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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保中离开,秦文廉才责怪道,“你还嫌不够乱啊?当着保中的面胡说什么!也许只是一般的绑票!”
正在这时,电话铃炸雷一般响了,秦文廉夫妇不由一愣,待铃声响了几声,秦文廉才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秦先生,您的女儿现在在我们手里。”
秦文廉一听脸色骤变,“你是谁?”
电话那头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如果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就请你将你手里的《日汪密约》胶卷交出来。”
秦文廉立刻警觉起来,他沉默了两秒,说,“什么胶卷?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声音说,“装糊涂是吧,我提醒你,我们要的是您拍的《日汪密约》的胶卷!”
秦文廉说道,“我手里根本没什么胶卷。你说的那份协议是绝密的,我不可能有。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商量,千万不可以伤害我的女儿啊!”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和什么人商量,接着他说,“秦先生,那我提一个人,有助于您恢复记忆!冯如泰,您认识吧?您不是说协议的内容你都拍下来了吗?怎么!都是在骗我们吗?”
秦文廉故意装糊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冯如泰?我不认识。”
那声音冷笑了一声,说,“这个玩笑可不好开,弄不好,您女儿的命就没有了。您先想清楚吧。”说完,电话就断了。
秦文廉愣愣地握着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对方的声音很奇怪,他自称是军统的人,但是军统里秦文廉都认识三个人了,为什么这三个人当中没有一个来联系?况且,军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用特赦手谕换胶卷,这是他们提前谈好的,他们为什么要突然变卦呢?可是,如果不是军统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胶卷的事情?
秦太太见他拿着电话,忍不住问道,“是绑匪吗?他们要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秦文廉自语,“他们自称军统的人要《日汪密约》的胶卷,这可不能草率,还是再想一想。”
秦太太忍不住跳起来,“文廉啊,现在这个时候,岚儿的性命最重要,你还要想什么啊!”
秦文廉放回电话,跌坐在沙发上,耐着性子说,“夫人,这么重大的事情,哪能不想?这胶卷一旦交出去,那就是我们全家的性命啊。先别着急,他们要的是我手里的胶卷,不是岚儿的命。暂时,岚儿还没有危险。”
剑·谍 第十章(8)
秦太太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秦文廉已经转头不语,她也就没说出来,只是更伤心地哭起来。
小泉、冯如泰和石井对着眼前的电话,都沉默着,刚才的电话,就是石井在小泉的授意下打的。冯如泰没有想到秦文廉矢口否认了他有备份胶卷,他紧紧皱着眉头,担心小泉怀疑自己向他提供了假情报,连忙说道,“小泉先生,秦文廉一定是害怕这事被日本人……哦 ,不,他怕被你们知道,所以才不敢承认,我看还是让我去找他一趟,也许能谈出个结果。”
小泉笑笑,他早就看出了冯如泰的心事,说道,“冯先生,先别着急。我相信秦文廉手里一定有这份东西。作为猎人,捕杀猎物时要有耐心。这一点您一定是很清楚的。”
石井问道,“小泉前辈,如果秦文廉手里没有《日汪密约》的备份胶卷怎么办?”
小泉还没有说话,冯如泰抢先说道,“我们可以给秦文廉寄去一根他女儿的手指,一点点把他的女儿还给他。我就不信他不把胶卷交出来!”
小泉正色道,“不可以,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秦文廉叛国之前,不能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新政府的要员家属遭受如此的*,谁还会来投靠新政府?我们之所以没有直接逮捕秦文廉,就是这个原因。冯先生,您不会不知道吧?”
冯如泰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好低下了头。
小泉看看冯如泰的表情,说道,“冯先生,看来秦文廉是不会相信陌生人的,不过您也不用着急去见他,可以先打个电话给他。”
冯如泰连忙说,“好的,我什么时候打?”
小泉笑笑,“先别急,等一会儿再打,我们要让秦文廉多煎熬一段时间,把他的心理防线绷到最紧,使他一触即溃。”
另外一边,秦文廉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他既不能确定刚才打电话的是军统的人,又猜不出倘若不是军统,还能是谁。
就在这时,电话铃又响起,秦文廉一把抓起电话,“喂?”
冯如泰在电话那头说道,“秦先生,还记得我的声音吧?”
秦文廉一愣,“哦,是卖古董的冯先生吧?”
冯如泰道,“就是我,秦先生,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您的女儿在我手里,我想请您把东西交出来。”
秦文廉继续装糊涂,“我女儿?怎么会在你手里?”
冯如泰道,“秦先生别装糊涂了,为了我们约定的必须面谈的那样东西。”
秦文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我还是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您要什么东西,请您把我的女儿放回来,一切都好商量。”
冯如泰放下了电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泉忍不住问道,“冯先生,刚才您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关于胶卷的事情?”
冯如泰道,“以前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曾经约定过,关于《日汪密约》的事情,只能面谈。我看,只有我去见他一次,才会有结果。”
小泉想了想,点点头,示意他现在就可以去。
冯如泰这会儿反而不着急了,他看了看办公室的摆设,说道,“小泉先生,在秦文廉面前,这戏要演全套的,因此,我要向您借一样东西。”
小泉笑了,“我明白了,我这里的古玩摆设都是赝品,您随便拿吧。”
秦文廉正一筹莫展,只听王保中道,“老爷,有个卖古董的冯先生找您。”
秦文廉一听,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只见冯如泰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把一个陶碗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
秦文廉迫不及待地问,“冯先生,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女儿?”
剑·谍 第十章(9)
冯如泰一脸无奈,“重庆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而已。”
秦文廉气愤至极,“您一句‘奉命而已’就脱得了干系吗?你们的诚信何在啊?咱们不是谈好的吗,现在你们答应我的条件一个都没实现,还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逼我。枉我如此相信你,几次冒险与你碰面磋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把你交给日本人了,也省了今天的麻烦。”
冯如泰一听,摆出军统的架子,“秦先生,这话可不好乱讲啊。”
秦文廉眉毛一扬,“怎么?你们可以什么事都做,我就不能讲讲吗?”
冯如泰站到秦文廉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秦先生,牢骚也发过了,火也出过了。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可以给我一句准话了吗?”
秦文廉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手里有我的女儿,我还能怎么着。就按您说的办吧。”
冯如泰道,“好,什么时候我能拿到胶卷?”
秦文廉,“明天上午十点,在国泰电影院门口。让方滔开着车在那儿等我。”
冯如泰一愣,“让方滔去等您?”
秦文廉点点头,“对,我现在信不过你,还有那个向非艳我也不相信。”
冯如泰无奈,“好吧,就按您说的办。明天上午十点,国泰电影院门口,上车交货。如果有异常,不要上车。告辞。”说完,冯如泰起身离开。
秦文廉看着冯如泰带来的陶碗,一把将它摔在地上。
5
方滔一直在慕容府养伤,此时已经基本痊愈。
但他一直不知道冯如泰最近的行动,若不是秦文廉提出让他去接头,恐怕冯如泰到现在都不会告诉他。
方滔一听,情绪不禁有些激动,“冯老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绑架秦岚?秦文廉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而且他也按照我们的计划*了《日汪密约》的原件。为什么我们不能按照原定的计划来取得胶卷?”
冯如泰道,“既然他已经完成了胶卷的拍摄,我们选择用什么手段拿过来不是都一样吗?”
方滔争辩道,“你有没有想过,绑架秦岚,很可能会让秦文廉再也不相信我们,如果这次计划失败,我们会彻底失去机会。”
冯如泰笑笑,“你放心吧,秦文廉不会不管自己女儿死活的。况且,他现在不是都答应了吗?”
方滔盯着冯如泰的脸,“就算他一时心急,交出了胶卷,这样的结果也未必是重庆方面要的。重庆方面早就提到过,我们将来公布《日汪密约》之时,必须有佐证之人。如果没有参加《日汪密约》签署的人来证明其真伪,日本人和汪精卫完全可以说那是假的,这份东西就失去了价值,起不到稳定民心、军心的作用。我们用极端手段逼秦文廉交出胶卷,到时候他势必不肯合作,谁又能在公众面前证明这胶卷的真伪?”
冯如泰又搬出说服向非艳那一套说辞,“方滔,你说得都对,但这是重庆的命令!你我都是军人,只管服从命令就是了。”
方滔沉默了良久,突然说,“冯老板,我不相信重庆会对这些问题视而不见。”
冯如泰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两人对视,僵持着。
最终,方滔叹口气,“好吧,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顺着走下去了。”说着,他转身走向关押秦岚的房间。
秦岚听到脚步声,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激动地说,“方滔,是你吗?为什么一直不来见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澄清我一家的罪名?为什么还要抓我?” 。。
剑·谍 第十章(10)
方滔没吭声,默默地拿起边上的水壶,送到秦岚嘴边,“渴了吧,喝口水吧。”
秦岚喝了一口水,扭过头拒绝再喝下去,她哀求着,“方滔,给我一口酒喝吧。我求求你了。”
方滔叹口气,从秦岚的包里拿出酒壶,喂秦岚喝了一口。
喝了酒以后,秦岚似乎精神了许多,她抬起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方滔又叹口气,“这次是重庆的命令。”
秦岚一惊,“重庆?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了?”
方滔说,“我没有。”上次耿玉忠跟踪秦岚,从而令方滔知道她和日本人的关系之后,他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江虹,并且努力说服江虹相信了自己对秦岚的判断,但为了秦岚的安全,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冯如泰。方滔继续说道,“这次抓你,跟你的事情无关。是为了让你爸爸交出胶卷。”
秦岚难以置信地说,“什么?我爸爸已经同意和你们合作了,我一直在配合你们工作,你们这是为什么啊!”她见方滔不说话,也突然明白,做他们这一行的,从来不能问为什么。秦岚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她低声说道,“方滔,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父母。“
方滔点点头,“我会记住的,这个你放心。”说罢,他转身离开,匆忙赶往慕容府,军统方一直是冯如泰联系,九组其他人场是听指令执行任务,不易与其他组取得联系,这次只能靠江医生调查了。他必须让无瑕赶快去向江医生汇报这个情况,这事关抗战大局,是比命还重要的事情。
向非艳看了看方滔的背影,又看了看明天行动需要的地形图纸,说道,“明天方滔一下车,就可能要面对日本特务的枪口了。你这次行动计划里怎么没有安排撤离路线呢?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没有退路的行动,你是从来没安排过的。”
冯如泰没想到向非艳会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更没有意识到自从自己叛变后,由于立场有所改变,因此思维方式难免受到影响。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交易在租界里进行,拿到胶卷就回这里,没有什么问题。”说到这里,冯如泰顿了顿,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非艳,这次行动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是秦文廉提出要方滔接头,那么一定是我去!”说罢,他心烦意乱地转过身,不敢继续看向非艳的眼睛。
向非艳温柔地站到冯如泰身后,抱住了他,“你最近总是心绪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冯如泰无心和她温存,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我在想秦文廉那老东西他为什么只肯把胶卷交给方滔呢?”
向非艳说道,“以方滔的能力,不会有问题的。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冯如泰说道,“我不是担心方滔的能力,我是担心他这个人。明天去取胶卷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万一方滔真的有问题,把胶卷拿去交给了别人,我们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向非艳见冯如泰愁眉不展,她想了想,“要不,明天我和他一起去。我确保他拿到胶卷后,第一时间送回来给你。”
冯如泰摇摇头,“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更何况你现在还有了我们的孩子。”
向非艳笑了笑,“别担心我,我能应付的。这个时候,除了我,你还能相信别人吗?况且,只要能为你分忧,我做什么都可以。”
冯如泰一时语塞,“非艳,我……”他心中一阵感动,一把将向非艳抱入了怀中。随即,他的眼神在瞬间又恢复了杀手的冷酷,“非艳,明天你一定要确保胶卷的安全,必要时,可以牺牲方滔。” 。。
剑·谍 第十章(11)
向非艳一愣,在他怀中悄悄抬起眼,看了看这个熟悉的男人,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6
天刚蒙蒙亮,秦文廉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里,显得十分疲惫和憔悴,显然又是一夜未曾合眼。这时,秦太太穿着一身上等的旗袍从卧室走出来,她虽然简单化了妆,打扮得也十分体面,但她那通红的眼睛,分明透露出她哭了一夜。
她坐到秦文廉身边,声音沙哑地说,“文廉,你说岚儿今天能回来吗?”
秦文廉一动不动地说,“会回来的。”
秦太太点点头,转身上了一炷香,说,“文廉,你自己要多小心。”
秦文廉一怔,疲惫地站起来,“我没事,我没事。”说着,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拿起公文包,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和秦太太一起出了门,接着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刚离开,就有一辆车跟上了秦文廉,而一直守在门口监视秦文廉一家的特务,也跟上了秦太太。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国泰电影院门口,向非艳和方滔坐在车里,密切注视着路口,等待秦文廉出现。
向非艳说,“你说秦文廉会交出胶卷吗?”
方滔摇摇头,“不好说。交出胶卷,他全家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日汪密约》到了重庆,一定会大白天下的。那时候就算咱们不杀他,日本人也会杀他。”
这时,秦文廉出现在他们视线里——他坐在一辆黄包车上,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
方滔看着反光镜,说道,“有人跟着他!我八点钟方向有两个便衣!”
说着,两人手枪都上了膛。秦文廉的黄包车走过方滔的车子,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向前走去。
向非艳低呼一声,“他没看见我们?”说着就要下车,却被方滔一把按住。只见秦文廉让黄包车停在不远处,从一个报童手里买了份报纸,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掉头往方滔的车走来,他敲了敲车窗,然后一头钻进后座,躺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向非艳,说,“我不是说好了只跟方滔见面的吗?”
向非艳扭过头笑着,“秦先生,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们多来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这是为了安全着想。”
秦文廉没理她,转而对方滔说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
方滔道,“秦先生,您放心,秦岚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她没受到任何伤害。”
秦文廉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方滔一边从反光镜里观察着外面情况,一边说,“你必须相信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拿到胶卷后,会在一天之内放了秦岚。”
秦文廉仍旧不放心,“如果我交出胶卷,你们不放我的女儿怎么办?。”
方滔看了看秦文廉,心中有几分无奈,但嘴上仍旧很强势地说,“秦先生,我们都没有选择。这是能救你女儿的唯一出路。”
秦文廉左右为难地想了想,说,“好吧,我把胶卷给你们。”说着,他从随身的衣兜里拿出了胶卷。
方滔和向非艳都愣住了,谁能想到,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戴在身上。万一他一出门就被日本特务搜身,不是一切都就完了吗?
向非艳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你?你就这么把胶卷带在身上了?”
秦文廉淡淡地说,“当所有人都认为这很危险时,它反而最安全。”他把胶卷递给了方滔,说道,“记住,要按时放我的女儿。”说罢,迅速地下了车,然后没事儿人一般慢悠悠地溜达着离开了。
一直跟踪秦文廉的黑色轿车里,坐着的正是小泉、冯如泰和石井等人。见秦文廉下了车,小泉知道,此时胶卷一定在方滔手里,于是他一声令下,几个特务快速下车,向方滔的车冲过来。
剑·谍 第十章(12)
向非艳看着后边,不禁疑惑道,“日本人今天怎么跟得这么紧,不像是盯梢的样子。”
“坐稳了!”方滔说着,猛踩油门,汽车快速地冲了出去,后面的特务们也上了车,紧追不舍。
方滔的车在市区七拐八绕,钻进一条并不宽的小街上。不远处的街口,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上面装满了砖瓦,马车边还站着一个农夫样的汉子,他看见方滔的车子过来,起身来到了马车边上,拿出了刺刀,准备将绑砖瓦的绳子割断。这个汉子,正是耿玉忠。这也是江虹在知道了军统这次计划后,想出的对策。
方滔的车刚从街口驶过,耿玉忠就一刀将绳子割断,整车的砖瓦便散落到地上,将这条街封住了,耿玉忠收起刺刀赶紧逃跑。
日本人的车被这堆砖瓦堵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滔绝尘而去。冯如泰在车里喊道,“快,去我的古玩店。向非艳在车上,她会把方滔押回来的。”
方滔见甩掉了日本人,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向非艳,说,“你可以把枪收起来了,别人拿枪对着我,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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