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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想通了没想通,在众位婆子的口水轰炸之下,心里存留的一丝不甘与凄凉,都会消失无踪。
“一拜天地。”
苏辰牵着两个红盖头蒙头躬身下拜。
“二拜祖师”旁边有人高声唱礼。
苏辰看了眼笑眯眯坐在一旁的许飞娘,再看看大堂正中那满面古拙长须飘飘的混元祖师画像,心想这也算是为五台派开枝散叶了。
混元祖师当日败亡之时恐怕不会想到,他创建的门派还有复起之日。
因为是纳妾,时间也安排得很紧,就没有太多讲究。
苏辰只是以江少游的身份去了信件至老家,这是礼数,以后有空还需回去看看。
占据了原来江少游的身份,有些事情虽然麻烦一点,总得走走过场。
“夫妻对拜。”
等到行礼完毕,在众人祝福之下,就把两女送入洞房。
苏辰惊讶的发现,两女被牵着的小手有些颤抖发凉,却反常的显得十分乖顺。
在众人眼中,安安稳稳完过礼数,给足了自己面子。
他不由得有些得意,心想那些个婆子嘴巴上的功夫看来很是不赖,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先前听说两姐妹抱头痛哭,还曾经在一旁抹着泪花儿,他都有些担心,生怕会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下不来台。
若是传将出去,五台派的江大师兄强纳别人以为妾侍,人家很不乐意,还哭哭啼啼的,就有些晦气了。
接下来就是大宴宾客。
苏辰也很给面子的四处敬了一轮酒。
等到天色渐晚,众人散去,他才回了后堂。
看看身后跟着的一众人等,苏辰挥了挥手,让他们自行散去。
李平等人笑了笑,连忙招呼着各位师弟离开,大师兄的洞房谁敢去闹?他们没有这个身份。
有身份的嘛,也不可能闹,正站在一旁发呆呢。
“红药,有事吗?”
众人散尽,就见到廉红药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神情怔怔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苏辰笑着问道:“要不,进屋喝杯清茶。”
刚刚喝了不少酒,苏辰微微感觉口渴,因此提议。
“啊!”廉红药心里一惊,突然被问到,面色一下就红了,白了苏辰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谁稀罕去喝什么茶,大师兄你去忙吧。”
说完也不等苏辰回话,蹬蹬蹬就跑掉了。
苏辰抬头望了望天,看着灯笼照耀,红光蒙蒙的宅院中,正有着清冷月华照了下来,摇头失笑。
心想自己喝得太猛,却是有些糊涂了。
的确,已是洞房的时候了。
真元运转,元神微微一震,他身周就升腾起一股浓浓水气。
再有火光微闪,空气中腾起一股酒香。
他迈开大步,向后院行去。
修练到这个地步,所谓喝酒也就是喝个兴趣,真有半点不适,功力一转,就可以全部排除。这时候还有正事待办,不好满身酒气。
“也不知命运气数到底是怎么勾连在一起的?当日收了红药小丫头入门,自己只是教教剑法谈谈心,随意说说,就有了两千气运值。后来苦口婆心教导司徒平,再传下剑法,做足功课,也只得了一半气运值,只有一千。”
而现在呢,从司徒平身上获取的气运,已经全部消散。
他再开得天眼望去,也只能看到迷迷蒙蒙一小团白色光芒,早就不是初初见着时那种气运冲天,隐隐泛着金芒的景象。
这证明着,那位苦孩儿的运数已经改变,就连本命也已经破败了。
他想起这事,却不是心里惋惜,而是有些纳闷。
秦家姐妹两人的气数和天资,他其实已经悄悄看过了。
两人身上白色光柱直冲三尺,中心一根金色气柱直直挺立,显然根基深重、气运深藏。
即算比起廉红药来,也没有差到哪里。
“可是,如今结亲仪式也举办过了,我的气运值仍然没有增加。”
苏辰有些挠头,面色不愉,深深明白了什么叫做沉默的反抗,这就有些尴尬了。
1464 沉默羔羊(下)()
“原来需要真心归附,才能气运勾连,同休咎共命运啊。单单是举行仪式或者口头答应全然不算数的。”
“这么说来,当日的司徒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想过全心归附于五台派的,至少有着一半真心。对于一个从小就在苦多于乐的环境下长大的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奈何人心易变。”
苏辰脑海里闪过司徒平那满脸怨恨的神色,微微摇头。
今日的婚宴,那位苦孩儿没有出现人前,只是默默的、抱膝埋头坐着,也不知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是不是有了后悔?
白日的喧嚣已然散去,后院静悄悄的。
几位婢女远远低头站着,等候着吩咐
苏辰目光微沉,他听到了卧室里的轻语声。
红烛高烧,两女如坐针垫,艳红盖头早早的就已揭开,正窃窃私语。
“妹妹,我看江师兄应该不是恶人,不会那般下作的强迫我两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如今天下,也有一些前辈合籍双修,却也不会坏了元阴。最多我们以后随时听话,不加违逆,想必能过此关。”
这是秦紫铃。
其话里意思把江大师兄高高捧起,再言明自己听话服从的意愿,果然是个很聪慧的性子。
原来故事中,这一位也是直问天道,凡尘俗世过眼云烟,尽不放在她的眼里,头脑清醒得很。
苏辰听得好笑,眼中却有些冷意。
“两句好话就想把我打发?当我小孩呢,但凡你们有着一点真心,归附气运过来,我也不至于行此下下着。”
毕竟,苏辰经历几个世界,早就不是初哥,对床第之欢,说实在的并不是急不可待。
他并没有逼迫人家妹子的想法。
可是,如今玄功四转的推演气运还是不足,这倒也罢了,气运不足还可以寻一些其他法子得到,只不过需要时间长一些。
但最重要的是,如今这情况羞刀难入鞘。
气运未曾得到,表明这两小妞只是虚言答应着,异日一旦有了机会,就会跑掉。
自己又不是时时刻刻呆在山上,不能时时看着。
若是有那么一天,自己前脚刚刚离开,后脚两小妞就拐着司徒平逃去峨眉,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苏辰可不会以为,只是办了一个仪式,对方就死心塌地,从此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
这种事情,也只有许飞娘会信,或者,廉红药会信。
但是,有着司徒平的前车之鉴,苏辰却是不信的。
脑海里念头急转,苏辰干脆也不进去,听听两姐妹还要说些什么?
“呜呜我就担心他不管不顾,定要坏人前途,若是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生辛苦修持,终究沦为泡影,实在是没有意思。”秦寒萼哭哭啼啼的哀泣道,让苏辰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大魔王,简直罪大恶极了。
“要不,等会我们一齐跪下求他,希望他能放我两一条生路道途艰难,处处难关。咱们异类成道,更是难上加难。江师兄如此英雄,想必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妹两人就此枯萎。”
秦紫铃的话音又响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却是带着些许绝决。
这是以死相迫了。
话里意思就是,如果破了姐妹两人身子,让她们前途无望、修为进境艰难,等到救出天狐宝相夫人,两人会就此兵解轮回去,让苏辰什么都得不着,还会时时内疚。
“两个小狐狸精,狡猾狡猾的,原来故事里司徒平就是这样一直被糊弄着,看得到吃不着,凭白担个名声吧。”
苏辰听着听着就笑出声来,心想通向女人的心灵的捷径是那啥,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为。
太过正人君子,只会得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再说了,跟自家女人讲什么客气。
他哈哈笑了两声,推门进去:“别演戏了,两位娘子,夫妻洞房乃是天地人伦,怎么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而推拒呢?”
两女花容变色,唰的一下就脸色苍白。
先前那些婆子丫环所说的话,还在耳边。
说实在的,两姐妹当时被说得晕了头,觉得还真象那么回事。
等到回头细想,却发现,对方所说其实全是歪理。
两女修练也有许多年了,对一些故典当然是清楚的,拿黄帝和前古仙人来说事,说一些拔宅飞升、鸡犬升天的故事,完全没有说服力。
天下有几个黄帝?又有几次鸡犬升天?
只因为太过难得,所以传为千古佳话。
她们打心眼里就从来不相信,破了元阴还能不影响修练。
若真的如此,峨眉众仙也不至于谈虎色变,就连妙一真人齐漱溟夫妇也曾经为了异日仙途而双双转世重修。
而且,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存在。
当初极乐真人李静虚与长眉真人修为相当,实力也差不多,乃是同时代的人物,练的也是玄门正宗高深法诀。
按理来说,长眉真人飞升多年,极乐真人怎么也不至于拖到如今尚未成功。
别人不知道,秦家姐妹从父亲那里却是听说过的。
极乐真人之所以不曾早早飞升,其实就是因为当时功行圆满即将飞升之时,想到自家无人承继香火,于是结亲生了儿子,导致功行大降。
再之后,他生怕转世出了意外,就尽心弥补功行,好不容易历尽劫数又修练回来,又因为门下弟子作恶太多,破了功德。
以至于迁延至今,依旧不得圆满。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两女怎么会相信区区婆子所言。
不过,她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为了异日能救得母亲脱劫,也只能示弱扮可怜。
希望江大师兄良心发现,放她们一马。
种种心思,苏辰洞若观火。
他根本就不与两女多做分说,直接莽撞蛮横,不讲道理。
遇到这种人,两只小狐狸一下子就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眼泪断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在红烛灯光照耀之下,一时玉颜胜雪,花容惨淡。
苏辰长吸一口气,只觉心里一股不忍又跃了上来,暗叫一声厉害,和声道:“其实那些婆子说的话,是我教的。你们有所不知,为夫别的把握没有,修练和渡劫还是很有心得的。在你们看来,雷劫天威,遇着了就是一个死字,但是对我来说,要想帮你们挡掉劫数,也只是寻常。”
苏辰撕拉一声就扯去身上大红喜袍,露出如同金玉一般结实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闪闪生辉。
哈哈一笑道:“我知道无论怎么说你们也不会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先前见到你们两个的飞剑极为不错,应该是上三品法宝,不妨拿剑来砍砍,试试看这肉身结不结实,能否挡得住劫雷?”
苏辰笑容温和,话语里却有着一种狂放的强势。
秦家姐妹一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了过来。
“师兄,你不会是喝醉了,说糊话吧?”秦寒萼性情天真一些,见到此景,眼泪早就消失不见,惊奇的问道。
“叫你砍你就砍,哪有那么多废话?”
苏辰眉头一皱,身上强大气势勃发。
秦寒萼只觉得眼前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高山,只是一句话间,那座山就象是要倒塌过来,令自己元神震荡。
一股心惊胆寒的感觉映入心田。
“干嘛那么凶?”嗖的一声,她身前就悬浮一柄短剑,一股寒凉出现房中,杯盘器物上凝结一层细细白霜。
“此剑名凝霜,是三品护道法宝,我真砍了。”
“来吧,往这里刺。”
苏辰点了点心口。
这些时日,研习通玄真经前人真传烙印,苏辰感觉到元灵长进的同时,肉身其实也无时无刻不在强大着。
三转金身已经悄悄的迈向圆满。
虽然没有四转功法,但是,因为引来一些煞气练体,多多少少有了四转的一点皮相。
此时的肉身,别说是元神中期都未达到的小狐狸拿剑来砍,就算是当日的苦行头陀拿着无形剑来砍,能不能砍破肌肤都是一个未知数。
“哇”秦寒萼见着苏辰指着心口,突然咧嘴就哭了起来:“你肯定是不想救我母亲脱劫,若是砍伤了你,等会就出手杀了我姐妹”
秦紫铃面容一冷,连飞剑都没有拿出来。
她根本就不相信血肉之躯能挡住飞剑,也只以为对方是在发狠耍横,准备一拍两散。
这是生气了,气自己两姐妹不肯配合,说好的成为妾侍却不肯洞房,破罐子破摔呢。
想到这里,她冷然道:“江师兄,别说什么砍不砍的了,我姐妹与师兄先前已经拜过天地,身为妾侍,该叫你一声老爷,断无对你出剑的道理。紫铃愿意侍奉老爷寝席,只希望能稍加怜惜,放过小妹不动,并不忘日后救助我母。”
苏辰一时哑口无言,这叫什么?
想要装个逼都不可得。
哥真不是想要自残来逼你们就范,而是真的不会受伤。
好吧,这事说不清楚。
只见眼前两妹子一个哭哭啼啼,被吓得身体颤抖,另一个却是哀苦自怜,如同被押上刑场一样,心里五味杂阵。
这强抢民女的桥段,差点编不下去了
1465 天狐花冠(上)()
红烛高烧,芙蓉帐暖。
被翻红浪,轻吟浅唱。
两个妹子虽然被苏辰吓得一愣一愣的,可心里想法是一回事,身体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先前正当苏辰心里泛起一些不忍,觉得自己如此欺负两只小狐狸精着实有些不该的时候,身为大姐的秦紫铃也不知误会了什么,主动提出侍侯枕席,只求夫君老爷能放过自家妹妹。
如此姐妹情深,义薄云天的做法,让苏辰也不由心下恻然,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两姐妹休咎一体,只要有一人归心,另一人今生也只能依附于自己,不可能背叛了去,如此做法也算是一个上好的解决办法。
再者,只需有一人能够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这推演四转玄功的气运值其实也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就唤来丫环,安排秦寒萼去隔壁歇下,携同秦紫铃完成今日尚未完成的最后一项仪式:洞房。
此次结亲,虽然充满了功利,但实质上,苏辰本心里却是不希望如此,夫妻之间相处,若是真的只是一笔交易,那还有什么意思?
从内心深处,苏辰其实也觉得,两只小狐狸的确是蜀山世界之中难得的美玉佳丽,不但性格温和,容貌长相也是绝美,是宜家宜室的上好人选。
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离家日久的寂寞男子,说不动心是假的。
哪一个男人见到心目中的女神,会不想着拥有,而只是想着尊她敬她,远远的看着她?
至少苏辰做不到。
只不过,他修练日久,向往的那高远长空之上的更远大前景,心心想念的是逍遥无忧的长生久视,对有些想法能够克制而已。
心灵深处升起的种种妄想,在刚刚露出头来的时候,就会被掐灭在萌芽状态。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个人有会有着欲望,这是本能,也是进步的根源。
有克制,有理想,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正常人跟修炼士的和谐统一,是苏辰最终将行的道路。
如此,既不会颠倒迷离于凡尘俗世,也不会太上忘情于天地之间。
前者难脱轮回,后者失去本来。
这两种,苏辰都是不取的。
因此,许飞娘提出纳妾的建议,苏辰心里其实有些窃喜的。
他也没有什么可扭捏的,顺水推舟的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两女的意见,其实他真的没有太过在意。
这毕竟是古代世界,不是现代环境,并不提倡于各种女权女尊,换句话说,在婚嫁之中,女人的意见不太重要。
即算是世俗之间的婚嫁,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讲求的是夫妻婚后培养感情,而不是婚前互相看对眼。
如果婚前就开始恋爱苟合,在这个时代,那是下贱的代名词。
所以,男女之间,婚前不认识不愿意,十对里面有九对半都是如此。
婚前是如此,婚后当然需要慢慢磨合。
这一点,苏辰倒是有着信心。
秦紫铃大义凛然,以身赴难,还没进入正题就已经落泪三回,按理说,只要心肠软一点,再怎么样,也得意兴阑珊。
但苏辰不一样,他既然认准了目标,心志就很难更改。
只是使劲混身解数,小意侍候着。
毕竟是自己的妻妾了,总要疼爱一番。
再怎么样,也不能给对方一个不愉快的记忆。
开头或许不太美好,但他希望有着一个完美结局。
待到红烛燃烧近半,夜色更显深沉,卧房之内就传出了一阵细不可闻的轻吟浅唱。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着清脆美好女声引亢高歌,温柔婉转直至声嘶力歇……
时而直入九霄,时而深埋地底。
更有着一声声长长的呼吸声,如同潮涨潮落震得屋宇瑟瑟发抖。
一圈圈的柔和金光,从窗户白洁竹纸映出门户,照得整片院落迷迷离离。
守夜的丫环婢女全都侧耳听着,有些年纪尚幼的更是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打开院门远远逃离。
可心底里又有着某种情绪翻腾着,不知不觉的,就一动不动。
隔壁秦寒萼也不练功了,她一头钻进被窝,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面红耳赤。
阵阵声浪与震响,怎么也遮挡不住,令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这死家伙,竟然如此对待姐姐,可怜她十多年辛苦修持,一朝尽丧。”
听着这声音,秦寒萼从羞恼到痛惜,再由痛惜到哀怜,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心道若非姐姐相护,自己也必定会落得如此下场,一时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再过一会,她就发现不对。
随着闪闪光芒和奇怪声浪,一种强大波动弥漫在院内,似乎打开了一个莫名的门户。
天空中月华越来越亮,更有着无数的星辰闪烁着,一缕缕如同丝雨般的光线扑入庞大院落,把此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