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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用生命下的第一个赌注,但是幸运地,她赌赢了。从此乔虹的名字,不仅仅只是一个在世人口中被轻贱地提起的一个侍寝女人,而是成了一个祸水,一个灾难,一个不可被得罪的权力女人。
任何一个人,不管功劳多大,权势多大,只要得罪了乔虹,总有一天会被她狠毒地报复。老人们渐渐被换去,新人们渐渐上来,乔虹一手抹去了开国以来功臣坐大的局面,一手抹去了帝国对紫后的崇拜。她开始象紫后一样,只有她才是宸帝身边永远的女人,而其他的女人,只是过客。
但是,她永远永远,只是一个最聪明的附庸。十几年来,她没有一件事,拂逆过宸帝的意愿。那些落在她手中的人,到底有多少,她是揣摩着宸帝的心意去办的,还是她自己想对付的,已经说不清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在没有确定宸帝对那个人已经失去兴起时,她是绝对绝对不敢出手的。正如此时,她是绝对不会出手对付飞龙一样。莫说只是若卉前来哭诉,便是飞龙打上门来,她也绝对会退避三舍的。
就如去年,宸帝新宠的妙姬,撒娇地说一句她要住虹妃的寝宫,乔虹二话不说立刻搬了出来,当夜就让妙姬住了进去。没关系,她在乎的不是妙姬,宸帝会看到她的付出,同时会在某种程度上眼开眼闭,做为对她的补偿。至于若干日子之后,按照自然淘汰规律失宠的妙姬会有怎么样悲惨的下场,那时候的宸帝,根本不会关心。紫后会在宸帝在她生日时失约,而一怒之下撤了宸帝的席会当众给他难堪,而乔虹十五年来,从未敢过过生日。
她看着眼前的女儿,甚至是若卉,她也从来没有在宸帝的面前,提起这个女儿的存在。在大权在握之后,她将若卉接到自己身边,乔若卉或许在其他地方耀武扬威,但是她刻意安排下,从来没有让若卉在宸帝的眼前出现过。她没有在宸帝面前提过,所有的人,也一致有默契地不敢在宸帝面前提起这件事,只怕虹妃的狠毒。而宸帝,也许知道这件事,但他的不提起,也是一种表态。表态一种不影响他自己的任何情况下,他可以当乔若卉的不存在。
乔若卉伏在乔虹的膝上,似乎是睡着了,乔虹摸着她的长发,慢慢地摸到她的颈后,当年她把乔若卉接到身边来,固然有母女之情,也是一种权谋,更是一种赌注。这一注下来,若是宸帝表态不悦,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女儿以表忠诚,若是宸帝没有表态,则是表示了对她的独有一种宽容度,那是对别人没有的宽容度。乔若卉留在她的身边,等于是向世人昭示着她的地位与众不同。
她成功了。
开国三十年的庆典上,她受了正式册封,成为后宫之主。尽管,只是妃,不是后,但她是除紫后外,后宫唯一受正式册封的女人。
想不到,受了册封才刚刚满两年,当她自以为地位已经无可动摇,当她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时,飞龙闯进了天宫,成了公主。
想到这里,乔虹不禁攥紧了手,长长的指甲深镶入掌心而不觉得疼痛。上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紫后一生恣意放肆,而她这一生却是永远无尽的忍耐痛苦。不仅是她要忍耐,连她的女儿,也要一起忍耐飞龙那个丫头?
想到这里,她缓缓地抬头,摇了摇桌上的金铃,侍女绿华应声而入,乔虹淡淡地道:“明天,你叫凤舞来见我。”
第九章
绿树荫荫,流水淙淙,走进虹霓宫的人,无不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匠心独具,清雅优美。
凤舞却在心中暗叹,纵然紫后当年所在的月宫已经被法力禁封,纵然乔虹竭力要把紫后存在的所有痕迹抹杀,但是乔虹的虹霓宫中布置,乔虹的对外排场打扮,却犹如是对紫后的一种极拙劣模仿着。
他奉命而来,但是珠帘深垂,乔虹只是让他在这里等候,却是足足一个多时辰,里面毫无动静。但是他也只有沉下心来,不动声色地等着。
过了许久,方见帘后轻轻一响,朦胧中见有人坐了下来,只听得乔虹用缓慢优雅的语声道:“是凤舞吗?”
凤舞跪下行礼道:“属下凤舞,参见娘娘!”
乔虹微笑道:“起来说话吧!”
凤舞站起,恭敬地垂手侍立。但听得帘内几声极轻的冰玉撞击之声,乔虹笑道:“天气暑热,你也喝杯冰泉吧!”
凤舞连忙谢过,饮了一杯冰泉,这冰泉终年寒冰,在暑热之天原是天宫贵人的解渴佳品。他昔年身为天禁卫时,也不过是机缘凑巧饮过几次而已。但觉得此番冰泉入口,倒不似上次地只具清凉而已,却是酸酸甜甜,又有一股凉气直冲顶窍,说不出的好受。情知这必是特意为虹妃所调制的饮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放下碗,退后一步,又恢复成恭敬侍立的模样。
乔虹隔帘看着他,心中暗叹,此人气度城府,都已非此刻天宫中任何一个天禁卫所能比了。令其久候,不见其燥;赐其殊荣,不见其喜。当初天禁卫中,不管文才武功,凤舞都不算是数一数二的,因此当年她为女儿挑选贴身侍卫首领,这才选中各方面表现都显得最出色最拨尖也最会察人颜色的方刚。如今想来,是不是挑错了呢?
不,她微微地摇了摇头,若是挑中了凤舞,则他未必象方刚一样视若卉为主人,若卉落在凤舞的手中,只怕要变成他的一枚旗子。凤舞这样厉害的人,只可利用,不可信任。
她轻轻地用玉匙拨弄着碗内的冰块:“凤舞,你离开天宫,也有三年多了吧!”
凤舞恭敬地答:“是,娘娘。”
乔虹道:“这三年里,你在下界做得很好,连天宫中都听到你的名声。本宫倒是走了眼,五年前竟没有看出,你是个极之出色的人才。”
凤舞谨慎地道:“娘娘过奖了,凤舞也只有在下界,略显得好一点,天宫人才济济,凤舞在此中也不过是一个极之普通的侍卫罢了。凤舞适逢其会,蒙上任族长,看在我是从天宫所培育之人而将族长之位错授。这几年。,凤族上依帝君之恩泽,娘娘之关心,下托来自各族的其他弟兄帮助和凤族其他人的努力,凤舞只是恰在这个凤族族长的位置而已,实在是不敢当人才二字。”
乔虹淡淡一笑:“凤舞还是这么谦虚啊,年轻人能够像你这样,实是难得。帝君一向喜欢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此番召你回来,必是委以重任,不知授你何职?”
凤舞心中一凌,答道:“凤舞惭愧,目前尚未接到任命。
乔虹斜倚在御座上,笑道:“凤舞你自言最擅长处理下界事务,不知以为帝都大总管一职如何?”
凤舞心中一惊,王寿?乔虹要对王寿下手了吗?忙道:“凤舞何德何能,敢与王大总管相比。娘娘这是拿凤舞开玩笑吧!”
乔虹笑道:“这话是怎么说得,江山各有才人出,这世间上,除了帝君,还有什么人敢说是无可取代的?大总管做了二十多年了,也该是时候让他休息享福了,总不成老是要他担这份重担。新人固然难比得上他的老成,练练不也就出来了,难不成他不是从新人开始的?”
凤舞心中猛地一凌,暗骂自己:凤舞,你糊涂了吗,怎么想在此刻想挽回些什么?乔虹若是生了对付之心,又岂是自己的言语能够改变的。王寿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总管,难道不早对自己的命运做出安排,还需要靠他来努力不成。乔虹不过是随口一提,难道自己倒傻傻地往里钻,教她看出自己的底牌不成?
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道:“娘娘跟属下说真的,还是说笑的?”
乔虹倒是一怔,瞬息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本宫焉能与你等说笑!”
凤舞行了一礼:“天底下没有凤舞不敢要的东西,娘娘敢与,属下就敢接。”
乔虹倒不料他如此干脆,不由地生了轻视之心:“你倒干脆。”
凤舞微微一笑:“飞来福禄,何必不受。只不过,属下自知以属下现在的功业才干,都不足以马上接任帝都大总管一职。娘娘一务圣明,自然不会无故赐爵属下,属下虽然对于帝都大总管一职极度渴望,只怕这通向大总管的路,属下没有能力达到。”
乔虹懒洋洋地笑道:“你这话说得忒假,如今你是飞龙公主身边的红人,她若是要举荐你做帝都大总管,只怕也是不难吧!你在这边跟我假惺惺的,怕是我这虹霓宫,如今已经不在你的眼里了吧!”
凤舞猛地一惊,飞龙?他自进了虹霓宫之后,知道乔虹难对付,一直迸心静气,全神贯注只在应付乔虹身上。此刻乔虹忽然提起飞龙,他的心中竟蓦然升起一种不安来。这种不安感迅速扩大,竟令他不由地打个寒战。
飞龙,飞龙难道出事了吗?难道乔虹已经出手,难道乔虹此刻的召见,竟不是试探收卖,而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里,不由地心如火焚,连忙顺势跪下道:“属下该死,属下无意冒犯娘娘。属下知道娘娘是为昨日属下得罪了若卉公主的事问罪属下。只是当时情景,实有不巧,飞龙公主正巧在场,她是明封的公主。属下只怕若卉公主出言不慎,牵动娘娘,所以这才自己上前担下这个不讨好的角色。娘娘恕罪,属下这就去,当面向若卉公主赔礼道歉。”
凤舞说完,正想退出,乔虹一声阻住了他:“慢着!”
凤舞蓦然抬头,直视帘内。他的目光与乔虹的目光交会了,两人对视。乔虹轻叹一声:“算了,我本有心栽培于你,如今看来虹霓宫是留不住你了。你去吧,出了这门,此后祸福都是你自己的了。”
凤舞长揖:“多谢娘娘!”转身飞奔而去。
乔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声:“可惜啊可惜,如此一个聪明绝顶的年轻人!”
凤舞出了虹霓宫,直冲到飞龙宫去,却见宫中只有两名侍女,飞龙却已经不在了。他急忙抓住一名侍女问:“公主到哪里去了?”
飞龙本自草野中长大,根本不在乎有否服侍的人,宫中总管送来了二十名侍女,二十名侍卫,她都退了回去,只是象征性地留了两名侍女打扫。这两名侍女素日也不曾贴身侍候,只知道公主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去了哪里,有谁跟着,都是一概不知。
凤舞心中暗恼,却也无可奈何,当下倒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只是得先查明飞龙的下落,才好做计较。他急忙吩咐轮守飞龙宫的二十名侍卫,立刻分手在天宫之中寻找,自己出了飞龙宫来到天梯,却见南天门的守卫说今日未见公主下天梯。
站在南天门,迎着天风凌烈,凤舞在急速地思考着飞龙所能去的所有地方。她初入天宫,认识的人不多,又能到哪里去呢?过得片刻,四处报来,各宫各院今日都未见过飞龙公主。凤舞一一听着,忽然想到一处,忙问这些侍卫:“你们可有去月宫和祭坛去找过?”
众侍卫吓了一跳,忙禀道:“凤大人,这两处地方,属下等——不敢前去!”
祭坛是整个天宫的支柱,天宫每五年大祭一次,连宸帝都要预先沐浴食素,在祭日步入祭坛,独自呆在里面整整三天。传说这是宸帝与造化大神沟通,获得无上法力的一种渠道。
而月宫是紫后当年所居寝宫,自紫后失踪以后,宸帝已经用法力将整个月宫冰封,十余年来无人敢去。
此两处地方,自是这等侍卫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查问的地方。
凤舞脚一跺,正欲直奔祭坛。却见一锦衣人匆忙过来:“凤大人。”
凤舞大喜,连忙迸退两边侍卫:“杜管事,可有公主消息。”
这杜管事是天宫的一名管事,亦是王寿交待凤舞的心腹之一:“凤大人,小人刚刚去了祭坛和月宫,公主没有去过这两处!”
凤舞心一沉:“整个天宫都已经找遍,连这两处都没有,那……”那没有搜到的地方,只有两处:宸帝和虹妃的宫殿,是侍卫们不敢去找的。
杜管事见他神色,知道他所思所想,摇了摇头:“也没有听说去过日宫和虹霓宫。”
凤舞眉头深锁:“奇怪,难不成一个大活人就此消失?”
杜管事走进两步,附在凤舞的耳边轻轻说:“有人来报,说是看到过公主一个多时辰前,向西南方而去。”
凤舞一惊:“西南?西南方已经出了天宫,只有无尽的崇山峻岭,深崖危谷。她去那里做什么?”
杜管事轻声提醒道:“凤大人忘记了,西南方还有一个禁地!”
凤舞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玉人谷?”
如果说天宫也有可怕的地方,也就是玉人谷。谁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只知道那里自天宫建立开始那里就已经是禁地了。那里没有人敢进去过,只是据说进去的人中,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过。天宫中经年来有处死无数犯人,有些明正典刑,但是更多的被私下秘密处决。但是有人却说,有一些在名义上被秘密处决的人,并没有死,而是被秘密地送到玉人谷去。曾经有胆大的人偷偷到过玉人谷附近,虽未进去,却听到过玉人谷中传出魔兽的嘶吼和非人的怪笑声。甚至连天妃乔虹的手,也伸不进玉人谷去。
凤舞暗骂一声:“好毒!”若是飞龙死在玉人谷中,那乔虹便可以毫无干系了。不及思索,凤舞转向,直向西南方狂奔而去。
自宫墙中一跃而下,望着前方一望无限的山林,凤舞轻啸一声,手中捏个法诀:“驭风术!”张开披风,借着天风浩荡之势,展开身形,顿时全身似被什么东西托起似的,不必钻山入林,而直接自树林上飞过。
天风呼啸,凤舞心中却急如火焚,飞龙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多时辰的差距,足以造成任何一种致命的遗憾。小丫头啊小丫头,你也太胆大妄为了,你可千万别出事!
第十章
想到这里,不禁心神不定,一收法术,栖落一株银杏树上,只觉得有些气血不定。这驭风术是极耗功力的法术,他若非身上带着凤族族上所独有的凤凰令,还真是无法飞行这么久。细看前方,玉人谷已经遥遥在望。
凤舞心中一喜,正欲入谷,见林中有小鸟飞过,心念一转,他身为凤族族长,自然最擅长于驭鸟之术。这崇山峻岭,必多鸟兽,便取出凤凰令,招了两只小鸟下来,令召唤附近所有的鸟群,前来助阵。
将号令发出之后,凤舞直向玉人谷掠去。出了丛林,但见前面两座峭壁如旌旗展开,只留得当中如鬼斧神工劈开的一条小道。仿如地壳裂开一条小缝,只待他进入,便要合拢过来似的,看着实令人胆寒。
凤舞沿着林间小道,直走到峡谷前,只见谷口立着一道石碑:“天宫禁地,活人莫入。”凤舞暗思,活人莫入,莫非此处,只有死人方才进入吗?心中犹豫,忙提气呼道:“请问玉人谷主,今日可有生人进入?”
他提气连呼三次,谷中却是寂寂无人,无人理睬。
凤舞脸色一变,盘脚趺坐成运息之势,闭目静心,不视不见眼前之物,却提起元神,开内听之术。他这内听之术,于下界本可听见近五百米之内的声音,怎耐此谷似有法术禁锢,他运息片刻,竟是毫无所闻。凤舞正要收功,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吼,震得尚未收功的他险些内息岔乱。凤舞心中一凌,连忙运气努力凝神,护紧心脉。此时声音越发的清晰,却是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吼之声,又夹杂着数十声怪异邪气至极的尖笑声。
凤舞一惊,立刻收功站起,失声道:“飞龙——”他方才听得明明白白,在那暴吼与尖笑声中,夹杂着一声极为微弱的叫声,那是飞龙的声音,不会错的。凤舞再不犹豫,冲入谷中。
他虽然心急如焚,但行动并不敢鲁莽,踏入谷中,便一步步谨慎地观察着整个谷中情景。但见这入口之处,是长余百丈的一线天缝隙,两边石岩壁立,下面流水寒彻;顶上古木参天,只见青天一线。峭到极处也是险到极处,只消上面扔下一块石头来,他也是无处可避。凤舞仔细地看了看这道一线天,眼前一亮,但见除了最顶端和最低端最细,中间地带却是稍宽。
凤舞在入谷之前,已经顺手捉来两只小鸟,此时手一张,将两只小鸟放出,一前一后分别贴着于最顶端和最底端。自己这边运起身形,直向中间地带掠去。
他双眼直视整条缝隙的最底端,心无旁鹜,直射向前,也顾不得其他的任何声响变化,直掠出一线天之后,但听得一声鸟儿惊鸣,却是只有一只小鸟飞落他的手心,想是另一只已经中了机关。凤舞收起小鸟,抬头欲看,忽然听得“咿呀——”一声怪笑,一阵冷风袭来,凤舞偏身躲过,才见着前面却是两个披头散发的怪人。那两人披散着头发,表情虽然凶恶,但是却是双目呆滞,力大无比。
凤舞闪身躲过,这边抽出护身软剑,直刺那怪人。那人明明已经被他刺中,却是身子晃了一晃,依然直扑过来,似是凤舞刚才这一剑,根本没有刺中他似的。凤舞跃后抽剑一看,剑上的血却是紫黑色的,仿佛不是活人之血。
凤舞大惊:“摄魂人?”
传说中摄魂人,是以活人制就,却已经不是活人,他们的魂魄已经被饲主摄去,再以药物炼制,因此不惧疼痛,不惧刀枪。他们便是被刺上千剑万剑,也是毫不退缩。只有将他们全部砍烂,才能够打败他们。当年宸帝立国之前,诸候争霸中曾经有人用过药人打战,只是太过有伤太和失尽人心,因此在立国之后早已经禁用,怎么在这天宫的禁地,竟然还有人使用药人?
但是此时,凤舞已经不及思索这些摄魂人的由来,只能够硬起头皮,一个个地砍杀过来。幸而这些摄魂人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因为魂魄被摄,而无法自主,因此灵动性未免不够。饶是如此,凤舞将这两名摄魂人手脚全部砍去,再将脑袋一剑砍下后,也是累得直喘气了。他此时身上,只带得一把软剑,遇上这等摄魂人要大砍大杀的,未免效果大打折扣。
他杀了这两名药人,直冲入谷中。越往里走,遇见的摄魂人越多,急切间也不及一一除去,只是抱起两边的大石头边走边随手砸去,也不过阻得一时半会儿。
如此边打边走,转过一个弯道,他就看见了飞龙。
但见前面一片空地上,数十名摄魂人围着当中一棵大树,咿咿呀呀地怪叫。飞龙坐在树顶上,紧紧地抱住树枝,闭了眼睛捏着一道道符纸向下扔去。但见符纸落地,闪起一道火光来,四下炸开,便显出四五道虚虚荡荡的人影来。那摄魂人不知分辨,只朝着那幻影扑去,往往便两三名摄魂人自相残杀起来。也亏得是这样,这丫头才能够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