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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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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檀也不急,静静守在榻旁,良久,听得她蚊子一样的细音问道:“那位王姑娘是昨日坐在你车里的女子?”

“嗯。”

“你和她……”凤隐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袁檀轻声答道:“我的车不小心撞倒了她,自然要负责到底。

这年头老牛慢吞吞的车还能撞倒人?凤隐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子,只见他一袭白色衣袍端坐在和煦晨曦里,正垂眸看着她,眼睛里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凤隐心神一荡,她强自抑制,奇怪道:”牛车如此缓慢怎么会撞倒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吧。”

袁檀轻轻笑了:“我的车在街上好好地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已经躺在车下了。”

凤隐断定道:“她一定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这张脸很能招桃花。”

袁檀不动声色地说:“哦?招桃花,我怎么没觉得。”

“……”这、这让没桃花的人情何以堪。

凤隐激动地坐起身来掰着指头一一数给他听,“沈氏,晋陵公主,王姑娘以及那些我不知道的,你好意思说你没桃花……”未竟的话止于被袁檀捉住的手指,她一呆,只听他不紧不慢道:“既然我这么能招桃花,怎么就偏偏招不来你?”

凤隐一呆,袁檀竟然还会说情话?紧接着面上又红了一红。上邪也经常对她说情话,不过她向来以旁观者的姿态当成风月段子来听,听久了便有些发腻。久不闻正经的情话,乍一听心里狠狠地荡漾了一下,尤其说情话的还是她中意的男人,心里荡漾得更加厉害。

眼前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喜欢得紧呢。

凤隐心思一转,反握住他的手道:“你如此情真意切不择手段地留我,那我姑且……留几天吧。”

袁檀面上平静如水,不过凤隐由他骤然加大的手劲来判断,他心潮波动得厉害。

凤隐颇为感慨,袁檀这满当当的情意着实是个甜蜜的负担。

***

凤隐决定留下来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袁檀。

她白日在集市上见到的黑袍仙者实在过于诡异。

天界有些口味颇重的仙者,既好男色又好女色,有时邪念一起,就去下界抓几名相貌俊美的男女来供自己淫乐,这些仙者往往会堕入魔道。

而袁檀那张脸相当惹桃花,王姑娘也是美人一枚,黑袍仙者约莫是动了邪念,想把他二人一起绑回去快活,结果还没来得及将邪念付诸行动,就被她坏了好事。

袁檀那样的性子若是受辱,后果不堪设想呢。她姑且留几天,静观其变吧。

凤隐这一留下来,袁檀心情格外的好。凤隐对他说:“眼下不是流行弹琴求爱吗,你弹首《凤求凰》给我听吧。”

袁檀转头看她,淡淡的:“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凤隐大惑:“汉朝的司马相如不就是弹了首《凤求凰》,就把卓文君拐回家的吗?”

袁檀受教地点点头,说:“那我弹琴给你听就能把你拐回家?”

凤隐:“……不能。”

袁檀道:“那就免谈。”

凤隐:“……”

话虽如此说,袁檀还是转身吩咐仆人取琴。

四周翠竹亭亭玉立,一片幽深绿意。袁檀席地而坐,将琴架在腿上,一边调试琴弦一边漫不经心问:“我袁府虽比不上九重宫门,但也是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凤隐:“……我爬墙进来的。”

“爬墙?”袁檀指下一顿,看了看她长长的裙裾,唇角似笑非笑。

凤隐一本正经解释道:“我会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袁檀淡淡地“哦”了声,又露出了那种莫测高深的目光。

凤隐隐约觉得他知道了些什么,但他不点破,她也乐得装傻。

袁檀低声一笑,修长的指划过七弦琴,刚做了个起势,煞风景的沈氏领着两个小婢出现。

沈氏素颜素服,发上毫无缀饰,一张脸寡淡得几近惨白,她这副模样好似要为谁送葬似的。

沈氏看到女装扮相的凤隐面皮连动都没动上一动。

风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倘若在平日,沈氏见到身为男子的她都要醋上一醋的,今日她恢复女儿身与袁檀一起风花雪月,她竟然如此平静。难道在沈氏眼中男子比女子还具有威胁性?瞧沈氏欲言又止,凤隐估摸着是因自己在场不便说话。她还是比较识趣的,找了个借口朝远处走去。

袁檀面对沈氏一贯的表情就是毫无表情。他微微抬眉,不露声色道:“你这是?”

沈氏惨然一笑:“红尘凡世间已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都已逝去,这世上大概只有佛祖会收留我吧。此生余愿,长伴青灯古佛。”

袁檀淡淡道:“这样也好。”

半晌,沈氏望着远处信步悠然的倩影,轻声道:“方才那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

袁檀只道:“你既已决定皈依佛门,红尘俗世之事要看得开一些。”

沈氏闭上眼:“是我逾越了。”

沈氏走后,凤隐踱回来在袁檀身侧坐下,疑惑道:“我一直在想情杀这种事也不算少见。可你继母安安分分地在你身边呆了六年,万万不会因一时兴起想毒死你,定是有什么刺激她的事发生。她今天这副形容,令我觉得自己真是料事如神。”

袁檀沉默了会儿道:“去年冬,陛下遣侄子贞阳侯北伐东魏,结果败得一塌糊涂。我继母的弟弟当时是贞阳侯手下的一员武将,兵败后下落不明。众人只道他已死,后来才得知他投降了东魏,陛下大怒,又有小人进谗言,陛下便灭了沈氏一门。”

凤隐更加疑惑了:“那你继母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袁檀脸上浮现淡淡的讽意:“我继母素有忠贞之名,堪为天下女子的表率。陛下还曾嘉奖过她。况且我祖父为梁室股肱之臣,陛下念及旧情,便没有赶尽杀绝。”

凤隐叹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袁檀一手按在琴弦上,定定地望着她。

凤隐蹙眉说:“怎么了,继续啊。”

袁檀慢条斯理地将琴放下,声音淡淡的:“不想弹了。”

凤隐:“……”

第15章 曲水流觞(上)

昨夜一场春雨骤下,巍峨壮丽的建康城笼在绵绵细雨下,宛如一副泼墨写意的山水画。

凤隐推开窗子,疏懒地倚在窗边。

庭院里一树桃花灼灼绽放,那簇簇花瓣经过雨露的滋润,愈发姿态娇人,丽色莹润。

凤隐有些怔忡,那名神秘的黑袍仙者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大约是又寻觅到了更加优质的对象,她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一放,可私心里不大愿意离开。

窝在袁家的这七八日里,她的日子过得相当风雅。

每日晨曦初起,袁檀拉着她在庭院里散步,晌午时她会小憩一会儿,醒来便与他在房中对弈,用罢晚膳,再来个月下对酌。

这样的日子着实堕落了些,可她沉浸在这种堕落里不可自拔。

忽闻脚步声响起,凤隐抬眸望去,只见袁檀一身整洁的白色衣袍,负手立在窗下。

凤隐面上一红,不经意抬眸看到他头上戴了冠……他燕居在家时,发髻常常松散或随意束起,今日却束了冠……

“你要出门?”

袁檀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笑道:“今日上巳节,王家在青溪别业办了个曲水流觞会。”

凤隐懒懒地趴在窗边,闻言眉目一动:“你说的这个王家是琅琊王氏吗?”

凡人们忒会享受,三日一小会,五日一大会,不是饮酒作诗就是饮酒看美人,十分的风雅。

“嗯。”袁檀神色一柔,抬手摘下落在她发间的粉色花瓣,衣袖如流水般拂过鼻间,隐约有淡淡的桃花香。

凤隐深深地嗅了嗅,脸上堆满笑意:“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现今这世道,有抱负的皇帝忙着巩固山河开疆扩土,没抱负的皇帝忙着及时行乐,有抱负的人才忙着辅佐圣主,没抱负的人才忙着风花雪月。平常的小老百姓自是忙着……活命。因为从上到下大家普遍很忙,这礼仪廉耻的礼节就被搁到一边形同虚设。然后便衍出诸多像萧询一样不要礼仪廉耻的人。

有鉴于此,凤隐特地扮成了男子模样。

袁檀细细端视她半晌,说:“其实你这样更不安全。”

凤隐:“啊?”随即顿悟他是指时下男风大盛,她沉吟了会儿说,“虽然个别人有特殊癖好,但普遍来说大家在某方面的取向还是正常的。”

袁檀但笑不语。

两人驾了一辆轻便的轺车朝北郊驶去。

由于车厢狭窄,两人坐在里头便显得拥挤,袁檀坐姿很随意,衣袖太过宽大,所以有些覆在凤隐的腿上,她的发丝被灌进来的风吹动飘扬,若有似无地擦着他的侧脸,车厢里浮动着幽幽的清香。

凤隐突然觉得眼下气氛有些亲昵,脸难得地红了红。怕袁檀发现,她忙低下头。

袁檀终于觉出不对劲,轻声询问:“你老低着头做什么?”

凤隐一本正经道:“我在研究这衣袖上的花纹是用几股丝线绣的。”

袁檀:“……”

半晌,袁檀又道:“你身上怎么没有那股香味了?”

凤隐愣了愣,不过她依然端详着衣袖:“你说萆荔香?我没带那个香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顿了顿,“你还记得它的香气?”

袁檀身子靠向车壁:“自然记得。”

凤隐倒没想到他这用惯了名贵香料的名流士族会对萆荔这类山花野草感兴趣:“你若喜欢,下次我送你一些。”

“这倒不必。”

***

车子停在一红墙碧瓦的宅子前,这似乎是贵族富豪置在郊外的别业。依山傍水,四周林木苍翠蓊郁,院墙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隐约可见墙内翘角的飞檐,檐上的琉璃鸱吻在日光下璀璨耀眼。

袁檀对这里很熟悉,直接领着凤隐朝里走。这园子因山取势,楼阁回廊,徘徊相连,构筑得十分巧妙,苍松翠柏,绿竹疏桐,夏日成荫。更难得的是园中的空地凿了一个水池,引山泉水注入池中,植上芙蓉,和周围的布景相得益彰。

那长身立在亭中的一年轻男子听到家仆的禀报,回眸朝袁檀瞥了眼,轻声告了声罪,排开众人,便朝袁檀走来。

“谨之,你可来了。”男子朗声笑着,风仪落落洒脱,眉眼清俊,隐带一丝矜傲。想来就是袁檀口中琅琊王氏年轻一辈里最能附庸风雅填诗作词的王清之。

王清之目光掠过袁檀身后的凤隐,愣了一瞬,眼里浮现一抹深意。他转过脸,笑着打趣袁檀:“从前我只当你对男欢女爱不大热衷,原来竟是好这口。”

袁檀回眸瞟了凤隐一眼,不置可否。

王清之轻讶一声:“竟然让我猜中了?”

两人说笑间,进了凉亭,凤隐尾随在袁檀身后,却见亭中立着一位锦袍男子,很是眼熟。再定睛细瞧,竟是萧询。

萧询看到袁檀走进亭中,狭长眉眼微微上挑,露出一抹戾色来,再看到凤隐,嘴角牵起一抹轻佻的笑意。

王清之迎上去,笑如春风:“萧兄何时来的。”

“就刚才。”萧询收回目光,转而对王清之道,“你大约还不知道吧。前几日大将军侯景向陛下求娶王谢两家女儿,被陛下回绝了。”

王清之沉吟:“有这等事?可笑,这侯景真是不自量力。纵使陛下封他为大将军,也改变不了他低贱的出身。”

袁檀安静地坐在一旁,并未插入两人之间的谈话。倒是旁侧一位衣冠楚楚的仁兄附和道:“确实。他侯景不过区区东魏降臣,竟跑到我大梁作威作福。”

凤隐想,一般的降臣大都饱受世人白眼,他们口中的侯景投降了大梁不仅没遭受白眼,反而作威作福,真是有本事。她正想细听,却不想他们打住了话题,转眼又是一副风流仪态谈起诗词歌赋。袁檀被簇拥在中间,有些抽不开身。

隔了好一会儿,凤隐才得空与袁檀聊上几句:“据我观察,这个王清之是目前为止出现在你身边的最正常的一人。”

袁檀说:“你倒是说说别人怎么不正常了?”

凤隐说:“沈氏身为你的继母却对生了思慕之情,晋陵公主区区女流却蓄养面首,萧询则是完全没有常人应有的礼仪廉耻,至于尊贵的皇帝陛下,耽溺佛教,不是不务正……话没说完,突然被袁檀捂住了嘴。

他凑近她耳畔说:“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说出来就是大不敬了。”

凤隐眨眨眼,点了点头。

袁檀这才放开她,顺手为她整了整衣襟,却不想此情此景落在旁人眼中着实有些暧昧。而众人果真都露出暧昧的目光来。

其中一人轻浮笑道:“谨之,你养的这个娈童真是细皮嫩肉呀。”

凤隐:“……”原以为扮作男子就可以杜绝暧昧,却不想这些士族子弟都很有见识,果真不愧为士族出身。

不一会儿,众人集聚,依次踞坐在水池边上,袁檀既来赴宴,自然也要捧一捧主人的场子,当然也要参与。不过他并不急着过去,反而握了凤隐的手道:“你不会一声不响地走吧?”

“不会,我就站在一边看着你。”

袁檀端详她半天,松开了手:“我信你一回。”

他缓步走到水池畔,沿着水边每隔几步距离铺着锦丝软垫,他一手撩开白色袍裾,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小童将盛着酒的羽觞慢慢放入水中,羽觞微微打着旋儿,顺流飘浮而下,与此同时,琴声响起,节奏舒缓,曲声空灵悠远,恰似那一池春水般柔柔荡漾。

凤隐坐在边上一边看热闹,一边喝酒。

这时,一位仁兄迅疾如风地坐在凤隐面前,“我听说谨之带了位娈童过来,真是天下奇景呢。”

凤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娈童正是自己。

眼前的仁兄面相风雅,举止风雅,说话更风雅,他说:“你这相貌让我忽生灵感呢。”

哦,原来还有更风雅的。

那位仁兄大手一挥,候在一侧的小童立即取了笔墨来。仁兄大手又是一挥,一首诗如行云流水般洋洋洒洒写下。

凤隐看着这些华丽的词藻有些眼晕,索性不看。

那位仁兄搁下笔,大笑着离开。

凤隐想了半天才顿悟,那位仁兄是来卖弄他自己的风雅的。

被人这么一打岔,凤隐再次将目光投向池边时,却没见着袁檀。她定了定神,朝前走了几步,目光搜寻了一圈,隔着绿竹疏桐,依稀看到熟悉的身影。

这熟悉的身影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凤隐蹑足走过去,藏在一棵梧桐树后。

眼下梧桐绿影,花香飘浮,重楼高阁,如诗如画。楼前并肩站了两个男子。白衣的是袁檀,紫衣的是……萧询。

她听萧询道:“谨之应该晓得我的性子,我若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那便寝食难安。谨之真的不肯割爱?”

袁檀淡淡道:“那萧兄想必不了解我的性子,我想护的女人,怎么着也得护着。”

萧询冷笑道:“你继母的弟弟跟你私交不错吧,现今他投敌叛国,谨之难道不担心自己受牵连?”

这是在威胁了。

凤隐十分佩服萧询的不要脸,但她更佩服袁檀,佩服他在面对如此不要脸的人还能从容自若。

袁檀拂了拂衣襟上的落花,笑道:“陛下英明神武,定不会受小人馋言所惑。”

萧询指了指面前的飞檐重楼,道:“谨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晋朝石崇就是舍不得将爱姬绿珠送人,结果呢,不仅自己落得身首异处,绿珠也坠楼而死。谨之是想重蹈前人的覆辙?”

凤隐一向觉得自己脾性尚算不错,可听到此番话后,一股怒火自心底蔓延开来。

第16章 曲水流觞(下)

石崇乃是晋朝的一位官吏。

此人之所以特别出名有两个原因,其一他特别有钱,有钱到皇帝的舅舅看不下去,便想与他一较高下比比谁更有钱,结果石崇以压倒性胜利赢了皇帝他舅。其二,他有个爱姬名唤绿珠。

绿珠美艳闻名天下,有个小人爱慕绿珠已久,但因忌惮石崇的权势,便一直将这份爱慕压在心底。但小人既然是小人,终归有得志的一天,偏偏石崇这个时候在官场又特别失意。于是小人胆肥起来,开口索要绿珠。石崇不肯给,小人不愧小人之名,使了些小手段将石崇陷害致死。绿珠自觉对不起石崇便坠楼而死。

其实吧,石崇之死归根结底是在尔虞我诈的朝廷纷争了站错了队,又因为太有钱招人妒嫉,绿珠这楼跳得有点冤。

此番萧询提起绿珠来,言外之意就是:袁檀若不把美人给他,他就去皇帝跟前进谗言,让陛下诛了袁檀。

袁檀若真和沈氏的弟弟过从甚密,萧询挑到皇帝跟前……自古以来君心莫测,但凡有一丝可能动摇他的江山,再仁慈的皇帝都会变得心狠手辣,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袁檀的处境确实微妙。

面对萧询的咄咄逼人威逼利诱,袁檀沉默下来,一双手拢在袖里,神色间平淡如水。

凤隐此刻虽怒火中烧,但仍强自压着端看袁檀如何应对,若是他态度妥协,她会帮他度过这一劫从此两不相欠,若是他坚定地拒绝,她……

“萧兄言重了,我的侍女哪及得上绿珠名动天下。”良久,袁檀慢悠悠出声。

凤隐闻言,心头有些惴惴。

萧询笑逐颜开:“谨之可是愿意……”

袁檀转头看他:“我若是同意,萧兄打算拿什么回报?”

凤隐一颗心渐渐沉下。

萧询大笑:“我府里的姬妾任你挑选。”

袁檀摇头:“不够。”

萧询一怔:“那我再送你些丝帛布匹。”

袁檀还是摇头。

萧询皱眉道:“再加上金银珠宝如何。”

袁檀微微一笑道:“萧兄想以有价之物换我的无价之宝,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萧询脸色铁青,敢情是戏弄他?

袁檀犹嫌火烧得不够旺,淡淡的又加了一把:“萧兄若是想做小人,悉听尊便。不过小人么,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萧询勃然大怒,噌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来,剑锋冷冷地指着袁檀:“你再说一遍!”

凤隐来不及多想,飞身落在袁檀面前,将他护在身后,“你伤他一分试试?”

袁檀眼里露出讶色,下一瞬搂住凤隐的腰将两人的位置翻转过来,换他护在她身前。凤隐定了定神,被他这贴心的举动烙得心头一暖。

萧询看得眼都红了。

如霜剑气下,袁檀眉目间透出一丝冰冷,语声却是悠然:“我再说一遍又怎的,小人终归是小人,一时得志,下场往往都很凄惨。”

正僵持的当口,有人闻声走来,紧接着很多人蜂拥而来。

王清之也在其中,他身为主人,自是当仁不让地出来劝架,只见他插入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一手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格开长剑,看着萧询道:“有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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