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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地下党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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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不要提那封信了。”她不满地瞪了柯麟一眼,“那封信就像冷箭一样,刺痛我的心。”
  柯麟一时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声音点黯哑地说道:“乃倩,咱们俩人同学一场,我一直视你为知音。可是……我这一生注定了要四处漂泊。我不能强加给我所爱的人跟我走一样的路,那样做人太自私了!”
  苏乃倩听他说得话很真诚,也不再逼他了,苦笑一声,问:“你的路走到今天,到什么阶段了?”
  柯麟自嘲地一笑,“不瞒你说,起义失败后,我先到香港躲了一段时间,后来与朋友一起到上海开了一家诊所,现在也就是一个医生而已。”
  苏乃倩看他一眼,却摇了摇头说:“我不信。”
  〃是真的。哎?你不是要出国吗?怎么又到了上海?”
  “我现在就在英国曼彻斯特读书,这次是放假回来,过些日子就要陪姑妈一起返回英国了。”
  “终于遂愿了,祝贺你,先祝你一路平安。”
  “谢谢。”苏乃倩说着,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柯麟,“喏,这是姑妈家的电话,想联系就打这个电话吧。”
  柯麟接过记着电话的纸条,说:“你姑妈住在英租界?”
  “是啊。好了,现在带我去你诊所看看吧?”
  柯麟暗自叫苦,但他马上就找到借口,说:“下次吧。诊所最近要搬家,我忙过这阵子,再约你好好聚一聚。”
  苏乃倩立即明白了柯麟的用意,但她假装相信地说:“那我等你搬完家吧。”
  两人又谈了一些分别以后的事,便告辞,临别时,苏乃倩再三地叮嘱柯麟给她打电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坐了洋车离去。
  柯麟回到诊所,见陈志英正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在纸上乱写乱画着。
  “您回来了?”陈志英站起身来问。
  “噢。会开完了吗?”
  “早完了。”
  柯麟换上白大褂,坐到医生的位置上。陈志英用怪怪的目光偷偷观察着柯麟,见他沉默不语,故意装做很随便的口气问:“柯医生,那位小姐究竟是谁呀?”
  柯麟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介绍了吗?是我大学同学。”
  “噢,是同学。”陈志英点点头,“她长得好漂亮啊!”
  柯麟笑笑说:“是啊,她是我们医科大学的校花呢。广州起义失败后,我送伤员回去,走入敌人的包围圈,是她冒着风险救了我,在她家里躲了好几天。”
  一听这话,陈志英的神色更加不自然起来:“哦。那你们关系非同一般啊!”
  柯麟没有注意到陈志英情绪的变化,仍率直地说:“是啊,是很好的朋友。她现在正在英国深造呢。”
  “是吗?那她家里一定是有钱人了?”
  “算是吧,她父亲是教授,也是我的老师。”说到这里,柯麟似有所悟,看了一眼陈志英,“总问她干吗?有病人预约吗?”
  “有呢。”陈志英不好再刨根问底,“病人一会儿就到。”
  夜已经很深了,达生诊所里的窗户还闪着灯光,贺诚与周越华有任务出去了,柯麟留守值班,他在大学学的是西医,但对中医也情有独锺,空余时间总是要看一看《黄帝内经》、《伤寒经》之类的中医经典。可是今晚,他眼睛看着书,字却不进入脑子里,苏乃倩的出现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这个女子志不同道不合,却又是那样一往情深地对待他,他们俩人就像火车轨道,终身不能合而为一,却又隔一段时间必定要在某个车站不期而遇。这是怎么样的缘份呢?
  “笃笃笃、笃笃笃。”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他边起身开门边问着。门外没有回答。门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工人装束的青年,一双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啊?硕勋?是你啊!”柯麟惊喜地叫起来,“你怎么突然到这儿了?”
  原来李硕勋与柯麟早在国民革命第四军时就是战友,那是26年,李硕勋被组织调到叶挺二十四师担任政治部主任。所以他看到来开门的是柯麟,也大感意外,一时忘了疼痛,惊喜地说:“噢,柯麟!想不到会碰见你?”
  两人四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柯麟听他这样问,“噢?你不知道我在这儿呀?”
  “我哪里知道?”李硕勋说,“我刚才让巡警追得急,胃又痛得厉害,听说我们的人在这儿开了诊所,就赶来了,没想到你在这儿,真是太巧了。”
  “来,快进来。”柯麟边往里让着边问,“听说你在浙江省委工作,怎么又到了上海?”
   。。

《中国地下党人》第三章(5)
“刚调到上海来作工运。有点累,老胃病又犯了。”
  “来,你躺在床上,我给你检查一下。”
  李硕勋躺下,柯麟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又在灯下翻看李硕勋的眼皮、口腔,最后点了点头,说:“是有点儿劳累过度,再加上营养不良。”
  李硕勋笑笑说:“你说对了。成天跑街道跑工厂,鼓动工人争取合法权益,开会,演讲,有时候就忘了吃饭。”
  柯麟嘱咐说:“上海的斗争环境很恶劣。你暴露在外,可得多加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
  “外出要化装,避免让叛徒特务发现。”
  李硕勋笑道:“说起化装,我的技术还行。咦?别光说我,讲讲你的情况,你怎么到了上海?”
  柯麟说:“我没有什么好讲的。去年夏天跟叶剑英同志来上海,他去了莫斯科,我留下了。”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不过,你有一技之长,医术又高,是地下斗争很好的保护衣。”
  柯麟笑了笑说:“我倒是渴望像你们一样到斗争的第一线去。”他说着,到药柜前拿了几样药,递给李硕勋,“这药效果不错,你先吃着试一试。”
  李硕勋接过药,柯麟又递给他一杯开水:“来,现在就吃。”
  看着李硕勋吃药,柯麟又问:“咱们在第四军的同志你还碰到过谁?”
  李硕勋咽一口水将药送下肚,回答说:“不多,只见过白鑫。”
  “噢?白鑫也来上海了?”
  “对。你要不要见他?”
  “不。”柯麟摇摇头,“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党员身份,而我现在又做地下工作,不便主动见他。”
  李硕勋点点头说:“也好,你考虑得很周到。”
  柯麟不见白鑫,是出于地下工作者的谨慎,同时,他对白鑫这人也不是很放心。也许是医生这个职业让他有一种看人的直觉,这个直觉,让他在后来二十多年的地下斗争中多次化险为夷。
  其实,就在他与李硕勋谈到白鑫时,来到上海的白鑫早已对革命丧失信心,他要变换门庭,正通过在南京国民政府军政部储备司任司长的胞弟白云深为他寻找着出卖革命,升官发财的路子。
  这一天,上海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一辆轿车从街上驶过,车内后座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大约定35岁,是国民党上海市党部情报处长范争波;一个大约25岁白云深,两个人西装革履,正在谈论白鑫。
  范争波问:“我记得你兄长是黄埔军校第四期的学生吧?〃
  “对呀。”白云深回答,“处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范争波干笑两声,“干情报的嘛!他这样的人物,我们还能不了解一些情况!27年他曾经是叶挺的第二十四师教导营的连级干部,先是参加了广州起义,后来又在广东海陆丰的红军里干过团长。对不对?”
  “对。”白云深忧虑地说,“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着叶挺干,那二十四师你也知道,很多的官兵被###赤化。我哥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搅和在里头轰轰烈烈闹腾了一场,现在也后悔啦。”
  范争波得意地:“梦醒了吧!”
  “岂止是梦醒?”白云深奉迎地说:“###的海陆丰起义失败后,他就看清了形势,知道共产党成不了事儿。到上海后,就派我嫂子到南京找我,希望能弃暗投明。”
  范争波点点头:“他被派到上海来具体做什么?你了解吗?”
  “还不是共产党的那一套!搞学生运动,搞工人运动,做着在大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美梦。”
  范争波不屑地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哥哥知迷而返,还算是识时务者。”
  二人一路说着,车开到了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大门口。
  车停下了,范争波和白云深下车,两人边往大门里走边聊着原来的话题。
  范争波皱着眉问:“说吧,需要我为他做些什么?”
  “自然希望处长到时能给他指一条明路。过去我们因为志不同道不合,兄弟之间视同陌路人,互不往来。但他要改悔了,我希望得到处长的鼎力相助,让他有一个好的归宿。”
  范争波故做深沉地说:“好说,好说。不知道他现在在###里担任什么职务?”
  白云深小声说:“任中###委秘书。”
  “哦?”范争波心里一动,不由地停下脚步,“职务不低呀!“
  “唉!”白云深叹了口气,“听起来名气很响亮,实际上共产党人都跟苦行僧一样,什么也没有。家兄每月生活费才20元,不但穷困潦倒,还天天担惊受怕。”他说到这里,看着范争波,神秘兮兮地:“范处长,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跑到上海来,并特意把他引荐给你了吧?”
  范争波扭头看了他一眼,示意要他说下去。
  “他手里有‘大鱼’啊!”
  “噢?”范争波一听有“大鱼”,不由地心中暗喜,但他是只老狐狸,仍是声色不动声色问:“谁?”
  “中###委主席周恩来。”
  “啊,是他!?”范争波一听“周恩来”三字,顿时双眼发亮,精神陡增,“好!白司长,你今晚就安排时间,我要马上见他。”
  

《中国地下党人》第三章(6)
晚上,在一家大饭店的舞厅里,灯光闪烁,乐声悠扬,一些达官贵人、外国人和交际花们在舞池里跚跚起舞。
  白鑫夫妇也在中间跳着,但他们并没有沉醉其中,而是两眼警觉地环顾四周,扫视着人群。白鑫看到白云深陪着范争波进来,嘴巴贴近妻子王英耳朵边小声说:“来啦!”二人装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继续跳着舞。
  白云深也看到了白鑫夫妇,悄悄指给范争波看,然后两人坐在舞池外的座位上,若无其事看着跳舞。
  一曲终了,跳舞的人纷纷回到座位上。白云深起身走到白鑫夫妇的座位旁坐下,指了指范争波,小声说:“哥、嫂。就是那位,一切都谈妥了。”
  白鑫远远地望了一眼范争波,只见范正与一个交际花说着什么。这时,舞曲又响起来,范争波请交际花走下舞池,翩翩起舞。
  白鑫转过身来问:“他怎么说?”
  “他要与你面谈。”白云深回答,“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已经在楼上订好了房间,我们上去说吧。”
  “好。”白鑫答应一声,站起身来。三人一起往外走去。
  范争波一边跳着舞一边边向这边扫视着,他们三人的动作尽数落在他的眼里,他的脸上闪出一抹冷笑。
  白云深三人进了房间,刚刚坐定,白鑫就迫不及待地问:“云深,他开的条件是什么?”
  白云深得意地一笑,“他同意你的要求,可以秘密自首而不公开。但是你必须协助将###中央和军委的负责人一网打尽。”
  白鑫阴毒地哼一声:“我既然投诚,肯定会有所作为的。”他略一停顿,叮嘱说,“但是这一切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万一出了漏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中共特科的厉害。”
  王英也不无担忧地补充:“是啊,我们迈出这一步也不容易,是拿性命做担保的呀。”
  白云深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们可以重申一些条件,等范处长一会儿上来,我再向他提出来。怎么样?”
  白鑫看了妻子一眼,妻子向他点点头。他不再迟疑,说:“条件是,第一,必须要保护我们夫妇的安全;第二,事情成了,我将要收取一大笔奖金到外国去避难。”
  “没有问题!”白云深一口答应。
  白鑫正要再说,范争波敲门进来。白鑫和妻子立即站了起来。
  范争波假笑着伸出手:“幸会幸会。鄙人姓范名争波。”
  一般投靠敌人的人在对方面前先就矮了半截,内心变得卑微,白鑫也不例外,说话禁不住就要点头哈腰。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一番客套后,大家重新落座。
  范争波看看白鑫又看看王英,口气不免装腔作势地显出优越感来:“我首先代表市党部欢迎二位弃暗投明,回到自由世界。”
  白鑫立即站起身来,耷拉着头,声音低沉地说:“白鑫作为蒋校长的学生,误入迷途,实在是有负校长的栽培,惭愧、惭愧!”
  这一晚上,他们在那间客房里谈了很久,也谈了很多……
  达生诊所又要召开中央领导的会议。柯麟正在接待,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海陆丰乡音。
  “柯麟,你这里哪里是诊所,简直成了我们的避难所了。”
  柯麟一看,兴奋异常:“杨殷同志,您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杨殷笑着说:“来了一阵子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咱们的好老乡也来上海了。”
  “谁?”柯麟诧异地问。
  杨殷故做神秘地:“你猜。”
  “彭湃?”
  杨殷笑了:“猜得不错,他想见见你。咱们再找时间吧”他说完迳自走上楼去开会。
  柯麟听到彭湃也到了上海,高兴坏了。彭湃与柯麟、杨殷都是广东海陆丰人,彭湃和柯麟又曾在同一所中学就读,是比他大四岁的师兄。21年彭湃从日本早早稻田大学毕业回国后,参加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随即回乡组织县城学生搞###,深入民间搞农运。这期间柯麟也已考到广州读医科,彭湃两次来找柯麟,每次谈话都表现出对中国命运的深切关注。
  “中国内忧外患,像一条失舵大船,在狂风巨浪中颠簸。要救中国就必须找到正确的航向,中国必须进行一场革命,必须走俄国革命的道路。”
  这慷慨激昂的话给同样在寻求革命道路的柯麟极深的印象。24年春,经彭湃介绍,柯麟参加了共青团,26年转入共产党。成为中山大学第一批学生中###员。可以说,彭湃是柯麟的革命引路人。
  此刻,柯麟真想马上见到这位兄长般的领导,但地下斗争的纪律约束他不能随便行动,他只能等待,听候安排。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一天晚上,杨殷来诊所约柯麟一块儿去见彭湃。
  彭湃住在一幢单独的两层小楼里,他的妻子许冰和两岁多的儿子小沛也和他住在一起。
  彭湃在纸片上几笔就勾勒出一只动物,惟妙惟肖,十分逼真。他指着动物问小沛:“看,这是什么?”
  小沛只看了一下就认出来,小嘴儿甜甜地:“大老虎。”
  彭湃又画一个:“这个呢?”
  小沛晶莹的小眼睛忽闪了两下:“小老虎。”
  彭湃夫妇对视一眼,哈哈笑起来。
  

《中国地下党人》第三章(7)
许冰轻柔地说:“小乖乖,这是一只小猫眯呀。”
  彭湃笑着说:“别人是照猫画虎,我这是照虎画猫,所以小沛一下子辨别不出来了。
  彭湃正要再画,小黄上来了。
  “彭湃同志,他们到了。”
  彭湃面露喜事,立即放下画笔,跑下楼梯。
  彭湃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激情彭湃的人,见到柯麟,热情地握手拥抱。
  “哎呀,还是老样子,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他又转身对着楼上喊:“许冰!快下来,见见柯麟。”
  许冰抱着孩子下楼来,边走边笑着:“柯麟,你好啊!”
  柯麟亲切地:“你好,许冰。”
  彭湃看着杨殷感叹说:“27年夏天,我和柯麟在武汉一别,这一晃就将近两年啊。”
  三人坐下,彭湃又问:“咱们海丰的同志在上海有多少?你和他们有联系吗?”
  “不多。”柯麟摇了摇头,回答,“按照组织要求,我也没有和他们联系。只是在电车上碰见了陈修,这个人千万要注意,他到上海后投入国民党的怀抱,写过一些东西。”
  彭湃气愤地骂道:“可耻的叛徒。”
  柯麟又说:“好在他只是充当反动派的笔杆子,并没有破坏我们的组织。”
  彭湃忿忿地说:“为国民党做反动宣传,也是不可饶恕的。既然是共产党员,入党的那一天就要对党忠贞,努力工作。要是出了问题,要应该坚决的为党的利益牺牲一切。”
  谈论了一会儿往事,话题才又转了上海。杨殷说:“彭湃,你来到上海这些天,也没有出去好好转转,今天夜深人静,咱们干脆到大上海的十里洋场去看看。怎么样?”
  彭湃立即高兴起来:“好哇!叫上许冰,马上就走。”
  四人化了装,出了小楼,穿弄堂,走大街,去领略大都市的夜景。
  走到一处街边,彭湃站住了。大家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也都不约而同地站下。彭湃指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大饭店和远处的棚户区,激昂地说:“一面是金迷纸醉的花花世界;一面是饥寒交迫的贫民区。上海!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们要扫除所有的垃圾,让你成为劳动人民的乐园!”
  大家被他的激情感染。杨殷干脆用广东话唱起了彭湃当年用俚语村言发动群众的歌谣:“是你不知想,不是命不好。”
  大家一起唱起来:“是你不知想,不是命不好……”
  他们四人兴奋地像一群孩子,走在江边旁若无人地大声唱着:“农夫呀,醒来!农夫呀,勿憨!地是天作,天还天公!你无分,我无分。有来耕,有来食!无来耕,就请歇……”
  远处有几个红头阿三,奇怪地盯着这几个年轻人,也听不懂他们唱些什么。也就不过来干涉。
  这是一次难得的渲泄,他们的歌声在上海的夜空回响……
  柯麟大声唱着,两眼欣赏地望着前面手舞足蹈的彭湃。
  在上海英租界的一座小洋楼里,苏乃倩度日如年。与柯麟在街上不期而遇后,渐渐平静的心又起波澜,她每天都在祈祷着他的电话,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柯麟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音讯。
  俗话说: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这一天,痴情的苏乃倩又来到了他们相遇的地方,在附近的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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