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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医生的救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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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虫草在哪儿?”陈晓兰问道。
  虫草即冬虫夏草,既不是虫,也不是草,而是虫、草结合的奇异东西。这种草药产于青海、西藏等地,属于名贵药材。在王洪艳出院时,祝医生给她开了10服中草药(总共20袋),药价为元。这种医院煎制好的汤药制剂为褐色液体,真空塑料包装上既没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没有“上海协和医院煎制”的字样,也没有中药处方。王洪艳不知道这种像酱油汤似的中草药含有什么贵重药品,只知道这药价格非常之高,每次服用一小袋,每袋元,比人头马XO还要贵许多。
  陈晓兰告诉王洪艳处方是证据,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王洪艳三番五次地找祝医生索要那份中药处方,祝医生没办法只好把处方给了王洪艳。陈晓兰看过那张中药处方,上面列有32味草药,其中的第10味药是冬虫夏草,数量为1克,总量10克;第26味药还是冬虫夏草,数量8克,总量80克。让陈晓兰费解的是为什么在同一张处方上出现过两次冬虫夏草?为什么第一次是10克,第二次是80克?
  王洪艳还算幸运最终要出了中药处方,安徽农民小胡意识到中药处方的重要性后,他多次地跟主治医生要他妻子的中药处方,医生理直气壮地说:“中药处方属于我们医院的知识产权,是不能给你的!”对那些没有拿到处方的病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服用的是什么药。在陈晓兰调查的病人中,几乎每位都服用过这种中草药制剂,有的病人每月服这种药就要花一万多元钱。
  那褐色的药液中是否真有冬虫夏草?陈晓兰对此深表怀疑。
  在陈晓兰的追问下,保管员将她和稽查人员领到三楼,进入楼梯口旁的一间挂有男更衣室牌子房间。那房间里堆放着一箱箱的西药,保管员在药堆旁边找到一床头柜大小的保险箱,俯下身去将保险箱打开,手伸进去摸索半天,掏出一小包草药。陈晓兰接过去看了看,果然是冬虫夏草。这家医院实在是太有创意了,女更衣室是手术室,男更衣室是西药仓库。如果没人领着的话,外人怎么能找到那间手术室和这间西药仓库呢?医院为什么要将这两个地方隐匿起来呢?
  “这种冬虫夏草两万元钱一公斤。”保管员解释道。
  在陈晓兰小的时候,在青海工作的姑姑经常给她的父母捎冬虫夏草,所以她很小就认识冬虫夏草。陈晓兰看看手里那两万元钱一公斤的冬虫夏草,它的个头很小,颜色有点儿发黑,好像在保险箱里存放多年。再看看包装,上面既没有批号、重量、产地,也没有生产日期。

一个医生的救赎 第四章(5)
“你们有多少草虫?”陈晓兰问
  “一包。”保管员说,
  “这只有100克,够几个处方用呢?”陈晓兰问道。
  祝医生给王洪艳开的处方有冬虫夏草90克,这只是一个处方,祝医生一天要看多少病人,开多少中草药处方?这家医院有多少像祝医生这样的医生?
  “我们的冬虫夏草刚用完。”保管员说。
  解释是无奈的,若不说刚用完,稽查人员要是让他把其他虫草拿出来,他上哪儿去拿呢?
  解释又是愚蠢的。愚蠢的解释就像在帽子上打了一个补丁,不拆补丁就知道那是个破帽子。冬虫夏草刚好用完了,那么待煎药里的冬虫夏草能拿出来看看么?另外,陈晓兰在药房问过煎药工,他们说像冬虫夏草那样的贵重药材,不仅要当着患者的面放进去药里,煎好之后还要把药渣还给患者。你们的冬虫夏草用完了,药渣总得有吧?
  你们的冬虫夏草用没了,台账和冬虫夏草的进货发票总该有吧,总不会当作包装纸用了吧?
  台账将记载医院进了多少冬虫夏草,什么时间进的;用掉多少,什么时间用的。
  冬虫夏草的发货票会清楚地记载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购进了多少冬虫夏草。
  如果上海协和医院总共购进100克冬虫夏草,两年多给病人开了大量的冬虫夏草,结果库里的100克冬虫夏草一克都没少,那么卖出去的冬虫夏草是哪里来的?
  破绽像衣服上的口子越扯越大,掩盖不住了。他们拿不出冬虫夏草的进货发票,也拿不出台账。
  陈晓兰和执法人员走进煎药室,看见六个煎药锅,这比她在药房见到的还要多。
  “有没有正在煎的药?”陈晓兰问两位煎药工。
  “没有。要等医生开出方子,我们才能煎。”一位药工说。
  “病人来一个,我们就煎一次。”另一位药工补充道。
  “煎药机的工作指示灯怎么是亮的,这不正在煎药么?这锅药的处方在哪?”陈晓兰盯着一台煎药机问道。
  陈晓兰和刘丹跑过几家药房后,不仅弄清楚了西医不能开中药汤剂处方,而且还知道了中药汤剂煎制工序和要求。两名煎药工以为陈晓兰不懂,随便说几句就可以把她给打发掉了,没想到没唬弄过去。他们手忙脚乱了,翻箱倒柜地找到一个处方递过来。
  “六锅药怎么就一个处方呢?”陈晓兰问道。
  煎药工更慌了,拿出一个夹着处方的本子,把处方一张张递给陈晓兰。
  “你们到底做没做到一方一锅?”陈晓兰问道。
  “做到了。是一方一锅,一方一锅。”药工说。
  “你们的药是怎么煎制出来的?”
  “药房将药配好送过来,我们先把药放在锅里浸泡一个小时,然后煎一至两个小时。煎好后去渣,包装,交给药房,由药房交给病人。”
  “这就是说,病人将处方交到药房到拿到煎好药,最快也得三个小时?”
  “是的。”煎药工肯定地说。
  “当药交到病人的手里时还是热的,烫手?”陈晓兰追问道。
  “是的。”
  谎言,又是谎言。他们怎么就没有一句真话呢?真是训练有素。
  此时要是有病人来取药就好了,就可揭穿他们的谎言。
  陈晓兰的手机响了,王洪艳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陈阿姨,有人在取中药,拿的跟我的一样。”
  陈晓兰喜出望外,匆忙跑下楼。张老师见此,也跟着跑下去。
  当她们下楼时,取药的窗口空无一人,病人已取完药走了。
  “你怎么没拦住病人,让她等一会儿呢?”陈晓兰焦急地埋怨道。

一个医生的救赎 第四章(6)
王洪艳没有吱声。在医院她总抑制不住地胆怯和惧惮,怕那些蛮横的保安,怕那些不讲道理的医生和行政人员。他们已经注意到她了,她哪里敢在保安的眼皮底下拦住那取药的病人呢?她像一只被人追打的小猫似的,尽量躲在角落里,收敛自己的言行,不让他们注意自己,她见陈晓兰气喘吁吁地从六楼跑下来,又没见到病人,她内疚啊,自责啊。
  陈晓兰回到煎药室不一会儿,王洪艳又发来短信:“我旁边有位病人,取完药没走。”
  陈晓兰又急忙“噔噔噔”跑下楼去。她见王洪艳身边坐着一位年轻女性,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只装有汤药的方便袋。
  “我是药监局的监督员。”陈晓兰把监督员证给她看了看说,“对不起,我可不可能摸一下你的药?”
  “可以,您摸吧。”
  “您的药怎么是凉的,什么时间取的,是不是很长时间了?”陈晓兰摸完那袋冰凉的药后,问道。
  “没有啊,我是刚取出来的,取出来就是凉的。”病人答道。
  “你是什么时间看完病的?”陈晓兰问。
  “我刚刚看完病,把医生的处方交给药局,他们让我等一会儿。我等了十分钟左右,他们就把药给我了。”
  “陈阿姨,快快,那边又有了……”突然,王洪艳说着。
  陈晓兰抬头望去,见一对夫妻刚从药局取出一袋汤药制剂,急忙跑过去。
  “我可不可以摸一下您的药?”
  “可以。”
  “你们是什么时间把处方交给药局的?”
  “刚才交的,还不到两分钟,他们就把药给我了。”看来这对夫妻对此还很满意。
  “病人交给你处方不到两分钟,你就把煎好的药付给她,你这药是怎么煎出来的?这药肯定不是按她的处方煎的!”刚从煎药室赶过来的张老师气愤地说。
  汤药不同于中成药,处方是根据病人的病情开的,哪有完全相同的病人和完全相同的病情?
  张老师冲进入中药房,让药剂员把所有煎好的药都拿出来。药剂员不吱声,张老师只好自己动手找,结果没有找到。她又回到煎药房里找,终于找到一堆煎好的分袋包装的药。
  “这药是不是今天早晨煎的,处方在哪儿?”张老师问道。
  “这药不是今早煎的,是昨晚煎的。”煎药工说
  “那就把昨晚的处方拿出来。”张老师追问道。
  “不是昨晚煎的,是前天煎的。”煎药工急忙改口说道。
  张老师请陈晓兰把一位煎药工领到会议室去作笔录。煎药工无奈地跟着陈晓兰去了,半路却被一直跟随稽查人员身后的院方叫走了。陈晓兰只好请另一位煎药工叫去作笔录。这位年轻的煎药工说,他是中专学历,学的不是中医中药专业而是计算机,他声称自己很健忘,其他事一概不知道。这时,院方又过来阻止,说陈晓兰没有资格给煎药工作笔录。
  陈晓兰和稽查人员把煎药室的所有处方收集起来,发现有五成含有冬虫夏草,其中最少的为4克,最多的为187克。上海协和医院给病人的收据没有列每味草药的单价,陈晓兰不知道他们开给王洪艳的冬虫夏草多少钱一克。后来,当小胡的妻子出院时,医生要给她开中草药,没法拒绝,只好要了五小包。不知什么原因,收款处竟鬼使神差地在她的收据上列出每味药的单价,冬虫夏草每克260元,西洋参每克元。这价格竟是上海市最高限价的5倍。
  按每克冬虫夏草260元计算,187克就是48620元钱!如果药里没有冬虫夏草,那么这么一张处方仅仅这么一味药就骗了病人48620元钱!还有一张处方陈晓兰怎么也看不明白,数量和总量怎么算也对不上,上写着15付药,如穿山甲、蜂房、蛇床子等味药的每付药的数量是10克,15付药总量应该是150克,处方上写的却是600克;熟地黄的数量是30克,总量应该是450克,处方上写的却是1800克。难道医生不识数,不知道15×10=150、15×30=450?突然,她发现处方上的15是后改的,原来是60。她恍然大悟,医生给病人开了60付药,病人可能嫌多了,要求医生改为15付,结果医生就把60付改为15付,药的总量却没有改,结果病人付的是60付的钱,拿到仅是15付药。这也不对啊,处方上的冬虫夏草是每付药5克,60付应该是300克,15付应该是75克,处方上写的却是30克!这数字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看来这处方跟病人领取的药没有多大关系,只跟病人交钱的多少有关系。

一个医生的救赎 第四章(7)
执法人员让医院在处方上盖了章,作为证据收起来。
  3
  陈晓兰和稽查人员又回到三楼检查医疗器械,核对四证。当陈晓兰让王洪艳领着去查OKW离子导入治疗仪时,发现她又不见了。
  “你怎么又跑掉了?这是你举报的,你要帮助调查。”陈晓兰找到了王洪艳,责怨道。
  “没有了,没有了……”王洪艳慌里慌张,没头没脑地说道。
  “什么没有了?那么还有没有有的,他们给你用的那台OKW治疗仪还在吧?”闻此,陈晓兰心不由一惊,急忙问道。
  王洪艳把陈晓兰领到治疗室,向里边匆匆指了指。在这间治疗室内,她以3600元的代价,换取了医生的OKW离子导入治疗。陈晓兰进去转了一圈,没见到OKW治疗仪,出来再找王洪艳时,门外已空寂无人。王洪艳怎么又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晓兰又气又恼。原来,王洪艳发现更衣室里的器械少了许多,在她做手术时是8台,现在只剩下3台了。她怀疑有人给医院通风报信,医院撤掉了那些器械。
  当今,百姓对监管部门和执法者的信任已经十分有限。这不难怪,我们哪天读不到有关“猫鼠勾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报道?这到底是监管部门和执法者的悲哀,还是百姓的悲哀?
  医院早已注意到王洪艳,他们可能认为是她把药监稽查人员带来的。院长助理把她叫到一边,要她到办公室去谈谈。她拒绝去,院长助理就让三个人看着她。她认出其中的两人,一个是保安,另一个是导医小姐。他们紧紧地跟着,她去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她没办法,只好坐在候诊大厅里,那三个人就陪着她呆在那里。
  “你要觉得看病贵了,你可以来找我,跟我说呀。你带那么一大帮人来医院干什么?怎么的,我给你看病有什么错?”祝医生打来电话责怨道。
  “我也不是医生,不知道你哪儿错了。他们不是我带来的,是自己来的,跟我没关系。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王洪艳在电话里争辩道。
  三个小时过去了,那三个人还紧紧地盯着王洪艳。医院来了几位警察,跟保安讲了几句话,她心里更恐慌了。这时,一位药监稽查人员对她说,你可以走了。她急忙离开医院,还好,那三个人没有跟她出来。她见陈晓兰还在里边,想陈晓兰出来后一起离去。外边很冷,她穿得不多,冻得直发抖,只好在街上回走动。怕陈阿姨出来看不见,她还要紧紧地盯着医院门口,没想到这样一盯居然帮了陈晓兰大忙。
  “你们的OKW离子导入治疗仪在哪儿?”陈晓兰返回治疗室问医生。
  医生把奥克威牌微波治疗仪(OKW即奥克威的拼音缩写)指给陈晓兰。
  “OKW是微波,是不能做离子导入的。请你告诉我,除OKW之外,还有其他机器没有?”陈晓兰说。
  “没有。这种疗法我们现在不做了。”那位医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前不久王洪艳还做过,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呢?会不会见稽查来了,临时撤下来的呢?
  OKW是当今许多不孕不育症专科医院和诊室推崇的疗法之一,他们说这是一种先进的技术和特效的手段。在上海协和医院在广告中声称:“斥巨资从德国、美国等国家引进全电脑数码阴道镜、多媒体彩超、体内OKW综合治疗系统、微米光治疗仪等国际先进诊疗设备。”这种疗法在这家医院的不孕不育症临床上应用普遍,几乎每位病人都做过这种治疗。 。 想看书来

一个医生的救赎 第四章(8)
“这种疗法是谁想出来的?”陈晓兰说。
  “我们医院的一位博士发明的。”
  “中药能导入不能导进去不是博士说了算的,他依据什么科学原理?运用什么公式,能导进去多少?请把实验数据告诉我,请他过来说一下。”
  那位医生说,这是他们现在那位博士已经走了。这种疗法参照的是离子导入仪器的原理,将中西药物与OKW微波紧密结合,使药效得到充分发挥。具体作法是把药物放在病人的肚脐上面,然后用微波照射达到给药的目的。
  稽查人员问,那药物是哪来的?医生说,那药是博士根据病人的情况开的。执法人员让他们出示一下处方,医生说处方已经没有了。稽查人员发现他们的医疗器械有的没有标签,有的在使用上存在严重问题。
  在上个月调查时,病人告诉陈晓兰医生给她OKW导入治疗时每次长达一个小时。陈晓兰震惊了,微波是一种存在风险的物理治疗手段。按使用说明书的规定一个部位治疗时间为10分钟,最长不能超过20分钟。怎么能做60分钟?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出租车按里程计价,微波治疗按时间收费,按照上海协和医院的收费标准1260元/60分钟元(其在上海市卫生局备案的收费标准是1个部位/10分钟为60元)计算,20分钟只能收420元,如果多给病人做40分钟就可以多收840元钱!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钱,而不是病人的健康。
  短波治疗、微波治疗都是双刃剑,不仅能祛除疾病,也能戕害健康。
  2005年9月2日,在上海施工的外地建筑商被广告吸引,到金山区一家民营医院就诊。这位43岁的建筑商病并不很重,不过龟头有点儿炎症而已。他在那家医院治疗6天,花去了4200元医疗费,病情有所好转。医生说,导致龟头发炎的原因是他的包皮过长,如果做了包皮切除手术,不仅会减少龟头发炎的机率,而且他的妻子也不易得妇科病。一举两行,可乐而不为?于是,他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包皮切除是小手术,30分钟就搞定了。接着,医生又建议他做一下短波治疗,说这样对刀口和他的前列腺炎都有好处。又是一举两得,他又接受了。他从手术室出来之后,直接被领进隔壁的微波治疗室。短波治疗的收费标准是每十分钟100元钱,护士给他治疗了一个小时。最终前列腺炎治疗得怎么样不得而知,龟头却被烤焦了。事后,他到三甲医院就诊,泌尿科专家认为,包皮手术在术后只需简单护理,伤口即可慢慢痊愈,没有必要动用价格昂贵的光波治疗。短波灼伤是由内而外的,灼伤的软组织部分必须切除,如坏死部分蔓延扩大,将有生命危险。建筑商万般无奈,只得接受###坏死清创术,最后###遗存仅1厘米。
  840元钱,让上海协和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丧失了最起码的良知,铤而走险!
  有的病人在上海协和医院做过OKW离子导入治疗后,腹部疼痛难忍,像做化疗似的头发一绺绺地飘落了,体质不断下降。短波和微波的灼伤都是由内而外的,腹部的器官会不会被灼伤烤熟?男性的生殖器被烤焦了,哪怕不具医学常识的人凭肉眼也可判断;女性被灼伤的部位在腹腔之内,即便是烤焦了也无从发现。恐惧、焦虑、痛苦像一群疯狂的蚂蚁在一些病人的心上爬着啃着。
  4
  陈晓兰走出上海协和医院,穹苍泼墨,街灯、霓虹灯、广告牌竞相映辉,街上车水马龙,路人行色匆匆。西北风掀动衣角,气温明显下降,她打了个寒噤,想起了家,想起小外孙,想起女儿女婿,他们可能到家了,等待她回去吃饭。她加快了脚步。没走几步手机响了,她刚摁下接听键,王洪艳那惶惧声音就传了过来:“陈医生,在你出医院时,有一个男的跑了出来,紧紧跟在你身后,你要小心哪!”

一个医生的救赎 第四章(9)
“他跟着我干什么?”陈晓兰边说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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