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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钟南依然对俄罗斯曾经割去的中国的大片土地感到万分难舍。这种难舍,甚至还超过了对英国人用炮火打开中国的大门的愤恨。
不过,楚钟南当然不会把这些事说出来。俄罗斯自从成立以来,一直就是欧洲人心目中的蛮夷地区。在大多数欧洲人心目中,俄罗斯文化落后,那里的人愚昧、无知、野蛮。所以,他对自己能够在此受到更加热烈的欢迎早就在心里有了准备。毕竟,他是欧洲那些最发达,最文明的国家也要推祟的文化名人。他坦然地接受了包括俄罗斯沙皇在内的诸多俄国贵族的吹捧与欢迎,又接受了大批的礼物,并在莫斯科停留了一段时间,回馈了一些对俄罗斯的赞美与文化发展方面的“指导”之后,他借口回国,与朱萨特等人再向东前进,带着早就已经被他们整得没了脾气的马里亚等后党重臣一直到了乌拉东山西侧才分道分道扬镳。之后,他拿着沙皇米海伊尔·罗曼诺夫亲自签署的文件,还有他自己在这几个月内雇佣到的近一百多名雇佣兵与奴隶护卫们向东前进。
“主人,我早就说过,我们应该在莫斯科等到明年春天。可您总是不听。”
还没有下雪,所以,楚钟南乘的是马车。其余的人,大多数是骑马。而马匹的总数还要超过队伍的人数,足有将近两百匹。这里面除了沙皇与莫斯科贵族们赠送的百多匹阿拉伯骏马之外,楚钟南自己也掏钱购买了几十匹顿河马。他是这样想的,等下了大雪之后,长途赶路便不能用马车了,要用雪撬。而他这支人数一百多的队伍如果全部都用雪撬,再加上越过广袤的西伯利亚需要大量的给养、武器,还有他自己这些年所挣下的大笔家财,所以,雪撬的需求数量肯定很大。那么,拉雪撬的马自然也就要很多了。所以,提前准备一些,顺便让那些雇佣兵感恩戴德一番也是必要的。不过,还没有等到下大雪,仅仅只是小雪,天气就已经冷得不行了。虽然雇佣兵中有不少是瑞典人跟俄罗斯人,楚钟南也提供了厚实的衣服,可是,依然还是有人受不了了。尤其是被楚钟南暂时任命为雇佣兵头目的沃尔姆斯,更是不住的低声抱怨。现在看到楚钟南自己也被冻得直打阿嚏,他的抱怨自然就更加大声了。
“你如果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楚钟南爱理不理地看着这个跟自己坐着同一辆马车的奴隶,随口说道。
“主人,看看您现在的样子,我虽然知道您会生气,可还是建议,我们应该在下一个城市多呆一段时间。等到明年春天冰雪融化了再走。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到达您的家乡。您觉得呢?”沃尔姆斯似乎并没有看到楚钟南眼中的那种失望与失意,这几个月来,楚钟南一直叫嚣着花钱买他等于亏了本儿,他早就麻木了。
“俄罗斯的冬天持续时间有多长不用我告诉你吧?”楚钟南**着被冻得红通通的鼻子,问道。
“所以,我们更加应该休息。您知道在俄罗斯冬季的大雪中赶路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沃尔姆斯反问道。
“可我们有沙皇提供的一幅详尽的地图。按照地图赶路,我们可以准确地找到补给点。计算出路上所需要的给养数量,这对我们赶路非常有帮助。另外,你应该能够算计得出来,如果我在莫斯科呆的时间长了,将近一百名雇佣兵和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奴隶要耗掉我多少的金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买几个你了。”楚钟南说道。
“是您自己非要先雇佣那么多人。您完全可以先在莫斯科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雇佣……”坐在楚钟南对面的美洛妲也开口说道。这位表里不一的美女自从知道楚钟南写的《画皮》是以自己为原型之后,大为恼火。但是,被楚钟南在桅杆上吊了几天的她也算是吃够了苦头,对楚钟南已经颇为畏惧。而这次出发前,楚钟南更是威胁过她,如果她敢在路上冒皮皮,就随便找几个最丑的雇佣兵轮了她,然后卖到乡下当农奴。虽然,她知道楚钟南这话更多的只是威胁,但还是有些害怕。所以,此时的她已经很会克制了。虽然这种克制连最没眼力的人也看得出来是装的,可至少比乱发脾气要好的多了。
“你们懂个屁!”楚钟南白了身边这两个家伙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这帮家伙哪能理解他的苦心?自己带着价值数百万金币的东西赶路,尤其走的还是西伯利亚这种荒地。哪能随随便便雇人?万一这帮人要是心思齐了,黑了他老人家,然后往那深山老林里一扔,他怎么办?在西伯利亚,死个人还不跟死个蚂蚁似的?所以,他才会分别在法国、英国、瑞典、丹麦、俄罗斯,还有荷兰分别雇佣了一些散兵游勇。他找这些人可不容易。都是单个雇佣的。怕的就是这些家伙会齐心合力。这些单个的家伙,分别是好几个国家的,还大多语言不通,能在短时间雇得到吗?在法国跟英国,还有荷兰的那些,可还是黎塞留、克里等人帮的忙呢。而这么多人,时间长的已经都跟了他几个月了,再这么耗下去,他也不用回去了,所有的家财恐怕都要花在这些家伙身上了。
“可是,主人……”
“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在到了下一站就直接找个农奴主就把你卖了?”看到沃尔姆斯还想再说,楚钟南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吧!听您的。”沃尔姆斯看了看天上乌黑的云层,只得把皮袄的领子又紧了紧,委屈地缩下了头去。
……
“勋爵,有人在追我们!”
俄罗斯人的马车虽然不美观,也不舒适,但是耐用。所以,楚钟南命令车夫赶着马车疾速前进,毫不顾忌路况对马车的限制。那些雇佣兵也按照沃尔姆斯的吩咐在车队前后警戒保护。这样又赶了一段路,天上的小雪也停了,正当楚钟南打算让队伍暂时停下休息一下的时候,一名负责在后面警戒的雇佣兵却突然骑马追了上来。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楚钟南问道。
“没看清。不过,虽然对方的着装并不整齐,可人数很多,最起码有几百人。还……全部都是骑兵。”这名讲法语的雇佣兵喘着粗气,颇有些慌张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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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四十一章 有鞑子
1624年,中国。
此时的中国正处于大明朝的统治下,皇帝为朱由校,为明光宗朱常洛长子,其父明光宗在位仅29天便因“红丸案”而暴毙,朱由校经过“移宫案”的风波,为群臣拥立继位,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天启,此时正为天启四年。
朱由校即位后,令东林党人主掌内阁、都察院及六部,东林党势力较大,一时“公正盈朝”。杨涟、左光斗、赵南星、高攀龙等许多正直之士在朝中担任重要职务,方从哲等奸臣已逐渐被排挤出去,吏制稍显清明。由于杨涟等人在帮助天启帝即位时尽心尽力,因此,天启帝对这些东林党人也是非常信任,言听计从。在东林党人的辅佐下,朱由校在位初期的表现马马虎虎还有可以圈点之处,天启二年(1622)下诏为张居正平反,录方孝孺遗嗣,优恤元勋,给予祭葬及谥号。在澳门问题上态度强硬,还与荷兰殖民者两次在澎湖交战,并且获胜。且有罢矿监,安抚辽东的之举。但是谁知不久之后就出了事。
萨尔浒大战之后,明廷四十余万大军战败,实力大损,只得重新启用名将熊廷弼经略辽东。因为熊是楚党,并和首辅方从哲互相扶持,许多东林党人很讨厌他。东林上台后,就举荐党人袁应泰取代他。不料袁大败。辽东失陷,此时东林中唯独王化贞能坚守广宁,一时名声大嘈。
熊廷弼官复原职,东林党人就推荐王化贞当辽东巡抚。王化贞力图恢复辽东,行事急躁,经过准备之后,号称要“一举荡平辽东”。建州兵马进犯辽河东岸的明军桥头堡--西平堡。王化贞以降敌明将李永芳作为内应,孙得功做先锋,调出广宁(今辽宁北镇)、闾阳的大军去攻打后金军队,辽西副将祖大寿率领会合明将祁秉忠进援,熊廷弼也派部将刘渠支持,双方战于平阳桥(今辽宁大虎山南八家子附近)。孙得功和参将鲍承甫一交锋即行叛变,刘渠、祁秉忠战死,祖大寿败走觉华岛(今菊花岛),西平堡守将罗一贵殒国。残余明军溃退到沙岭,遭到伏击,10万余人全部被杀。至此明军广宁军全军覆没。孙得功又诈开广宁城门,广宁失守。王化贞放弃广宁逃亡,途中在大凌河遇到熊廷弼,化贞大哭,熊廷弼既笑且愤,质问王化贞:“六万众,一举荡平竟何如?”王化贞羞愧难当。明军只得退至山海关,沿途饥民哀号,哭声震野,接着王化贞也退入关内。后金占领广宁,并接连占领明军放弃的义州、平阳桥、西兴堡、锦州、铁场、大凌河、锦安、右屯卫、团山、镇宁、镇远、镇安、镇静、镇边、大清堡、大康堡、镇武堡、壮镇堡、闾阳驿、十三山驿、小凌河、松山、杏山、牵马岭、戚家堡、正安、锦昌、中安、镇彝、大静、大宁、大平、大安、大定、大茂、大胜、大镇、大福、大兴、盘山驿、鄂拓堡、白土厂、塔山堡、中安堡、双台堡等40余座城堡。努尔哈赤下令把辽河以西的人民,驱赶到辽河以东。
辽东局势败坏,熊王两人归朝之后,尽被罢名下狱,东林党人转而又推举王在晋为辽东经略,可惜这位王经略胆略不足,不久之后,又被孙承宗取代。
而除去关外的女真人,北京皇宫,两个毒瘤也正在悄悄的成长,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司礼监秉笔兼东厂督公魏忠贤与奉圣夫人客氏,这一阉一女狼狈为奸,把持后宫大权,并逐步开始朝着朝堂上伸出自己的黑手。此外,明末土地兼并严重,朝堂之上大臣党同伐异,内讧不断,政治极度黑暗,百姓苦不堪言。西南一带发生“奢安之乱”,天启二年,奢祟明、安邦彦率十万叛众围攻贵阳,围城长达十个月,城内百姓“人相食”。
但是,外有金兵侵扰,内有明末起义,正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的时期,朱由校却不务正业,不听先贤教诲去“祖法尧舜,宪章文武”,却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抛在脑后不顾,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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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夏,没有燥热的空气,没有猛烈的光芒,没有鸣叫的歌者,也亦没有缤纷的艳丽。平平淡淡,但却又让隐隐约约感到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猛烈的风迹。这,是中国东北的夏天,或者说是大明朝辽东的夏天,又或者应该说是女真族后金王朝领土内的夏天。
这里地气温似乎有点儿羞涩。风。一阵阵、一波波、甚至一片片地刮来。一会儿可以飞沙走石。一会儿又让人觉得恍如吹面不寒。
可惜。这些东西刘德正却并没有功夫来感受。而且。不只是他。和他一起地两百多号人也都没有心情去感受这种既有些矛盾。又颇有点儿意境地夏天。他们在逃命……
一年前。天启三年。即为后金天命八年。那时地后金经过萨尔浒之战。打败了明军四十七万大军地进攻。又接着打败了领兵进犯地明朝辽东巡抚王化贞近十万大军。将整个辽东囊入麾下。国势日渐高涨。可是。此时地天命汗努尔哈赤。也不知道是因为连战连胜。还是因为老来糊涂。在当年六月份。听说辽东复州汉民人数增加。接受明朝派来地奸细以及财物。有意叛逃。竟下令大贝勒代善和斋桑古、阿济格、杜度、硕讬等贝勒。率兵两万。前往复州进行了骇人听闻地种族大屠杀!
这次屠杀。女真兵马将复州男人全部杀光。带回大量子女、牲畜。
第二年。天命九年。也就是今年正月。努尔哈赤再次连下九次汗谕。遣派大批八旗官兵。在金国地大部分辖区。查量汉民粮谷。凡每人有谷不及五金斗地。定为“无谷之人”。努尔哈赤辱骂“无谷之人”是“不耕田、无谷、不定居于家。欲由此地逃往彼处(明朝)之光棍”。谕令八旗官兵“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发现其“闲行乞食”。立即“捕之送来”。并于正月二十七日“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汉人)”。
这是辽东老百姓地一次浩劫。女真八旗野蛮成性。常年地征战使得他们杀戮成性。再加上女真人总数也还不到十万人。辽东地汉人却有近两百万。所以。为了避免两族人数过于悬殊。在八旗掌权者地有意纵容之下。这种杀戮更加疯狂而难以遏制。
刘德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不得不带着族人出逃的。
他们不能不逃。虽然他们并不是努尔哈赤所说的那些“无谷之人”、“光棍”,但是,附近接连几个村子被八旗兵血洗的事迹已经让他们不敢再对那些野蛮人抱有任何的幻想。所以,当机立断之下,族长刘德正下令,一把火把刘家屯子烧了个精光,只带着细软粮食向朝鲜逃命——他们不敢向南面逃,因为,先前辽东巡抚王化贞的战败和熊廷弼错误的全军撤回关内的决定,已经使得女真的的兵锋直指大凌河。如果南下,那就是把自己刘氏一族两百多号人全都送到女真人的刀口底下去,那时候,全族恐怕别想留下一个活口。所以,他们只有向朝鲜跑。这也是随大溜。听说,这两年逃到朝鲜的汉人已经有十多万了。
……
“他,他叔,我,我不行啦。跑不动啦……”
女真在辽东施行高压统治,刘氏一族过得原本还算宽裕,但这些年几经压榨剥夺之后,全族的牛羊牲口早就被征去做了军粮,至于马,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女真八旗怎么可能让汉人拥有马匹?所以,逃跑的时候,刘氏一族只得每人背上一点儿粮食,一点儿细软,仅有的几头驴被拿来拉起了大车,其中一辆大车上拉的还是刘氏一族的祖宗牌位。而现在,他们从沈阳附近的刘家屯出发开始,已经向东逃了七八天,虽然因为战争的原因,女真那少得可怜的兵力大多数被调到了南线,去跟孙承宗带领的明军对峙去了,剩下的兵马还要在辽东的广大地区布防,镇守,可他们现在到达的抚顺一带还是有投降努尔哈赤的汉军将领,抚顺额附李永芳坐镇。虽说抚顺一带的汉人之中也有传说,说这李永芳因为在努尔哈赤决定派兵屠杀复州兵民时,曾谏阻说:“所谓复州之人叛者,非实也,恐系人之诬陷矣”而触怒努尔哈赤,可这人终究还是个汉奸。刘德正还听说,努尔哈赤本事还不行的时候,差点儿就把李永芳当了“二大爷”,可等后金立了国,李永芳居然就忝着脸投了过去,还当了努尔哈赤的孙女婿,比“三孙子”都不如。这种脸面都拉得下来的人,还是使得王化贞十万大军北进剿灭后金而战败的罪魁祸首之一,怎么能信得过?
“他婶儿,不行啊。那些女真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过来。咱不能在这里久留啊。”
正背着一个小布包“呼哧呼哧”往前走的刘德正听到队伍里那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又看到了那个一下子瘫坐在路上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之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苦瓜脸,急急走过去说道。
“不行。咱们都一连走了都快十天半个月了。这一路上哪有休息的时候?我这两条腿又酸又疼,可都快断了!”女人坐在地上蹬了两下,就是不站起来。
“婶儿,那靼子可都是骑着马的,咱两条腿比不过。不多走会儿,万一追上来,咱全族一百多号可就全完啦!”刘德正的儿子,正赶着驴车拉着牌位的刘采青看到这边的情形,也急忙跑过来劝解起那个女人。
“这么多天,咱不是没碰到过辫子兵吗?”女人一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边没好气儿地看着这父子俩,“我可跟你们爷俩儿说,咱毁家毁业的,可不是为了吃这个苦来的!”
“李秀玉!你逞什么威风?想拖累咱大家伙儿是不是?五爷可是咱族长,你敢不听他的?——五爷,她不就是个寡妇吗?二爷可是死她肚皮上呢,咱刘家没制她这克夫的女人就已经是对得起人了,可不能容她在这儿撒野。”一声大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推着手推车的小伙子跳起来叫道。
“刘黑子,老娘招你啦?你算什么东西,敢说老娘?论辈份,我可是你三奶奶,就是有罪也轮不到你个混蛋玩意儿糟弄。不知道尊卑的东西,什么玩意儿?”那小伙子的话一下子就把女人给激着了,只见那李秀玉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腿也不酸了,叉着腰就朝小伙子骂了起来。
“行啦。他婶儿,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既然腿脚还行,还是快点儿走吧!”刘德正看看四周稍显空旷的四野,脸上掠过一丝担忧,“这一带少山。咱们这么多人,打老远一望就看到了,真要是被发现了,一个也跑不掉。可不敢耽误功夫!”
“他叔儿……”
“有事儿等天黑咱驻下了再说!”看着李秀玉为难的神情,刘德正脸一黑,转头就走。
……
“爹,干啥非要带上这么个娘们儿?废劲。”
刘族的队伍并没有因为李秀玉的吵闹而停下。虽然刘德正父子,还有刘黑子都跟着说了几句,可其他人都在默默的赶路。这也是不得已。虽然捡的都是偏僻小路,可这抚顺一带可是女真鞑子驻军的重镇,他们哪敢多做停留?而且,这几年刘家人也没少见八旗兵杀人,自家人也有好几个惨死在八旗兵的刀下,所以,谁也不愿意那种命运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男人是你三爷,我堂哥,还是前任的族长。虽说是死了,可咱总不能看着她一个人留在刘家屯儿吧?那不是造孽吗?”听着儿子的抱怨,刘德正摇头叹道。
“爹,再往前走几天可就是赫图阿拉的地界了。那边可是鞑子的老营,肯定守得严,咱咋办?”刘采青也没有在李秀玉的问题上纠缠,听完老子的叹惜之后,又望了望前面一片碧绿的道路,开口问道。
“老辙,向北绕过去。”刘德正想都没想地说道。
“那又得好几天的路程呢。东北边儿就是龙岗山,咱这差不多两百号人,拖老带幼的,那深山老林的,不好过啊!”刘采青说道。
“再不好过,也总比碰上鞑子送了命强!”刘德正咬着牙说道。
“可粮食……”刘采青看了一眼自己驴车上的堆满了的牌位,直想咬牙。人都在逃命了,可他爹跟屯里的几个老人非得把这些牌位都带上。说是传了几百年的,有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