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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和日本名字真的正式统一起来了的时候,还就是这个党正式消亡的时候。
事实上有关社会主义的定义可能是最为宽广的一类思想意识形态,几乎没有什么不能往里面装,没有什么主义不能宣称自己不是社会主义,比如苏联的斯大林当然是在搞社会主义,可德国的希特勒也是在搞社会主义。
所以既然是“所有社会主义势力”,那就什么五花八门的派别都有了。于是几乎从社会党成立的第一天开始就天天吵得不可开交,不是和别人吵,而是自己和自己吵,吵着吵着就分裂,分裂成“左派社会党”和“右派社会党”。分裂了又觉得太寂寞,再重新联合起来,就这么分来合去从1950年到1955年这短短的5年里就玩过两回。结果到了1959年,社会党里的右派终于分裂了出去。这次是彻底分裂,再也不叫什么“右派社会党”了,连名字都跟你们左派对着干。你不是叫“社会*党”吗?咱们叫“*社会党”,简称“民社党”。上年纪的中国人都应该记得这个名字。
怎么这次就分得这么彻底,再也没有复婚的可能了呢?这里面有个原因,那次的民社党分裂事件有美国人的阴影在。美国中央情报局从1950年开始就一直在向自民党提供选举资金,同时向日本反对党里的右派提供选举资金以保证日本不会左倾。这件事一直到1994年才被原美国外交官暴露出来,真正得到证明还是2007年7月份美国解禁的外交文书才被证明。
也别说,这么一分倒也干脆,从此以后社会党就真成了左翼政党。原来有句挺流行的话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美帝国主义是日本人民和中国人民的共同敌人”,这句话的知识产权就归当年日本社会党的书记长浅沼稻次郎。
日本社会党当然是要搞社会主义,它基本上是采用了“左派社会党”的党纲,就是说要通过社会变革从资本家手里接管权力,改变日本的美国属国地位,粉碎垄断金融资本的社会支配而建立一个以工人阶级为主导的社会主义社会。
这么一个反美亲苏亲华追求社会主义、自命为无产阶级的阶级政党的日本社会党和共产党有什么区别呢?有,而且很大。正统共产党,或者是原教旨共产党是参加了共产国际的那些政党,而日本社会党参加的则是继承了第二国际的社会主义国际。首先日本社会党保持了和*列宁主义的距离,其次日本社会党反对暴力革命,最后日本社会党也不主张无产阶级专政。
日本社会党的主张看起来有点脱离实际,不具备可操作性。但是作为一个万年反对党,社会党的存在很有意义,有了社会党,就能够抑制自民党的过度右倾,保证了日本没有在美国的压力下搞重武装,现在自卫队的轻武装就能混过去了,这是连自民党都不得不承认的。而且社会党所提出来的提高雇员待遇和社会福利的方针方法中不少也被执政的自民党盗版并付诸了实施,弄到后来在经济政策上社会党和自民党没有什么很大区别。
没头没脑的民主党(2)
这样日本社会党就只能作为反对党而存在,但1994年自民党由于小泽一郎的叛乱而失去了执政党地位,急于重新执政的自民党提出了和社会党联合,而社会党也忘记了自己的党纲,真的就和自民党组成了联合政府,社会党委员长村山富市还当了一任首相。
那时候日本最畅销的小说是渡边淳的描写通奸的《失乐园》,有些评论家在评论那本书小说时说:“内阁都是一个通奸内阁,写通奸的小说成为最畅销书不是很正常的吗?”。
社会党一直反对日美安保条约,坚持认为自卫队违反宪法。可是一旦当上总理大臣,安保也不反对了,自卫队也合宪了,村山富市还手按着胸脯去检阅自卫队。虽说是“屁股决定脑袋”,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不那么说不行,但是为什么要坐到那把椅子上去就是你自己的责任了。而且社会党不是共产党,没有*集中制这么一说,不是上面几个人说了下面就必须服从的那种组织体制,于是就卷堂大散,寿终正寝,一些原教旨的社会党人分裂出去成立了一个“社会*党”,但是面临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放弃了社会主义的冷战后局面,这个社会*党搞不出名堂是肯定的,到现在在参众两院只有12个议席,和当年在众参两院拥有近200议席的社会党是不可比拟的。
那些社会党议员们都去哪儿了呢?正好在1996年鸠山由纪夫和菅直人两人又成立了一次*党,于是大多数*党议员就去那儿混去了。
这个*党是个怪里怪气的党,首先就是来历不明。日本现存的几个政党中,最古老的日共的经历是清楚的,绝对贞节烈女,绝对没有偷过人包过二奶;公明党也历史清白,最多能被人说有点出身不好,因为公明党的支持团体是宗教团体的创价学会;自民党最多就是二婚头罢了——自由党和*党合并而来的一个党;社会*党虽是原来社会党的旁支,但也是明媒正娶,说的清楚。
但就这个*党几乎验不出来DNA——无数次的结婚、离婚、私通、偷情,弄得混血混得实在太复杂。建议哪个学校研究现代日本的专业如果要招研究生,就出一道题目——让考生说清楚这个*党是怎么回事就行了,这道考题绝对能挂掉不少人。
*党的这两个亲手缔造人,鸠山由纪夫是从自民党造反出来的,而菅直人是社会*联合的,两人到底主张些什么连自己也弄不清楚,更不要说别人了。当时日本著名节目主持人田原总一郎在电视节目中追问那些跳槽的社会党议员们:“*党和社会党到底有什么不同?”没有一个人回答得上来。
*党不但来历不明,而且还有一个大问题——*党打开始就从来没有过像样的老板。
一开始*党弄了党代表叫菅直人,这人当时在日本是人气绝顶。怎么呢?当时在桥本龙太郎内阁任厚生相的他在日本开创了“官”向“民”谢罪的先河,那时日本有个医药公司叫“绿十字”,这是个十恶不赦的公司,创业者是原来在中国干尽坏事的“731”部队的那帮家伙。那帮家伙回了日本被麦克阿瑟赦免以后也还是不干好事,他们公司从美国进口的血液制品中混有艾滋病病毒,在美国被禁止使用以后他们还是串通厚生省继续使用,制造出了“药害艾滋病”事件。在患者状告厚生省时,菅直人没有像通常的“官”那样文过饰非,到处找理由,而是没怎么抗告,主动向原告和法庭提供他的先任们一直胡说是已经弄没了的文件资料,帮助法庭定罪。在法庭判决下来之后,他还在记者招待会上向受害者们低头谢罪。人气的理由就在这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没头没脑的民主党(3)
老冰原来插队在劳改农场边上,听说过这么件事。有个*犯刑满留场就业,一天听说老娘病重想请假回家探望,结果没准假。这位回到寝室,对着自己小弟弟说:“兄弟啊兄弟,千争气万争气,就是你不争气,结果不能为老娘送终”,言罢拿了一把菜刀,手起刀落——改练葵花宝典去了。
这位菅直人和那位有点像——千争气万争气那玩意不争气,倒霉的还被人抖搂出来了。本身政治家的男女问题就十分有趣,加上这位还是挪用党费包的二奶,您想想,他还能活吗?只能辞职。把个党代表让给了鸠山由纪夫。
这个鸠山由纪夫的爷爷鸠山一郎就是那个缔造了一个“自由党”,然后再缔造一个“*党”,接着再捏到一起整出个“自民党”的牛人。自己也很牛:东京大学工学部毕业,斯坦福大学的博士,鸠山年轻时访华,对先总理周公恩来提出《红灯记》里面的日本鬼子要改名,说是不能叫鸠山:“日本姓鸠山的人不多,没有一个人在战争时到过中国,更不要说当宪兵队长杀中国人了”,这份认真劲把周公弄得哭笑不得。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牛应该牛在学术上,而他的家庭出身又不能容许他去玩学术,只能从政。所以鸠山由纪夫从根本上来说不是个政治家,之所以在*党内总有他的地位是因为他们家有钱,这个*党都是他自掏腰包搞出来的。
不行就换,这次换了一个叫冈田克也的人,也有钱,而且很有钱。有钱到了什么地步?不照顾他们家生意的日本人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们家是日本最大的超市AEON集团的老板,如果说AEON集团中国人不熟悉的话,JUSCO连锁超市不知道听说过没有,记得10年前上海新客站一出来就是JUSCO,这个JUSCO就是AEON下面的一个品牌。
但是这位冈田也还不是从政的人,政治家必须有流氓习气才行,决不能是谦谦君子。而且好人家出不了政治家——首先不会放赖玩泼皮大声骂娘,从小没练过那玩意。于是对自民党的质问老让人觉得有气无力。
那就再换。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没有魄力吗?这次换个苦出身的,家境极为贫穷的前原成司,这位出身苦到什么程度?前原成司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老爹因为欠了高利贷还不出而卧轨自杀,靠奖学金读完了高中最后毕业于京都大学。
这位倒是能吵架,但就是不知道该和谁吵。2005年12月访华时在外交学会发表演说时居然和中国人吵了起来——他在那儿鼓吹“*”!消息传回日本国内,人人纳闷:你不是在野党吗?小泉为了靖国神社和中国人闹的正欢,你不去趁机挑拨离间怎么也跟着凑热闹?用上海话说就是:脑子是不是被枪打过了?最纳闷的可能还是自民党:他倒是真想说,可是碍着外交问题,也没有哪个重要政治家敢说,这位倒好,赶到人家家里去说。
大家得出结论,这*党新找的党代表是个二百五。
既然被人们称作了二百五,这个二百五就要做好,要不然也对不起这党代表的位子,这位前原同学又接着发扬日本人特有的敬业精神,把二百五做到了一个前人未到的境界。
2006年2月,有人去忽悠*党一个叫永田寿康的无脑议员,说小泉解散众议院搞邮政选举的时候,小泉找来准备对付龟井静香的“刺客”堀江贵文给了自民党干事长武部勤3 000万日元。还拍着胸脯说送钱的电子邮件都弄到手了,钱是汇到武部勤儿子的银行账号上去的,银行账号也已经知道了。
没头没脑的民主党(4)
永田兴冲冲地来向前原报功,前原也没和党内的老同志们商量一下就在国会上捅出去了。
这是一枚重磅炸弹!现职的执政党干事长收受贿赂被人当场拿获,武部勤当时也没啃声,说他还要查一查再能回答这个问题。这一下似乎*党胜利在望,可以出一下选举惨败的窝囊气了,无脑议员和二百五党代表更是得意洋洋。
可是有一个问题,那封电子邮件上的时间显示堀江贵文当时正在竞选,一举一动都在电视台镜头的监督下,还正好就那个时刻堀江贵文进汽车喝了一口水,有四分钟不在镜头中。媒体就打起了鼓:喝水加发电子邮件就花了四分钟?什么重要的钱还非得在选举的正当中送?有点可疑。
第二天武部勤像换了个人似的反击了:“你把那个账号公开出来!你小子不但造我的谣,连我儿子都不放过?你破坏他们公司的名誉,影响了他们的业务,告诉你,这件事你不说清楚的话,首先我儿子公司就会控告你,向你索赔他们的业务损失。”
这时候那哼哈二将才觉得是被人忽悠了。一个已经退休了的自民党议员特能理解这哥儿俩:“年轻,没经验,又在在野党,没拿过贿赂——有从银行走钱拿贿赂的吗?等着警察上门还是怎么着?”
这一下,无脑辞议员,二百五辞党代表。*党又没党代表了。
小泽一郎就是在这当口给请出来的。
原来当过自民党干事长的小泽一郎可以说是原教旨自民党的最后传人了,在小泽一郎的带领下的*党和自民党来了个大换位。原来是农民党的自民党近来由于农村人口不断下降而产生危机感,将工作重点逐渐转向了城市,其实这就是从桥本龙太郎开始到小泉纯一郎达到高潮的所谓改革的内容。
自民党要扔掉的,*党去捡回来。小泽一郎到农村去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转,骂完了自民党的背叛以后再答应把自民党的光荣传统继承下来,自民党原来给农民的全部好处一点不改由*党出面给,这一下自民党就在2007年的参议院选举中大败。
正当*党要趁胜前进,以自民党的政策彻底灭了自民党,而自民党却又不敢随便说改革暂停的时候,小泽一郎出事了,出的还是自民党式的事:出了金钱问题。这一下小泽一郎被迫辞职,可怜的*党又闹起了缺头危机,这次的众议院选举能不能从自民党手里抢来政权现在又成了问题,而在几天之前没有任何人怀疑*党的胜利,只是在偷偷怀疑*党在这么严峻的经济环境中是不是真的想执政,是不是想让自民党先替自己熬过这段时间再说?要不然为什么从金融风暴以后就不太听到几乎必胜了的*党在吵吵要麻生太郎解散众议院举行大选了呢?
但现在鹿死谁手又不知道了,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当然也有人认为这不是天算而是自民党在算计*党,反正不管怎么说,*党没有了头这是千真万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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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里古怪的公明党(1)
一次老冰公司里一同事家办丧事,老冰和老板代表公司去参列葬礼。临走之前公司的同事们一起凑了些份子让老冰们带去表表心意,这点人情上日本和中国一样。
本来是到了地方就应该先对遗族说些表示哀悼的套话,然后就掏钱给遗族,可是社长揣着钱到走也没拿出来,老冰也不好意思问,到了回去的路上听到社长在嘟哝什么晚上还要再跑一次送钱的时候才问:“可是刚刚干嘛不给呢?”
“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得给到他们手里,刚刚拿出来会被不相干的人拿去。”
老冰听不明白:“有什么不相干的人能拿走咱们给的丧仪?”
“唉,那家人加入了创价学会,办丧事的时候学会的人肯定在场看着,有什么现金的全部拿走充公”,社长无可奈何地解释了为什么要趁晚上特夜深人静了以后再去一趟的原因。
这个“创价学会”对于中国人,特别是50多岁以上的中国人来说不陌生。20世纪70年代的时候中国报纸上经常能看见“创价学会会长池田大作”这个名字。这位曾经十次访华的池田大作先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对中日邦交正常化做出过很大贡献。
但是知道“创价学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的人可能不多,它不是一个学术学会,而是一个宗教团体,类似于韩国统一教会似的新兴宗教组织。1930年左右,牧口常三郎和户田城圣两个人基于日本佛教的“日莲宗”的流派创建了一个宗教组织——“创价教育学会”。牧口常三郎和户田城圣就分别是第一代和第二代会长。因为其信仰崇拜和当时的日本国家神道发生了冲突,牧口和户田被戴上了顶“大不敬”的红帽子被宪兵抓进了大狱,牧口死于狱中,户田到日本战败前的1945年7月才被释放出狱。托麦克阿瑟*改革的福,创价教育学会蓬勃生长。估计后来的奥姆真理教肯定很懊恼怎么没有赶上那个好时候。
户田把教会的名字改成了“创价学会”,教徒发展到了75户以上。这位池田大作是第三代会长,创价学会在池田大作手里据说发展到了800万户以上,在全世界51个国家地区拥有支部,组成了一个“创价学会Internationgal(SGI)”的国际性组织。
创价学会除了传教,还有不少业余爱好,除了有小学、中学、大学之外还有政党,公明党就是创价学会的政党。公明党本身的历史并不长,是从1962年才组成的“公明政治联盟”改名为“公明党”而来的,中途有一段时间并入过新进党,新进党分裂以后又恢复了原名,现在和自民党联合执政。
但是创价学会进军政界要早得多,1955年的地方议会选举,创价学会就有53个人当选地方议会议员,1956年又有3人当选参议员,1959年6人,到了1962年这个数目到了15人了,成为参议院内仅次于自民党、社会党的第三党,1967年一下子在众议院选举中得到了25个议席,在众参两院拥有这么多议席,公明党立即成为了一支举足轻重的政治力量。
但那时候的公明党是一个纯粹的宗教政党,本来当初结党的基本理念就是第二代创价学会会长户田城圣所提出来的“王佛冥合”、“佛法*主义”那些外人根本弄不清楚的东西,他们从不否认自己的宗教目的。
宗教政党是违反现代国家有关政教分离的原则的。但是一般也没有人敢说,谁敢说砸谁,不但一般人不敢说,就连长期执政的自民党看到公明党都绕道走。当时有一个大学教授写了一本评论公明党的书,公明党看了不高兴,去找自民党帮忙解决。自民党干事长田中角荣亲自出马去找那个大学教授请人家修改,但那位也是软硬不吃的主,坚决不改。田中角荣又提出一个方案,说是初版按十万本算,全部买断,再不出第二版。那位教授还是不干。 。 想看书来
古里古怪的公明党(2)
这田中角荣怎么对公明党这么好呢?公明党当时的委员长,后来和公明党翻了脸的竹入义胜后来回忆说是田中角荣在外面包了个二奶,怕公明党来追究,所以主动卖个面子给公明党,谁知道遇上了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的倔教授。
于是公明党就自己上阵战斗,书店不准卖,广告不准做,非得把这本书弄黄不可。别人吓得只当不知道,但有不怕邪的,就是那个比公明党也不少的日共。日共在电视节目上直截了当地追问公明党这种干涉言论自由的行为是算怎么回事,又在《赤旗报》上发表那个教授告发田中角荣想收买他的事,当然公明党出面否认,田中角荣则说那事与公明党无关,就他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
凡事都是只要有人开了口就收不住了,顿时舆论汹汹,不管你公明党有多少党员家庭也没用。自民党干事长卷入了妨碍言论自由的丑闻,所以自民党的佐藤荣作也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在野党议员要拘池田大作到国会来作证的要求。但是人家在野党也有办法,人家把受害者的大学教授找到国会来作证,有能耐你再把人家嘴堵起来。
全日本出版界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