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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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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袁县令与卢千总商定好的信号,事关人命,就可以使用。

    县衙里的衙差与千总的兵马,听到信号就会即刻整装聚集。

    这个聪慧的衙差手脚都有些激动的发抖,当初袁县令公布这条法令,还有很多人嗤之以鼻,小镇子还能有多大的事儿?值当的大家伙一块儿去赴汤蹈火?

    甚至有的衙差阴奉阳违,执勤时不肯把信号炮仗揣在身上,总觉得今天无事昨天无事明天也一定还是无事发生。

    可是这位衙差做的仔细啊,此刻,不就正好碰到了用武之地?袁县令一定会欢喜自己的行为的,老娘嘱咐过的话还真管用:“儿啊,你在衙门里当差,千万得按大人说的话做,怀里揣个炮竹又不碍事儿,别人不带着,咱得带,这是本分!”

    因为是第一次朱阳镇用上这个新鲜玩意儿,兵马来的稍慢了一些,骑着一水儿的两轮车的衙差们,倒是先到了。

    袁县令就在打头第一个,在人群中推着车子奔到了守门的衙差跟前:“到底怎么啦?赶紧说!”

    衙差嘴唇哆嗦着,却还能够回答的快捷又完整。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当头一员猛将正是卢千总。

    这些兵士本来就在集中操练,迎接京城高级将领的检阅之中,听到两声爆竹炸响,卢千总对将领请示之后才得出门。

    袁县令带着白老大夫妇迎上卢千总,刚刚阿圆对那两个鸟人身份的猜测,令他眉头紧蹙,看向卢千总的神情非常严肃。

    “千总大人,请问在您府上做客的两位京城子弟现在何处?可是一位骑红马的姓谭?一位骑白马的姓马?”

    袁县令的声音急促又愤怒,他一生耿直,被贬谪到此地就是因为主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得罪了当朝权贵所致。

    卢千总的眉头也纵了起来,在马上施了一礼,竟然回身又施一礼,口称“王爷。”

    一匹高骏的黑马走上前来,马上一人,威严英武,神态端肃,自有一股冷峻的寒气四溢。

    “袁县令,那两个逆子做了何事?此番聚集兵马,难道是因为他们?”此人的声音浑厚粗豪,如同重金属磨砺而出。

    “马——王爷!”袁县令吃了一惊,即刻深施一礼,然后伸手一指阿圆和白老大:“他二人亲眼所见,骑红马的和骑白马的两位公子爷,掳掠了一名女子,已经向东南方向而去。”

    被尊称为马王爷的那个人,闻言把目光转向两个民间百姓。

    空气,忽然之间有些凝滞。

    阿圆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马王爷身上、脸上。

    她的眼前,再次幻化出第一次观察白老大的相貌的时候,一双“铜铃豹眼”,张开来时有些大,有些圆,凶巴巴似的,待睫毛下垂,眼珠子被遮了三分之一去,眼梢儿略向上挑,就又蕴含出几分憨厚温和的味道,再加上有时候那么一局促,黑脸膛透着红,厚嘴唇一抿,还就真标准成一个邻家大男孩的形象。

    这个“马王爷”,身材如白老大一样的魁梧硬朗,相貌如白老大一般的粗豪狂野,透着股子异族的气息。

    尤其是面部,黑脸膛厚嘴唇铜铃豹眼,一模一样。

    不同的,只是气势上衣饰上装扮上而已。

    可以说,白承光同学,比那位骑白马的马氏鸟人,还要更肖似这位“马王爷”!

    同样,马王爷的目光也瞬间胶着在白老大的脸上,惊愕、不相信、恐慌、紧张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感情,都呈现在他的眼底,虽然,骑在马上的身姿一动不动,那匹训练有素的宝马良驹也坚若磐石。

    袁县令和卢千总此刻,也瞬间发现了端倪,个个面露怀疑之色。

    实在是长得太像了!就如同一个雕刻家雕刻的不同年龄的同一个模特,只需要多刻几道皱纹而已。

    只有白老大不知所措,这个庄稼汉子真的没专门照过镜子,媳妇又只给美丽坊买过铜镜,自己家里是不配备那东西的。(未完待续……)

    PS:感谢百厉千魂的打赏,一起努力!

第一百七十一章   解救

    “怎么会?”“为什么?”

    凡是注意到马王爷与白承光的长相的人,脑子里都会同样蹦出这两个疑问。

    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为什么是一个高高在上久居京城的王爷和一个从泥土里讨生活的庄稼汉子?

    卢千总的夫人与阿圆一向交好,却也只是跟阿圆有过点头的交往,与这个木讷的白老大,竟然是从未谋面过的似的。

    马王爷与白马公子与白老大,如此奇异的相像着,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第一个恢复了神智的,是阿圆。

    或许是在很久以前,她就有些大胆的猜测,然后遇到了白马鸟人,心底的迷蒙又清晰了很多,此刻,她几乎可以确认一个答案。

    但是,“豆腐西施”还在危险之中呢!那个阿福也被缚着双手堵着口,两个人的命运,就在刀口上舔血呢!

    “禀报几位大人,小女子亲眼所见,两位贵家公子挟持着一辆马车往东南方向而去,马车上就是县城里的一位卖豆腐的美貌妇人,嘴被堵着,手脚似被捆缚,额前流血,马车夫同样被制,样貌就是前些天在镇子上行骗的——据说姓谭的——脸上还带着鞭痕。”

    阿圆的叙述非常简单客观,并无什么情绪的起伏似的。

    她看向马王爷的眼神也很冷静,甚至,带了些微的不屑与嘲讽。

    就是你们这样的高官贵族,养育出了渣滓败类,不但口出恶言。还肆无忌惮的抢掠民女民妇……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如此酷似贵人模样的丈夫。正面带疑惑的看向周围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如此诡异。

    阿圆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疼痛,白老大在磕磕绊绊中长大,性格被挤压的木讷愚钝,这些都还算不上不幸,不幸的应该是此刻,面对着有可能就是生身父亲的人,却浑然不知。

    既然不知。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好了,白老大已经不需要身边有长辈指手画脚了,生活的磨难已经教会了他许多东西。

    现在的这个男人,被磨砺的很优秀了已经,再也不要去承受被亲人遗弃的痛苦了吧?

    “承光,现在没有我们的事儿了,我们走吧!”阿圆迈步靠向白承光,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那手臂如同钢铁打造,硬硬的。却有着极其火热的温度。

    白老大的目光,从那个黑马上老男人的身上艰难的收了回来。为什么他见到这个男人之后,非常留恋?内心里就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好……”,白承光抱拳施礼,躬身欲退。

    “慢!”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喝,从黑马身躯上传出。

    马王爷的脑袋转向卢千总:“贤侄儿,就让这个汉子带路,我们即刻去把逆子追回来吧!”

    卢千总眼神闪烁几下,看向袁县令:“王爷既如此吩咐,那,找辆马车载着白家兄弟一起去,袁兄你可要同去?”

    袁县令招手叫车,一拱手:“老夫自然同去!”

    阿圆的双目怒瞪向马王爷,这老东西肯定瞧出了白老大长相的端倪,为何非要带着丈夫一起去寻找他的另一个儿子?莫非是生了歹心,要再一次舍弃这个儿子的生命,去换来他的尊贵身份和白马鸟人的锦绣前程?

    “民女也去!那两个受害人,只有民女认识!”阿圆的眼睛里喷火,咄咄逼人的看向马王爷。

    那一双形同白老大的“铜铃豹眼”,竟然垂下了眼皮,摆摆手,什么都没说。

    阿圆与白老大共同乘坐上马车,卢千总的兵马在前,袁县令的衙差在后,马蹄声迅疾,奔向与捆缚着“豆腐西施”的马车交汇的地方。

    卢千总此时,已经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他的马匹紧靠着白老大的马车车厢,高声询问着具体详情,并与夫妻二人共同推测那四个人的去向。

    “你是说,他们是向着东南方而去,东南方的村子分别是大三里、二十里堡、吴家湾儿……”。

    卢千总猛然“嘶”了一声,忽然一提马缰,高声喝道:“全体加速,马上奔赴吴家湾儿,我好像记得,谭公子提过那个地名儿,胡三做先锋,到村子里打探情况,引燃爆竹为信号,务必救下两个百姓,那两个——歹人,不要伤了性命!”

    这是投鼠忌器,怜惜那两个贵族公子的身家性命呢!

    阿圆从鼻腔中“哼”了一声,抓着白老大臂膀的手指,更加紧扣。

    马王爷的声音却随后补充上了:“那两个逆子身上都有功夫,弟兄们下手不用含糊,免得伤了自身!”

    白老大就拽了拽媳妇儿的衣袖,那意思,你看,人家王爷并不徇私枉法……

    官场里面的猫腻多着呢!阿圆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大哥你没听到王爷口口声声叫着“逆子”吗?那就是宣告兵士们那是他的儿子,谁要下手,行,你砍得可是王孙贵族,等着以后穿小鞋儿过日子吧!

    就连姓谭的那个公子,马王爷也护佑的很呢!独有对你这个傻小子,没有半点儿眷顾!

    阿圆的手指,扣进了白老大的肌肉,牙齿也咬的死紧,稍一放松,就会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白老大以为媳妇儿是紧张害怕的缘故,另一只手抚摸她的鬓发,声音温和的劝道:“你别怕,都有我呢!拼着我被砍死了,也不会让贼人伤到你分毫。”

    “乌鸦嘴!呸呸呸!”阿圆忽然泪盈于睫,手指骤然松开,挺直了身躯,郑重的嘱咐道:“傻子,你记着,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保护好,我不管你出身如何,是泥腿子还是高官贵族,我只要你平安健康,我们好好过日子,生一个男孩子,长得像你,生一个女孩子,长得像我,我们一家四口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马车的速度也在加快,天色开始暗淡,白老大的声音就像从水底捞出来的一样浓重:“我都记着呢媳妇!就算是这个月不行,那就下个月,你要我什么时候播种,我就什么时候干活儿,咱的儿子和闺女,都会来的!”

    臭小子想偏了!阿圆狠狠的捏了一把胳膊上的肌肉,自己手指头都酸了,白老大还是“嘿嘿”傻笑着。

    不过,这么一闹,刚才的紧张劲儿还真是消散了。

    吴家湾儿距离县城不算近,半路上就跟去迷糊阵的道路岔开了方向,天色越来越暗,夜幕已经完完整整的垂落下来。

    阿圆渐渐感到了疲惫,歪在丈夫肩膀上合上了双眼,这么多的官兵跟着呢,自己夫妻两个不会有什么事儿,就算杀了人,鲜血也溅不到自己身上不是吗?

    吴家湾儿,终于到了。

    临到接近村子的时候,两声“嘭——嘭”的爆竹,就开放在村子的西南角儿,这是情况危急的意思,要求增援。

    卢千总大喝一声:“快走!”率先冲出马队,一直没再出声的马王爷,也是呼啸一声,黑色宝马撒开了四蹄,一溜烟的奔了过去。

    马队的后面,是白老大夫妻和袁县令乘坐的马车,马车夫也都不含糊,兴奋的“驾驾”抽打着马匹,急于去瞧一下热闹。

    “媳妇儿醒醒,到了!豆腐西施就要被救出来了!”白老大的声音,唤醒了阿圆的神智。

    什么时候官兵如此神勇?这片刻的功夫就完成了救人工作?

    马车停在的地方,是一处极宽敞的晒场,袁县令已经下了马车,急急的往一所院子里赶去。

    阿圆夫妻随后紧跟,把场地包围起来的兵丁们亮起了火把儿,把四下里照的耀如白昼。

    幸好,跟着袁县令往里闯,要不然,兵丁们还不会放行,包围圈外,吴家湾儿的里正和乡亲正在围拢,却不肯再放一个闲杂人等进入。

    这是一个修建的很普通的院子,院主人叫小四儿,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儿,不知怎的就跟两个京城少爷挂上了钩,自愿提供场所为少爷做纳娇的金屋。

    现在,小四儿就跪在院子正中,身边还有两个衣衫破损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只感觉还都很年轻,身体瑟缩的像风中的落叶。

    袁县令紧皱眉头往屋中走,一把推开了关的紧紧的房门。

    阿圆扯着白老大也迅速跟了进去,现在的她不怕什么了,形势很乐观,此地已经安全了。

    “王爷在处置私事,请县令大人回避。”一个魁梧的侍卫拦在了眼前,他的身后,是并排的四个小兵丁,齐齐的站成一排挡路。

    袁县令眉头皱的更狠,虽然是文弱书生出身,那气势却也不弱,他扬声喝问道:“马王爷,卢千总,请问,在本县令的治地出现与朝廷命官家属有关的案件,本县令当不当管?”

    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白老大忽然上前一步,托住了袁县令的胳膊,跟着发问:“千总大人,那女子可被解救出来了?”

    阿圆的唇角,忽然就上弯了一下,那个原本木讷的庄稼汉,也懂得为自己支持的人出头了。

    卢千总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异样:“放袁县令进来!”(未完待续……)

    PS:感谢chen334421、淡雨思涵、lizzie11、JanSam的平安符!

第一百七十二章  薄命薄幸

    五个兵士,终于闪开了身形,袁县令向前走,白老大与阿圆随后跟上。

    那个骑红马的鸟人,脸上带了伤痕,身上也刮破了几处,不复嚣张跋扈的模样,正自垂头丧气的束手立在一边。

    阿福的模样也不比他强多少,手上的绑缚并未松开,脸上的布巾倒是散了开来,那张妖孽的美人脸,一道鞭痕斜斜的从右侧的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左边的耳根儿,就那么触目惊心的也站在一旁。

    这还只是屋子的外间,里面人影幢幢,低语声根本听不清。

    “豆腐西施”在哪儿?白马的鸟人在哪儿?

    “哎呦——爹,替孩儿杀了这贱人!爹——疼死孩儿了!”一连串凄厉的尖叫声忽然响起,是那个万恶的白马鸟人的声音,虽然变腔变调儿的厉害!

    袁县令瞬间大挪移,已经迈脚进了里屋。

    马王爷的背影,在灯影下分外高大,一双手握成老拳,微微的,有些颤抖。

    卢千总的脑袋,极其别扭的转向了一侧,似是不忍卒读着什么。

    几个军士模样的汉子,正围在床边,似乎是摁压着一个人,或者是在做治疗,被褥上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迹斑斑,一只药箱打开着摆在床边。

    那一连串的惨叫,正是出自那张床上。

    可是,“豆腐西施”在哪儿?被这个万恶的鸟人给杀了吗?

    这个问题,也正是袁县令所关心的,只见他猛一抱拳施礼:“王爷。千总大人。请问那位被掳掠的女子。在哪里?”

    马王爷的目光,阴冷的扫射了过来,每一个被扫到的人,都忍不住浑身发冷。

    “啊——爹,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爹——”,又是一连声的长叫,声音凄楚又尖利。

    只是。这一刻,马王爷看到了白老大夫妇,伸手一指阿圆:“你,出去!”

    好吧,你厉害,你是王爷!

    阿圆狠狠一拽白老大的袖子,两个人就要转身。

    “你——留下!”又是一声命令式的呼喝,这次,手指指向的是白承光。

    凭什么啊?王爷也看出来自家男人好惹来了?莫不是想要借此加害?阿圆再次全身发紧,死死的拽住了白老大的衣袖。声音尖利起来:“我们是夫妻,不会分开的!”

    她的声音。引起了里间屋角落里的一阵响动,袁县令惊愕的“嘶——”了一声。

    角落里,缓缓站起一个妇人,似乎刚刚清醒。

    丹凤眼的眼梢儿微微的向上轻挑去,眼珠子水汪汪的黑白分明,又透着流转的光彩,右侧的下眼角处,一颗嫣红的小痣若隐若现,从面相上来说,这种痣美而纠结,叫做“伤心落泪痣”。

    尽管从额头到身上的被扯破的衣衫,都被迸溅上了血痕,她的美,依然怵目惊魂。

    她的手里,还死死的握着一把半明半暗的利器。

    那明的,是刀刃,那暗的,是逐渐干涸的血迹。

    那就是阿圆丢到马车后车厢的——弹簧刀!

    白老大的大蒲扇,忽然回握住妻子的小手,尽管,这个傻呵呵的汉子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媳妇的随身之物,会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手上。

    袁县令扭头对外面喊道:“来人,把受害人带回县衙!”

    马王爷阴冷的威压终于被打破了,他向前一步,伸手一拍袁县令的肩膀:“这妇人——伤了我家孩儿!不能带走!”

    “哈哈哈哈——”,袁县令仰天大笑,笑得豪放又凄凉,让人闻之落泪。

    “王爷,你家的公子抢掠民女,莫非民女就得束手应从,被残害也反抗不得?马王爷啊马王爷,枉我袁必孝一直以为王爷是个奉公执法的贤明王爷,却原来只是因为没有牵连到自家孩子身上!请问王爷,你家的儿子不能受伤害,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

    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

    这句逼问,令马王爷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大手掌从袁县令的肩膀上垂落了下去。

    一个呜咽一般的声音,宛如从地下发出,这是一个父亲痛苦的嘶吼。

    “这妇人——这妇人伤了我儿的——下体——,战场还怎么去?我儿甚至不能再——”!

    满屋肃然。

    袁县令的身子也是一晃,似乎这个消息异常震惊,但是,他是朱阳县的父母官,必须为百姓做主。

    “王爷,不管怎样,这妇人都是受害者,请容下官把人带回衙门审问详情,还有外面的几个人证,都要一并带回衙门,贵公子伤患在身,可以先交给王爷诊治,待得痊愈,也是一定要交给下官的!”

    卢千总也走到了马王爷身边,貌似低声的求恳了几句。

    白马鸟人就在这时又发出一声惨叫:“啊——杀了,把那贱人去替小爷杀了!小爷活不成,也要叫那贱人陪葬!”

    马王爷已经舒缓的神色,立刻再次阴冷如霜。

    只是此时,袁县令并不高大的身躯,已经稳稳的挡在了“豆腐西施”的面前,神色镇定,大有一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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