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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琢全然没有注意到表妹贴身婢女的异常,在此刻的他看来没有比夜里拿到双鱼佩和明日离开侯府更重要的事。
傍晚,与裴岳棠一起吃晚饭,侯府里宁静,饭菜也没问题,赵慎琢不由地多吃了半碗饭。
听到碗筷轻轻的撞击声,裴岳棠侧头笑道:“宝瑾今日胃口不错?”
赵慎琢咽下口中的饭菜,扭头看过去,红火的烛光照映下,裴岳棠的气色不错,恍惚中让他有种此人并非沉疴缠身的错觉。
“今天的菜做的很好吃。”他随意找了个理由,“侯爷,您这两天身体如何?”
“宝瑾来了,我精神变得好多了。”裴岳棠玩笑道。
“希望侯爷的身体早日好起来。”赵慎琢这句话是由衷的说出口的。
裴岳棠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指腹轻轻的摩挲,俊朗的面庞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为了宝瑾,一定会。”
“怎不考虑自己呢?”赵慎琢叹口气,活着有太多的意义,为何只停留在这短浅的地步,“侯爷很年轻,应该还有很长的路,会有尚未实现的梦想,侯爷为了自己,也要努力的好起来。”
“嗯。”裴岳棠笑意深深,没有多言。
赵慎琢也不多说一个字,默默的吃完饭。
一旁的素缃看眼素丹,现下的气氛对于新婚燕尔的夫妻来说,实在微妙。在她看来,侯爷对夫人百依百顺,温柔体贴,而夫人对侯爷亦是照顾有加。两个人并肩而行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羡煞旁人的模样。可是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屏障阻碍在两人之间,使得明明看起来近在咫尺,却更像远隔天涯。
难道是因为才新婚不久?
素缃不大明白,她认为既结为夫妻,就该是恩爱到老,举案齐眉。
还记得侯爷成亲前不久,老夫人把她们叫去谈话,说是要好好伺候夫人,不容有半点差错。虽然嘴上没说,但看得出老夫人还是希望能抱到孙子的。她摸了摸下巴,悄悄对素丹说道:“素丹姐姐,你看侯爷和夫人之间客客气气的像普通朋友的关系似的,我们给他们制造机会,更进一步吧?”
素丹瞥她一眼,目光有些冷。
“咦?”素缃抖了抖。
“别多事。”素丹冷冷说道。
“好嘛……”素缃失望的撇撇嘴。
侯府晚饭后的生活简单而枯燥,人们或是聚在一起说话,或是待在各自的屋内看书作画,不似旁的世家贵胄,每到晚间更是热闹非凡,唱戏的歌舞的,到了半夜仍有丝竹与调笑声在空荡荡的街上隐隐飘荡。整个侯府,除却来往巡逻的护院,寂静无声。
护院不会进入秋阳院,怕侯爷睡的不安稳。如此,赵慎琢不必像上回去盆栽院那般小心谨慎,但是素丹守在门外,借着一盏油灯的光亮编织小饰物。
他感叹着习武之人精神好,从后窗跳出去,沿着围墙走小路,草木在夜风中摇摆,“沙沙”作响,遮掩了他的身形,不多时绕到书房后面,再从窗户翻进去,然后熟门熟路般的拿出裴岳棠的那口百宝箱,调换了双鱼佩。
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冰冷的木片,这一刻似乎有些激动到不能自已,赵慎琢深呼一口气,忍住因激动而涌上来的泪水。
紧紧的攥住双鱼佩,纵然鱼尾的棱角戳的掌心有些疼,但牢牢的掌握这小小的一样物件就可以挽回家人的性命,使得一家得以团聚,赵慎琢的心就克制不住的激烈跳动。
“爹,娘,等着我明日来救你们!”
他将双鱼佩藏在怀中,如来时一般消无声息的回到屋内。
裴岳棠早已入睡,睡颜在明灭跳跃的烛光下有些模糊。赵慎琢躲在幔帐后望着他,手隔着衣服按在双鱼佩上。
“有朝一日,我定奉还此物。”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回门这日,晴空万里,暖风阵阵,最适合出城上山。
临阳侯府门前停着两辆马车,拉车的是毛色有些杂的普通马匹,车子尽管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但仍能一眼看出陈旧,门上挂着素色的帘子,随风轻轻飘荡。若不是停在侯府门前,定会让人以为是一般官宦人家的车马。
赵慎琢给裴老夫人请过安,正打算出发,没料到手被一旁的裴岳棠牵住,接着紧紧的攥住,两人拇指上的玉扳指交相辉映,光彩柔和。他抬头看眼微笑着的裴岳棠,在裴家一众人友善欢喜的目光中,全当是给眼盲之人引路了。
“舅妈,娘,表哥就带这么几个人出门会不会不太安全?要不,我也陪着去吧。”郑隽棠突然发话。
走出十数步的赵慎琢警惕起来。
裴老夫人摆摆手,“人手够了,天子脚下太平的很。我们侯府用不着什么大阵仗,传出去不好听。”
郑隽棠仍要说什么,注意到母亲意味深长的目光,只好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同时无视掉妹妹郑慕棠投来的不满之色。
“宝瑾乖巧懂事,与岳棠恩爱和睦,我可以放心的把府内大小事务一一交托给她了。”裴老夫人笑眯眯的对大姑子裴玏说道,目光始终停留在儿子儿媳的背影上,似乎舍不得挪开。
“劳心劳力这么久,你终于能安心养病了。”裴玏欣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又望着一双儿女,叹道:“等把他们俩的婚事安排好,我也能好好享清福。等你病养好了呀,我们再像年轻时那样去外面玩一玩。”
“好好好,把我们以前没去过的地方都玩一遍。”裴老夫人愉悦的笑起来。
这话传进刚跨出府门的赵慎琢耳中,忽觉藏在怀中的双鱼佩热的发烫。他猛地摇了下头,抿紧了嘴唇使得面色看起来异常严肃,幸好裴岳棠看不见,而其他人都忙着整理出发,只有青芸看起来犹犹豫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次出城,跟随的除了素丹、素缃和青芸外,还有常给侯府请平安脉的大夫,以及两名护院。一行几个人慢悠悠的往城外去,路上时而遇上挡路的,像是挑柴禾卖菜的,或是哪家小孩儿没看管好,只顾着站路中央舔手里的糖葫芦,马车都会停下来,等人过去或是由素丹将小孩牵到路边。
与正好碰上的那些出门办公差、动不动对路人厉声呵斥的官吏大相径庭,而这些官吏穿着青色的官服,显然不过六七品的小官。
侯府出行的低调反而让赵慎琢觉得不对劲,特别是联想到在府内这两日遇上的一些情况。
勋贵之家也并非如外界想象的那般荣华自在啊。
车行大约半个时辰,又步行一段路后,众人来到钟家的墓园。如今此地只余下一名年过六旬,须白眼花的老头负责看守。赵慎琢先前与表妹来过一趟,老头记不清钟家大小姐长什么模样了,也不敢凑近到主人家面前仔细辨清,只瞧个大概,像是的就成了。
丫鬟们忙着把贡品、纸钱香烛之类的放在亲家公的墓碑前,赵慎琢顺手摘走墓边新长出的野草,手上沾了些泥土灰尘,拍拍手掸去了,却被裴岳棠握住,用干净的帕子又仔细擦了一遍。
素缃掩嘴偷笑,向青芸递去眼神,看到的却是对方恍恍惚惚,伸手拽了拽袖子。
“没事吧?”
青芸愣了一下,“没,没事,有点热罢了。”
素丹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了短暂片刻。
赵慎琢没注意到丫鬟们的动静,此刻他正在积极的找事情做,摘走野草,擦拭过墓碑又重新描了字,样样都是他亲手做。等专注的收拾好这些,丫鬟们已经把东西都布置齐全了。
磕头上香烧纸钱,尽管一路走来对病人来说十分辛苦,加之眼盲不便,但裴岳棠丝毫没有怠慢,一举一动皆尽到礼数,并且扶住赵慎琢一同起身。
于坟前说了些话,大致是请爹娘放心之类的。等纸钱灰烬中的最后一点火星明灭消失,化作一缕白烟飘向天际,他们该打道回府了。
赵慎琢立于姑父姑母的坟前,最后一次默默祈愿,望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漂泊在异乡的表妹。
“宝瑾?”裴岳棠的手试探着伸过来,这次稍许有了偏差,指尖扫过赵慎琢的手背,但是他很快的调整方向,却是扑了个空。
赵慎琢在那一瞬,侧过身,小声说道:“侯爷,宝瑾有些……不方便。您先去马车上等等我,好吗?”
裴岳棠听语气,明白他的意思,“我就在这儿等你。”
“不,”赵慎琢语气中透出几分关切的意味,但始终微垂眼帘,没看裴岳棠一眼,“出来好半天,侯爷您也累了,为了身体着想,先上马车避一避暑气也好。宝瑾一会儿便回来了。”
裴岳棠没有再坚持下去,“好。”说罢,由婢女牵引准备离开。
“谢谢。”赵慎琢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他知道裴岳棠能听见。
裴岳棠的身形顿了顿,回首一笑。
明艳艳的阳光下,总是那么的和煦温柔。
赵慎琢没有半刻的停留,随即也转身离去。茅厕在钟家墓园的后门,那里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通往山林深处,早有拜托过的好友弄了一匹马,拴在林子里。
他稍稍掀起裙子,扯下用绳子串成一圈的几个布带,将其中一个丢给身后的青芸,然后连一身的女子装扮也顾不上换掉,翻上马背就要走。
“按着包裹里的地图走,你家小姐的饰物钱财全都留给你了,安安心心的过好日子去吧。”
不想,青芸伸手拽住赵慎琢的衣摆,目中含泪,楚楚可怜,“表少爷,带我一起走吧。”
赵慎琢失笑,“跟我走,哪有什么正经营生?快走吧,再耽搁,临阳侯那里要起疑心了。”
他稍微使劲抽出衣摆,青芸看看他的脸,露出失望的表情。
她知道赵慎琢的娘是做什么的,但她不怕,相处的这些时日,看得出表少爷是个好人。所以,与其茫茫天涯不知何处去,没有倚靠,不如继续跟随他。
赵慎琢策马而去,青芸小跑追赶几步,但是人和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渐渐的放慢步子,望着那一道背影消失在茫茫绿海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绑匪
赵慎琢往西边跑了几里地,果真遇到绑匪所说的大榕树。翻身下马,即将见到亲人的激动和喜悦让他脚步踉跄,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杂乱的野草丛中。他顾不上衣摆上的灰尘,扑到树根前,双手并用扒拉泥土。
不多时,一只黑色的小包袱出现在土坑里。
他扒拉出来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字条和一条黑色的布带。
赵慎琢扫一眼上面扭曲歪斜的字迹,先从布袋里取出男装换上,又取了竹筒里的水洗去脸上的妆容,拆掉发髻和首饰,重新束起男子的发型,最后,才按照字条上的命令,用布带蒙住眼睛。
做完这些,他安静的站在树下。斑驳的光点撒在他脸庞上,倒显得原本稍显小麦色的皮肤白皙如玉,衬得本就俊秀的容貌更加光彩夺目,但是静谧的树林子里,只有枝头停息的小鸟会偶尔看他一眼。
枝叶“沙沙”作响,凌乱了光点,赵慎琢的眼前依旧是黑沉沉的,即便他睁着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可他不害怕。
绑匪谨慎至此,说明他们不想要人性命。
他只需等着,等到接头的人出现,或许已经出现在不远处悄悄的窥探,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等了许久,终于响起鞋底踏在枯叶上的脆声。他屏气凝神仔细倾听,来了大约四五个人,听脚步声音,功夫不弱。
“你就是赵慎琢?”一个粗哑的男声问道。
他点点头,随即有人上前来,粗蛮的抓住他的胳膊,用绳子绑缚在身后。
“我们公子要见你,路上老实点!不然有你苦头吃。”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粗哑的声音。
被身边的人拽着走,他顺从的跟着,尽管原本的计划是与接头的人一手交货一手交人,而现下突然改动,他倒乐意之至,一边走一边默默的在心中计算着距离和方向——虽然他一向不爱惹是生非,但欺负到他和家人的头上,拿性命来恐吓,岂能轻饶?
一路上没人说话,偶尔有汉子咳嗽吐痰的声音,路是下坡路,周围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其中夹杂着一丝艳山姜的香气,他记得这个地方,就在山西北面,往正北和正西的方向走,都通往官道,而其中连接着大大小小的野道。
有马打响鼻的声音,在推搡中,赵慎琢上了一辆马车,刚坐稳,马车前行,他借此故意倒在旁边汉子的身上。那人大声的抱怨咒骂,一把推开他。
赵慎琢连着说了几次对不起,然后沉默下来,那汉子也闭上嘴巴,车厢内寂静无声,谁也不说话。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摇晃中有什么东西抵在嘴唇上,接着是粗声的汉子说道:“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什么?”他装出一副害怕的口气。是人都会对陌生人递上来的不明吃食感到疑虑,他若是总那么平静,倒显得有问题了。
“你少问,不会有性命之虞就是了。”汉子说着,手中的药丸往他嘴里硬塞了一下。
赵慎琢略迟疑了一下,张嘴含住药丸但没有吞下去,而是用舌尖抵在上颚。
但是那药丸入口即化,苦涩的滋味流入喉中,令他不由地蹙起眉头。当整个药丸融化,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让人无法抵抗的困倦,他心中苦笑,原本想凭着感觉推算马车去往何方、然后查出幕后绑匪的事,看来是办不成了。不过他目前仍有些收获,刚刚倒在那汉子身上时,他使劲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雅香气,衣服应该是用香料稍微熏过,很舒服也很讲究。
显然不是草寇贼匪之流,而他们口中的公子大概不是平凡人。
倦意无法抵挡,赵慎琢往后一靠,睡过去。
旁边的汉子先是仔细观察一番,又使劲掐了他大腿一把,见人无动于衷,对其他人点点头。
赵慎琢醒来时,耳边已经没有车轮马蹄声,安静的仿佛时间凝滞,甚至有一丝怀疑身边是否还有人。不过很快有人回答了他的疑问——
“带进来!”
声音冰冷,仿佛北方高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
“抬脚,有台阶。”粗声汉子突然开口。
赵慎琢小心翼翼的抬起脚,缓缓的向前试探,脚掌稍稍碰触到坚硬的石阶,才敢转移重心。绑匪十分有耐心的等待他磨蹭的踏上短短的几层台阶。只是在他踏上最高一层时,屋里一阵窃窃私语,随后胳膊被人用力的一扯,若不是他一直全身心的戒备着,保不准要脱臼。
“快点!”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又是狠狠的一拽。
赵慎琢一个趔趄,肩膀撞在门框上。那“砰”的一声惊得他心头一跳,还没从乍然而生的疼痛里缓过神,紧接着胸口当中被狠狠一踹,抓着他手腕的那人又偏偏没抓牢,赵慎琢连连后退数步,再度撞在门框上,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忍了忍,借着门框站稳身子。
屋内漂浮着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檀香香气,但掩不住霉味的蛛丝马迹。
面前有男人轻轻的喘气声,似乎心中包裹着一团怒火。
赵慎琢先开口道:“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我家人何在,是否平安?”
没有人回答他,屋内的安静凸显的喘息声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绑匪的头目很生气,为何?他在规定的时限内拿到了东西,按照他们的规矩行事,哪一点会让他如此生气?
赵慎琢寻思着所有的可能性,现在敌强我弱,他必须暂且小心低微,保全家人的性命。
“你……”忽然,面前的人开口了,声音低哑,“你居然选择和裴岳棠拜堂成亲?!有千千万万的方法,为何你偏偏选择这一条?可笑,可笑至极!原来你的名头,不过尔尔。”
“砰”,瓷器碎裂的声音像震天雷鸣,屋子里寂静的更诡异了。
想来是担心临阳侯受刺激病发,赵慎琢说道:“我安排了大夫在附近。”
“大夫,呵呵……”那人冷笑。
“……”一个激灵,赵慎琢有个古怪的想法。他定了定心神,开口道:“不如你再与我说一遍当日所提的要求?”
“你问这个作甚?”那人不耐烦的喝道。
赵慎琢道:“解答你的疑惑。”
那人道:“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五月十三之前取到东西……”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怒目瞪着面无表情的赵慎琢。
☆、毁约
在对方沉默的空当,赵慎琢适应了身上的疼痛,幸好肩膀和胸口处的骨头都没断,不妨碍行动。
“若有它法,我岂会愿意扮作女子与人成亲?”他的声音润朗,像春末的风,平静而温暖。他不愿装作低微奉承的样子,也不想表现的强势,怕惹得绑匪不快,“确实荒唐而可笑。但你可知临阳侯将东西放在何处?不是那些不打眼处的宝库里,而是临阳侯书房,一只他用来放小玩意儿的百宝箱里。”
“……什么?”那人语气有些不信,又摇头冷笑两声,“东西呢?”
“我想先见一见我的家人。”绑匪没有直接动手搜,赵慎琢认为至少还有点可商量的余地。
“好。”那人一口答应。
随即有人拽着赵慎琢的胳膊往外走,穿过两道院门,走到房屋近前,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另有细细的说话声传入耳中。他辨得是老爹的声音,面上不由得一喜。
绑匪没有开门也没有开窗,只让一家人隔着门互报平安。
“爹,娘。”赵慎琢唤道。
赵老爹激动的声音颤抖,“慎琢啊,你没事吧?没被人欺负吧……”
话说到一半,被赵慎琢的娘一胳膊肘推到一旁去,“赵慎琢,你没依着这群王八羔子做坏事儿吧?!”
赵慎琢心慌了一下,“没有,只是一些小忙,其中有了误会,让你们遭了这份罪。对不起,爹娘。舅舅他们呢?”
“这样啊?那就好!你舅这会儿在隔壁屋午睡呢,你知道他们一家子懒汉。”赵慎琢他娘语气里略透出几分嫌弃,“你也甭担心,我们在这儿好吃好喝,就是不能到处走走,闷死我了。”
见爹娘他们没有被虐待,赵慎琢多少松口气。待获得自由,定要拿出攒下的银子,请家人们尽情的吃喝玩闹,然后找这帮绑匪算账。
绑匪们没给他们太多的交谈机会,拽着赵慎琢回到之前的屋子里。
想着很快就能和家人团聚,赵慎琢也不计较这么多了,爽快的说道:“东西藏在我左脚的鞋子里。”
有人抬起他的左脚,脱下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