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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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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此地有一个孕妇,怀着双胎存活吗?

    迷糊阵的老少爷儿们,轻轻松松就把二百多口子收拾了,堆放进四个宅院里才放的开。

    “叫瞎了眼睛的狗才们看看,迷糊阵阵法还在,懂得阵法的人也还在,哈哈,来啊!再派出点虾兵蟹将叫咱家的儿郎练练手,还都没过够瘾呢是不是?”

    苍老的声音在祠堂的高台上响起,凡是听到这个声音的迷糊阵村民,无论征战在阵法中的男丁,还是被聚拢在祠堂附近的家园中谈天说地的妇孺,个个笑开了花儿。

    真开心啊,知道自己位于一个庞大的大家族之中,出了任何祸事,都会得到无私的庇护。

    就连那个怀了鬼胎的女人,因为她是迷糊阵的一份子,也绝对不容许外敌来捉拿来绑缚!

    外村人开始想到一个好办法,集体站到了村口往里面呼喊:“白承宗带着的人在哪儿?回答一声——回答一声——回答一声……”

    声音振林樾,却震不破依然滚滚的浓烟,回答他们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哀嚎声,断断续续的,似乎就出自阵中。

    “冲进去,把娃儿们救出来!”二百多个壮汉的家人等待不下去了,抓着武器往外跑,一时之间,局势不由里正们所掌控。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远远地监视着呢!迷糊阵的烟雾中传来一声厚重的钟响:“噹……”!

    这声音传遍了四野,传到了每一个浓雾弥漫的角落和村子外的艾草地、河沿儿岗,与被外村人围聚的村口。

    “快!变阵法!这是敌人想群攻!”有经验的长老们立刻改换了行动部署,那语音都激动得无以复加,被代代相传了那么久的阵法,终于可以拿出来使用,多么过瘾多么光荣,请让敌人来的更猛烈些吧!浑身的本事咱不想带到棺材里面去啊!

    可是为什么敌人迟迟没有冲进来?为什么他们停住了脚步,全都站直了身子回头去看?

    侧耳细听,仿佛有马蹄声奔涌而来,就在通往迷糊阵的大道上,卷起的土尘仿若大军来袭。

    迷糊阵安静下来,只剩下滚滚的浓烟还在蒸腾向阴霾的天空。

    这一次,是官兵。

    高台上甚至能看清猎猎的旗帜,一色儿的宝马良驹,一水儿的官兵制服,胯下佩戴的钢刀在阴霾里也闪烁着夺人的寒光。

    官兵与外村的村民会合了,十几个里正兴奋的围上去比划着什么,不用说,肯定在告迷糊阵的狠状。

    是继续过瘾落一个造反的名头,还是缴械投降为官兵让开道路,这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一个苍老的身影再次走向了那口大钟,亲自操刀,撞出了几个连续又不连续的短音。

    “事——不——可——为,撤……”,几位长老喃喃的破译出钟声敲出的密码,花眼的眼睛更花了,驼背的更驼了,连走路都要离不开搀扶,嘴唇哆嗦着指挥各自的人手退回祠堂里面去。

    白老二再不多言,弯身对众人施礼,扭头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浓雾渐渐稀薄,在他的身后,陆陆续续又跟出来了不少砖窑厂的雇工。

    尽管,身后的家人在拼命的呼唤:“娃儿,那是官兵要来抓走你们东家,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村外的官兵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一个号令官的声音格外浑厚辽远:“迷糊阵的李里正,马上出阵迎接上官,我数十个数儿,还没有动静就要马上踏平全村!”

    然后,是袁县令愤怒的抗议声:“这只不过是迷糊阵村民防止外敌入侵的手段罢了,就算是手段激烈了一些,也绝没有出兵踏平全村的道理!你们再要如此霸道,袁某就算御前告状,也一定会为村民讨个公道!”

    “袁县令,你这个脾气吃了这么多的亏,倒还是不肯改?哈哈!你们朱阳县造下旱灾,还不都是你这个县令包庇妖孽,才遭到的天谴?叫本官不插手你县的事务也行,你叫老天爷救命,给你们朱阳县下场大雨,本官马上带人就走,登州府衙上,还要回报府衙大人,为你这个县令请上一功!”

    高头大马上,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冷嘲热讽,袁县令满脸紫红,被哽的接不上话来。(未完待续……)

    PS:2013年的最后一天,感谢各位朋友的一路陪伴,祝愿快乐幸福常随左右!爱你们,元旦快乐!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雨

    就算袁县令满腹经纶、学富五车,那也掌管不了老天爷下雨的事儿不是?朱阳县的大旱,就如一顶耻辱的帽子,重重的压在了袁县令的头上,再委屈,也得咬牙承受下来。

    李叔飞奔着出了村子,脸上被烟雾熏蒸的黑乎乎狼狈的厉害,身后,是被小伙子们扶架着的几位长老级人物,个个哭丧着脸,等待着上官的训斥或者处罚。

    “袁县令您怎么来了?这位上官光临咱们迷糊阵,真令村子里蓬荜生辉啊!快快快,到村子里坐坐,喝杯茶……”,李叔战战兢兢地打了一圈儿招呼,故意忽略过去那些围攻的村民与往日里哥俩儿好的里正们。

    “去你们村子坐坐?嗬?好让你们关门打狗,连官兵都给堵到阵里头?”那个阴测测的上官,连眼角都不肯瞄李叔一下,直接出口相讥讽。

    李叔暗暗的打量着袁县令的眼色,立刻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上官啊,小民只是迷糊阵的里正,刚刚发现好多贼人围攻我们村子,小民只怕会是山贼来袭,这才带领着村民们共同迎战,要是早知道大人们要来维护咱们村子的安危,给小人十个胆子,那也不敢摆阵点烟啊!”

    身后的长老们也相跟着哭倒:“大人们啊!迷糊阵是小人们的家乡,老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再不值钱,也断断没有被群敌随便攻打的道理,请大人们为迷糊阵村民讨个公道,为什么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抓着家伙什集体包围我们村子?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吓得起不来了!”

    十几个里正面红耳赤。指着迷糊阵这群红口白牙的恶人跺脚。确实是十几个村子没打招呼就围攻人家来的。还能辩解什么?

    “大人,实在是迷糊阵有妖妇鬼胎存在,才导致了整个县城大旱,我们集体前来,就是想把那妖妇抓走祭天求雨的,谁料想迷糊阵根本不听我们说什么,摆上阵法就捉了我们二百多个村民,大人啊。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哗啦啦——”,又跪倒了一片小里正,身后的村民不明所以,也个个迷迷糊糊地跪地叩头。

    那位上官终于满意了,斜着眼角儿对袁县令“嗤”了一声:“走,带我们去看看那个妖妇鬼胎是怎么回事儿,要是朱阳县的大旱确实为那妖妇所害,本大人自然会替天行道,诛杀妖孽,替朱阳县的黎民百姓求下雨水来普度众生。”

    李叔他们再不敢言语。唯唯诺诺的引着官兵往前走,只盼着浓烟散的再慢些。官兵们的脚步再慢些,让阿圆她们可以逃离的更远些……

    外村的村民们终于得到了进迷糊阵的机会,被捆住的那二百多口子壮汉也一一释放,咳嗽着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白老三也在其中。

    只不过,他的神情有些痴呆,木木的随着人流走动,没有人关注他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的拖延,红砖路还是指引着马蹄踏踏来到了村外的白家,大门洞开,院子与屋子里毫无人声,连两只狗也不知去向。

    李叔舒了一口气,回报:“家中无人——”。

    “啪——”的一声鞭响,李叔的脖子上蹦起了一道血痕,身上的棉衣也破了口子,随风掠过白色的棉絮。

    尽管一直卑躬屈膝的自称为小人,李叔的眉目间也带上了一抹激愤,迷糊阵紧紧跟随的村民们,也刹那间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耻辱。

    “你们这个破村子还会护犊子?就那么个妖妇鬼胎还能放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给我砸!”

    这个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上官,不但钳制着袁县令,殴打他们的里正,现在,还要祸及无辜,把自己村民的家园毁坏!

    年龄最长的那一位长老,再次就地跪倒:“大人,即使是那民妇怀胎有罪,也罪不及家人,她家中尚有弟弟妹妹需要生活,请大人开恩,保留她家中的财产!”

    苍老的声音有些抖索,在这抖索之中,更多的人跪了下去:“请大人手下留情……”。

    “你们这是想威胁本官?”那位阴测测的上官不再阴测测,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抬脚就把长老踹了一个大跟头儿。

    “混蛋!”袁县令的怒骂响起,一介书生之躯,扑向了上官:“这是本官属下的百姓,谁允许你私自殴打?”

    县衙的衙差们也围拢了过来,迷糊阵的村民的膝盖,抬了起来,长老的儿孙们哭叫着来搀扶老人,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在燃烧!

    那位上官只需要轻轻一拂袖子,袁县令就“蹬蹬蹬”退后了几步。

    如狼似虎的官兵们,已经按照指示扑到了白家小院,砸门踹锁,翻检财物,只听得“乒乒乓乓”“霹雳哗啦”的各种声响。

    就连院门口竖立的那块“狗头金”,都被几个吃撑了的兵士推倒,尝试着砸了一番,黑石头格外结实沉重,方才作罢!

    本来笑得谄媚想要跟那位上官套上近乎的外村里正们,脚下打着颤儿,慢慢儿的,慢慢儿的退进人流中去……

    迷糊阵村民们的愤怒的目光,让里正们后悔了今天的行程安排,他们只是想绑了阿圆去祭求雨而已,怎么此刻反倒成了强盗成了帮凶,要把白家赶尽杀绝似的劲儿头?

    庄稼人都会过日子,看不得这样砸东西祸害人家,连灶房里面的坛坛罐罐都要给人砸坏,这都是——这都是要遭天谴的呢!

    白老三被推到了最前列,亲耳聆听着来自家中的各种破碎的声响,亲眼目睹着一群强盗似的官兵,对着他所生活过的地方砸、踹、锤……

    灶房里,嫂子曾经夸赞他捞鱼的本事,一家人能吃饱饭的起初,就是从卖红薯丸子和鱼肉丸子开始的,夜里,一家人围坐在嘎石灯下,为第二天的买卖做准备……

    “都说冰糖葫芦酸,酸里面它透着点甜……”,这是嫂子教过的第一首歌,阿文他们唱的很开心,糖葫芦卖的很快……

    “三弟,你真棒!”那时候的嫂子总喜欢这样直白的夸赞他……

    周围的村民,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不屑,就连秀菊爹,也远远的躲到一边去,不肯让人看到跟他有关系。

    浑浊的泪水,涌出熏得黑黄的眼眶,一种叫做“后悔”的东西,从脚心处漫上来……

    “听说,这白家的产业可不少啊!袁县令,本官猜测,那妖妇定然是逃到了她自家的产业中隐藏了起来,给本官带路吧!”

    砸完了白家宅院的官兵回队,“上官”的下一个要求又提出来了。

    “请大人适可而止!”袁县令的书生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下官再无耻,也还没到要带人去搜刮一个孕妇的产业的地步!”

    “上官”嘿嘿冷笑:“本官来以前,就听说了你跟妖妇一家关系亲厚,果然——,那妖妇若是再保留财产,谁能保证她不会继续危害四方?你以为你不带我们去,我们就去不成了吗?”

    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迷糊阵的村民们此刻鸦雀无声,这个时刻,才知道阿圆在村子里如此重要,阿圆若是被诛杀,砖窑厂养殖场幸福苑都将不复存在,他们赖以生存赖以挣到丰厚工钱的工作,将不会再有。

    曾经为了全村的待娶少年费心操持主办相亲比赛的阿圆,曾经对阵李石头一家的讹诈动刀子的阿圆,曾经分发绿色蔬菜给大家过年的阿圆,终于,让迷糊阵人万分的懊悔万分的留恋起来。

    谁敢带领官兵去砖窑厂,谁就是混蛋!谁敢举报阿圆的养殖场幸福苑,谁就是迷糊阵最大的敌人!

    李叔的眼睛,沉沉的掠过了每一个村民,然后回转了身子,带着鞭痕,与他的村民站立在一起。

    每一双握紧的拳头,都在表达着一个意义,迷糊阵没有叛徒!

    除了白老三那个狗杂碎!

    好在,这位无耻的“上官”,没有发现这个杂碎的异样。

    可是,迷糊阵的祖先还是会愤怒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一道身影,在“上官”的眼神扫描下跳下了马,走动起来的奴颜婢膝丑陋相,很是令村民们不齿。

    为什么这道可恶的身影稍稍有些熟悉?李叔的眼睛骤然瞪大。

    “大人,小人带您去,那妖妇的手段可不少,砖窑厂都烧出了琉璃砖瓦,挣得黑心钱可都助长了妖气,还有这边,大人您看,跟白家隔了一道门的,就是她的养殖场,里面的活物可不少,京城里还来过几十个车辆偷偷摸摸的来拉她家的财宝呢!”

    那声音,那面孔,竟然——竟然就是早就消失了很久的白毛儿!

    白毛儿怎么变成了官兵?又怎么带着官兵回到老家了?这些问题没有人想起来追问,只有深深的失望深深的自责深深的懊悔在每个迷糊阵人的心里。

    是不是他们如果不闹,外村人就想不起来阿圆怀了双胎的事情?是不是他们自己太过分了,才遭到了外来人更过分的行动?

    砖窑厂不会再存在了,养殖场也要完了……

    那道被关闭的严严实实的厚木门,被官兵们再次踹砸斧劈,每一下,都是重锤,击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着火啦——”!

    真的着火了!

    当木门被劈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未完待续……)

    PS:2013年最后一夜,朋友们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啊!

第二百章  大雨(中)

    荒地一眼望不到边,不及一人高的艾草长得铺天盖地,在这个季节,枝叶干枯萎黄,正适合引燃。

    高高的围墙里面,火势正在疯狂的蔓延,诡异的火苗舔抵着围墙的厚壁,四下里都是“噼噼啪啪——”的断裂声……

    艾草刺鼻的味道打着滚儿袭来,咳嗽的、打喷嚏的连绵不断,李叔忽然发出“嗷——”的一声叫,率先扒下棉袄冲进了围墙内,甩着棉袄的袖子去扑打火苗。

    “都愣着干什么?去,拿水来灭火!那妖妇一定在里面!”

    “上官”大人掩着口鼻叫嚣,但是,没有一个人行动。

    要是有水,哪儿还用得着登州府的官兵前来抓人逞威风?要是有水,阿圆生几个孩子谁会关心?

    在这个干旱的无以复加的时节,迷糊阵指望的就是从“幸福苑”运回来的水,那里的小河因为都用红砖铺了底儿,冰块化成的水还能供应上每家节省着喝一喝,迷糊阵的河沟里早就干涸了,谁家也找不出可以大肆用于灭火的水源。

    艾草的奇怪之处,在于它火苗熄灭之后,浓烟不会灭,李叔的棉袄已经被烧着了,却只是能够让贴着围墙的这一块艾草舍弃了火苗而已。

    宝马良驹们开始不安的嘶鸣,四蹄倒退着,鼻子里“稀溜溜——”发着声音,任凭捂着口鼻的官兵们如何用力拽着缰绳,都坚决不肯冲进围墙中去。

    袁县令的面目,在烟雾里几乎看不清楚。他站在了被砸烂了的木门前面。慨然长叹:“若是这火是白夫人所放。莫不是——白夫人要怀着孩子**而死?苍天啊,她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要这样被村人驱逐,被损毁家园,被官兵捉拿……”

    迷糊阵的村民之中,终于有人低低的抽噎了起来。

    “上官”已经恼羞成怒,这些脏兮兮的泥腿子盯着他看的目光太可怕了,就连跟迷糊阵做对的那些个外村人,都眼含着愤怒。

    其实。只不过是打砸了一个妖妇的家园而已!

    “没有水,用土,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妖妇找出来!”又一个命令下达了,执行的,只有“上官”带来的装备精良的官兵而已。

    村民们没有动,朱阳县的衙差们也没有动。

    满打满算,此次“上官”带领的,也就只有五十名骑兵。

    白家刚刚被毁坏过的院子里,还有一些农具。又被官兵们抓起来掘土撒土,只是那土地久不为雨水滋润。干硬的跟铁打的似的,任凭你武艺高强,也剜不出足够的土去灭火。

    “他娘的你们是死人啊?都去挖土,用手挖!”

    “上官”大人再次抡起了皮鞭,照着最靠前的十几个里正“啪啪啪——”的接连抽去。

    蝼蚁一般的泥腿子,还真的不会被这位登州府的“上官”看进眼里。

    “啊——哎呦——我的眼!”

    “大人——啊——”!

    ……

    虽然位卑官小,做里正的,到底在自己那二亩三分地里还是养尊处优的,猛不丁被人当众殴打,顿时鬼哭狼嚎的出尽了洋相。

    这个时候,里正们是不是后悔了,这样兴师动众的到别的村里耍威风,却落得个当众没脸呢?

    人群里有了骚动,有了低低的咒骂声和哭泣声……

    “全部去挖土!哪一个违抗命令,杀!”

    “上官”真的急红了眼睛,吆喝着官兵撤回来,举起武器威逼着泥腿子们全部涌入浓烟滚滚的艾草地……

    “咳咳咳咳——”,到处都是弯腰驼背咳嗽的声音,艾草的威力巨大啊!

    “轰隆隆——踏踏踏踏”的马蹄声又来了,这一次,是哪一边的队伍前来助战了呢?

    二十名骑士,簇拥着正中间一辆豪华马车,疯狂了一般直驶进围墙,一声婴儿的哭叫冲天而起!

    所有的人都刹那间愣怔了。

    马车里,一个焦虑的女声在嘱咐:“绿柳,你抱着小公子在这边等候,我去找阿圆!”

    马车的门帘打开,一个美丽的少妇跳下马车,身后紧跟着一个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一堆鼓鼓囊囊的包裹。

    “十名卫士跟我走,十名留下看守小公子!”那少妇旁若无人,迈开步子就往浓烟里面闯。

    袁县令抱拳送行,眼眶微湿。

    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游离着尔虞我诈、见风使舵、墙倒众人推的恶行,还有一种保留了人性最初的温暖的东西,叫做——友谊。

    是千总府上的卢夫人,赶到了!

    那般美丽温婉的一位贵妇人,此刻满身狼狈,那件紫色襦裙上面,还泼着——还泼着——

    袁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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