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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觉得很失望,到目前为止,只搜查到7点小血迹。我判断卧室曾发生过打斗,海伦可能遭到不测,理查也很可能涉案。但是,尸体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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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搜索
理查家中没有海伦的尸体,难道他将海伦的尸体埋在地底?我们搜查他家后院,没有任何挖掘的痕迹。不过,莉萨曾提及理查在附近有一块26英亩(1英亩=公亩)的土地,我们立刻出动大批警力搜索这块空地。除了用特殊训练的警犬辨别尸体的气味外,随同警员再以穿透地面的雷达侦测地底是否曾被翻动挖掘过。
同时,我们还派出飞机在上空用红外线侦测尸体腐化过程中散发的热能,以断定地底是否藏有尸体。飞机还自空中拍摄许多照片,可以查看哪里野草长得最茂盛,假如海伦埋尸于1个多月前的话,埋尸之处草丛一定会长得十分茂盛。
经过多重搜索都无功而返,海伦葬身空地的假设也因而破灭,专案小组的士气也更加低落。
情绪跌落谷底时,工作人员必须重新组合、打气,再商讨。经过多次商讨,我们决定寻找目击证人,便在理查家附近设置路卡,询问每个驾车经过的人,在18日及第二天晚上是否看到任何可疑的车辆和行人。
苍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天的拦路查询,一位驾驶铲雪车的司机表示在20日的清晨3点30分左右,风雪很大,他忙着铲除道路积雪,碰到一部小卡车,后面拖着一台碎木机,车速匆忙。由于铲雪车将道路拦住,卡车司机便很生气地叫他滚开,还对他竖中指。铲雪车司机说,他当时觉得很奇怪,因为风雪这么大,又逢感恩节假期,路上都没有车,这个人怎么会拖着一台碎木机赶路?
据描述,这台碎木机很像一辆小型垃圾车,与普通家庭所使用的碎木机不一样。一端是个斗型入口,另一端则有一个高高扬起的碎屑排出口。将树枝、木棍等杂物从入口处送入,机器就会将之碾碎、切割再粉碎为碎屑,从另一端的出口快速弹出。
刑警拿出理查的照片请他指认。“就是他,他对我比中指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司机很肯定地回答道。
刑警再问道:“当时这个人朝哪个方向开去?”
“好像是沿着河边道路往西开去。”
碎木机的预感(1)
沿着河边道路往西走,有条岔路到森林里的约尔拉湖。其实,约尔拉湖并不是一个真的湖,而是一条河,流到该处河面变宽,河底变深,形成一个两边开口的湖面。河面上还有一座桥,风景十分优美,是一个度假的地方。
为什么理查会在大风雪中拖着一台碎木机朝湖边去呢?突然间,我脑中有种预感,该不会是理查用碎木机来灭尸?
走遍世界各地,我都没有听说过用碎木机灭尸,这难道是全球首宗碎木机灭尸案?我心里虽然纳闷,预感却愈来愈强烈——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们将调查的重心转移到约尔拉湖,集中火力在这台碎木机上。从铲雪司机的描述中,我们知道这是1台大型的商用碎木机,当地只有几家公司出租这种碎木机,我们很快就找到一家在新镇附近的出租公司,发现理查在海伦失踪前的1个多星期租了1台碎木机。
接着,我们找到了理查退还的碎木机,并且查询理查租借的经过情形。这家公司的经理表示,理查来租碎木机时,他就觉得很奇怪,因为理查既非园丁也不是清洁公司,再加上感恩节假期快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租机器呢?
经理说,理查租了有1个多星期,在感恩节过后的几天才将碎木机送回公司。送回来时机身上下非常干净,一般机器送回时都是需要再清洗,但是这台碎木机看起来一尘不染,就像用蒸气清洗过一样。
我派了两位侦查人员去检查这台碎木机,结果找不到任何证据或线索,可见清洗得多么彻底。这条线索就算走到了死胡同里。
此外,经过寻寻觅觅,我们也找到了理查用来拖碎木机的小卡车,小卡车内也找不到任何血迹或别的蛛丝马迹。
我在康州最严寒的1月份重返约尔拉湖。湖畔绵延二三十英里,是一个很大的区域,风雪交加,地面积雪厚达3英尺多,白雪皑皑。想到媒体天天都在炒这条新闻,而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与线索,顿时压力排山倒海而来,我不禁望湖兴叹。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海伦失踪的关键就在湖畔。碎木机在弹抛尸屑时,一定会在湖边留下一些碎屑。“融雪搜集证据!”我下定了决心。
我们知道,这台碎木机在排出碎屑时大概会抛出到15英尺之外的地方。像理查这样一个前中情局人员一定会在湖边找地方停放碎木机,地面平坦,距离湖面不超过15英尺,而且中间不能有树木或别的障碍物。
根据这些条件,我们找出有可能停放碎木机的地方加以融雪。过程困难重重,进展缓慢,工作了1个多星期,才融了两个地方,而且都一无所获。接着,侦查人员在第三个地方发现了几片碎骨,专案小组马上振奋起来,架起了帐篷,开始驻营搜索。远远望去,好像是一个考古挖掘场所,侦查人员按照顺序一块一块地融化积雪,清除地面上的杂物,将泥屑放到沙网上冲洗过滤,再收集起来。这些都是重复性的程序,十分枯燥乏味,有时做了几个小时都是白工,有时找出一小片碎骨,大家的精神又马上振作起来。
雪地工作非常困难。在雪中寻找一两个小时后,手就开始冻僵,尽管有暖气机,仍难抵抗严冬积雪。我们每天从早到晚,工作10多个小时,回到家时双脚都麻痹了,要用温水泡一个多小时才能恢复知觉。
我们动员了化验室所有的人员,再加上新镇警察局及州警政厅的刑警,一共几百人,轮流在湖边融雪搜集证据。同时,我也组织了14位法医及人体骨骼专家作为我们专案小组的顾问。
3个星期后,我们找到了1颗牙齿,这是颗做过多次修补的牙齿。我们马上找到海伦的牙医,调出了她的就医档案,发现档案内有3张全口牙齿的X光照片,分别是摄于1979、1982和1986年。现在只找到1颗牙齿,只有另辟蹊径,将这颗牙齿旋转360度,每转1度拍1张X光照片,一共拍了360张。再与原来的全口X光片比对,果然,这颗牙齿就是海伦的牙齿。而从其断裂的痕迹判定,这颗牙齿并非自动脱落的,而是被外力击断或碾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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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木机的预感(2)
我们继续搜查,陆续有所斩获,共找到56块骨头碎片。这些碎片都只有英寸左右大小,四边都有多面形的切割痕迹。我推断,这种切割痕迹显示尸体经过碎木机切刀装置磨碎,并且只有经过大型的碎木机内8到9块刀片的切刀装置切绞,骨头碎片才会呈现多面形的切割痕迹。为了进一步确定这些骨片是属于海伦的,我们决定使用当时最先进的鉴定技术——DNA鉴定技术来确定骨片的真实面目。
在海伦的案子上可惜DNA分析没有帮上忙。因为海伦的父亲已经去世,只能比对母亲这边的遗传基因。然而,每个人的DNA都是由父母双方的遗传物质组合而成,缺乏任何一方都无法确定其DNA的成分,纵使从出土骨片中分离出海伦的DNA,也无法进行比对。
。。
湖底证据
在湖边融雪收集证据的同时,我们还派出蛙人到湖底打捞,寻找更多的证据。有一天,我为另一宗案件出庭时,突然有紧急通知,说是在湖底找到了大块骨头。
我赶紧赶到现场,蛙人已将一块大骨头打捞上来,一块大腿骨,很粗,但是不长。我一看,便跟刑警们说:“从这块骨头来看,这应该是个女的,体重在280磅(1磅=千克)到350磅间,而且体毛很多。”他们听了都面面相觑,我就进一步解释,这不是人的骨头,可能是牛或鹿的骨头。后来将湖中别的骨头组合起来,果然是一只鹿。大伙的失望不在言下。
过了不多久,又有一位蛙人报告说,他们在湖底找到一把电锯。找到一把电锯实在不稀奇,侦查人员正打算将电锯丢回湖中,但是,我脑中灵光乍现,会不会是理查先用电锯将海伦尸体切成几段,再送入碎木机内。我决定将电锯拿回化验室检验。
我们在化验室里将电锯拆开来,发现上面的产品编号被磨掉了。我们决定用电解法来重现编号,先用砂纸磨平,再涂上化学试剂,果然立即显现出一串号码:E5921616。这个号码让人过目不忘,我们马上将产品编号拍下存证。
有了产品编号,就有了新线索,循线追查下,我们发现这把十分昂贵的电锯生产于密歇根州,出厂后由新泽西的经销中心批发到新镇的一家电锯中心。刑警马不停蹄找到了这家电锯商店,却发现老板患了心脏病,正在医院等候开刀。我们在病床边问老板是否记得将这把电锯卖给谁,老板摇了摇头,却轻声告诉我们,他保留了存根,我们不妨到他店内货仓的一个鞋盒里找找。
我们马上到商店将鞋盒找到,一张张地查对存根。果然,找到一张理查购买电锯的信用卡账单,上面写着售价640美元。
当刑警询问理查是否买过这把电锯时,他狡辩说:“是的,电锯是我买的,但是在两个月前被偷走了。”
我们并不相信理查讲的是真话,因为我们在电锯里发现了人体组织,进一步检验证实为手掌的皮肤和肌肉,其血型为O型——与海伦的血型相符。
另外,我们也在电锯内发现一些微小毛发。经过高倍的显微镜检验,显示为白人的头发,并且是染过的头发。海伦生前曾经染发,她总是先漂白后再染成金色。
同时,湖旁的融雪小组也找到了18堆头发,一共有2660根。这些头发都来自同一个人,有拉扯及切割过的痕迹,而且这些头发也都是染过的。
现场还找到几片碎纸,隐约可见“海伦”和“克拉夫兹”的字样,像是个破碎的信封。很可能是信封放在睡衣的口袋中,和尸体一起进入碎木机内,却没有被完全磨碎。此外,最后还捡到一些类似女用内裤的纤维,经过比对,也证实是属于海伦的。
虽然没有海伦的完整遗骸,但是在我们找到的56块碎骨中,包括了1块头盖骨、1块面颊骨、几块手指骨及几块腿骨;此外,还有2000多根头发,1颗牙齿,1副假牙架,半个指头。总之,我们总共收集到1/1000身体的物证,但是经过5000多项检验证实——这些碎骨都属于同一个人,并且任何人缺乏这些骨骼及肌肉都不可能存活。检察官认为证据充足而逮捕了理查。
理查在刑警拘提时,只不屑地讲了一句话:“你们说人是我杀的,有本事就证实给我看。”
法庭审判
很快就要开庭了。我意识到法庭上会有个很大的问题,如果辩护律师问我,假定海伦是被碎木机灭尸的,你将如何证明?
我们的案件重点是碎木机灭尸,要进行比对,必须切碎一具类似的尸体。我们本来下决心以无名尸做试验,却基于人道立场而中止。退而求其次,我们只有改用一头猪,因为人体与猪体有很多相同之处。同时,为避免保护动物组织人士抗议与新闻媒体渲染,我们只有到深山野谷进行实验。
刚开始,我们估计碎木机的弹抛距离是15英尺,我将车子停得远远的,但是,许多刑警好奇心旺盛,都将车停在附近,以图亲眼目睹。
我原来以为100多磅重的猪,至少要花十几分钟才能磨碎。谁知道,开机后一瞬间,轰隆数声,这头大猪居然在2分钟内就灰飞烟灭了。
碎屑弹得老远,周边停车走避不及。接下来两个多星期,这些刑警车上的猪肉碎屑还是清晰可见。
经过比对,碎木机弹出来的猪骨碎片与湖边现场的人骨碎片形状完全一样,呈现多边切割的痕迹。
然而,头发经碎木机切磨后又是什么样子呢?猪鬃与人发完全不一样,不能作为比对标准。穷极生变,实验的前一天,我正在书房里盘算,到哪里找这么多的头发,女儿孝美刚好进来,长发飘逸。我灵机一动跟她说:“孝美,你留短头发比较好看。”
“真的吗?但是妈妈说我留长发比较好看。”
“我是男生,从男生的眼光来看,你留短发会更清爽,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把头发剪得美美的。”我回答道。
“真得?那你就帮我剪短些吧。”她果然中了我的计。
我拿起剪刀,咔嚓几声,就收集到我需要的头发。
第二天,我兴高采烈地正要出门,没想到妙娟一早发现女儿头发剪短了,马上联想到我的实验。她还没来得及问我,我便赶紧驾车离家。
我将孝美的头发放入碎木机内,经过切刀装置绞切的头发果然留下拉扯的痕迹,与湖畔现场收集的头发一模一样。出庭时,在专家证人席上,检察官问到用来作为比对的头发从何而来,当我从实招来时,陪审团都笑了起来。
我出席作证了6天半,经过两个多月的交叉盘问,终于要由陪审团作出裁定。陪审团经过多天的磋商,在裁决的当天中午,一位陪审员午餐后就遁迹无踪,只剩下11位陪审员。法官宣布审判未结束而无效,3个多月的辛劳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这宗无尸的命案涉及前中央情报局人员与外遇事件,审判期间,又传出理查的前妻,一名菲裔女子也凭空失踪未获。经过媒体的详细报道,案情已升高到全国性的关注。此外,海伦家世显赫,这宗谋杀案成了欧洲的头条新闻,康州新镇更扬扬沸沸,无人不晓。在第二次审判前,法官为维护公正裁决,便将审判转移到他市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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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重建
1年后,我再次出庭作证。检察官最后问道:“李博士,综合所有证据,你能否推测出海伦被害的经过?”
陪审团听了几天乏味的科学证据分析,现在一听我要重建第一现场、解开谜底时都竖起了耳朵。我一边展示幻灯片,一边述说着海伦的最后一晚:
11月18日晚上7时,克拉夫兹一家吃完了晚餐,保姆出外约会,海伦帮小孩洗澡。
8时,小孩子上床睡觉。海伦到了卧室,换上了她最喜爱的蓝绿色睡衣,顺手将一封信放入睡衣口袋内,准备躺在床上看信。此时,理查进入房间,两人为离婚发生争执,海伦转身不理会理查。
理查顺手拿起重物,可能是球棒,也可能是警用的手电筒,悄悄地走到海伦背后,用力一击。这一击将她打倒跪在地上,理查再补上一击,海伦头部血流如注,并有7点血迹喷到了床边。同时她在重创后头部着地,摩擦到床边,留下了擦抹型血迹。
海伦倒地后,理查将海伦的尸体用床单包起来,放入车库内的冷冻柜内。随后,再用浴室的毛巾清洗地毯上的大片血迹。
第二天,即11月19日清晨,他支开小孩和保姆,开始毁灭证据,先找一辆小卡车拖来先前租好的碎木机,回到家后,将染有血迹的地毯全部卷起丢弃。
然后,19日深夜,他将冰冻的尸体搬上卡车,拿出几个月前购买的电锯,以及车库内的一些木材,开车朝约尔拉湖驶去。
到了湖边,他将碎木机停在一个接近湖中央的空地,先用电锯将海伦的尸体分段锯开。由于尸体已经冻僵,没有任何流动的血液,因而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血迹。
随后,理查开动碎木机,将肢解的尸体连同一些木材一起放入碎木机内粉碎。碎片被抛到湖中央,但是一些骨头碎片和头发依然留在湖边。
在粉碎完这些证据后,理查将电锯的编号磨掉。然后,将整把电锯丢入湖中。
接着他赶回家,继续毁灭家中所有的证据,并将海伦的汽车停到飞机场,以转移警方的目标……
他满心以为自己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情报人员,而这是一个精心策划、天衣无缝的灭尸计划,但没想到我们能利用科学方法,用身体的1/1000作为证据逮到他。
第二次的审判时间较短些,只进行了1个多月,我作了5天半的专家证人。陪审团经过几个小时的磋商后,很快地作出了裁决。虽然理查始终不肯认罪,但是在这些科学铁证下,陪审员裁定理查谋杀太太海伦的罪名成立,他最后被判50年徒刑。
家人情深(1)
我的祖籍在江苏如皋;世代在当地经商,生意做得很成功,家境相当富裕,颇受当地乡亲的尊敬。父亲李浩民继承家业后,不再甘心自己的生意局限于如皋地区,听人说大上海滩是一个商机遍地的好地方,他便到上海、南通一带经营石油及日常用品的贸易,生意非常兴隆。
父亲很疼爱小孩,除了整天在外面忙碌生意家计外,一有空就回家和小孩玩。父亲和母亲李王岸佛原已生了10个子女,1938年我呱呱落地时,已是第十一个。很多人都担心孩子过多家计负担过重,不过,双亲都觉得他们已经习惯带大了这么多个孩子,再多1个也不会太累。
等到我1岁多时,我们便举家从如皋小镇迁到当时被称为“花花世界”的上海。虽然上海的大都会环境对于我们来自小城镇的外来人来说很陌生,但是我们家人口多,住在一所很大的房子里,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很愉快。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的生活一直十分舒适,不愁吃穿,母亲忙不过来,还请了佣人帮忙。许多同乡亲友到上海投靠我父亲,我父母待人很友善,热心助人,让他们和我们住在一起,因而进进出出的亲朋好友为数众多。
父亲在将我们送往上海后工作更加繁忙,不过他总会抽空教我识字,他的管教非常严格,有时我念错了字,他就用筷子打我的手掌,因此我在学习时都不敢有半点马虎,在他回家考我前,我都设法背得滚瓜烂熟。
在上海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就过了3年。到了1947年,父亲担心战乱会危及家人的安全及小孩的成长,便安排母亲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前往台湾。二哥李政宣早几年已先到台湾经营农场,三哥李昌钢也随后在台湾找到一份工程师的工作,他们把我们兄弟姐妹安顿得很好,许多亲友也到台湾投靠我们。父亲定期从上海带钱到台湾,家中十分富裕,母亲和兄长们也十分慷慨地招待这些亲友或同乡,让他们住在我们家中,真可谓“食客数百”。
记得我在9岁的时候,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