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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府回到大堂,坐了下来,流露出烦恼之色。
一旁的虞侯看了一眼张宽,说道:“有些人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居然挑唆大人去捉拿吴大官人!”
孟知府眉头一皱。
张宽连忙道:“小人,小人也是急昏头了,以至于误信人言,还请大人恕罪!”
孟知府皱眉道:“算了,你也情有可原。”
“谢大人!谢大人!”
孟知府道:“你回去告诉张都监,此事可能查不出元凶来,要他准备好钱财,好与我一道送往蔡太师处恕罪!”
张宽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孟知府沉吟半响,皱眉道:“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呢?”
虞侯道:“小人在公门已经二十年了,各种奇案听说过无数,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案子,若说这件案子是人做的,那这些人就太可怕了,小人宁愿相信这是鬼魅所为!”
虞侯的话触动了孟知府的心思,皱眉喃喃道:“那么,这件事就只能归咎于幽冥了!”
虞侯抱拳道:“大人英明,相信只要大人详加说明,太师一定会谅解大人的!”
孟知府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道:“我不担心这件事情,我只担心太师大人会让我立刻停止发放赈灾粮啊!”
虞侯心里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知府大人为何突然转性了,不过这话他却不好问出来。
……
吴道几十个人骑着马出了府城,往牢城营那边而去。
武松看了一眼吴道,无比佩服地道:“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轻松地就解决了,大哥真有办法!”
康铜、薛福等人也都一脸感佩的模样,在他们眼中,主人简直就跟神仙一样。
吴道呵呵一笑,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蔡太师的书信在这些贪官污吏面前效用无穷啊!”
武松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哥,小弟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吴道轻笑道:“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武松直言不讳地道:“小弟认为大哥不该和蔡京那种人搅和在一起,他是大宋最大的奸臣,就是因为他,天下才搞得如此混乱,若有机会,杀他都不解恨,怎能和他沆瀣一气呢!”
吴道感慨道:“武松到底是武松啊,兄弟,知道忍辱负重这四个字的含义吗?”
武松摇了摇头,“小弟读书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吴道轻叹道:“如果有很多人受了难,你却没有力量去救助他们,可是如果和一个大贪官合作却能够救这些人,你会怎么做?”
武松想都没想就道:“当然是和那个贪官合作!”
吴道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兄弟啊,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毕竟有限,更没有能力推翻这个朝廷换一个天下。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利用这些贪官污吏,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百姓,同时增强我们自身的实力!”
吴道说完眼光朝前方的天空望了一眼,又接着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与蔡京之流虚与委蛇,总有一天我们会将这个天下彻底翻转过来!”
武松不由的激动起来,一脸歉意地抱拳道:“大哥,小弟刚才失言了!”
吴道呵呵一笑,“兄弟这话就见外了,你我是兄弟,理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牢城营。
看到手下的士兵正在牢城营外焦急地等候着,看到他们来了,都流出惊喜的神情,纷纷奔了上来。
众人翻身下马,吴道笑着对众人说道:“太守大人知道我们是无辜的,已经没事了!”
众人松了口气。
第四百五十九章醉打蒋门神()
这时,施太公和施恩疾步过来了。
施恩道:“我们都担心死了,两位没事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话落施恩随即好奇地问道:“不知知府大人为何前倨后恭啊?吴大哥给知府大人看的是什么书信?”
吴道便把书信取了出来,递给施恩。
施恩推辞道:“在下怎敢观看?”
吴道轻笑道:“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敢看的?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施恩抱拳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施恩从吴道的手中接过书信,取出信纸看了起来。神色一惊,“这,这是蔡太师的亲笔书信?”
吴道微微一笑。
施恩连忙把书信折好,放回信封,然后双手奉还给了吴道,恭敬地抱拳道:“没想到吴大哥竟然是蔡太师的亲信,失敬失敬!”
施太公听了儿子的话,很是震动,感觉吴道一下子变得高高在上了。
吴道笑了笑,把书信揣回怀中。
施太公,施恩两父子赶紧请吴道进门。
吴道吩咐了薛福、康铜几句,便和武松跟随他父子两个进去了。
随即,丰盛的酒宴摆了上来。
施恩、施太公连向吴道和武松敬了三杯酒。
吴道放下酒杯,打量了一眼他父子两个,笑道:“两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两人互望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武松焦躁起来,嚷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什么话不能直说?”
施恩连忙抱拳道:“武大哥息怒,非是我们父子不直言,实在是这有求于人的事情不好开口啊,况且我父子两个对于两位大哥又没有任何恩惠,这……”
武松没好气地道:“什么恩惠不恩惠的,说吧,什么事情?”
吴道心里有数,笑道:“有什么只管说,只要我们办得到,我们决不推辞!”
施恩、施太公很是感动。
施恩道:“那在下就说了。”
随即施恩便把他在快活林经营酒肉店,生意如何红火,后来蒋门神是如何把店子夺去的这些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抱拳道:“不敢瞒两位大哥,在下之前是想请两位大哥帮在下赶走蒋门神出这口恶气,夺回就肉店。
可是,可是以两位大哥这样的身份,在下这样的想法可能太不切实际了!”
吴道笑了笑,“原来是这件事情!”他扭头看向武松,说道“兄弟,你愿意帮施恩这个忙吗?”
武松道:“只要大哥允许,小弟赴汤踏火在所不辞,那蒋门神居然敢公然抢夺别人的财产,也该让他吃点苦,知道厉害!”
吴道淡笑道:“那你就帮帮施恩吧!”
施恩和施太公一听到这话,连忙离座,朝吴道和武松拜道:“多谢两位大哥!”
施恩接着又道:“在下之所以要赶走蒋门神,仅仅只是要出这一口恶气,决不敢再要这间店铺,小弟情愿将这间店铺送给二位大哥!”
吴道和武松离座,分别扶起施恩和施太公。
吴道轻笑道:“我们也算是一见如故的朋友,朋友之间帮帮忙理所应当,哪里能要你们的店铺?”
武松道:“大哥说的对,我们要是收了你们的店铺,那可成什么人了?”
施恩感动不已,连忙道:“二位大哥深情厚谊,小弟感激不尽,只是二位大哥有所不知啊……”
施恩请两人落座。
吴道和武松回到了位置上,施太公和施恩也坐回了座位。
施恩接着道:“这快活林生意如此红火,各方都眼热,能在这里面开店的谁没有一点背景啊?那蒋门神居然敢公然来抢夺,显然背后有人。
这段日子,小弟也想明白了,以小弟这样的背景,想在快活林立足简直是痴心妄想。
小弟是没有能耐保住这片产业的,于其被恶人夺走,不如就送给吴大哥吧,也算是对吴大哥义助的报答。
还请吴大哥千万莫要推迟才好!”
吴道沉吟片刻,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随即他抬头看了施恩一眼,笑道:“不过这是你们辛辛苦苦挣下的产业,我怎么能收呢。
这样吧,我出资把他买下来,施兄弟你帮我照看如何?”
吴道见施恩还想再说什么,便抬手阻止他道:“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施兄弟不肯要钱的话,我是绝不会要这家酒肉店的!”
施恩见状,便只好答应了,一脸惭愧地道:“请两位大哥帮忙,居然还收两位大哥的钱,小弟实在惭愧!”
吴道呵呵一笑,对武松说道:“兄弟,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跟施恩兄弟走一趟吧?”
武松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施恩连忙道:“两位大哥还是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吧!”
武松大手一摆,“没那个必要,谅那蒋门神也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比景阳冈上的白大虫凶猛!”
吴道轻笑道:“就今天吧!”
施恩见吴道也这么说,只好答应了,随即请道:“那两位大哥就多吃点,吃饱了,我们就上路!”
武松见没酒了,便叫道:“快拿酒来!”
施恩连忙道:“武大哥,待会儿要办正事,酒还是少吃点吧!”
武松把眼一瞪道:“什么话,不喝酒哪来的力气?”
施恩无法,只得让下面上酒。
武松连干了七八大碗,微微有些醉意了,站了起来,大声道:“走!去找那个什么狗屁蒋门神!”
施恩连忙站起来扶住武松,劝道:“不如,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吧,武大哥有所不知,那蒋门神绝非易于之辈,身形庞大,力气惊人,而且还深谙相扑之道,之前牢城营里好几个武艺高强的配军都被他三两下打成了重伤!”
武松把手搭在施恩的肩膀上笑道:“怕我喝醉了酒误事?就蒋门神那种角色,我就是烂醉如泥也能把他打趴下,走!”
施恩求助似的看向吴道。
吴道站起来,微笑道:“走吧,不用担心!”
施恩见吴道也这么说,没办法,只好领着吴道和武松离开了牢城营,往快活林而去。
下午的时候,太阳依旧火辣辣的,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不过快活林内的酒馆茶楼及妓院却一片热闹红火的景象。
施恩指了指前面临街的一家酒肉店说道:“那就是小弟的酒肉店!”
吴道和武松打量了一眼,只见那家酒肉店占地面积很大,虽然算不上屈一指,但也绝对是这快活林中最好的酒肉店之一了。
临街的门脸有两层楼,门框上横着一块匾,写着‘蒋家酒店’四个大字,然而过去却是‘施家酒店’。
下面的几扇大门全部打开了,只见大堂上已经是座无虚席了,生意非常红火。
里侧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年轻女子正靠着柜台嗑着瓜子,颇有几分姿色,听施恩介绍那是蒋门神新娶的小妾,原本是这街上妓院的粉头。
门外一棵杨柳树下摆着一张躺椅,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脸虬须的肥大黑脸汉子,那就是蒋门神了。
武松道:“大哥,我去了!”
话落武松随即便摇摇晃晃的朝酒肉店走去。
施恩有些担心地问吴道:“吴大哥,武大哥他,他……”
吴道轻笑道:“别担心,我这兄弟虽然性格暴烈,但做事却很有分寸!”
吴道拍了拍施恩的肩膀,把他领到酒店对面的茶馆里坐了下来,只等着看好戏。
与吴道的镇定自若相比,施恩就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片刻之后,酒店的大堂里就闹了起来,酒客们一窝蜂地逃出了酒店。
紧接着,只见蒋门神从躺椅上下来了,冲进了酒店。
随即只见蒋门神和武松在酒店的大堂里打斗起来。
那个蒋门神一拳一脚虎虎生风,颇为惊人,无怪乎施恩对他那么忌惮。
施恩紧张得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咽口水。
突然,武松抓住了蒋门神打来的右拳,右脚猛地朝蒋门神的膝盖一踹,蒋门神庞大的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武松便乘机猛力一拽。
只见蒋门神的巨大身体从酒店里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街道上,嘭的一声大响,激起漫天尘土。
周围的人们都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远远地围观。
武松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门,在暴烈情绪的刺激下,大叫一声,挥起右拳砸碎了右侧的一扇木门。
蒋门神吓得瞪大了眼睛,围观的人惊呼连连。
蒋门神爬了起来,抓起他的躺椅高高举起朝武松狠砸下去。
所有人都惊呼惊呼起来,暗想:这一下砸下去,只怕会把人砸死吧?
然而武松竟然不闪不避,踏步上前,双拳如双龙出海,猛地洞穿了躺椅,随即双臂向两侧一崩,竟然把坚硬的躺椅崩开两半。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吓傻了。
武松如虎怒吼着,双拳如同雨点般噼里啪啦落在蒋门神的胸膛上,蒋门神被打得连连后退,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功。
武松突然一跃而起,使出一个侧旋踢,重击在蒋门神的胸膛上,蒋门神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根本就爬不起来。
第四百六十章和解()
看见武松摇摇晃晃来到面前,蒋门神吓得要死,躺在地上握住双拳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武松指着蒋门神,冷声道:“立刻给我滚出快活林,若再让我在快活林里见到你,见一次就打一次!”
蒋门神连连应诺。
吴道笑了笑,站了起来,拍了拍目瞪口呆的施恩,说道:“走吧,可以去接收你的酒店了!”
施恩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叹道:“武大哥真乃神人也!”
……
当天晚上,酒肉店就已经恢复了营业。
店门外的匾额已经换回了‘施家酒店’牌子。
蒋门神的人都已经被赶走,从牢城营选拔出来的十几个面目清秀的犯人在这里充当小厮。
前院后院,楼上楼下,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宾客们觥筹交错,都喝得非常尽兴,而白天武松醉打蒋门神的事情则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下酒谈资。
与此同时,在十几里外牢城营的大厅里,施家父子摆下了丰盛酒宴感谢吴道和武松拔刀相助。
酒过三巡,施恩感慨道:“若非两位大哥,小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这酒店的!”
话落施恩惊叹道:“武大哥的武艺真是惊人啊,简直就是神人!”
武松笑道:“蒋门神算得了什么,施兄弟你是没有见过厉害的人物才这么觉得呢,远的地方不说,就说大哥,他一身武艺也不在我之下!”
武松不是拍吴道的马屁,武松也不会拍任何人的马屁,他之所以如此说,确实是因为吴道的武艺如今与武松他们相比已经不相上下了。
若是论起剑法,吴道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施恩一脸惊叹地看向吴道。
武松继续道:“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恶和尚,他的武艺也不在我们之下,我们还有两个兄弟,武艺也都同样出色!”
施恩父子两个感到难以置信。
施太公感慨道:“我儿能结识诸位英雄真是他的福气啊!”
武松大笑几声,拿起酒碗一口干了。
当夜,几个人直喝到深夜才散。
第二天早上,吴道和武松刚刚洗漱完毕。
施恩就跑过来道:“两位大哥,有人来请你们!”
两人感到有些奇怪。
吴道皱眉问道:“难道是知府?”
施恩道:“不是,是都监府的人!”
吴道不由的心头一动。
两人跟随施恩来到大厅,看见了两个军官。
施恩指着吴道,武松,介绍道:“这二位就是吴大官人和武松壮士!”
两个军官立刻抱拳行了一礼。
其中一人送上一封烫金的请柬,说道:“都监大人听闻吴大官人和武松壮士在此做客,特来想请,请二位今天晚上一定赏脸!”
吴道打开请柬看了看,上面的措辞非常恭敬。
吴道抬起头来对两个军官道:“都监大人相请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定准时赴宴。”
那军官抱拳道:“既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话落军官便随即离去。
“真是怪事情,咱们和这个张都监素不相识,又没打过照面,为何要来请我们?”武松不解地道。
吴道轻笑道:“谁说没有打过照面,昨天不是打跑了那个蒋门神吗?”
施恩和武松都是一惊。
施恩急声问道:“吴大哥是说那蒋门神的后台是张都监?”
吴道点了点头,皱眉道:“昨天咱们刚赶走了蒋门神,今天张都监就来相请,若说他两个没有关系,谁信啊?”
武松气愤地道:“张都监给我们摆了一桌鸿门宴,要对付我们!”
吴道思忖道:“应该不会。连知府都不敢栽赃陷害我,何况一个张都监,他应该只是想要和我谈一谈!”
“大哥如何决定?”武松问道。
吴道轻笑道:“既然人家请我们吃酒,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啊!”
……
当天傍晚时分,吴道便和武松两个人骑着马来到了城外一座规模宏大的庄园外。
那庄园坐落在孟州城西北五六里的山谷之中,占据了整个山谷。
苍山翠色中掩映着无数的亭台楼阁傍晚时分,雾气下来,整个山谷朦朦胧胧,高楼殿宇时隐时现,仿佛神仙境界似的。
整个山庄外围着一圈围墙,围墙外有许多军士巡逻站岗。
吴道和武松翻身下马,牵着马朝大门口走去。
吴道好奇地问道:“这都监是个什么官,为何有这么多军士为他站岗?”
武松道:“都监品阶不高,只与大哥相当,不过权力却不小,掌管本州本府厢军的屯驻、训练,以及军器的供应,和本州差役的调配使用等事宜,还管理本州境内所有的牢城营等!”
“厢军,就是土兵?”
武松道:“土兵属于厢军,但都监管理的厢军与县衙的厢军却是有区别的。
县衙的厢军虽然名义上也隶属于都监管辖,但实际上并不受都监辖制,县衙的厢军可以说是本县的治安力量,而都监管理的厢军则是州府禁军的补充,双方在战斗力和装备上都有差别!”
吴道明白了,扫视了一眼前面的那些厢军士兵,笑道:“你看他们比我们的士兵如何?”
武松仔细看了看,傲然道:“远远不如我们的,就是那些禁军,除了装备好点之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