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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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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贞道:“以为什么?”

凤隐说:“以为你要移情别恋辜负我大哥。”这个确实也是原因之一。

“你想多了。”红贞哼了声,再转过头来,“咦,他怎么走了?”

凤隐仰头望天说:“兴许他是怕你要以身相许,赶紧逃了。”

“是么?”红贞沉思了会儿,喃喃道,“太像了,我得回去问问。”

当天,红贞便包袱款款回了九重天。

凤隐舒了好大一口气。

隔日,凤隐便把袁檀给约了出来。

长安下了场不大不小不长不短的雨,层层叠叠的琉璃瓦上布满晶莹的雨滴,晨曦破开乌云的刹那,使这万里红尘中看起来如此圣洁。

袁檀也不着急问昨天的事,先带凤隐去郑家看了看。

郑父之为人,怎么说呢,因为出身的关系,自恃门第,看人的眼光总有那么一股高高在上。郑母之为人,怎么说呢,没法说,她决定暂不予评论。总之郑静好姑娘能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心态还很端正,实属不易。

袁檀说:“以后你嫁过来,只能用郑静好这个名字了。”

虽然凤隐对父王给她起的名字一直不大满意,但是郑静好这个名字她更不满意。关于郑静好这个名字的由来,取自《诗经》中“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真不愧是士族出身,读过《诗经》,最起码凤隐是没读过的。可静好前面若加一“郑”字便令人哭笑不得。

她哭丧着脸说:“你可以私下叫我的名字。”

袁檀说:“私下,嗯,也只能在床上了。”

凤隐:“……”

从郑家出来时已是晌午,随从早已牵出骏马恭候,骏马毛色纯白,如雪马背上的青玉鞍色泽澄碧,马儿似乎久等主人不来,微微骚动着前蹄,颈上的鸾铃发出脆响,铃上垂下的细致流苏随之起舞。

袁檀看了看雨后如洗的天空道:“今日天朗气清,我去城外转转,你且回去吧。”

那随从道了声是。

两人共乘一骑,一路迎风驰骋来到长安西郊的渭城,这里是通往西域和巴蜀的必经之路,来往行人尤多,送行也大都在这里,因此造就了这里酒肆茶馆的繁华。

袁檀缓下马速,慢悠悠地又前行了一段,渐渐远离人潮。雨后天空如洗,远远可望见远处雄浑起伏的山峦,漫山遍野的树木起伏成绿色的波浪,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凤隐深深吸了口气,轻笑起来。

袁檀静了会儿问道:“昨日你是怎么混进去安宅的?”

凤隐顿了顿,说:“我不是擅长爬墙么,就是爬墙进去的。”

腰间猛然一紧,袁檀一手控制着缰绳,一手把她按在怀中,声音听不出情绪道:“你胆子不小,安禄山家的墙你也敢爬。”

凤隐心虚地应了声。瞧袁檀似乎没有再追问的意思,稍微宽了心。

袁檀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处,她绿色的罗裙柔软地散开叠在他身上,就好像攀附女萝的菟丝。毫无疑问,她在他面前是毫无防备的。

他不追问不代表他就信了她的话,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能爬上丈高的墙他还相信一些,但青天白日里他们如何躲过森严的守卫的?也或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他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空旷的山野风有些大,眼前有柔软的柳絮夹杂着乱花飞过,凤隐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对不起,让你面对那样的难堪。”

“没什么好难堪的。虽然我不习惯向人低头,但是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譬如在安禄山面前,形式所迫没有其他办法。”他手下紧了紧,“我多怕自己护不住你。”

“这不是护住了。”凤隐把玩着他搁在腰间的手,兀自傻笑了会儿,道:“你跟安庆宗是怎么认识的?他肯帮我们,想必交情不浅。”

袁檀摇头:“见过几次,泛泛之交而已。”

凤隐转过脸来,诧异道:“泛泛之交? ”

“生意上有些往来罢了。”袁檀若有所思道。

商人地位确实不高,那些朝廷命官一边鄙视商人的低下地位一边却又羡慕商人可以日赚斗金,说实话,朝廷的薪俸并不算多,有些官员利用职务之经营商路,安庆宗也是其中之一,袁家在生意场上和安庆宗有些交集,也仅止于此罢了,并没有什么情义在内。

他低头想了想道:“安庆宗帮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于他没什么损害的,也许他只是想多笼络笼络人心,指不定哪天我就能帮到他了。”

“你能帮他什么,他有那样一个老爹,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帮。”

袁檀轻笑:“这个不一定。”

马蹄踏过一片柔软草地,前面渐渐看到人烟,一溜的酒楼茶馆,中规中矩的布局,青碧色的屋瓦,酒旗迎风招展。

这样清爽的天气里,这样宜人的春色里,与心爱之人共乘一骑,悠悠踏马前行,真是无比惬意。

凤隐靠在袁檀怀里,突然想起什么道:“改日我们去趟洛阳吧。”

袁檀道:“去东都做什么?”

凤隐神秘地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54章 白马寺之行

袁檀虽然不知道凤隐要去东都做什么;但还是拨出空闲来筹备了一番;因为路途遥远;骑马太过颠簸;便决定改乘马车。

人逢喜事精神爽;凤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马车多慢啊;我们就骑马;我不怕颠簸。”

袁檀退后两步打量她;突地笑了:“也是,你这么能爬墙能娇弱到哪里去?那就骑马吧。”

这个时节天气不冷不热,春色宜人,正适合出行。打马踏上驰道,那无边的绿色仿佛自天边涌来;在脚下铺出一条绿色的茵褥来。两人一路走马观花,抵达东都已是七日之后。

凤隐此刻坐在城东的一家酒楼里,隔着轩窗凝望街衢的风景,顿时感慨良多。想想上一次她同袁檀来时,洛阳还是满目疮痍,眼下却今非昔比,洛阳城在重重废墟之下重新建起来,建制规模不比长安逊色多少,岿然立于灼灼曜日之下,仿佛铁筑的坚墙。

她和袁檀亦大概也是如此吧,前一世他死时,她心里就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而如今,废墟之上又建起了更加坚不可摧的感情。

手指轻扣桌面的声响拉回飘飞的思绪,凤隐掉头望着袁檀。

袁檀端着酒杯含笑道:“用完膳我们要去哪里?”

“白马寺。”

袁檀抚着额角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还笃信佛教?长安有许多佛寺,为什么偏偏跑到这里来?”

凤隐说:“因为这个佛寺不一般。”

袁檀道:“哦?怎么不一般?因为数它历史最悠久?”

凤隐有些恼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用罢午膳,两人步行朝白马寺走去。

武则天在位时曾大规模修建过白马寺,所以如今的白马寺更加气派,巍峨的山门前菩提树缭绕丛生,游人香客络绎不绝,香火十分的鼎盛。

寺内有钟声响起,传到山门处已是微弱。两人正待进去,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呼唤:“袁公子。”

凤隐不得不感慨,世界真是小,在这里也能碰到熟人。

出声的男人三十上下,一身贵气的圆领袍衫,头戴幞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他几步走上前来,惊喜道:“真是巧啊,我来东都公干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袁公子,令尊这几年可好?”

袁檀也有些意外,旋即微微一笑:“家父身体一向硬朗,很好。”一顿,不动声色地打量几眼,又道,“看张大人气色比错,春风满面,想来这几年在官场如鱼得水。”

他满面春风,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若是没有令尊,哪里有今天的张通儒。”

袁檀道:“张大人太客气了。”

一来二往都是客套话,凤隐转身望向菩提树下那片幽深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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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袁檀又道:“不知张大人最近在哪任职?”

张通儒道:“在范阳。”

范阳可是安禄山的地盘,袁檀愕然之后笑道:“安节度使正是春风得意,你跟着他前途想必不可限量。”

“尚可尚可。”张通儒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转而又问,“不知袁公子来东都是为何?”

袁檀回头看了凤隐一眼:“踏青。”

张通儒一怔,哈哈笑道:“袁公子真是雅兴,跑到东都来踏青。”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往里走去。

居中的佛殿是主殿,佛祖宝相庄严地端坐于莲花台上,一身瑞气腾腾,金光闪闪。既然来了,不拜佛祖有些说不过去。

袁檀和张通儒皆拈香拜了三拜,凤隐没有什么可求佛祖老人家的,所以没拜。

袁檀拜完之后顺手添了些香火钱,他自幼出身在富裕之家,出手向来大方,虽说是顺手添得也足够人吃惊了。

旁边的小沙弥双手合十,道了声“无量善德”,旋即目光转向了张通儒。

意思就是,他跟袁檀是一起的,穿着也不俗,袁檀既布了施,他也应该布施。

只见张通儒一手探进袖子里,顿了一下,道:“今日出门仓促,身上并未带多少钱财,拿出来怕佛祖笑话,改日再一并补上。”

小沙弥很是善心,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诚意到了便好。”

从主殿里出来,张通儒先行告辞离去了。凤隐拉着袁檀往西厢房走去,拐过一道回廊,游人渐少。她回头取笑道:“怪你出手太大方,险些让别人下不了台。”

袁檀:“哦,怎么说?”

凤隐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出门在外怎么可能不带钱?肯定是你给得太多,那张通儒不想给那么多,给得少了又丢面子,所以便找了个托辞说没带。”

袁檀沉吟道:“他家境不好,曾深深为钱财所苦过,所以一向把钱财看得珍之重之,我原以为他如今飞黄腾达了,应该不至于吝啬,却漏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么了解他?”

“他曾在我家住过一段时日,那时候很容易看透,现在么官场混久了,大不一样。”

穿过一道拱门,眼前豁然开朗,四四方方的庭院,虽然有些陌生,但还是能看出以前的影子来。

记忆中的那棵老槐树经过了几百年的洗礼依然挺立在庭院前,正是落英缤纷的季节,白而香的槐花结了满满一树,一串一串挂在树梢,空气中流动着清浅的槐花香。

因为这是后院,狭小的庭院里并没有旁人,偶有几个和尚打拱门处经过。

凤隐几步踱到树下,围着树干转了几圈,喃喃道:“白马寺重新修缮过,也不知道这里的土动没动过,当时埋的酒还在不在。”

她抬起头,只见袁檀负手站在几步开外皱眉瞧着她,她心里琢磨了下,扬声道:“袁檀,你去找一把铁锹来。”

不得不说,凤隐使唤袁檀越发顺手了。

隔了一会儿,袁檀拎着一把铁锹过来。他素来爱洁,常是一身整洁的衣袍,连一丝褶皱都没有,长相又是那种清俊偏冷的,面上不笑的时候尤甚,所以很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凤隐一直觉得袁檀比她这个正宗的神仙还要有神仙味。

此刻他手里拿了一把铁锹,那感觉就好像是身处云端的谪仙瞬间掉落到软丈红尘里。

凤隐噗嗤笑了,脚尖扫开地上的槐树叶,然后挪开地方道:“你挖这里试试。”

“你在这里埋了金银珠宝么?”袁檀慢慢挽起衣袖,对着凤隐指的地方挖了起来。

凤隐袖着手站在一旁指点,隔了会儿转而问道:“那张通儒你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他对你挺客气的。”

袁檀拂开眼前碍眼的树枝,边挖边续道:“六年前他变卖了所有家当进京赶考,结果半途中遇到盗贼,饿了三天三夜才徒步到达长安,小命去了一半,当时若不是家父施以援手,他命早就没了。”

凤隐十分惊讶:“原来你父亲还是个大善人,可是他怎么就这么注重门第呢。非得要给你找个书香世家的女儿做媳妇。”

“这二者没什么干系吧。而且家父救他的初衷也不是源于善心。”

“那是为什么?钱多得没地方花?”

“也不是。”袁檀停下来,缓了缓道,“家父是商人,最重利字,当初会伸出援手是觉得张通儒奇货可居。”

凤隐赞道:“令尊真是很实在的一人。”随手拽下一把槐花来,突发奇想地编起花环来,嘴上道,“不过,我看不出来他哪里奇货可居。”

“到目前为止我也没看出来。”

手中的花环渐渐成形,凤隐满意地看了看。突听“咯”地一声脆响,她本能地叫道:“停。”凑过去一看,嘴角勾起笑意,“你慢一点,别碰坏了。”

袁檀从善如流地慢一些,地下五尺深处渐渐露出酒瓮的轮廓来,随着越挖越深,被掩埋了两百余年的昆仑觞终于重见天日。

凤隐将花环交给袁檀,小心翼翼地拂去酒瓮上的泥土,如获至宝的模样。

袁檀顺手又将花环戴到她头上,嗯,很美,他蹲□来道:“闹了半天就是为了一坛酒,你在这里埋几年了?”

凤隐想了想说:“两……”

袁檀说:“两年?”叹了口气,“这是什么酒,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凤隐郑重地点头:“是昆仑觞。当然有意义,我要用它做我们的合卺酒。”

袁檀没有前世的记忆,自然无法深刻地体会昆仑觞的特别之处,他道:“我家后院的酒窖里储了不少好酒……”

凤隐打断他说:“我就要用这个。”

他已然不记得前世的约定,可是她记得。

凡界两百余年前,也是在鼓声悠扬的佛寺里,一棵结满槐花的老槐树下,他们动手将酒埋在地下,她记得那时她微微仰起头说:“等下次我们游历到洛阳时,再把它挖出来。届时我们就成婚。”

槐花扑簌簌落下,浅香幽幽浮动,他轻声答道:“好。”

袁檀虽不知道凤隐何故坚持,但也点头应下:“好,你说怎么便怎么。只是……”他手指抚上酒瓮的边缘,“两年时间也不算短了,这盖子似乎有些松动,你确定酒没变质?”

凤隐低头看了看,说:“变质了也没关系,变质了也是我们的合卺酒。”

其实她早有心理准备,酒存放二十年已属不易,更别说二百多年了,指不定酒已经挥发掉,只剩下了水。

这是前世的遗憾,她要在今生弥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个酒的存放时间,我百度了一下说世界储藏时间最长酒的是“道光25”,有150多年吧,但人家这个酒是白酒,贮存条件又好。凤童鞋埋昆仑觞时措施做得不到位,在地下埋了二百多年,挖出来时该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就不多做描述了,而且酒并不是储存时间越长越好,总之就是变质了。

如果我说错了的话,请轻拍。

第55章 洞房花烛夜

唐天宝十三年五月初九;宜嫁娶。

凤隐提前三日入住郑家;为避免成婚当日出丑;她恶补了一些大唐婚俗和成婚的细节。

五月初九这日;一大早便起来任由人折腾;大抵凡界的婚礼都这般折腾人;她也就堪堪受了。不过这婚服着实繁复累赘;从内到外重重叠叠压了好几层;外套一件青质的大袖连裳,将身体裹得言不透风。

袁檀早在锣鼓喧天的伴奏声和花车彩舆的簇拥之下来到,候在新娘闺房门外,同来迎亲的人隔着门板呼叫:“新妇子;快出来。”

凤隐自然百般愿意,奈何凡界婚俗讲究矜持,容不得她迫切,只听她身侧的小丫鬟对门外众人道:“新妇妆未成,怎能素颜相见?”

呃,是了,大唐婚俗,新郎得唱几首催妆诗来听听,新妇才肯出门。

这从侧面反应了一个问题,大唐的诗歌文化着实灿烂,灿烂到连婚礼上也要作诗。凤隐想,上一世她让袁檀给她作赋,结果没作成,那作诗也是可以的,迎亲时要吟催妆诗,洞房时还要吟却扇诗。

真是喜不自胜。

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映在长窗上,负手吟诵道:“花车傍彩舆,并蒂始花开。何须调脂粉,花容逼牡丹。”

凤隐听得心头一荡。

唱一首诗自然不够体现大唐女子优雅的矜持,新妇这边百般刁难,迎亲团应付自如。针锋相对的模样几乎让凤隐以为一方是来抢婚的,另一方是来逼婚的。

到底是袁檀够有魄力,方能震得住这帮人。

凤隐临出门前,侍女塞了一把纨扇给她,她掂了掂,脑中忽然飞来句诗词: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这纨扇确实团团如满月。至于这扇子作何用处?新郎揭下盖头时,要用纨扇来遮脸,新郎不给吟诗,就甭想看到新娘的模样。

别说,这婚俗很有趣。

凤隐拿盖头蒙了脸,被人簇拥着踏出闺房。下一瞬前来迎亲和观礼的人如潮水般涌来,随护的丫头团团围住她,隔开了众人,后面的人起哄地往前挤,丫鬟们两侧分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袁檀着了身锦缘绯袍,闲闲负了手,遥遥立于红毯末端,身后人头攒动,依然难掩他卓尔不凡的风姿。

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了来,凤隐低头只看到他黑色缎面的靴子,绯色的衣角,她心怦怦直跳,这事真的是万儿八千年里头一遭,她紧张欢喜得手心直冒汗,不由握紧了扇柄。

袁檀看走到跟前来,只见她手臂紧紧贴在身侧,莹白手指自青色衣袖里滑出,微微露出一些,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他握了她的手,唇附到她耳畔低低笑道:“很紧张么?”

凤隐轻咳一声:“不、不紧张。”

袁檀笑而不语。

女方这边言辞上戏弄新郎,闹腾了好一会儿后,一对新人被簇拥着出了郑家宅邸。

长安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子成婚,仪仗之浩荡自是不在话下,袁家为了显示富有,花车仪仗几乎游遍了长安城的主干道。

长安城的闲人不少,这些闲人们在听闻长安富豪之子今日成婚后,如潮水搬涌了出来,将整个街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拦住新娘的彩舆索要酒食财钱。此乃障车之俗。

凤隐听着前边乱作一团,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头一歪,靠在车壁上小憩。

昏昏沉沉中,一只修长的手穿过纱帐摸索着找到了凤隐的手,他的手温凉如玉,贴在肌肤上异样的舒服,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反握住了他的手,他长身立在车下,微微笑道:“我在这里。”

凤隐心头微微一热,撩开纱帐,由着他搀扶自己下车。

跨过一道马鞍,意为平安到达之意,一条锦绣红毡在脚底下蔓开,直通行交拜礼的青庐,红毡两侧立满了前来观礼的宾客。

虽然视线被盖头遮去,凤隐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四周洋洋的喜气,甜蜜之余心里又莫名涌上一股惆怅,父王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怎的?她也想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可偏偏她爱的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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