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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捉了捉虫子
53黎明心曲(2)()
“……嘘……”
“……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个不用你管!”
“那你快些把解药给我!”
“休想!咱们不是说好了么……”
龙海萍躲在树后;越听越奇;她早已听出其中一个人是李妙嫦;而另一个人;怎么听怎么像是挝靓花渣!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绞尽脑汁地回想;一边仔细听下去。
只听李妙嫦气急败坏地说:“既然你不是给我……,那,那你来做什么?!”
“我是被一名仇家追杀……”挝靓花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讲话时咬着牙,声带绷得太紧以至于声音微微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听起来像是恐惧又像是怨毒,“他就潜伏在元兵的大营里;我没办法,只好扮成伤员,躲到你们汉人这里来了。”
李妙嫦当然对她的仇家漠不关心,冷笑道:“你以为躲到这里便安全了?我师妹和那姓龙的恨不得杀了你。你要是被她们撞见,只怕比见到你仇家下场还惨!……啊呀!”话没说完,她低低惊呼了一声,惊恐道,“你要做什么!”
龙海萍忙探头一看,只见挝靓花渣掐住了李妙嫦的脖子,将她按在了一棵树上,恶狠狠逼问道:“你说什么?!姓龙的要杀我?!”
李妙嫦用力挣开她,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气呼呼地说:“是又怎样?她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呢!”
“忘恩负义的东西!”挝靓花渣心中恨极,一鞭子抽在树上,一块树皮应声掀起。
李妙嫦听那鞭子声音太响,生怕惊动了别人,尤其担心被师妹知道自己与旁门左道之人扯上关系,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更不得了,她不敢逗留,急忙道:“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趁天没亮快些走吧!我,我得回去了!”说完,她慌慌张张地回头朝来路奔了回去。
挝靓花渣并没有阻拦她,因为她此时根本无心理会她,她只是听说龙海萍想要杀了自己,心中竟是说不出又惊又怒又痛又恨。在遇到龙海萍之前,她早已多年不以真心待人,不料这次真心付出竟落得如此下场,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狂怒之下,她舞动皮鞭,啪啪啪连续抽打眼前这棵树,几鞭下去,一棵树已经犹如被刀削斧砍,晃悠悠地摇摇欲坠。
而另一边厢,龙海萍的思想也同样陷在剧烈地斗争之中。一方面,她想起了郑老伯两口子的惨死,而凶手就在眼前,于情于理,她都该为两位老人报仇;但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已经联想到当初李妙嫦给自己煎的药必然是挝靓花渣给的药方,即使她罪大恶极,但始终于自己有恩,自己下得了手吗?
龙海萍的拳头攥紧了又张开,张开了又攥紧,一会冲动地想要冲出去,一会又拼命压抑住自己,正在犹豫不决,忽听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劲风嗖地飞过,一道银光划破夜空,直向挝靓花渣后心射去。
挝靓花渣虽然内功被废,功底却是深厚,听到身后有风声袭来,身子还未转回来,抬手便是一挥。那鞭子犹如长了眼睛,啪地击中那道银光,银光立刻改了方向,向一侧射去,最后叭地钉在一棵树干上。龙海萍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根两头尖中间粗的奇怪兵刃,长约一尺,中间还有一圆环。
挝靓花渣也看清了那兵器,脸色不禁有些发白,嘴上犹自强撑着冷笑道:“装神弄鬼做什么?还不快快现身!”
“咯咯咯……”树林里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龙海萍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黑衣女子从一棵树后慢悠悠踱了出来,“姐姐别来无恙啊?”
“放你的狗屁!谁是你的姐姐?!”挝靓花渣见对方只有一个人,心里稍稍安定,恨意骤起,狠狠骂道:“贱人!”
那黑衣女子啧啧摇头道:“唉,多年不见,姐姐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姐姐沉不住气,在这乱挥鞭子,妹妹今晚还真找不着姐姐你的踪影呢!”说完得意地咯咯笑起来。
挝靓花渣怒极:“闭嘴!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这个贱人!”话音未落,长鞭一挥,人已经扑了上去。
“哎哟!”那黑衣女子嘴里夸张地惊叫一声,身形一晃,躲到一棵树后,皮鞭啪地一声抽在树上,却被她轻松躲去,她明明讨了巧,嘴上去故意叹道,“姐姐,我听说你武功被古墓派废了,想不到还这般厉害哈!”
挝靓花渣又惊又怒:“你怎知我……”
那黑衣女子从树后慢慢走出,一边走,一边往右手上套了一个白色手套,好整以暇地说:“若不是听说你背叛贺宗平,又被古墓派姓杨的废了武功,就是借妹妹两个胆,妹妹也不敢主动来招惹姐姐你啊!”
“你……”挝靓花渣看她戴上手套,便知她是有备而来,手套是用来防备自己鞭子上的毒,她对对手了如指掌,暗思自己如今重伤未愈,功力又被废大减,最多与对方勉力拼个平手。但她更担心的是对方是否还有帮手,当下她努力定住神,冷冷问道:“那狼心狗肺的混账去了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那黑衣女子刚拔下树上那奇怪地兵刃,闻言掩嘴噗嗤一笑,道:“姐姐还想见他啊?难道姐姐心里还放不下他?再说了,依姐姐现在这般容貌……”她上下打量着挝靓花渣,撇嘴摇头道,“就不怕见了他,徒增伤心嘛?”
挝靓花渣明知她故意激怒自己,但仍气得几欲发疯,大叫一声“贱人”,挥鞭扑了上去。她心中狂怒,手下力气也用足了十分,但林子树密,挝靓花渣的皮鞭又太长,威力自然大打折扣。那黑衣女子也不与她正面为敌,而是仗着身子灵巧,在树丛间左右移动,借树干来替自己抵挡皮鞭。
挝靓花渣狂怒之下连挥了十几鞭,鞭鞭使尽全力,却也是鞭鞭落空。她上次被杨紫琼震伤五脏六腑,本就尚未痊愈,更何况她此时心浮气躁,格外耗费力气。十几鞭下来,她已经有几分气喘。那黑衣女子见她气力不济,知道时机来到。当挝靓花渣一鞭斜劈下来时,她一改方才连连躲避的对策,不退反进,竟然迎上去,伸手一把攥住了挝靓花渣的鞭子。
龙海萍吃过挝靓花渣鞭子上有毒的苦头,深知这一抓上去,这黑衣女子的手必定皮开肉绽还要身中剧毒。她大惊之下,顾不上多想,腾地跳出身来,脱口喊道:“鞭子上有毒!快放手!”
她话音刚落,就听“啊呀”一声,有人捂着肋下,倒了下去。
龙海萍本以为是那黑衣女子中毒倒地,但定睛一看,倒地的却是挝靓花渣。
原来挝靓花渣不知有人躲在树后,忽听有人跳出来大喊一声,而那声音居然是龙海萍的,她不由自主地一愣。就在这闪电间的功夫,那黑衣女子一手扯住她的皮鞭,另一手已迅速将那长刺递进,直刺入她肋下!挝靓花渣惨叫一声,当场跌倒在地。
54黎明心曲(3)()
那黑衣女子见窝靓花渣已失去反抗能力;却仍不放心;上前一步点了她的软麻穴;顺手在她身上拭去长刺上的鲜血;然后别回自己腰间;又褪去右手手套;小心缠住了长鞭把手,仔细握紧,这才回身对龙海萍笑吟吟地说道:“多谢小哥儿提醒。”
龙海萍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渐渐瞧出了其中端倪,原来那手套不是普通手套,而是由特殊材料制成;既能防外力割伤,又能防毒粉沾到手上;窝靓花渣的皮鞭虽有倒钩剧毒,居然伤不到她。她心中纳罕,嘴上仍客气答道:“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那黑衣女子见她讲话时一直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套,笑道:“这是用苗寨的金刚蚕的蚕丝制成,刀剑不入、水火不侵,还能防毒……”她一边说,一边瞄一眼挝靓花渣,神情甚是得意,咯咯笑道,“这世间,可是没有几个人制得出来哦!”
“卑鄙!无耻!”挝靓花渣浑身发抖,声音发颤,似是气急又恨极。
龙海萍当然记得挝靓花渣在终南山山洞曾用金刚蚕丝编制过网子,心中更是疑惑。这黑衣女子显然与挝靓花渣渊源颇深,她对窝靓花渣的底细了解得很清楚,而窝靓花渣却对她恨之入骨,两人之间像是结怨已久的仇敌关系。按理说,敌人的敌人应该是自己的同盟才对,但龙海萍天性光明磊落,最讨厌别人使用阴谋诡计,她一想到黑衣女子刚才激怒窝靓花渣的种种手段,只觉这人心机过深,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反感。相反,她虽恨挝靓花渣残害无辜,却仍忍不住担心她伤势,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想要怎么处置她?”
那黑衣女子斜睨着龙海萍笑道:“怎么,你认识她啊?”
“我……”龙海萍被问住了,她咬住了嘴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和窝靓花渣的关系。
那黑衣女子见她样貌清秀,神态里透着一股分不清是傻气还是稚气的单纯劲儿,心里不禁一热。她本性里有些轻佻,此时更是忍不住,柳眉一挑,眼睛一斜,娇声逗弄道:“那小哥你想让我怎么处置她呢?”那声音软软的,让人听着浑身直发麻。
窝靓花渣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姓龙的,你不是想杀我么?快来杀了我!免得我受这贱人侮辱!”她深知自己落到对方手里,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死个痛快,此时恨不得龙海萍一剑杀了自己。
“住嘴!”那黑衣女子厉喝一声,同时回手一鞭,劈头盖脸向窝靓花渣抽去,窝靓花渣浑身动弹不得,鞭子正抽在她的脖颈上,登时皮开肉绽。龙海萍看得心里一哆嗦,竟是大大的不忍。而那窝靓花渣倒煞是硬气,硬生生挨了一鞭子,居然一声不吭。
那黑衣女子再回过头来时,又恢复了娇柔妩媚的神情,对着龙海萍嗲声嗲气地说道:“哟,原来你们是仇家哪!小哥想杀她,我——唐、心、影——自然是帮小哥你的。”她刻意拉长和加重了唐心影两个字,是以为龙海萍听到自己的大名,必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但她哪里知道,龙海萍对当今江湖中的人和事知之甚少,更是从未听过她唐门三小姐的大名。她见龙海萍茫然无知,心里不禁失落,但一转念,又觉她单纯有趣,更加来了兴趣,挑弄道:“咱们此时一刀杀了她,那实在是太容易了,还白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不如咱们一点点折磨她,先斩断她手足,再剜去她双目……”
窝靓花渣不等她说完,已经恨声道:“唐心影!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唐心影却只当是对自己的赞美,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还要割掉你舌头,剥掉你的衣服……让你受尽羞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龙海萍听得心里一阵阵恶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反感,冷冷说道:“姑娘这样对她,跟她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唐心影一愣,旋即眼珠一转,笑道:“我这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
“如果人人都像姑娘一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仇恨岂不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永远不会结束吗?”
唐心影又是一愣,她可从未这样想过这些个道理,她从小只知弱肉强食、有仇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她被一个江湖无名小辈这样教训,面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挂不住的,脸不由拉了下来,冷声道:“你不想报仇就算了,可别想阻拦我!”她想挝靓花渣这些年来阴魂不散,犹如一根肉中刺,若不尽早除掉她,将来必是贻害无穷。想到这里,她心中杀机已动,左手摸到到后腰,握住了自己的兵刃。
龙海萍看她神色,早已猜出她心意,一瞬间,心中一阵踌躇。她想挝靓花渣杀人不眨眼,死有余辜,既然自己下不了手杀她为郑老头两口子报仇,那借这个唐心影的手杀了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当唐心影举起长刺,一道寒光向挝靓花渣头顶百会刺下时,龙海萍听到自己失声大喊了一句:“住手!”人已经冲了上去,伸手托住了唐心影的手腕!
事到临头,本能彻彻底底地违背了理智。
唐心影愣了一下,手腕一扣,长刺翻转,直挑龙海萍小臂,意欲挑断她手臂上的筋脉。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清咤:“撒手!”一道身影急扑而至,长剑直刺唐心影手腕脉门!
龙海萍和唐心影同时听话地撤了手,龙海萍是为了躲避唐心影的刺,唐心影却是为了躲避那柄长剑。唐心影见对方出剑快捷精准,知道遇到了高手,迅速倒退一步,右手挥手一鞭,横扫对方面门。来人身子甚是灵巧,一个后仰,让过鞭锋,伸剑一拨,长鞭便绕在了剑身,她身子已经弹直,长剑顺着鞭子的力道,向唐心影咽喉探去。唐心影感觉对方的剑仿佛黏在了鞭子上,心中大惊,不得已撒手将鞭子扔了出去,左手长刺反手一挥,格住了长剑。长剑轻吟一声,倏地收回。唐心影惊出了一身冷汗,见对方长剑收回,立即又跳后一步。
来人却并未追击,而是一手背后,一手提剑立在龙海萍身前,气度甚是娴雅。
唐心影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比龙海萍还要俊俏几分的少年,她脑海中搜索半天,没有想到江湖中有哪个年轻男子使得如此好剑法,心中又惊又疑:“你是何人?师承何门何派?”
那俊俏少年正是梅吟雪。龙海萍怕她按照江湖规矩报出身家,忙接过话茬道:“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还想寻仇不成?”
梅吟雪知她心意,果然不接唐心影话头,只淡淡说道:“三小姐,你还是快些走吧,红巾军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马上会包围过来。”
唐心影先是听对方认识自己,更加认定对方是江湖中人,但不及细想,又听她提到红巾军,心里更是一惊。她暗思以刚才的动静,确实早已经惊动了红巾军,红巾军迟迟不到,反而更让人生疑,此地显然不宜久留。但要放弃杀死挝靓花渣的机会,她又心有不甘,待要取她性命,又有梅吟雪和龙海萍两人拦着,恐怕自己也不能得手。龙海萍的功夫她不知深浅,但她与梅吟雪只过了两招,便已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她心念一转,冷笑一声:“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她话音未落,就听挝靓花渣大叫一声:“小心她施毒!”
与此同时,唐心影手一甩,一团东西丢在梅吟雪等人脚下,砰地炸开,一股黄烟迅速飘了出来,在空中弥漫开来,立时将三人笼罩其中。她自己则趁机一扭身,掩面逃离而去。
梅吟雪暗责自己大意,生怕龙海萍中毒,忙提醒一句:“快屏住呼吸!”她自己一张口之间,已经吸入了一口毒气。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推龙海萍,不料龙海萍已经探手按在她的腰上,一股力道传来,梅吟雪身不由己地飘了出去,跳落在毒烟的范围之外。
龙海萍推开梅吟雪,迟疑了一下,又朝挝靓花渣俯身过去。黑夜中,挝靓花渣坑坑洼洼的脸上疮疤皆有些模糊,唯余一双眼睛,一扫平时的冷漠,清亮柔顺地凝望着龙海萍,似有说不尽的温情。龙海萍心里一叹,屏住呼吸,弯腰抱起她,快步冲出了毒烟范围。梅吟雪已经迎上来,帮她一起架住挝靓花渣,三人又一起奔出几十米,这才停住。
龙海萍将挝靓花渣放在地上,她自己也顺势坐在旁边,这才觉得有些头晕胸闷。刚才她虽然第一时间闭了气,但仍或多或少吸入了一点毒气。而梅吟雪在毒雾中开口讲话,比她中的毒更为严重,此时已是心跳加速,恶心不已,她靠着一棵树慢慢滑下,盘腿打坐,闭目努力调息。龙海萍看她脸色不对,心中紧张,焦急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梅吟雪脸色苍白,只是摇头不语。
这时,沉默半晌的挝靓花渣突然开口道:“我的布搭子的第二个格子里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有雪花参丸,可以解他们唐门的毒雾。”
龙海萍听了大喜,忙伸手在她布搭子里第二个格子里一摸,果然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她往掌心里一倒,倒出几粒白色的小药丸,药丸一沾肌肤,立时沁凉。龙海萍捏了一粒,正要送到梅吟雪嘴边,忽然想起还未跟挝靓花渣求证,若是拿错了药,岂不是害了梅吟雪,于是她赶紧回头询问地望向挝靓花渣。
她的这丝迟疑看在挝靓花渣眼里,却变成了另一重意思。挝靓花渣只当她不信任自己,心中立时气恼,厉声道:“你只当是毒药,别吃才好!”
龙海萍了解一些挝靓花渣的脾性,见她如此反应,反而确信自己没有拿错药,但此时事关梅吟雪性命,她实在不敢有丝毫差池,当下不假思索,先塞了一颗药丸到自己嘴里。梅吟雪睁眼正瞧见这一幕,心中大惊,想要阻拦却是全身无力,这一急,气息登时紊乱,险些眼前一黑昏晕过去,软绵绵靠在树上再也动弹不得。
龙海萍只觉那药丸顺着喉咙入腹,沿途一片清凉,立时头脑清醒。她知道这解药有效,心中大喜,忙又取了一粒送到梅吟雪嘴边。梅吟雪望她一眼,虽不知这药丸的药性究竟如何,竟也是毫不迟疑地吞了下去。
挝靓花渣嘿嘿冷笑道:“哼哼,你们还真不怕这是毒药啊?”
龙海萍虽已尝了药,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惊跳,她又惊又怒地瞪了挝靓花渣一眼,又惴惴不安地仔细观察梅吟雪的反应,低声关切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梅吟雪却丝毫不见惊慌,在她心中,不管挝靓花渣的药是毒药还是解药,她既未能阻止龙海萍吞下,自己也随之吞下同样一颗,那结果无论好坏,两人命运便是同声同气,倒也不必担心将来后悔或者自责,因此心中反而较龙海萍更加安之若素,一派淡然。
她吞下药丸后,很快便觉腹中一阵清凉,恶心的感觉立时减轻不少。她怕龙海萍担心,低声安慰道:“放心,解药是真的。”说完,这才坐直身子,重新调息运气。
龙海萍微微放了心,回头一看,正看到挝靓花渣恶狠狠地瞪着她自己。她不禁皱了皱眉,只觉这挝靓花渣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她滥杀无辜,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却像是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似的。经历了刚才那一关,她心中实是说不出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