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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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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还真当成玩笑,默了会儿又道:“袁公子身边的人都如此……呃,不正常吗?”

袁檀望她一眼道:“正常的标准是什么?社会风气如此,所以大家都很正常。”

凤隐嘴角抽了抽。魏晋南北朝盛行谈玄,简而言之就是一群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坐在一块耍嘴皮子,袁檀想必是个中好手。

两人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袁檀转而又道,“你从公主府出来,一夜未归,回去必遭责骂,不如我送你回去?”

凤隐微微笑道:“不必。我有办法处理。”

***

与袁檀辞别后,凤隐朝西行去,很是悠闲地走了一段,却发现身后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

凤隐素来与人为善,天上地下跟她有仇的有且仅有一个沧尧罢了,而沧尧正在下界历届,与普通人没什么分别。那对方为何跟踪她?劫财还是劫色?

凤隐猛然回头看到对方一副侍从打扮,其中一人腰间揣了个大大的麻袋。

这是打算绑架?

绑架其实算不得一份好差事。将人绑了回去还好说,可以讨赏。可若没将人绑回去,必然少不了主人的责骂。

凤隐本着佛家慈悲之心和寻根究底的性子,故意往偏僻处走,好让对方顺利将她绑架。

刚拐进一处小巷,对方猛然冲上来制住了她。凤隐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下一瞬,一团粗布塞到了嘴里,大大的麻袋兜罩而下,紧接着被人扛起来就走。

凤隐在麻袋里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将将暗下,正适合做些下流勾当。而她眼下所处的房间散发着浓郁的淫糜气息更是应景,以她足踏四海八荒,身览历朝历代的阅历判断,这是一出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

抢人的是萧询,被抢的是她。

此刻萧询正悬在她身体上方yin笑,嘴里说道:“美人莫慌。”

凤隐眼瞅着上方那张zongyu过度的脸,不紧不慢道:“我确实不慌,就怕下一刻你会着慌。”

通常在这紧要关头,总会有个大侠煞风景的从天而降,然后就是一段英雄救美,玉成良缘的故事。上邪即是活生生的铁证。

可是大侠迟迟没有出现,倒是萧询俯下脸来,“美人,我确实慌,慌着一亲芳泽……”

凤隐不得已只好自救,纤指微抬,正欲使个术法将萧某人扔到后花园的水塘里泡个澡,门外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声:“公子,有客来访。”

凤隐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大侠果真无处不在啊。

萧询正是兴头上,闻言颇为恼怒:“给我想办法推了。”

来人讷讷道:“可是谢公子……”

萧询一个激灵,欲火刹那间被浇得干干净净,他骂骂咧咧地披衣下床,开门出去了。

***

一切复归平静,萧询派了两个侍女守在门口。

凤隐拂袖坐下,琢磨着仆人口中的谢公子。

萧询不愿相见却又不得不见,谢公子想必来头不小,偏巧又姓谢,唔,对了,王谢,谢王,陈郡谢氏,风光无二的一流豪门士族,怪不得萧询这么着紧。

她无聊地呆坐了会儿,门外陡然又传来侍女温柔的询问声,“袁公子何事?”

男子隐含笑意的声音道:“萧兄说他前几日新添了一位美妾,我过来看看。”

那侍女不知哪跟筋搭错,很爽快地应了。

袁檀进去的时候,凤隐惊讶的表情还未收回,“你怎么在这?”大侠不是谢公子吗?

袁檀一身俗气的白衣,他穿在身上却一点也不俗,从容尔雅,“别说话,跟我走。”

凤隐揣着疑惑随他走到门口,侍女拦阻道:“袁公子,我得请示一下我家公子。”

袁檀侧眸浅笑:“嗯?还需要请示?我与萧兄的交情还分什么彼此。”

那侍女似乎是被男色所惑,怔了下轻声道:“那袁公子请便吧。”

袁檀还真的请便了。这萧府回廊环绕,庭院深深,他轻车熟路地宛若走在自家一般。

凤隐为了方便换了身男子装束,闲闲道:“你对这里很熟悉呀。”

袁檀淡淡回道:“来过两次,便记住了。”

凤隐叹服。

途中碰到萧府的仆人,袁檀并不回避,悠然自得地仿佛在赏景。仆人不疑有他,还上前躬身问好,顺带夸一句:“袁公子身边的小公子好生俊俏。”

袁檀笑着受下,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凤隐佯装羞涩地低下头,实则在腹诽,啧啧啧,袁檀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呢,真乃神人也。

第9章 礼尚往来

萧询外在仪表堂堂,骨子里实则道貌岸然。

萧乃是梁氏宗室,大抵因为出身的关系和梁帝萧衍的纵容,萧询自认高人一等,而且还嗜色成癖,家里豢养的舞姬歌女数以百计,全是供他淫乐。他哪天若是玩腻了,便与也深好此道的公子哥儿互换女人好尝个鲜。

所以刚才门口的两个侍女见怪不怪,也没有多加阻拦袁檀。

袁檀深知萧询有此等癖好,放心不下凤隐,便暗中尾随她,却不想,果真被他料中。那两个魁梧大汉手脚利落,他救之不及。思索了一番,找了个由头邀了三五位名门公子去萧府切磋诗文。

趁着胸无点墨只知风花雪月的萧询皱眉苦思诗文时,袁檀悄然寻到凤隐,顺顺利利地将她救了出来。

凤隐自是不需旁人来救,她纤纤十指就能将诺大的萧府颠倒过来,然则袁檀专程跑过来救她,这份心意令她很感激很受用,也难怪美人被英雄所救之后都喜欢以身相许,就连她此刻看着面容俊雅的袁檀,也略有些把持不住。

“萧府那么多房间,我看着全都是一个模样,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袁檀眼里浮起一丝笑意:“你所在的房间名叫合欢室。”

寝房,顾名思义是用来睡觉的,书房,顾名思义用来存书的。合欢室,自然是男女交配所用。

别人做这档子事都是偷偷摸摸,萧询倒好,摆到台面上来,真真不要脸至极。

凤隐骂够了又道:“那谢公子又是谁?”

袁檀笑道:“他是我的表兄。”

娘呀,袁檀他娘竟是谢家的女儿,凤隐仿佛看到袁檀头顶上闪闪发光的士族光环。

***

未免袁檀因为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凤隐决定留在袁家几天顺道蹭酒喝。

袁檀好生疑惑:“你不用回公主府复命?”随即笑道,“也罢,如果你不想回公主府就留在我这里好了。公主那边我来处理。”

凤隐转着酒杯玩笑道:“怎么处理?用色?”

袁檀举杯的手一顿。

凤隐暗叫不妙,他们士族大都很有骨气,而且是毫无道理的骨气。即使是玩笑也不能。

袁檀顿了半晌道:“用色也不失为妙计。”

凤隐干笑:“袁公子很有幽默感嘛。”

彼时凤隐以为袁檀不过是玩笑话,却不想袁檀真的送了晋陵公主一个面首。

公主毫不含蓄地接受了。

凤隐大惊,其一,她跟晋陵公主毫无干系,袁檀却主动赠送公主一个面首,公主定要问原由,这样一来,她岂不是会穿帮?其二,袁檀此举十分违背佛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众生平等”。而且现今的凡人相当崇信佛教,就连当朝皇帝也不例外。

于是,凤隐便去找袁檀理论,“佛祖常说众生平等,你这么做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愿。”

袁檀道:“我不信佛。”

凤隐呛了呛:“那你把人当作东西送来送去,我觉得十分不妥。”

袁檀淡淡道:“礼尚往来,有什么不妥?况且那是他主动请求,我们双方求仁得仁,有什么不妥?”

凤隐呆了一呆,道:“以色侍人,最是悲哀不过。”

袁檀眼中浮现淡淡的讽意:“在这乱世之中,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以色侍人也不失为谋生之道。当然也不乏一些颇有风骨的,各有各的活法罢了。”

凤隐唏嘘了会儿又试探道:“你送公主面首,她可曾说什么?”

袁檀却低下头来续茶。

公主当时说,袁檀,你送的这个男人我收下了,但是本公主不是为了他才答应你的请求,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可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凤隐。

他抬头,眉眼淡然,“公主没说什么,欣然受之。”

凤隐想,公主身份尊贵,巴结讨好她的人很多,约莫是已经习惯了别人毫无缘由地送她面首。

隔日,萧询造访了袁府,袁檀客客气气地将他迎了进来。

寒暄毕,萧询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叹了口气:“萧某今日心情不好。”

他故意这么一说显然是想引袁檀发问。袁檀很配合地挑挑眉:“哦?”

萧询半开玩笑道:“昨日谨之来访,不巧家中丢了一位侍妾,我寻思着这侍妾是不是见谨之俊俏,便尾随你而去?”

袁檀亦玩笑道:“表兄比我风流倜傥,你的侍妾要跟随也该跟随他呀。”

萧询哈哈笑了两声,“当真不是跟随谨之而去?”

袁檀嘴里应道:“萧兄说笑了。”

萧询悻悻离去。

稍顷,凤隐自珠帘后缓步而出,道:“人不要脸到如此境界,也算得上一桩本事。”

***

事情告一段落,凤隐本想在袁府逗留几天,奈何袁檀的继母沈氏不太能容她。她这几天借宿袁府一直是扮作男子,原以为这样便可避嫌。却不想沈氏早已是草木皆兵,但凡袁檀身边相貌出众一点的,不论男女,她都视为眼中钉。

凤隐听到的小道消息说,袁檀父亲三年前已病逝,袁父生前便知沈氏对儿子动了妄念,但因她是单相思,且并未有出格的举动。袁父又为了维护袁氏百年不坠的声誉,一直隐忍着。

直到临终前,才写下夫妻和离书,既保全了袁氏的名声,又保全了沈氏的名誉,不妨碍她二次嫁人。

没成想,沈氏是个颇有心计的。袁父出殡那日,宾客云集的灵堂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火将和离书烧了,并信誓旦旦说袁父在世上待她情深义重,她此生决不改嫁。

众人都赞许沈氏忠贞,可她私底下的所作所为与忠贞二字是完全不沾边的。

不过,终归让沈氏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赖在袁家,且一赖就是三年。

大多时候,袁檀并不太理会这个继母。

沈氏便趁袁檀不在前来找凤隐的麻烦。

凤隐自是不跟区区一介凡人计较。

沈氏看起来颇有心计,却尽做些傻事。

某日,袁檀去后院竹林散步,凤隐独自坐在凉亭里纳凉。

约莫过了一会儿,沈氏照常来了,不过这回有些不同,她穿得衣服很轻薄很柔软很好脱。

凤隐莫名所以,刚听得一道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沈氏一声哭喊,然后拔下发簪,将衣服褪到香肩半露的状态。

凤隐顿悟沈氏想陷害自己。

可脱衣服也是有诀窍的,脱得少了明眼人一看就知她在做戏,脱得多了,若是勾引的本没遐想的被陷害一方产生了遐想,到头来是得不偿失,所以,这衣服一定得脱到恰到好处。

凤隐很可怜她,指点道:“你这么着不对,衣服应该再往下褪一些。”

沈氏一愣,旋即抹了把泪,将脸转向走近的袁檀,说:“他,轻薄我……”

袁檀眸光冷淡:“那打扰了,请继续。”说完,穿廊而过,白色的袍裾飘浮着一丝冷意。

沈氏的眼泪尽数涌了出来。

这日晌午时分,袁檀被皇帝一道口谕传走了。

凤隐十分疑惑:袁檀一无官职二无爵位,是个闲散士族,皇帝召见他却是何故?

凤隐放心不下,遂悄悄跟在他身后。

袁檀却不是去了宫中,而是被带到了萧询府中。

一方景色殊丽的庭院下,坐着两人。

一位是萧询,一位是名老者,老者衣着朴素,束发的冠帻亦有些陈旧,不过这些依然不妨碍他散发出雍容的儒者气度。

这位老者正是当朝的皇帝陛下萧衍。萧衍信佛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凤隐曾在同泰寺里见他披着僧袍在佛殿讲解《涅磐经》,而且萧衍不仅自己吃斋念佛,穿粗布衣服,连祭祀宗庙也不允许宰牛猪羊。不过他依然是位体恤臣下,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因为他没有令他的臣民陪他一起吃斋茹素。

凤*以为萧衍有些不务正业。

只见袁檀跪下行了大礼,萧衍面容和煦道:“坐吧。”

袁檀微微一笑道:“臣站着就好。”

萧衍也不勉强,静了会儿道:“朕今日无事,在询儿家中小坐了一会儿,听他说起他看中了你家中的一名侍妾……”

袁檀敛着眉目,并未有所回应。

萧衍续道:“朕想左右不过一名侍妾罢了,询儿家中姬妾众多,你挑选几个合心意的,与他换上一换。”

袁檀沉默了一会儿,道:“诚如陛下所言,左右不过一个侍妾罢了。”

凤隐听到此处,略有些失望。

大抵再有风骨的人在九五至尊的威严下也变得没了风骨。

萧询目中露出得逞的笑意,“我这就招来家中姬妾,任你挑选。”

“且慢。”袁檀侧过身,道,“陛下笃信佛教,曾多次舍身入佛,想必对佛家经义早已烂熟于心。佛曰众生平等,何不给那女子一个选择的机会?”

萧衍顿了一顿。他若不同意,那岂不是说他这么多年信佛信假的。若是同意,又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这袁檀,用心颇深呢。

这时,萧询哼了一哼:“从来只听过主子选择奴婢,奴婢选择主子,简直荒唐!”

袁檀道:“凡事都有先例。陛下戎马半生平定了天下,尤善治国,又雅号诗文,倚马可千言。古往今来,亘古未有。这,也是开了先例。”

萧询动了怒,方要发作,却被萧衍挥手制止。

须知萧衍生平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文治武功以及其他皇帝都缺少的才气,袁檀的一番话令他通体舒畅,他摆了摆手道:“也罢,朕着即遣人去问。那女子若是愿意可直接将人带过来,若是不愿,也不必带过来了。”

立即有侍从领了命,策马而去。凤隐则眉开眼笑地跟在马屁股后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侍从去而复返,跪在地上复命,“启禀陛下,那女子说愿一生一世追随袁公子。”

萧询闻言大怒。再看袁檀,眉目平静,不辨喜怒。

萧衍望了袁檀一眼,起身道:“这侍女也算得上性情中人。今日,就散了吧。”

袁檀和萧询忙屈身恭送。

待皇帝走远,萧询仍心气难平,恨恨道:“此事不会就此罢了。”

袁檀转身,留给他一个冷淡的背影。

不过,袁檀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回到家中,他费尽心思保护的女子如此对他说:“现下不是很流行以酒送别吗?你也不必给我摆什么酒宴了,直接赠我两壶酒得了。”

第10章 情窦初开

傍晚的残红兜笼下来,打在薄薄的窗纱上,将整个房间烘托得一片火红。茶香袅袅,袁檀很久没有出声,面容隐在夕阳残红里,他抬眼望了渐沉的日头,轻声道:“天色将要暗下,何以如此着急?

凤隐垂头看着衣角:“早晚要走的。”

袁檀转动着手里的青瓷杯,面上仍是平静:“你先前对陛下的使者说要一生一世追随我,我倒并未当真,权宜之计罢了。可在这乱世之中孤苦无依的美丽女子,多半是被权贵抢回家中豢养在豪华的金丝笼里。你确定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

凤隐默默听完,道:“那是骗你的。”

袁檀定定凝视她许久,半晌,垂下眼睑,目光落到手里的茶杯上,语声淡淡:“你想走就走吧。”

凤隐留意到他那端着茶杯的手浮现浅浅的青筋,想来也是不舍得让她走,眼眶涩涩的,她轻叹一声道:“临走前,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袁檀轻抬眉眼:“何事?”

凤隐张了张嘴:“……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嗯?”

“呃,就是。”凤隐低着头,十分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你能否吻我一下?”

凤隐以为这个吻并不会太顺利的进行,因为袁檀定会问原因,而她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绕来绕去,这个吻说不定会胎死腹中。

但是,袁檀动作忒迅速,凤隐刚抬头,还来不及将他的表情彻底研究一番,他就倾身过来,修长的指托起她的下巴,薄薄的一双唇就压了上来。

他的唇抵着她的唇,呼吸略有些不稳。凤隐睁大眼睛,看见他如墨的眉眼里氤氲着浅浅的笑意,霎时间,她知道自己果然完了。

这个吻有些难度,因为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绿沉漆长案,凤隐微仰着头,两手激动地撑在案上。却不想袁檀貌似比她还激动,衣袖一拂,将案上的东西全扫在了地上,双手隔空探来揽住了她的腰,紧紧扣在怀里,唇间肆意辗转。

半晌,凤隐抚着唇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袁檀笑起来:“我怕问了就吻不成了。”

凤隐清了清嗓子说:“就权当是送别吻。没关系,你可以再吻一下。”

***

大约一百年前,凤隐动过一段真情,且是情窦初开。

百年前的某日,她前往阳华山替师父寻找一种名为苦辛草的药材,不想却碰到了猛兽。山林之中有猛兽出没再寻常不过,简单一个术法便可解决。可是凤隐遇到的这头猛兽很特别,它的叫声宛如婴孩啼哭,直催人泪下。

凤隐头一回见,难免怔了一下。

猛兽趁她愣神的功夫,动作迅猛地朝她扑了过来。电光火石间,一双手臂将她凌空抱起。凤隐被他稳稳抱在怀里,闻到他衣袖间飘拂着山间独有的清冷花香,她目眩神迷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自己已稳稳着地,那头猛兽软软地瘫在地上再没声响。

由于凤隐是被他从背后抱着,是以她看不到他的脸,视线只能望见他淡青色的袍裾和袖口,她方要挣扎,却感觉到他手下紧了紧,唇俯至她耳畔,语含笑意:“又不是饕餮,穷奇之类的凶兽,姑娘竟如此害怕?”

凤隐望了眼天,甚平静道:“世人只道英雄救美是段佳话,可有些美人并不需要英雄来救,是那些英雄偏要自逞英雄地去救,还要美人以身相许来报答他。”

他在她耳后低声笑了一下:“终究是我救了你。”

凤隐咬牙道:“我原本可以躲开的,不须你来救。”

他轻笑一声,一副惋惜的口吻:“那真是可惜了,怪只怪你的动作没有我快。”

所以她必须得承他的情?凤隐皮笑肉不笑:“那你想如何,让我以身相许?可惜我名声不太好呢,娶了我会遭人耻笑的。”

话音方落,凤隐感到对方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敛了笑意,沉默下来。

“怎么,吓住你了?”凤隐一转首,却被他捂住了双眼,她感到他呼吸略有些不稳。良久,只听他缓声道:“你还是不要看了,否则怕是要主动以身相许。”

凤隐微微动了怒,他却有所察觉,使术法定了她的身,两人贴得严丝合缝的身体渐渐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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