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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的距离(耽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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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对话翻来覆去了几次后,几个警察都不耐烦了,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跟审讯的警察小声说了几句,萧鹞见过那个人,他第一次陪舒清滟去参加酒会时,这个男人也有参加。

  看来舒清滟有托人帮他说话,警察听完那人的话,没再多问,让属下带他去拘留室。

  于是萧鹞又被关进了似曾相识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间牢房比较大,看管得更严,从对面窗口可以看到天已经蒙蒙亮了,折腾了一晚上,他的头晕乎乎的,索性躺下睡觉,真相是怎样,他还不知道,所以在得到更多的消息之前,保持体力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顾少宣是第二天下午跑来的,对于他的出现,萧鹞并没觉得惊讶,记者是最擅长爆料的动物,尤其是有关社会名流的案件,何丽纯身为富豪孀妇,光是这一条,就够报纸新闻做足文章了,顾少宣一定是从电视里看到了相关新闻,才会这么快赶来。

  果然,一看到他,顾少宣就叫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摊上这种是非?」

  一言难尽,他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就算知道,他也没打算跟老友讲,萧鹞看看站在旁边的狱警,对顾少宣说:「程程快生了,你过来干什么?」

  「我能不过来吗?大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瞒着程程,怕她知道会着急。」

  顾少宣气呼呼地瞪萧鹞,作为好友,他当然知道何丽纯追求他时使的各种手段,所以当看到新闻播出富家遗孀被杀,嫌疑人收监的头条时,他惊得把水杯都打翻了,再看到萧鹞的名字打出来,他就知道好友又倒霉了,于是下午把筱程拜托给护士小姐,自己找了个借口跑过来,有舒清滟帮忙,他很简单就见到了萧鹞。

  没想到自己担心得要死,当事人却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仿佛被关的不是他,舒清滟说萧鹞伤到了头,不过顾少宣看他脸色很好,除了胡子没刮外,一切正常,这家伙神经不是一般的粗,他恨恨地想。

  「我就说你跟那混蛋律师八字犯冲,自从你们认识后,你一次比一次倒霉,哈,你昨晚喝多了还是中邪了,为什么会主动去找何丽纯?」

  「就……想去找了。」

  萧鹞给了顾少宣一个想跳楼的回答,要不是中间隔了铁栏,顾少宣一定一拳头挥过去,吼道:「你给我认真点!」

  「好,」萧鹞指指自己的额头,问:「这里没镜子,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破相?」

  顾少宣不说话,看到杀人般的目光射过来,萧鹞很无奈,都是快做爸爸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说:「我昨晚挨了一闷棍,没看到凶手就晕倒了,我没杀何丽纯的。」

  「我当然知道你没杀。」顾少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问:「那律师呢?他不是常胜将军吗?让他负责你的案子。」

  「先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吧。」

  至于舒清风会怎么处理,萧鹞还想不出,不过既然连顾少宣都知道了,舒清风肯定也知道了,说不定连内情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在没看到他的态度之前,他不会乱说话。

  顾少宣没坚持,沉吟说:「也好,我也不信那家伙,我另帮你找人看看。」

  「我现在只是嫌疑人,还没定罪呢,不用先急着找律师吧?」

  顾少宣瞪了萧鹞一眼,很想说新闻里都报出死者死亡时他在现场,手里握着凶器,袁家早上已经接受采访,当着众多记者的面表明立场,会为何丽纯之死伸冤,人家财大气粗,萧鹞根本斗不过,这场官司有得打,他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

  不过为了不增加萧鹞的心理负担,顾少宣没多说,萧鹞也没问,说:「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别让程程等,对了,别忘帮我请假。」

  顾少宣嘴上没说,心想,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假是一定不能少请了,他要先拜托董事叔叔帮忙给萧鹞留职才行。


第二章
  萧鹞再见到舒清风是三天后,当时他正在听顾少宣兴冲冲地跑来跟他报喜,说程程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就见舒清风随一位狱警走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在舒清风的事务所门前见过,知道男人是袁泰祥的随从,来者不善,他立刻绷紧心神。

  看到萧鹞不对劲,顾少宣转过头,就见舒清风迎面走过来,他立刻火了,这几天萧鹞被拘留,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可是天天看电视,何丽纯被杀后,袁泰祥经常在电视上露面,面对镜头慷慨激昂的说要声讨凶手,舒清风也在场,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舒清风是袁家的法律顾问。

  可想而知,在知道了这个真相后,他是多么的气愤,萧鹞被拘留了好几天,都不见舒清风露面,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身边却带了袁泰祥的人,一看就知他不安好心,要不是顾及萧鹞的感受,顾少宣早上去给舒清风一拳头了,看着他走近,冷冷问:「有事吗?」

  「来探望一下萧先生。」

  舒清风笑吟吟回应了顾少宣,眼神转向萧鹞,上下打量着他,抬手托了托眼镜,说:「关于何小姐被杀的案子,萧先生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受袁先生委托来看看你,希望你能说实话,还死者一个公道。」

  清亮干净的嗓音,再配上公事公办的声调,让人感觉到了疏离,萧鹞皱眉看过去,舒清风笑得很温和,虽然看不出里面的友好,但这并不妨碍他的优雅,西装熨得笔挺,无框眼镜下眼瞳深邃,精明干练的形象,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因为一墙之隔,显得遥远了许多。

  有些想他了呢,萧鹞的手不自觉地握在了栅栏上,突然发现他对这样冷漠又优雅的舒清风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经过了多大的努力,才说得出分手两个字,却没想到几天不见,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是案子,而是舒清风。

  「萧先生?」没得到回答,舒清风又叫了他一声。

  萧鹞这才反应过来,真不应该,居然在这时候走了神,对视舒清风的眼眸,平静地说:「我当然会说实话,所以,请转告你的雇主,让他放心,谁是嫌疑谁是真凶,法律总会还死者一个公道。」

  舒清风发出轻笑,眼帘垂下,像是笑他的无知,萧鹞问:「很好笑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所以你现在待在这里。」

  嘲讽的响应,萧鹞没在意,顾少宣却忍不住了,想上前理论,被袁泰祥的助理拦住,舒清风又对萧鹞微笑说:「对了,你的案子将移交送审,要我帮你找辩护律师吗?公派的话,你将来待在里面的机率又要大几分了。」

  明目张胆的挑衅,这次萧鹞没忍住,手越过铁栏,一把揪住舒清风的衣领,将他带向前,喝道:「不需要你这么好心,我会自己申请公派律师,留着精神照顾好你自己吧!」

  两旁狱警见萧鹞动粗,急忙过来阻拦,被舒清风止住了,面对粗暴的对待,他没丝毫慌乱,抬手,握住萧鹞的手腕,微笑说:「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会被多加一条罪名的。」

  同样是一语双关的回应,萧鹞看着舒清风,感觉他紧握在自己手上的温暖,慢慢松开了手,舒清风就势握住他的手压下去,移动的瞬间,萧鹞感到手腕上传来轻微点动,是海上紧急对应时的联络信号,在说——别怕,有我。

  而后舒清风松开了手,稍触即逝的碰触,让萧鹞有些留恋,随即心里涌起怒火,瞪着舒清风,这次他是真的想给他脸上来一拳,可惜舒清风已经退开了,对袁泰祥的助理说:「看来我们白来一趟,萧先生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顾少宣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冷笑:「悔改你个头啊,萧鹞根本没杀人!」

  舒清风没在意他的恼怒,笑了笑,又对萧鹞说:「那我们法庭上见吧,萧鹞,希望到时你可以说实话。」

  萧鹞二字咬得很轻,萧鹞觉得他应该是在叫自己小鸟,熟悉的称谓,在心头泛起一层涟漪,看着舒清风跟助理走了出去,他有些留恋——听舒清风的意思,到开庭之前,他们都无法再见面了。

  「人都走了,还看!」

  顾少宣误会了萧鹞的心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做人有点出息,否则别想照顾我儿子。」

  「那我要可爱的那个。」

  「我的儿子,哪个都可爱!」

  被怒瞪,萧鹞笑了,跟舒清风的见面让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神奇的存在,他拍拍顾少宣的肩膀,说:「我没事,别担心,检察官又不是傻瓜,凭一点模糊罪证就定我的罪,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程程,帮我瞒着外公,别让他知道。」

  陈爷爷住乡下,他不喜欢看电视,总说那些节目做得哗众取宠,平时都是出去听听京剧,所以萧鹞倒不担心他会知道,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叮嘱了顾少宣,顾少宣答应了,问:「那我帮你介绍的律师呢?」

  「不用,公派就好,干嘛花那个钱?」

  「你……」满不在乎的发言,顾少宣被气得说不出话,他很怀疑萧鹞是不是脑子被打傻了,整个思维都透着弱智,说:「这时候你还在乎钱?你没钱老子替你垫上。」

  「真的不用,我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有了最好的律师,有舒清风在,法庭上其它所有人都是陪衬,他现在反而对开庭充满了期待,想知道舒清风会怎样做,可以让这场官司完满收场。

  几天后,照萧鹞的申请,法院派给他一名姓汪的公费律师,是个才出道不久的新人,跟萧鹞会面后,很认真对他说:「我仔细查过案卷,你的嫌疑点都很模糊,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一定会赢这场官司的,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凶,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透过这位年轻律师,萧鹞感觉像是看到了当年刚出道的舒清风,不知当初的他是否也这样意气风发?想起那晚因为他提分手而气急败坏的人,萧鹞的心柔软下来,那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真实的舒清风,是只为他一人存在的舒清风。

  「会的,」他微笑说:「我会全力配合,打赢这场官司!」

  庭审的日期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萧鹞拿到了检察院送达给他的起诉书,很平静地看完里面有关情杀案的起诉内容,开庭当日,他随狱警来到法庭上,汪律师已经到了,示意他镇定,萧鹞坐下时,看到袁泰祥和助理坐在证人坐席上,舒清风正在他们小声交谈。

  觉察到萧鹞的注视,舒清风眼帘抬起,不经意地掠过他后,转回手中档案上,冷静的作态,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萧先生?」

  汪律师见萧鹞注视证人,以为他在担心接下来的审讯,小声说:「不用紧张,你照实答复就好,如果有难堪的问题,我会帮你拦住。」

  萧鹞回过神,虽然不知道舒清风打的什么念头,但既然他装不认识,自己自然也要配合到底。

  开庭后,他被带上被告席,听着检察官宣读起诉内容,接着是证人依次遵照要求上来提供证词,有他的同事,也有何丽纯的朋友,还有她的家佣。

  大家都众口一词证明何丽纯曾有一段时间常去骚扰萧鹞,而萧鹞也对何丽纯的纠缠表现得很厌恶,尤其是那位家佣,除了说他们关系不好外,还说萧鹞收了何丽纯很多贵重物品,却又不愿意跟她交往,而何丽纯也对萧鹞不断向自己借钱非常不满,只有顾少宣一个人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不过他的解释说到一半就被舒清风拦住了,对法官说以顾少宣跟萧鹞的关系,他的证词很容易带入私人感情,无法作为判断依据。

  看到法官同意舒清风的观点,顾少宣气得握紧拳头,体会到当年在处理张建明的案子时,萧鹞为何会对舒清风深恶痛绝了,他现在就有相同感受,要不是怕自己的冲动会影响到萧鹞给陪审团的形象,他真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揍舒清风一顿。

  最后作为证人上庭的是袁泰祥,他的证词句句都针对萧鹞,暗示萧鹞是何丽纯在外面包养的小白脸,并提供了何丽纯每月过度支用公司钱款的收据,以证明她把钱都用在萧鹞身上,是后来萧鹞厌倦了何丽纯,为了躲避她的纠缠和避免偿还借款而杀人。

  「法官大人,这些收据只能说明被害人与永安公司之间有金钱借贷关系,无法证明她把这些钱用在我的当事人身上,至于包养和感情纠纷也都是出于证人的自我想象,不足以作为呈堂证供!」

  汪律师是新人,听到袁泰祥的证词对萧鹞不利,有些急躁,一等他讲完,就立刻提出异议。

  法官问袁泰祥,「证人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对于汪律师的指责,袁泰祥显得很平静,说:「我并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将大嫂临死前的抱怨转述出来而已。」

  「所以,并没有人能证明你讲的这些话是真实的。」

  「法官大人,」舒清风站起来,面对法官说:「我反对辩护律师用这种揣测的口气来引导陪审团判定我的当事人的行为。」

  「我只是想说明——证人并不能证明被害人曾说过这些话。」

  「照你的推论,我们每个证人都要有预知能力,知道自己将来要上庭作证,所以事先将对话录下来,放给所有人听,才可以证明他们没说谎对吗?」

  舒清风的揶揄引起庭下轻微的哄笑,汪律师无法反驳,脸露尴尬,还好法官及时制止了下面的嘈杂,对他说:「辩护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

  「对不起,不过我这样说有我的依据。」

  等袁泰祥回到座位上,汪律师拿出备好的资料呈上,说:「这是我的当事人从高中到工作期间的简历,以及他工作后的年薪,大家可以看出他是个非常正直认真的人,行为操守一直是优等,年薪是普通公司职员的十倍以上,有自己的住房,生活无忧,这样一个人,需要靠别人来包养吗?事实上,我的当事人跟被害人关系很好,之前证人提出的吵架纠缠,这些行为在任何一对情侣身上都会发生,如果这也可以作为杀人的原因,那我们每天将会面对无数杀人事件。」

  舒清风听着律师的侃侃而谈,眉头微皱,汪律师好像抓错重点了,用行为操守来作为评判一个人无罪的方式是非常危险的,他至少可以马上举出五例品行兼优的冷血凶手来反驳他这个论点,他不明白汪律师为什么一直围绕两人的感情纠纷,他现在该做的是直接把重点放在杀人现场,那才是最大的突破点!

  当听到情侣部分的解释,舒清风再次愣住了,把目光转向萧鹞,想知道他跟自己的律师是怎么谈的?为什么这个笨蛋律师会认为萧鹞跟何丽纯是情侣?他暗示袁泰祥作证何丽纯和萧鹞是包养关系,就是知道那是假的,很容易被击破,可以提高萧鹞话的可信度,没想到汪律师会顺着这个话题陈述,这让他无语中还有一点点不安,他猜到了萧鹞的目的,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安的预感变成了事实,萧鹞在汪律师陈述完毕后,接着说:「我跟丽纯是情侣关系,我们交往很久了,中途因为理念不同,有过不少争执,不过这只是普通争吵,她身分比较特殊,不喜欢被狗仔队爆料,所以我们一直都低调交往,她是有给我很多高级礼品,我大多数时候会退回,因为这有关于男人的面子问题,如果留下来,那我会回赠,所以刚才证人所说的包养关系是不存在的。」

  萧鹞说得很诚恳,其间汪律师还提供了何丽纯放在卧室里的他们的合照,证明他们的关系的确很好,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杀人的可能性就变得微乎其微,最后,汪律师又让萧鹞讲述了一遍当晚他去何丽纯家后发生的经历,然后请法警把现场勘查的数据和证物袋呈上,说:

  「根据法医提供的验尸报告,凶器是市面上常见的短刀,不属于死者所有,应该是凶手自带的,证明凶手早有准备,而非临时起意,死者生前曾跟凶手搏斗过,用瓷器打伤凶手额头,而她自己前胸也被刺两刀,导致死亡,如果凶手是我的当事人的话,除非是他的传导神经出了问题,才会在杀人后再晕倒,否则一个女人身中两刀,是完全没有力气再将一个成年男子打晕的。

  「如起诉书上所说,现场当时很混乱,我的当事人由于头部受伤,导致不小心被桌椅绊倒乃至晕厥,但请大家设想一下,如果他是有目的的杀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把自己绊晕?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杀人无非情杀仇杀,或金钱纠纷,从各位证人的证词可以看出,他们只是一点小矛盾,根本达不到为情杀人的程度。

  「至于金钱纠纷,刚才也提到了,我的当事人并不缺钱,他们之间也无明确的金钱借贷关系,相反的,他们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如果如外人所认为的两人关系恶劣,那死者怎么会在那么晚邀我的当事人去她家里?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明白的,所以,这个案子更大的可能性是凶手杀了人,等我的当事人到达后,用瓷瓶打晕他,再在他身上涂上血迹,并用死者的指甲划伤他的颈部,这样伪造的杀人现场就构成了。」

  啪!

  听着汪律师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舒清风眉头皱紧,在指间转动的铅笔猛地停下,脆响中被折成了两段,他抬起头看向萧鹞,萧鹞一脸平静,认真的表情,像是在默认律师的陈述。

  火气不受控制地燃了起来,一半是生气萧鹞的自作主张,但更多的是开心,他渐渐明白了萧鹞这样做的用意。那晚何丽纯打电话给萧鹞,一定跟他说了许多有关袁泰祥的事,当萧鹞发现自己一直在跟袁泰祥合作,怕说出真相后会连累到自己,所以宁可撒谎,可是那天自己明明暗示他别担心,自己会摆平的,要他说实话,他还这样自以为是的做决定,真是个笨蛋!

  怨怼和欢喜交替着翻动起心潮,让舒清风有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这是决胜的关键,虽然萧鹞的维护让他很开心,但同样的,这么做也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推入险境,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汪律师的陈述结束后,舒清风站起身,提出申请:「法官大人,请允许我向被告人询问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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