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健康竟然吃素三年,就这样,父亲破例让她读了大学。大小姐上了大学后痴痴念念地就想着读书,还改了名字叫做戴庄,意思是想要像庄子一样清静无为,丝毫不关心家里的生意。
有了姐姐上大学的例子,戴二小姐顺理成章地考了大学。没成想,戴二小姐一举就考进了北大,成了继她姐姐戴大小姐之后的第二个女大学生,着实在北平城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几年后,这位北大的美女高材生毕业了,家里因为她有着过目不忘的特殊本领,人也精于生意之道,便让她帮着打理家里的产业。谁知,这戴二小姐天生就是一个商业奇才,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手笔。先是三下五除二地通过法院收拾了经常骚扰戴家窑厂的一帮泼皮无赖,还以独特的眼光瞄准了当时几乎属于空白的印刷行业,开起了日进斗金的同和印厂。一来二去,在北平的商业圈里,只要一提起戴二小姐来,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就这样,家里干脆把她找去交了钥匙,让她全权掌管了戴家的产业。戴二小姐果然不负重望,几年的时间就把家族的产业发展得蒸蒸日上,规模扩大了好几倍,完成了家里好些年一直想干却没干成的事情。
戴二小姐不仅善于经营之道,在接人待物方面也具有特别的天赋。她的生意不仅仅局限于北平城里的芸芸众生,上至剿总司令部,下至北平市政府下属的大小部门,全都成了她的客户。难怪有人在私底下不无嫉妒地说,戴二小姐要是哪天得了感冒,全北平有头有脸的人恐怕没几个不赶着去问候的。要是去晚了,想在她家门口找个停黄包车的地方都难。
后来,戴二小姐嫁给了华北剿总年轻英俊的少将邹司令,也成了一件轰动一时的新闻。许多吃不上葡萄的人还到处扬言,就凭邹立敬一个小小的少将,肯定跟戴二小姐过不到一块儿。特别是天津的大财东谷某,因为求婚被拒绝还别有用心地预言,半年之内邹司令肯定得让戴二小姐给甩了。但不久之后,这种谣言便自动消失了。因为戴二小姐和邹立敬婚后感情甚笃,成了一对人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
说完戴二小姐,赫敏慈打着哈哈的对邹立敬说道:“老弟,你什么时候把我介绍给戴家的大小姐吧,要真成了咱哥俩岂不是就更亲近了?”
其实,自打邹立敬成为了戴家的女婿后,这样的话都快把他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在北平谁都知道,邹立敬娶回的金山其实只有半座。戴家的两位小姐,都是大学毕业的美女。而现在,只是听闻,却很少有人见过仍旧待字闺中、云英未嫁的戴大小姐。戴大小姐也成了北平城里最神秘、最具有吸引力的梦中情人。
邹立敬听了,先是哈哈一笑,继而便轻轻地摇着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赫敏慈说道:“要是你老兄让我去替你炸碉堡,兄弟我倒是会认真地考虑一下。但戴家的那位大小姐你就别指望了,她跟我们家那位可是大不一样啊……”
赫敏慈笑着指了指自己领子上满金一个豆少将领章说道:“老弟是不想给哥哥帮这个忙吧?你老哥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国军少将啊!”
邹立敬苦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你就是国军中将也没指望,我那大姨姐就像是教堂里不吃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样,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到底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她。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赫敏慈天生脸皮厚,嘿嘿地坏笑着回答说:“立敬老弟,咱老赫是吃几碗干饭的自己还明白,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美式军服、肩膀上带着三颗梅花的上校军官走了过来,他冲着邹立敬举杯致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此人手上一枚样式特殊的蓝宝石戒指,做工精巧,特别的显眼,很快就吸引了邹立敬的视线。
邹立敬微笑着端起了酒杯,正要起身过去,却被已经有些微醉的赫敏慈一把拉住,嬉皮笑脸的说道:“别走哇,我给你讲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刚才宪兵司令部的那个女秘书跟南京来的那个美国大鼻子挤眉弄眼儿的不说,还在窗帘后亲了嘴儿呢……”
眼见着被赫敏慈缠住无法脱身,邹立敬心里不由得暗暗着急。那位带着蓝宝石戒指的上校还有着一个很重要的身份,没有重要的情况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正在这时,张孝武端着酒杯走过来搭讪了,他看着邹立敬跟赫敏慈笑着问道:“两位聊得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趣闻啊?”
赫敏慈从心里不喜欢军统,便故意装腔作势地对张孝武说道:“还真有件大事!”
张孝武听了连忙坐在了赫敏慈身边,很感兴趣地问道:“那就请赫师长说来听听吧!”
赫敏慈把嘴一咧,带着一脸坏笑说:“我知道哪儿的共产党特别多!正想请你们军统出面去管管呢……”
邹立敬知道赫敏慈滚刀肉的劲头又来了,便笑着站起身朝张孝武欠了欠身算是告了便,转身离开了座位。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张孝武问道:“赫师长,您刚才说的共产党在哪儿呀?”
赫敏慈借酒撒疯地答道:“城外呀,估计能有好几十万,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共产党,你赶紧去抓吧……”
张孝武很想给这个作弄了自己的老兵痞一记耳光,但他没有这么做,他认为,随便发脾气无异于示弱于人,于是强忍怒火跟着他一起大笑了起来。
解放初期,为了恢复金融秩序,中央决定在北平秘密印制一部分第一套人民币。在老S副主席的指示下,这个任务就交由中央情报部部长老C和中国人民银行的行长小B来具体经办。老S指示他们尽快选派得力人手,去实施这项事关国民生计的秘密行动。
在河北平山县西柏坡的一处普通农家院落里,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两个精干的干部被选定去完成这项任务,他们奉命来到了老C和小B的面前。他们就是中央情报部的特级侦察员严烈和人民银行的政保处长董建新。组织上之所以选定他们,是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具有丰富斗争经验的战斗英雄,一个是长期在银行从事金融保卫工作的专业人员。老C和小B向他们仔细地交代了国统区内严峻的形势,并传达了运送印版和印制人民币的任务。
任务规定,严烈和董建新携带第一批人民币的印版星夜赶往北平,在地下党的帮助下印制即将上市流通的人民币,并要在1949年1月22日前把印版送回到中国人民银行的所在地西柏坡。因为在这天之后,包括迎接解放的北平在内,整个华北地区都将大量印制钞票,并和北平的人民币同时流向市场,取代国民党的货币,平抑物价,促进繁荣。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三天时间来完成这一重要的使命,不仅要在这三天时间里确保把珍贵的人民币印版送入北平、秘密地印刷人民币,还要在任务完成后安全地把印版带回解放区。这是关系到解放后的北平能否在金融方面迅速平稳地过渡,并和整个华北解放区互通有无的关键问题。
三天,天晓得这三天他们要面临怎样的考验,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严烈和董建新心里明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次行动的结果也只能是成功。因为数百万挣扎在生死线上的老百姓和前进的战争形势是容不得任何耽搁或失误的。尽管整个任务的时间非常紧迫,严烈和董建新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表示一定圆满地完成任务,向即将成立的新中国献上一份厚礼。
离开了小屋,严烈和董建新带着简单的行囊做好了出发前的准备。当他们走到院子里时,一辆卡车已经等在那里了,小B的秘书赵庆恩和银行的机要科长牛东来也在车前等着他们。他们是专门把这次行动中需要的人民币印版送过来的。
董建新他们这次要携带的是新版人民币中1元、5元、10元、20元四种票面的印版。白钢刻制的印版每种票面都分为凹印和凸印两块,一共八块。八块印版的体积虽然不大,可拿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很有点儿分量。
董建新接过了装印版的皮包和严烈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一起向着正在目送他们的老C和小B敬了一个军礼,便迅速钻进了卡车的驾驶室里。
一看他们上了车,开车的司机马上就打着火,轻轻地烘起了油门来。在已经发动了的卡车前,小B的秘书赵庆恩特地走了过来,指着装有印版的提包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千万要小心啊,别看交给你们的只是一只小小的皮包,可里面装着的是新中国几千万老百姓的饭碗子啊!你们这一路上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就算是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才行啊!”
他身边的牛东来听了也凑趣说道:“是啊,这新中国建立后,你们可就是新中国的大功臣了!”
面对赵庆恩和牛东来殷切的叮嘱,董建新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装印版的皮包,把它放在了严烈的怀里,神情凝重地回答道:“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睡觉也会睁着两只眼睛的。你们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三天之后咱们就会再见面了!”
车里,严烈始终没有说什么,一双手紧紧地把装印版的皮包搂在了胸前。
卡车出发了,朝着此行的目的地北平一路驶去。董建新和严烈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已经开始了新的旅途。
那辆载着董建新和严烈的美制嘎斯十轮卡车正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董建新望着路上洪流般滚滚向前的解放军队伍,带着由衷的欣慰对身边的严烈说道:“看呐,咱们的队伍这几年真的是壮大了!这一路上,光是美式的大口径榴弹炮就看见了上百门,比起过去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严烈被董建新的情绪所感染,也激动地点着头回答道:“是呀,过不了多久,全中国就要变成一个赤旗的世界了!你看见咱们的新版人民币,那上边从农田水利到工业生产全部都有,咱们的国家要开展全面的建设了!”
一路上只顾闷头开车的司机听了也忍不住插嘴说道:“这位首长说的没错!听四野来的老乡说,他们那儿现在都用上坦克车了!几千斤重的大家伙突突地开起来,连地皮都跟着颤悠呢!以后啊,各种新鲜玩意儿肯定少不了!”他的话引得严烈和董建新大笑了起来,从西柏坡出发时一直很沉闷的气氛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队伍,董建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问道:“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北平?”
司机看了看窗外的景物,头也不回地告诉董建新:“两位首长请放心,照现在这个速度,最多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第一次到敌后执行任务的董建新可没有严烈那份镇定,他点头答应着,再次抬起腕子看了看表,默默地计算起时间来,生怕错过了地下党来接应的时间。
这一切被身经百战的严烈看在眼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轻声对董建新说道:“放心吧,咱们一准误不了的!”
听了严烈的话,被看穿了心思的董建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下意识地盯在严烈怀里那个装着印版的皮包上,好像生怕它突然间飞走了一样。
接下来的一段路上,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严烈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年轻的司机则聚精会神地开着车,还不时跟擦肩而过的同行们按喇叭打着招呼。
董建新也闭上了眼睛,努力想使自己澎湃的心绪稳定下来,可公路上滚滚的人流中,行进的部队那铿锵的脚步声仍旧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使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仿佛感到自己正跟着新中国的脚步在大踏步地前进,激动得他连呼吸也紧张了起来。
1949年1月19凌晨1∶30
在舞池一侧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那个带着蓝宝石戒指的上校悄悄地对邹立敬说了些什么便告辞走了。
送走了那名上校,邹立敬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端起杯喝干了杯里的酒,大步朝着刚刚跳完了一支舞曲的戴二小姐走去。那个以陆军医院上校军医身份作掩护的地下交通员刚向他传达了上级的精神:邹立敬已出色地完成了上级赋予他的任务,成功地使地下党的交通员自由往返于北平和我军阵地之间。为了不让邹立敬受到怀疑,组织上要他暂时停止活动,等待新的命令。张孝武猜得不错,邹立敬的确是一位中共地下情报员。
张孝武骨子里已经把邹立敬当成了确定的对手,本想从赫敏慈那里探听一下邹立敬的情况,没想到却被一向看不起军统的赫敏慈羞辱了几句,气得他干瞪眼没办法,只得冷笑着敲打起有许多军官通过101师把守的口子跟城外大搞投机买卖的事情来。
没想到赫敏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天生就是个惹祸的根苗儿,恰好这事又撞到他的枪口上了。一看张孝武问起这件事,赫敏慈当时就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冷笑着质问张孝武道:“真不知道你们军统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不会连挨饿的滋味儿都不知道吧?”
张孝武一看赫敏慈好像知道些什么,便干笑着看着赫敏慈说道:“赫师长,守军的粮饷不是已经按时发下去了吗?南京还专门提高了华北剿总的待遇,哪里还会有挨饿的事情?我是在问那些用武器装备换粮食的投机分子,你老兄不会一点儿也没听说过吧?这可是跟通共一样的大罪呀!”
提到了粮饷和武器装备,赫敏慈马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瞪着张孝武一针见血地说道:“别他妈在这里提南京运来的那些破票子了,这里全是手下带着饿兵的将军,他们听见了会指着你的鼻子骂娘的!”
张孝武虽然知道眼下法币很不值钱了,但还是硬撑着说道:“眼下是不容易买到粮食,但北平之围一旦解了,弟兄们兜里花不出去的那些票子还不是照样买房置地?再不济一日三餐还不至于不够吧?”
赫敏慈已经完全没了笑意,扳着指头对张孝武说道:“行,我给你算笔账。当初南京是按每个士兵一天一斤六两粮食发的钱,可时下这些钱却只能买到二两酒糟,倒是解放区可以按照1∶2500的比例换些粮食,这才有人敢于冒险出城交易。谁要是非得调查这事,就等于想让大家饿死,早晚得在战场上挨黑枪!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老A在北平,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吧?”说到这里,赫敏慈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张孝武,一字一顿地问道:“张孝武,你说这个问题该由谁来负责呢?”
张孝武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了,装出一副窝囊样儿,掏出一块白手绢,尴尬地擦起了脸来,想着如何避过这个难堪的话题。凭着经验,张孝武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在眼前的局势下,越是口无遮拦或是牢骚满腹的越没什么价值,再聊下去只是瞎耽误工夫。尽管如此,赫敏慈放肆的言行还是让他感到恼怒,只是多年来的军统生涯让他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暂时隐忍了下来。
看着被自己气得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张孝武,赫敏慈得意地连喝了两杯酒,摆出了一副更加不着调的样子,挑衅地看着张孝武哼起了一段很不入流的黄色小调来。
就在张孝武急不得、恼不得,也走不得的时候,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带着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水味晃到了他的面前。那女子伸出了一条白生生的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嗲声嗲气地说道:“张站长,能赏光跳一曲吗?”
正在为找不到借口躲开赫敏慈而发愁的张孝武抬头一看,来请他跳舞的是北平电台最近十分走红的歌星隋曼丽,赶紧微笑着站起来轻轻地牵着那只递到面前的手,说道:“当然,这是我张某人的荣幸!”
赫敏慈此时已经转头在跟剿总通讯大队的副指挥官闲扯,他大谈着近来发生在北平的那些诸如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等下三滥的趣闻。借着这个台阶,张孝武朝着他点了点头,跟着隋曼丽走向了乐曲已经奏响的舞池。
身材高挑、长着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的隋曼丽,最近一直活跃在北平的上层,是一个芳名远播的交际花。当许多想邀请她共舞一曲的军官们看见她已经有了舞伴,不免在失望之余向张孝武投去了羡慕外带嫉妒的眼光。这倒使刚刚被赫敏慈这个丘八将军耍了一通的张孝武找到了平衡点,把刚才的不快丢在了脑后。
出于职业习惯,张孝武伴着乐曲轻快地旋转时,一双眼睛仍在不停地踅摸着周围的动静,想要捕捉到足以引起他重视的蛛丝马迹来。当舞曲终止的那一瞬间,他无意中瞥见邹立敬正跟夫人向来自南京国防部的作战厅长蔡文治告辞,而一向高傲的蔡文治居然屈尊把戴二小姐送到了门口,还跟邹立敬亲热地握了握手。
1949年1月19凌晨1∶30
被历史赋予了特殊使命的山村西柏坡,虽然大多数农家按照祖辈留下的习惯,早就进入了梦乡,但村里仍有许多地方还亮着灯,那是中共中央的领导和一些要害部门正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由于这个原因,西柏坡村的警卫工作也特别严密。每一条路口都有持枪的哨兵在站岗放哨,警惕地搜寻着黑暗中可能出现的危险。西柏坡这个普通的山村那宁静的夜空中到处散发着警惕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带着一阵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吱嘎声出现在村里,打破了这个北方冬夜特有的宁静,直奔西柏坡的村口而去。
当马车来到看上去空无一人的村口时,两名潜伏在暗处的岗哨一下子走到了大路的中间,拦住了马车的去路。两名哨兵警惕地端起了手里的抢,用乌黑的枪口指着越来越近的马车低声喝问道:“站住!干什么的?”
那辆被拦住的马车上,赶车的汉子急忙跳下来告诉值勤的战士说:“同志,俺老婆得了急病,要赶紧到县城去找大夫……”
两个值班的战士打开了手电,走到了马车前。当为首的战士看到马车上的确躺着一个面色焦黄、不住呻吟的妇人时,便赶紧挥手让马车出了村,还好心地提醒道:“老乡,要不我给你叫部队上的军医来看看吧?可别把大嫂的病耽误了!”
那个赶车的汉子麻利地跳上了马车,一边挥着鞭子一边感激地答道:“谢谢你了,同志!俺老婆得的是女人家的病,你们的大夫看不了……”说着话,马车已经带着骨碌碌的轮子声走远了……
在平山县城的一家中医诊所前,一路疾驶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赶车的汉子跳下了马车,扶着生病的妇人下了车,然后敲起了诊所的门。工夫不大,诊所的门板开了一条缝儿,一个长着长胡子的人露出了一双眼睛问道:“谁呀?三更半夜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