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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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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今个儿朕还有政务在身,便先回御书房了。”

“哀家送皇上。”

孟月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当她的目光转到紧随刘瑜之后的林禄身上,她不禁迷离了双眼,从不曾想过会在皇宫中遇上故人,而且这个故人竟是他……

现下,孟月都不知究竟是当喜还是当忧了,皇宫是个大染缸,后宫更是其中之最,他身为太监,既能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儿,便可窥见他究竟经历了多少诡诈斗争才有了眼下的地位。如今的他,还是当年那个为了心爱女子在雨中痴痴守候两个时辰的他吗?

他本是三代单传的独苗,为何会进宫做了太监?当年她被强行带入皇宫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章 先帝遗妃(十二)

转眼已至年关,本就事务繁忙,加之平州匪患诸事,令刘瑜忙上加忙,虽已派遣定国大将军云锋前去平州剿匪,却月余未果。近来刘瑜鲜少出入后宫,偶有兴致也多是前往景华宫以图清静,云昕瞧在眼里,恨在心里,对赵修仪的怨忿日益增长。

自腊月二八那日起,孟月便开始了每年三日的斋戒,她闭门不出,日日在房中拜佛抄经,玉秀跟在孟月身旁多年,自是晓得孟月这一惯例,早就将一切打理得妥妥当当。

除夕日午时,朝阳殿的小福子前来传话,“皇上命奴才前来传话,说是今个儿戌时三刻在玉光殿举行除夕家宴,请太皇太后过去。”

玉秀进去传话的时候,孟月正跪在蒲团上念经,待她一段念罢,玉秀方才上前将小福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孟月抬眼瞧了瞧玉秀,漠然道,“照老规矩办吧。”

“可是……太皇太妃,新皇登基,与从前不大一样,仍如此行事是不是不大好?”

“无妨,只管照哀家的吩咐行事便是。”

“是,太皇太妃。”

酉时末,玉秀方才去了御书房,见着门外的林禄,她便上前俯身见礼,“请公公安。”

林禄忙伸手相扶,“玉姑姑多礼了,姑姑此时来御书房有何事?”

玉秀顺着林禄的力道起了身,后退两步,道,“林公公,太皇太妃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赴宴了,这才使了奴婢来传话。”

林禄的眸光闪了闪,“太皇太妃的身子可有大碍?”

“太皇太妃是受了风寒,想来吃些药歇歇便会好转。”

“如此便好。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

林禄进得御书房,刘瑜正巧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将御笔放下,道,“时辰尚早,先回朝阳殿吧。”

“皇上,方才空庭苑的玉姑姑来了。”

刘瑜抬眼瞧着林禄,“何事?”

“玉姑姑传话,说太皇太妃身子不适,今夜怕是不能赴宴了。”

“你出去回话,让太皇太妃好生休养,不必操心家宴的事儿。”

“奴才遵旨。”

林禄将话带到,瞧着玉秀渐行渐远地纤细身影,不禁仰头瞧着灰蒙蒙地天空轻叹,“除夕夜,万家团圆欢乐,可是你呢?真的是病了吗?”

已经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至今林禄仍清晰地记得她火光中寂然的神情,当时便是那万念俱灰的神情蛊惑了他,让他奋不顾身地冲进大火中救下了素不相识的她。

前三年里,她时常笑弯了一双眼,似个小尾巴般时常跟在他身后,温柔地唤他“禄子哥”。她曾在大雨中站了整整两个时辰,只为等他回来。她陪着他翻山越岭,到集市上叫卖。他被心爱女子所拒,心伤不已,是她陪伴左右,助他释怀。当她终于从妹妹成为他心间的一点朱砂,触之甜蜜,伤之疼痛,而她却成了先帝的宠妃,自此宫墙相隔,再难触及。

而后那七年,他时常在想,若是当初自己不曾心软救下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还是林家庄那个无忧无虑地少年,会与一个普通女子成亲,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

☆、第一章 先帝遗妃(十三)

玉秀回到空庭苑的时候,孟月正从后院走了出来,玉秀抬头看了看已然暗下来的天色,“太皇太妃可是要去梅林?奴婢随太皇太妃同去吧?”

“不必了。小元子与哀家同去便好,你留在空庭苑吧。若是有什么事儿,只你能应对些。”

“是,太皇太妃。”

玉秀瞧着孟月与小元子离开的身影,不禁微眯了双眼。这已经是第八年了……每每除夕之夜,太皇太妃便会去梅林,没人知道太皇太妃在那里做些什么,即便是身为亲信的她,也只能年年在梅林外守着。

“小元子,你在这里候着吧。若是有人来,便替哀家拦下。”

“奴才遵命。”

小元子瞧着孟月消失在梅林中的身影,不禁很是疑惑,已经这么晚了,太皇太妃究竟去梅林做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着太皇太妃这几日与往常有些不同,尤其是今个儿。

戌时两刻,刘瑜起驾前往玉光殿赴宴,进得玉光殿,已是妃嫔满座,只余下主位与和主位并排而置的两个位置。刘瑜走上台阶,在主位上坐下,诸妃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爱妃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皇上。”

一场皇家夜宴,满殿莺莺燕燕,刘瑜漫不经心地瞧着诸妃的才艺表演,不禁想起染了风寒的孟月,他便不禁下意识去瞧身旁的空位。坐在下方的云昕将刘瑜的动作尽收眼底,她虽稳坐安然,唇角却不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心中更是波涛汹涌。

待夜宴终了,已是亥时初刻了,刘瑜仰头瞧见满天繁星,不禁兴致大盛,此时赏梅定是别有一番风趣,“小禄子,同朕去梅林走走吧。”

“奴才遵旨。”

“余下的人都先回朝阳殿吧,不必跟着伺候了。”

“是,皇上。”

刘瑜走近梅林,便见着一抹身影依靠在梅树之上,待走近了,方才瞧见是个小太监。待小元子察觉到有人走近的时候,已经是躲避不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刘瑜好奇地瞧着小元子,“你是哪个宫里的?”

“回皇上的话,奴、奴才是……”

刘瑜转眸间瞧见梅林中映出的点点灯光,不禁更为好奇,“莫非梅林中有人?”

刘瑜抬步向梅林中走去,小元子阻拦不及,只得匆匆追上去,“皇上,那边……”

“怎么了?”

刘瑜扭头去瞧小元子,却见着他怔怔地神情,刘瑜顺着小元子的目光看去,不禁僵在了原地。

先帝的孟贤妃出自乡野村间之事,朝堂中人尽皆知。乡野女子纵是有才有德,又怎会那失传于十年前的“天外飞仙”?梅林中,孟月那翩若惊鸿、飘如飞雪地身影,让刘瑜久久难以回神儿,那如梦似幻地舞姿分明与书中所记载的极为相似。

刘瑜不禁对这个曾宠冠六宫的先帝遗妃生出了好奇之心,她真的只是区区民女?那张算不得倾国倾城的容颜,加之一副冷淡至此地性子,究竟如何让先帝恩宠了七年之久?

刘瑜扫了小元子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元子。”

“今夜的事儿,莫要同旁人提及,更不要告诉太皇太妃,朕曾来过。”

小元子抬眸偷瞄了刘瑜一眼,只见他满面肃容,小元子的身子不禁微微颤了颤,“奴才遵旨。”

刘瑜转身离去,走出数十步,他忍不住驻足,转身看去,夜风习习中,女子单薄的裙衫飘扬飞舞,偶有枝头的积雪簌簌而下落在她的发顶、肩上,那一点又一点微凉似是落在了他的心上,挥之不去。

☆、第一章 先帝遗妃(十四)

“太皇太妃,今个儿奴婢听说了一件事儿。”

孟月端茶盏的手顿了顿,抬眼瞧着玉秀,“哦?说来听听。”

“平州传来捷报,定国将军剿灭了山匪,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后宫自来便是朝堂的缩影,云锋大胜而归,必定免不了封赏,而云昕自会跟着水涨船高,以云昕的性子,到时只怕又是一场风波。若之前浣衣局散布消息之事乃云昕所为,到时她与赵修仪二人之中必有一人要首当其冲。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若不是云昕所为,那么便存在着尚未露面的暗敌,更须得小心谨慎才是。

孟月低头抿了口茶,方道,“如此看来,就连这‘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宁静也维持不了几日了。这些日子,切记低调行事,莫要行那些惹眼的事儿。”

“是,太皇太妃。”

这时,小元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太皇太妃,皇上来了,此时正在前院候着太皇太妃。”

孟月不禁微微颦眉,他此时来此究竟何事?为何不唱诺便兀自进来了?

出乎孟月意料的是,刘瑜什么事情都不曾提及,只是与她品茶论道,谈些野史趣事儿,坐了半个时辰左右便离去了。

自那日起,刘瑜日日造访,可谓风雨无阻,就连去景华宫的次数,也远不及到空庭苑的次数。如此了半月有余,孟月自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却无法阻止刘瑜,入宫七载以来,她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抗拒的感觉。摸不清对方究竟是何盘算,又想不出应对之策,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众矢之的。

定国大将军云锋凯旋回朝那日,云昕被册封为云淑妃,与刘瑜同往城楼相迎。身穿桃红宫装、妆容艳丽的云昕与一身明黄龙袍的刘瑜并肩而立,瞧着身披铠甲、骑着枣红高头大马渐行渐近的云锋。见着父亲将要行至城楼前,云昕笑靥如花,转过头去瞧刘瑜,“皇上,臣妾可否下去迎接父亲吗?”

刘瑜瞧了云昕片刻,微勾了勾唇,“云将军凯旋而归,爱妃身为云将军之女,理当如此。”

“谢皇上恩典。”

云昕言笑晏晏的下了城楼,刘瑜瞧着云昕欢快地身影,不禁暗自颦了颦眉。云锋平州剿匪大捷而归,云昕被册封为淑妃,如今后宫中云昕更是一人独大,如此下去,后宫局势令人堪忧啊!

是夜。

刘瑜设宴款待云锋,宴罢,他遣退了左右宫人,只留林禄一人在身边伺候,昏昏沉沉中,他来到了空庭苑,瞧着已然落锁的空庭苑,不知究竟是醉了还是别的什么,他只觉心中空落落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四处蔓延。

“皇上,奴才去敲门吧。”

刘瑜一双黑眸在星光下闪闪发亮,以至于,让林禄一时分辨不出他究竟是醉了还是清醒着,“不必了,同朕在此处醒醒酒便回去吧。”

“是,皇上。”

当下的天儿,说冷却已入了春,说不冷,夜里的风打在脸上却有种透骨的凉,月已中天,瞧着纹丝不动的刘瑜,林禄一双眸子黑得透不出半分光亮,与刘瑜较之,一个似是掉进了深渊,另一个似是落满了星光,“皇上,时辰不早了。”

刘瑜深吸一口气,道,“回朝阳殿吧。”

“是,皇上。”

林禄紧随刘瑜其后,瞧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林禄不禁回头瞧了瞧星光下越来越模糊的“空庭苑”匾额,他抬手抚了抚胸口,自问:为何已经过了七年,这种难以阻挡的感觉,还是一如当年那般揪心刺骨呢?

☆、第一章 先帝遗妃(十五)

自从刘瑜前往城楼亲迎云锋那日后,孟月便再没见过他,日子一如既往的宁静且安逸,在最后一场雪后,孟月命人收集了好些梅雪存在库房,闲暇的时候,她便在庭院中晒晒暖、喝喝茶,日子过的倒是无比悠闲。

这半个月来,于后宫的嫔妃而言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云昭仪自从被册封为云淑妃之后便圣宠不衰,先是圣上亲赐回家与双亲团聚,三日后回宫,皇上夜夜宿在昭华宫,本就执掌凤印、一时无二的云昕,在后宫中的风头更是大盛,诸嫔妃见了她皆是毕恭毕敬,不敢忤逆半分。孟月之前所预测的风波,虽是不曾降临,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却是愈发强盛了。

“太皇太妃,今个儿奴婢听御膳房的小李子说,昨个儿云淑妃去御花园,见着锦月宫的王美人在赏花,无缘无故的便上前赏了王美人一耳光,又命人打了王美人三十大板,真真儿是嚣张极了。”

孟月不禁摇头失笑,“这半月来,你日日同哀家说道那云淑妃的事儿,你不烦,哀家都听烦了。日后莫再说道了,免得叫旁人听去了,说空庭苑的侍人爱嚼舌根子。”

玉秀敛了笑颜,俯身礼了一礼,“是,太皇太妃。”

瞧着玉秀进里屋忙活,孟月伸手取下炉子上沸腾了的梅雪水放在矮几上,她看着袅袅飘散的热气,只觉一阵困意袭来,还未来得及泡茶,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脸颊上有丝丝凉意,她伸手抚了抚竟是水,转眸去看,却见是下雨了,她周身这片宁静之地是几个宫人撑着油纸伞遮下的。

这时,一杯热气腾腾地茶送到了孟月面前,她抬头看去,只见刘瑜正端着茶盏俯身立于她身前,见她看过来,扬眉笑道,“醒了?”

在丝丝凉风的吹拂下,孟月稍稍恢复了些神智,她伸手接下茶盏,起身瞧着刘瑜,“这样的天儿,皇上怎么来了?”

刘瑜勾了勾唇,“今个儿闲暇,想着许久未来看望太皇太妃,便来瞧瞧。”

孟月低头抿了口盏中的茶,苦涩有余,清香不足,她神情淡然地将茶盏放在矮几上,伸手接下一宫人手中的伞,转眸瞧着刘瑜,“皇上,此处寒凉,还是去正厅坐吧?”

“便依太皇太妃所言。”

刘瑜亦接下一宫人手中的伞,与孟月一前一后进了正厅,宫人将茶具尽数挪进了正厅,孟月转头瞧着刘瑜,“皇上今个儿想喝什么茶?”

“今个儿,朕想再品品那苦丁茶。”

孟月瞄了刘瑜一眼,也不多言,只将铜壶添满梅雪水放在火炉上,待壶中的水沸腾了,她取出小匙只往盏中拨了寥寥数片茶叶,过了水之后,将盏中添满水,阖上盏盖递了过去。

待茶稍稍凉了些,刘瑜方才端起茶盏,低头抿了口,只觉淡淡地苦涩自口中逐渐蔓延开来,余韵梅香满溢,清爽淡雅,与那日的滋味大不相同。刘瑜抬眸瞧着孟月,“太皇太妃,为何这茶的滋味与那日相差甚远?”

☆、第一章 先帝遗妃(十六)

“苦丁茶浓则苦,淡则清。皇上此刻心境以清茶为宜,若饮浓茶,岂非雪上加霜?”

这些日子以来,因了后宫局势之事,苦于没有解决良机,刘瑜不胜其烦,孟月一语道破他此时烦躁心绪,不禁令他心中一动。这后宫之中,云淑妃跋扈,赵修仪虽静却木讷寡言,其余妃嫔更是不值一提,今个儿,孟月只一言,便让刘瑜生出知己之感。然则,她是先帝遗妃,他亲封的太皇太妃,而他是当今天子,她辈分上的孙儿,他可以引她为知己,却绝不能冠之“红颜”二字。

对上孟月清明如月的眸子,刘瑜仰头将盏中的茶一饮而尽,清清淡淡地滋味自口中溢向心间,他起身告辞,却是再不瞧孟月一眼,“太皇太妃,时辰不早了,朕先回去了。”

孟月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哀家送皇上。”

刘瑜抿了抿唇,“太皇太妃留步,今个儿天气寒凉,不必相送了。”

出得空庭苑,刘瑜一把推开撑伞的林禄,任风雨吹打在身上,片刻便衣衫尽湿,“你先回御书房吧。”

林禄忙将伞送上前去,刘瑜冷冷地扫了林禄一眼,“不必了,你先回去。”

林禄不敢多言,只得将伞放在刘瑜脚边的地上,便离去了。刘瑜转眸瞧着风雨中仍金光闪闪的“空庭苑”匾额,他抬手抚了抚面上的雨水,自嘲一笑,“能倾先帝之心七载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可在朕眼中,你永远只是知己。”

刘瑜转身离开,迎着风雨回了朝阳殿。

朝阳初生,雨过天晴。

宫女正侍候云昕挽发之际,青禾从外面走了进来,俯身见了礼,道,“娘娘,方才朝阳殿传出信儿来,说是皇上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娘娘可要前去探望?”

云昕听罢,神色平静,待发髻挽好,侍候的宫女退了出去,她方才转眸瞧着青禾,“本宫自是要去探望的,不过非是此时,命人摆早膳吧。”

“是,娘娘。”

“另外,你命人去打探打探昨个儿皇上离开昭华宫后去了何处,待有了信儿,尽快禀报本宫。”

“奴婢遵命。”

云昕瞧着铜镜中艳丽地容颜,冷笑道,“这后宫里,还没有人能往本宫的眼睛里放沙子,无论是谁,本宫都定要将她揪出来施以颜色。”

昨个儿还好生生的人,只区区一夜不见便重病在床,若说其中无事,云昕是断然不信的。

巳时初刻,云昕方才姗姗地出了昭华殿,这时,刘瑜早已醒了过来,在宫人的侍候下用了早膳,他瞧着满殿嫔妃,不禁微微颦眉,何时朝阳殿的事儿竟传得这般快了?刘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端茶送水的宫人。

云昕到得朝阳殿的时候,除去赵修仪,后宫诸妃皆已至,云昕上前向刘瑜见礼,他垂眸瞧了她片刻,便命人在离龙床最近的地方添了把椅子。

“朕只是偶感风寒,吃两副药便无碍了,诸位爱妃都且先回去吧。”

诸妃起身行礼告退,云昕留到最后,巧笑嫣然地瞧着刘瑜,“皇上,臣妾来此不过片刻,便再多留些时候在此侍候皇上可好?”

刘瑜抬手抚了抚额,抿唇道,“朕有些累了,爱妃也先回去吧。待朕病愈,便去看望爱妃。”

后半句话让云昕欣悦不已,于是便不再计较来此片刻便要离去之事,欢喜地出了朝阳殿。

☆、第一章 先帝遗妃(十七)

云昕回到昭华宫的时候,青禾已在寝殿前候着了,青禾跟在云昕身后进了寝殿,待殿门关上,青禾方才道,“娘娘,昨个儿皇上去了空庭苑。”

青禾瞧了瞧云昕铁青的脸色,敛眸继续道,“昨个儿皇上未时进了空庭苑,申时末方才出来,那时下了雨。听说,皇上是独自冒雨回的朝阳殿,夜里便起了热。”

云昕袖中的手不禁狠狠握紧,尖长地指甲戳进肉中,疼得她眉头紧颦,“青禾,命人去各宫传话,便说本宫与诸妃有要事相商。”

“是,娘娘。”

孟月经过花圃时瞧见里面开败了的迎春花,便命玉秀取了花剪来。她抬脚进了花圃,俯身修剪着迎春花上的萎花枯枝,待迎春花枝条被修剪得颇有几分盛放前的姿态,孟月方才展颜一笑,起了身。

此时,孟月已有几分疲惫,正待回后院歇息,却见玉秀走了过来,“太皇太妃,淑妃娘娘带领诸宫娘娘求见。”

孟月敛眸瞧了瞧自己泥泞不堪的鞋子,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来的可真是时候,“将她们请到正厅吧,哀家换身衣裳便来。”

“是,太皇太妃。”

待孟月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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