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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破天迟疑了一下,一咬牙,伸手点了陆仲谦的穴道,顺手从他的腰间拔出了长剑。
陆仲谦手臂还伸向前方,浑身却是一动不动,他知道龙破天的心意,大声惊呼道:“不行!我的两仪剑……”要知他练的是两仪剑法,需要左右双手使剑,如今要斩了他一只手,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龙破天也是练武之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也是不由一阵迟疑,为难道:“师兄,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这时,傅宏博瞅清楚了陆仲谦的手,左看右看,心中疑云渐起,皱眉道:“等等——”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二楼一落而下,一下挡在傅宏博身前,也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不是别人,正是赵敏。赵敏讥讽道:“一群大男人还婆婆妈妈,不知道救命要紧么?”说着,劈手抢过龙破天手中的剑,手起剑落,刷地一剑斩在陆仲谦的手腕上。陆仲谦的右手当即被削断,啪地掉在地上。
陆仲谦惨叫一声,瞪直了眼紧盯着自己的秃腕,又是疼痛又是痛心,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登时昏晕了过去。
傅宏博也跟着大叫一声,低头瞪着那只掌心腐烂的右手掌,似乎想要说什么:“这,这……”
赵敏提剑皱眉道:“这、这、这什么?你的意思不就是救人就得砍掉手吗?现在手已经砍掉了,难不成你又要告诉我们不需要砍掉也能保住性命了?”
“我,我……”傅宏博一下被她噎住了。他方才检视陆仲谦的伤口,已经有些怀疑他所中的并非是游走于血脉的毒药,或许只是除掉局部的肌肉即可,但赵敏话说到这份上,他却万万不敢接口了。下毒之事他还有机会澄清,但陆仲谦被斩断一手却的确是出自自己之口,若是陆仲谦知道自己无需断手便可疗伤,又怎会放过自己?
龙破天已将陆仲谦交给手下抬入房中疗伤,自己则深深望了一眼赵敏和傅宏博,淡淡说道:“今晚事有蹊跷,本帅会命人仔细查清楚。大家万事小心,早点回房休息吧。”
赵敏打了个哈欠,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真是扰人清梦!”说着,将剑扔还给龙破天,径自朝楼梯口走去。
龙破天侧身为她让出路来,在她经过自己身旁时,意味深长地说道:“长郡主巾帼不让须眉,龙某佩服。”
赵敏冷笑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龙大帅过奖了。”说着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龙海萍看她上楼朝自己走来,只觉心中有千万个疑问想要问她。赵敏看出她心思,趁背对龙破天的时候,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龙海萍会意,忙给她让出路来。赵敏经过她时,嘴里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笑,龙海萍立刻恍然大悟。
不用说了,刚才的一切都是赵敏的计谋。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既陷害了傅宏博,又名正言顺地弄伤了陆仲谦,一夜之间便折损了龙破天的两员大将。这种女人,真是又可敬又可怕。
龙海萍几乎庆幸自己不是她的敌人了。
目送赵敏走过,龙海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梅吟雪的房间。梅吟雪正靠在门边凝神沉思,感受到她的目光,只回望了一眼,脸便倏地红了,有些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低头关上了门。看到她害羞的样子,龙海萍的心神一阵摇荡。想起刚才在房中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竟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但又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窗纸,仍让人不敢确定。
但她知道,在摆脱龙破天之前,她们还不能让龙破天觉察到一丝变化。
龙海萍深吸了口气,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85章 旁观者清(4)()
第二天天不亮,龙海萍便爬起了床。她推门出去;一边做着拉伸运动;一边慢慢踱下楼去;发现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堆人。
龙破天坐在楼下大堂正中的桌子前,周围站了以陆仲谦为首的一圈人。
陆仲谦脖子上挂着一根布条;吊起了受伤的右臂;整个人神色委顿。他左手攥了一封信;用力拍在桌子上,正气愤地嚷道:“……这对狗男女;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为何要不告而别?!掌门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这手可不能白白被砍了……”
龙海萍听了;心一动,看来傅宏博夫妻两人已经连夜离开了。赵敏的计谋杀伤力可真够大的,不知龙破天会作何反应?
只见龙破天垂着眉,静静地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陆师兄,我说过这事我会查明真相。你现在听我的,尽快回昆仑养伤。”
陆仲谦急忙道:“我断了一只手,照样能为掌门卖命!”
龙破天微微一笑:“师兄对我的情义,我自然是心领的。但我对师兄,也不能不仁。一则,师兄的身体需要调养,我还需要你养精蓄锐,再回来帮我;二则,咱们昆仑派现在群龙无首,需要师兄回去帮我照看。”
听他的话的意思,似乎要将昆仑派交给陆仲谦打理。陆仲谦不禁面露喜色,立刻改变了主意:“是!我听掌门的。”
龙破天沉吟了一下,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陆仲谦:“师兄,我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托你去办。你到了昆仑,再将这封信打开,到时候按信里的指示去办。事成之后,我会重重答谢。”
陆仲谦一边点头领命,一边接过信,小心藏到怀中。
龙海萍心中狐疑,恨不能看看信中写了什么。这时,龙破天已经看到她下楼来,她只得收起好奇之心,若无其事地走下来。
龙破天看她一眼,又对熊阔海说道:“熊大侠,我师兄重伤在身,就劳烦你带两个人护送他回昆仑了。”
熊阔海忙不迭地应道:“是,是。”仿佛巴不得领到这个命令。
龙破天点点头:“那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启程吧。”
一行人转身离开。
熊阔海回身看到龙海萍,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招呼:“龙姑娘,咱们后会有期了!”
龙海萍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一时却又不知这不安来自哪里。再听他那句后会有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舍,顿了一下才道:“熊大哥一路保重。”语气中,不自觉地透露出了那股不舍之情。
她的语气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意外,连熊阔海这个粗人,也不禁呆了一呆,不知她对自己何来这样深的感情,但心里还是喜悦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你也是。”说完,逃也似地走了。
龙海萍目送他们出了客栈,这才回过头来,龙破天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也不禁为自己的多愁善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红,走到桌前坐下。
龙破天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跟熊大侠有什么过人的交情吗?”
龙海萍自嘲地笑了一下:“那倒没有……”她抬眼直视龙破天,有感而发地说道,“只是,我觉得两个人相遇相识,但未必真的有机会后会有期……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有点难受。”
龙破天的手微微一抖,倏地迎视上她的目光,有些锐利地问道:“你说什么?”
龙海萍不知他为何反应这样大,坦然道:“我在六百年后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来到这里后,常常有这种感触。或许你们感觉不到,但对我来说,总觉得跟这里的每个人认识都是很深的缘分,而这缘分,稍纵即逝,很可能见过一面之后再没有相见的机会……”说着,她想起了郑老伯夫妇,心里更加酸楚,不由得思念起龙碧瑶等人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龙破天微微松了口气,又回味她的话,似乎也有些戚戚然,握着茶杯半晌无语。
这时,忽听头顶传来赵敏的调侃:“你们两人这样相对干坐着,倒是有趣得很。”
龙海萍抬头一看,只见赵敏、王若敏和梅吟雪等人已经出现在二楼的扶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俩,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赵敏对王若敏两人笑道:“这俩人像泥塑一般,分不清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这情景是不是有趣得很?”
梅吟雪心情复杂,沉默不语。
王若敏的表情一扫往日对龙海萍的敌意,显得友善了不少,对龙破天道:“破天,咱们是不是该开饭了?”
龙破天调整了下情绪,微笑点头,吩咐人准备早餐。
饭桌上,王若敏发现少了不少人,忍不住拿目光询问龙破天。龙破天淡淡地解释道:“傅宏博夫妻俩留书一封,连夜赶回唐门去了。我让熊大侠也护送陆师兄回昆仑疗伤。”
王若敏皱眉道:“看来姓傅的是做贼心虚,所以才跑了……”
龙破天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转向赵敏问道:“长郡主机智过人,以长郡主之见,昨晚的事情可是傅宏博搞的鬼?”
赵敏一边给玉儿喂饭,一边理所当然地答道:“那自然是!不是他做的,他跑什么?”她抬头望一眼龙破天,笑吟吟地说:“当然,换做是我,我也连夜跑了。”
龙破天淡淡一笑:“换做是我,我可不跑。”
王若敏没听懂:“什么意思?”
龙破天平静地说:“昨晚,我检查了下陆师兄的断手,感觉他中的不是什么剧毒……”
“哎哟!”赵敏皱眉叫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陆大侠的那只手可是可惜了,早知道,我就不砍了!”说完,一脸的自责。
“姑姑也是为了救人!”王若敏忙替她辩白,“都是那姓傅的,是他说要断手救人的!我看,这定是他的毒计!”
赵敏夸张地松了口气:“幸亏当时你们都在场,不然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龙破天皱了皱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龙海萍一直保持着沉默,既不敢看龙破天,也不敢看赵敏,甚至不敢看梅吟雪,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实在不习惯这种尔虞我诈的局面。
第86章 潼关难渡(1)()
用过早餐;龙破天又做了一个令龙海萍出乎意料的决定——他留下鸠摩罗和两名蒙古侍卫护送诸葛谦押后;只留了一辆马车供赵敏母女、王若敏和梅吟雪乘坐,其他人都改成骑马。
原本二十多人的大队转眼只剩了龙破天、龙海萍、梅吟雪、赵敏母女和四个侍卫。在这个关头;龙破天居然留下了武功最深不可测的鸠摩罗,这令龙海萍感到非常意外。龙破天心思的诡异难测,实在不亚于赵敏。但想到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脱身的机会大增;龙海萍感到轻松了不少。她甚至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想要带着梅吟雪直接骑马逃走;但是想到梅吟雪有伤在身;又放心不下赵敏母女;加上那四名蒙古侍卫的骑术明显比她高出一筹;实在无十足把握,她只得按下了这个念头。
而梅吟雪见龙破天留下诸葛谦,想到这个人对于龙海萍的意义,虽说龙海萍表示过不想回去的意思,但她仍是心有顾虑,因此显得十分犹豫。
龙破天看出她心事,低声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必定做到。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确保诸葛先生的安全。”
梅吟雪再望一眼龙海萍,见她一副急于上路的意思,便抿唇道:“好。你若再失信于我,我也再不会信你。”
龙破天见她仍肯再信自己,不禁面露喜色。
王若敏看得不悦,提声道:“快些走了!咱们还要天黑前赶到潼关!”
龙海萍心头一震,这么快就要到潼关了?仔细一算,他们如此轻装简行,速度差不多可以加快一倍,原本两三天真的可以压缩到一日。想到这,她心里又有点不安起来,总觉得龙破天的计划似乎有点不简单。
临行前,龙海萍特意向鸠摩罗告别。一路走来,她已经了解到,鸠摩罗笃信的是小乘佛教,与中原的主流教义有些不同。她虽然对佛教了解不多,但是对于鸠摩罗的精神颇为敬佩。也许正是有他们的存在,宗教文化才得以源远流长。
鸠摩罗双手合十,口宣了一声佛号,郑重道:“龙施主,你清晨的一番话,贫僧也听到了,启发良多。多数人不知道,来生我们不会再相遇。像是你的这种造化,可谓独一无二,请好好珍重。”
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各有所思。
龙海萍和龙破天不约而同地望向梅吟雪,梅吟雪也怔在当场,不知该迎接谁的目光。
王若敏见状,联想到鸠摩罗的话,眼里已经含了泪,僵硬地说了句:“大师珍重。”扭头先行离开。
龙破天愣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愧色,匆匆说了句:“后会有期。”然后,转身去拉住了王若敏的缰绳,低声道:“外面风尘大,你坐车里。”
王若敏瞪视着他,眼里闪着泪光,倒是不似往常的强横,又委屈又倔犟地说了句:“我要跟你一起骑马!”
龙破天望了她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松开了缰绳,伸手扶王若敏上马。
王若敏立时破涕为笑。
龙海萍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是为王若敏开心还是难过,总是酸酸的。她回过头来,双手合十,郑重地对鸠摩罗道一句:“多谢大师教诲,后会有期。”
梅吟雪也跟着恭敬地施了一礼:“大师珍重。”
告辞完毕,众人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队伍复又起程。
抛却了伤病员,减少了车辆,队伍的脚程明显加快。路上,龙破天早已经命人给每个骑马的人准备了围巾,用来围住口鼻,既可以遮挡风尘,同时也遮住了面目。
走了小半日,龙海萍便发现官道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看装束行囊,行人可谓三教九流,有杂耍的,有做买卖的,有读书的,有逃荒的……龙海萍想起赵敏的提醒,仔细观察,希望从人群中发现几个熟悉的面孔。但是,观察了半天,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不禁有些失望。
天色将暗的时候,已经可以隐约望见潼关的城楼。
越是临近关口,龙海萍的心情越是激动,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会是怎样的际遇。
而龙破天却是相反,似乎越来越淡定。而他的这份淡定,反而让龙海萍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眼见已经到了城门下,龙海萍正忐忑不安,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只听有人高声喊道:“龙姑娘——”
龙海萍心头一震,急忙回头,只见一支马队飞奔而来。虽然马上的人都已经被尘土染成了一个颜色,但他们的统一着装和标志性的帽子还是让龙海萍一眼认出了是拱卫司的人。正如她所料,喊她的人是带头的郑怀远!
龙海萍心头大喜,拍马上前:“郑校尉!”
郑怀远冲到她面前,一把扯下了面巾,喜形于色地喊道:“龙姑娘,真的是你!”另一匹马也紧跟着冲了过来。马上的人扯下面巾,却是史红石,她从马上探身用力推了龙海萍一把,带着哭腔喜道:“死妮子,你还活着呢!”
龙海萍欣喜若狂,兴奋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个劲点头:“我还活着!还活着!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郑怀远咧嘴一笑:“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我看到你沿路的记号了。”
龙海萍当初留信息的时候,本来没抱太大希望,因为毕竟只跟郑怀远粗略地讲过一次侦堪技巧,没想到郑怀远天分出众,居然能领悟到这么多并且立刻学以致用,这简直就是六百年前的李昌钰啊!
龙海萍顾不上夸他,现在有了拱卫司的人马和装备,她感觉胜券在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她赶紧调转马头,掩饰不住兴奋地对龙破天说道:“龙破天,我的朋友来接我们了!你放我们走吧!”
淡淡地夜幕下,龙破天神色如常,轻轻哼了一声:“放你们走?你们走得了吗?”
他的镇定让龙海萍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忽见城垛上乌压压露出一片人头来,已经张弓搭箭,正对着他们。看他们清一色的劲装,竟是一排蒙古的弓箭手。
龙海萍已经见识过蒙古弓箭手的厉害,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这时,郑怀远咳了一声,提高声音道:“龙姑娘别害怕,蓝将军带了一千人马,马上就会赶到!”
龙海萍正要松口气,就听龙破天冷笑一声道:“你们的蓝将军已经被我蒙古的军队拦在三百里之外了吧?本来我蒙古军队人数也不多,自然不是蓝将军的对手。但可惜他现在带的不是自己的兵马,而是郑州城的守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不仅他自身难保,恐怕郑州城也危在旦夕了。我说的,是不是?”
郑怀远一听,脸色大变,竟然应答不上来。
龙海萍见状便知龙破天所言非虚,而这一切其实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她万万没想到,龙破天的心机如此深广,筹划格局如此庞大,不但她和梅吟雪等人的命运被他牵住了,连带的可能还有整个战争的格局。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这一线转机,已经是千载难逢,龙海萍怎么甘心轻易放弃?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决定冒险一博了。她看到梅吟雪已经掀开帘子,正瞅着外面的情况,立刻调转马头,往马车冲去。
王若敏正要上前阻拦,却被龙破天拦住了。他一挥手,示意四个侍卫挡在了郑怀远等人前面。
龙海萍看到郑怀远等人又被阻隔开,心急如焚,努力沉住气对着车里低声道:“吟雪,赵姑娘,看来咱们今天得硬闯了!”她一边说,一边出手如电,一掌劈在车夫的脖根上,马夫哼了一声,翻身倒下车去。
梅吟雪会意,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攥紧了缰绳,顿了顿,小声忧虑道:“我和张夫人都是习武之人,闯一闯也无妨。我只是担心玉儿……”
龙海萍脸色有些发白,瞪着龙破天,色厉内荏地咬牙道:“那我们就赌一赌,我看你在车上,他敢不敢放箭!”
龙破天皱了皱眉,脸色阴沉,冷冷说道:“不错!我自然是不会冲她放箭的!但是……”他话锋一转,冷哼一声,“那也要看长郡主愿不愿意跟你们走?!”
龙海萍和梅吟雪闻言俱是一愣。
龙破天显然成竹在胸,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大侠是朱元璋的通缉要犯。若是长郡主母女落在朱元璋的手里,不但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