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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 第八章(9)
冯如泰不慌不忙地示意他小声,“秦先生,稍安毋躁。”说着,他走到一边,放了一张唱片到留声机上,将留声机的喇叭对着墙——隔壁雅间的特务拿着听诊器贴在墙上偷听,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两个特务都被吓了一跳。
冯如泰回到座位,低声说,“秦先生,您现在可以讲了。”
秦文廉说道,“您上次说,要我帮你们弄《日汪密约》的那件事,我可以帮忙。”
冯如泰高兴地点点头,“秦先生到底是想通了。”
秦文廉继续说道,“我可以把内容全部告诉你们。”
冯如泰微微皱起眉头,“秦先生,您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要的是原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也知道要原件的可能性不大,原件的照片也可以。秦先生,只有原件或者照片对我们才有作用。这点您不会不明白吧?”
秦文廉面露难色,“这……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我倒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见到原件,可是,这拍照很困难。我总不能在办公室里干吧!”
冯如泰笑了笑,“那是秦先生的事了,您总会有办法的。”
秦文廉思索了良久,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冯先生,再说了,我不会拍照啊。”
冯如泰道,“这个您放心,我会派人去教您的。”
秦文廉紧紧皱起眉头,拍照的事情风险太大了,若被发现了,他们全家就只有死路一条。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有人敲门,冯如泰开了一条缝,龟公探出头,递给冯如泰一块手绢,还神秘兮兮地说,“这个是舒凤姑娘给您的。”
冯如泰接过手绢,顺手重新关好门,将手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外边有日本人”。他不动声色地将手绢放进裤兜里,对秦文廉说,“怎么样?秦先生考虑好了吗?”
秦文廉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但是,我有个要求。”
冯如泰道,“秦先生请讲。”
秦文廉望着冯如泰,说,“首先,你们把我的全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冯如泰点点头,“前往重庆可以吗?”
秦文廉立刻否决了这个建议,“不可以,重庆方面认为我秦文廉是叛国之人。那里对我来说不安全。”
冯如泰笑着说,“秦先生做了这件事,就是对国家有功之臣了。”
秦文廉冷笑着摆摆手,“算了吧,我要去美国,全家都去。”看到冯如泰点头,秦文廉继续说道,“第二,我知道我是上了你们军统汉奸名单的,是你们暗杀的对象……”
冯如泰打断他,“这个您大可放心,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我怎么会杀您呢。”
秦文廉显然并不信任冯如泰,“生意成交以后呢?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过河拆桥?我现在谁都不信。”
冯如泰问道,“那您想怎么样?”
秦文廉很坚决地说,“我要一张蒋介石的特赦手谕。”
冯如泰犹豫了,“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请示。”
“好,我等你回话。”
说完,秦文廉就要起身离开,冯如泰拉住他,笑着说,“秦先生且慢。这个您带回去,日本人问起来,您也好有个交代。”说着,他拿出来一对玉手镯放在桌子上。
秦文廉收起镯子,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雅间。冯如泰一个人留在雅间,他将舒凤传来的手绢烧了,然后把自己的枪上了膛,从容镇定地拿出了怀表,看了看。
流赢筑雅间内的石井和两个特务急得团团转,石井抢过听诊器来听,但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音乐的声音。这时,他听到开门声,从门缝中看到秦文廉一个人离开了,就急忙让那两个特务去监视秦文廉,而他自己依然用听诊器偷听着隔壁的声音。
剑·谍 第八章(10)
他正屏住呼吸偷听,老鸨突然推门而入,将石井吓了一跳。他连忙收起听诊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鸨在门口笑着说,“石井先生,我们这儿要关门了,您看您是不是改天再来坐啊?”
石井瞄了一眼隔壁,“请问隔壁的那位先生还在吗?”
老鸨依旧笑着,“在啊,怎么?您跟他是一块的?”
石井摇摇头,“不是,既然他还在这里,那我也想再坐一会儿。”
老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石井先生,您都在这儿坐了一个晚上了,一个姑娘也没叫。您自己在这儿坐的什么劲啊。人家隔壁那位今天住这儿了,您还是走吧。”
石井坚持道,“他既然可以住在这里,我也要住在这里。”
老鸨走过去拿着手帕在他面前甩了甩,无奈地说,“您怎么不明白呢,人家有相熟的姑娘陪着呢。”
石井一愣,“你不是说你们这里的姑娘不卖身吗?”
老鸨笑道,“是不卖身啊,但一来二去的有了真情,人家乐意在一起谁也不能拦着不是?等您有了相熟的姑娘,愿意留您在这儿住,我也没二话啊。”
石井望着老鸨一脸的坚决,刚要发作,又想起舒凤还在这里,他不想再次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无奈地走出书寓,靠着门口的墙站着,继续蹲守。
送走了“瘟神”,老鸨转身来到品兰阁,满脸堆笑,“冯先生,按您的吩咐,我把那小子轰出去了,按说干我们这行,轰客人出门总归是要影响生意的。”
冯如泰拿出一沓钱扔到桌子上,“够了吗?”
老鸨拿了钱,笑得更灿烂了,“够了,够了。那您现在是什么意思?要不我找个姑娘来陪您?”
冯如泰点点头,“你把舒凤叫来。”
老鸨暧昧地笑了,“我说您怎么要我把那小子轰出去,原来您也是惦记着舒凤啊。我这就给您叫去。”
老鸨出去了,冯如泰起身,来到窗子前。窗子上挂了一张挂毯挡住了窗子,冯如泰掀开挂毯,看了看外边,又看了看表。这时,舒凤推门进来。
冯如泰拿出一张白纸,里面夹着两张方滔从码头拿回来的伪钞,说道,“这个你拿好,交给三组的人。”
舒凤接过伪钞,低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那个石井还在门口守着呢。”
冯如泰这时才问道,“你和石井,是怎么回事?”
舒凤紧紧皱起眉头,显出不厌其烦的样子,“别提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两次三番地来缠着我。今天就是他告诉我不要出来走动,我才知道他们是有行动的。”
冯如泰笑笑,随即又长叹一口气,“是这样,如果不打仗的话,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你忙前跑后的,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舒凤嘟起嘴,“谁稀罕呢?他要想为我忙前跑后,我看他得从三字经,百家姓学起。”说着,她转身出了门,从另一侧的走廊望了望笔挺挺站在门口的石井,眼睛里一阵落寞——他为什么要是日本人呢?
另一边,冯如泰听到楼下汽车引擎声,又看了看表,从雅间的窗户里跳了下去,两步走到街口,一头钻进向非艳的车里。
5
冯如泰交给舒凤的法币很快有了鉴定结果,和方滔预料的一样,这些法币果然都是假币。现在的通货膨胀严重,像白血病患者的血液一样,国民政府的贬值通货流遍全国,使整个机体——军队、政府、经济和社会普遍虚弱。通货膨胀的基本起因是金融性的,那就是政府经常向四家政府银行借款,这四家银行大量印刷新钞票以满足这种需要,使通货数量大为膨胀。但开战以后,通货膨胀的最重要的非金融性原因是公众对货币缺乏信任。随着夏季稻谷歉收,农夫们开始储存粮食,而不储存货币。投机商预计将来价格上涨,也买进并囤积大量粮食,这导致重庆的食品价格随之暴涨了将近 1400%……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剑·谍 第八章(11)
重庆方面针对这种情况,已经和美国人谈好了商借一批黄金,日本人印了这么多的假钞,就是为了打压这批黄金。根据重庆的命令,他们必须将整个仓库的假币全部销毁。
得到这个命令后,方滔马上将日本人“转移仓库、内紧外松”的麻痹策略进行了详细的汇报,并且提出一个新的问题——租界的消防局离码头很近,这么一大批假币,烧不到四分之一,火很可能就被扑灭了。
冯如泰令方滔画一份码头和7号仓库附近的详细平面图,他心中似乎有了烧毁假币的计划。
另一方面,方滔将冯如泰这边的鉴定结果和重庆的命令汇报给江虹后,江虹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了给上级。上级指示,他们将配合军统的行动,将日本人的阴谋写成文章,并和这些假钞一起邮寄到各个报社去,让这件事彻底曝光。所有的信件要在码头起火后第二天下午寄出,时间不能提前,也不可以晚。提早了会暴露重庆方面的行动,晚了就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烧毁假币的计划在紧张筹备的同时,渗透秦文廉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冯如泰说服秦文廉合作,他答应把《日汪密约》拍照后交给军统,但前提是要有人教他摄影。其实这项工作本来可以由秦岚来做,但他们之前答应过秦岚,不能让她的父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如果让秦岚去拍照,那么她的身份势必会暴露,因为没有人在没经过训练的情况下,能熟练应用微型照相机。
秦文廉来到德合旅社,左右看了看,钻了进去。跟踪他的两个日本特务看秦文廉进了旅社,互相交换了一下暧昧的眼神,显然他们认为他又去幽会,于是两人到一边找地方休息去了。
秦文廉一听向非艳说特赦手谕还没有拿到,不禁有些心急。但他也曾在中央政府任过职,深知特赦手谕事关蒋介石的威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签发下来的。倘若他们这么快就拿到了,他反而会怀疑手谕是假的。
想到这里,秦文廉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些。
这时,向非艳问道,“秦先生,这件事情重庆方面很急切,希望您可以为抗战大局和蒋先生个人考虑一下,尽快拿到密约的照片,至于我们答应过的条件,绝不食言。”
秦文廉看了看向非艳,“好吧,这件事,我可以马上就办。但你们要为我做一件事。”
向非艳问道,“什么事?”
秦文廉说道,“我去偷《日汪密约》,这是掉脑袋的事,我想让你们护送我的女儿离开上海。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向非艳笑笑,“送你的女儿离开敌占区没问题,但您也要给我们一个保证吧?”
秦文廉急道,“我连女儿都交给你们了,还想让我拿什么作保证?”
向非艳点点头,“好吧,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秦文廉继续说道,“你们派来教我拍照的人什么时候到?最好快一点,我说不好我什么时候有机会能拿到《日汪密约》。”
向非艳微微一笑,“人已经到了,而且您也认识。”说着,向非艳走到洗手间门口,将门打开,方滔从里边出来。
秦文廉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方滔竟然也是军统的人,可他若是军统的人,日本人当初又怎么会为他求情?当然,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可是我公务在身,学习拍照实在是不方便。”
方滔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先教您的女儿——秦岚。”
秦文廉沉思了片刻,心想事已至此,这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这些事情,他也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只好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哪里知道,女儿不仅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并且比他知道得还要多,还要细。 。 想看书来
剑·谍 第八章(12)
第二天,秦岚去码头找到方滔,两个人一起来到方滔的住处。
秦岚一进门,先是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看到墙壁上挂着的慕容无瑕的照片,心中不禁多了一丝黯然。她走到窗前,一把拉上了窗帘,然后躲到窗帘后观察着外边跟踪的日本特务。
方滔走过来,问道,“你拉窗帘干吗?”
秦岚冲窗外努了努嘴,“不拉窗帘能骗过他们吗?”说到这里,她的手开始略微发抖,于是她连忙从包里拿出酒壶,猛地喝了几口。
方滔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他到厨房给秦岚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他蹲到阳台上,开始百无聊赖地逗弄鸽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身,语速飞快地、似乎生怕自己会反悔似的说,“廖晓兰现在还好吗?”
秦岚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你终于忍不住要问了?上次在咖啡馆里,我要讲你都不听,我以为你把她全忘了呢!”
方滔低声说,“上次我是去执行任务。”
秦岚又笑了,“你说谎,难道这次你就不是在执行任务了吗?上次,你是怕提起她,你就对我下不了手。”
方滔的眼睛看着别处,不再说话。秦岚轻轻走到他身旁,摘下他的眼镜,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我知道你知道。”
方滔一愣,“我知道什么?”
秦岚幽然地叹口气,“你知道,我和廖晓兰都喜欢你;你知道,你若选择了我们中的一个,就会伤害另一个。所以你虽然心底一直深爱着廖晓兰,却什么都没有说过。”
方滔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慌乱,“不,我之所以没说过,是因为国难当头,而作为特训人员,我们的生死……”
“嘘——”秦岚将食指放在他的唇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她依旧望着他,轻轻地说,“廖晓兰死了。”
方滔一愣,眼睛里顿然蒙上了一层雾气,他转身戴上眼镜,强忍着内心的悲恸,只听秦岚继续说道,“我们两个从集训营结业后,就被派到香港,她负责我们的联络工作。我们的组织被日本特务破坏的时候,她是第一个牺牲的。”
方滔有些手足无措,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双手成了多余的东西,似乎放在哪里都不是合适的位置。他抓起刚才为秦岚倒的水,一口气喝下去,喉咙里发出悲伤的咕噜声。
秦岚靠近他,抬起头,仰望着他,“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她牺牲的两天前,你知道她那天说过什么吗?”
方滔沉默地摇摇头,他似乎已经不敢说话,只怕一张口,就会不小心哭出来。
秦岚踮起脚尖,一边慢慢向他的脸凑过去,一边说,“她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在毕业分别前没有主动吻你。因为这样的工作性质,这一分开,不知道这一辈子是不是还能相遇;就算相遇,也不知彼此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就算知道彼此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相遇时的情况允许不允许彼此交谈;就算有机会交谈,一个深情的吻也一定早已成为奢望了吧?”说着,秦岚将唇凑过去,在他唇边喃喃地说,“我替廖晓兰,完成心愿吧。”
也替我自己——秦岚在心里小声补充道。
方滔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无法拒绝这个吻,眼前这张白皙美丽的脸,一会儿是秦岚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廖晓兰的样子。她们穿着军装,带着最纯洁的笑,抱着最神圣的心,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场战争中,那些儿女情长都淹没在无声的硝烟里,又在这个湿漉漉的吻里,悄悄探出尖尖角。
剑·谍 第八章(13)
方滔有一丝恍惚,但他很快推开秦岚,黯然问道,“秦岚,你知道廖晓兰的真名吗?”
秦岚一愣,摇了摇头,“你想,知道这个有意义吗?她直到牺牲的时候,也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我们这些人的名字,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方滔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门声,方滔熟练地拿出枪守在门口,而秦岚也将手放进了随身的包里。只见慕容无瑕推门进来,看到秦岚和方滔,不由得一愣,“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窗帘拉得这么严。”说着,她看着方滔的脸,眼睛里渐渐冒出火苗来。
秦岚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说,“慕容小姐啊,我在跟方滔学拍照。”
慕容无瑕依旧紧紧盯着方滔的脸,目不斜视地说,“哦,是吗?他从来都没教过我。”说罢,她绕过他们,走到鸽舍,掏出一个小纸包,“我买了些喂鸽子的粟子,我、我、我是来喂鸽子的!”
秦岚尴尬地看了看方滔,“今天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方滔将她送到门口,“那事情办好了再联系。”
等到秦岚离开,慕容无瑕腾地站起来,愤怒地盯着方滔,将一串钥匙放到桌子上,“本来你受伤时让我帮着照顾鸽子的,现在你们家人来人往的,我再拿着你的钥匙不太方便了。”
方滔看了看钥匙,“你这是干什么?又在发什么小姐脾气?!”
慕容无瑕把粟子摔在地上,“你和秦小姐好像很聊得来?”见方滔不说话,她自顾自说下去,“是啊,你应该很喜欢她的,她人漂亮,脾气又比我好。”
方滔抬头看了看她,“你想说什么?”
慕容无瑕强忍着怒气,尽量用稍微平静的语调说,“你是不是喜欢她?没关系的,反正……反正我们也不是真的谈恋爱。”
方滔无奈地解释道,“我跟秦岚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答应帮我们做争取秦文廉的工作。”
慕容无瑕质问道,“就是这样?”
方滔点点头,“你以为还有什么?”
慕容无瑕恨恨地说,“我本来还打算喂完了鸽子和你一起去吃饭的,现在看来,饭也不用吃了!你要是饿了,就把嘴唇上的口红吃干净吧!”说罢,她摔门而去,可刚刚出去,又反身回来,抓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钥匙,再次摔门而去,只不过这次摔门,比第一次更重些。
方滔愣愣地抹了抹嘴唇,上面沾着秦岚留下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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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小泉坐在办公室整理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又背着手看着办公室中央的战局沙盘图,紧紧皱着眉头。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浓郁的夜色,然后扯过一条毛毯,和衣躺在沙发上,心烦意乱地翻了几个身,又坐起来,差守在门外的特务将石井叫过来。
小泉望着脸上带着睡意但衣冠却很整齐的石井,心中对这个帝国的年轻军人有了几分欣赏。他示意石井坐下来,说道,“今天刚得到的情报,秦文廉的女儿突然和方滔走得很近,昨天他们还在方滔的公寓里独处了很久,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石井想了想,说,“上次在码头,就是方滔和慕容无瑕送秦岚回的家。方滔对秦岚这样的小女孩,应该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