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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河(沉梦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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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周离开老槐师父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没有再看到小唱,也许为了逃避尴尬,她已经躲出去了。

  梦周没有后悔,小唱想要给他的,那份唾手可得的爱情。他认为,做人不是这样做的。人不能只钻过去头,而不顾了腚。老槐师父在这方面做得就好,他先让梦周给小唱磕了一头。如果梦周不磕那个头,他断然是不会收梦周这个徒弟的。他不能引狼入室,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自己清白的一生,摸上一把黑。

  梦周把师父赠给他的工具,放在了用一个木头做的篮子里边。这是木工的习惯,他们不会去###上买条编的篮子。而是,自己在家里,用干桐木板扣钉的木篮子。这样的篮子很经用,也很轻便,工具放在里边也方便往外拿。

  出来老槐师父的村子后,梦周回望了一眼。村子在夜色朦胧中,只有一个大致黝黑的轮廓。他在心里说:“一辈子、一辈子也不能忘记,这个村上有我的一个老人。无论以后是逃荒要饭,还是咸鱼翻身。我每年都会来看看我的恩人,我的老人。”

  就在梦周一边想心思,一边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一把土拉撒在路旁的干树棵上。四周都是茫茫的黑夜,梦周不由得浑身打了激灵。惊问:“谁?是谁?”

  不料,又一把土拉朝他撒过来。这次,梦周更是惊诧了。他以前回去得再晚,路上也没有碰到过鬼撒土。虽然,瞎眼大爷有很多这样吓人的故事,说过,谁谁谁,走夜路的时候,碰上了鬼撒土。梦周知道那都是迷信,是自己吓自己的。这几个月来,他走过无数个夜路。但,他一次也没碰到过这种事。

  梦周一直认为,所谓的鬼怪,都只不过是些,瞎眼大爷讲古的时候,才会有的事。即使是讲古,那也都是发生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距离村庄教远的地方。今天,梦周刚刚出了老槐师父的贡梨园村,走了还没有几百米远。又是傍黑不久,怎么会有鬼朝他撒土呢?

  正在梦周紧张得攥紧了手里斧头的时候,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笑了起来。她正是小唱,她笑说:“梦周你不是有种、胆子大吗?刚才,怎么都吓得嚎直腔了?”

  梦周缓和过来后,说:“是唱姐——你怎么跑这漫天野地里来了?刚才我师父满处找你呢!”

  小唱笑说:“你走了,也不给姐打声招呼?”

  小唱见梦周好大一会儿都不说话,就主动对梦周说,让梦周不要把以前是事情放在心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别见了面,谁也不搭理谁。小唱哀哀地说,既然没那个缘分,俩人就还是好姐弟,要比以前见了还要亲。

  梦周唯唯诺诺地说,只要小唱姐没往心里去,他什么时候都是小唱的亲弟弟。梦周说,自己实在是辜负了小唱姐的一片真心,他感谢小唱看得起他。只是,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能混成什么样子。无论是什么女人,如果不小心跟了他,都太冒险了。

  小唱不让梦周再说下去了,她说梦周今天出师了。以后,两个人见面就稀了,她就是来送送梦周的。梦周表示,他谢谢小唱和老槐师父,这三个月来对他的照顾。以后,他会经常来看师父的。

  小唱说:“好了,天不早了。你赶快回家吧,别让你娘等急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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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答应一声,挎上老槐师父赠给他的木工工具,准备走了。这时候,小唱突然又“哎”了一声,似乎还有话要说。梦周停下来等着小唱说,小唱却又说算了,让梦周走吧。

  梦周说:“小唱姐,都已经到最末了,有啥话你就说出来吧!”

  小唱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她让梦周,抛开别的不说,就只单单论她这个人,梦周是看得上,还是看不上她。

  梦周回答小唱,如果抛开一切因素。小唱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也是个漂亮的女孩。是他梦周这辈子梦寐以求的,是他祖上八辈子都烧了高香,也不一定能求得到的女孩。

  小唱笑了,笑得很开心。她说,她要的就是梦周这句话。和梦周告别的时候,小唱说,她明年出嫁,让梦周亲自来给她打家具。家具的样式,就要她给梦周买的书上的样式。

  梦周答应她,说,如果,他能有幸给他的小唱姐打家具。他一定一斧头、一刨子,最精心、最细心地,给小唱做最好样式,最时髦的嫁妆。

  梦周回到家后,母亲已经睡下了。梦周走到她的房门前,喊了一声娘,告诉她自己已经平安地回来了。母亲问他还吃东西吗,梦周告诉母亲在师父家吃过了。梦周告诉母亲说,师父让他出师了。明天,就不要那么早地喊他了。

  梦周娘疑惑地问了一句:“出师了?都学会了吗?”

  梦周告诉母亲,差不多都会了,师父没向他保留什么。然后,他就让母亲休息,自己也回他的房子里去了。

  梦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挂着的门鼻,敞开了。正当他疑惑地,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屋里有生人。

  梦周大声问了一句:“谁在屋里?”

  屋里却传出来了,曼曼和佰巧的声音,她们嗫着声音问梦周:“咋呼那么大声干什么?”

  梦周依然是很诧异,摸到灯和火柴后,刚要点上,却被曼曼和佰巧制止了。她们不想让人看到,她们这么晚了,在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

  原来,今天是周末,曼曼和佰巧从学校回来了。她们是来问梦周,他怎么起了女孩子的名字?梦周说,她们真会开玩笑。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的名字像个女孩的名字。

  曼曼和佰巧说,是真的。她们学校,现在来了个实习教师。是个女的,名字也叫陈梦周,和梦周的名字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梦周也纳闷,说:“这就奇怪了,女孩子怎么会和我重名?”

  曼曼说,那个女陈梦周的爸爸,是郭店乡政府的干部。曼曼去乡宣传部,找她爸爸孟廷的时候。见过那个陈梦周,在乡政府她爸爸的屋里吃饭。

  梦周问曼曼知道不知道,那个女陈梦周,是哪所师范毕业的。是中专师范,还是大专师范毕业。曼曼和佰巧都知道,那个女教师陈梦周,就是梦周所报的那所中专师范毕业的。现在,两年学习就快结束了,已经进入实习阶段了。可以证明,她和梦周也是一届考上的。

  梦周问曼曼,那个陈梦周的爸爸,脸上是不是遗留很多粉刺坑?曼曼说就是他,在乡政府是个副乡长。但,他不姓陈,姓韩。曼曼听她爸爸说过,那是韩副乡长。

  曼曼和佰巧正是怀疑,当时,是不是她顶替了梦周去上的师范。如果能证实,她是冒名顶替,曼曼和佰巧主张梦周去县里告她。

  这时候,梦周已经一切都明白了!他沉思良久后,叹气说,还是算了吧!就是把她告下来。因为,自己没有去读师范,上边也不会让他直接去做教师。毕竟过去两年了,也已经成为陈年旧案了。自己人微言轻,怕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最后,把对方给毁了,自己也狗咬尿脬空欢喜,捞不到任何好处。梦周也是无奈,也是放弃地说。如果,对方是个男性,自己是鸡蛋,他是泰山。就是拼个粉身碎骨,也要把他拉下来!但,她一个女孩子,本来就没有真才实学,靠不正当手段上了这个学。这样的人,一般也不会有太多的发展机会。且让她侥幸地,过一份衣食无忧的安居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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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和佰巧都很生梦周的气,认为梦周该争的不去争,太有点软弱无能了。倒是梦周反过来安慰她们,说,凡事有得就必有失。如果做了教师,衣食无忧了,小遇则安!也注定自己会一生碌碌无为。充其量,能当一名优秀教师,得一些奖状、证书什么的。但,现在的他,一无所有,那就肯定会让他,与命运奋力抗争。如果能把握住自己,不走邪门歪道。相信未来,一定会给他个灿烂的笑容。

  梦周跟曼曼和佰巧,引用了几句《孟子。告子下》文中的: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曼曼和佰巧说,她们听不懂梦周的意思。梦周说她们马上要初中毕业了,应该学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曼曼和佰巧说学是学过了,就是没记住。梦周问她们两个的学习成绩怎么样,能不能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

  不想,曼曼和佰巧都叹气。说,别说重点高中,就是普通高中,她们也考不上。她们现在一看到书本就头晕,一听说要考试就头皮发麻。

  梦周问佰巧,以后打算怎么办。佰巧说,她也不知道,初中毕业了再说。她有可能去县城的酒厂,去接她爸爸的班。

  而曼曼却认为,她没有佰巧的前途光明。她的爸爸孟廷,在乡政府的宣传部上班。那里不是企业,现在不准许接班了。如果,曼曼考不上中专,不能把户口解决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去过什么样子的日子。

  梦周让曼曼去找梅真武,他现在是副县长了,给曼曼安排个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曼曼撇着嘴,不屑一顾地说,她才不去找梅真武呢!曼曼说,现在,舒舒已经生了两个女孩了,大的刚刚会跑,小的还在吃奶。梅真武早就不想让曼曼上学,好去他家里帮舒舒照看孩子。

  梦周认为曼曼如果真的升学无望,还不如去帮着舒舒照看孩子。起码,曼曼不用担心,自己的衣食住行了。等到舒舒的孩子能离开手了,曼曼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梅真武怎么也会想办法,给曼曼安排个工作。那时候,长得那么漂亮的曼曼,起码也会给自己挑着样的,找个有好工作的对象。

  曼曼说,她才不稀罕梅真武的工作呢!她每次去姐姐家,看到的都是梅真武,用没安好心的眼光看她。曼曼说,不要以为当官的都是好东西!里边禽兽不如的人有得是。起码,曼曼知道,梅真武的心里,不定在打她什么坏主意呢!

  梦周觉得只有杂子这样的土包子,才会是色狼。人家梅真武是县里领导,怎么会对小姨子打坏主意?梦周笑曼曼多虑了,何况曼曼才只有十六、七岁!

  曼曼却说,反正她是不会找梅真武的。然后,低下了头,就不再言语了。

  梦周问曼曼,为什么梅真武没把舒舒调到县城里去?曼曼停了一会,没好气地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郭店油漆厂里的油漆好卖,厂里的工资高。舒舒又是管钱的会计,大概是梅真武指望她挣钱呢。

  曼曼和佰巧都已情窦初开,她们深夜到梦周房子里,也似乎并不是单单只为了,告诉梦周有人冒充了他,去上师范的事情。果然,当她们不再说些沉重话题时,两个人在黑暗中,开始互相撕扯。然后,又嘻嘻地笑,叽叽咕咕一阵后。曼曼让佰巧先说,佰巧让曼曼先说。

  最后,两个人达成了一起说的协议。曼曼和佰巧说,学校里现在有不少学生谈恋爱,还有男、女学生亲嘴的,被别的学生碰到了。

  虽然是在黑暗中,梦周觉得出,自己的整个脸都在发烧,浑身也是燥热得难受。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结巴着嘴,让曼曼和佰巧别那么早谈恋爱。否则,就是自毁前程了。

  曼曼和佰巧,又急忙说她们没在学校谈恋爱。说,她们才看不上学校里的那些同学呢!学习好的长得丑,长得好的不是流里流气,就是脑子死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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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又嬉笑了一阵,突然,问梦周说好媳妇了没有。

  梦周用无奈地口吻,回答她们说:“没有!谁会给我说媳妇?”

  不料,曼曼和佰巧却突然笑说:“俺俩给你说一个,你要不要?”

  梦周‘嗤’地苦笑了一下,没再接曼曼和佰巧的话茬。

  曼曼和佰巧两个人,却急忙说:“真的、真的!俺俩跟你说的是真的!”

  梦周说,她们自己还是小孩,怎么可以给他说媳妇?让她们别开玩笑了!曼曼和佰巧却一再肯定地,说,是真的。

  梦周被逼不过,随口问了她们一句,给他介绍谁。

  佰巧问梦周要不要曼曼,并把曼曼往梦周怀里推了过来。曼曼也故意顺势往,照着模模糊糊中的梦周黑影上趴。

  梦周却是早就加起了胳膊,挡住了曼曼扑来的身体。说,佰巧在这里胡扯个啥?曼曼喊自己个叔呢!

  曼曼却不乐意了,一边嬉笑着继续往梦周身上靠,一边一连串地说:“谁喊你叔?谁喊你叔?”

  梦周把曼曼从自己怀里推开,问她不喊自己叔叔,喊他什么?说:“认不认账,你都是喊我叔,辈份在这里搁着呢!”

  曼曼自言自语地嘟噜说,她和梦周也没骨血的亲戚!谁喊谁个啥啊?曼曼突然又反问梦周:“你让我喊你叔,我咋没听你喊过我爸爸一声‘哥’?”

  这次,轮到梦周语塞了。张了几张嘴后,梦周结巴着。说,平时,自己再怎么不喊曼曼的爸爸。但辈份这那里放着,该是哥的依然是哥。

  曼曼却又问梦周,不要她,要不要佰巧。

  梦周往外赶她们,说,她们要是再胡扯,就让她们马上离开。

  曼曼说:“你不要想得美!俺们谁还会跟你结婚是咋的?俺俩就想……”

  佰巧也在一旁附和,让梦周不要害怕。说,她们就是想知道一下,干那种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以后,别万一得个急病死了,这辈子连那是什么样的滋味都不知道,到时候就不值。

  梦周只觉得自己的脸发烫得厉害,他生气地嚷曼曼和佰巧。问她们到底是干什么来的!是不是看他还不够倒霉,想让他去尝尝监狱里的馍饭?梦周认为,自己已经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了。他没有任何靠山,没有任何仗势。不说别的,今天的事情要是被佰能知道了,佰能肯定不会放过他,至少也得打他个腿断胳膊折。梦周只想老老实实做人,还不想给自己,找那不必要的麻烦。

  梦周让曼曼和佰巧,想体验那种味道,该去找谁找谁。就是再借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对还是未成年的曼曼和佰巧胡来。

  曼曼和佰巧,央求地问梦周到底怕啥?说,就是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给任何人。她们让梦周只管大胆、放心地做。黑暗中,不知是曼曼,还是佰巧的手,先一下抓住梦周的东西。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惊异的叫声。

  梦周一把把先伸过来那只手,和后来又紧紧握住他东西的,另一只手一并打开。梦周叱责曼曼和佰巧,让她们赶紧从自己的屋里出去。

  在曼曼和佰巧的想象中,梦周的东西,应该还是和小孩子的一样,最多能有豆虫一样大。或者,跟没把的烟卷一样长。但,梦周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曼曼和佰巧贸然的举动。让她们碰到一个,绝对超乎她们想象的大东西。

  曼曼和佰巧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大啊?如果是大人的,那不是要比筷子还长,比擀面杖还粗?!”

  然后,曼曼和佰巧两个人,吓得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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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急忙找了根木棍,把自己的房门从里边顶上。明天,他准备先把房门加固。然后,再去郭店买把锁。他不想让任何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进到自己的屋里去。

  万事开头难!前人的话没有说错的。那都是前人历经磨难,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如今,梦周学木工出了师,师父也给了工具。但,他去哪里找活干呢?谁会把自己家的木料拿来,让他做实验品啊?!

  梦周在家闲了好几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来请他做家具。他觉得要想打破僵局,就得主动在自己家的木料上做文章。他拉倒了自家院内,唯一的一棵,刚刚够檩条的楝树。他先把楝树解开板,再经过烘干。几天后,梦周做出了三十几个小板凳。

  这时候,村里已经有不少人来看梦周做活了。特别是瞎眼大爷,从梦周一开始干活,他就在旁边把梦周做的活,摸了又摸,掂量了又掂量。用他行家里手的感觉,去抚摸梦周的活。看他干得光滑不光滑,榫眼和榫子是不是和模,塞子是不是打得结实牢固。梦周干出来的活,首先得到了瞎眼大爷的肯定。他也是夸梦周,也是夸自己的师弟。说:“不错,老槐那个老家伙,这些年没丢了手艺!”

  当大家看到梦周做出的小板凳,比在郭店集上买的还好看,还扎实的时候。小鸽首先丢下十元钱,留下了四个。他说,以后家里再来人的时候,就不用满处借板凳了。

  梦周怎么会要他的钱?但,小鸽和谷穗都执拗得很。说,如果梦周不留钱,他就不要梦周的小板凳。如果去郭店集上,他能买得多着呢!虽然郭店集上的小板凳,没有梦周做得好看,也没有梦周用的料实在。但,该给人家几个钱,给人家几个钱,用不着跟人家打嘴官司。梦周要是这么跟他费唾沫星子,他还不如去郭店买去呢!

  梦周娘和梦周,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们认为,一向欠小鸽和谷穗那么多的人情。现在,小鸽要几个小板凳,他们怎么能留小鸽的钱。娘儿俩就跟得了病似的,进进出出小鸽家十几趟。和谷穗拉拉扯扯地,刚刚把钱送过去。娘儿俩还没回到家,谷穗就又打发灵灵把钱送了过来。

  气得梦周娘,就要跟小鸽两口子翻脸了。但,无论怎么说,不要钱,小鸽和谷穗就是不同意。瞎眼大爷就在旁边和稀泥,说,这次让梦周娘先拿着钱。以后,等梦周的手艺兴开了,手底下宽绰了,再不要小鸽的钱也不迟。赶明儿个,灵灵、秀秀和帆帆长大了,出嫁的嫁妆,都要梦周给亲手做。到时候,如果,梦周要是提一个钱字,他这瞎眼人就倚老卖老。不但,不同意给钱,还要用他手里的‘马’,狠狠地揍梦周。

  秀秀和帆帆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她们抱着梦周做的小板凳不撒开,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谁问起来,她们都说,这是她们梦周叔做的。哪里说话的人多,她们就去哪里玩。在人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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