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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感觉头晕乎乎的,想取下衣服看还流不流血?手刚松开,血流得更猛了。白建满脸的苍白,望着行驶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事的。安逸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在霎那间所有的迷茫全体现了出来。
都怪我。白建眼里噙满泪水。他知道这种事情,说小:它一点事都没有;说大:会搞得满城风雨。
没事、到了。白建背起安逸往医院里跑。
张洁正准备吃饭远远地,问:“怎么是你们?大星期天的,咋啦?”
不小心碰的。
碰的、骗谁呀?张洁没有继续追问,说:“幸好你们来的及时,再过5分钟我也吃饭去了。”张洁一看情况不妙,忙打开急救室的门。
能不能不刮头发?白建在一旁说。
都啥时候了,还讲好看。张洁边剪头发边说。
必须缝针吗?安逸问。
程文武知道吗?张洁问。
班长他不在。韩雨用手接住头发回答。
这是你们班的新兵?
嗯。
我说怎么没见过,回去还是老实招了吧!这个部位不好包扎特别明显。
白建想:上面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是两名士官带一位新兵,不由得担心起来。安逸也很担心:上面要是知道,一切工作都白干了。
这件事情没办法掩盖,担心是徒劳的,勇于承认,从中吸取教训是最重要的。张洁低声说:“你们干工作连命都不要了?”
流这么多血,就当是献血了。逸安戏侃说。
有这样献血的吗?也太大方了吧。
针缓慢、利索地来回穿梭。
安逸感觉自己的头皮被紧紧地来拉扯在一起。
咬牙挺住!
韩雨看长长的伤口,阵阵心悸 。白建看在眼里,心里内疚不已。输液体的时候,安逸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吃饭,连里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回去向上级汇报一下,不然时间越长越不好说清楚。”白建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李争下车。
安逸怎么样了?两个人同时愣住了。“说啊!”李争着急地问。
他在输液呢!已经包扎好了。
带我去看看。李争几乎是跑着到的病房。
安逸躺在床上看着不断流进体内的液体,本想平静一下大脑,可脑子就像大风中高高飞起的风筝。
李争进门就问:怎么样?看见安逸坐起来,略有些心安,说:“你躺着吧!”安逸头上的包扎让李争心里很不是滋味。“吃饭的时候郑雨石告诉我的,你好好休息休息。”
排长,这是张洁。
我们早就见过了。张洁笑道:“对了,程文武好像也在医院,要不让他过来。”
李争制止了说:“让他办自己的事吧!等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白建你带韩雨先回去,向连长说这边没事,我先在这陪他一会。
一路上白建都在想:怎样汇报。快到连队的时候,韩雨开口说:“白班长,还是让我跟你一块去吧!毕竟事情我也有份。”
你以为是分东西,现在不是谁过谁非。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就行了。看见韩雨走进班里,白建才向连部走去。
报告!白建推开门见连长坐在椅子上抽烟,心里就没有了底,路上想好的词忘得一干二净。
安逸怎么样?连长沉闷的声音像战场的命令一样,不容白建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白建把李争的话重复一遍,不敢正视连长的面部,静静地等待进一步的审问。“好了,你回去吧,”连长说。
张洁听含笑在走廊喊自己,应声说:“急救室。”
别人都吃。。。。。。他怎么了?含笑望着头上裹着层层纱布的安逸问。
头上的伤不好包。张洁说。
我看怎么像演电影啊?
别说了,我们吃饭去。张洁推着含笑出了急救室。
这个时候还有病人?田雅见张洁这么晚才吃饭就问。
是啊。张洁似乎又想起什么,说:“程文武不是在这吗?”
吃饭时出去了,说是给俞志武买点东西。
你猜那病人是谁?
猜不出来。
是安逸,流那么多的血,把我吓一跳。
田雅站起来说:“你慢慢吃,我去看看。
我还没说完呢!张洁望着田雅的背影喊道。
含笑一愣也跟了过去。
你怎么像是从越南战场回来似的?田雅进来看见安逸不停地调着液体的速度,上前止住,说:“这不是想快就快的。”田雅又询问了一些身体的状况知道没什么大碍,静静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他就是安逸,上次接你电话的。含笑微微地点点头。
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叫含笑。
你们好好的休息,干吗非要来医院,上街不行吗?你们班长一会就回来。你还是住院吧?安逸一听就站起来,坚定地说:“不住院,又不是什么大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在原地走了几步。”
李争买饭回来见田雅也在,说:“田班长也在啊!正好一快吃。”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在李争的安排下,安逸才同意住院一个星期。当天下午,程文武就赶到了医院,觉得自己班里的战友受伤,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晚就写了长长的检查。
你们训练是不是很累啊?含笑望着安逸问。
不能说是累,技术吗?多学点肯定有好处,又是自己的工作。
是不是很危险?安逸望着含笑没有回答,心里却是很舒畅说:“训练就是工作、吃饭的地方,像牛奶那样鲜醇,像咖啡黑得像魔鬼、红的像地狱、纯的像天使,美的像爱情,那样工作才会越来越好。”含笑问:“你喝过咖啡吗?”
没有。
那爱情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
书上写的。
我喝过,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完美。
可能是卖咖啡的人偷工减料了。
我知道爱情的滋味。含笑脸部微微一红说:“一种很牵心的思念,让你时刻想着一个人,不过分手恰恰相反:肝肠寸断。”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第四章 刺刀(5)
安逸在含笑面前突然间显得不自然,找不到话题;不知道该聊些啥好?又不想就这样沉默着:“你为什么来当兵?”
不是说: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吗?我不想后悔一辈子。我觉得部队挺好的,我们班长对我姐妹。
也只有你们这个单位平时训练少,再换个地方让你试试。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别人能撑下去、我也能 。
可以看得出来。安逸笑了笑说。
为什么?含笑盯着安逸问。
从你的言行。
我发现你挺帅的。这句话安逸听来很受用,说:“你是不是挖苦我。”
不是,不过你的新伤口倒是挺有个性的,再往下脸就回毁容了,张班长真是的,把整个头剪的像个苹果。说完自顾笑起来。
很可笑吗?
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你得让我换药。
你们田班长是不是每天都忙 ?
不是?含笑说完就后悔了,说:“你是不是间谍,我们班长可是位大美人。”
你别误会,我总是见她忙着,所以就问了。
她是我们的头吗,自然有很多事情都要亲自过问的,现在有那么多的病人你还来添乱。
放心下午拆完线就走。
哎哟,你还当真了,交个朋友怎么样?
安逸一愣说:“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战友就是朋友。”
那不一样。含笑有些不悦说。
成!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
不准反悔!
安逸时时都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上午一上班张洁就把他头上缝的针线给拆了。这次我可是熬到头了,心想。
安逸没有想到来看自己的人自己不认识:矮矮的个子,买的东西倒是很珍贵。“我不认识你啊?”安逸说。
我是你们营区对面商店的老板。
你家亲戚?送走矮子含笑问。
不是,幸好,他没有再坚持,否则我都不知道他拿的东西该怎么办了?
人家来看你的,东西你都不要。
不认识,我为什么要?
可能要留下伤疤。安逸并没有把伤口的事情放在心上:“没事,反正又看不到。”中午吃过饭,安逸就开始收拾东西。田雅和含笑在办公室里聊天,见安逸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么着急走,是照顾不周啊,还是生气了?”含笑问。
你们别误会,现在工作正是忙的时候,就这几个月,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整个班的工作。
你不是告诉过我,说这个世界离谁都照转不误嘛,你们班离了你就不转了或者是转不开了?安逸听含笑的口气是生气了,有些不明白:我没有犯什么错误啊。
算了,含笑,病人要走是好事情,按正常的手续办理。
是、班长。含笑围着安逸转了一圈说:“你先到院长那说说你的情况,别回到连队不行了又找我们麻烦。”安逸对她的生气没有往心里去。
院长是一位和蔼可敬的老人。安逸没有费多大的劲就完成了他认为的最后关口。安逸回到班里很多人都来问候,连白建都没机会插嘴,多时大家都散去。
感觉怎么样?白建望着安逸头上的伤疤问。
一切都过去了,班里怎么样?
一切都正常,那辆车交出去了,就是有些伤心。
程文武说:“你不是还有几天才能出院吗?”
安逸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班长,说:“线已经拆了,反正是吃药,住哪都一样。”
回来就好好休息,事情连队调查后写了报告,已经交到营部,本来那台机械就是坏的。
韩雨你这几天怎么样?安逸见韩雨望着自己想说话又找不到机会。
挺好的,跟着白班长和程班长让干啥我就干啥,就是有些担心你的伤势。白建拍着安逸说“放心吧!别看他胖,可是集你我所长啊!不论是背题还是动手方面,将来绝对是个人才。”
电话响了,白建赶紧跑过去:“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安逸见白建失望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找他的。
韩雨找你的。
是个妹妹,声音挺甜的,你小子不错啊!两个人都听不懂韩雨的家乡话。安逸到连部汇报这几天的情况,回来后韩雨还在接电话,心想:会普通话为什么偏讲家乡话,是不是怕别人听见啊?韩雨的声音有些矫柔,时而造作、时而怒气连天。
这么嗲声嗲气的,你是不是男人啊?白建忍不住内心的不满说。
晚上洗漱的时候,程文武意外地看到了韩雨脖子上的饰物。过了一会,叫住了正要上铺休息的韩雨。“你脖子上的东西不错吗?”程文武笑吟吟说。韩雨尴尬地笑笑没有言语,潜意识地摸了摸。“来,我看看?”程文武伸出手说。韩雨感觉到班长的手明显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这种力量超过新兵班长要收走饰物时的言语。
韩雨满怀期冀地望着班长希望能网开一面,诚慌诚恐地说:“这是我妈给我的护身符,可保一生平安。”程文武见韩雨拒绝了自己,缓缓放下手说:“是吗?假如现在有人打了你,它的作用就消失了,对不对?”韩雨没有言语。
韩雨!程文武突然大声喊道。班里的人都惊吓了一跳。
到!
程文武见他精神不振的样子说:“立正!对,这个样子才像个男人吗?你是PLA信仰科学、忠诚党,干吗非要死在迷信的绳索下。我知道它对你也许真的很重要,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是老百姓、不是社会青年。”
我只知道它对我的重要性。韩雨坚决地说。程文武突然怒气道:“你的身份决定了你必须服从、坚决服从、不能为所欲为。”过了一会,程文武柔和说:“一分钟把地上的东西放到位。”韩雨心里当时就亮了起来,心想:总算躲过去了。
待会我生气的时候,你一定要拉住我,千万不能失手,见机行事。程文武小声地交待白建说。白建点点头,知道班长又要用杀手涧了:不达目的不罢休。
韩雨你先休息一下。程文武拿出一个凳子。当看到韩雨紧张疑惑的样子时,又于心不忍,可上面知道了才不管这一套。
韩雨咱们商量一下,你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怎么样?你说带这个东西有什么好处,平时跑步够累的,还坠个东西。程文武停顿了一会说:“告诉你当兵的标准是什么,就是思想合格,它才是最重要的。”
班长,我真的不能取。
你是典型的迷信,这号人我见多了。行、我也不想做什么思想工作,城里人,又是高中毕业,什么都知道,就是有一种消极抵抗的心理,我怀疑你是否经过新兵训练,最起码的东西都不懂。说吧!是取还是不取?
我真的不能取。韩雨喃喃道。程文武猛然坐起来叉着腰、瞪着眼、大声吼道:“还来情况了,我就不信没有它你就活不了?”一把抓起韩雨给拎了起来。韩雨似乎很平静:爱咋地咋地,就是不取。白建忙急匆匆迎上去。程文武怒气冲冲,抡起胳膊打了过去。几个人一惊,韩雨没想到还真的动手打人,白建从后面抱住班长说:“算了,别给文化人一般见识。”
我就不信邪!程文武假装生气说完重重地把韩雨放下来伸手就去抓那个坠子,不曾想抓错了地方,脖子给抓破了。
给、给你。韩雨生气地说。‘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成了两半。那声音落到每个人的耳朵就像听到最严重的灾难一样惊恐无措。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程文武心里特别难受,碎的不是坠子而是他的心。他强忍住怒火捡起来包好。
告诉你幸好是现在,你要早当几年兵根本就不给你摔东西的机会,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不只是你一个人有脾气、有个性,谁都有。先去睡吧!几个人都是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我到底干些什么?程文武躺在床上久久不入睡。漆黑的夜向自己袭来,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到哪去了?早上吃过饭,程文武问。
上厕所、刚走的。安逸说。
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待会我去上街给他修好。
没事,他不小了,能跑吗?白建说。
我回来前之你们什么也别干,给我盯住他,以防万一。出了事我找你们的麻烦。程文武严肃地说。
这下倒好,工作不干变成监工的。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们尊重他,不信他不尊重我们。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安逸说。刚走到门口,韩雨就朝电脑房走去,他也跟了上去。
是班长让你看我的?韩雨出其不意地问。安逸心想:他什么都知道,不隐瞒地说:“大家很担心你,怕你想不开。”
没有,我什么都想的开,不就是两年吗?再苦我也撑下去。韩雨边拿东西边说。
新买的电脑?
前几天女朋友寄来的。
今天我没事,上面说我刚出院要休息。。。。。。韩雨望望安逸额头上的伤疤,隐约触动了一下,低下头摆弄自己的东西。“你家庭条件这么好,又不想长干,为什么来当兵?”安逸缓慢试问:“我听别人说,你们那地方干两年就能拿十几万,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干,就算是混也不能出乱子,也要遵守各种纪律。正所谓:道有道行、魔有魔道。”
韩雨缓说:“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每天我都尽力完成你们交给我的任务。当然,我尽量缩短工作时间,因为我要学电脑。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否定我的工作。”
工作是给自己干的,不是让别人看的。你的工作我们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你不能自暴自弃,是不是?”安逸从心底萌生恻隐之情,尤其是看到韩雨那秀气的眉宇,认为一切的一切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在相同的时间做了不该做的决定。
白建在工间转一圈把工具收拾好返回时,不见安逸和韩雨两人。在返回的路上碰见小顺子抱着褥子往这边走。
你都成搬家大户了。白建调侃说。
是啊,没办法谁让咱是当兵的呢:服从命令是第一要务。
你看见安逸没有?
没有 、我刚回来,你去俱乐部或电脑房看看。
白建记起不久前韩雨收到家里寄的一台电脑,还明目张胆地摔在指导员的面前,这些都是任何人当兵想都想不敢的事情,他却做了。没办法,谁让现在文明带兵呢!白建摇摇头。
你们果然在这里,那边的事已经搞定,一切都收拾好了。对了,顺子又回到我们班了。
很奇怪吗?安逸反问:“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他是那里需要那里去。
你知道密码吗?安逸就帮白建打开一台电脑。过了一会见韩雨只顾玩自己电脑,觉得气氛很压抑。
你看会,我10分钟后回来。走到门口,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冲淡了刚才的不悦,这种感觉真好。
安逸你们班的人呢?李争在厕所碰见安逸问。
班长不是找你请假了吗?
那其他的人呢?
电脑房。安逸说完径自回到班里,心想:反正白建也没事就让他多待会。
班长好。萧顺大大小小搬了不少的东西。
你的东西挺多的啊,还有没有?
完了,浪费半天的时间。安逸没有心思说话,只是想着韩雨这件理不清的事件,像一条巨蟒将自己缠绕得喘不过气。
安逸是在一个小时后推开电脑房的门,看到的不仅仅是惊呆,更多的是肉跳。他急忙跑过去推醒正睡觉的白建,说:“人呢?”
白建愣了愣:“就是、人呢!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还转眼呢?说完跑了出去。白建揉揉腥迷的眼睛也出了电脑房。两个人找遍所有能容人的地方就是没有韩雨的踪迹。
快给班长打电话,我去找李排长。
李争当时就特别的生气,大声吼道:“这不是一般的事情,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刚才还在,我怕你担心。
你不说才担心呢!李争缓和道:“连部知道吗?”
还没汇报呢!
先不说,我们在仔细地找一遍,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