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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飞行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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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礼堂放电影,贺铭与胡蓉没去看电影,也没去他的宿舍,而是在机场的滑行道上漫步。周末的西郊机场已经沉睡,一架架银燕都安逸地趴卧在停机坪上休憩:一盏盏跑道灯、滑行灯、风向灯、探照灯,都闭上了明亮的眼睛,进入了梦乡,沸腾的机场变得万籁俱寂。胡蓉挽着贺铭的手,顺着飞机滑行道由北向南缓缓而行。“蓉妹,大队党支部已经同志我俩结婚,就等团政治处最后批了,估计问题不大,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别笑得太早,等正式批了以后再高兴吧!”胡蓉之所以对婚事有所顾忌,是因为她父亲的成分是地主。虽然父亲是地下工作者、老党员,母亲家是中农,按说她做一个普通军官的配偶不会有问题,但毕竟她是出生在地主家庭,在那个极端注重家庭出身的年代里,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我看你太悲观了,你还是回去准备嫁妆吧!说不定结婚报告很快就会批下来。”

     东方升起的一弯新月照着漫步的情侣。不久一大片乌云遮盖了弯月,乌云融化了地上的“白霜”,也抹去了那紧紧相偎的双影。

      星期一的上午,大队副政委季平化乐呵呵地找到贺铭:“小贺,恭喜你,你的结婚报告团政治处批了,你就准备喜糖做新郎吧!”“是吗?”听到这特大喜讯,贺铭惊喜不已。中午即跑到胡蓉家,还没进门儿就嚷:“批了!蓉妹,结婚报告批了。”胡蓉闻声跑出房间,将他紧紧地抱住:“铭哥,不是逗我吧?”“嗨,看你!蓉妹,你怎么了?”“铭哥,加在我心中的‘偏压’终于去掉了,往后我可以放心大胆地爱你了。”“走,买东西去。”贺铭说完,拉着她就往门外走。“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回去工作吧!”

      晚上,贺铭再去时,他高兴得蹦了起来,他被面前的摆设喜呆了。房里焕然一新,摆满了新婚用品,两床用天蓝和橘黄被面缝的新被子,一对银灰色的枕头,还有嫩绿的床单、大红的枕巾、雪白的床罩——这哪儿是当天买的,明明她早就准备好了的。望着这些凝结着胡蓉深情厚意的喜庆之物,贺铭心荡神摇,一把把她搂了过来,紧紧地拥抱着。久久地吻着。雌性激素使他失去了理智,向她提出了只有丈夫对妻子才有的要求,而她则像只温顺的绵羊,任其摆布,他俩提前度过了极其欢娱的新婚之夜。

       北京的晚春之夜是美丽的,月儿弯弯,星儿点点,月光与星光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柔柔的晚风,悠悠地撒向地面,给古都披上了一层俏丽的轻纱。贺铭骑着自行车,哼着《良宵》乐曲,经六郎庄回到西郊机场。

      星期三一上班,贺铭到政治处开介绍信,准备第二天与胡蓉去四季青公社领结婚证。到了干部股,王股长却让他先回去,说是有些情况要核实一下。本来贺铭与北大毫无关系,但因为胡蓉的父亲是北大的教授,为了对干部负责,政治处在审批贺铭结婚报告时,给北大有关部门发过一封了解胡蓉父亲的信函,北大很快回信,介绍了胡教授的情况:胡明昌,湖南桃源县人,共产党员,历次运动无政治问题。。。。。。团政治处接到这封证明信后,才批准贺铭与胡蓉结婚。

      星期三下午,季平化再次将贺铭叫到他的办公室,贺铭进来时,他正在抽烟。等贺铭坐下后,他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小贺,你对小胡很了解吗?季平化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贺铭瞥了副政委一眼后笑道:“我俩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不了解?”“对她的家庭呢?”“她家和我家只隔里把路,站在我家门口喊一声她家都能听见。她家的事没有我家不晓得的?”“小胡有个哥哥你知道吗?”“知道,她哥叫胡乔,我俩穿开裆裤时常在一块儿玩儿。”“他现在在哪里?干什么?”“据说解放前到美国留学去了,后来就一直没有音讯,大概早就死了。怎么组织上调查到了他的下落了?”贺铭不糊涂,他已经感到情况不妙,头上有了细细的汗粒。“他在台湾!”“台湾?”贺铭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而且是一名空军军官。”“我的天。。。。。。”贺铭大张着嘴,又跌到椅子里,两只大眼都呆滞了,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小贺,现在看来胡蓉不适合做你的配偶,你明白当前的形势吗?当前正是台湾国民党当局积极策划大规模窜犯大陆的时候,这时候你与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妹妹结婚,你说合适吗?因此组织上决定你立即断绝与胡蓉的关系,中断这门婚事。”“晚了,我们,我们已经实际结婚了。”季平化一听火了,站起身子,指着他的鼻尖吼道:“你小子提前点火了?”贺铭第一次见副政委失态,很紧张,但话已出口不能收回,只好点头承认。“嗨,没出息的货,你可把她给坑了。”“我不会坑她,我要和她结婚。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们结婚,我就脱军装走人!”贺铭此时已把一切利害得失抛在脑后,心里只有一个胡蓉。“走人,你以为军队是旅馆,军籍还要不要?党籍还要不要?在现在这个社会里,一个被开除了军籍、党籍的人,他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你想过吗?”“那小蓉怎么办?”一想到胡蓉,伤心的泪水涌了出来。看着贺铭这悲戚的样子,季平化的气消了不少。他坐下来:“你和小胡发生关系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讲,你好好劝劝她,万一怀了孕就打掉,我老婆是医生,让她给你们想办法。”既然副政委这样宽宥、赤诚,贺铭也不好说什么,他悻悻地离开了副政委办公室。

      一想到要失去胡蓉,一股强烈的仇恨感油然而生。恨谁,怨谁,怪谁呢?罪魁祸首很明确,就是那个跑到台湾去当了军官的胡乔,小蓉的亲哥哥。是他使得我俩“劳燕分飞”。他就是《梁祝》中的祝员外,《白蛇传》中的法海,《天仙配》里的王母娘娘。蓉妹今后怎么生活?一个反革命分子的妹妹,只能是被管制、被改造的对象。一想到一夜之间蓉妹变成了反革命家属,被打入另册,贺铭的心里就更凉了,开始泣血。可这就是当今的现实,任何一个平民百姓无法改变和解脱的现实。

      当晚,就在那间洋溢着喜庆的新房里,贺铭把季副政委与他的谈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胡蓉。他不想骗她、瞒她,因为这不是一桩能骗得了的事。听完惊天噩耗,胡蓉没有哭,然而贺铭从握着小手以及她的脸色上强烈地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剧痛。她的小手不停地颤栗着;脸色煞白,原本漂亮的眼睛蒙上了厚厚的一层云翳。“蓉妹,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他想好好安慰她,但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儿,本来这就是一件无法安慰的事。突然降临的消息,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绝望了,她与他的爱情终结了。但她是一位很沉稳、很要强的姑娘。尽管她一生命运多舛,但她从未向命运低过头,从未向任何人乞求过什么。这来自海峡彼岸的致命一击并没有将她击倒,而是让她看到了今后要走的路,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路。

        “铭哥,我不急,倒是苦了你。。。。。。”她也想安慰他几句,可话没说完已是泪水涟涟。她一哭,贺铭心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抚摩着她的秀发。在心爱姑娘的眼泪面前,男人往往会感情用事,贺铭也不例外。他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蓉妹,为了我俩的爱情,我明天就打转业报告。”“不,我了解你,当一名军人是你的梦想,成为一名军官是你一生的追求。你如果为了我而转业,就是结了婚也不会幸福。你不后悔我就会后悔。真的,那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宁。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么多了,铭哥,还是尽情享受现在吧。”说完她关上房门,她没有了往日的羞涩,娇柔与矜持。她首先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将晶莹、香艳的肉体赤裸裸地、主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并迫不及待地给贺铭宽衣解带。贺铭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已偷吃禁果的他在她的“诱惑”下,早把季副政委的话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人在新床上再次上演了颠鸾倒凤的激情戏。贺铭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俩最后的疯狂。

      星期六的晚上,本该是贺铭与胡蓉大队飞行教室举行婚礼的大喜之日。因风云突变,贺铭没能当上新郎,张志敏、俞素梅、姚玉兰、许雅君、刘晓云等也没能吃上喜糖,大伙儿都很失望。姚玉兰与俞素梅相约一起去找贺铭,想开导开导他,可到处找不到他,一打听去了胡蓉家。

      中关园胡蓉父亲家里。这时也分外冷清,没有庆贺的宾客,没有丰盛的宴席,本该做新郎的贺铭是唯一的客人。“伯父,蓉妹呢?”“蓉蓉她,走了。”“啊,走了?”贺铭冲进“新房”,已经人去房空,恢复了旧貌。“小贺,这里蓉蓉留给你的一封信,你,你拿去吧!”胡蓉的父亲用颤巍巍的手将厚厚的一封信递给贺铭,他的手也哆哆嗦嗦不听使唤,差点儿没有接住。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看起来:

      铭哥:

      吻你,最后一次深深地吻你。

      我走了,我将走得很远很远,你不用找我,也找不到我。如今我已失去了属于我的一切,但我不怨天,不怨地;不怨大哥,也不怨你。我不恨国民党为什么要让大哥当军官,也不恨共产党为什么要调你到西郊机场工作。怨只怨自己的命。我本不是一个宿命论者,是一个不信命的人,但现在我信了,真是一生全由命安排,半点儿不由人啊!我与命运抗争过,但失败了,因为我的命运是由历史潮流决定的,是不可逆转的。

      铭哥,我这么快、这么绝情地离开你,特别是那天,我的放纵,你不记恨我、鄙视我吧!我倒是希望你恨我、瞧不起我。我了解你,别看你入了党,当上了军官,但你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大男人,你决不会为了事业、党籍、军籍,而置心爱的人于不顾。而我又不忍心眼看你因为我而失去你理想的事业,丢掉党籍、军籍。因此我做出了明智的选择,那就是我走,离开你,远远地离开你,永久地离开你。

      我虽然抱怨命运的吝啬,但我也知足了,在我的一生中,我毕竟真正地爱过、拥有过。相比之下,虽然有的人结了婚,并且白头偕老,但未必就真有爱情,未必就真幸福。就像鸡蛋中的蛋清和蛋黄一样,它们在蛋壳中相处一辈子,但从来没有彼此融合过。我比起那些在虚假婚姻中虚度一生的女人来说,不是幸福得多吗?我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如果上帝可怜我,他会赐给我一个孩子,与我共度余生。

      铭哥,你也很苦、很累,你也应从感情的苦海中挣脱出来,去重新寻找真正的幸福。从一个农村放牛娃到专机团的少尉军官,从偏远的山村九溪来到繁华的首都北京,多不容易啊!你千万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好好地生活下去。只要把我忘掉,抖掉我这片附在你身上的枯叶,你就会迎来一个新的爱情的春天,一片新的绿叶将在你的心头萌芽繁衍。虽然没有姑娘会一见你就爱上你,你的确没有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但我深信,在与你久处的姑娘中一定会有人爱上你、追求你。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玉兰姐就很欣赏你,我们姐妹俩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深信她是一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好姑娘。你千万别因为我而拒绝她,那样做你不仅辜负了她也辜负了我。

       从两小无猜到身心相许,要写的情与爱很多很多,可是此时此刻心情太乱,信也写得杂乱无章,让你见笑了。

       最后一次紧紧地拥抱你!真诚地祝你幸福!

                                                                  永远爱你的蓉妹
                                                            一九六二年五月二十二日

       贺铭拿着沉甸甸的信,遥望着南方的天际,他多想肋生双翼,去追赶南去的胡蓉啊!一个月、半年过去了,胡蓉杳如黄鹤,仿佛飞到外星球上去了。贺铭曾多次找过她父亲,但他总是那句话:“孩子,忘了她吧!”胡蓉难道真的从人间蒸发了吗?!


                                        二、祸兮福兮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缺少科学依据,世上双喜临门的事并不鲜见,但祸不单行却有一定的道理。贺铭就是最好的例证。

      6月中旬的一天早上,贺铭正在搞环境卫生,大队文书跑来找他,让他赶紧上机场,即将起飞的8206号飞机无线电高度表故障,无线电员小贾排除不了,要贺铭出马。他急忙跑到宿舍,提上工具袋就往机场跑,半路上正赶上送机组的大卡车经过,机长是姚玉兰,领航员是刘晓云,她俩让卡车停了下来,把贺铭拉上了车。自胡蓉走后,贺铭变得沉默寡言,和姚玉兰也疏远了不少。要是过去,他上车后一定要与机组人员胡侃几句,可这天他上车后,一屁股坐在车厢底板上,谁也不理。姚玉兰本想和他聊几句,一看他那副熊样儿,也没搭理他。汽车很快开到了飞机前面,还没等车完全停稳,贺铭第一个跳下卡车,径直朝机舱门儿奔去。
       无线电高度表的机身安装在飞机的尾舱里,小贾已将机器外壳拿赶紧,正在用三用表测量。他见贺无线电师来了,忙介绍情况:“试车通电时,高度表指针没有反应,指不到零点,我打开机器检查,也没发现问题。”贺铭一面听他介绍,一面用手仔细地摸真空管,当摸到整流管时,手停了下来。用手掌握着它,大约过了半分钟,他让小贾从电子管备份箱里拿出一个新的整流管换上,指示器随即恢复正常。故障排除了,此时离预定起飞时间还有6分钟。小贾忙将机器装好,并给电缆接头打上保险丝。因飞机飞行时振动大,电缆如不用保险丝固定,接头容易松动,造成接触不良。由于贺铭的及时出现,避免了误飞,8206号飞机准时滑出停机坪,在场的空地勤人员无不对他竖大拇指。

      飞机起飞后,贺铭突然想到要清点工具,一清点就傻了,少了一把尖嘴钳,他问小贾打保险时,有没有用他的尖嘴钳,他这一问把小贾也问懵了,原来他在忙乱中,用贺铭的钳子打的保险,用完后没放回工具袋,而是忘在飞机上了。这下事情可闹大了,这可是天大的娄子。专机部队有极为严谨的工作作风,飞机上不得有任何外来物,哪怕是一根针都不行。把尖嘴钳落在飞机上而且是尾舱,部里操纵系统较多,万一卡在哪个部位,后果不堪设想。航空史上因外来物导致飞机失事的空难不少。想到这儿,贺铭全身直冒冷汗,他拔腿就往停机坪的电话亭跑,却被小贾给拦住了:“贺无线电师,这事不能报,报了要挨处分的。”“就是杀头也得报!你别怕,没你的事儿。”他说完甩脱小贾的手,直奔电话亭而去。他把将尖嘴钳忘在飞机上的情况如实向机务中队长做了汇报,中队长也当即报告王大队长,大队长又马上上报给团值班首长。当天是李副团长值班,他指示大队长赶紧去调度室,与8206号飞机联系,让机械师去尾舱找钳子,找到了继续执行任务,找不到即到就近机场降落,不找到这颗“定时炸弹”不准飞行。王大队长放下电话就去了调度室。经调度员与姚玉兰机组通话联系,他们在尾舱找到了那该死的钳子,一块儿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尖嘴钳子上天的事儿很快在空地地勤人员中传开了,贺铭揽下了全部责任,赢得了“马大哈”的美誉。由于他的“马大哈”,不仅他本人的“五好战士”、“技术能手”泡了汤,中队、大队这个月的安全红旗也扛不上了。按说影响这么大的事故,该给贺铭处分,但领导考虑当时的情景与事后的态度,只给了他一个通报批评。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接踵而来的姚玉兰空中违纪事件,又殃及到他,他与她同时成了反面“典型”人物。

      姚玉兰机组完成任务后,由桂林回北京。在桂林期间机组受到有关部门的热情接待,他们乘船游了漓江,饱览了沿江的秀丽风光。机组人员心情分外地好,返京途中又是“顺风顺水”,天空格外晴朗,垂直能见度极佳,洞庭湖、长江清晰可见。飞机过武汉后,领航员刘晓云请求姚玉兰,让她到机长位置上把把杆,调她当飞行员开飞机的梦。谁都清楚,非飞行人员驾驶飞机,后果比非司机开汽车还危险。飞行条令中明文规定,除机长和副驾驶员外,任何人不得操纵飞机,包括机组成员,因此刘晓云的无理请求被姚玉兰严词拒绝了,但小刘趴在姚玉兰的坐椅背后苦苦哀求:“兰姐,姚大机长,你清楚,我报名参军就是冲着飞行员去的。领导上却偏偏让我学领航,直到现在我还对爸爸妈妈说我是女飞行员。反正他们也搞不清楚,他们以为只要是在天上飞的就是飞行员。可我连驾驶盘都没摸过。这辈子多冤哪。兰姐,好姐姐,你就让我过把飞行瘾吧!”“少啰嗦,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能让你把杆。”

      无论刘晓云怎么死磨硬缠,姚玉兰就是不松口。这时机组副驾驶小黄通信员小邹都替小刘求情。特别是机械师老吴,他不仅年纪最大,而且还是机组的党小组长,他也替小刘说话:“机长,你就让小刘飞五分钟,你不让她坐在左座机长的位置,就让她在右座上体验体验吧。你在左座给她保险。现在是平飞,天气又好,不会有事儿。我们保证不对任何人说,绝对保密。”在机组人员的反复劝说下,姚玉兰妥协了。刘晓云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双手紧握驾驶盘,洋洋得意地望着机头的前方——朵朵白云从两侧掠过,蓝蓝的苍穹扣在茫茫的大地尽头,机头前下文的山川河流、田野村庄、城镇道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坐在飞行员位置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比憋在领航员坐椅上美气多了。她还想动动驾驶盘,感受一下驾驶飞机的滋味儿,但驾驶盘被姚玉兰紧紧地把着,她无法动弹,于是她得寸进尺地要求:“机长,你松松手,让我过把开飞机的瘾吧。”这一要求不仅姚玉兰没同意,还遭到了全机组的反对,他们还想多活两天呢,她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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