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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著名作家-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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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1)
作家简介
  原名王阿成。
  1948年出生于黑龙江。
  1966年参加工作,历任哈尔滨市电车公司工人、炼油厂工人、城建局工人、纺织印染厂干部。
  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
  1985年毕业于黑龙江科技职工大学中文系。
  短篇小说《年关六赋》获1987—1988年度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赵一曼女士》获1995—1996年度鲁迅文学奖?优秀短篇小说奖。
  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主席,《小说林》、《诗林》杂志总编辑、编审。
  阿成自述:无意中写了小说
  我入写东西这个“道”是比较晚的。这可能因此占了点便宜——多攒了点“生活”。在国内文坛一些人已经大红大紫的时候,我还犹豫,究竟干不干写小说这行呢?
  先前,我并不知道国内还有“文学期刊”这种事。我真蠢得够可以的了。我没有想过要当一名作家。我读中学的时候,理想也是有的。我的学校挨着一条火车专用线,整天卸煤。每天中午放学,能看到一些光着脊梁用斗子车拉煤、送煤的汉子。他们的脸上汗津津的、黑兮兮的,一口白牙,看起来特别欢乐。一天能挣五块多钱。我特别羡慕,想着中学毕业也能与他们为伍,多棒呀。一天能挣五块多钱,这是开玩笑吗?有了钱,可以随便地嘴对嘴地喝啤酒,说下流话;多痛快呀。我小时候崇尚的是个人自由。我没有远大的抱负,甚至对荣辱也不很清楚。那时候小,不会分析,像一只小猫。小猫它在想什么?什么也不想,只想着觅食,逃避危险。
  与此同时,我还有一个梦想。有一次我逃学,去那条俄式风格的中央大街上闲逛。我看见两个青年工人穿着劳动布的工作服,工作服的上衣兜都插着一个钢板尺(有一个还留着小胡子),牛哄哄地走,边走边说着什么。都是旁若无人的样子,还冲着路过的年轻姑娘挤眉弄眼儿。我真是崇拜极了。心里想,假如有一天,我也能穿上工作服,插上钢板尺,该多潇洒呀。
  小时候,我对民族和国家的概念是很模糊的。我对赖以生存的家和学校又很反感,甚至憎恨。我觉得只有一个人逃学,一个人在松花江边玩的时候才是最愉快的,宁可让父亲毒打一顿也在所不惜。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小时候很孤僻,我只是没有适合的朋友。有钱有身份的人家不让他们的孩子跟我玩,怕学坏了。那时候,我愿意和当地的流氓歹徒混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好,很愉快。他们从不歧视我。我小的时候,表达上常常很拙劣,偏偏自尊心又强,害怕面对一些大人和孩子的嘲笑,我觉得和那些比我大的流氓歹徒在一起有安全感,使人树立了自信心,打消了对明天或后天的盲目悲观。他们从未打过我,也没强迫我做什么。其实,他们的生活也分两部分,寻欢作乐与作恶。我是他们前者的朋友。我经常把父亲的烟卷偷出来给他们抽,他们夸奖我,我很幸福。如果,他们当中有谁被抓了,他们会招供说:“我是流氓歹徒,阿成那小兔崽子不是。”在“黑道”这个圈里他们是讲义气的、公正的。我知道那些朋友不必去提防、担心。就是后来我当了作家(他们老了),在街上碰见他们,我发现他们的眼睛里仍旧充满着慈爱。他们似乎知道我在隐瞒过去与他们有过交往的历史,因此他们从不主动与我搭话,也从不说:“我认识这小子!”都是一张很平静的脸。有时候,我一个人独自在家,很惦记他们的生活。我觉得他们活着并不是要去恨谁,他们把握手言欢看做男子汉的精神。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看美国影片《教父》和《美国往事》,一看见“教父”和“面条”,就泪水涟涟的原因。我老婆见了便文绉绉地对孩子说:“看,掉泪了。这就是你爸爸的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阿成(2)
顺便说一部中国影片《本命年》,当李慧泉得知方叉子从自己家逃走,再度亡命的时候,他痛哭起来。这一情景也让我流了泪。我很能理解这种感情。坦率地说,我有过这样的经历。请记住,这些人并不是些无赖。这戏写得好,无可挑剔,姜文演得也好,真实。
  我们接着说前头的话题。
  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个亲戚家回来,坐的是一列专跑郊区的小票车。这种火车的乘客很少,都是木头座,非常简陋。我坐的那一节车厢里只有三个人——我和一对年轻的母子。年轻的母亲无疑是一个工人。她对她的小儿子说:“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当干部。”我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从车窗外掠过的景色想,孩子长大了,要是当了干部,他这一辈子就算砸了。我的父亲就是干部。他从我小时候就“喜欢”打我们兄弟。在我的记忆之中,在我成家之前,从未在父亲面前吃过一顿饱饭(春节除外)。我从小就对干部有一种抵触情绪。我对他们既惧怕又漠不关心。我的父亲现在已经老了,七十多岁了。然而就是在现在,我在这个老人面前吃饭还很机智。他对他的孩子漠不关心,他有他自己的一套生活(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喜欢汪曾祺老先生作品的原因之一。他的作品里充满着温馨、理解与宽厚——这是先生的人生境界)。我父亲在建筑设计与计划上是一个卓越的人才,但他却被他的同行耍了一辈子。愚笨与才能,从来是死敌的关系。说起来,他挺惨的。别看他在家里那么凶,但在单位里却谦卑得很。等他明白过来了人已经七十多岁了,想血性一下也没有机会了。他的对手有的已经先他死去了。有时候老人会兀自“无端”地笑起来,笑得不行了,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也想止住,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但他止不住。我的小妹妹就说:“笑!笑!一天到晚总是这么傻笑!”
  老人总是跟我哭穷,他可能是没有安全感,他的老伴——我的慈母死了。我就给他钱,陪他说会儿话。因为他是我父亲。没有他就没有我。这是铁的事实。假如我与他之间有什么难以沟通的事,那是上帝的过错。
  ……
  我中专还没有毕业,就经历了“*”。当时我对社会缺乏必备的了解。我对这个“革命运动”没什么特别的印象。我以为社会就是这样,没觉得哪儿不自然。“*”也没剥夺我什么,我是一个工人,我想,这总比爆发一场国内战争好吧,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我当时比较喜欢看书,尤其是古代的诗词歌赋。我还背诵它们,久而久之,我们彼此就有了感情。我甚至觉得自己和李白、杜甫、白居易等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在感情上经常交流。我还发现一个有趣儿的“问题”:当代人总觉得时代变化是很快的,甚至“快”到了年轻人无法跟老年人沟通共处的地步。每个年轻人都觉得自己的“发现”与“认识”是新的,先锋的。但是,当我们回顾五千年的中国文明史时,你会发现历史的进展是很慢的,慢吞吞的,包括认识上的一切的一切。这可能是个悲剧。在这悲剧面前,任何的叫嚷都没用,历史老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你。这一点的看法恰好跟博尔赫斯那句“我知道这些新事物在本质上并没有任何新的东西,充其量不过有一些很微小的变化”巧合了。

阿成(3)
好,不说这个话题。记得我有一次去四川看杜甫草堂。我坐在竹林里觉得伤心。我想我们前生有缘。当时,我读古人的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目的。我觉得自己没啥事儿,是个闲人。这期间我还读了“五四”时期一些文人的作品。我觉得我和他们也有相知相通之处。我也知道有些人会嘲笑他们。冷静地说,赶着我们这一代人死后,留名青史的能有几位呢?历史会把我们当中的许多人淘汰掉的。
  我还看了一些洋书。现在我仍然买洋书读。让我觉得不公平的是:他们几乎无视中国的文学。
  我后来写小说纯粹是无意的。这恐怕得原谅我,当时我不很懂事,我不大认为写小说是君子的活儿。是我的一个朋友从我的日记里发现了一则东西,说“这是一篇小说”,就拿走了,然后就发表了。1979年之后,我一年只发一篇小说,其他的时间,下围棋,或者是跟哥儿们闲扯。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些右派朋友,他们都比我年龄大,学什么的都有,十几个呢,所谓物以类聚吧。他们大多是光棍,这些人天天晚上聚,酸着脸骂这个,批评那个。当然,也聊点儿知识,还有绘画、音乐和书法。我很羡慕他们。我知道他们向往绅士般的生活,可他们太性急,对脚下的土地缺乏科学的态度,嘴又不好,结果啥也没得着。赶着给他们*了,他们也老了。我真的很爱他们。
  我写东西真正“出名”,是在1988年末1989年初。刘恒责编的我的一篇短篇小说《年关六赋》,后来得了个全国奖。我对刘恒是很崇拜的,小说和电影写到他那个份儿上;是一种做人的质量。他还是一个好编辑。他在自由来稿中发现了我。回信称我是“黑龙江第一杀手”。当然,这是戏言而已。人总是需要鼓励的。
  我不知道我还应当谈点什么。后来我当了编辑。不久,又让我当了副主编、主编。刊物就像一只盛饭的碗,碗本身无所谓名贵不名贵,而是在于它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当然不希望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干个普通编辑更好。不累。特别放松。
  这几年,小说也写了不少。长篇也写了两三个。记得去年的春节,除了年三十儿,从初一到初六,我都在单位写东西。因此,我回家想矫情一把,说自己多么多么辛苦。没想到,我的小丫头说:“得啦。你是有瘾。”的确是这样。对此,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相信我写的小说还是有人愿意看的。当然,其中也会有很马虎的。这不要紧,我们慢慢来。相信阿成会像从口袋里掏小银币一样,掏出一枚枚有趣儿的故事。你在你的工作岗位做好你的工作,我在自己的桌子上写好我的小说。我们分别驾驭着自己的马车,从日出赶到日落。
  对话阿成:小说是一种智慧
  张赟  阿成
  张赟(以下简称张):您是一位有一定知名度的老作家,同时还是《小说林》、《诗林》杂志的主编,作家和主编,哪种角色您更喜欢呢?
  阿成(以下简称成):这个问题实际上让我很难回答,严肃地讲,哪种角色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做一个自由人。我不知道怎么理解自己,但是有一点我是明确的,只要在陌生人当中,在公众场合当中,换句话说,在非文坛的环境里,我从来不暴露自己的作家、编辑和主编的身份。那样让我觉得非常尴尬。其实这没什么不光彩的,但是,我却有一种“不光彩”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现象,有时候与某某作家同行,在飞机上,或者在火车上,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谈论文学时让我无地自容。为什么呢?我无法解释。总之,我不希望陌生人知道我是一个作家或者编辑。但为什么是这样一种心理,到今天我也搞不清。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无法克服这种心理。

阿成(4)
张:我想我非常理解您,因为我自己也从来不愿在陌生的场合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被问到时,还会有意隐瞒,好像怕丢人的感觉,尽管我只是个学生而已。那么您对自己这辈子选择作家这一职业有什么感受?写作给您的生活带来了什么?除了您常开玩笑说的散碎银子,乐趣、遗憾应该都有吧?写作给您带来的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成:开始我没选择作家这一职业,我是一个没有生活目的的人,是偶然的一篇日记被朋友看好,送到编辑部,然后就发表了,那是1979年,是使用“阿成”这个名字发表的。从1979年开始写作,到今天差不多三十年了,这几十年的光阴全泡在写作里,我认为未见得是一件好得不得了的事。因为,从事其他职业的人生活得也很好。我必须强调的是,写作给我带来的快乐不如带来的痛苦多。因为写作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它需要用心来写,它的难度太大了。写作的道路就像在你面前不断展开的飞毯一样,你永远走不到它的尽头。我斗胆说一句,我看过许多作家的作品,包括被叫好的作品。令人迷惑的是,好的标准已经被瓦解掉了,其实那个标准是很明确的,就是能够感动大多数人,而不仅仅是少数人的欣赏。我在这个层面上,始终保持极为清醒的头脑。这种天然的状态,让我保持了冷静和努力的空间。我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是写一篇好小说,仅此而已。
  张:在现在这种所谓的“媒体时代”里,您有这样的心态是让人敬佩的,这也是一个纯粹的作家的心态。就像您的笔记体小说,有一种超越尘嚣超越功利的感觉。说到笔记体小说,我想到你说过的一段话:“笔记小说,是一种文士风度,也是一种人生境界的艺术化手段。这完全不同于那种亢奋地打扮与装修式的小说,似乎也不大煽情与矫情,或者很政治地浪出一些满不在乎的俏皮话,笔记小说骨子里的凌厉与尖刻是陈酿出来的,它的那股滋润新鲜劲儿,在于自信和平易上。这样的文体,能保鲜到头到21世纪。”您曾经写过很多优秀的笔记体小说,比如《沉塘》、《甲子》、《年关六赋》,等等,但您现在的作品似乎变化很大,您为什么不再写那种有“清癯”之感的笔记体小说了呢?对曾经写过的笔记体小说有过什么样的反思吗?
  成:我过去对笔记体小说有过那样的认识是不错的。笔记体小说是一种生存的滋味,用笔记体把它写出来,实际上就是用一种聊天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我个人认为,其实,笔记体小说表达的是一种人生的无奈、尴尬、脆弱和淡淡的哀愁。我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在写作上有什么变化,我就是这么一路写下来的,一直写到今天。有人说这其中有些变化,我很吃惊,我觉得一切都是自然的东西,小时候的模样和少年时的模样,包括老年时的模样应该是不同的,但骨子里还是我。中国有句俗话,三岁看到老。你会发现,我的小说精神是一样的,可能在选材上有所不同,但那是感受的不同,是社会的原因。写作到了一定的程序,再去人为地追求什么变化,是可笑的。一切顺其自然最好。有的人,写写就没什么可写的了,这也是一种自然。有人越写越明白,文思如涌,这也是一种自然。有人经过重大的挫折,便会在小说中表达出更深的人生认识,这也很自然。也许你注意到,我没有引用过外国作家和评论家的话,这也是我的风格,同时这也是一种自然。现在是什么样,就让它自然地发展下去。如果就我个人的态度来说,我还是欣赏我今天的东西。因为毕竟写得比较自由了。自由是通过锻炼、思索、研究,用时间陈酿出来的,其实话说得越“白”越难啊。这样的“白”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一上来就“白”,那是一种苍白,有本质的不同。这一点我不用说大家也明白,内行人就更不用说了。

阿成(5)
张:所以说我察觉的变化就是您说的自然的过程,就是您的作品越到后期越自然、圆润和流畅,也就是老练吧。
  成:我的确曾在写小说上比较雕琢,其实我是有意而为的。那时我希望我的小说更加符合传统的文化精神和韵味。我在坚持一种东西,或者在坚持弘扬一种古典的美。但是,这只能是练笔阶段,它的下一步应当是更自由、更洒脱的文字,而且是更加没有雕琢感、更加自由奔放的文字。我必须补充一句,如果没有前期的雕琢,也就没有后期的自由与奔放。
  张:听说您是汪曾祺的学生,给我们讲一讲这段师徒之缘是怎样结成的好吗?汪曾祺先生对您的影响还存在吗?
  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汪曾祺的学生。
  张:哦,是听您说的,因为看到您在某个随笔里提到“汪曾祺老师”,再加上您的早期作品和汪曾祺先生很像,好像我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
  成:其实,我并不是汪曾祺的学生,汪曾祺也从没收过我这个学生。他只是给我的第一部小说集《年关六赋》写过序。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我在作家出版社拟出一本《年关六赋》的小说集,我的责任编辑杨德华可能觉得我的小说风格让汪曾祺作序比较合适,他就找了汪曾祺。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也看到了这篇序言。正如你在他的序里看到的,汪曾祺说,我很愿意给阿成的小说集写序。先生是我很敬佩的作家,我很喜欢他的文风,并深受他的影响。我觉得这种文风和影响与我的生活有关,就是说,那种谈得来的东西更多一些。后来,我到汪曾祺的家去过几次,其实也没聊什么,好像两个人都不怎么善谈。他送给我两幅画,我至今还保存着。汪曾祺先生已经过世了,我发了一个比较长的唁电,我觉得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他对我的影响到今天仍存在着。其实,他对我的影响主要是人生态度上的影响。作为笔记体小说,能写到汪曾祺先生这种水平的,在当代中国文学当中汪曾祺是唯一的一个。
  张:除了汪曾祺先生,您欣赏的作家还有哪些?除了您前面提到的要“能够感动大多数人”,您认为好的小说还应该有什么品质,您自己的作品中哪几篇最好地体现了您的用意?
  成:我看书有一个毛病,就是记不住作者,只能记得优秀的篇章和细节。所以,要我具体指出我喜欢哪个作家是困难的。我不可能喜欢一个作家的全部作品,只是喜欢其中的一部分,或者某个细节。但是,我印象比较深的、相当智慧的作家,一个是索尔?贝娄,一个是辛格。当然,还有一些前苏联的作家。这里我不想一一地列举。如果列举多了,好像我光读书不写作了,如果列举少了,会以为我光写作不读书了。所谓好的小说的基本品质有两点,一个是真情实感,一个是超人的机智与幽默。我觉得我的大多数作品都在追求这一点,而且这一特征比较集中地反映在我的一些短篇上。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找出读一读,我就不单独列举了。很多人是在读了我的小说集以后才对我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张:我觉得在当代文坛上,您是个不追求时尚的作家,您看什么流行的先锋文学、打工文学、新写实文学、新潮文学、都市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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