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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第二天下午,还是没有阿古丽的消息,阿古丽本族的部众开始恐慌了。狩猎三五日不归,甚或十天半月不归,都属平常,不过身为一州之主,事先并无特殊交待,那就有些异常了。甘州飞骑四出,四下搜索,很快,就在甘州城西北黑水城废墟发现了十几具尸体,其中就有阿古丽的几个贴身侍卫。他们沿着地上干涸的血迹一路追寻,发现血迹继续向西北方向延伸,时不时的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是弃落的兵刃、或者是刮在荆棘上上的衣服碎片,或者是一具尸体,追出四十里地之后,彻底失去了一切踪迹。
苏尔曼和斛老温听说之后,尽皆大惊,纷纷派出自己的人马,加入了搜索的行列,搜索持续了三天,最远搜索到了距甘州两百里的地方,始终没有任何发现,虽然没有发现阿古丽本人的尸体,但是谁都知道,她已凶多吉少了。
秆老温、苏尔曼和阿古丽部落的几个头人坐下来商议了一番,由斛老温和苏尔曼联合暂摄甘州政务,一面继续加强搜索,一面令人飞报国主杨浩,刚刚过上几天太平日子的甘州,重又笼罩起一层无形的阴霾。
苏尔曼这几天一直有点心绪不宁,那日他向阿古丽引荐 了李凌宵、魏忠正之后,阿古丽当场没有表态,只和他们约定了以三天为限,到时再做一个答复。在甘州百姓的眼中,七王妃泼辣彪怦,乃女中表虎,苏尔曼虽然不是阿古丽的知己,但是多年来一直共进共退,对她的真实脾性,却比大多数人更清楚。他知道,对此大事,阿古丽必然有所犹豫,得给她留出思考的时间。不过苏尔 曼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可以软硬兼施,迫她就范的。
不料第二天阿古丽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苏尔曼不知她的失踪和自己的密谋是否有所关联,所以急急把李凌宵、魏忠正送出了自己的府邸,安置在甘州城外一个偏僻的小村落中,府中安排了许多侍卫,出入时身穿软甲暗藏利刃,同时密令自己 的部落心腹做好了随时应变的准备。
几天下来,他冷眼旁观,发现阿古丽的失踪和自己全无关系「所有人的反应,绝对没有半点是针对自己的。阿古丽被何人袭击,现在生死如何,他始终不知道,却知道这对自己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他能抓住这个机会,把甘州掌握在 自己手中,至少扩大自己的权力和影响,那么不管阿古丽是否能够活着回来,对他的大计都是大大有利的。
而且,阿古丽生返的希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对方既然把她的亲信侍卫尽皆杀光,不管是与她有私仇,还走出于什么其他目的,都没有把这个掌握着二十万人马和一座雄城的回纥王妃释放回来的道理。然而他想大权在握,最大的阻力就是斛老温。
阿古丽对她本族的子民照顾的实在是太好了,所有能为他们争取的,她都为他们去争取。所有能替他们做的,她都抢着替他们去做。所以她的部落老的一辈垂垂迟幕,年轻的一辈没有一个能独挡一面,因此阿古丽一去,她的部落便毫无威胁。
而斛老温不同,他想谋得权力,主要是想对付杨浩,而斛老温对权力,比他还要热衷。论勇武、论资历、论部族的实力,斛老温都不在自己之下,此人为人油滑,人缘威望又比自己好,如果竞争起来,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当初,受到夜落纥嫡系部落排挤的时候,他们结盟相抗,是并肩作战的朋友,现在夜落纥家族迁移青海湖,阿古丽生死未卜,甘州回纥二十万部民的统治权,已经把他们变成了 竞争对手。而权全的斗 争,从来没有 讨价还价,没有温情脉脉,昔 日的战友,在苏尔曼心中已经被摆到了敌人的位置上。
中午,苏尔曼藉口出城寻找阿古丽王妃的下落,去了一趟安置李凌宵、魏忠正二人的小村落,互…人密议一番后,苏尔曼返回了甘州城。他本来还摇摆不定的心,被李凌宵、魏忠正舌灿莲花的游说之下彻底坚定下来,他要利用阿古丽遇刺失踪的机会,除掉斛老温这个潜在的也是一旦确认阿古丽身故之后必然的竞争对手。
斛老温一死,他就是惟一有资格控制甘州的人,到那时为了维持甘州的稳定,朝廷也只能任命他做甘州之主,他便可以调动最大的力量,从容部署自己的计划。原本,他只想借李继筠之力复仇,现在,随着阿古丽的生死未卜他的心中更多了一个理想:或许,他也有机会与李继筠平分河西,自立为回纥可汗 !
至于斛老温的死因…,完全可以推在掳走或杀死阿古丽的凶手身上,为了把戏做的逼真,他甚至已经想好,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挨上一刀。
苏尔曼回到府里,正要打发自己的仆人去给斛老温捎个口信,他们不大讲究中原的拜贴、请柬,想要会见、洽谈,派个奴仆去知会一时,大家约好时间地点也就走了。不想斛老涅倒先派了人来,正在府中等他,一问来由,正是要约他相见。
眼下甘州为主,他们二人联手把持大权,有什么事都要商议一下。阿古丽王妃下落不明,二人不好堂而皇之地到知府衙门署理公务「而不管到谁的府邸中去,都未免有一种屈尊就教的意味,无形中先要矮了人家一头。这种意思两个人都 没有明与说过,可是彼此心里都有数,因此一直在知府衙门对面的八方楼相见,八方楼是甘州除了汗宫、佛塔之外唯一的一座楼式建筑。
这正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苏尔曼欣然应允,暗自安排一番,待到了时辰,便带了随从侍卫往八方楼赴约去了。为了把戏做的逼真,不让任何人疑心到自己,在妥善安排了动寻的人手之后,他自阿古丽失踪之后,头一次脱去了软甲。
吝尔曼离开府邸时候,斛老温也刚刚离开府门,他抬头看 7 眼有些阴沉沉的天气,翻身跨上了战马。
“倚老温大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初杨浩兵临城下,大军重重包围,戏不做真一些,怎么能吸引他的人马,从而于合围之中露出一线生机?大汗以你们为诱饵,本是迫不得已。为了戏作的够真,大汗还不是把自己的王妃也搭上了?此乃枭雄所为,相信换了斛老温大人,以大人您的雄才大略,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可是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总比杨浩要亲近些吧? 如今大汗在河西已占据了 青海湖以西大片草原,其领地比甘州这贫瘠之地还要富庶,可谓兵强马壮,实力较之在甘州时尤有胜之。大汗现在正与尚波千争夺陇右,既不能、也不想重归旧地,我阿里做为父汗的长子,这次甘冒奇险返回甘州,只是放心不下留在这里的二十万族人。
父汗当时迫于无奈,弃下这么多族人,心中不无歉疚,如果有可能,他当然要照拂一下自己的族人。汉人有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想必你能明白我父汗的心意。当然,我也不必瞒你,杀掉阿古丽,也是我此行的一个重要日的。
她时杨浩过于妥协,一味的俯首听命,会损害我回纥人的利益,甘州二十万回纥人,我想你来做这个大头人,远比阿古丽更合适,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是不会理解父汗良苦用心的,她会不逶余力地想法报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就会成为杨浩最大的助力,可是你斛老温却得做她的马前年,无论成败,与 你斛老温大人有什么好处呢?”
阿里王子此来,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夜落纥当日把自己的女人当作弃卒,他带走的万金士卒人人心中有数,虽然在青海湖,七王妃阿古丽的名字是一个绝对的禁忌,但是这件事仍然在暗中流传,大损夜落纥的令誉,这对正在利用回纥王姓血脉的高贵身份招兵买马的夜落纥来说,是一个无法掩盖的致命伤。而这个人若是死了,尤其是营造出一副死在杨浩手中的假象,对修复他的令誉来说,是大有裨益的,但是这个理由,和事成之后的详细运作,阿里王子当然不会说给他听,阿里王子只是想利用这一件事,创造最多的收益罢了。斛 老 温 目 光一 凝)问 道=“那 么 一 一 一 一 一 一)你 想 要 什 么:}”
“河西陇右,远未称得上安定太平,尚波千、罗丹、李继筠、杨浩,个个野心勃勃,无论如何,拥有二十万人口的甘州,不应成为我们的敌人。我只要甘州的族人不为杨浩所用,来日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同族不会自相残杀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动手,就需要掌握她的行踪,我只需要你给我提供消息,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当阿古丽死于杨浩毒手的传言四起的时候,你还可以大力辟谣,以维护杨浩,谋取他的信任。我,就是要送一份大大的富贵给你,你只要记住这份情就够了,来日,我们总有相见的时候。
斛老温很想再问他一句“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苏尔曼?”可是他不必问,也知道原因。苏尔曼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杨浩手中,但是也算是死在夜落纥手中,先后几次,明知杨浩的陌刀阵、铁甲骑势不可挡,却一再尝试突围,用来突围的炮灰,就是估固浑部。
苏尔曼恨杨浩,更恨夜落钇。然后,斛老温在沉就了几天之后,按照约定的方式给阿里王子传了一句话,就这一句话的消息,便决定了阿古丽的生死。当阿古丽失踪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斛老温是最意外也是最没有感到意外的人。
阿古丽下落不明,他并不吃惊却要强做吃惊,但是随后发现多具尸体,却始终没有阿古丽本人,而且阿里王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做为知情者,对这种异样情形却是最意外又得强棒正常。不管如何,他原本只是想动一动嘴皮子,搏一个做人工人的机会,现在他不想动手也得动手了。
阿古丽虽然死不见尸,但是以他的估计,也是凶多 吉少的机会大些。如果这个时候做等事态变化,天知道兴州那边会做如何反应?如果这甘州知府兼都指挥使的职位落到别人手中……,那便悔之晚矣。
阿古丽离奇的失踪,贴身侍卫的死亡,以及令人无法辩识 的几具刹■客尸体,使得人人都知道有一股外来的势力意图对阿古丽不利,而这些人现在藏在哪儿,还有什么意图,同样元人知晓,而且迄今为止,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斛老温。
那么,如果他替这些人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在哪里的刺客杀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很清白地清除自己权力路上的障碍呢?
今天的邀请,就是他做出的选择。
甘州城东,一家汉人开的皮货店。前边是店,后边是宅,j} 不繁庶,却极宽广,院子里晒着许多尚未清洗、鞣制的动物毛皮,空气中有股难味的腥臭味儿,人一走过去,就嗡地惊起一片苍蝇。
等赶到后边的小铵卜儿,气味就弱了许多,尤其是最后进的那间小屋。房间不大,雪白的墙壁,新j!L糊的窗子,阳光透进来,十分光明却不刺眼。
一今年老的妇人坐在榻边,正小心地解着绷带,一圉一圉小心地解下,取下夹板,一 条修长笔直、粉光致致的大腿便呈现出来,大腿浑圆丰满,如同玉柱,小腿纤秀美丽,肌肤紧绷,膝盖处没有较深的颜色,也没有突出的骨头,十分流畅地把大腿小腿连接在一起,透出一种令人心旌摇动,神魂颠倒的美丽,只是在小腿一侧,露出一片淤青浮肿,破坏了长腿整体的美观。“啧啧啧,瞧这腿子,老蒌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腿呢,别说是男人,女人都要心听呢。”“大娘说笑了。”阿古丽腼腆地笑芙,又拖住了嘴巴。
她的腿没有外伤,不过左小腿摔折了,现在正了骨,夹了夹板,不过为了好的快些,还需要外敷药物。药力透骨,淄养伤处,以使其尽快康复。
那老妇人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处,重新为她包扎完毕,端起药盘儿告辞离去。
阿古丽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患处清清凉凉,继而细细痒痒,让人恨不得想要扭动搔痒,可她只能强耐着,她穿着不多,只是寝卧的小衣,因为天气还热,腿脚不便,免了歇息更衣之苦。
贴身薄软的内衣,尽显身体曲线的凸凹,酥胸坚挺而丰满,柳腰圆润而纤细,尤其是那两条不着寸短的修长大腿,放射着无限肉欲魃力。
修长的大腿,秀气的小腿,然后是一双白玉如霜,纤巧秀气的天足 一 一r一 一 一“真的呢,这样的一双腿,何止是男人,就连女人,也该着迷吧?
阿古丽痴迷地盯着自己的大腿,阳光透窗而入,已经变得柔和,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腿上,好象看不到一根汗毛,皮肤晶莹剔透,发着玉一般润泽的光,室 中似乎因此更为明亮而又旖旎香艳。
修长的手指从大腿轻轻滑下去,娇嫩丰盈,腻如脂玉,这是何等诱人的绔靡,何等动人的媚艳?
阿古丽眼中,倒没注意那轻折的柳腰,和举臂之间更形壮观的堆玉双乳,远比这修长; 圆的大腿更具致命的杀伤力。
“我承认,你很美,足以令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心动,包括我……”阿古丽耳畔忽然响起了这句话,香腮一阵臊热,有那么一阵的心猿意马,让她的眼神迷离起来。这几天只在此静心修养,什么也不用她去想,什么也不用她去做,从来都是她去 为别人考虑、决定、指样一切,现在这种生活,对她而言,实是已多年不曾享受过的幸福,连带着让她的心志也脆弱起来,好象变成了悲风伤雨的林黛玉。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脸颊,落在精致的锁骨处时,红唇中却发出悠悠一叹:“还不是……不为所动么?”
门扉轻扣几声,惊醒了痴痴思想的阿古丽,她急忙拉过薄衾,盖住了 身 子,这才唤道:“请进!”
杨浩应声而入,脸上带着成竹在胸的微笑:“阿古丽,不出我的所料,果然有内奸照应,阿里才能盯得住你。嘿嘿,你这厢生死未卜,他果然就跳出来了。”
阿古丽一下子抓紧了被单,骨节处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是谁?”
“还是让你的人来告诉你吧。”杨浩负着双手,悠然闪向一边,在他身后又出现一个一身 回纥牧人衣衫,身材精瘦矮小的男 人,阿古丽急道:“脱木耳,那个人是谁?”那 回 纥 牧 装 男 子 躬 身 答道=“是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斛 老 温 大人 一 一 一 一 一 一”“是他,竟然是他?”
自己的心腹这么说,她还岂能有半分怀疑,阿古丽的脸色一阵惨白:“曾 经 患难与 共。 如今各怀机心。我……还能信任谁:}”
杨浩一指自己的鼻子,悠然自荐道:“当然是我,现在,你肯照本王说的去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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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冲冠一 第092章 将计
第十三卷 冲冠一 第092章 将计
八方楼是一处酒楼,是甘州豪绅巨贾洽谈生意惯常选择的所在。甘州的部落头人们派头还没有中原官员那么大,相对来说作风要朴素的多,苏尔曼和斛老温虽以此处做为日常会见,商量公务的所在,也只是长期定下了一个包厢,并没有停了人家的生意,霸占整个八方楼,何况八方楼本是阿古丽的族人所开,他们纵然想霸占,也得顾忌一下阿古丽,这个女人可是比较护犊的。
此刻不是饭时,再加上这两天因为阿古丽失踪的事,城里城外到处都是驰骋往来搜寻她下落的武…士,因此大家都尽量不出门,免得无端惹祸上身,所以八方楼客人不多。
苏尔曼赶到的时候,斛老温已经到了,斛老温坐在楼下喝茶,并不急着上楼,听到苏尔曼赶到的消息,斛老温马上迎出门去。
“苏尔曼兄弟。“斛老温兄弟。
两个人在门楣下相遇,一如既往地迎上前去,笑容可掬地做了 个拥抱礼。心里既已存了杀气,看着对方的眼神,与往昔便有些不同,动作也有些僵硬。只不过二人都心中有鬼,所以只当是自己心理原因造成的,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今天动手。
他们更加没有禳料到的是,对方都是选择 了在这个大门口动手,因为一旦进入酒楼,虽然未必就没有杀死对方的机会,却不利用杀手的潜逃,如果死在他们定下的那间包厢之中,自己又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因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酒楼门口这个人来人往,最容易隐蕺棒迹的地方动手,便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家喧着,把臂转身,正欲跨进八方楼大门的时候,一枝冷箭自街对面疾射而至,直取苏尔曼的后心。冷箭无声无息,准确庋勿庸质疑,但是天不从人愿,街上这时恰恰在一辆马车驶来,冷箭直入马耳,健马痛嘶,仰天直立,将那马夫都抛到了地上,痛得那马夫哀呼不已。
惨叫声惊动了正欲跨入大门的苏尔曼,回头一看,苏尔曼不由大吃一惊,立即按住了刀柄。与此同时,他的几名侍卫业已横于他的务前,警觉地看向四周。
斛老温的手段当然不只于此,一箭落空,路旁推车卖果子的「阶石旁摆摊卖首饰头面的、悠哉悠哉行于路上的几个行人,便不约而同拔出利刃,向苏尔曼猛扑过来,在酒楼里面,也有一桌食客掀翻了桌子,抽出锋利的佩刀冲了过来,刀光如匹练,顷刻间便连伤数名侍卫,将苏尔曼团团 围住。
苏尔曼出发之前,业 已安排了刺客,不过他是接到斛老温的邀请才赶来的,事先无法预料是否能与斛老温在门口相会,所以他虽选择了相同的地点,时间却定在他离开八方楼的时刻。依照以往的惯例,斛老温会与他同时 离开,那时就是他的人动手的时候,因此他的人虽已先他一步赶到现场,并且同样巧妙地布置起来,却没有即刻动手的准备,斛老温骤然发难,不但苏尔曼身边的侍卫们全无准备,就是已经埋伏于左近的杀手也陷入惊愕之中,一 时 反应不过来。
于是,钢刀呼啸,杀气盈庭,苏尔曼顷刻间便陷身于必死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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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我怎么救我的族人?”
“我给你你想要的,你给我我想要的,你的族人也就是我的子民,他们的安危,自然我来负责。”
“大王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忠心,绝对的服从和忠诚。”“怎么? 为了保住你的族人,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