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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叛逆”者们究竟是想要叛逆什么呢?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我没有办法叛逆墙
我空怀着叛逆的愿望
假如我要对墙妥协
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林格的心给深深地震撼了。这是谁曾说过的话?这不就是林格年轻时冒冒失失说过的话吗?这不是她对程甲开始造神单相思运动时放出过的狂言吗?她不愿意看到历史重演。历史偏偏总是在她眼前身后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地重现着,这让她感到很痛苦,同时也怀着深深的不安。
伊克他们自己也许并不明确他们这种所谓叛逆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林格知道。是的,她知道。从他们那一张张被长发遮掩的、既疲惫无奈又显孩子气的充满焦渴的脸上,她已经解读出来了,他们那么焦急渴望得到的,无非是鲜花和掌声。
他们盲目叛逆的终途是想得到鲜花和鼓掌!
这个结论是如此怵目惊心,就连她自己都被惊骇住了。可不是嘛,他们的演出如果没有观众可就全完了。小孩子故意淘气时若没有大人的几声喝斥扇几巴掌,没有引起应有的注意,那他可就白淘了,简直就连哭两声掉几滴眼泪瓣的心思都没有了。1994年泛滥起那么多豺狼虎豹赂想但通摇滚作坊,伊克他们若是不能够唱红河就全完了,那就非烂在一大堆乐队中抠臭了不可,公积可就白辞了,游侠流浪艺人的美名也白担了,就连怎样湖口工资谁给发都成了问题。
有什么能比走红更吸引队的呢?在他们前边很有几个大哥大大姐大叛逆成功大紫大红的例子,那种红彤彤的辉煌深深地刺激吸引陪他们。发如韭,断复生,头如鸡,割复鸣。不走红,毋宁死。他们这样在心中宣誓。
林格不忍去戳破他们的梦,不忍心把骇着自己的结论再拿去骇着他们。其实他们才不会惊骇呢,只要能走红,管他是假叛道还是真投机呢,手段有什么区别和重要?能红起来才是大男孩子们所追求的唯一目的。
不妨就让他们闲着没事去叛一次逆吧!如果有一天他们连搞搞叛逆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那才叫真正的可悲了呢!你没见现如今老人们一天天精神星际青春焕发打着小旗满世界旅游溜弯儿,小年轻们却见无价胡子拉茬无精打彩窝瘪在角落里,个个沧桑得都跟小老头似的?伊克他们能有心思干点事情已经算不错的了。
林格打算介入到他们中间去吗?打算介入到一场人造人活动中,包装这批试管孤儿发芽窜红疯长吗?
包装它,就像包装一朵花?
包扎它,就像包扎一朵花!
用金的和银的丝线,以及五彩斑斓的理略,包扎它,把它扎制成摧保绚烂的花圈,作为她在这个俗世上最后一程探索的祭奠。
那么他唱的,就该是她的挽歌了?
林格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不愿意再深想下去了。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这样无端的卷进来干什么?为什么她所遇到的除了古人就是来者?她怎么单单把她自己忽略了?
属于她自己的时代呢?她在哪里被自己错过了?她是否真的存在过?“
诗与对话的时代都已结束。现在还剩下什么了?只剩下独白式的职。自说自话的歌。她和他都只能用自己的韵律借着他们各自的歌。
她只能用自己的旋律话着她的歌。这歌在哪一个高度低度,哪一个切分直休止符上才能够和他们相契合?又能够有多大程度的契合?
伊克:“你说你到底是谁呢?你是从哪里来的呢?怎么会闯入我的镜头里来呢?”
林格:“我是风,偶然吹进来的呵。”
伊克:“风?风是什么?风不好,变幻莫测,捉摸不定。你是一个别的什么吧,比方说女娲,夏娃,要不然是妲己,褒姒,貂蝉,就算是白骨精也好哇。”
林格:“不,我只是风,并不具形状。”
伊克:“哪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格:“任意而来,随意而往,只要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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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克哑口无言,只是睁大孩子气的眼仰慕地望着她。
对话进行得十分艰难。她和他听到的,都只是自己的话语扑打到墙上以后折射回来的声音。不过这不要紧,还有歌呢!高低起伏的音乐会把他们之间的差距弥合的,那里边有着他满的和弦。
有风掠过
闯入树的坦率与真诚
偶然构成
无法破译的季节
伊克将心中的一切柔情诉说着。他崇拜眼前这个扑朔迷离的女人,崇拜她的头发,她的嘴唇,她说话的声音,她那总是恍惚出神的姿态,她投入工作时极度疯狂的样子,喜欢听她揉着他一脑袋的长发,喷怪地叫他一声“傻孩子”,那时候他真的就不由自主地做出一副娇憨痴呆的傻孩子样来。
林格呢?林格早已将他眼神中的倾慕符号悉数破译接收了,并且,还通过他那七长八短参差不齐的繁琐披挂。透析了他生命内核里的一份跃跃欲试的焦灼。他的急切食动的鼻翼已经。把一份献身的热情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出来。她懂,她知道他一直希望她能要他,接纳他,但是她不愿意那么做。她不想扮演女婚夏娃之类的角色。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神了。谁也充当不了谁的启蒙者。如果人与人之间至今还没能够很好地平等的话,神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吗?如果她和他之间的意念不能够很好地对流和沟通,单单是肉体的交接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跟一次普通的生理排泄又有什么区别?
她愿意在身心两个方面同时帮助他成长吗?也许她并不纯粹是为了帮助他,而是为了完善她自身。也许我们都必须比被我们更年轻的一代人催着仰慕着,才能最终完成我们自身的成长吧?
所以每逢别人问起她:“林格,那个小摇滚手究竟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不惜代价的包装他?”
“后人!”林格古里古怪地说,然后党秘地一笑。
包扎伊克的计划拟定好了,林格疯狂地投入进这项从不曾尝试过的工作。疯狂旋转着就像一只冰上的陀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的腰部猛烈地挥鞭抽策着,她必须一刻不停地旋转,旋转;去将她在人世间的这最后一项使命完结了。
她调出了她所有的人际关系。的菜单,把她多年来在这方面的储存全部启动运用上了。
不管是她还欠着别人的情或者是别人还欠着她的人情,只要是在这方面能帮上忙。她都会去千方百计地找上门去,卑躬屈膝或颐指气使,前仍后恭或前恭后帽,耍尽一切技巧和手腕,殚精竭虑地操作着。
她请了从前结交下的心慈面善的文艺委员给她从正面讲了几句话,强调一番培养文艺新人加强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北京的文化中心地位眼见着就要失去了,作家的文稿拿到深圳去拍卖,有点才华的歌手和摇滚手都跑到广州和上海去发展,您老能不出面给呼吁呼吁吗?她这样对委员恳求着。
她又请了学院派批评家给写了不少连棒带骂的评论文章,把伊克的乐队命名为出世的天马、黑马、斑马、骗马、儿马,表面上是骂,实际上是捧,本质上却是充满了无比巨大的广告效应。作为回报,她对他们的个人专访以后便都加配六寸见方的黑白照片了。
赞助怎么拉,简直都要把她愁死了。在几个国营大中型企业碰了好几次壁,她觉得这个坎她说什么也迈不过去了。为了能让伊克他们能够顺利进棚录音,头或赞助款是非有不可的。
她瞄准了一家酒厂的厂长,知道他曾拍出十几万来帮一本文学杂志设了“大酒怀”文学奖,杂志社朋友清林格写酒厂的报告文学时,林格还清高得不屑一顾呢。这回林格可是主动死缠住人家不放了。先搞了“企业家之星”专访,以“四联网”形式同时刊载在四家刊物上,软广告做得比真广告还叫得响。题头照片上肥头大耳的厂长一手握紧大哥大贴在耳根上,一手用一只铅笔在临时抓来的(中国日报)上做技网状,一行行英文字母全都不小心给放倒了。
要是以为单凭这样就能抠出几个小钱儿来,那简直是太低估了我们新一代转型期厂长经理们的智商T。厂长先生那酒汪汪的小眼睛里闪着的是何等聪明大度的亮光啊,那亮点聚到年轻漂亮的女记者身上时,瞳孔便立即放大了,转动起来吃力异常。赞助的事很快就被口头允诺下来。林格表现出一副欢天喜地的神色警惕地等待着。不会没有下文的。任何承诺都是要有附加条件的。
厂长说要让她陪着睡觉了吗?当然没有。厂长只是说为了咱们的合作成功,这桌酒总不能不喝吧?林小姐不能太不给面子了。
哟,瞧您说到哪里去了,您这样慷慨豁达,我们敢不舍命陪君子吗?林格依;日是那样媚人地笑着,就知道今晚上她要用自己的转胺酶正常的好肝去拼一个早已被酒精脑透泡软、不再起任何反应的死肝了,也许还要搭上自己的一个好肾也说不上。那就当作是一次殉葬吧!
用父母赐予她的珍贵器官,去为她自己心灵的探索殉一次葬。她掠了掠拂到眼前的长发,无比镇静地上了场。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折磨和考验啊?林格眼睁睁看着他的左右马并喝着喝着便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跟自己一道来护驾的男编辑跑了几趟厕所后便坐着瞌睡起来了,胖头厂长却仍然若无其事地频频给她敬着酒。林格觉得眼前已经一阵一阵的有些模糊了,她很想也抽支烟走走神。但是她却不敢那么做,只要稍微一点火,她整个人就会立即呼呼烧起来的。她的血管里已经没有血了,全是酒精在她周身上下涌动流淌着,随时都可能窜出蓝色的火苗把她焚毁掉。
可是她必须坚持,必须将视线牢牢地聚焦在胖头厂长的脸上,不出差错地和他应答。胖头变得越来越飘忽了,抓不住,看不稳,似乎在旋转,胖头串成一串,围着她露出狞笑。她伸手在桌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盖深深地嵌进肉里,星星点点的血丝渗透了长筒袜,可还是挡不住地晕。她想她决不能在他的前边先醉倒,那样她就全完了,代价就将不止是肝和肾,而可能是她的整个人,她会变成他酒囊饭袋中的一棵上好人参,让他嘎城嘎湖连骨头带肉一块儿嚼碎了吞下去采阴补阳的。
她得用什么来支撑自己了,她想,得用什么信念来把自己几欲垮掉的神经死死绷紧。用什么呢?用伊克?显然不行,这种时刻伊克显然起不了精神支柱的作用,尽管她是为他拉赞助而来的。那么她还能用谁阿?
江姐。红岩。渣滓洞集中营。辣椒水。老虎凳。迷魂场。这一连串的记忆是那么鲜明奇异地涌进她的脑海里,激起她浑身一阵兴奋的颤抖。那是她小时候所受全部教育中最刻骨铭心的一部分,她那时完全想象不出竹签子针进指尖,麻醉剂灌进嗓子眼儿时,英雄们是用怎样巨大的毅力拼命将牙关死死咬合、才没把党和游击队的机密脱口说出去的。每逢读到这儿时她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想喊想叫,想上厕所,噙着泪花儿暗暗发誓,将来她非成为那样的英雄不可。
如今这种教育发挥作用了。她带着满腔沸腾的酒精,遥想着远古英雄的岁月,百战不挠地跟面前的敌人拼起了精神和神经。
看看咱们到底谁先迷醉,谁真正能够战胜得了谁罢!她咬着牙根,默默地在心底咕咬着。
终于,她赢了。在最后的一又四分之一的杯中酒上她赢了,仅以一又四分之一的微弱优势险胜,眼看着酒厂厂长口齿不清颤颤巍巍地伸手叫停,又看着他颤巍巍地掏出支票,在她的大力协助下颤巍巍地在上面签了字。她这才扭过头去,悄悄抹了一把满脸横飞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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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正在一滴一滴地输着液,伊克坐在床前忧郁地守着她,其他那几个小乐手也都在门外手足无措地来回走动着,时不时往里偷觑一眼。林格盯着伊克,慢慢地想了一会,还是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呼的他,又是如何挺到他来把她接走,他又是如何把她弄回来,弄到医院急救室里的。从伊克那布满血丝和愁容的眼睛里,她知道他守了肯定不是一时半会了。她觉得十分过意不去,非常想冲他笑一笑。这一笑反倒要把伊克结难过得哭了。
“抱歉啊,我吓着你了吧?”
“林姐,你别说了,我……”
伊克禁不住呜咽起来。林格伸手探了揉他一头蓬松的软发:“傻孩子,别这样。马上就可以进棚了,得抓紧练哪。”
“嗯。”
伊克含着眼泪,很乖顺地点了点头。其他几个小乐手在门外看得眼圈也有点发红。
录音棚终于向伊克他们大敞开。隔着一面巨大的隔音玻璃墙,林格坐在那里遥遥地观望着,看着他们戴上耳机,一会儿疯狂地摇摆扭动,一会儿又做凝神闭目激|情投入状,嘴巴不停地上下翁动着,林格却不能够听得到声响。一时间她不禁对这寂静之声产生了巨大的疑惧和恐慌。
寂静之声。她现在就关掉了电视和电唱机里的所有音响,只留荧屏上的画面在静静地空换着,突然间便感到那疯狂扭动或闭目做凝思状的人简直太滑稽不可思议了。从狂放不羁扭着的歌星杰克逊到一本正经演讲着的总统克林顿,他们都不过是隔着一层玻璃墙,在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向人民献媚调着情呢!看他们都裂开大嘴,唾沫星子横飞双唇猛劲开阀,身段铆劲抛洒不停放送眼波,意图无非就是一个:想讨得人民大众的欢喜罢了。
人类失去音响,世界将会怎样?这种奇妙的寂静之声,究竟让林格体会到了什么?去掉一层语言的矫饰和伪装,人们会更加迅疾地触摸到彼此的本质了吗?还是变得愈发隔膜,就像隔着一堵无限透明的墙?
林格苦苦地思索着,思索得苦苦地。
专集盒带出来了、主打歌曲就叫做《你说你呵》。由于有了先期的新闻爆炒垫底,带子的销售行情迅速看涨,很快就跃居排行榜上头几名了。林格作为总策划人,又趁热打铁乘胜追击,绞尽脑汁做起了后期宣传促销工作。她闻听,舆论吵得很火的、香港与内地合拍的一部100集的电视连续剧《风流和尚》正在做后期,不久将在港台与内地同时上演,林格立即揣上带子,拿上所有能讨唤到的钱,马不停蹄地飞到南边去,七托八托终于跟导演搭上了钩,苦心孤诣地动员导演把《你说你呵》作为电视剧的主题歌。
“你这‘你说你啊’跟我的《风流和尚》有什么联系呢?”导演眯缝着眼打量着这个甜嘴巴舌的小女人,问话里不无讽刺味道。
“当然有联系,唱到第100集时,《你说你呵》《风流和尚》就已经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了。”
林格笑吟吟地说,一边毫不心疼地把刚刚收回来的那些投资,又大把大把地倒贴过导演棉坎肩上前胸后背无数个四方口袋里,活活把原定的片尾歌给挤掉了,换上了伊克他们的《你说你啊》。
往后您就等着瞧吧。在每天晚上的黄金播映时间里,和尚尼姑打情骂消半忍不裸穷追滥杀晃完老百姓的眼睛后,便有伊克的《你说你啊》不由分说猛往老百姓的耳朵里灌。躲是躲不了的,躲了今天,你躲不了明天,跑了和尚,你还跑不了庙呢,你不听,不听就只能看广告了,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就这么狂轰滥炸到第五十集时,歌曲就已经完全深入人心,港澳台华人地区没剩下几个人没听过《你说你呵》人就连专业盗版的也把他们相中了,一时连打击都打击不过来。订单、邀请走|穴的帖子雪片般飞过来,他们简直就要应接不暇了。
可是为什么成功非但没能安抚他们焦渴的心,反而使这些不知深浅的大孩子们显得更加狂躁不安了呢?名气还没有脾气大呢,嘴里倒是动不动就骂上了,一会儿说这支乐队是只“鸡”,一会儿骂那支乐队是狗屁,一同出道的那些小哥们儿完全不在他们眼里了,甚至连报道一下别人的消息也不能容忍,每逢看见有评别人的歌,为别人的乐队开研讨会的文章,他们都会大为光火地一把把报纸抢过来,气呼呼地给撕成碎块。
“怎么着,想当天王金刚天蓬元帅猪八戒独霸高老庄啊?许你红就不兴别人唱了是怎么着?”
林格把身子斜倚着墙,冷冷牌脱着大孩子们。
“听说耗子不想玩键盘了,要自己扯出一个班子去唱?癫康珠也准备自个儿南下深圳去跑码头了?都说话啊!背地里前呼咕咕跟个没卵子爷们儿似的算个鸡毛本事啊?你们倒是自己说说看,这专场演唱会还想不想搞了?”
瞎猫跟死耗子都不呛呛了,病床珠也一个人蔫不叽的躲到了一边。这位大表姐平日里待他们都如亲兄弟一般,可这股子一冷下来也真够人一受的,要说他们还真就惹不起。“叛逆”
者们的一场大型专场演唱会正在她紧锣密鼓策划之中呢,得罪了她他们还能指望谁?再说眼看着就要红得紫透了腔,谁还忍心在这个时候叛变高队呢?
伊克在一旁默默地瞧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脾气会变得这样大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跟他初次录下的形象越来越有大反差。他是多么想走近她呵,可是那堵墙却伴随着成功一道,愈发牢固地横亘着。他只能是在睡梦中孤独地把她想着,无比孤独地亲近着她。
在《风流和尚》演到第100集,和尚终于结婚还俗的那一日,“叛逆”乐队的大型专场献媚演唱音乐会正式开始。演出场馆已被他们从天棚到地板从灯光到音响都重新装饰好了,其富丽堂皇豪华气派里外翻新的程度,只差把体育馆扒了再重盖一遍。那么些大款在背后拿钱给他们撑腰,个别厂家现在想赞助都赞助不上了。
扬子里花十几万巨资竖起了两面巨大的声墙,以便让主唱伊克的轻微的喘息和呻吟,以及鼻涕在共鸣腔里的自由滑落升降,能够轻而易举地回旋共振到四面八方。顶灯镶嵌得鳞次林比十分隐蔽,全部都由电脑操纵控制着,只不定什么时候谁脑袋瓜子上的一盏小灯“刷”
他就亮了,让场子里的每一个观众除了暴露在赤裸裸的灯光下,跟着一道发狂以外,基本上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