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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龙海萍心里本就烦躁,一听她的话心里更像着了火,但她知道窝靓花渣说的是对的,一时无言以对,噎了半晌才气恼地说道,“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窝靓花渣冷冷地说,“我不懂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她!”
龙海萍吃了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杀了她?杀了谁?”
窝靓花渣冷笑道:“那姓梅的女人不是亲口让你杀了她吗?”
龙海萍惊跳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为什么要杀她?”
窝靓花渣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难道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你杀了她?”
龙海萍从她的表情里面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出了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一夜里,她也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她想起梅吟雪那句在她听起来完全不合情理的请求,她怎能要求自己去杀了她?她也想起梅吟雪临被掳走前的那声凄厉的叫喊……这声叫喊在她脑海里回荡了无数遍,她初始只觉得那喊声凄惶恐惧,一想起来就觉得揪心不已。但是慢慢的,她便觉出有些不对头来,以梅吟雪外柔内刚的性格,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完全失去平时的淡定,变得那样惶恐不安?现在回味起来,那声音里传达的不像是对自己的不舍,怎么倒好像有一丝谴责的意味?她在怪自己吗?怪什么?怪自己没有听她的指示杀了她?可是她的指示,完全没有道理啊!
可是,窝靓花渣的神情再次让她觉得没道理的好像是她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龙海萍不安地望着窝靓花渣:“为什么?”
窝靓花渣皱起了眉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幼稚的话,有些不耐地说道:“你觉得她被龙破天带走,还有活路吗?”
龙海萍忙说:“怎么没有活路?!龙破天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她脑海直觉地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窝靓花渣像看到了什么怪物,瞪了她半晌,才说:“那姓诸葛的神棍说你是六百年后的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跟我们不一样……”
龙海萍知道她已经从诸葛谦那里了解了自己的来龙去脉,也无心隐瞒。她急于知道答案,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窝靓花渣知她关心梅吟雪,心中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失落,嘴上冷笑一声道:“女子名节事大。就算龙破天不会拿她怎样,这事在江湖上一传开,她的清白也尽数毁了。一个女人,若是清白毁了,这世间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窝靓花渣本有些幸灾乐祸,但一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感同身受,一时心有戚戚焉,一股惆怅涌上心头,语气幽幽地说道,“我想,她当时真是一心求死。你却不肯成全她,换成是我,也会记恨你……”
龙海萍听得冷汗渐渐冒了出来。
名节?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名节,对于六百年后的她来说,早已经变成了一个越来越模糊的概念。六百年后的人们,生活得越来越自我,也越来越不重视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六百年前呢?历史上记载了多少唾沫杀人的案例?别说六百年前,就在民国不也有因人言可畏而自杀的周璇吗?
龙海萍的心一阵翻搅,痛不可支,她终于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了。
为了追随梅吟雪,她一直在努力地想要融入六百年前的生活,但是那根深蒂固的自我却使她一直在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去理解六百年前发生的这一切,这反而使她的所作所为一直不得要领,也一点点击毁了她固有的自信。
她颓然坐下,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摇头抗拒着。
窝靓花渣的声音更幽冷了:“那姓梅的女人出身峨眉,他们名门正派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一死百了也就罢了,她活下来只会给峨眉抹黑!你觉得换做是你,你还有脸活下去吗?就算她有脸活下去,你觉得峨眉会容得下她吗?连峨眉都容不下她,世人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龙海萍听得冷汗一层层打湿了脊背。
这一刻,她才能完全体会梅吟雪那一声呼喊的心情,那不是恐惧,而是绝望、是责备!原来她是真的想要一死,她个性那样冰清玉洁,一定是宁死也不愿清白被毁,哪怕只是名节!
龙海萍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恨自己将梅吟雪置于这艰难的境地!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她已经退无可退。
在绝望中,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苟同这六百年前的规则,哪怕她曾多么想去接受这一切从而使自己更靠近梅吟雪的心灵,但这样做只会让她迷失方向,最终害人害己!
甩开了这个一直困扰她束缚她的心理包袱,六百年后的那个龙海萍的思想又恢复了回来,那长久以来摇摆模糊的心智又恢复了曾经的清晰和坚定。
不管这六百年前的世俗伦理是多么顽固和严苛,哪怕是不能为世俗所接受,哪怕要跟全世界作对,她也不能容许这些来伤害到梅吟雪!
她沉思地眯起眼,冷静地说:“我不管这个世界容得下容不下她,我一定要让她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窝靓花渣冷笑了一声,像在嘲笑她,又像在嘲笑自己:“活下去又怎样?像我这样?被族人抛弃,被世人唾弃……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就像一个孤魂野鬼,死了连个归宿都没有……”
“不许胡说八道!”龙海萍猛地打断了窝靓花渣的话。她目光炯炯地望着窝靓花渣,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要这样妄自菲薄!该被抛弃、被唾弃的人不应该是你!而应该是那个骗你的混蛋!你明明是受害者,是世人愚昧,才会把罪过推到你身上!你又何必为了一些愚蠢的人看轻自己!这个世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就不信,全世界的人都瞎了眼!”
窝靓花渣一脸震动地仰起脸来,呆呆望着她。
她脸上的轻蔑、不屑和玩世不恭统统不见了,她完全被龙海萍震住了。
在她脑海中,浮现的是龙海萍当初在古墓对她大义凛然慷慨陈词的情景。也许就是在那一刻,自己就已经被她折服了。不知不觉,一股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酸楚的情绪湮没了她,那颗冰冷的心变得又酸又软,眼泪不自觉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在你心中,”她微微哽咽着,带着一丝怯意,不敢相信地喃喃问道,“你,你真的不觉得……不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么?”
74名节事大(2)()
挝靓花渣向来性子刚硬;万事不肯服软;此时竟无意间流露出了内心深处最为脆弱柔软的一面。她虽容貌尽毁,但那大而闪亮的眸子欲语含泪,仍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龙海萍还从未见她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一酸,便跟着软了;同情心瞬时压过了她对挝靓花渣的种种成见,更何况她虽不认同挝靓花渣冷酷无情的作风,却也从不涉及对她人格的判定。她不禁屏住了气,诚恳地凝望着挝靓花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答道:“不。在我心里;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
挝靓花渣张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用力盯着龙海萍,似乎想要看穿她,看穿她是否在说谎敷衍自己。但龙海萍的目光清澈坦然,没有一丝做作。在那温暖的目光里,她只觉得内心的酸楚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蔓延了上来。那股浪潮越来越汹涌,终于决堤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龙海萍,哇地放声哭了出来。
龙海萍猝不及防,被抱了个结结实实。她在原地愣了一下,便立刻从挝靓花渣的哭声和颤抖中体会出了她多年的压抑、辛酸、委屈和孤独。她的心一阵酸楚,不由轻叹了一声,张开双臂将挝靓花渣揽入了自己怀中。此时,除了一个无声的拥抱,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抚慰她的伤痛。
挝靓花渣自受骗以后便一直憋着一口气只想要寻仇报复,所有的痛苦都是压抑已久。这一刻骤然放松,尽数倾泻出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她足足哭了半柱香功夫,才抽抽涕涕地停歇,而龙海萍一半肩头的衣服早已经被她的眼泪浸得透湿。
哭完了,挝靓花渣不好意思又有些依依不舍地抽离了龙海萍的怀抱,低着头不敢看龙海萍,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含含糊糊地说了声:“多谢。”说完便抿着嘴,垂着头,搓着衣角,一副手足无措任人发落的样子,女儿家的娇羞却是一览无余。
龙海萍心里一震,她虽然对感情一事反应比较迟钝,但毕竟也是女子,知道这种局促的神情可能是因何而起。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立刻不安起来,忙跳起身来:“咳,这有好谢的?!”她急着岔开话题,仓促地说道:“咱们赶了一天的路,你也没有好好吃饭,要不要先弄点吃的?”
龙海萍这原本是一句平常的问话,但她却不知道此时她的一言一行在挝靓花渣心中都已经是别有意义。挝靓花渣自在树林中惊觉自己对龙海萍不同寻常的感情后,也是先自怀疑否定。但与龙海萍分开之后才发觉思之甚切,实在难以割舍,情不自禁又跟着她的行踪一路南下。至到方才,她已经对自己的心意看得清清楚楚——无论龙海萍是男是女,她都已经深陷情网。这份感情甚至比当初少不更事时的情窦初开,来得更为深切。
一份深情足以令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何况挝靓花渣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子。她整个人都如脱胎换骨,无比柔软敏感了起来,龙海萍一句普通关心的话在她耳中也变成了别样的味道,而这份久违的被关怀的感觉又让她的心变得更加柔情万种。
“噢,你也饿坏了吧!”她急切地回应着,像是一个懊悔失职的妻子,慌忙翻开包袱,找出几个包子,捧着举给龙海萍,“我顺路买了你最爱吃的素包子!”
龙海萍默默地望她一眼,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懊悔,有人悄悄关注自己的饮食喜好默默关心自己自然是让人感动的,但是,她引起了一份不该发生的感情,却让她感到负罪极深。她接过包子,尽量自然地说声:“谢谢!”心里却在思索着该用什么方式不露痕迹地解除这个感情的结。她深知挝靓花渣性格极端,真不知正面拒绝她会是什么后果,但她也绝不能坐视她陷入情网而不顾。
龙海萍坐回火堆旁,倒了水,先递给挝靓花渣,又将包子也先分了给她。她本是下意识地行为,挝靓花渣却是大受感动。她拿着包子并未送到嘴里,而是出神地盯了一会,然后自语似的轻声说道:“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人对我最好了。”
龙海萍心里咯噔一下,忙趁机引导说:“也不是的。只要你对别人好,别人自然会对你好的。”
“别人?”挝靓花渣眉头一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的一冷,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对别人好?”
龙海萍见她的脾气又来了,心里有些无奈,嘴上还是耐心地说道:“因为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啊!”
挝靓花渣对她的话深不以为然,但又不想反驳她,心念一动,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意味深长地问道:“难道你对我好,是因为我对你好么?”在她心中,却是十二万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一时冲动杀了龙海萍。
龙海萍想了想,坦然道:“你对我是很好啊,你给我煎药、疗伤,还给我弄吃的,又三番两次出手相救……”
挝靓花渣脸一红,啐了她一口,低头嘟囔道:“少在这里臭美,谁对你好了?!”心里却是甜丝丝得好不受用。
龙海萍心头暗暗懊悔,她深感言多必失,再不敢随便接话。挝靓花渣也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面,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唐突的话。
龙海萍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吃完了包子,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挝靓姑娘,我还得去救梅姑娘。这一路前途未卜,凶多吉少,你要跟我在一起的话,恐怕会连累到你。我想,咱们还是在这里分道扬镳吧。希望后会有期。”
她话已经尽量说得婉转,挝靓花渣却是脸色大变。
等龙海萍说完,她的脸色已经变了几变,末了脸一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那姓梅的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要对她这么好?!”
75名节事大(3)()
龙海萍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和梅吟雪的关系,但她第一反应便是担心挝靓花渣迁怒于梅吟雪;给梅吟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斟酌了一下才答道:“诸葛谦没告诉你吗?梅姑娘是带我到这里的引路人;我后面的事情都要跟着她才能完成;没有她……”
“你是不是喜欢她?!”挝靓花渣不等她说完,猛地打断了她的话。
龙海萍没想到她会直截了当地一下戳中要害;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她迎视着挝靓花渣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脑中转了几个念头,终于还是不愿再自欺欺人;坦然地缓缓说道:“不错;我是喜欢她。”龙海萍顿了下,又加了一句:“但梅姑娘并不知道我喜欢她,我想……她对我也没有这种意思……”
挝靓花渣也没想到她会直截了当地承认,当场呆在原地,愣了几秒后,震惊、心痛、嫉妒和愤恨便一股脑涌上心头。所谓旁观者清,她亲眼见梅吟雪为龙海萍舍生忘死,若说她不喜欢龙海萍,挝靓花渣怎会相信?但她见龙海萍嗒然若失的样子,便知她确实不知道梅吟雪对她的心意,当下心里既酸又痛,却又夹杂着一股微妙的报复的快感。她嘿嘿冷笑道:“我也劝你莫要枉费心机!人家姓梅的出身名门正派,岂能容得下这等不伦之恋?她连龙破天那样的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你是个女人?!”
龙海萍对她的讥讽不以为杵,淡淡一笑道:“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喜不喜欢我没什么关系。就算她讨厌我,我还是得去救她!”
“你!”挝靓花渣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痛得惊跳起来,龙海萍那股无怨无悔的痴情劲让她又惊又怒又急又恨,她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大声吼道,“你是傻子吗?人家不喜欢你,你还非要喜欢人家?!”
龙海萍心中暗暗好笑,挝靓花渣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人却总看到别人的短处,偏偏意识不到自己也犯了同样的毛病。但她不想伤害挝靓花渣的自尊心,只是含蓄地说道:“挝靓姑娘,我跟你承认,是因为觉得你也是个懂感情的人。我这样做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跟别人没关系。”
挝靓花渣哪里想到那么多,她现在只想将梅吟雪从龙海萍心中赶走,急忙中说道:“你可想过,那梅吟雪被龙破天掳走一天一夜了,谁知道那龙破天会对她干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她早已经不是原来你心中那个冰清玉洁的梅姑娘了……”
龙海萍脸色一变,她并不是没有这种担心的。但她想的跟挝靓花渣想的却是相反,挝靓花渣本意是想要她嫌弃梅吟雪,她却是担心梅吟雪万一出事而想不开。一想到这,她立刻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忧心忡忡地说道:“那我更该找到她,安慰她,我得让她知道,只要一个人的灵魂不被玷污,就永远是干净的……”
挝靓花渣不可理解地摇着头:“你疯了!”
龙海萍再也待不下去了,她郑重地说:“挝靓姑娘,我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去。
“你给我站住!”挝靓花渣急得大叫。
龙海萍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咱们后会有期!”
挝靓花渣气急,指着她的背影大声喝道:“你敢走试试!你要是敢去救她,我就亲手杀了她!”
“你说什么?!”龙海萍惊异地回过头来,这次轮到她不能理解了。
挝靓花渣眯着眼,冷冷地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我说了,你要是敢去救她,我就亲手杀了她!”
龙海萍张口结舌地瞪着她,直气得无语,半晌才摇摇头道:“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顿了顿,她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说完转身便走。
挝靓花渣狠狠地用力握紧了腰间的鞭子,浑身发抖。眼见龙海萍越走越远,她再也忍耐不住,抽出鞭子,挥鞭从后面直扑了上去,口中大叫一声:“我不许你走!”
龙海萍听到身后传来风声,立刻一拧身,回头避开那一鞭,气恼道:“你想干什么?”挝靓花渣沉着脸并不答话,挥手又是一鞭,直扫龙海萍下盘,想要缠住她的双脚将她拖到在地。但龙海萍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加上挝靓花渣也并无意伤她,这一鞭对龙海萍来说早已没有任何威胁力。龙海萍一跃闪过,飞起一脚,将她逼开,口中忍着气道:“你留不住我的,别再浪费时间了!”挝靓花渣却是一声不吭,挥鞭又上。
龙海萍闪过几鞭,早已没了耐性,再不退让,一掌挥开长鞭,欺身上前,一拳击向挝靓花渣小腹。挝靓花渣居然不理不睬,只管手腕一翻,长鞭回绕过来,想要兜住龙海萍的后腰。龙海萍吃了一惊,她也并无伤害挝靓花渣的意思,忙一收力,但那一拳已经击中她的身体。挝靓花渣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龙海萍忙往前一探身,双手扶住了她腰,防止她向后倒去,口中急道:“你怎么样?干嘛不躲开?”说话间,挝靓花渣的鞭子已经牢牢缠住了她的腰。
挝靓花渣一收鞭子,脸上仍是吃痛的表情,嘴角却已经颇有些得意地笑道:“这下我看你往哪里跑!”龙海萍刚要挣扎,她便忍着痛挺直背提醒道:“你不要乱动啊,我的鞭子上有毒!”这份提醒却是出自下意识的关心,完全发自肺腑。
龙海萍想不到挝靓花渣为了缠住自己,竟然不顾自己受伤,这份断臂的勇气实在是让她又是惊佩又是无奈。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箍住挝靓花渣的侧腰曾被唐心影刺伤过,忙松了手,问道:“有没有碰到你的伤口?”
挝靓花渣张大眼睛,掩饰着内心的惊喜,嘴上却戏谑地问道:“你是在关心我么?”
龙海萍眉头一皱,正色道:“挝靓姑娘,我有正事要办。咱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不好!”挝靓花渣干脆地说,神色又冷了下来,“我要你从今往后都要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龙海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