觉梦要醒,孽债还清就散场。 

  说完,他又抚摸了一会儿玉石,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把玉石还给贾政,说:“已经灵验了,把它挂在门框上,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间屋里,除了自己的母亲外,不能让女人接近。三十三天之后,包管什么病都没有了。”说完,他们就回头走了。贾政追着表示感谢,可他们早就走出去了。贾母派人去追,却连人影也没有了。 

  这里赶快把熙凤和宝玉放到王夫人的卧室里,把玉玉挂在门上。王夫人亲自看守着,不允许别人进去。到了晚上,他们两个渐渐醒过来,直喊肚子饿。贾母和王夫人高兴坏了,马上让人熬了米汤给他们喂下去,两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起来。 

  李纨、迎春、探春、惜春、宝钗、黛玉、平儿、袭人她们都在外间屋等消息。听说两个人喝了米汤,恢复了神志,还没等别人说话,黛玉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宝钗回头看了她半天,“扑哧”一声笑了。惜春奇怪地问:“宝姐姐,好好的笑什么?”宝钗笑着说:“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解经文,又要普渡众生,现在宝玉、凤姐姐病了,又要烧香还愿,赐福消灾;刚要休息,又要管林姑娘的婚姻大事了。”黛玉不由地红了脸,她啐了一口说:“你们也不跟着好人学,偏跟着凤姐姐学耍贫嘴。”说着,她一摔帘子,走了出去。 

  黛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吗? 

  请看下回。

第二十六回  林红玉表达心事 林黛玉动了情思
宝玉养了三十三天以后,不但身体强壮了,而且连脸上疤痕都没有了,仍旧回到大观园里。

  宝玉得病的时候,贾芸带着小仆人们昼夜守护,红玉等丫环们也在那里伺候着,他们两个人互相见面的机会多起来,就渐渐混熟了。

  红玉见贾芸手里拿的手帕,好像是自己以前丢的,想要问他,又觉得不方便。和尚和道士来过之后,就用不着男人来看护了,贾芸仍旧去种树。

  红玉有了心事,整天心神不定。这天,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窗外有人问:“姐姐在屋里吗?”红玉往外一看,原来是本院的一个叫佳蕙的小丫环,马上答应:“在家里,你进来吧。”佳蕙跑进来,一下子坐在床上,高兴地说:“我好福气啊!刚才在院子里洗东西,宝玉要往林姑娘那里送茶叶,花大姐姐让我送。正巧,老太太给林姑娘送钱来,正给丫环们分呢。见我去了,林姑娘就抓了两把给了我,也不知有多少。你替我保存着吧。”她把手帕子打开,把钱倒了出来,红玉替她一五一十地数好,保存了起来。

  佳蕙瞧着她说:“你这一阵子感觉怎么样?照我说,你干脆回家住两天,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吃两副药就好了。”红玉不在乎地说:“好好的,回家干什么!”佳蕙又说:“我想起来了,林姑娘身体虚弱,她经常吃药,你可以向她要一些来吃。”红玉笑了:“胡说!药能乱吃吗。”佳蕙着急地说:“你吃不下饭,时间长了怎么行啊?”红玉没精打采地说:“怕什么,还不如早些儿死了呢!”佳蕙埋怨说:“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红玉叹口气说:“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事啊!”女孩到了这种年龄,心事就是多啊!

  佳蕙想了一会儿,点着头说:“在这个地方,事情确实很难做。就说昨天老太太为宝玉的事情赏赐我们,钱的多少按着等级来分。我年纪小,没给发,我也不抱怨。像你这样的也不算在里边,我心里就不服。袭人得多少,我们比不了。晴雯、绮霰她们这几个,都算在上等里去,仗着爹娘的面子,别人就要高看一眼。你说可气不可气?”晴雯爹娘的面子很大吗?好像还不如红玉的爹娘呢。红玉哼了一声,说:“也不犯着生气。俗语说的好,‘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谁能在这里一辈子呢?不过三年五载,各人就干各人的事情去了。”

  这两句话触动了佳蕙,她的眼睛不由地红了,但又不好意思哭出来,只好勉强笑笑,说:“你这话说得对。昨天宝玉还说,明天怎么样收拾房子,怎么样做衣裳,倒像能折腾几百年呢。”

  红玉冷笑了两声,刚要说话,一个小丫环手里拿着些花样子和两张纸走进来,对她说:“这是两个花样子,让你描出来。”她扔给红玉,转身就跑了。

  红玉朝她大声问:“说说是谁的?也不等说完就跑,谁蒸好馒头等着你,怕馒头凉了吗!”那个小丫环在窗外只说了一声 “是绮大姐姐的”,就又咕咚咕咚地跑了。

  红玉赌气把花样子扔在一边,在抽屉里找笔,找了半天都是秃了的,就自言自语地说:“前天有一支新笔,放在哪里了?”想了一会儿,她才笑着说:“对了,前天晚上莺儿拿走了。”于是,她对佳惠说:“你替我去拿来吧。”佳惠不好意思地说:“花大姐姐还等着我给她抬箱子呢,你自己去拿吧。”红玉有些生气地说:“既然她等着你,你还坐着聊天干什么?我不说让你去拿,你也不说她等着你了。”说着,她出了怡红院,往宝钗的院子去了。

  红玉刚到沁芳亭边,见到宝玉的奶娘李妈妈走过来,就站住了,笑着问:“李奶奶,你老人家要去哪里啊?” 李妈妈站下,两只手使劲儿一拍,说:“你说说,好好的又看上了那个种树的什么云哥儿、雨哥儿的,逼着我去叫他。如果让老爷和夫人他们知道,肯定又生气了。” 李妈妈这样为难,是不是怀疑宝玉是同性恋啊。红玉笑着说:“你老人家真按他说的去叫啊?”李妈妈奇怪地问:“那怎么做呢?”红玉笑着说:“那一个人如果懂事,自己就别进来了。” 李妈妈更奇怪了:“他又不傻,为什么不进来?”受到宝玉的召见,总体看是一件好事,谁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红玉又叮嘱:“如果要进园子,你老人家一定要带着他,让他自己乱闯可不好。” 李妈妈不耐烦地说:“我哪有工夫去带他?我不过是通知他一声,然后另找个人去带他过来。”说着,她拄着拐杖走了。宝玉怎么派这么一位老同志去送信呢?可能是顺路吧?

  红玉确实挺聪明的,三言两语就从李妈妈那里把情报全给套出来了。她也不去拿笔了,站在那里想得出了神。其实她是在等什么吧?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小丫环跑过来,看见红玉站在那里,就停下来问:“林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红玉一看是小丫环坠儿,就问她:“你要去哪里啊?”坠儿说:“让我把芸二爷带进来。”说着,她就跑走了。

  红玉刚走到蜂腰桥,看见坠儿带着贾芸走过来了。贾芸一边走,一边往红玉这里看。红玉装着和坠儿说话,也偷偷地瞧贾芸。两个人的眼光碰在了一起,红玉脸一下红了,她急忙转过身,到蘅芜苑去了。别的动作不敢有,只能暗送秋波了。

  到了怡红院,坠儿先进去禀报了,然后才把贾芸带进去了。他四周一看,只见院子里有几座假山石,种着芭蕉,还有两只仙鹤在松树下啄羽毛,门廊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怡红快绿”。他心里想:“怪不得叫‘怡红院’,原来匾上是这四个字。”

  这时,从里面传来声音:“快进来吧。我怎么就把你忘了两三个月呢!”是宝玉在叫他。他连忙进屋。屋里金碧辉煌,却见不到人。他一回头,就看见左边立着一架大穿衣镜,从镜子后边走出两个一样高矮的十五六岁的丫环,说:“请二爷到里屋坐。”贾芸没敢正眼看她们,连忙答应了。

  又过了一道隔扇,是一张小小的漆器床,挂着大红的帐子。宝玉穿着家居服,趿拉着鞋,倚在床上看书。看见他进来,宝玉扔下书,堆着笑站起身。贾芸忙上前请安问好。宝玉让他坐下,笑着说:“那次我叫你到书房里来,谁知道接二连三地有事,就把你给忘了。”贾芸赶紧笑着说:“都怪我没福气,偏偏又碰上叔叔身上不舒服。叔叔现在全恢复了吧?”宝玉点点头,说:“恢复了。我听说你也为我辛苦了好几天。”贾芸恭敬地说:“辛苦是应当的。叔叔身体好了,也是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啊。”

  这时,有个丫环给贾芸端来了茶。贾芸边和宝玉说着话,边偷偷地看那个丫环。自从宝玉病了,他跟着忙了几天,差不多已经把丫环们都认识遍了。他知道来的是袭人,也知道袭人在宝玉这里的地位,见她端上茶,宝玉又在旁边坐着,连忙站起来,笑着说:“姐姐怎么替我倒起茶来。我到叔叔这里,又不是客,让我自己倒吧。”宝玉叫住他:“你坐着吧,不用对丫环们这样客气。”贾芸笑着说:“话虽然这么说,叔叔屋里的姐姐们,我怎么敢不尊敬呢。”

  宝玉和贾芸闲聊起来,说些哪家的戏好,谁家的丫环好之类的事情,贾芸当然是顺着他说了。过了一会儿,他看宝玉已经懒洋洋的了,就站起来告辞。宝玉也没多留,只是说:“你有了空,只管到这里来玩。”他仍然让坠儿送贾芸出去。

  出了怡红院,贾芸见四周没人,就放慢脚步,东一句,西一句地和坠儿聊天。他先问了“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几个问题,坠儿都很痛快地回答了。他接着进入了正题:“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不是叫小红?”坠儿笑了:“她是叫小红。你问她干什么?”贾芸说:“刚才她问你什么手帕的事儿吧,我倒是捡了一块手帕。”坠儿高兴地笑了:“她问我好几遍了,我哪有时间管这些事!她说如果我帮她找到了,她一定重谢我。好二爷,既然你捡到了,快给我吧。我看她怎么感谢我。”

  原来,上个月进院子种树的时候,贾芸捡到一块手帕。听见红玉问坠儿,他知道那就是红玉的,心里特别高兴。高兴什么?高兴有了机会呗。现在坠儿要拿走手帕,贾芸马上有了一个主意,就把自己的一块手帕拿出来,笑着说:“我可以给你,可是你如果得到了她的酬谢,不能瞒着我。”坠儿满口答应,接过手帕子,送走贾芸后,马上回去找红玉。

  再说宝玉,贾芸走了以后,他又懒洋洋地歪在了床上。袭人上去推他一下,说:“怎么又要睡觉?出去逛逛好不好?”宝玉嬉皮笑脸地说:“我舍不得你。”袭人笑着说:“别乱说了,快起来吧!”宝玉还耍赖:“逛什么?怪没意思的。”袭人又劝他:“出去逛逛就好了,越憋在家里越没意思。”

  没办法,宝玉晃出了屋门。他在院子里逗了一会儿小鸟,接着走出院子,顺着沁芳溪看了一会儿金鱼。突然,山坡上两只小鹿飞一样跑过去了。宝玉正纳闷,看见贾兰拿着一张小弓追了下来。见到宝玉,他站住笑着问:“二叔叔在家里呢,我以为你出门了。”宝玉问他:“你又淘气了。好好的射它干什么?”贾兰笑着说:“这会儿不读书,闲着也是闲着,练习练习射箭。”宝玉警告说:“把牙磕掉了,就不用练习了。”

  说着,他信步走到了一个院门前,院内种满了竹子,风吹过,传来飒飒的声音。这是哪里啊?脚都能把他带到地方,当然是潇湘馆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股幽香从窗子飘了出来。宝玉走到窗前,就听屋里的人长叹了一声:“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这句话是《西厢记》里崔莺莺思念张生时说的一句话,意思是“因为相思太苦,每天都懒洋洋地”。屋里这个人受《西厢记》的影响太深了。

  宝玉内心也被触动了,隔着窗子说:“为什么‘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说着,他一掀帘子走了进去。黛玉一下羞红了脸,赶快转过身子去装睡。黛玉的奶娘跟着进来说:“妹妹睡觉呢,等醒了你再来吧。”话刚说完,黛玉翻身坐了起来,笑着说:“谁睡觉呢?”她还是不愿意让宝玉走啊。奶娘笑了,赶快叫紫鹃进屋伺候。

  黛玉坐在床上,一边用手拢着头发,一边笑着说:“人家睡觉,你进来干什么?”宝玉看见她睡眼朦胧的样子,都神魂颠倒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着问:“你刚才说什么了?”黛玉死不认帐:“我什么都没说。”宝玉笑着凑上去:“还不承认,看我不弹你的脑门儿!”

  正说话呢,紫鹃走了进来。宝玉笑着说:“紫鹃,把你们的好茶拿来给我喝。”紫鹃也不客气:“有好茶,也得等袭人来。”黛玉说:“别理他,你先给我端水洗脸。”紫鹃笑着说:“他毕竟是客人,还是应该先倒茶,然后再给你端水。”说着,她倒茶去了。宝玉笑着说:“好丫头啊,‘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宝玉说的这句话,也是《西厢记》里的,是张生对这红娘说的。你认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致上,人们常常有两种理解,一是说“如果我能和你家小姐结婚,怎么能让你收拾床铺,打扰了两个人浪漫的事呢”,一是说“如果我能和你家小姐结婚,我怎么能舍得让你干铺床叠被的工作,我会让你当小老婆的”。其实,“如果我能和你家小姐结婚”这个意思,在当时已经够直露的了,宝玉怎么会猖狂、无理到当着黛玉的面去调戏紫鹃呢?所以,我觉得,第一个意思好,宝玉还是在表达对黛玉的爱慕!

  黛玉听到这句话,脸就像解开的门帘子,“呱哒”一声就撂了下来。她气急败坏地而又郑重其事地说:“二哥哥,你说什么呢?”宝玉也想耍赖:“我也什么都没说。”黛玉一下子哭起来:“听到下流话,就对着我说;看了不健康的书,就拿我取笑。我成了公子哥解闷的玩意儿了。”她这就哭着下床往外跑。宝玉可吓坏了,赶快追上来求饶:“好妹妹,我该死,你别去告状。我如果再说这样的话,就嘴上长疮,把舌头烂掉。”

  正在这时,袭人来叫:“快回去换衣服,老爷叫你呢。”宝玉听了,好像晴空听到了霹雳,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出了大观园,他看见焙茗在等着,就紧张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叫我吗?”焙茗模模糊糊地说:“你就快出来吧,到那里就知道了。” 

  转过大厅,就听墙角边一阵哈哈大笑,薛蟠拍着手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要不说姨夫叫你,你哪里出来得这么快。”焙茗也笑着说:“二爷千万别怪我。”说着,他就忙着跪下赔罪求饶。宝玉愣了半天,这才明白是薛蟠骗他出来。

  薛蟠连忙解释:“不要难为你的跟班了,都是我逼他去的。”宝玉也没办法,笑着埋怨说:“你骗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装成我父亲呢?”薛蟠忙赔罪:“好兄弟,我只想着让你快出来,就忘了要讲究礼貌了。要不,改天你也装成我父亲,你说行吗?”宝玉无奈地说:“又胡说,那不更该死了。”他又对向焙茗说:“狗娘养的,还跪着干什么!”焙茗连忙磕了个头,爬了起来。

  薛蟠比比划划地说:“要不我也不敢惊动你,因为明天五月初三是我的生日,卖古董的老板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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