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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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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边摇头边叹息:“老夫听闻十七姑娘这双手能弹奏出世上最动听的琴曲……实在是可惜。”

刘逸只是怔了怔,面上并无太大的悲痛之色,目光转而落在袁檀身上,低声道:“这里是舍妹的闺阁,袁兄在这里终究不方便,还是随我出去吧,我们谈谈。”

袁檀回头瞥了眼床上的女子,给了她安抚的一笑:“也好。”

刘逸引袁檀到庭院中坐下,并吩咐仆人送上香茗。半晌,刘逸百无聊赖地轻扣桌面,轻飘飘地开了口:“袁兄素来眼高于顶,想来是瞧不上舍妹玉珀,你此番却亲自抱着她回来,所以我猜玉珀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对么?”

袁檀微微偏头望向庭院中的一株白玉兰,淡应道:“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舍妹生得一双妙手,多少世家公子慕名而来想听她弹奏一曲,如今却为了袁兄而废……”刘逸仍是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舍妹的心意你也知道,袁兄是否该给她一个交待?”

坦白说,他跟玉珀感情并不好,不过妹妹想嫁,袁家的人脉和财富于他也有益,何乐而不为?

男人给女人一个交待,无非就是娶她。

凤隐就站在袁檀身侧,闻言低下头来,他的侧脸完全笼在一片光晕里,眼睑微微垂下,半晌,唇动了动,勾起一丝浅笑:“刘兄说得是,是该给个交待。”

刘逸哈哈笑道:“一般的交待我可不接受。”

袁檀顿了顿道:“放心,我给的交待保证刘兄心服口服,不过,一切还是等到令妹养好伤再说。”他站起身来道,“若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刘逸满意笑道:“袁兄请便。”

***

诚然刘逸想逼婚,但是凤隐了解袁檀,他不愿做的事没人能勉强得了,此番会答应怕是对刘玉珀产生了愧疚和怜惜。

男人对女人产生愧疚和怜惜……真是要命。

凤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住进刘家为好,近水楼台够够月亮,顺便再监视监视情敌。她无意中帮过刘逸一把,想来他应该会很热烈地欢迎她。

朱红的漆门外,刘逸正站在台阶上目送袁檀离去。

凤隐躲在暗处整了整衣衫,佯装不经意地打刘逸眼皮子底下经过。

“姑娘请留步。”

凤隐假装没听见,步子却慢了些许。

“姑娘。”刘逸几个大步追上凤隐,横身挡在她面前,上下打量她几眼,失笑道:“在下还以为认错了人,真的是你。”弯身作了一揖,“若不是姑娘当年提点,在下小命休矣。”

凤隐仰头望天道:“公子当初不是说我胡说八道么?”

“是在下有眼无珠,不知姑娘乃是世外高人。”刘逸又作了一揖,满心钦佩道:“如姑娘所言,半年前确实有个女子投怀送抱,也确如你所言,她袖口里藏了把匕首,因为你警告在先,在下就多了个心眼,她确实想杀我,不过我有所防备,她终究没得逞。”

刘逸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全然不见刚才面对袁檀时的笑里藏刀。

凤隐想了想道:“其实你要是矜持点,别是个姑娘投怀送抱就笑纳,万万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须知色字头上一把刀。”

刘逸脸上的笑僵了僵:“姑娘教训的是。不过这里说话多有不便,姑娘请随在下进来吧。”

凤隐打的便是这主意,于是点了点头,寒暄几句,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

刘逸财大气粗得很,隔天备了厚礼向凤隐致谢。

这些凡界的东西凤隐要来无用,便婉言谢绝了。

刘逸笑道:“姑娘超然物外,自是不将身外之物看在眼里,在下送些俗物过来反是折辱了姑娘,是在下的不对。”

凤隐看着他那钦佩的目光,头皮有些发麻。

***

唐人偏爱牡丹,奉为花中之王,由刘家的庭院中可见一斑,品种繁多,花色多样的牡丹花争奇斗艳,香气袅袅,香晕了不少过客。

庭院一角,花丛当中,树木之后,最是适合下人碎嘴八卦的地方,这是他们的福利。

凤隐寻了块青石坐下,与那两个神采飞扬,谈论不休的年轻侍女中间只隔了太湖石堆砌的屏障。

凤隐听到尽兴才离开,次日再来,又是一番新的八卦。如此过了几日,她对刘家的情况大致有了几分了解。

首先,刘逸这个人尚算不错,就是迷信得过了头,偶尔还会被一些术士糊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听说大唐的皇帝十分喜欢炼丹药,追求长生之术。倘若连时常被臣下夸赞“陛下英明”的皇帝都做出如此不英明的举动,刘逸这样不怎么英明的被骗也实属常情。

再来就是刘玉珀的情况,她名义上虽是刘家的千金小姐,可所受的待遇并不是千金小姐的待遇,刘逸他老爹风流一世,播种无数,孩子多到能组成一支禁卫队。

刘玉珀是庶出,自小没了娘,也不受老爹关注。幸好她弹得一手好琴,才赢来老爹的重视。

也难怪,若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手掌被匕首刺穿,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这姑娘够坚强,硬是没掉一滴泪,不过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能在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头的高门深院里活下来肯定不是简单的角色,柔弱什么的定是假象。

刘家和袁家同为长安城的大富豪,生意上有不少来往,而刘逸又是慷慨好客之人,隔三岔五地总要在自家办场宴会酒会什么的。

袁檀虽然很少去,但偶尔也要去捧场的。难得一次去捧场,中途离席时遇到了甫踏春回来的刘玉珀,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刘姑娘从此动了春心。

因为刘姑娘是个很有才气的姑娘,所以表达爱慕的方式十分风雅,常常在白绢帕子上做首诗再托婢女转交给袁檀。

全长安城自命风流的男子都好这口,偏偏袁檀不好这口,帕子总是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今次在曲江池舍身救袁檀,终于换得袁檀的另眼相看。

凤隐琢磨着该怎么拆散她和袁檀。也许可以从刘逸下手。

挑了一闲静午后,凤隐找到刘逸同他道:“我近来夜观天象,发现贵宅上空盘旋着一团五彩的云气,近来是不是有婚事?”

刘逸佩服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男方刚送来请期的贴子,你竟然已经知道了。”

请期?连日子也选好了?凤隐脑中轰然,脱口道:“这个婚不能结!”

刘逸诧然道:“怎么了?”

凤隐定了定神,镇定地喝了杯茶水,思忖良久道:“这个云气虽是五彩的,但细看里面隐隐透着黑煞之气,说明贵宅当有喜事却不吉利。”

刘逸敛眉沉思:“做人言而无信不好吧?难道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凤隐没有说话,她生平没做过缺德事,头一回做难免有些心虚,但是心虚也得做。她狠下心道:“能退是最好,要不然能拖则拖,我言尽于此,刘公子看着办吧。”

第45章 欲擒故纵计

袁檀打从将刘玉珀送回刘家,便一直没有出现过,心意倒是尽到了,每日都要差仆人送来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

刘家的下人们私下咬耳朵说玉珀姑娘因见不着袁檀夜夜垂泪到天明,伤口因情绪更加恶化。

以世俗的观念来说,袁檀这叫没有良心。凤隐却认为简直……好极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觉得自己太过幸灾乐祸,着实不道德,于是硬是压下雀跃的心。

第二日刘逸特地赶来告诉凤隐婚事已经暂压下,当时凤隐正坐在廊檐下晒太阳看书,闻言愣了一愣,不动声色将书盖到脸上遮住眼底眉梢的喜悦,嘴里却淡淡的:“恩。如此甚好。”一顿,又道,“男方那边反应大么?”

刘逸皱眉道:“不瞒姑娘,他们反应很大。”

啪一声书掉在地上,凤隐立即坐直身子,眼风扫见刘逸正直直盯着她,目光似乎带着探询,她撇开眼,咳了声道:“你先压着,我再想想破解之法。”

说完,有些感慨,她这个血缘正统的神仙似乎正走在神棍的道路上,且一发不可收拾。凤隐寻思着该去探探刘玉珀,这姑娘如此深爱着袁檀,万一承受不住打击悬梁自尽可就不好了。

夜凉如水,四下静极,入了夜的刘宅如裹了一层黑幕,偶有几处轩窗流露出几许灯光。

凤隐悄无声息地摸到刘玉珀的闺房外,寝室熏香袅袅,床头小几上点了盏灯,朦胧的光晕将阖室染成温暖的橘黄色。

据说日夜垂泪到天明的刘玉珀此刻并没有垂泪,而是半靠在床头,膝头上架了把七弦琴,双手随意弹弄着。

她的左手不是废了么?凤隐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震惊的了……本以为刘玉珀是只温驯柔弱的小白兔,本质却是心机颇深的狐狸。

凤隐实在不想承认,这一世的袁檀没有上辈子聪明睿智。

这时,站在床头的婢女无限感伤道:“姑娘,您以后都不能弹琴了,多可惜。”

琴音戛然而止,刘玉珀低头看了看被白色纱带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手,嘴角展开一朵妩媚的笑:“如果这只手不废,九公子又怎么会怜惜我。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代价的。”

那婢女点头称是,又道:“大公子明日要举办酒宴,奴婢听说还向袁家递了请帖,说不定九公子会来。”

刘玉珀摇头道:“他多半是不会来的。”

婢女又道:“姑娘舍身救过九公子,如果出言邀请,他一定会来的。”

“是么?”刘玉珀赤足走到案前,“那我写封信给他,你托人转交给他。”她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底气,不过还真是把袁檀邀来了。

次日,刘逸大宴宾客,还请了平康坊的几个名妓一同作陪。袁檀跟刘逸寒暄了几句,中途离席在侍女的引领下前往后花园。

刘家的后花园设计得十分风雅,园中辟了一方河塘,再往深处是一片梧桐林。

信中刘玉珀约袁檀在河塘边相见。

袁檀打发了侍女,负手站在河塘边,脸上投下淡淡月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隐躲在树后寻思着,袁檀现在不记得她。她告诉他真相他必定不信,想来想去她觉得应该趁刘玉珀未出现前,扑到袁檀身上乱吻一通,刘玉珀见状肯定伤心欲绝掩面而去。

心念及此,凤隐自树后闪出来,朝袁檀走近一些,在离他三步远时,他突然偏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半晌,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隐有些震惊:“你还记得我?”

“我们在曲江池我们见过,不是么?”

河塘里一片悠悠碧色,映得袁檀的神色也温柔许多。凤隐上前两步,轻声笑道:“刘逸是我的表哥,我在这里暂住几天。”

她自认这个谎言天衣无缝,因为表妹都喜欢住在表哥家里。

“表妹?”袁檀似乎笑了下,“我听说刘逸身边有一位能掐会算的术士,不知道姑娘认不认识?”

他这是想兴师问罪?凤隐顺着他的话道:“确实是有一个,明明看着是个挺善良的姑娘,却做了件缺德事,偏要拆散人家的婚事,太可耻了。”

袁檀应道:“确实挺可耻。”

凤隐:“……”咳了咳,不动声色地试探道,“九公子似乎很乐见这桩婚事?”

袁檀反问:“我为什么不乐见?”

凤隐愣了一愣,有些始料未及袁檀会说出这番话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不曾放弃过寻找袁檀,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眼下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拿刀割在她心口。

她寻寻觅觅了这么久,就只为换来他一句“我很乐见和别的女人成亲”么?

月光洒在桐林里,宛如白茫茫的雾霭。凤隐喃喃道:“你不是不喜欢她么?以前她将情诗写在帕子上给你,你不也无动于衷么?怎么……就因为她救了你,你就爱上她了?”

袁檀皱眉,正要说什么,凤隐突然扑上来,一把抱住他,失声痛哭:“明明说好要等我的,我不准你喜欢别人,不准,不准,我不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要是喜欢刘玉珀,我就喝下忘情水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你……”袁檀正要拉开她的手顿住,他恍惚记得久远的记忆里,他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女子,也是在这样的幽幽月色里,他说:“我听说冥界有一种忘川水,喝了可以令人忘记前尘往事?”

怀中的女子有一双清丽的眉眼,她道:“有啊,怎么了?”

他缓声说:“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就把我忘了吧。”

远处有风声掠过,记忆到此戛然中断。即使隔着渺茫的时空,袁檀都能感觉到压在心口沉沉的悲伤。

他拉开凤隐,低头打量她,她也有一双清丽的眉眼,眼里泪盈盈的,他揉了揉额角,自己也不晓得什么缘故要同她解释,嗓音也不禁放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要成婚的不是我。”

“啊?”凤隐猛然抬起头来,眼泪还挂在腮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不是你那是谁?”

“我堂兄,他和刘逸的四妹有婚约。”

什么?亏她连仙格也不要了,甘当神棍,结果摆了个大乌龙,棒打鸳鸯,真是造孽。

“我去跟刘逸说让他同意这门婚……”话没说完,身后的梧桐林闪现萤萤灯火,紧接着是沙沙的脚步声,轻轧过干枯的树叶,从脚步声来判断,是个女子,除了刘玉珀还能有谁?

凤隐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她强吻袁檀来制造误会,一定会招来反感。不如先看看袁檀对刘玉珀存着什么心思再谋定后动。

于是她匆匆丢下一句“我走了”便溜之大吉,跑到远处又折回来躲在树上偷听。

月上柳梢,灯火明灭。刘玉珀提着绢丝灯笼自林后缓步走出,罩在身上的白色斗篷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玲珑体态尽显。

袁檀站起来道:“玉珀姑娘。”垂眸不经意扫见那只裹着白纱布的手,目光闪了闪。

刘玉珀欠了欠身,歉然道:“玉珀姗姗来迟,让九公子久等了。”咬了咬唇又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袁檀负手道:“你大哥说让我给你交待,正好,我有些话要跟玉珀姑娘说清楚。”

刘玉珀垂下眼:“那日在曲江池,我为九公子挡匕首完全是自愿,并不奢求得到什么回报。此番我大哥逼你娶我,确实不该。你别往心里去,只要你安好,我怎样都可以的。”

凤隐惊叹,这位玉珀姑娘真是玩弄以退为进的高手。

袁檀退后两步,看着她,嗓音里听不出情绪:“玉珀姑娘待在下的这份心意真是难得。你的手甚至不能再弹琴。”

“虽然有些可惜……”刘玉珀仰头看着他,微微笑道,“可是,我不后悔。”

桐林里陡然掀起狂风,袁檀一动不动,良久,轻轻执起她受伤的左手。月光疏朗,刘玉珀轻颤了下:“公子……”

袁檀握着她的手,缓声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想玉珀姑娘这只手是真的废了么?”

“啪”一声绢纱灯笼掉在地上,灯火渐灭,刘玉珀震惊地抬起头来。

第46章 美人心计深

今夜的月色格外动人,袁檀的话也格外冻人。

刘玉珀低头看着歪在脚边的灯笼,深吸了口气:“九公子……此话何意?”

袁檀慢慢道:“玉珀姑娘真不知道么?”

刘玉珀踉跄着退后几步,直抵到树干上,她勉力站稳,脸色有些发白:“我是不求有什么回报,公子便该如此怀疑我么?”

“我没有怀疑。”袁檀平静如水。

眼眶瞬间滚出泪来,刘玉珀身躯颤抖得厉害,她拢了拢斗篷才道:“玉珀自幼丧母,偌大的宅子里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待我好。我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唯一陪伴我的只有娘亲留给我的七弦琴,每日弹上一曲,我心里才能平静下来。可是今生再也不能弹琴,九公子竟然如此质问我……”

若不是事先知道她的手并没有毁,凤隐几乎要击掌赞叹了,玉珀姑娘的演技真是到达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袁檀显然也有些意外,并没有出声。

刘玉珀抹了抹泪又道:“不少王孙公子想听玉珀弹奏一曲,可是我只想弹给九公子听。玉珀的心公子当真不懂么?怎可以如此践踏?”

袁檀目光移向幽深的桐林,良久,突兀地笑了一声:“我只是淡淡问了一句,玉珀姑娘反应未免大了些。”

刘玉珀一愣:“玉珀失态,让九公子见笑了,不过爱至深处,便容不得旁人的一丝诋毁。”

袁檀偏头:“你很聪明,若不是我已知道真相,怕也要被姑娘的一番心意感动。”

刘玉珀颤了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檀不疾不徐道道:“那日在曲江池行凶的黑衣人当场被捕,大理寺没怎么审问,他自己全都招了。他说自己叫王季,出身穷苦,上有八十老母,下边有七八个孩子要养,不幸老母得了重病,他走投无路便起了歹念,见我独自一人想抢劫我……果真是无知者无畏。”

顿了顿,他续道:“不过我总觉得不对劲,便派人查了查,发现王季坐了牢后,他一家老小不但没有饿死,反而过得很好……我想王季八成是被人收买了,不过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别人能收买他,我也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玉珀姑娘还不肯承认么?”

“我……”刘玉珀颓然坐下,一脸灰败。

袁檀俯视她道:“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也请玉珀姑娘自重。”

半晌,刘玉珀捡起灯笼,站起来的瞬间,身子晃了晃,眼底流转着不服输的傲气:“总有一天,我会打动你的。”

月光在梧桐林里铺开,夜风送来馥郁花香。凤隐坐在树上摸摸嘴角的笑纹,手指沿着纹路走了一圈,她几乎记不起上次这样开怀的笑是什么时候。

***

凤隐傻笑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件十分要命的事。就是她无意坏了刘四妹和袁堂兄的婚事,实在是造孽,她偏头想了想,纵身跳下,找刘逸去。

走到前院,发现大堂里灯火通明,显然是宴会还未散去。

凤隐心里踯躅,因为是头一次做损人不利己的亏心事,此刻若不解决,她夜里恐怕也睡不着,那便等等吧。

就近有一棵海棠树,凤隐走到树下枯等,她视力极佳,掠过敞开的雕漆木门,看到堂上宾客们倒下了不少,陆陆续续地被扶了出去。

袁檀同刘逸坐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刘逸面色忽然变得凝重,继而是惭愧。

凤隐猜想袁檀所说应该是刘玉珀的事,让刘逸不要再提什么交待不交待的事。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看神色应该是达成了共识。

袁檀起身正欲告辞,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步伐踉跄地走过来,端在手里的酒碗重重放在案上,中气十足道:“袁兄弟,陪在下喝上几杯如何?”

凤隐直直盯着案上的那只碗,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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