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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我去看看。
对、对,程文武释然地笑道。
好,我一会请个假就过去。
那行你抓紧时间啊,到时候我再打给你。说完挂了电话。
李争站起来说:“真不好意思,我不请假却让她请假。”程文武说:“没事,她请假容易。”
哎、班副,嫂子的声音好温柔啊!是不是当初就是被她的声音击败的。白建问道:“人如声音,绝对的漂亮。班副,什么时候让嫂子过来让我们看看。”
还用看吗,电话都知道了。在说咱们啥关系,是不是,到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暮色正充溢着激情,驱赶白日的疲惫,笼罩着魔幻般的戈壁滩。没有星星的夜晚,可以纵情地遐想,却很难想像出他们具体的神态。漆黑得让人心惊,因为它不是颜色,是个立体的空间。如果在城市,会被霓虹灯打破它的激情,变得异常喧闹非凡;在乡野田舍,人门肯定聚在一起拉家常,或早早钻进被窝享受家的温馨。迷朦的颜色看得久了就会有绀红的色泽映在心中,像一位活泼的战友在武装奔袭后卸掉装备时的轻松;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
你这个混蛋,让我怎么交差?高个子拿着全是猪声音的录音带说:“第一个上报的期限到了,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们会把表放在有猪的地方。突然间他来了灵感:“这也是情报啊,他们内部养猪。”
能说明什么?解放军勤劳致富?啪,高个子上前就是一巴掌:“从今天起,你在他们的对面居住,给我不间断的监视。”
思想碰撞后的冷静是知识的积累。昨天的真理在今天可能就是谬误;昨天的谬误在今天也许就是真理。夜晚的话题会让知识匮乏的人用明天的时间去翻阅或查资料。安逸很少参与其中,因为在他心中的梦想依然存在,没有破损。梦想支持他不断学习。现实的残酷有时会让他有所放弃,可梦想不会远走,梦就是认得归家路途的情人,久了知道迷途知返。理想还在,就算是很远、很远,也不能放弃他的梦想。他知道如果自己放弃了梦就会彻底丢掉灵魂,人生也会一光二净。带着梦去入眠的人是最幸福的。安逸认为:听他们的交谈,是非曲直有自己评断。有时听见战友们用低低的声音为一个问题争执得不可开交,想说几句又忍住了。面红脖子粗,谁也说服不了谁。争执的结果让时间搞定了。熄灯号一响,一切归为平静都属于黑夜。安逸在黑暗里想起不知谁说过的一件事,这个戈壁弹很久以前是汪洋大海,到底是多少年前?屋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安逸渐渐有了的困意,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进入脑海,海水戏逐着海浪在奔跑。
不久的抽考让所有人不得不进行一定数量和程度上的辅助练习。挑月夜战、悬梁刺骨也不过如此。时间突然像一个不断积累的压力落在每个人的心头。李争这几天一直试图在训练时忘掉家中儿子的病情,经过长时间痛苦挣扎算是明白了:越是企图忘记的事情记得越清晰。班长,枪领完了。安逸见李争眼神不定就提醒道。
哦,李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武器让他纠正了歪曲的脑袋。他知道射击的重要性和危险性。枪是战士永远的朋友,又是战士永远的敌人。这么多年来有不少活生生的事故时刻提醒着自己,枪不是用来玩家常的,它属于战场是二生命,但也会夺去第一生命。程文武想让班长休息一下被拒绝了。李争走上前接过前过枪,看着这么多的人心中一股暖流在激荡。连长把全连的人都交给我组训是对我的信任。他想。全连都知道李争是侦察出身又是全能尖子。李争组织全连验完了枪支后带人进了训练场地。
射击场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下面沉睡着一层细细的石粒。当一位士兵站在训练场时的感觉还是和生活中的感觉一样时,那么这个士兵绝不是一位好战士。李争一直都这样认为:不管自己有多么地想家,但必须是一名好士兵。训练场就是战场,上面不止一次提出的观点。尤其是当手握武器,脚已经踩在了战场就应扮演在战场上的角色——战士。消灭敌人保全自己,战争是最残酷的竞争。安逸学到了一种力量,是眼神。
对、就是这样的眼光,一定要锐利。李争不断地在全连面前强调眼神对于调动一个人神韵的巨大作用,另外就是全身的最佳配合才是完美的战士,武侠书上讲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是这个道理。
李争突然改换口令:“卧倒!”唰。。。。。。没有人犹豫,更不敢想地上是什么。因为此时只有前方,时间不允许有任何的判断。
啪、啪。。。。。的出枪声,吻破有些激荡的大地。手、膝、肘上的动作只有娴熟的训练才能做到准确无误。安逸在众多人参与下有些紧张,时间短得让他无暇顾及任何一个人的表情,而要达到听、视、感三觉的完美组合还是有一定的困难。棉衣成了动作的最大障碍,时间融化了衣服带来的温暖,渐渐一股冰凉不断渗进衣服在皮肤上游走。安逸知道贴在地面的部位没什么知觉,早已在热血和白雪之间融化了、溜走了。没有命令、没有动作,静谧得能听到白雪的歌唱。
“停!”战士们迅速站起来。“稍息,活动一下。”李争说。这时安逸才得以有机会看看,所有人与地面接触的部位已被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留下雪的热泪。“他怎么来训练了,”白建推了一下安逸说。安逸问:“你是说郑班长?”问完,安逸才觉得自己的话是多余的。他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见过他了。安逸趁休息时虔诚地问:“郑班长你的脚好了吗?”
什么好不好的,已经这样了。郑雨石说:“安逸怎么样,我说你能留下,你还不信,这下放心了吧,什么时间请我。还有白建刚好你们一起请。”
没问题。
反正我是好久没有训练了,有不少都已经不能和以前相比了。说话间郑雨石流露出担心和忧伤。他是因一次的野外训练摔了左腿。看了无数次最后不得不接受手术的现实,命运往往就是这样让人不可琢磨。手术的结果挺顺利的,钢丝接韧带开始谁都不会相信。当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安逸意外地看到了他的伤口:整个膝盖的一圈都被缝的线印。很明显是被割开过。开始大家对他的伤口挺有信心的,毕竟是大医院出来的。当他能走路时,大家才知道事实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乐观。接好的韧带根本就无法和以前的相比,不知怎么的,走起路来像一个瘸子点的特别厉害。前不久又去了一次复查,郑雨石告诉大家:“他的腿基本上已经定型了。”听完这话都很难过。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皱纹。年轻的脸过早地浮现了难以掩饰的疲惫。长期的疗养显得有些发福,短短的头发依然不少的白发凸现出来,谁会相信他才20出头呢。老实用在他身上特别的合适,憨厚得让人都拿他开玩笑。
李争见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有了凉意,就吹了训练的哨子:“所有人员集中到有掩体的射击场。”他讲话的声音,听到的人还以为他在拿着扩音器。100 米 、200米 、 400米、800米的障碍,要时刻记住:保存自己就是消灭敌人。任何时候敌人都不可能站在那里说,开枪吧,是不是。敌人和我们一样是隐蔽加伪装还有窜动,我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选择最佳的射击时机,在最佳的射击位置扣动你的扳机。这是一个行动中的瞄准射击,虽然没有确定是不是考的内容,但我觉得练一练还是有好处的。李挣看看前面距离不等的障碍停了一下说:“我就请两位同志先给你们演示一遍,可能没有你们做得好,就一遍,一定要看清楚,呆会我提问啊。”李争提醒说,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更用心地去看、去学。
郑雨石。
到!
程文武!
到!
两个人迅速跑到大家的前面的出发地线,挺拔地凝视着前方等待命令。李争下命令的声音很底 砸在每个人的耳内却是很响。在郑雨石和程文武听来却牵起了全身的神经,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卧倒在地。程文武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慢一下等等郑班长?在第一个战壕射击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家都很清楚上下、前后、左右;翻滚、腾跃、前扑、后倒等一系列的活动下来就是不射击,几百米的终点累得也够呛。郑雨石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异常吓人。可是在他心中的信念没有丢,他知道要不想当病号只有让全连的战友认同自己,这种方式是最好的方法。人一旦有了不可抗拒的信念,就会产生出一种“外来”的力量。开始谁也没有想到郑雨石会和程文武齐驱并驾,郑班长的腿肯定是好了。当时有不少人认为。安逸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动作、速度,而是全神贯注盯着郑雨石的每个细节。他不相信走路就有些点点的,而且又是刚痊愈,他不可能和程文武旗鼓相当的。开始时安逸没有看到什么名堂,在第一个射击后大概地猜出了端倪:动作僵硬、不是很连贯,像玩拼图一样。安逸没有看清楚是谁先跑到尽头的,只见返回时班副搀扶着郑雨石折回来的。李争见状心里一惊有些不忍跑上前说:“腿怎么样,说好不让你训练,只跟着看的,你偏不听。”
依然坚持前行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无与伦比的豪壮。人活着最重要的千万不能被自己打败,点点的伤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它伤不了心中的责任。一种男子汉应有的责任。连长一直都在一旁观看,他始终相信李争的能力和素质。他也没有想到郑雨石会上场,更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出色的表现。连长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活的教材走到众人面前说:“一个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病号就能有如此的表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就不能给我拉后退,否则后果我不说你们自己想去。”
郑雨石,你的腿没事吧?要不你回去休息。李争关切地说。
没事,看!已经好了。郑雨石强忍着疼痛转了一圈。
第二章 手枪(3)
吃完饭后,安逸听见郑雨石在叫自己就走了过去。在郑雨石面前安逸看到他的脸庞刹那间,将自己所有的不快都暂时隐藏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外显。安逸又一次问:“郑班长,你的腿真的不碍事吧”。
郑雨石坐在自己的铺上笑:“没事。”说着用手抓起自己的腿晃了晃:“怎么样,我说过没事的。”
安逸走到郑雨石的床边坐下来:“医院不是给你开了全休假条吗?该你休息时就休息,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别到头有个什么闪失。”安逸在郑雨石面前说话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心里想说的都敢说。
谢谢。郑雨石说出这句有些腼腆的羞涩和满眼的真诚。他一定很少说这话。安逸认为。他和班长的共同点是两个人都不爱说话,而说出的话都是十分的诚挚。安逸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其实你没必要训练的,凭你的实力合格是没问题的。”郑雨石拍拍安逸的腿说:“今天我只是试试,这不是快考核了吗。你的成绩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改变。这方面你就是不如白建,你要向他学习。”安逸说,自己是老样子很难改的。
难改,也要改。你毕竟是第一年,时间还很长,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
这我也知道,可是就练不好。心里有种障碍。郑雨石笑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没有信心的样子,挺难看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工作扎实、利索,没有任何可以难住你的事情。不就是训练吗,多大事情,是不是。”安逸嘿嘿两下硬是没有笑出来。道理他懂得,可一旦到具体的实践中一切都变了模样,如一只温顺的小羊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很大的老虎。
燕子怎么样?安逸不想就自己的缺点展开话题,于是改口问。因为以前两个人经常聊天,无意中提到了郑雨石的对象。在这种场合中人与人之间谈论女人的问题是很难避免的,而且一旦话题谈出去很难再收回来。安逸还是从电话里听出那女还有种浓重的陕西口音。郑雨石说,她是小学教师。“教师好啊,至少是文化人,老实。”安逸凭想象说:“应该是端庄,清秀,雅而不俗。”
很长时间没有打电话了,郑雨石长长地叹口气说。安逸当时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的腿。本想问她是否知道腿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等了一会实在不知到该说些什么好,就站起来替他拉好毯子:“郑班长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班里白建两眼正紧盯着门口。安逸以为他看自己呢就问:“怎么、睡不着?”
不是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们的才子什么时候学会窜班了。白键悠闲地说。
我还以为是啥事情呢,原来就这事。你是少见多怪,这和走路没什么区别,不就是多走几步吗。当时安逸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被大风卷起的重重密云,猜了个大概,今天的一半错误就是战术训练。李争先开口说话,比较温。大概意思是说:吃过饭就要好好休息,你在这个专业的素质虽说不是很理想,但这只是个开端,要全身心投入进去,没有干不成的事情,不要背上拉后退的思想包袱。程文武的意思说:我们刚才给你制定了一个科学、合理、娱乐等一体的强攻计划,我们称它为“导弹计划”。白建说:“你和我一起学习班副的格斗,然后每星期五的下午跟连长学习他的家法。”这时安逸才彻底地明白,自己在大家心中的位置如同上学时被所有人都冷落的“差等生”,没有任何地位而言。我成了被扶持的对象,安逸苦笑道。他认为昨天的生活像一场梦,醒来后的失落和难受,宁愿永远不会醒来。安逸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我要套改呢。安逸再次扪心自问,像自己的名字那样享受一种实在的安乐,还是在逃避心中对于严峻现实的恐惧。
要记住你们两年干完只是入了军营这个门,不同的是每个人迈进门的宽度不同而已,今天你们扛上硬肩章,你们的目标、方向是一致的,要完成一名合格战士的素质,练成真正的一块钢。安逸依然清楚记得换肩章时上面领导的讲话。有时候一个人的记忆好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安逸天真地认为还是电脑好,不用的东西、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完全可以删除掉。人脑就不行了,要删除要看什么东西,还要有相当多的时间,有的一辈子都忘不了,唯有心脏停止跳动。班里人说的话怎么会不听呢,何况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安逸是这样说的。同一个科目的训练是枯燥乏味的,同样的动作要重复无数次,这样的本领是摔出来的,安逸想。
安逸没有想到他们还真的执行了";导弹”计划。
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听到“不”这个字。程文武严肃说训练只能成功没有失败那一说,愿不愿意都得执行。
干吗,不就是补训,又不是没有训练过,至于这样严肃的样子吗?安逸心里想着想着就产生了抵触情绪。白建也没有以前那样认真,觉得自己是陪训的。命令是啥玩意,知道吧。形象一点说就是你站在独行道上,后面有条疯狗在追你,你的反应只有一个那就是跑。跑就是命令。开始安逸有些不自信,根本就不想训练,马马虎虎机械地执行做动作。白建陪了几次就有些烦了:“安逸,你脑袋挺聪明的几斤东西,怎么会记不住呢,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你根本没有用心。大哥,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早点练会早点休息,要不你发发善心饶了我。”
安逸听了白建的话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我又没有请你来。”这句话安逸考虑了多遍还是说了出来。很明显,他看到了话的杀伤力。白建先是一愣,继而苦笑的样子让安逸很难过。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班副,你是听到了。白建说完走到一边坐下休息。程文武一直都是看着,两个人以前都是这样,从来不超过3分钟就灰飞烟灭,所以就没说话。由于是休息时间,连队人员都在各干各的事情;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微妙变化,只是看到有人在休息时间训练有些短暂的奇怪。安逸就不怕谁跟自己来硬的。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痛苦很浓。在难过绝望的力量下暗暗给自己下了决心,一定要练好。一次次的摔倒、爬行,倒是手掌亏大了。虽然带着手套,却起不了太大作用,时间一长像带了一层冰,冷气入骨。再看手套不知何时变了模样,指肚和手心的大面积只有通红的皮肤。在没有听到口令之前,安逸始终紧盯前方,一个劲地往前爬。冲动过后的冷静,安逸开始考虑自己的不是,想找白建道个歉。思前想后就是不敢说出口,觉得并不完全是自己的错,有些丢自己的人。第一次补训的结果程文武总结说:“效果比较明显、进步比较大,望再接再厉。”白建自语:“真让人生气。”
这家伙今天咋了,是不是吃错了药。安逸想自己不是这快料,班副的话只是一种安慰。泄气的阀门一旦打开,力量的减弱是惊人的。程文武走到安逸面前拍拍安逸的肩膀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慢下来。为了过考核这一关,没有必要考虑过多的东西,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观念跑就行了,什么敌情意识、阵地观念等等都暂时抛弃。”
安逸怎么看都觉得白建不顺眼,越看心里恨意越多。他以前可不是这么多毛病的。时间冲淡了他心中的恨意,相反心里有种和好的强烈愿望。训练依然在不同的时机进行,只是少了语言的陪衬。安逸很快就感受到了没有语言的训练是那么的让人容易疲惫和萎靡。反正已经这样了,这个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安逸心想,也彻底地放弃了自己道歉的念头。
你们怎么了都不说话,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语言。程文武开始感到了一点的不对头。白建说:“很没意思的情况下,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安逸说:“自己训练太累了,早就没有说话的力气。”程文武没在说什么,淡淡道:“我也只是比你们早当三年的兵,比你们多知道那么一点点的东西。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必有坏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